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怎麽稱呼,我的新娘?(訂閱搶樓 (2)
娘,現在就如同一本破解的百科全書,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讀懂她更多的內容。
“瞳孔的瞳?不錯的名字!”他薄唇輕勾,一手牽着她,一手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停在一側的南瓜車上,若楓迅速下車,來到他的身邊。談傾不知道覆在他的耳畔說了什麽,若楓連連點頭,随後又迅速的退去。
整個過程,還是照樣的萬衆矚目。衆人弄不懂這一出戲又是為何之際,男人已經再度笑着對着慕瞳伸出手,深情款款道:“我的新娘,現在可以開始我們的婚禮吧?”
“可以!”她對着他眨巴着大眼,笑意不減。只是笑着應對談傾的慕瞳并沒有注意到,此時就坐在不遠處的寧子誠,放在膝蓋上的手死死的緊握成拳。
其實婚期臨近的這幾天,他每天都給慕瞳打電話發短信,但她的手機不是關機就是暫時無法接通。他焦急不已,恨不得直接飛到慕瞳的身邊,告訴她不要結婚。無奈的是,童顏像是知道他的某些念想似的。這幾天,她也纏他纏得特別緊。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寧子誠從童顏那邊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婚禮不會順利進行。
聽到這一點,他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奇妙的反映,也讓寧子誠意識到某些東西。他原本以為他的焦急和擔心,只因為他知道這場婚禮可能是一場陷阱,而他只是想要保護從小一起長大的慕瞳罷了。可當聽說這場婚禮不會順利進行,頂替着別人的名義的慕瞳也不可能成為談傾的妻子之際,寧子誠心裏壓着的那顆巨石總算消失。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意識到自己對慕瞳的感情一直沒有放下。不只是這樣,看着今天美得如同公主般耀眼的慕瞳,那種想要将她護入懷中,不讓其他男人分享她的美的沖動似乎在急劇繁衍……
可這些,慕瞳都沒有感受到罷了。因為,此時的慕瞳正對着談傾笑着,笑容純真甜美,糅合着一股子靈氣。而她盯着談傾的視線,卻又那麽的專注。這樣一來,她怎麽可能注意到這角落裏的寧子誠正為了她擔憂,為她不幹……
但慕瞳沒有注意到這些,并不代表沒人發現寧子誠的情緒。此時,就坐在寧子誠身邊的童顏,不就正好目睹了這一切?其實,童家是什麽人家?童家千金小姐要和哪個人在一起,自然是經過一番調查的。這寧子誠,模樣不錯,也很上進。最重要的是,除了幾個要好的兒時玩伴,就沒有其他事情了。幹幹淨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童顏喜歡上他,也實屬偶然。去了他家幾趟,他母親也對她很好。
童家的其他孩子,其實都想要靠着聯婚得到好處。可童顏不一樣,她希望有一份屬于比較單純的感情,不夾雜利益的那種。再說了,那個擋了她的道兒的童謠離開之後,童顏便是童家公認的大小姐。這樣的她,她覺得也不需要靠着聯婚,穩固自己的地位。反正到最後,童家的一切不還是她繼承的?所以,寧子誠便成了她最終的選擇。
後來,她也發現了寧子誠和其中的一個青梅竹馬慕瞳似乎有點不對勁的地方。不過當時,童顏可沒将慕瞳這樣的角色放在眼裏。一直到寧子誠生日的那一天,她去幫寧子誠慶生,卻在寧家被慕瞳不分青紅皂白的揍了一頓之後,她才開始注意到慕瞳。再後來,這慕瞳對她表現出來的怨恨,似乎不只是她搶走了她的初戀那麽的簡單,童顏才開始嗅到這個慕瞳身上有一絲不對味的地方。
而現在,童顏更覺得,這慕瞳不除掉,對于她童顏和寧子誠的感情就像是埋着一顆定時炸彈,随時都有可能将他們炸得米分身碎骨。你看現在,寧子誠那個緊張樣兒,還能騙得了誰?
