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愛情錯覺
穿梭從前的街，感覺如此強烈，你會和我回到那個未知的年月。
命運總是不順人意，在你追求的時候，讓你一次次得不到，當你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又伸出召喚的手臂。在杜若和駱洛兩人都暗暗下定決心将周冰化作一個美麗的夢，夢醒後就忘記繼續或安靜或快樂的生活。
可是現實卻不理會兩人好不容易撫平不安分的心跳，周冰總是頻繁的出現在幾人兼職的視野中，如果沒有客戶總是會主動打招呼問好，有時候竟然會閑聊幾句。這讓大家感慨道：“陰魂不散啊！”
杜蘭和海燕偶爾背着杜若和駱洛偷偷的聊上幾句。
“你說，也奇怪了，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周冰那小子無處不在啊！”海燕一臉嫌棄的說。
“就是，我以前也沒有發現我這個老同學那麽熱情，每一次見到我，總是熱情得打招呼，我不記得我和他很熟啊！”
“給你打招呼也不算奇怪，最起碼你們是老鄉，是老同學。奇怪的是他見到我也是很熱情的打招呼！”
又過了幾次，周冰熱情不減，反而聽旺盛。時間久了，杜若也能看似平靜的和他問好了。雖然每次都是淡淡的“您好”但已經耗費杜若最大的勇氣。
面對周冰的問好，杜若是驚吓變為平靜，海燕和杜蘭也有驚訝變成坦然，唯獨駱洛是由平靜變成激動。周冰的每一次問好，都讓她的心跳快一個節拍，一次短暫的聊天更是讓她的心情難以平複。
大概每一個女孩子對待周冰這樣的男孩子，哦，錯了，應該是男人都沒有抵抗力吧。那樣親昵的問候，真的讓駱洛的頭腦保持清醒和理智。
周冰的确如此，她見到杜若她們四人一般情況都是主動問好，見到杜蘭和駱洛更是有機會就聊幾句，弄得酒店裏風聲四起。一開始那些服務員會問起她們幾人和周冰的關系，結果不滿意之後也不再問起。幾次之後，她們在背地裏八卦起來。
富公子對那些莺莺燕燕的小明星生厭了，開始騙幾個清純的大學生玩玩！
一開始，那些服務員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們：“你們這些大學生，社會經驗少，小心那些花花公子！”
後來，對他們幾個有些防備，說話的語氣中有些酸意：“你們這些大學生啊，不知道好好學習，出來兼職就是圖那幾個小錢麽？”
“誰知到她們圖什麽！現在的大學生哪有那麽單純！電視上不是整天報道大學生被包養的事麽！”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杜若也不放在心上，畢竟她左右不了別人的思想。但是一向好強的海燕，雖然當時保持着大學生的素養不跟那些人一般見識，可是心裏卻難過得很。
“你說，我一個五好青年，卻被別人說成那樣！真是氣死人了！”
“她們也太過分了，聽風就是雨！”杜蘭也忍不住發牢騷。
“我看是她們想被包養沒人要，所以才酸言酸語的擠兌我們！”駱洛也義正言辭！
“你說我們不反抗，他們越來越過分了，越說越難聽！”海燕情緒有些激動，肢體語言也忍不住很豐富。
“反抗也不行，她們會說我們做賊心虛！反正怎麽做都不對，只能忍着。”杜蘭無奈的說。
“做大學生好無奈，天呢！殺了我吧！”駱洛仰天呼嘯。
沒有人背後沒人說，沒有人背後不說人。
天一樣的真理！
“我們沒有這麽做，她們卻非要這麽想，這只能說明她們思想肮髒，我們不是聖人，不能改變她們的思想。我們能做到的只有別讓這肮髒思想跑到我們腦子裏！”杜若淡淡的說。
“小若姐，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駱洛拍馬屁的速度絕對是天下第一。
杜若淡淡的笑了笑。她只是無能為力，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之後的幾天，那幾個服務員也說夠了，就不再說起。她們倒希望那幾個大學生反抗幾句，可以讓他們的話題再繼續幾天，畢竟這份工作太無聊了。
他們再打掃衛生的時候盡量不要被客人看到，來來回回的穿梭在客房和儲物間之間，在房裏的時候不準關門，總是難免被客人看到。只要有客人，無論你是什麽狀态都必須擠出一個笑容問好！
