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蘿緩緩擡起頭,迷離着雙眼看向封啓軒。他還是那樣帥氣,還是那樣讓人怦然心動。
“你那條短信是什麽意思?”
給她這麽直截了當的一反問,封啓軒心裏有點打憷。略微想了想,舉步上前,悄悄坐在田美蘿身邊。
“田美蘿,其實我知道你很喜歡我。”
什麽叫他知道她很喜歡他?這麽理所當然,即便事實如此,說的也實在是讓田美蘿無法自持的無名火起,還沒等發作,就看封啓軒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
“可是你卻不知道,我也很喜歡你啊”
說着,稍微頓了頓,像是細細想了一下,又道。
“可能比你對我的喜歡,還要喜歡。”
完了。就這一句話,田美蘿又沉沉陷了進去,眼圈泛紅,低低戚戚的哭出聲來。
封啓軒一愣,有些慌了手腳,連忙伸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花。
“你怎麽就哭了。難道你沒聽出來,我是在向你表白嗎?”
田美蘿聽他語氣溫柔似水,心裏更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委屈和懊惱,哭的更加厲害,借着酒勁舉起小拳頭向封啓軒砸去。
“你還騙我、你還騙我,你怎麽還在騙我?是,我是田螺姑娘,我是縮頭縮尾,我長的是不怎麽好看,又沒什麽品位,可是難道就沒有偷偷喜歡你的權利嗎?要你這麽耍弄我,這麽取笑我。現在都幾點了,深更半夜的還拿我開玩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封啓軒毫無防備,胸口就給田美蘿的粉拳敲的生疼。而且她像是醉意還濃,一時間無論封啓軒怎麽拉扯都還無法鎮定下來。封啓軒也是不知所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探過頭去就把田美蘿的小嘴含在口裏。
田美蘿一被吻住,就吓得渾身一抖,覺得心髒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了。她想掙脫,可是又有些不舍,她怕她這一掙脫整個身體便堕入北極。她有些放縱的想,反正現在醉了,就這麽醉一次吧。就這樣田美蘿任由自己的心跟着陷落,徹底淪陷在他的深吻裏。
直到兩人吻得無法呼吸,才慢慢離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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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美蘿此時還臉頰羞紅,卻怔怔的凝望着封啓軒,那灼烈的眼神,倒讓封啓軒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低下頭,沖自己笑了一下。
“其實你自己不知道吧,你很美。”
田美蘿一愣,覺得自己聽到了讓人不可置信的話語,她那呆若木雞的表情,封啓軒早就在意料之中。
“我沒有必要騙你,反正我都快要死了。”
田美蘿原本還有幾分醉意,忽然聽到這句話,完全清醒過來,瞪着眼睛問道。
“你說什麽?”
“我說我沒有騙你。”
“不對不對,後面一句。”
只見封啓軒微微笑着,站起身,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香煙來。
“我說,我快死了,沒必要騙你。”
田美蘿立馬從地上蹦起來,跟在他旁邊。
“我不明白,你這也是在騙我吧。”
封啓軒仰頭吐出一口濃霧,狀似憂傷,轉頭向田美蘿似笑非笑道。
“你不是看到我肚子疼嗎?半個月了。不是大姨媽。”
說着,封啓軒又忍不住開起玩笑話,見田美蘿一臉擔憂,收起玩心,彈掉手上的煙蒂,食指在腹部略微右側的地方指了一指,正色道。
“我這裏出了點問題,明天早上10點的手術。如果下不了手術臺,就只能和你說拜拜了。”
田美蘿一聽,心裏着慌,腦子裏充斥着胡思亂想,急急道。
“出了什麽問題,什麽手術那麽嚴重會要人命?你得了癌症嗎?胃癌?腸癌?你快告訴我。”
封啓軒見她着急,有些于心不忍,拉着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所以你看,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再見你一次,否則讓你誤會我一輩子,我死都不瞑目。”
一聽他這麽說,田美蘿更是急得淚花四射。
“什麽死不死的,你別吓我。我才剛遇到你,才知道你也喜歡我。我這麽喜歡你、這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就去死呢……”
說着說着,田美蘿有些說不下去了,一張小臉已經布滿了斑斑淚花。
封啓軒借着路燈的微光,低低的看着她,看她為他着急落淚,內心裏滿滿的悸動和愉悅,溫柔的把她的眼鏡取下來,又忍不住給她深深的一吻。
“很甜。”
一吻過後,封啓軒将田美蘿輕輕擁入懷中,低低笑着舔了舔嘴角。
田美蘿卻是被這一吻,吻去了剩下的眼淚,紅着眼眶有點不好意思,只得将頭深深的埋在他的頸項裏。忽然,她想到些什麽,仰頭問道。
“你明早手術,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麽會在我這裏。”
封啓軒見她後知後覺,有些好笑。
“還不是你的一通電話,誰知道是喝醉了口齒不清,我還以為你給人欺負了呢。我是從醫院裏偷偷跑出來的。”
田美蘿心裏愧疚難當,自責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我現在送你回醫院吧。”
話音剛落,田美蘿就給封啓軒抱得更緊,耳邊傳來他那低低沉沉的聲音。
“小美,我只是讓你知道,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後幾個小時,我也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愛你。”
☆、九 無論如何我都會等着你
? 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好像要将對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似的,久久不肯分開。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
封啓軒低頭在田美蘿耳邊輕輕的嘆道。
“馬上就要5點了,否則我們可以去海邊看日出。”
田美蘿聽了,仰頭看了眼封啓軒。
“你想看日出嗎?”
