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包庇的,所以結果也是必然的。”他這回笑得開心。
“所以你們分開了。”我想這無關直覺,任何人看他們都會有這兩人是故事主角的的認知。
“不是,只是用最妥善的方式來表達感情,我們是好朋友。”
對于這點無法否認,他們看起來關系好并且和諧。
“那現在呢?”
“我為她高興。”
“除了高興之外?”
顧子白看我的神情開始變得戲谑:“你不是這麽愛深究的人才對?”
“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我承認,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和我認識的其他人都不同。”此刻我相信誠實是有好處的。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
“是。”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一瞬間的暫停,他的感覺有了變化,又回到淡然的狀态:“回憶不可泯滅,和那時候的愛一樣,它好,你記得,不好,也記得。對一個人的愛經過長久積累,已經形成戒不掉的習慣,說愛?有,但愛情,沒有。它在它該結束的時候就結束了,剩下的是單純存在的愛,無關于任何。”
顧子白的話讓我想起那個時候,朵希一臉平靜:“我已經決定好了,我不是不愛你,而是已經不能了。”
我是否也曾那麽混過,讓她覺得無望,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小米,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是因為你也有故事,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出來。對于你不自然的沉默,厭惡與人接觸和交流,已經不願輕易去嘗試,我想要幫你。”
“你什麽時候成了心理醫師?”我在內心反複自己何時表現得如此兢兢戰戰,讓人心生同情。
“作為過來人的經驗交流,你看,你在逃避。”
“我更樂意聽你的故事。”
“已經講完了。”顧子白聳聳肩,我們都知道過程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很多,可是又怎麽可以随意去撕扯別人的傷口,哪怕是對什麽都好像看開的顧子白。
“或許有一天我會說。”并不是那段時間碰不得,只是不知從哪裏開始說。
“我一定洗耳恭聽。”
瑾熙打來電話,年年已經挑好地方讓我們直接過去。顧子白和那幾個員工打過招呼,再次做甩手掌櫃,我懷疑自從瑾熙回來他就沒好好看過店。
出了門,明顯天氣轉暖。顧子白在旁邊做深呼吸,動作優雅,我看他,他看前面。
“走吧,去吃飯。”他在前面走,并且沒回頭。
三十四
更新時間2015-5-15 19:34:14 字數:2241
瑾熙的婚禮很快來臨,作為被邀請者,我和顧子白一起去道賀。至于新郎,是那天晚上照顧瑾熙的男人,整場婚禮下來他臉上的笑容從未減過,瑾熙雖然笑得淡,但也是真的開心。
當臺上的人說出的誓言那麽真切,我竟有些動容。過程中我不止一次去看顧子白,他的神情從未變過,就好像只是作為觀看者存在。
當瑾熙和她的另一半舉着酒杯到他面前,那張堅固不松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瞬間的變化,盡管很快,但我仍看到他笑了,有些苦澀和其他…說不明的東西。
不等散場,我和顧子白便離場,作為我們要扮演的角色任務已經完成。
我想,我該帶他去喝一場酒。正在我要張口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小米哥。”
“阿松?”
“…我回來了。”
反映經過短暫的停歇,我才回他:“什麽時候?”,然後又不覺得不對,連忙問:“你在哪?”
“你家。”
哦,對了,阿松的東西一直在家裏,我為他下意識的直接反映而石頭落地,而我自己卻沒察覺因為他無意識地第一選擇是我而覺得安心。
“那,你吃飯沒?”
“還沒,剛下車,你在哪?”
“外面,我現在回去。”
顧子白聽到我大致交流,知道我要回家,不能陪他多少覺得過意不去,但跟阿松比起來,後者更重要。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就見阿松坐在沙發上,電視機裏情景喜劇的笑浪一波接一波,他一手托着盒裝泡面,一手拿着叉子卷了面正要往口裏送,被我開門聲吸引,動作定格。
我同樣因為眼前的景象,而使腳下的動作停頓了一拍,然後彎腰換鞋。
“回來了?”
“嗯,怎麽吃泡面?”
“你吃了沒?”