滿腹惱火的情況下,童顏更加期盼着言家人的出現,将慕瞳推向絕望深淵。她到時要看看,背負上欺騙談家的名義的女人,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城市混下去。盯着慕瞳那張滿是幸福笑容的小臉,童顏那怨毒的眸色越深:慕瞳,趁現在就盡情的笑吧!談傾此時待你越好,等到解開你真面目的時候對你的怨恨越深!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你還怎麽笑得出來?
在這些人各異的想法中,結婚進行曲再一次響徹全場,而他則主動的将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臂彎中。聚光燈下,這一對俊男靓女緩緩走到神父的面前……而幾乎所有的人,都帶着羨慕期許的眼神,注視着他們,等待着這場儀式的進行。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銳的女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等一下!新娘子是假的!”
這一道叫嚣的聲響,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談家傾國傾城的二公子今日舉辦婚禮,已經是全安城轟動的消息了!這婚禮上要是新娘還有假,豈不是……
幾乎在同一時間,全場的人都将視線落在大廳的入口處的人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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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顧念兮也沒想到,為了老二的婚禮她都快操碎了心了,這會兒怎麽還有人想要大鬧婚禮現場?談逸澤聽到這聲響,眸色也是一變。他已經打算起身,妻子而兒子精心準備的婚禮,他可容不得誰在這裏造次。
只是當他準備起身之際,他看到了紅毯中間的二兒子,對他投來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談逸澤也很信任自己的兒子。他說能處理好的事情,他談逸澤便信了。若是到最後不行的話,那再由他談逸澤出馬!于是,接收到了二兒子的眼神的談逸澤又回到了原位上,安撫着妻子的情緒,靜觀其變!
看着叫嚣之後大步沿着紅毯朝着他們走來的言夫人,談傾臉上的笑容未減。相比之下,慕瞳則有些慌。雖然早已知道,她背棄交易內容,和談傾結婚,言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慌。尤其是此時童顏他們,正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那張桌子,用着有些得意的眼神盯着她看。而童太太那眼裏的算計,又是那麽的明顯。她想不害怕,都不行……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談傾的大掌再一次包裹着她的手兒,掐了掐她的掌心,以示安撫。讓慕瞳驚訝的是,明明是那麽不切實際的安撫動作,卻讓她心裏的焦躁莫名的被驅除了。
而這之後,談傾便大方的拉着她的手,慢步來到言夫人的跟前。此時,他臉上帶笑,容顏還是那般俊美。可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之外的那層警告之意:“言夫人,說話請小心一點!今天是我談傾大喜的日子,若是誰今天敢亂來的話,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一番話下來,言夫人的臉色也略微有了變化。談家,在這安城的地位和權利,是誰也捍衛不動的。所以談傾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意味着若是她走錯一步,便極有可能站在談家的對立面上。到時候,言家也不用在這安城混了。這一點,言夫人自然是畏懼的。但轉念一想,她所堅持的并沒有任何的錯誤,只不過是想要讓談傾看清楚慕瞳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而已。就算談傾不喜,那也是為他好。
想到這,言夫人的怨毒眼神,再一次發作,并落于慕瞳的身上。
“我知道我今天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讓你們吓一跳!但為了不讓你繼續被蒙在鼓裏,我只能先讓你們見一個人!”說到這的時候,言夫人突然拍了幾下手。緊接着,剛才言夫人走進來的地方,又多出了一抹身影。
而衆人看到這人的第一時間,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人的身上也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
比起之前,言歡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不少。尤其是那帶着精致新娘子的小臉上還有些許的淚珠兒……這樣的言歡,将被害者的形象诠釋到淋漓精致。
一場婚禮上,一個新郎官,卻出現了兩個新娘?
就算是古人納妾,也極少會這樣做。更別說,是在一夫一妻制的時代。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到時候肯定轟動。某些人想趁着這個時候悄悄的拍下一張照片,可手機還沒有拿出來,若楓已經拿着小刀,笑得流裏流氣在前方比劃着。他可是傾爺的得力助手,這個時候他要是讓這些照片流傳出去,那他以後還怎麽見傾爺?所以這些人要是敢拿出手機,若楓就敢比劃小刀。最後來個不小心戳到手,還是切掉手指頭什麽的……
因為若楓帶領着一幫人守着,所有人連動都不敢亂動,更別說是向媒體通風報信了!