在過走道時不能慢，讓客人看到工作的樣子是不禮貌的，但也不能過快，萬一被哪個客人看到就會說：“這家酒店的服務員沒教養，走路都沒有正行！”
周冰的熱情給他們四人帶來不小的風波，雖然那些服務員不再制造謠言但是對她們幾人的态度也有說不出的距離感，在這種距離感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祈禱周冰以後不再出現！”海燕終于受不了，做出祈禱的樣子，朝四周都拜了拜。
“你拜也沒用，這是他家的酒店！”杜蘭無奈的提醒。
“那我祈禱他很忙，忙到沒時間遇到我們！”海燕又繼續拜拜，這總算能靈驗吧，祈求別人生意好發財是好事，老天一定會看在我這個好人份上幫幫他吧！
“那我祈禱！”杜蘭也加入祈禱的行列。
“你們幹什麽呢！”杜若一進屋就看到平時只相信科學的海燕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合掌鞠躬，嘴裏還念念有詞真的吓了一跳。
“我再祈求，別再遇到周冰，周公子！”海燕轉身坐在桌子上，順手拿出一本成功學報的書。
“他又沒招你惹你！”駱洛沒好氣的說。她倒不是為周冰說話，只是覺得海燕的做法有些誇張。
“是，可我一遇到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感覺他有什麽企圖似得！”
聽海燕這麽一說，大家都被逗樂了。
“是麽？有什麽企圖？你快說說！”駱洛更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笑什麽笑！”海燕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們不覺得他每次那麽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很奇怪麽？”
聽海燕這麽一說，大家都覺得很奇怪，好像正如海燕所說的“有企圖”可是他們又想不出有什麽企圖，一個多月的時間遇到十幾次，沒有過火的舉動，都是禮貌親切的問候。
杜若經她那麽一說，突然想起那天在圖書館被蔡超突然叫住的情景。
“小若。”杜若在書架旁準備借本小說看看，換換口味。卻聽到有人叫她，更沒想到是蔡超。這裏都是一些言情小說，通常只有女孩子會來這尋寶。
杜若疑惑的看着蔡超，“你怎麽在這？”
蔡超根本沒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他示意杜若繼續挑選書，可是杜若心裏明白蔡超應該是有不太尋常的問題要問她，她只能等他主動開口。
“你見到周冰了？”蔡超小心的問道。
“恩”杜若平靜若水，她早已猜到蔡超應該會問她。身為杜蘭的男朋友，他應該早已經知道周冰出現了。
“你們說話了麽？”
杜若挑選書的手突然停到一本《冰是睡着的水》的書上，她順手抽出。全黑色的封面上面寫着這樣的句子：
“那是冰，那是水，冰是睡着的水——你們是水，我也是，但是我是睡着的……”
杜若讀着心裏有些動容，外加上全黑色的封面更讓杜若好奇裏面究竟講了什麽樣的故事，是一段什麽樣的傷感的愛情故事。
杜若突然想起還沒有回答蔡超的問題，她仔細回想，給出這樣的回答：“也算說了，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以前是什麽樣？蔡超的回憶中是一個說，一個沉默的聽，可是他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或者說是和以前一樣，看似尋常卻藏着天大的秘密！
“他給你說了什麽？蔡超還是忍不住直接問。
“也沒什麽。”杜若看着蔡超，突然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敷衍，只好補充一句：“只是平常的問候。”這句話才讓蔡超的心放回肚子裏。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周冰是富二代，徹底的不同于他們的世界，就算感情是真的相處之後也會變質的，他不願意杜若受傷。最後杜若說了一句：“馬上幾個重要考試就要到了，所以下個月都不會去兼職。”才讓蔡超安心的離開。