封啓軒點了點頭。
“難得這麽早,只是來不及去海邊了。”
這句話說的叫田美蘿有絲絲愧疚和臉紅,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人,就這樣陪她幹坐了一夜,眼看就要天亮了。田美蘿低頭想了想,眼珠一轉,表情裏竟然滑過一絲少見的調皮。
“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看日出,而且很近,走着就能到。”
說完就站起身,伸手拉了封啓軒一把。
封啓軒有點不明所以,但是難得看到田美蘿一臉笑意,便跟着站起來,随她向前走去。
兩人優哉游哉、走的極慢,封啓軒只笑着跟在田美蘿的身旁,卻沒發現田美蘿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就在眼前。
封啓軒剛想問出聲,就看見田美蘿扁着小嘴,對他頻使眼色。封啓軒回頭看去,才發現大廈的保安正坐在門口閉目打盹。兩人輕手輕腳溜過去,連登記表都沒有填一下就上了電梯。
當電梯停在45樓的時候,門叮的一聲開了。
田美蘿笑着回頭,拉着封啓軒從裏面走出來。從包裏翻出鑰匙和門禁卡,鑽進辦公室。封啓軒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田美蘿日日工作的地方。
“小美,你從沒告訴我你們公司這麽厲害,居然在市中心甲級寫字樓的頂樓。”
田美蘿微微笑着,略微有一絲難為情。
“甲級寫字樓有怎樣,那是公司厲害,和我沒什麽關系,我只是個小財務罷了。”
說着,就往辦公室的最深處走去。
這裏是典型的日式辦公室,沒有明顯的區域劃分,只有會議室和總經理辦公室被單獨隔開了,其他都是一組一組的辦公桌,合并成一個個獨立的島嶼。外人進來,根本不知道哪裏是哪個部門。甚至是財務部這樣隐蔽的部門,也只不過在最裏面而已,和其他部門沒什麽太大的區別。當田美蘿停下來的時候,剛好就是離大門最遠的地方。
“讓我猜猜哪個桌子是你的?”
封啓軒又玩性十足。
此時田美蘿抿嘴輕笑,眼神時不時游弋在靠通道的最後2張桌子上,封啓軒一看就明白了。他故意指着最後一張桌子,笑道。
“這裏是你的?”
見田美蘿呵呵輕笑着搖頭,他走到倒數第二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這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辦公桌,碩大的電腦屏幕和黑色冰冷的鍵盤。桌面上除了必須的辦公用品之外,幾乎找不到其他私人物品。只有一只粉色的Hello Kitty馬克杯與筆筒比肩而立。封啓軒輕輕拿起那只杯子,仔細看了看。轉身将手裏的杯子伸向田美蘿。
“我要喝水。”
田美蘿略微一愣,微微笑着。
“茶水間有一次性的紙杯,我用那個給你倒吧。”
“不,就用這個。”
封啓軒說的斬釘截鐵,還一臉興奮。
田美蘿小臉又是一紅,猶豫了一會兒,才抿着小嘴,伸手把杯子接了過來。
等她從茶水間轉出來的時候,封啓軒居然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田美蘿看他一動不動,頓時有些慌了,忙上前查看。原來封啓軒這時竟閉着眼睛親吻着桌面,一副無比享受的樣子。田美蘿伸開手,一把把封啓軒拉起來。
“你幹什麽呢?”
