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王思妍有些窘,不再胡思亂想,埋頭喝起粥來。
齊家琛挑起眼皮看她,滿意地勾起唇。這女人,似乎認了,不再叽歪了。
喝完粥,王思妍很有覺悟的收拾好碗筷,拿到廚房裏洗涮幹淨。出來後,看到餐桌上擺了紙筆,她又是一愣。
“這幾天由你做飯。你把需要的菜寫下來,德加公司每天都會把淨菜送來。”齊家琛的表情依舊很自然,真有過小日子的感覺。
王思妍想起來,每天喝粥,但是從來沒見他去買過食材,原來有高端服務的啊,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上檔次。
她略有些猶豫,難道就在這條道上走到黑了?
“以後不用你做。我請了一位張阿姨,上午會給我們兩家打掃衛生,晚上做一頓晚餐,過完年就會過來。”齊家琛做了說明。
王思妍覺得自己如果不寫的話,就是小氣了。她無奈地坐下,悶頭寫了起來。然後,她想到了什麽,擡頭看齊家琛,“小美和穆少安成了,初五那天他們要請我吃飯,那天的菜就不寫了?”
齊家琛悶聲一笑,“穆少安也踢進臨門一腳了?”?
☆、46、一覺睡醒,人間幾重天了
? “哎,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色啊”王思妍抗議。
“那天的菜不用寫了。”齊家琛眸中依然帶着笑意,這女人,又羞又惱的模樣真是很招人呢。想到這裏,他的心中一蕩,身上的某個地方又有了反應。
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似乎可以午睡了。
“寫完了嗎?”
“快了,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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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一份工整的菜單擺到了齊家琛的面前。
“你會做魚香肉絲?”這道菜好吃,但是做起來略有些複雜。
“恩,學過。”
“地三鮮?”
“學過。”
“你去的是哪個廚藝班啊?五湖四海的菜式都有啊。”齊家琛真是覺得賺到了。
“班長是東北人,地三鮮是他教我的。”王思妍想了想,地三鮮倒确實不是廚藝班教的,“我們的同學來自五湖四海,有些菜是他們教我的。”
齊家琛的眼神嗖嗖的,長得漂亮的女生,做菜都有人排隊教。
過去的事情沒法計較了,關于未來,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嚴防死守,絕不能讓登徒子有可乘之機。
他見紙上寫得很完整,直接用手機拍了照片,發去德加的負責人,讓他們安排送貨。
做完了這些,他發現王思妍愣愣地看着他,“幹嘛?”
“學長,呃,阿琛,我可以回自己家了吧。”王思妍的語氣帶着商量。
“你還有什麽需要過去拿嗎?”
過去拿?毛意思啊?拿了就得過來嗎?那邊好歹也是我花了四百多萬買來的。這錢在你眼裏是小錢,我可是喪權辱國簽了不平等條約換來的。
王思妍腹诽着,卻又很客氣地申請,“我需要筆記本電腦。”
“哦,拿過來了,放在書房的貴妃榻上了。”
“你書房有貴妃榻?”王思妍記得昨天晚上瞄一眼的時候,沒有的呀。
“早上送來的。”
“大年初一,家俱城還給送貴妃榻?”
“給錢就會送。”齊家琛理所當然地回答。
跟有錢人計較不了,王思妍放棄了,她往書房而去。
推開門一看,她瞬時就明白了,同款荷蘭羊皮貴妃榻,好幾個零呢,搞不好老板親自送貨上門的。
一覺睡醒,人間幾重天了.
王思妍不再多想,直接過去坐下,确實舒服。她輕嘆一聲,這小三做得,也是夠奢華的。
齊家琛跟着過來,此時靠在門框上看她,“冷麽?”
屋裏雖然有熱空調,但是只穿睡衣,躺着不動,還是會覺得。王思妍恍然大悟,一骨碌坐起來,“我要回去拿些保暖用品。”
齊家琛從身後拿出她的羊絨大圍巾以及一雙厚襪子,“你老是光着腳,很容易生病的。”
他走過去,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撈過她的腳,慢悠悠地替她穿上襪子,“再披上圍巾,應該就不冷了。”
王思妍怔怔地看着他的動作,心裏升騰起一種叫作窩心的感覺。她突然覺得,也沒有那麽多需要計較,今時今日,我愛他,他也似乎愛我。那麽,就這麽在一起吧。
那天下午,齊家琛坐着看資料,王思妍則靠在貴妃榻上與小美在□□上聊天。
“我聽說張夢舒之所以沒回國,是因為她的腳摔壞了。”小美還在八卦。
“是嗎?你怎麽知道的?”