而對于場下所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的言夫人,還用穩操勝券的口吻對着談傾說着:“這才是我的女兒言歡,你談傾的結婚對象!至于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她是假的!這段時間,我讓我女兒去相親,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動了歪腦子。把我女兒打暈在洗手間,還頂替我女兒的名義去和你相親……”
“我們言家也是後來才知道是她頂替了言歡去相親,怕得罪你們談家的情況下,我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這野丫頭繼續和你來往……”
言夫人說着這些的時候,聲淚俱下,一副備受欺淩的樣子。可聽到這些的慕瞳,卻是渾身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氣得發抖!她知道言家遲早會将她頂替言歡相親的事情說出來,但她真沒想到言夫人會把所有的髒水都往她慕瞳的身上潑!
“你說謊!”慕瞳情緒有些失控,嘶吼着。可這話說完,談傾卻将長臂一伸,環住了她的肩膀。他所用的力氣不大,卻讓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度。焦躁的情緒,也莫名被安撫了。
“那言夫人既然都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日為何又跑來大鬧我談傾的婚禮?”親昵的緊擁着懷中發抖的人兒,給她所需的溫暖之後,這才繼續和言夫人的對話。整個過程,他臉上的笑意未減。讓人看不清,言夫人的話他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我今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無法繼續眼睜睜的看着談傾你和你的家人被欺騙。”
可言夫人這一句話落下,還沒有得到如同她想象的那樣引起軒然大波之際,便得到了談傾的質疑:“喲,這實在有趣了!之前就看得下我被蒙在鼓裏,今兒個反倒看不下去?言夫人,您這邏輯好像有些不對啊。”
從始至終,談傾沒有特意提高音調,沒有責罵,臉上的笑容更是絲毫不減,卻在這整個婚禮現場形成了一股不小的低壓,讓人惶恐由心而生:“是受到良心的譴責,還是打算把你的女兒打包送我?我想,言夫人還是回家編一下答案,把理由再弄得冠冕堂皇,然後再告訴我比較好!”
說到“你的女兒”四字的時候,談傾的視線越過了言夫人,直接落在了一側穿着婚紗的言歡身上。同樣穿着婚紗,在他眼中,慕瞳如同天使般純潔美好。可言歡呢?就算穿上白色婚紗,渾身漂白都沒有用。因為,他不喜歡那女人。
“不……我沒這麽想過。”言夫人倒是沒想到談傾竟然一下子看穿了她的想法。她以為,被告知慕瞳身份有假的情況下,他應該只顧糾結着這段時間在慕瞳身上投入的感情。卻不想,這個男人冷靜到令人發指。
“沒這麽想過的話,言夫人又為何還被你女兒套上婚紗,送到我婚禮上?”男人的那對桃花眼裏的嘲諷之色,不再隐藏。
“我……”幾個問題之下,言夫人被質疑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連一側站着的言歡,都被羞辱得恨不得直接在地上刨坑,将自己埋在裏頭算了。
若楓看到傾爺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便将自己手上的小刀交給下屬,讓他們代替他看着那些蠢蠢欲動,想要洩密的人。而他自己,則大步來到言夫人的面前:“言夫人,今兒可是傾爺的婚禮,這可沒你們家什麽事!要是沒事的話,請跟我走吧。耽誤了我們傾爺的吉時,可就不好了!”