只見封啓軒對田美蘿壞壞的一笑,擠眉弄眼。
“我親親你的辦公桌,叫它好好照顧照顧我的田螺姑娘。”
說着,就又要低頭下去。
田美蘿驚聲尖叫着,又去拉他。
“不要啦!髒死了。”
兩人這就一陣嬉鬧。
就在兩人互相笑鬧的時候,落地窗外忽然紅光漫天,朝霞映照着天上的浮雲,五彩紛披,朵朵錦繡。而遠處那高高低低的樓宇,也不似平日那樣冰冷,因為朝陽的紅光将它們那灰暗的外衣鑲了一層璀璨的金邊。
封啓軒看了忍不住激動萬分,回頭緊緊擁住田美蘿,笑着說道。
“小美,真是謝謝你。我從來沒看過這麽特別的日出。我真是開心死了!”
說着,低頭捧着田美蘿的小臉,就深深的一吻。
田美蘿情不自禁回應着他,遠處的紅霞将兩人的身影拉的悠長。
封啓軒悠悠望着遠方的高樓大廈,忽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和田美蘿說,便立刻低下頭。
“小美,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嗯。”
“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會一直等我,到手術結束。你能做到嗎?”
“這還用問嗎?我一步都不會離開。”
見田美蘿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下來,封啓軒有點不放心。
“不行,你發誓,必須留在醫院陪我,如果食言就當小狗。”
田美蘿給他這一說,呵呵笑出聲來。
“別說小狗,小貓也可以啊!”
說着,就學了一聲貓叫。
封啓軒內心感動,一把把田美蘿揉進懷裏,就聽田美蘿在懷裏輕輕的說。
“那你也答應我,不可以輕易就死掉。”
封啓軒一聽,大笑出聲。
“放心,我封啓軒命硬的很,絕不會死的。”
聽了封啓軒的保證田美蘿這才略微安心下來,微笑着将自己埋得更深。
漸漸的,太陽升起,萬丈光芒,連底樓的廣場都好像是一塊碧玉,閃着耀眼的光芒,那裏有着封啓軒熱愛的廚房。
他們兩人,一個在最底層,一個在最頂層,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此時正緊緊的相擁,生怕下一秒便逝去了彼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田美蘿一步一捱的送封啓軒回醫院,到病房裏換了病號服,躺到病床上,由護工推着走向手術室。
一路上,封啓軒都拉着田美蘿的小手,生怕她突然就不見了。
而田美蘿則一路無語,其實正努力的隐忍着內心的悲痛,當看到“手術室”三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時,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封啓軒一看于心不忍,又分外尴尬,從病床上坐起來,伸手将田美蘿臉上的淚花抹去。
“不是說好了,不哭的嗎?”
“嗯、嗯,不哭,不哭。”
嘴上說着不哭,可是事實是哭得更是梨花帶淚,嗚咽聲也響了起來,引來周遭衆人的矚目。
封啓軒又是好一頓安慰,心底裏卻捏了一把冷汗。
就聽到田美蘿高高低低的抽泣,鼻音濃重,說道。
“你也答應我的,一定會堅強,一定要挺過去,千萬不能放棄。”
封啓軒點頭如搗蒜。
“你放心,我很快就出來。”
“你一定要好好的出來啊!”
田美蘿還是很不放心,又說了一遍。可這次還沒等封啓軒回答,一個陌生的聲音幫他回答道。
“慢性盲腸炎,一般最慢三個小時也就出來了。”
這話一出,田美蘿的眼淚立時凍結在臉頰上,小嘴也因為驚愕而微微開啓合不攏。忙擡起頭向說話聲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着白大褂的青年醫生從自己身旁走過,又笑着拍了拍封啓軒的肩膀。
而離手術室十米遠的一個房門正巧從裏面打開,一個護士打扮的年輕女子,探出頭來,遠遠的朝這裏喊道。
“呂恰北?呂醫生?10點手術。”
就看那年輕醫生聞聲後,一路小跑,鑽了進去,門倒是沒怎麽關好。
遠遠的田美蘿聽到裏面低低的談笑聲。
“呂醫生,怎麽那麽慢,快換衣服吧。”
“剛才病人家屬在外面正傷心呢。沒看到開個盲腸都這麽生離死別的,就湊熱鬧多看了一會兒。”
田美蘿一聽,終于完全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此時雙眼圓瞪,怒火攻心,像是要從口裏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喊出三個字。
“封、啓、軒!”
