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發現自己還是不夠了解她 (18)
得我發毛,有什麽話要講嗎?”
齊家琛默默不語,半晌,他才低聲地問了一句,“蓓貝,王思妍是8月底出國的,六月和七月,她下班都與你去做SPA嗎?”
“是啊,那家SPA館是五月份開的,新館開張送了我幾張票,我覺得不錯。就拖了思妍去,下班這個時間段比較空,我們一周要去好幾次呢。”龔蓓貝奇怪琛哥怎麽會問這個。
“大概幾點回家?”
“九點吧,SPA做完近八點了。我們還去吃東西,回到家基本都過九點了。”龔蓓貝的眉頭緊緊地蹙起,她腦子不笨,意識到問題了,“琛哥,你之前那樣對思妍,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沒有,我随便問問。”齊家琛眸光清淡,聲音淡然。阿妍懷孕是事實,別的只是細節。
他心中刺痛,不想再做推斷,轉頭看向車外,任由窗外的黑暗融入眸底。
☆、189、你的憂桑太明顯
? “去迷宴酒吧。”齊家琛輕聲道。
“好的。”劉肅輕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
龔蓓貝扭頭看着黑色賓利消失在視線內,心底疑雲四起,她拍拍陳楠森的肩膀,“琛哥和思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有沒有誤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思妍學妹是家琛的真愛。”陳楠森輕輕搖頭,他這個兄弟,智商和顏值爆表,情商略有不足。
“趙墨涵追得可緊了,琛哥再這麽陰陽怪氣的,可真來不及了。”
“你看他,象是要把思妍追回來的樣子嗎?我總覺得他們倆之間有個死結,把那個結解開了就好了。但是,雙方都不積極。我總覺得根子在思妍那裏。”陳楠森看了段時間了,有點小心得。
“那怎麽辦?”龔蓓貝有點傻眼。
“涼拌呗。”陳楠森一把摟住她,探頭下去在她的臉上親一口,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這事兒你別管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咱家的太子,安全的護送到人間。家琛的事情咱們就且看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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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一定生兒子的?萬一是女兒呢?”龔蓓貝踩他一腳,“你這麽講,女兒不高興了,小心她以後不理你。”
“女兒也行啊,咱們花點心思,把喬越的那個兒子拐過來做女婿。”陳楠森想得美,“那兒子也有狐貍精的基因,劉小美不是看上安安了嘛,咱們就退一步,用軒軒來改良基因。”
“這主意不錯。”兩口子前仰後俯,笑作一團。
晚上九點,迷宴酒吧的熱鬧才剛剛開始。齊家琛不是這裏的常客,他偶爾随客戶來過一兩次,對這裏只是一個初步印象。
此時,酒吧裏正放着歐美的老煙嗓情歌,整體彌漫着憂桑的氣息。齊家琛随便找了個吧臺的位置,又随便地叫了一杯酒,若有所思地默默喝着。
各色人等,進進出出,大部分的女人,看到他的如神賜般的俊美面容,都邁不開步。有位風騷又膽大的,幹脆坐到他的身邊,“帥哥,你的憂桑太明顯,妹妹可以寬慰你。”
手指已經撫上了他的大腿,正在往腿根的方向游走。
“滾。”聲音黯沉,帶着殺氣。
“別啊,帥哥,長夜漫漫,孤獨有我啊。”風騷女不死心,手指還在往前。
星眸擡起,冰冷的寒氣帶着威壓,氣場強大的奪人呼吸。
風騷女手一顫,不敢造次,眼神對視三秒後敗下陣來,狼狽撤逃。
吧臺小哥正在調一種不知名的雞尾酒,見此情景莞唇而笑。他将酒倒入三角玻璃杯內,擺到他面前,“這杯酒叫愛情,請您喝。”