“別吃了,我去做飯。”走過去奪下他手裏的碗杯,裏面有一半已經進了他的肚。
“沒事,上車前買的路上沒吃完,剩着也是剩,還不如趕快解決了。”
在他有上前拿回的意思的時候,我直接丢進垃圾桶,轉身去冰箱裏找食材。阿松在後面哀嘆,‘浪費可恥啊~’,我壓根不理他。
剛要下菜入鍋炒,阿松站在廚房門口:“聞着好香。”
見我不回他的話,笑嘻嘻地又往近了湊:“好久沒吃家裏做的飯,突然覺得餓得等不上。”阿松說話的語氣還是笑着,可我聽了卻不舒服,手上的鏟子停了一秒才繼續,我不敢回頭看他,怕萬一不是我所樂見的表情。
可仍舊忍不住地心疼:“着急什麽,出去等着,把門帶上。”然後把抽油煙機又開大一檔。
飯上桌之後阿松等不及馬上舉筷子,吃了幾口看我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問我:“你不吃點?”
“我沒拿碗。”
阿松反映一下說:“我去給你拿。”我覺得腦神經裏有東西‘嘣’地一聲,難道這種婉轉的拒絕很難懂?就在我頭皮自己向兩邊揪扯的時候,阿松很顯然在認真地正視這個問題并想付諸實踐,我急忙說:“不用了,我剛吃完,太飽吃不下。”
“哦。”然後又乖乖扒飯。
我發現阿松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想得簡單,我為這種處于本能的信任而欣喜,我能做的太少,哪怕是在他覺得精神緊繃的時候能稍微放松一點,我都覺得是收獲。
“吃飽了?”見一盤菜被吃了大半,滿滿的米飯也被吃得一粒不剩,心想這是被餓壞了。
“嗯。”
“還有菜和飯。”
“不吃了,一頓吃完不如以後慢慢吃,反正你還會做的,對吧?”說完還不正經地擠眉弄眼。
“嗯。”不理會他的痞氣,的确是,着急着眼前一頓有什麽用呢,還有以後。阿松吃完自覺的要收拾,我直接下命令讓他乖乖坐着去,看他孫子樣地夾着尾巴灰溜溜坐到沙發上,才覺得不管什麽時候,阿松還是阿松,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鬧愛笑,會皮會假裝。
“怎麽打算的?”收拾完坐在他旁邊沙發上。
“嗯…不知道。”
“那就先住我這。”
“好。”
剛開始的時候,阿松幾乎每天宅在家裏,等我回來的時候飯就已經做好了,菜永遠是熱的,冰箱也總是滿的,似乎家裏開始有人氣了。之前放在我這的東西全被他一股腦收拾地扔了,然後又買了批新的回來,我看着他折騰。
本來想問他老家那邊的東西都處置好了沒?想想又算了,不是不能碰那道傷,而是問了又能怎樣,我确實幫不上一點忙,又何況添堵?
就在我覺得阿松快要回歸到原始人的時候,在某天他突然穿得一本正經,西裝領帶,皮鞋锃亮。滿面紅光地打扮好自己,然後死皮賴臉地求我給他愛的鼓勵:“給我個勝利的擁抱吧,吾主,請賜予我能量。”說着就往我身上撲,躲還躲不及讓他一個熊抱倒退了好幾步。
他笑着拍拍我肩膀,沖我拜拜手就走了。其實我從來沒擔心過阿松會一蹶不振,只是他需要調息而已,而現在他已經調息好了。
當晚他就拉着我去慶祝他應聘成功。“你就不怕沒錄取閃了自己的舌頭?”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上午去面試下午就通過,想想也不可能。不過我對阿松有信心,他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的,但嘴上還是反着說。
“怎麽可能,我出馬還拿不下?笑話。”那個尾音帶了哈的語氣,有種不可一世的感覺,阿松是匹野馬,不脫缰都止不住地狂烈,更何況是無拘束之後。
“我等着看你的笑話。”我也跟他開玩笑。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哎!”還一臉可惜的表情。
別看阿松這副樣子,他本身是學金融的,而且還不是混日子的那種,誰知道半路跑去做廣告策劃裝飾裝修,據他說那是随機遇到,所以就順其自然了。
我們倆随便找了家地方吃,阿松說他要搬出去住。
我停下筷子看他:“怎麽好好地要搬出去?你東西還要收拾,再說工作也還不一定,雖然你肯定問題不大,但還不是百分百地确認不是嗎?再說兩個人也好相互照應,你可以做飯。”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