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
“你這一套理論，算了，不喝了。”被我阻止，顯然他也沒有再繼續的心情。
“出去走走，散散酒。”
齊诃看我，似乎在不滿我把他當醉鬼。我心裏搖搖頭，這人要麽不說話幹看你，要麽一說話嗆着你，哪種都是不好受的。
“我是說散酒氣。”無奈解釋道。
出去剛好遇上一陣涼風，酒吧位置處于鬧市區，入眼的全是繁華，燈紅酒綠霓光閃爍，看得多了新生煩厭。
齊诃好似也有同感，眉間不見舒展，低聲道了句：“先離開這。”
他喝了好幾杯酒，我不敢讓他開車，對方直接把鑰匙扔給我，頭也不回坐在副駕駛位上假寐。我雖然不想做翻白眼這樣有礙形象的動作，還是覺得無奈又更上了一層。
任命上了車，自從考過駕照，幾乎沒再碰過車，出門不是公交就是地鐵，着急才做出租車。幸好自動檔的好處就在于新手上來只要分得清油門和剎車，便不會出大差錯。
我還是不确定地問了油門和剎車的位置，本以為齊诃會嘲笑，但他只是告訴我之後又靠着背椅休息。
我懶得再張口，也不管對方什麽想法，先往安靜的地方開。
婁濱臨海，這個時候海邊的人也不多，氣溫降到一天中的最低點。我把車靠在邊上，剛一下車就覺得風直往裏蹿，身體不自覺地打顫。
看一眼車上的人，應該是睡熟了，索性讓他好好睡，自己一個人往岸邊走。
欄杆設得低，聽說之前有小孩栽到水裏，幸好邊上的水不深，旁邊的人又及時救上來。據說當時有政府要封岸的消息出來，大多數人是不平，也有人嗤笑，這種事那時封不封的問題，也更無關防護措施設得高不高，不過是看人民心情。我聽了這句話多少為上位者同情一把，百人之中總會出一人不服，而這一人也總能得到響應，這算是社會屬性？
海邊風大，浪潮聲不斷，海腥氣一股一股地湧過來，不一會鼻子就有反應。水面上反着光，一搖一晃間正好能看到月圓月缺，真神奇。
聽到一陣關車門聲，估計是齊诃醒了。
腳步聲在身後想起，我沒回頭看他，他直接走到旁邊和我一樣雙手撐着欄杆做深呼吸。
“真冷。”
“嗯，大概是降溫了。”我看他還穿着短袖襯衫，不由替他冷得抖了一下。好歹我知道晚上的天氣不比白天，晝夜溫差還是有的。
他也瑟縮地抖了一下，正起身子：“比醒酒湯還管用。”
我看他薄薄的衣衫被風吹得鼓動，出生道：“太冷了，回去吧，天也晚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公司？”
他也不堅持，應了一聲，但腳還在原地站着不動，絲毫不見有回車裏的意思。我又陪他站了一會，剛想開口，他卻先說了：“走吧，回去了。”
喝酒加上吹夜風，感冒來得洶湧，齊诃看到我不住地打噴嚏，面上想笑又忍着。我發現他現在在我面前不會遮掩情緒，這算是信任麽。
不過同樣的情況，我沾了一兩口他喝了好幾杯，我穿長袖他穿短袖，怎麽身體素質就差了這麽多。他給我沖了杯熱茶，“來，驅驅寒。”
我道謝接過，很久沒來他辦公室了，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想設計，再過幾天就要做讨論。不過我相信大家的思路都還是中規中矩的，畢竟要考慮适用性和非特立獨行。
齊诃問我想得如何，我直說剛有思路還沒開始動手。齊诃也不繼續往下問，好像他之前對這個項目的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小鄭這個新人在部門裏十分活躍，大家也都喜歡使喚他，他樂呵呵的只管為人做事，這種态度倒是對他有好處，怪不得齊诃對他另眼相看。
我從齊诃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他拿資料回來，見了我開心地打招呼。我也沖他回以一笑，然後走回自己的辦公桌。自從定了地方，我只打掃過一次，剛走過的時候在陽光下，映着上面覆的一層灰塵。
我擦完桌子，鄭磊走過來：“小米哥，你忙不？”
“怎麽，有事？”
“沒，就是問問。”說着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被他一副青澀學生樣逗樂了，他看着我笑也跟着笑，我突然覺得這孩子有些傻氣。
我看他舉措，想說又不好意思張口，主動開口：“先坐吧。”然後自己也坐下。鄭磊看我這麽說，把椅子拉過來就坐在我旁邊。
“小米哥，你那個房屋設計做的怎麽樣了？”果然，這小子還是進了正題。