“你給我讓開!”言夫人對若楓很是不滿。在她看來,她言家也算是這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和她說的上話的,也就談家人童家人這一類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士。若楓雖然是談傾身邊的人,可在言夫人看來,他還真不夠格。
可她說的話,若楓壓根就沒有聽進去。他是談傾的人,自然只有談傾才能說得動他。至于言夫人,其實他也沒将這老女人放在眼裏。有幾個錢就了不起,非要用鼻孔看人?跟在談傾身邊的這幾年,若楓也沒少見過他們這一層的人。可若楓還真的沒有見過,像是言夫人這樣不懂得尊重人的有錢人。不說其他人,單是談傾的母親若楓就見過無數回。有時候若楓去替談傾辦事,晚一些沒趕上飯點,談傾的母親還會給他親自做飯吃。在若楓的印象中,像是談傾母親那樣的人,才算得上是有錢又讓人尊重的人兒。至于言夫人這樣的,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裏。
言夫人說了好一陣子,若楓還是連動都沒有動。無奈之下,她也只能越過若楓,來到談傾的跟前,說着:“談傾,難到我說的還不明白嗎?她不是言歡,這婚禮是你和歡歡的,你和她舉行儀式這算什麽?”
談傾還是一副帶笑的表情。只是此時他好看的眉梢之間,多出了一絲的不耐煩。沒有攬着慕瞳肩頭的那只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緩解了一下自己的疲憊感之後,他看向若楓,問道:“若楓,我說過這場婚禮是我和言家小姐的婚禮了嗎?”
此時,言夫人正念念叨叨的和他說話,可他卻不理會言夫人,和若楓搭話。這行為,是挺不尊重人的。母親也從小教育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情。無奈的是,言夫人他還真的一點都尊重不起來。
而被言夫人忽視了無數次的若楓掃了站在不遠處,還穿着婚紗,深情注視着他們家傾爺的言歡之後,才道:“沒有!今天這場婚禮,不管是從請柬上,還是從外面招待處,都沒有提及言小姐的名字!”
喜歡他們傾爺的人多了去了,若楓跟在談傾身邊也見過無數類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像是言歡這樣的人,只能說還蠻美的,但在那群美人中,卻沒有一丁點的特色。反倒是慕瞳,她的大胸就足以成為亮點!現在若楓倒是覺得,傾爺還是蠻會挑人的。至少,他現在已經為自己和孩子的未來謀福利了!
“什麽?這不可能!”言夫人聽到這,臉色一白。打從一開始,談傾不就是和他們言歡在談婚論嫁麽?雖然他并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言歡是他們言家用錢找來的替身……
“若楓,她不信你呢!你要不要找點東西,讓她擦亮眼睛看看?”談傾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提高聲調,模樣還是那般漫不經心。他的輪廓,在此時也變得有些模糊。模糊到像是看不見摸不着的空氣,讓你無法捉摸。
就連自認為從昨晚上就和他在一起的慕瞳,都搞不懂談傾這是在做什麽。婚禮之前,他讓服務員遞給她的紙條上,讓慕瞳以為他剛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言歡。可剛才他的一番話……
什麽叫做連請柬上都沒有提及言小姐的名字?難道,他還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言歡?她錯愕不已的擡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稍稍向上提起。
“看什麽看,小傻子!”他發現她正盯着他看,索性伸出手想要揉她的發頂。可一伸出手,他發現她今天的發型整理得很漂亮,頭頂還帶着他送的鑽石皇冠。不能揉發頂,他只能改為撥弄了一下她那白皙的小耳朵,逗弄了一下。
他的嗓音,還是那麽的安靜。仿佛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情,對于他而言都是那麽的平常,不足為道。
可談傾卻不知,他剛才的一番話,不只在慕瞳的心裏掀起波瀾。在言夫人,乃至在場的衆人的心裏,都像是投下巨石。基本上在場的人,都迅速的掏出今天的邀請函,也就是婚禮的請柬。
不過大家從一開始的震驚,在看到請柬之後就平靜了下來。這就像是在告訴言夫人,他們并未從請柬上看到她的寶貝女兒的名字般。
看到這些人的反映,言夫人也迅速的翻找着自己的包包,将自己的邀請函找了出來。而穿着一身婚紗的言歡,好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到母親掏出了請柬,趕緊也湊上前。于是,他們看到裏面的內容如下:“送呈陳麗(言夫人本名)女士,謹定于xx年公歷八月十九日為談傾舉辦結婚典禮,敬備喜宴。恭請陳麗女士攜家人,光臨帝錦酒店敬邀!”