“張夢舒那一屆也有□□群的,那裏的師姐傳出來的。張夢舒有自拍照片的,架着拐杖呢。”
“哦。”王思妍瞟一眼齊家琛,見他正蹙着眉,看着資料認真思考。老婆摔壞了腳,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有錢人不差機票錢,不飛去看老婆,卻跟我在這裏.
已經想好了不計較的,可是這會兒功夫又別扭上了。
“群裏都在分析,為什麽家琛學長不去美國看她?已經出來幾個版本了。”小美繼續八卦。
“小美,你從哪裏找來這些群的?”
“是從咱們的大群裏臨時拉的讨論群。要不要我把你拉進去?”
“不要了,我沒興趣八卦這些事情。”王思妍本能的抗拒。
“關于家琛學長為毛不去美國的原因,咱們那天晚上不是已經聽龔蓓貝講了嘛,人家有心靈創傷,春節三天閉門不出的,怎麽可能會去美國呢。咳,知道原因,卻不能講,只能看那幫蟊賊瞎分析,真是愁S我了。”小美抑郁啊。
王思妍想起來了,是哦,學長有心靈創傷。不過,這會兒看着還行麽。她想着,忍不住擡頭看。
目光太專注,引起了齊家琛的注意,“恩?看什麽呢?”
“沒事,我在想晚上的菜怎麽燒。”她讪讪地低下頭。
“有壓力了?”齊家琛笑笑。
“沒有。燒菜又不是什麽大事情。”王思妍咬了咬下唇,情緒已經被帶壞了。
齊家琛覺得氣場有些微妙,蹙起眉,“你在和小美聊天嗎?”
太敏感了吧,王思妍下意識地關掉□□,“沒有,我在看校園網的BBS。”
“都畢業了還看那個?”齊家琛覺得有些好笑,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伸手拿過筆記本放到旁邊的小圓桌上,“如果不想做菜的話,我可以讓德加送熱菜上來的。”
“沒事,我喜歡燒菜。”王思妍略有些慌張,他的氣場讓她有壓迫感。
齊家琛察覺出了她的情緒,這女人,還緊張着呢。不能太着急了,要徐徐圖之。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我要出去倒水,你要嗎?”
“要一杯吧。”王思妍吶吶地。
看着齊家琛的碩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王思妍竟然長籲了一口氣,她忍不住又開始思考懸崖勒馬的問題。
太TM糾結了。
齊家琛給王思妍泡了一杯水果茶,那天送酒的時候,他讓德加拿一些适合女孩子喝的健康飲品,當時配送過來好多奇奇怪怪的東東。他打算一樣一樣試,看她喜歡哪個,以後就指定送哪個。
王思妍看着水果茶發呆,學長什麽時候會有這個牌子的水果茶?她偶爾會泡一杯調劑心情,這會兒拿來,似乎是剛剛好呢。
只是這因着偶爾與巧合帶來的緣份,來得太晚了些。
她心不在焉地喝一口,味道熟悉的讓她想要流淚。齊家琛一直在偷瞄,她的神情讓他難以判斷,這到底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
這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
☆、47、遭遇了體力上的慘敗
? 那天下午,齊家琛一直在隐忍,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扛上床,行那茍且之事。可是,不能把她給吓壞了,因小失大,影響了長遠的性福生活。
終于熬到吃完晚飯,跑完步。他讓她在主卧洗澡,自己去外面的洗手間洗。
男人洗澡速度快,十分鐘不到,他就系了浴巾走回卧室。想想她可能會害怕,又拿出一套睡衣換上。然後,他就一臉無害的半靠在床上看書。
王思妍在洗手間裏百般地墨跡,對于後續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在心理上還是十分抗拒。如果兩人是未婚男女,婚前同居,她還是可以接受的。因為無關他人,好壞都是兩個人的事情,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但是,現在還涉及到第三個人,那個人如今腳傷,拄着拐杖沒法回國,還不知道丈夫已經背叛了她。同為女人,王思妍替她恓惶。
不過,她也有疑問,她與學長粘在一起的時間非常長,偶爾有聽到過他給雲姨打電話,卻從來沒見過他給張夢舒打過電話,也沒見見他接過張夢舒的電話?