齊家琛眼眸微眯,喝多了,眼神有點晃,只覺得這杯酒五顏六色煞是好看。他也不講究,拿起來緩緩地注入唇內,甜、澀、苦、辣,百味俱全。
然後,胃裏象是燃起了一團火,久久不滅。
小哥笑得神秘,又拿上來一杯粉藕色的雞尾酒,“這杯也請您喝。”
齊家琛将那杯酒拿到眼前看了一會,淺淺地喝一口,似乎是酸中帶甜又有清香的果酒,幾口下去,胃裏的那團火被澆滅了,居然有了幾分舒适的暖意。
“這杯酒叫什麽?”他問。
“女人。”
齊家琛從口袋裏掏出皮夾,随便扯了一疊放在桌上,“這是給你小費。”
他起身就走。
“先生,這酒好喝,但是後勁很大。”小哥對着他的背影喊。見他頭也不回,只有搖搖頭,又把桌上的錢收好。
他只給傷心到絕望的客人調這兩杯酒,基本每次都能拿到不菲的小費,尤以今天這位最帥,給的最多。
☆、190、感覺靈魂都嘆了一口氣
? 王思妍今天累趴下了,她沒有獨自管過這兩個小屁孩,被他們的旺盛的精力搞到抓狂。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痛并快樂着。
晚上八點,楊美瓊和喬越把這兩個小寶貝接回別墅去。王思妍小狗腿一般地巴着楊美瓊,誠心誠意地說,“老媽,你真偉大。”
楊美瓊白她一眼,“知道老娘不易,就趕緊招個女婿回來伺候我老人家。”
王思妍唯唯諾諾,點頭哈腰。
送走了四人後,她又收拾了大半個小時,然後帶着紅酒和手機去泡澡。
這兩個月,紅酒已經成為她的習慣。
手機,則是用來聊微信。
趙墨涵出差了,要一周後回來,他現在追得很緊,人不在的時候,微信發得很勤快,事無俱細都會與她報備,于是,王思妍也得把自己的一切日常瑣碎與他講。
這種就叫作對應的關系。
只是,他看不到王思妍手邊的紅酒,也無法知曉她發消息時的心情。
比如現在,王思妍雖然與他彙報一日的事宜,感嘆小朋友的精力旺盛,讓她感覺體力不支。她還笑稱,比較而言,去美瓊服飾做牛做馬還更輕松些。
看上去聊得很好,其實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齊家琛。
兩個月沒見,他似乎瘦了些,氣質也清冷,依舊帥得360度無死角,全宇宙沒朋友。
他與張夢舒相伴離去時的畫面,郎才女貌,琴瑟和鳴。嫣兒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卻也很和諧。
關于“A城豪門”的年度猜想,她把票投給張夢舒。那一天,如果不是自己攪局,那枚鴿子蛋應該是會戴到張夢舒手上的吧。他對她即便沒有張夢舒說的那麽的愛,也是有感情的。
她是他的第一選擇,會再次成為他的妻,為他生兒育女。他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王思妍想得麻木,已經四年多了,張夢舒在醫院裏對她講的那些話,還時常在耳邊回響。就象一塊塊石頭,不時地砸向她的心髒。
感覺到了痛,她就練習忘記。
日複一日,她沉浸于決心遺忘的憂傷中。
她向他學習,每晚都喝一些紅酒,在微醺中睡去,至少可以睡個好覺。
從微涼的水中起來,王思妍換好睡衣,刷完牙,又吹了會兒頭發。她默默地拿起紅酒杯,走去床邊的小懶人沙發,窩入其中,阖上眼,感覺靈魂都嘆了一口氣。
昏昏欲睡之間,門鈴響了。
而且,持續不斷。
王思妍有點莫名驚詫,她這裏基本沒有訪客,更何況是這麽三更半夜的。
汲上拖鞋,匆匆跑去門廳。
透過貓眼,她看到了齊家琛的那張俊臉。眉頭瞬時蹙起,他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一時拿不定主意,開門?還是假裝沒人?
可是門鈴還在持續不斷地響着,齊家琛堅韌不拔地将手放在門鈴上。僵持了三分鐘,王思妍認輸了,門開了。
“你想幹嘛?”她問。
齊家琛上下的打量,她還是喜歡穿這種保守的長衣長褲的睡衣,頭發有些蓬亂,臉頰微紅,小小的尖下巴微微翹起,似乎有些不悅,卻有幾分小風情。
他心思微動,“你在喝酒?”