“還沒開始弄，怎麽了？”
“就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你們都是前輩比我有經驗多了，我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經理也說了，照自己的想法做不設限制，你可以自由發揮，不用顧着有沒有經驗。”其實這種要求反而利于新人，沒有條條框框，他們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像我們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固有的模式，再怎麽想總是習慣性跳不脫。
“那，我有點想法，你看能不能給個意見。”我轉頭看他，看來還是個心細的人，知道用什麽樣的說法才能比較好的表達最真實的意思。我也對他的想法有些興趣，就讓他說說看。
“我覺得，現在的風格都千篇一律，不是适用性、簡約，就是奢華、高端，看多了感覺都一樣，我想能不能複古一點。哦，我說的複古不是那個複古。”他的話說得有些繞，但我好像能猜出他大致的意思。
“繼續說。”給他整理思路的時間，在他的糾結中我果斷讓他繼續話題。
“就是返古，用一種貼近原始的感覺，就好像人生來就應該是簡單的一樣。”鄭磊的表達十分欠缺，但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不錯。”
“這個想法可以嗎？真的？”他聽到後十分欣喜。
“嗯，你想用什麽？自然元素？”
“還沒想好，不過應該會有，但不太多，我不是想做原始人的窩居，只是想表達出那個感覺。”說完還沖我嘿嘿一笑。
“嗯，那你可以往這個思路繼續想。”
“謝謝你，小米哥。”
“不客氣。”===============================================================打算在下月之前把文章完結，越拖寫得越慢==
三十二
更新時間2015-5-13 20：06：27 字數：2498
下班的時候等了齊诃一起，他進了電梯跟我說：“你跟小鄭聊什麽，看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的。”
沒想他在裏面還看着外面的情況，看來這個經理十分稱職，也十分…恐怖。
“沒什麽，他想問問我設計的意見，不得不說，那孩子挺有潛力。”
齊诃聽了笑得怪異，看我的神情似乎帶了些…嘲笑，當然不含惡意的那種。“那孩子，你多大？”
原來他是在笑這個，“比他大。”
“一起吃飯？”
想了一下，同他說：“自己做吧，先買菜。”
“你會做？”他表示驚訝，難道我在別人眼中不食煙火？
“嗯，不過做得不太好就是了。”
“那沒關系。”他好像突然一下變得好心情，我疑惑地看他，他在一邊輕聲笑，絲毫不理會我的目光：“那就上車，去買菜。”
其實坐在車上的時候就在想，似乎齊诃算是除阿松之外第一個去我家的客人，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這麽榮幸就是了。見我看着他笑，他表情毛毛的，似乎坐立不安：“看我幹什麽？”
“沒事。”我轉過頭看車窗外，車水馬龍，人影樹影一樣樣閃過，不帶停留。
齊诃把車停在商場外，我們進了地下超市，和外面的空氣比起來簡直又悶又熱，讓人呼吸一蹙。選菜的時候習慣性在蔬菜區徘徊，之前總被阿松說是素食動物，其實不過是沒有特別喜歡大魚大肉罷了。記得念初中的時候，因為已經去了鐘叔家裏，離之前生活的地方隔了一大段路，在阿松的慫恿加甜言蜜語下回去看他，結果被他無肉不歡的樣子震到。
後來在他照顧我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是蛋白質，最少也要有白肉。齊诃跟在我後面，推了購物車也挨個挑看。
我簡單挑了兩樣，想着兩個人炒兩個菜足夠，齊诃對我的決定不可置否。然後去鮮肉區買了一些瘦肉，路過海鮮區，齊诃停下來說要挑只魚。我有些想阻止，對魚我完全不拿手，從來都是阿松主廚，學了多少次都學不會。
齊诃根本沒注意到我這邊的擔憂，在魚缸裏左看右看挑了條中等的讓超市人員刮了魚鱗。
對魚我不僅不會做，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