而封啓軒這邊則滿臉尴尬,正被護工緩緩推向手術室,看田美蘿氣急敗壞,居然吐起了舌頭。
就在手術室的大門阖上那一刻,田美蘿聽到裏面傳來封啓軒的喊聲。
“田美蘿,你發過誓的,當心變成小狗。”
田美蘿一聽,更是氣惱的連連跺腳,可是一邊跺着又邊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一陣哭一陣罵,又是一陣笑的,惹來身旁數人的頻頻注目。
☆、十 狠狠的愛你一把
? 病房裏,田美蘿一臉怒氣,咬牙切齒的削了一顆蘋果丢給封啓軒。封啓軒嘻皮笑臉的接過,啃了一口,假裝傷心道。
“人家說生病不可以送蘋果,要病故的。”(上海方言蘋果和病故諧音)
田美蘿狠狠瞪了封啓軒一眼,沒好氣的道。
“放心,醫生說你除了那截沒用的盲腸,身體好的很,可以活到一百八十歲變成老妖精。”
說着,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臨床的幾個病人和家屬都正各忙各的,偷偷伸手在封啓軒的被子裏,狠狠擰了他一把。
封啓軒吃痛,好不容易忍着才沒嚎叫出聲,就看田美蘿眯着眼睛盯着他問道。
“老實交代,你還有什麽事情騙了我。”
封啓軒一聽是這個事兒,啃了口蘋果,笑着想了一想。
“好像沒什麽。這次死不了說不定下次要死。所謂人有旦夕禍福……”
正說着,又給被子裏的小手無情的擰了一把,趕快陪笑道。
“其實真沒什麽,我老實交代。近的就是這盲腸,其實開盲腸也會死人的,你不知道吧?”
說着說着,又要開始扯遠了,一回頭看見田美蘿的小拳頭已經攢了起來,趕快拉回來繼續道。
“遠的麽,撞你的那輛蘭博基尼不是我的,我的在家裏躺了快半年了。”
田美蘿一聽,有些吃驚。
“還說你不是高富帥,騙人不眨眼睛,還有什麽。”
“還有……”
封啓軒說着又開始眼珠亂轉,動起花花腸子。
“還有的,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給我些什麽獎勵?”
“腦門毛栗子一記要不要?快說!”
便宜沒讨到,倒碰了一鼻子灰,封啓軒撇了撇嘴角,無奈道。
“哦,還有就是,我其實只是兼職廚師,我主要是平面模特兒。”
這下,田美蘿更暈了,如此低調的她,如今居然找了個娛樂圈人士,額頭青筋突突的跳着,語氣裏也透着寒意。
“繼續!”
“繼續就是……,那個意大利餐廳我有三分之一的股份。”
“還有嗎?”
田美蘿已經不知道還會聽到些什麽讓自己震驚的了。但是下一秒她真的坐不住了,只聽封啓軒扭扭捏捏的說道。
“還有就是,其實我是你小學同學。”
“啊?什麽?你說什麽?”
田美蘿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憶卻好像一浪一浪的翻江倒海的襲來。
那是田美蘿才小學三年紀,稚氣可愛,臉上沒有一點瑕疵,就像是一個完璧的瓷娃娃。那時,還沒有人叫她田螺姑娘,她也不懂得該如何躲躲藏藏、縮頭縮尾。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變了。放學了,田美蘿正整理着書桌,一張信封從書桌深處滑落了出來。田美蘿拾起來打開信封,從裏面抽出一張卡片,卡片上畫着一只可愛的小田螺,正悠悠的躺在葉子上。旁邊歪歪扭扭寫着幾個字。
“田美螺,你就像這只小田螺。”
白字先生,田美蘿撇了撇嘴角。
再一看,落款寫着于啓軒。田美蘿歪着小腦袋,仔細想了一下,才記起是隔壁班的學習委員,那個矮矮的小個子。
雖然知道卡片是誰送的,但是讀完卡片上的內容,田美蘿還是沒怎麽弄明白個所以然來。忽然,信封裏好像有些古怪,田美蘿沒細想就伸手往裏面摸了一把。這下可好,小手立刻觸到一團滑膩膩、冷冰冰的東西。田美蘿頓時吓哭了。抽出手來一看,一只綠色的螺蛳正吐着粘液,粘在她的小手上,怎麽甩也甩不掉。可把田美蘿吓的不輕。
這時候,聽到哭聲,原本沒剩下幾個同學的教師,一時間湧入了好多人。大家從四面八方趕來,看到田美蘿被螺蛳粘着手指,眼淚鼻涕一大把,真是窘到極點。大家又立刻聯想到田美蘿的名字。其中幾個男生,哈哈大笑起來,不上前安慰,反而開始大聲起哄,嘲笑着唱道。
“田美蘿、小田螺,哭哭啼啼一摞摞。”
田美蘿給他們這麽一笑,更是難過的不能自已,哭聲更加慘烈,連老師來了都無法安慰她止住哭聲。
從那以後,田美蘿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小田螺。大家總是有意無意的取笑她的名字。慢慢的,原本可愛乖巧的她,變得默默寡歡,真的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小田螺。
而那個始作俑者,在那件事之後卻悄無聲息的轉了學,從此消失在田美蘿的生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