☆、191、我把你搞丢了
? “你才喝酒呢。”他說話時的氣息很重,王思妍明顯地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
他邪魅地笑,看向她的眸子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我剛才喝了兩杯酒,第一杯叫愛情,五光十色,滋味十足,喝得我胃裏起火,不能自撥。第二杯叫女人,淺淺的粉藕色,酸甜可口,只一杯就澆滅了那把火,身體暖暖融融地很舒服。喝完後,我就在想,阿妍這會兒在幹嘛?于是我就來了。”
王思妍靠到門框上,雙手抱到胸前,淡淡地問,“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齊家琛眼眸眯緊,單手插兜,高大俊挺的身材也倚靠到門框上,俊美如阿波羅的容顏上,透着幾分迷惘,“我把你搞丢了,總得知道丢在了哪裏?”
王思妍語噻,這家夥喝多了,文藝腔了。她輕咳一聲,“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沒事情就不能來找你了?”擰起了眉,眸中居然有幾分委屈。
“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晚安,不送。”王思妍不打算跟醉鬼計較,想關門了事。
可惜事與願違,齊家琛突然用力抵住門,還往裏沖,“借你的廁所用用。”
下一秒,他已經急吼吼地竄進了客衛,然後,就聽到一陣嘔吐聲,王思妍低頭看腳,又默默地關上門。
她蜷着身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着他在客衛搞出的各種動靜。記憶裏,他雖然經常喝酒,卻很少會喝到吐。
大半個小時後,客衛裏沒了聲音。
王思妍站起身來,她先從櫃子裏拿了兩條新毛巾,然後走到客衛前,輕輕地推開門。
齊家琛坐在地上,雙手搭着抽水馬桶,頭挂在手臂上,已經睡着了。他之前處理了嘔吐物,客衛裏除了殘留些味道外,還算幹淨。
輕嘆一聲,王思妍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細細地看他。
他阖着眼,睫毛長而密,鼻梁英挺,臉部的輪廓線很清晰,姿勢別扭,睡顏沉寂。王思妍歪着頭,看了又看,似乎是受了蠱惑,手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眼簾,拇指在眉間摩挲。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快要把他放下的時候,莫名地出現在眼前,比如這一次:白天,他與他未來的妻,攜女而行。晚上,卻又出現在了她的門前。
她已經與他說了永別,他還想怎樣?
視線往下,見到他的襯衫上沾染了一些異物,想想他平時幹淨整潔略有些小潔癖的模樣,應該是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的吧。
王思妍站起身來,往浴缸裏放水,想了想,又蹲到他面前,從他的口袋裏掏手機。
密碼?
他的生日,不對?她又輸入自己的生日,進去了。心思微沉,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
然後,她就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安安,她笑靥如花,如同童話故事裏的小公主。王思妍仔細地看,背景是幼兒園,她去幼兒園看過安安?
疑惑生起,但此時也要先擺去一邊,她在手機通訊錄裏翻出劉肅,撥過去,“喂,劉肅嗎?我是王思妍,你在哪裏?”
劉肅明顯驚異,拿起手機又看了一遍來顯,是齊總沒錯。
“我在品居公寓外。”齊總已經淪陷了,他決定老實交待。
“他酒喝多了,在我這裏吐了,衣服和褲子都弄髒了。你回去幫他拿一套換洗衣服,對,拿了就直接上來好了。”王思妍的聲音很溫和,聽不出情緒。
“好的。我大概40分鐘到。”劉肅撓撓頭,好希望趙坤就坐在身邊,寡言男也有分享八卦的願望。
☆、192、我該拿你怎麽辦?
