第18章 章節
錢教授心知肚明,“我得要藏着慢慢喝。”
錢教授喜歡白酒,研究所裏好些人都喜歡,一瓶白酒不用三天就喝完了。好的白酒,這裏又沒得買啊。想喝口好的,得要去市裏一趟,還怕遇到假貨,這給他們添加了很大麻煩。
白滿川在山頭上發現研究所多了兩輛車,院子裏多了好些人走動,想來是大哥來了。
還沒進入研究所就感受到裏邊熱鬧的氣氛。
“白老師回來了。”
“川哥,這火腿腸好好吃。”
“川哥,新疆來的醬牛肉,賊好吃。我給你留了一片。”
這幫畜口有吃的就忘記兄弟,這不一大包醬牛肉只留一片給他。白滿川給他們一個死神的凝視,他們一個個笑嘻嘻地抱着零食,拉着其他人員到別處去,美名其曰增加感情。
錢教授與方老師開了花生米,喝上了兩杯,錢教授示意白滿川,“要不要來一杯?”
“五糧液。”方老師歡喜極了。
白酒市場裏,1993年到2008年是五糧液的天下,2008年以後是茅臺的天下。
喝一口五糧液,能讓方萊一個月不喝別的酒。第一五糧液好喝,回味無窮;第二五糧液貴,一口就把方萊小半個的工資給喝了。
“我哥呢?”
“你房裏,被這道路給累着了。”
從省城到玉北市的路不好走,從玉北市到坡平村的路更不好走,沒把人颠簸瘦不算事。
白滿川進房第一眼被案桌上煙吸引,白滿良給他帶了三條煙,一條是軟盒的中華,兩條是硬盒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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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心歡喜,把軟盒的拆了衣櫃裏藏兩包,床板下藏兩包,扔一包上床頂上,藏兩包進棉被窩裏。研究所裏的家夥們,比老鼠還會找東西,他的好煙不多藏幾個地方就被他們給搶走了。
“上次寄過來的抽完了?”白滿良問他。
“嗯。”白滿川像松鼠藏松果一樣藏寶貝。
“你這煙消耗有點大啊,少點抽煙,都要成老煙槍了。”
白滿川拿一條煙出去給他們分了,又把塔山拿出去給他們分一包。
再回房門,見大哥坐在床沿,手指卷着一根長發。
“跟我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白滿良半開玩笑地問。
雖是笑着問,但眼裏含着幾分嚴厲。
“沒什麽。”
“哦?女人的頭發出現在你枕頭上,這都沒什麽。你告訴我什麽事才算有什麽。”
白滿川拆了軟中華,給哥哥一根,白滿良不拿。他就自個兒點了一根。
“就是一個女人,沒什麽的。”
白滿良很不滿意白滿川的态度,什麽是“就是一個女人,沒什麽的”?難道這件事不嚴重嗎?
錢教授聽到了白滿良訓弟聲音,知道壞事了,來敲門說:“這事比較複雜,我跟你細說。”
“感覺你們聯合起來瞞着我,這研究所上上下下串通起來幫你瞞着我對吧。”
錢教授把一切經過說與白滿良聽,把罪過都攬在身上。
當白滿良得知,白滿川與杜鵑不止一次同床之後,解下皮帶。白滿川才站起還沒往外逃,就被大哥捉住。
白滿良大手一揮把白滿川擰回去,趕錢教授出去,關上門鞭打弟弟。
皮帶打在白滿川身上啪啪聲響,白滿川就這麽受着,被打得啊啊啊叫。
“你tnd,這些年教你的東西都到狗肚子去了。要是放在封建社會就是茍合,都要拉出去浸豬籠;放在十幾年前就是亂搞男女關系,直接拉出去斃了。”
令白滿良沒想到的是白滿川,他會犯這低級的錯誤。
“滿良啊,意思意思就好了,滿川身子弱受不得重傷啊。”錢教授心疼滿川啊!
白滿良又抽了三下,想再多打幾下又舍不得下手,最後把皮帶扔到一邊去。
兩手叉腰,“你可知錯?”
白滿川跪下去,啥也沒說,沒說知錯也沒說不認錯。
這可把大哥白滿良給氣惱了。
“你這是什麽态度?”
得不到他回應,白滿良一巴掌拍過去。
白滿川咬着嘴唇承受大哥的一擊,背後火辣辣的,痛得很。
白滿良嘆了口氣,尋着椅子坐下,“你要娶她?”