舍友的嬉鬧和蔡超反常，讓杜若有些擔心周冰的“企圖”。明天周五，一天沒課，外加雙休，她們相約找個教室一起好好複習，畢竟這種影響畢業的大考，大家都想考個好成績。
“啊呀！不好！海燕突然大叫起來。晚自習回到宿舍收拾明天準備看的複習資料時海燕突然大叫起來。
“怎麽了？大半夜的鬼叫什麽！”駱洛抱怨起來，她剛倒了一杯白開水，被海燕這麽一叫吓得她水都灑在手上，好在水瓶不那麽保溫，只是手難免的有些紅腫。
“不好意思”海燕撓撓頭，抓住駱洛的手連忙吹氣。
“沒事！”駱洛甩開海燕的手“到底怎麽啦？”
“對不起大家，是我對不起大家！”
聽到海燕這麽一說，杜蘭連忙挂掉電話，洗腳的專注神情立馬轉移到海燕身上，杜若也是憂郁得看着海燕。
“快說！”駱洛和杜蘭異口同聲的說，本來只是急切，兩個聲音湊在一起像是威脅。
“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我不是接了一個電話麽？”
大家都記得，那是在毛概（□□理論概述）課，背着那個看似幽默風趣的老師實則“詭計多端”的“楊哥”的眼皮偷偷接的電話，大家當然都記得。當時，大家她在暗暗祈禱，結束時都捏了一把汗。
“怎麽了？難道是個帥哥約你晚上見面的電話？錯過了？”杜蘭調皮的說。
“那你現在趕緊去，別讓人家帥哥等急了！”駱洛也跟着起哄。
“別鬧了！是XX酒店打來的！”海燕稍微平和一下語氣：“當時，我太害怕了，只想挂電話，結果釀成大錯！”
大家都看着海燕，海燕的眼色中有些慌張。她知道宿舍裏這些人都是把名次、獎學金看的很重要的人，這樣的大考更是不容懈怠。她慢吞吞的說：“所以，我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們明天去工作。”
“哎，我以為是什麽大事呢！”杜蘭松了一口氣。
“就是，你吓死我了！”駱洛埋怨道。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明天就去工作，之後的一個月就要好好複習了！”杜若也松了一口氣。
“誰讓我們天資聰穎呢，其實連着複習三天肯定無聊死！”駱洛臉上的不快這才消失。
為了讓星期六有精力早起複習，四人都有些偷懶。晚上也是早早的結束。當然她們也沒忘記去員工食堂去吃免費晚餐。
“你們這些臨時工是不提供晚餐的。”四人剛到食堂準備拿餐具時，一個聲音冷淡的響起。四人有些尴尬，轉過身來看到是周冰，杜若更是臉紅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周冰撇到臉紅的杜若，心裏想：“都上大學了，怎麽還那麽容易臉紅啊。”
“對不起，我們這就走！”杜蘭貌似禮貌的說，心裏卻是氣得發抖。畢竟是老同學，天天裝作很熱情的打招呼，今天卻弄她們幾個難堪。
“走，我想請你們吃飯！”周冰很自然的和她們一起出去。
“不需要！你的飯我們吃不起！”杜蘭沒好氣的說。
“老同學不要生氣，剛才我的玩笑開大了，我是真心想請你們吃飯的！”周冰攔住他們幾人的去路，明明在和杜蘭說話，眼睛卻時不時撇着杜若。
“謝謝，周經理，我想我們還是回學校吃吧！”海燕禮貌的說。
“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想請你們吃飯！”周冰有些急了，他不能明白窮學生突如其來的自尊。“一來，我感謝你們利用課餘時間來酒店工作，二來，我也有私心，你們也知道我只是初中畢業，我想交幾個大學生朋友，我對大學生活很感興趣！”
大家顯然不太相信他這個說法，但轉念一想卻是深信不疑。但對于請吃飯還是不願意。
駱洛有些動心，她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沒有争取就給自己宣判死刑，這種事情她不願意去做：“那就謝謝周經理了！”
海燕小聲的埋怨着駱洛，但木已成舟，她們幾個有些不情願但都有些期待的上了周冰的車。
“你們以後就叫我周冰吧，我聽你們叫杜若‘小若姐’，我比她還大一點，你們也可以叫我‘冰哥’！”