這裏面,還真的連言歡的名字都沒有提及。那一刻,言歡穿着婚紗突然往後退了好幾步。她以為今天這一切都在他們言家的掌控中,才穿着華麗的婚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真的以為,這場婚禮的主角就是她。可當看到這張請柬的時候她才明白,其實她被算計了。不,不只是她言歡,他們所有的言家人都被算計了。而她,只是最狼狽的那一個,像是嘩衆取寵的小醜罷了。
“不……”太丢人了!從小到大,言歡都是言家的寵兒,被大家保護得很好,從沒有出過糗。可今兒個,她卻……
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更無法忍受場下那些人帶着譏諷的表情。再也承受不了這些的她,最終還是憤恨的扯下了自己頭頂上的頭飾,捂着跑了。
相比之下,言夫人卻還在死死的揪着某些東西不放。“慕瞳,你太過分了。原來你早就和談家串通好,将我們家耍得團團轉?”
看到那張請柬,大致誰都覺得談傾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得知了慕瞳的身份。而談傾怎麽會那麽快就察覺到慕瞳的身份?很明顯大家都會認為是慕瞳提前告知談傾的,為的就是攏絡這個男人,為的是把真正的自己嫁入名門。而言夫人現在,就把這一切都歸咎在慕瞳的身上。憤恨不已的她,先是将那張請柬撕了米分碎,丢在地上用腳踩着,緊接着就開始對着慕瞳大喊大叫的。這模樣,一點之前在人前刻意保持着的貴婦形象都沒有,反倒和罵街的潑婦差不多。
“言夫人,我記得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對我的老婆不敬。你要是聽不進去的話,我倒是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讓你聽進去!”談傾還是笑,連嗓音裏都聽得出笑意的那種。只是此時的這種笑意裏,卻參雜了一種威懾力。讓在場的人,都嗅到的那種。
他這一番話的目的,絕對不是單獨對付言夫人那麽簡單。言夫人這樣的角色,他壓根不會放在眼裏。這種人,他随時想要弄死,都是易如反掌。他今天的這一番話,無非就是通過警告言夫人,繼而告訴這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不要因為婚禮上的這一場鬧劇,就輕視他的女人。若不然,就等同于和他談傾敵對。
在場的這些人,其實大致都是出身名門,各個都是人精。這樣的人,又怎麽會聽不懂談傾這一番話的意思?剛才,對于這場鬧劇的上演都抱着看戲态度的那些人,都迅速的收起自己那副看戲的嘴臉,以防被談家的人看到。
而其他人都聽懂了談傾的這一番話,言夫人又怎麽會不懂。正因為聽懂了,所以此時她的臉色才會變得那麽的難看,落于慕瞳身上的視線才會變得越發的怨毒。她真的沒想到,談傾在得知這女人不是什麽名門女子,竟然還會那麽坦然的接納她……
只是對上言夫人那哀怨的眼神,慕瞳也有些無辜。因為到這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何談傾會知道她是冒牌貨,而且還連結婚請柬上都做足了準備。
相比之下,談傾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看着言夫人,他說了:“不過看在是你讓我和慕瞳認識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現在,吉時快過了。為了不影響我婚禮的舉行,恕談傾得罪了!”說完這話,談傾便對一側的若楓發號施令:“若楓,送客!”