難道是他有意為之?關于這個腹黑男的手段,王思妍還是有所領教的。也許他是用時差來打擦邊球。
王思妍約略地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然後她就很難過,她覺得自己的現狀,就如齊秦在歌中所唱的:痛并快樂着。
然而還得考慮現實的問題,王思妍垂着頭在鏡子上畫圈圈,再墨跡也有個時限,總不能在洗手間裏呆一個晚上吧。
終于她穿着長袖長褲的睡衣出現在齊家琛的面前。
“阿琛,我還是回自己屋子睡吧。”她盡人事,勒一下馬。
可能嗎?男人望向她的眼眸中透着炙熱,他掀開被子下了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幾步跨到她的面前。下一秒,她被他扔到了床上。
他附身壓住她,在她耳邊說,“從今以後,你都跟我睡。”
戰況很激烈,年輕人的身體有着無盡的需求。他予取予奪,她無還手之力。在床上的鬥争,永遠都是男人占據主動和取得優勢。
他翻來複去地要個沒完,她則全身酸軟,任其為所欲為,在這場腹黑大戰中,繼臉皮之敗後,她又遭遇了體力上的慘敗。
齊家琛愛上了這種歡愉,連續兩天,他主導了王思妍的睡眠時間,他做得酣暢,她則睡得迷糊。
除了喝粥,晚飯,跑步,洗澡,她好象都在床上睡覺。齊家琛抱了資料和筆記本陪着坐在被窩裏,真正做到了公事私事兩不忘。
清醒的時候,王思妍想起陳楠森的話,之前的十二年,每個年三十及後面的三天,齊家琛基本都在喝酒,而今年,她就是他抱着不放的美酒。
王思妍談不上懊惱,在齊家琛的專心開發下,她也有過數度的瘋狂,領略了極致的歡愛之美。她不是矯情之人,相反在喬越的教育下,她極其分得清感性與理性的界線。
她清楚自己所有的糾結,都因着一個死結,就是這個男人已經結婚了。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王思妍在自己的腦海裏做過沙盤推演,推導出來的結論,他愛我,但是,一年後,他們會分手。
面對這個無望的結局,她決定放縱自己,她已不再多想,以後的事情,就留給上帝吧。
男女的思維角度不同,按流行的網絡用語來講,兩者的腦電波不在同一個頻段上。
在齊家琛看來,他已與王思妍承諾過,一年後他會娶她。這就是一個結論了,他必然是會兌現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王思妍會收到那麽多信息,從而誤導她的想法,如果他早早察覺,他們之間的愛情之路會順暢很多,不會給居心叵測的人留下機會,然後操縱着他們的人生墜入黑暗的谷底。
新年的第四天上午,王思妍迷糊地睜開眼,房間裏有些冷清。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卻摸了一個空。
齊家琛不在?
王思妍有些不習慣,心裏驀地生出不安感。前兩天,她都是在齊家琛的熱吻與索求中醒來的,今天是什麽情況呢?
她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想到昨晚的情況,她的臉有些腓紅,聽說男人在初期都會索求過度,慢慢地就會正常了。
她默默地想了一會,又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還是酸痛啊。是起床?還是繼續睡?
還沒等她想出個結果,齊家琛進來了,他看上去有些小興奮,“醒了?”