? 浴缸裏的水已經放好了,王思妍費了好大勁,才把齊家琛的衣服脫得只剩最後一件,然後連哄帶騙,又扛又拖地把他弄進浴缸。
泡進熱水,齊家琛很舒服地籲了一口氣,靠着浴缸邊沿繼續睡。
王思妍認了命了,搬個小板凳坐好,卷起袖子大幹特幹。白天伺候小的,晚上伺候大的,她也是醉了。
洗完了身子,她湊過去聞了聞他的頭發,還是有酒味。
好吧,送佛送西天,且當一回法廊的洗發妹吧。
王思妍拿來洗發水,仔仔細細地幫他洗頭,又小心翼翼的不讓水碰到他的眼睛。洗完後,找來吹風機,嗡嗡地吹。
動靜這麽大,他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思妍側過頭,猶疑地看着他的神情,盯了會兒,确實沒有動靜。她只好把注意力又投注到吹風機上,沒有發現他的唇角幾不可察的向上彎了彎。
吹完了頭發,她找了塊大浴巾把他全身抹幹,中間那段濕的還穿着小褲褲,她沒處理,就這樣吧。
她想把擦過身的那塊浴巾墊到他的身下,翻身的時候,整個人都靠到了他的身上,暧昧的氣息在空氣中升騰,王思妍感到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身體有片刻的僵硬,她努力撐開他,“劉肅會幫你把換洗的衣服拿來,一會兒你自己開門。”
她想起身,卻沒有成功。齊家琛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聲音低沉暗啞,“讓我抱一會兒。”
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露和洗發水,兩人的氣息體味趨同一致,王思妍覺得自己又被感性的因子附體,竟然有了想與他融為一體的想法。
體溫越來越高,齊家琛的手輕輕的探入,撫上了她的光滑的肌膚。那一瞬,喉中發出滿足的輕嘆,身體也跟着細微地顫栗,他翻身,唇瓣順勢壓上了她的脖頸。
意亂情迷之間,門鈴響了。
是劉肅。
她奮力掙脫,疾步離開。
打開門,王思妍一臉的平靜,她對劉肅說,“齊總在客衛,你把衣服給他拿進去,很晚了,我去休息了。你們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她回了主卧,重新換了套睡衣,躺到床上,把被子拉上蓋住臉。
幾分鐘後,她聽到齊家琛的聲音,“你去車上等我。”
“好的。”劉肅回答。
輕聲的關門聲後,主卧的門被推開了。
齊家琛似乎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适應了一下光線,又觀察了一會兒,然後,他緩步進來。
王思妍聽着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終于停止不動。她感覺到他在看她,幾秒鐘後,臉上的被子被他拉下,掖到了脖子下面。他蹲下身,俊顏在她的眼前漸漸放大。
他認真地看她,眸底的漣漪一圈圈地擴散,“我該拿你怎麽辦?”
聲音低沉晦澀,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插入她的發際,一絲不茍地整理着她的發,“前幾天,我路過一家飯店,看見你和趙墨涵在吃飯。他給你講笑話,你笑得開懷,後來,你額頭的發掉下來,他幫你挽好,你沒有拒絕。”
王思妍的眼睛睜得老大,神情卻有幾分迷離,默默地看着他。
☆、193、你在心裏給我留個位置,好嗎?
? “我心裏有道翻不過去的坎,我很努力地想去忽略,卻做不到。所以我只有眼睜睜地看着你接受別的男人。”
“我在大庭廣衆之下傷害過你,你如果記恨我,我認了。”
“我很喜歡安安,她也喜歡我。我會去幼兒園看她,也會送她一些小禮物,請你不要拒絕。”
“我可能會和張夢舒結婚,這是我欠她和雲姨的。”
“趙墨涵是個好人,他也愛你。如果你選他,我會祝福你。”
“前幾天我想到一件事情,當年,‘A城豪門’發布的,我穿着浴袍,張夢舒撲到我懷裏的監控照片,看着很暧昧,實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天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會來,我以為是趙坤給我送醒酒湯,才開的門,後來,我也沒有讓她進門。你因為這件事情回家睡覺,還哭了,但是我卻沒有跟你解釋過。”
“蓓貝說,你出國前的三個月,你們倆經常下班後一起去做SPA,有些事情,我大概誤會你了。”
“我在客廳的紅酒櫃裏,看到好幾個空瓶子,又在這裏看到紅酒杯。而且,剛才開門的時候,你的臉頰很紅,你現在開始喝紅酒了嗎?你讓我不要多喝,你也要注意。”
“阿妍,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別的女人了,你在心裏給我留個位置,好嗎?”