“我不知道。”
“那就了斷了。”
“我不想。”
将來怎麽樣白滿川不知道,他從沒想過要娶她,但也不想與她分開。他弄不清自己是怎麽了,大腦模模糊糊的。他像是尋不着路的小孩。
“你的思想是錯誤的。男女之間相處不是玩玩,尤其是這邊的女孩,她們見過什麽世面,沒接觸過開放的思想,她們是認真的,她們玩不起。”
白滿良承認,他見過許多男女在一起一段時間又分開,各找各的樂子。但兩人之間是清白,沒有同房。
“在你眼前有兩條路,要不跟她說清楚,用那筆錢買斷兩人間的關系,以後好聚好散。要不就以娶她為目的的交往,把她帶去見爺爺,選好日子結婚。”
“我媽那邊。”
“你還好意思提你媽。你媽是怎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她會容許你娶農村戶口的人?”
說到嬸子,白滿良就生氣。
白滿川的媽媽,他的二嬸總是把下巴擡得高高的,吊着眼看人。
在七十八十年代,她還能收斂。自進入90年,她瞧不起人的作态越發明顯,像是誰也不配與她說話。
白滿良承認二嬸是個有手段、有才華、有智謀的人,就是因為她本事強,導致看不上周邊的人。
25 封口
“你媽弄了個公司,出版書籍、創辦雜志、賣教科書,還在弄了個書城。就算你這輩子拿錢來點煙,也燒不完。”
“要娶她,你媽那關過不去,勸你還是與她斷了關系。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下次來我希望能得到答案。”
“起來吧。”
得了大哥的吩咐白滿川才敢起來。
父親沒了以後,他就跟在大哥身後,只要有大哥在他頭上的天就在。白滿川尊重大哥如同尊重父親。
起來拉扯後背的肌膚,白滿川龇牙咧嘴不敢出聲喊痛。
“醫藥箱呢?”
“床腳下。”
醫藥箱是他南下時,大哥塞過來的,止痛藥、止血早就沒了,跌打藥或許還有些。
白滿良打開一看,這醫藥箱真寒酸,總共沒幾樣藥,還放得亂七八糟的。白滿良鄙視滿川。
白滿良撩起滿川衣衫,露出一條條紅色、青色的印子。白滿良見了又心疼,暗罵自己出手重。滿川實在該打,小小年紀就拉女人上床。
白滿良把跌打酒倒手上揉熱,再給滿川揉淤血。
“痛痛痛,你輕點。”
“我又不是女人,輕什麽輕。”
“真的好痛哎。”痛得他要出眼淚了。
給滿川揉了一遍之後,确定不會出現黑色的淤血,才放心收手。
“杜鵑這件事你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必須做出選擇。
不管選擇哪一個,都必須把麻煩降到最低點。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你要牢牢記住這一條。你在外行走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你身後整個白家。”
“我明白。”
“帶我去看看你的研究。”
這個項目是白滿川、錢教授與方萊等人一起完成的,研究的成果被鎖進保險箱,保險箱放在錢教授那,密碼在白滿川這。
沒有兩人在場,誰也不許打開保險箱。
1947年,專門從事肝疾研究的英國醫生F.O. Mallam考慮是否在人的血液當中,含有引起肝炎的病毒,通過對肝炎病人志願者的研究,提出由血液傳播引起的乙型肝炎。
科學家們懷疑引起乙型肝炎的罪魁禍首,可能是病毒。一個從事內科學和生物化學的專家Baruch Blumberg,提出疑問——為什麽有些人易患某種疾病,為了研究具有遺傳變異性的血液蛋白成分,開始從世界各地收集血液樣本。
1963年,Baruch Blumberg和Harvey Alter首次在澳大利亞土著人血液中發現的抗原性物質HBsAg(澳大利亞抗原)即乙型肝炎表面抗原。
在1966年,Baruch Blumberg等發現在一個12歲的唐氏綜合症男孩的血液中檢測出有HBsAg,而且他還有肝炎症狀。
這一巧合說明,HBsAg與肝炎有關。在檢測肝炎患者和非肝炎患者的血清時發現,肝炎患者血清中HBsAg陽性率高于非肝炎患者。
1967年,經過十幾位醫生的努力,他們得出了結論,并報道了HBsAg參與乙型肝炎的形成,明确了這種抗原與乙型肝炎(簡稱乙肝)有關。
1970年,D.S Dane醫生用電子顯微鏡發現了,Aa陽性患者血樣中的乙肝病毒顆粒。電子顯微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