他快速地走到床邊坐下,拉過王思妍的手,細細地摸着她的手指,眸中晶晶閃亮。
“馬上就要上班了,咱們開車出去轉轉?”齊家琛提議。
“去哪裏?”王思妍揪着被子防走光,“明天晚上小美還要請我吃飯呢。”
“哦。”齊家琛蹙起了眉,似乎也有些遲疑。
“要不去我家吧。”王思妍突然來了興致,她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家了,“我包餃子給你吃,我家裏有面粉,你讓德加送塊肉過來,還有白菜,我自己剁餡兒。”
“就走到對面?”齊家琛眉梢帶笑,這女人,該有多想回家啊。
“是啊是啊,經濟環保又不勞累,保證當天往返,不耽誤事兒。我那裏還有上好的咖啡,我煮給你喝。”王思妍大開腦洞,使勁地想着家裏有啥福利待遇。
“好。”齊家琛很幹脆地答應,“不過。”
他的手伸進了被子,意思不言而明。
王思妍連忙擋開他,“不要了,累死我了。”
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她抱起被子跳起來,站在飄窗前,“你給我留點力氣剁餡兒。”
她眼眉彎彎,極盡讨好地看着齊家琛,“阿琛,求你了。”
聲音糯糯的,齊家琛的心被她喊得軟軟的,唇角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線,“态度這麽好,就去你家吧。”
王思妍頓時眉開眼笑,終于可以回家了。還沒等她高興兩分鐘,齊家琛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連着被子,将她抱起,“你站的位置不錯,咱們正好換個姿式。”
啊?
沒等王思妍反應過來,齊家琛把被子鋪在飄窗和地上,又将她翻過身趴到飄窗上,露出了完整的背部。
“阿琛?”王思妍不安地回頭看他,眸光如小鹿一般透着羞稚。
“噓,不要說話。”齊家琛輕聲地,灼熱的唇吻上了她的頸,又在背上往返流連。
細碎而含糊的低吟聲在屋內響起,齊家琛從頭到尾都很溫柔,讓王思妍更加找不到方向。
之後,齊家琛在身後滿足地擁緊她,似乎想将她就此融入骨血之中。
他原以為,自己會與張夢舒平淡而又簡單地過完一生,沒有激情,亦不會失望。二三年後,生一個小孩,然後就将自己所有的愛都投注到下一代,如此便可過完一生。
原來,他的人生還可以有另外一種過法,遇見她,愛上她,與她做歡愛之事,日後,還會有他們的孩子。想到這個過程,他心馳神往,人間的美好不過如此。在她的面前,他可以傾盡所有,只求一個天長地久的結局。?
☆、48、你真讓我跟着你啊?
? 如視珍寶,齊家琛小心翼翼地将王思妍抱到床上,壓好被子。他去洗手間沖了個澡,又神清氣爽地坐到床頭。
“今天喝雞蛋大米粥,已經做好了,起來就可以喝。”看她有氣沒力的樣子,他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幫助恢複體力的。”
“那你也多喝點,縱欲過度,要精盡人亡的。”王思妍瞟他一眼,咬着唇,哼哼地說。
齊家琛莞爾,他一直覺得自己冷情冷性,與張夢舒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地給過他暗示,但他就是提不起精神,寧可回家交代給右手,也沒有與她一起的興趣。
但是,在王思妍這裏,只稍微一個動作,就會點燃他。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
“我還可以再來幾次的,要不要試試?”他附身過去,親一下她的光滑的額頭。
王思妍條件反射一樣,緊緊抓住被子,又擺出一臉讨好的表情,“阿琛,你先去喝粥,我洗個澡就出來。今天要去我家呢,我這個女主人要好好打扮一下。”
齊家琛笑,“好,那我等着看。”
他出去了,王思妍輕籲了一口氣,再這麽下去,她都不知道門外是什麽風景了。
刷牙、洗澡.忙完一切之後,她歡快地出現在了餐廳。
“阿琛,肉和白菜叫了嗎?”
“唔,叫了。”齊家琛在看報紙,聽到聲音時擡頭看一眼她,白色的針織線衫,搭配淺色背帶牛仔褲,纖細挺撥,一塵不染,活脫脫的一個女大學生。
她偏愛這樣的穿着,當年在校園裏時,他時不時就可以看到她的這個造型。上班後因為要穿職業裝,就很少見到了。
齊家琛看得入神,一時移不開視線。
王思妍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是外貌系的男生嗎?”