齊家琛撫着她的發,她的臉頰,絮叨了很多,很久。
他終于離去了,聽着輕微的關門聲,王思妍阖上濕潤的眼簾。她側身而卧,慢慢地,身體與心都縮成了一團。
一直在“A城豪門”圍觀齊威集團總裁情歸何處的群衆們,在九月份有了重大發現。
自從幼兒園開學後,齊家琛與張夢舒的互動明顯增加了,“A城豪門”偶爾會發一些齊家琛去幼兒園接女兒的照片。
當然,女兒的臉都用馬賽克擋住了,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A城豪門”是一個還算靠譜的自媒體。
知曉內情的人,卻通過小孩的服飾看出,他時常抱着的那個小女孩,是安安。
許格格似乎被抛入了冷宮,一個月下來,統計數據顯示,齊家琛與張夢舒吃飯5次,與許格格只有1次。
張夢舒志得意滿,她依舊請私家偵探看着王思妍,沒有發現她與齊家琛有任何接觸,反而拍到很多她與趙墨涵的吃飯照片。
形勢大好,她只需耐心等待就可以。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一個月,許格格過得尤其地難受,電視臺是一個名利場,羨慕嫉妒恨與捧高踩低是很正常的現象。
雖然齊威集團依舊支持許格格,只要是她出鏡的節目,都有廣告贊助,但是力度有所減小。對于別的主持人的好節目,他們也會有所投入。
許格格有了危機感,琛哥是要放棄我了嗎?
閨蜜見她苦悶,給她出主意,“格格,你和齊家琛有沒有進到最後一步?”
“他只是約我吃飯,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連暗示都沒有。”許格格覺得自己太沒有魅力了。
“是個男人,都會有需求。難道他有別的渠道?”閨蜜的眸底畫着問號,“好象他和那個前妻交往也不多呀。”
“我不知道啊。”許格格發現自己真的不太了解齊家琛。
“你的第一次還留着吧。”閨蜜鬼搓搓地問。
許格格的臉上浮起紅雲,默默地點頭。
“實在不行,咱們就賭一把。”閨蜜把頭伸過去,與她輕聲道。
“我怕惹惱他。”許格格驚得瞪大了眼,很多事情聽說過,但是沒做過,她膽子沒這麽大。
“搞不了他,你搞自己呀。送上門去,看他收不收。”閨蜜也是拼了,給她出了個損招。
許格格愣怔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194、她決定賭一把
? 十月份,齊威集團在全國範圍內遍地開花,連續開出五家大魅城,加上已有的28家,總數達到了33家。
齊威集團與各地的電視臺合作,邀請入駐大魅城的品牌代言人,在全國各地選了5家凱榕系的大酒店,舉行明星見面會及各類品牌秀活動。
這次的活動很盛大,廣告推廣部策劃準備了三個多月,活動貫穿整個國慶長假。集團內全員出動,齊家琛駐守A城總部,在凱榕大酒店的頂樓包了個房間,活動期間就住在那裏。
A城凱榕大酒店的主持自然是許格格,在這期間,她與齊家琛見面的機會很多,卻沒有單獨吃飯的機會。
眼看着活動就要結束了,許格格有點扛不住了,閨蜜的話時時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決定賭一把,把握機會,比努力更重要。
最後一天的慶功宴,她坐在齊家琛身邊,來敬酒的人很多,每杯酒都有不得不喝的意義。
齊家琛很淡定,他平時雖然清冷,但是在慶功宴這種場合,一直很給下屬面子。他也不推辭,每個來敬的,他都會喝一些。
架不住人多,酒神也要醉啊。
許格格覺得機會來了,她淺笑吟吟,幫着擋了不少酒。只一會兒,就滿臉緋紅,不勝酒力的樣子。
“琛哥,我有點頭暈,去開個房間躺一會兒。”
“好。讓趙坤給你安排。”
“趙特助也在忙,我自己去好了。”許格格就是瞅準了趙坤被人圍着灌酒的時機。
齊家琛看看趙坤的狀況,确實挺困難,他叮囑她,“那你當心點。”
“好的。琛哥我先走了。”許格格有一些演技,搖搖晃晃地出去了。
酒席散場已近十點,齊家琛回去頂樓的房間。
他喝多了,頭有些暈,進房間後,先去沖了個澡。當他圍着浴巾走到床前的時候,他蹙起了眉,被子下面鼓鼓的,似乎有人。
猶豫了一會兒,他掀開被子,一具高低起伏,妖柔妩媚的身體伏在裏面,黑色的頭發半掩着,眼神迷離,帶着夜的誘惑。
“許格格?”他不太确定。
“琛哥,我好熱。”聲音嬌弱,帶着可疑的喘息聲。
齊家琛的漆黑如墨的眼眸,漸漸地結上了冰,如寒星微芒。他靜默不語,似乎在思忖着什麽。
許格格只覺得燥熱,小腹處暗湧的那團熱氣,籠罩着全身,身體酥軟無力,她嘤咛着,努力支起身體,“琛哥,抱抱我。”
她穿着性感的內衣,這一起身,只見得白花花的一片。
齊家琛依舊垂眸不語,手指捏緊,喉口輕微地滾動。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對香豔的美女,也是會有反應的。
“琛哥。”許格格扭着身體撲向他,滾燙的身體終于靠到了清涼的源頭,她緊緊的抱住齊家琛的身體,嘴唇貼上了他的胸。
齊家琛眼眸一緊,寒涼的氣息驟起,他扒開她的手,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後拿起衣物,頭也不回的走去外間。
五分鐘後,齊家琛穿戴整齊,他緩步走出客房,對着手機講話,“趙坤,許格格在我房間,你和劉肅把她送去醫院。”
趙坤今天被灌了酒,有點暈,接到電話,更暈了。
幾個意思?