“是!”若楓得到了談傾的命令之後,便大步上前,拉住了言夫人的手臂。雖然看上去像是“輕輕拉着”,可實際上若楓的力氣,卻大得吓人。言夫人想要掙脫,都不行。于是,言夫人将主意打到了嘶吼的這事兒上。可她才剛一張嘴,若楓就像是早已料到似的,直接将自己剛才騎着南瓜馬車時候手上帶着的手套摘下來,就塞到了言夫人的嘴裏,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響,免得再度影響了婚禮舉行。到時候傾爺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有了若楓這麽“貼心”的舉動,擾亂了婚禮進行的言夫人,總算被打包帶走了。
這之後,談傾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送上了話筒。接過話筒的他,開始說話:“剛才的事兒,大家也都看到了。沒錯,我的新娘不是什麽言家的千金言歡。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談傾喜歡她!重新跟大家介紹下,她叫慕瞳,她不是什麽千金小姐,我也不需要她是什麽千金小姐!”介紹到這裏的時候,談傾停了一下。繼而,剛才摟着慕瞳的那只手,松了下來,放在慕瞳的跟前。
慕瞳看了一下他的手,猶豫中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而談傾在接過她的手的一瞬間,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之後,才盯着她對着話筒繼續說着:“因為她會是我談傾的公主,一輩子的公主。”
談傾的嗓音,低低啞啞的,卻又是那麽的迷人。在話筒的擴音下,整個婚禮現場的人都聽到他的深情告白,更知道這女人以後的地位,也不是誰能夠輕易撼動的。而慕瞳呢?
整個過程,她都是癡癡的,傻傻的。在寧子誠背棄他們曾經的愛情之際,慕瞳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了。可這男人卻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那顆以為已經死寂了的心,再一次慌了,亂了。也再一次,悄然悸動了。
當然,談傾這絕世美男的告白,撼動的不只是慕瞳的心。基本上,在場的人都被這樣的盛世告白撼動。所有的人都自發的鼓起掌來……
雷鳴般的掌聲中,談傾的母親顧念兮還是一頭霧水:“老公,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是不是該出去阻止我兒子啊?”父親談逸澤則擁着老婆說:“放心,所有事兒都在你兒子設定的劇本裏。該怎麽做,他自個兒清楚!”他唯一不爽的是,這臭小子連他們兩口子都設計進去了!放請柬的時候,連請柬都給掉了包。這臭小子,膽子越來越逆天了!
“好了,公主我們的婚禮繼續吧!”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談傾在話筒裏宣布。于是,結婚進行曲在被打斷了兩次之後,第三次響起。
接下來,這場婚禮倒是進行得挺順利的。基本上,婚禮現場也沒人再敢質疑什麽。就連剛才看到言家人出現,還蠢蠢欲動的童太太,都突然死寂了下來。相比較言夫人,童太太聰明多了。剛才談傾所做的一切,都只證明了一點。這場婚禮,他早已做足了準備。不管誰來攪局,他都一定會讓婚禮進行下去。這個時候,誰還上次沖鋒上陣,就是作死。
所以,就算童太太也已經幫童貞準備好了婚紗,也只能原封不動的帶回去!她清楚,這個時候若是她還作出什麽舉動來的話,勢必會讓談傾對她反感,對童貞反感。這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兒,童太太才不幹。
但這個時候忍下來,不代表她今後會忍着。
目前,童顏和她好的關系,也只是一時。而童一舟對于她只生下童謠,卻讓她沒了的這一點,也開始有了怨言。聽說,童一舟在外面已經有了其他女人。那人,被他養在國外。他這次借口出差,連談家二公子的婚禮都不來參加,據私家偵探說就是去見那女人。這樣下去,要是那女人生下了孩子,她這童太太的地位估計就不保了!
想到這一點,童太太只能未雨綢缪。讓和自己還算是比較親昵的童貞,嫁給談傾,讓童貞幫着她獲得這安城至高無上的談家的支援,才是她唯一的出路。現在,談傾雖然看似和慕瞳很要好,但也不至于沒有任何的機會。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能攻下身體,其他的事兒就簡單了。想到這些,童太太看着在神父宣布婚禮儀式完成,和談傾認真親吻的慕瞳,眼裏流竄着詭異的光芒。
同樣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還有寧子誠和童顏。寧子誠一直相信童顏所說的這場婚禮不會完成,可現在呢?言家非但被逼着離開了婚禮現場,婚禮也照樣完成得風風光光。而此刻,看着慕瞳和談傾嘴對嘴的親吻,寧子誠的心裏更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似的。也因為這一點,他才意識到原來他真的很喜歡慕瞳,喜歡到了已經無法看着她在別人懷中的樣子。
所以當看到他們熱烈擁吻的時候,寧子誠蹭的一下想要站起來。但他的手,卻被童顏拉住了。他帶着滿腔的怒火看向童顏:“別拉我!”