齊家琛笑笑,低下頭繼續看報紙。
王思妍舀了粥,吃一口,“唔,味道真好。我當年在廚藝班的時候,沒有學熬粥,其實我早餐最喜歡喝粥了。”
“我會就可以了。”齊家琛低頭看報紙,随便搭了一句。
王思妍臉一紅,學長現在暗示的話越來越多了,“咱們早飯吃得晚,中午肯定沒胃口。一會兒我做些煎餃當下午茶。”
“你還會做煎餃?”齊家琛擡起眼皮看她。
“是啊,廚藝班的廣東同學教的。”王思妍嘿嘿地笑。
“恩,五湖四海的同學。”齊家琛的聲音聽着味道不對。
王思妍不管這麽多,她歡快地喝着粥,心裏計劃着下午吃什麽,做什麽?搖頭晃腦地挺高興。
齊家琛偶爾看她一眼,唇角微勾,這女人,又不知道在想什麽。
吃完收拾好,王思妍先去自己家開空調,然後領齊家琛過去,她把他安排到大沙發上,沏上茶,很有待客之道。
“你坐着,我幫你去拿筆記本和資料。”她歡快地跑來跑去。
齊家琛微笑地任由她服務,“手機在書房,幫我一起拿過來。”
“好。”聲音過後,人已不見。
王思妍跑進書房,把該拿的東東都捧在手上,伸手去拿手機的時候,正好一條短信進來,只一閃,她就看清了,“三生三世已經搞定。”
什麽意思?王思妍眨巴了一下眼睛,也不在意,把手機揣入兜裏,屁颠颠地跑回自己家。
這天下午,王思妍的表現可以用殷勤兩個字來形容。她笑容滿滿,端茶遞水,象只小花蝴蝶一般在屋裏翻飛。
“阿琛,咖啡泡好了。”
“阿琛,煎餃用香醋可以嗎?”
“阿琛,我在你旁邊躺一會兒。”
“阿琛,晚飯也在這邊吃吧。”
“阿琛,你在看什麽,這麽入神?”
..
軟軟糯糯的語言時時的在齊家琛的耳邊響起,她的歡快,給他的冷清疏離的生活,注入了斑斓的色彩,攪動着那潭靜水翻湧起波紋。
齊家琛溫潤地笑,看着她的眸中帶着溫存,只要她提要求,他都說,“好的。”
王思妍睜大了眼睛看他,然後咯咯地笑,把頭靠到他的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腰,“學長的冷面孔都是騙人的,實質是暖男哦。”
齊家琛忍不住低下頭,抱住她,軟軟地吻她,直吻得兩人的心尖都顫了。
每天都過這樣的生活,神仙也想跟着還俗了。
第二天晚上,小美和穆少安在味好軒請她吃飯。
“妍兒親,我和你穆哥哥後天就去上海培訓了,要半年後回來,A城如果有人欺負你呢,你就先忍着,等我們回來給你做主。”小美同學語出驚人。
“誰會欺負我啊。”王思妍眉開眼笑地看着他們倆,男的沉默女的張揚,妥妥地夫妻相。
“這難講,你是律界俏佳人,難不保有幾個登徒子對你意圖不軌,都攢着,等姐姐回來幫你收拾。”
“好的好的,親以後就投靠你們檢察院了,你罩我。”王思妍笑彎了腰。
穆少安唇角微勾,默默地看她們相互調侃,心道,這位美女今日心情不錯,似乎不再糾結了。
晚上回家,王思妍的心情還是不錯。齊家琛坐在沙發上等他,面前依舊擺着年後要打的官司的資料。
這個世界是沒有天才的,與齊家琛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王思妍有了深入的感受。大家看到的是他的成績,卻看不到他因此而付出的努力。
他幾乎沒有業餘時間,每時每刻都在看各種資料,書櫃裏擺的也都是法律和經濟類的書籍,唯一的休閑讀物,可能就是早餐後看的那份報紙。
不過,因為官司的延生性,他也會了解一些對應的八卦新聞。年後他要繼續打一樁遺産案。A城地産界的老大,明揚集團的總裁過勞死,留下寡母、妻兒。雖然是猝死,總裁也有留下遺囑,清楚了寫明了財産分配。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出了異外,有一位懷孕六個月的二十歲女子,手持另一份遺囑,要求分割財産。
全城嘩然,妻子委托琛楠律所處理此事。
這個官司齊家琛已經跟了好幾個月了,當時的懷孕女子,也已生下了一個兒子。DNA比對結果,确是總裁的兒子。
即便如此,齊家琛也有七成把握打贏官司。他把其中的幾份案卷丢給王思妍,“閑着就看看案卷,年後首先要打這個官司。”
“你真讓我跟着你啊?”王思妍滿臉的驚異。
“你經常跟你開玩笑嗎?我不是随便說話的人。”齊家琛稍有些認真。
“哦。”王思妍拿起案卷看了起來,心裏卻有小鹿怦跳,那麽阿琛說的一年後娶我,也是真的喽。
輕咬下唇,心中暗喜。
齊家琛蹙眉看了她一會,這女人,這麽不信我的嗎??