喊上劉肅,兩人進入房間,然後就是面面相觑,這就是傳說中的爬床吧。
兩個大男人被許格格的發出的聲音搞得面紅耳赤。
怎麽講,這也是個名人,這麽出去實在是不妥。前特種兵劉肅使出絕招,給了許格格一個手刀。
打暈了之後,兩人偷偷地把她從後門運去了醫院。在急救室外的空閑時間裏,劉肅給趙坤講了齊總那天晚上去找王思妍的事情。
趙坤凝眉半晌,最後說了句,“看樣子,前妻要上位了。”
☆、195、大勢已去
? 許格格醒來之後,大勢已去。
齊家琛拒絕見她,而且,趙坤明确跟她講,齊威集團不會再與她有任何合作了。
大道小道兩邊都有消息傳來,那天晚上,趙坤雖然做得隐秘,但是醫院的護士也是八卦戰隊的成員,沒幾天,很多人都知道許格格自食□□爬床未果,“A城豪門”的年度猜想活動提前結束,許格格出局了。
“妍兒親,齊家琛丫的這麽堅貞不渝?送上門的美女都不收,他還是不是男人啊?”小美大驚小怪的,她這會兒是真的懷疑丫的是不是功能有問題。
“你問一下穆少華,萬一有美女爬他的床,他收不?”王思妍四兩撥千斤,調侃了一句。
“親,你這個問題問題得好,我要去測試一下。”小美蹙起眉,這麽嚴肅的問題,她還真是沒有想過。
秋高氣爽,午後閑睱,倆閨蜜相約逛街中。
“親,你跟趙墨涵到哪個階段了?有沒有,嗯,你知道的,那啥?”小美擠眉弄眼,賊笑連連。
王思妍瞟着貨架上的新貨,裝沒聽見。
“哎,女兒都生的人,就別裝純了。說說,哪個階段了?”小美不樂意了,拿手在她眼前晃啊晃。
“吃飯這個階段。”王思妍看到男模特身上的深咖色襯衫,眼眸緊了緊。
“還在這個階段啊,你們倆三個多月了吧。怎麽着也得拉個手,打個嘣了吧。”小美對趙墨涵的印象也挺好,妍兒跟了他,也有好日子過。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親,齊家琛在你這兒真的出局了?”
王思妍神情清淡,“我在他那兒出局了。”
小美還想打打小邊鼓,“那是你自願的,你呀,但凡只要肯勾勾小手指,他立碼奔回來,信不?”
王思妍頓住腳步,眸光略有凝滞,她想起了齊家琛的話,“阿妍,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別的女人了,你在心裏給我留個位置,好嗎?”
心裏被刀插過的地方,象是滲出了血,生疼生疼的。
她勉強笑了笑,“小美,咱不說他了,行不?”