“不拉你?讓你上去破壞談傾的婚禮?讓我們童家和談家的關系變壞?”童顏停了一下,也看向臺上那吻得難分難舍的一對璧人,這才繼續說着:“還有,我想問你你以什麽身份上去?以慕瞳的青梅竹馬,還是以我童顏的未婚夫的身份?寧子誠,你別那麽自私!”
雖然不爽慕瞳竟然得到談傾的青睐,完成了婚禮,更沒能達成她驅逐慕瞳的目的,但童顏也沒慌了陣腳。她要是那麽輕易被沖昏了頭腦,不懂進退取舍的話,她現在也不能以童家大小姐的身份自居了。就算此時她心裏有再大的不滿,童顏還是清楚這時候不能上去破壞婚禮。談家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都在場呢!這時候上去,豈不是掃了他們家的顏面?到時候,談家會放過他們才怪!
而寧子誠被童顏一直問,也回過神來:“顏顏,剛才的事情很抱歉……”确實,他剛才考慮到的只有自己的感受,并沒有想到那麽多。再有,他和童顏的婚事現在也提上日程了。這個時候要是真的鬧出什麽事情的話,他回家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母親交代。幸好,剛才童顏制止了他,不然他還真的要犯下大錯了。可慕瞳呢……想到這,他再一次将惱火和醋味的眼神落在不遠處正接受大家祝福的那對璧人的身上……
而童顏也很不巧的,再一次捕捉到了寧子誠的這眼神。此時,童顏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撕去了一層似的。從小到大第一次動了真心的男人,現在卻愛憐的看着其他的女人,她能甘心?若不是礙于談家人在場的話,她肯定上去将慕瞳撕了!可這時候不動手,并不意味着童顏不會再動手!
就算她慕瞳真的嫁給了談傾又怎麽樣?只要擋到了她童顏的路,她照樣能讓慕瞳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初的童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盯着穿着婚紗,笑得甜美又妩媚的慕瞳,童顏帶着勾勒着華麗眼線的眼睛裏,潛藏着她的狠戾……
婚禮完成之後,談傾就帶着慕瞳,站在一連白色的敞篷跑車前方。跑車兩側的車鏡,都系着五彩的氣球,和蕾絲花帶,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一如,這兩個穿着紅色情侶裝的年輕男女。談傾身上穿着的,是紅色的上衣T恤,衣服的正中間寫着“我們”二字。慕瞳身上的那件,則是紅色的T恤連身裙,衣服正中間寫着“結婚啦”三字。
“媽,我們先走了!”談傾一手随意的搭在慕瞳的腰身上,對着顧念兮說着。
“你這臭小子,就這麽迫不及待?”顧念兮看着兒子那猴急樣兒,忍不住說了幾句。
“媽,您和我爸結婚的那會兒,相信我爸比我還着急!”談傾這話剛一說,立馬收到了一個冷飕飕的眼神。那是談逸澤的眼神,正盯着他看着,像是在問着:臭小子連你媽你爸都敢打趣?
要是尋常那會兒,談逸澤老早輪着拳頭上去了。但今天是這個臭小子的好日子,想想還是算了。以後算賬的機會,有的是。
“那你們蜜月到底是去什麽地方?”顧念兮沒有繼續剛才的那話題。
“這是秘密!”談傾用好看的桃花眼,對着顧念兮做了一個眨眼的動作。弄得顧念兮也想揍人了。
“臭小子,難道你忘記咱們家最高綱領了嗎?”談逸澤開了口。今兒個這二小子頻繁惹怒他不說,現在連他老婆也惹怒了,談逸澤能忍得住才怪。
“爸,我沒忘。但相信我,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好了爸媽,我們先出發了。半個月之後,就回來!到時候有什麽想說的,再說吧!”談傾看到媽媽掄起的拳頭,随手握住,親昵的往抱了抱媽媽的肩頭。據說,媽媽年紀不大的時候,嫁給了爸爸這個老男人,跟着他受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