☆、49、結婚的時候想穿什麽樣的婚紗?
? 春節長假結束,律所的第一件事情是辦公室的調整。
年前,孟老表示自己年邁,要回去含怡弄孫,就不過來上班了。他把辦公室的東東都搬走了。
于是,齊家琛就讓龔蓓貝和王思妍搬來這個與他們一步之遙的辦公室。
他還任命她們為陳楠森和他的法務助理。
這個安排,引起了不小的争議。但是,齊家琛一貫清冷,無人敢在他面前說話。王思妍與律所的人不熟,自然也聽不到什麽閑言。
龔蓓貝不太滿意,搬過來的第一天,她就與王思妍商量,“咱倆換換如何?”
“啊?”王思妍莫名地看着她,“如果領導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龔蓓貝想想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她也要去拼一拼。
她裝模作樣拿了份資料出去找二位談,沒幾分鐘便灰溜溜地回來了,“沒想到琛哥的态度這麽強硬。本來還指望仗着他的支持,去将陳楠森一軍的。”
龔蓓貝認定是陳楠森搞得鬼,語氣森森地紮了他一通小人。
王思妍心中暗笑,你琛哥是個高級黑,你這是與虎謀皮呢。
下面的日子過得緊張又舒适。
緊張是因為律所的節奏很快,齊家琛在辦這個遺産案的同時,還兼顧了一個商業秘密的侵權案。
王思妍作為法務助理自然跟着忙得手腳并用,兩人在家裏也時常一人一份案卷,各自對着燈看到深夜。
盡管如此,溫馨的氣氛依舊,該做的事情一樣都沒少做,只是程度明顯緩解了,步入了王思妍所理解的正常階段。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遺産案進入了收宮階段,法院接受了原告提供的權威機構的認證結果,小三提供的遺囑是僞造的。
後面的速度就加快了,小三被公安機關帶走,面臨詐騙的指供。
最後的場景,總裁的妻子面色鄙夷,小三則神情枯敗。
王思妍莫名心酸,心裏象堵了塊石頭,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齊家琛瞟見她的神情,眉心擰出了一個川字,卻也未說什麽。
晚上,他格外溫存,抱着她吻了很久,最後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結婚的時候想穿什麽樣的婚紗?”
“我喜歡簡單的款式,不要那種拖得滿地都是,走路都不方便的。我在雜志上看到過一件,露半肩,收腰,收臀,有魚尾小下擺,外面披了一層很薄很薄的全透明的輕紗,輕紗上面疏散地繡着白色的花瓣。女模特穿着它站在T型臺上,美得如夢如幻,就象在夢境中一樣。”王思妍伏在他的身上,眉目如畫,一臉地暢想。
齊家琛若有所思地聽,眼前出現了王思妍穿着她形容的這件婚紗的模樣,果然美倫美奂。
..
龔蓓貝最近比較煩,陳楠森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美女,天天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森哥長森哥短地叫着,陳楠森一臉的受用,見她進來,還給做介紹,“蓓貝,這位是芳華。”
“芳華?霎時芳華的,那個芳華?”蓓貝挑着眉毛看她,長得還不錯,只是怎麽看怎麽透着一股子風塵味。
“對的,這位小姐好有文化。”芳華笑得燦爛,“你好,我是陳老爺子相中的孫媳婦,我家也是做汽修的。陳老爺子讓我來森哥的律所體驗一下,也讓我們培養一下感情。”
說這段話的時候,陳楠森滿臉的笑意,不住的點頭。龔蓓貝的桃花眼眯了起來,陳楠森你丫的唱什麽大戲?你當我傻子呢,要找也找個上檔次的,瞧你這男人的眼光,這個明顯是天上人間找來的呀。
她無視,講了一番公事就出去了。
陳楠森死盯着她的眼睛,發現沒什麽反應,甚是納悶。
芳華小姐閱人無數,且有職業道德,“森哥,這位小姐聰明着呢,她看出來了。”
“真的麽?”陳楠森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覺悟了,“對啊,老爺子什麽眼光?肯定不會找你這種妖媚型的。”
換人。
過幾天,龔蓓貝進門見到一個穿法院制服的女人坐在沙發上,長得正義凜然,目光肅然。
“龔蓓貝小姐嗎?我知道陳楠森對你一往情深,但是,從今天開始,他由我接收了。”
龔蓓貝扭回頭看陳楠森,見他一副看戲的模樣,心頭頓時生了幾分郁氣,“楠森哥。”
她拖長了音,喊得陳楠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挢枉過正了。”龔蓓貝氣哼哼地回了辦公室。
王思妍每天都很忙,正低着頭看報告。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不善,忍不住擡起眼皮瞟她。恩?臉色很糟糕哦,“蓓貝,怎麽了?”