小美在心裏長長地嘆了口氣,她這閨蜜真是擰得很啊,油鹽不進。她不再說話,也看起了貨架上的新貨。
正逛着,趙坤進來了,他的目标很明确,直奔男裝櫃臺,随便挑了件襯衫,報上尺碼。付錢的當口,他瞥見了王思妍。
只見她穿着淺米色針織套裙,白瓷般的小臉,精致絕倫的五官,此時,她正與小美說笑,盈盈雙眸清澈雅致,淺淺酒窩淡淡瑩潤,就象是沐浴在初升太陽下的百合,美好地讓人移不開眼睛。
趙坤暗嘆,絕色果然了得,每次看到都有別樣的風情,怎麽看都不厭。偶爾她的視線投注過來,心跳都會加快幾分。
他正想着呢,視線就撞上了。
“王總,這麽巧。”他連忙狗腿哈哈地打起了招呼。
“趙坤,當我空氣啊。”劉小美不樂意了。
“哪能呢?小美姐就象天上的太陽,光芒萬丈的,我全靠您教育提攜呢。”趙坤油滑起來,是可以跟劉小美唱雙簧的。
“貧嘴,等你進了檢察院我再教育你。”劉小美挺喜歡這小夥子,腦子靈清,辦事穩妥,她多問一句,“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齊總邊上候着的嘛,怎麽跑這兒來了?”
“嘿嘿,齊總在對面的酒樓請客,紅酒灑到襯衫上了,我來幫他買一件襯衫。”趙坤看着王思妍的臉色說話。
“那你忙吧,我們随便逛逛。”劉小美剛才試探王思妍未果,知道她不想與他們有糾葛,果斷告別。
“哎,好。王總、小美姐再見!”趙坤拿了襯衫趕緊走人。
“這大路條條的,還真是巧了。”小美嘀咕着。
“走啦。”王思妍笑眯眯的,心情沒受什麽影響。
“哎?那個是不是許格格呀?”小美站在窗前,探頭探腦地看,見許格格攔住趙坤,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一起進了酒樓。
王思妍默默地看着,也不多話,扯了劉小美就走。
☆、196、她必須見一次齊家琛
? 那個人确實是趙格格,那天晚上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電視臺對主持人的聲譽很看重,許格格爆出這種醜聞,第一時間就冷藏了她。
她也覺得沒臉見人,在家裏窩了好些日子。心灰意冷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打好包裹打算離開。
走之前,她必須見一次齊家琛。
她用了很多關系,終于打聽到齊家琛今天中午在酒樓請客,她對趙坤說,“我只需要五分鐘。”
趙坤表示為難,“齊總說不再與您見面了。”
“我馬上就要離開A城了,我只是問他一個問題,請他給我五分鐘時間。”她堅持。
趙坤也知道她的情況,有恻隐之心,“我幫您通報,但我不保證齊總一定見您。”
“好。”
上了酒樓,趙坤把她帶到隔壁一個沒人的小包廂,“您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趙格格默默點頭,她今天穿的是齊家琛第一次約她吃飯時穿的那身淺色的套裙。她還記,當時她笑逐盈盈,而他的眼眸裏有一抹溫柔。
她看着窗外的藍天,想得出神。
“你想問我什麽?”齊家琛緩步進來。
趙格格驚了一下,回過頭去,望見的依舊是那張讓她驚豔傾倒的俊美容顏,他找了張椅子坐下,濃眉微蹙,薄唇輕抿。
“琛哥。”趙格格習慣性的喊了一聲,又覺得不妥,俏臉漲得通紅,她咬了咬唇,重新稱呼,“齊總,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的錯,對不起。”
齊家琛沒有回答,眸光清淡,冷冷地看着她。
“我已經打算離開A城了,我不是A城人,這次離開後,除非特別情況,應該是不會再回來這裏了。”
她停頓了一下,見齊家琛神情不變,心中微嘆,在他心目中,自己真的是一點份量都沒有。
“走之前,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希望您看在我陪您吃了這麽多頓飯的份上,誠實的回答我。”許格格挺直了腰杆,臉上有幾分倔強。
“請講。”齊家琛淡然道。
“我确實對您一見鐘情,卻沒有招惹您的想法,是您主動來請我吃飯。既然您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為什麽一再地請我吃飯?還一再地贊助我的節目,讓我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許格格覺得自己很委屈,神情有些戚戚然。
齊家琛凝神想了一會兒,看向許格格的眸光溫潤了一些,“我請你吃飯,贊助你的節目,是因為我想看到你的笑容。如果這樣引起了你的誤會的話,我向你道歉。至于原因。”
他停頓了一會,清俊的臉上舒緩了些,眸中又有一抹溫柔流淌。許格格看得呆了,她終于明白,自己就是被他現在這種神情所蠱惑,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他開口說話,聲音低緩深沉,“我深愛一位女子,但是我弄丢了她。你笑起來嘴角揚起的弧度,與她的一模一樣。看着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