周冰對大學生活很好奇，他不停的問這問那，當他們談到毛概和毛概老師時更讓周冰驚訝：“大學的老師那麽幽默！真是可憐了我們這一群大笨蛋！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讀大學！”
“有機會！企業可以向學校推薦‘委培生’，和我們一樣上學！你推薦你自己，這樣也圓了你的大學夢！”杜蘭熱心的說。其實杜蘭不知道，周冰早就被他爸爸委培過了。現在畢業都一年多了。
一晚上他們聊上學，聊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總之大家都很開心。杜若很少說話，她害怕她一張嘴，那顆不安分的心就會跳出來。
每次周冰看她時，她的臉總是一下子紅成煮熟的龍蝦。結束後，周冰主動提出開車送她門回去，她們也不拒絕，一時間她們真的變成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坦然。
周冰看到她們遠去的背影，想起杜若看他時的嬌羞，他的心也跳得震昏了頭腦：“小若，我喜歡你！”一直喜歡。
杜若聽了，心裏一顫。是真的還是錯覺！她傻傻分不清。“我也喜歡你，周冰！”她在心裏這樣說。
“你們聽到了麽？周冰剛剛說：小洛，我喜歡你！”駱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她沒想到幸福來得那麽快，更是沒想到是她的錯覺。
她們回頭看不清周冰的身影，正考慮要不要跑過去時，恍惚間看到車子已經移動，然後絕塵而去。
“我看是你聽錯了吧！”海燕讨厭駱洛這副得意的尾巴要翹上天的樣子。
杜蘭心裏也這麽想，她聽到的是“小若”，她看了看杜若，黑夜讓她看不清杜若的表情。她還不知道周冰小的時候就說過：“小若，我喜歡你，長大了就娶你”這樣的話。
“你是嫉妒！”駱洛不理海燕的質疑。
“我嫉妒你！”海燕覺着駱洛不可理喻：“我覺着她喊得是‘小若’，小若姐的小若。”
“這麽可能！他今天壓根就沒有和小若姐說話！”駱洛不相信。
就是！這麽可能！杜若有些想哭，周冰一直都是和駱洛聊得火熱，他甚至親昵的将特色菜夾到駱洛的面前，請她品嘗。
“你別忘了，我們是同學！這麽就沒有可能！”杜蘭并不期望這樣，她只是氣不過駱洛。
駱洛有些發瘋，她死死的抓住杜若的胳膊：“你說！有可能麽？！”
杜若本來就心裏十分難過，被她這樣抓着她只能強忍着淚水：“沒可能！”這是她唯一能給駱洛的答案。她不想争什麽，更何況根本沒有意義。
駱洛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才松開杜若，杜若顧不上說出借口就慌張的逃走，她的眼淚真的支撐不到下一秒。
“駱洛，你太過分了！”杜蘭丢下這句話去追杜若，留下一頭霧水的駱洛。
“駱洛，就算周冰喊得是你的名字，你至于這樣逼小若姐麽？你真的太過分了！”駱洛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過分了，只覺着心裏委屈，便哭出來：“你說說我哪裏過分了！”
“我只能說你被興奮沖昏了頭！”。
之後的杜若總是有意無意的躲着駱洛，她總是早起，錯開和駱洛一起上課、吃飯。沒課的時候更是整天泡在圖書館裏。杜蘭和海燕想調解這個尴尬的氣氛，由于大考臨近，外加事情緣由不明，只好不了了之。
大考結束後，杜若提議道：“我們也拼命了一個月，現在終于解脫了，我提議我們明天去春游，正好是櫻花時節！”說是去春游，其實連春天的尾巴都住不住了，因為已經是四月底馬上就要過五一了，只是杜若覺着‘夏游’很別扭，好在大家都不在意。
“好！太好了！”海燕附和道，她沒想到杜若會大大方方的主動化解尴尬。
一連兩次大規模的考試真的把人快逼瘋了，一聽到要去春游自然是欣然同意。大家興奮地讨論要帶的東西，甚至你已經開始動手收拾。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宿舍有被杜蘭的一句：“可以帶家屬不？”吵得像是受了驚的鴨圈。
☆、花落水流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