“思妍,你說陳楠森是不是有點變态啊,在辦公室裏換不同的女人,惡心人麽?”
王思妍已經從齊家琛那裏聽說了這件事情,據說是得到了龔陽揚首肯的,是那幾個哥們的集體智慧,也是破斧沉舟之作。
看蓓貝這個模樣,似乎不吃這一套。
她輕咳一聲,“楠森學長不是也沒折了嘛,你說他這麽挑着把女人往辦公室裏放,萬一真讓他挑中一個合适的.”
話說到這裏,滋味就要自己咂摸了。
這次龔蓓貝沒有象以往那麽直接的表态,那小模樣看着有些耐人尋味。
有戲。
王思妍偷偷地給齊家琛發個短信,“蓓貝好象吃這套,讓楠森學長繼續加油。”
陳楠森追龔蓓貝已經上升到人神共憤的階段了,明顯蓓貝對他也不是完全無視,卻總是夾槍帶棒的打擊他,邊上的人看不過去,有機會都會去踢一腳。
齊家琛速度地把王思妍的這條短信轉給了陳楠森。
然後,陳楠森的辦公室裏傳出了類似YES的歡呼聲,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次找的女人确實挢枉過正了,得換個正常點的。
就在陳楠森堅持不懈,繼續死磕的同時,太平洋彼岸傳來了捷報。
“思妍,我們明天的飛機回來,你不用來接,我們自己會去別墅,到了通知你。”喬越打來電話,聲音透着興奮。
“你們不是打算在美國呆三個月的嘛?還沒到兩個月吧。都玩遍了?”王思妍有些莫名。
“嘿嘿,嘿嘿。”喬越只笑不語。
“我媽懷孕了?我要有小弟弟了?”王思妍腦洞大開,瞬間激動起來。
“是的,你媽是高齡産婦,我們要小心謹慎。”
“喬爸你要小心伺候哦,狐貍精進化成老佛爺了。”王思妍哈哈笑着,擡頭剛好看到齊家琛進來。“喬爸我要忙公事了,你們到了打電話給我。”
挂了電話,王思妍笑眯眯地看着齊家琛,“我許的願望實現了,再過8個月我就可以抱弟弟了。”?
☆、50、女人的身體與心靈相關
? “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弟弟?萬一是妹妹呢?”齊家琛好笑地看着她。
“肯定是弟弟,他們倆歷經波折,好不容易得來了幸福生活,一定會生一個兒子的。”王思妍說得肯定。
“你重男輕女?”齊家琛疑惑地看她。
“沒有啊,我無所謂男女的。喬家缺孫子,我媽做了這麽多年的狐貍精,如果生個兒子,那就是赤果果地逆襲了。”王思妍歪個頭,想得高興。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瞳漆亮,“你喜歡女兒?”
齊家琛凝眸想了一陣,“是的,我喜歡女兒。”尤其喜歡與你生的漂亮女兒。
晃了一下神,齊家琛回過神來,想起他過來的原因。他遞了一份案卷給王思妍,
“接了新案子,一會兒要去見原告,你準備一下。”
俊男靓女一起出現在電梯口,吸引了一衆眼光,辦公室裏八卦多,閑暇時,王思妍與齊家琛的不得不說的故事的各種版本悄然流傳起來。
都是混律界的,琛楠又是A大法學院的大本營,相互間信息傳播地極快,很快連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