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員剛才來過,說馬上發電機就會工作!”季遠手下的人恭謹的回答着。
我卻因為這個回答差點暈死過去!你妹啊!這不是玩我嗎?明明剛才那忽閃的電流已經快讓季遠相信了。我頓時覺得我離死不遠了!
“陳婆婆!你最好把那個不幹淨的東西看好了,要是跑了,你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來的!”季遠的聲音再一次的陰沉了下來。
我趁着他們不注意,一個勁的擡起腳往後踹,希望霍蕭然明白我的意思!
“別費勁了!他走不了,我在這裏,他就走不了,他連這個門都不可能出得去!”陳婆婆尖聲說着,眼卻是往我身後的方向看過去,仿佛她能看到一般。
我腦子嗡的一下,甚至沒有多想往陳婆婆身上就撲了過去,如果那碗水是對霍蕭然的危險,那就不能在這老太太手裏!
他不可以死
老太太個不高,而且瘦弱,撲倒她並不難!
當我被季遠提起來的時候。酒店裏又是片的光亮了。我一點也不關心季遠會是什麽表情,着急的在地上尋找着,當看到撒了一地的水和那只翻倒滾到一邊的碗,我笑了起來!太好了,那碗水沒了。
“你想找死嗎?”季遠掐着我的脖子高高的把我舉了起來。
因爲呼吸困難我已經一臉通紅,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和難受:“是啊!那就殺了我啊!等到你死去的那一天,你最好再來這個房間,陳寧蕊還在這裏瞪着眼等着你!”我大笑了起來。
季遠的眼裏盡是殺意,可是突然間他的臉就在我面前越來越小。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從空中滑落下來,摔到了地上。我這才看到季遠已經重重的撞到我對面的牆上,然後趴到了地上,半晌沒能爬得起來。呆住節亡。
而我身旁之前站着的季遠的那個手下,也是身子騰空就往季遠的方向飛了出去,本就被撞得不輕的季遠,又一次被自己手下的身體撞擊。
霍蕭然是在我身邊出現的,看着他那透明度如薄紗一般的身子,我差點哭了出來:“疼嗎?”他的臉上一些紅色的小點,我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當我碰觸到那些紅點時,他微微的閉了下眼,我知道一定很疼。
“陳婆婆。你還看什麽!”季遠一手撫着手臂大叫起來,而他那名手下。已經昏迷在地上了。
陳婆婆身子顫了一下,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将她手腕上的一竄珠子摘了下來,然後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還是那種我聽不懂的話,腳還不停的在地上跺着。
“走!離開這裏!”霍蕭然很吃力的說着,手一揮。房間門就打開了,拉着霍蕭然,我甚至沒有一絲的多想,就往門口跑去,當我垮出門的那一瞬間,霍蕭然的手突然就松開了,我只聽到他一聲細細的悶哼,手心間就已經空了。
轉身,我看到他像是趴在玻璃上一般。
“走!離開這裏,帶着太陽離開,去找霍駒再也不要回來了!”他大叫着。
“不!我不要丢下你!”我沖了回去,是的!我不會丢下他,如果我從這裏離開了,霍蕭然只有死路一條!安薇曾經說過,霍蕭然最多只能算是怨魂,連鬼都算不上!陳婆婆手裏的一碗水就讓他成了這樣,丢下他在這裏,不是等于讓他送死嗎!
房間門是我親手關上的!我的背靠在門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打不開門,無法将我推出去。
“走啊!你在這幹什麽!他會殺了你的,我們的太陽怎麽辦?沒了你,她該怎麽生活!”霍蕭然憤怒的大吼起來,可是我卻笑了笑,是真心的。
“這一次讓我自私一些吧!我想為你留下來!”我說話的聲音很輕,手卻是撫上了他的臉,如果今天要死在這裏,我也不會覺得孤獨,因為有他!
陳婆婆在屋裏念叨的聲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奇怪,忽高忽低的,而且還轉着奇怪的調調,我心裏有一種感覺,如果她念完了,霍蕭然就注定會魂飛魄散……
趁着霍蕭然走神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他,沖着陳婆婆就沖了過去:“閉嘴!”沒有多餘的話,我再一次将她撲倒了,可是陳婆婆并沒有停上,嘴裏依舊在念念有詞,腳也一蹬一蹬的,而且那眼皮子還不時的翻開,我看到裏面好看沒有瞳孔,一片的白!
雖然被吓到了,可是我依舊沒有多想,珠子!我伸手就往她手中的珠子奪了過去……
“瘋女人!”季遠大吼着眼看就将手向我伸了過來,就在快要抓住我的時候,季遠的身體突然浮了起來,準确的說是被提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誰掐着他的脖子,這種情形上次在進林卯鄉的樹林裏就發生過一次。
我知道是霍蕭然将他提了起來,勾了勾嘴角,這樣最好了,陳婆婆我來搞定就好!突然間我覺得居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和霍蕭然有了默契!
什麽叫直奔主題,我就是了,伸手我就往陳婆婆手裏的那奪去,本以為會很簡單,就像是那碗水一樣!
沒想到我手一碰到她手裏的珠子時,居然像電流碰撞時一樣,起了火花,而且我的手上傳來劇裂的疼痛!很痛,像是被火直接燒到一般,我猛的一下收回了手,這才看到手掌上那一條焦黑的印記,而且那印記處的肉也是凹陷下去了。
“走啊!小雅!你幫不了我!你是和我結了陰婚的人,也算是一只腳走進死亡的人,你是不能碰那些法器的!”
霍蕭然無力的聲音傳來,我轉臉時,看到他已經透明得幾乎就快看不到了,我心裏頓時就慌了,我覺得如果他透明到完全看不到,是不是就會死去。
不可以!他不能死!我将再一次的伸向了陳婆婆手裏的珠子,這一次,我重重咬着的牙齒在嘴裏打着咯,手沒了沒有關系,只要他還在,這就是我的想法,無論手上的疼痛再劇烈我也沒有打算松手。
拽着,我開始想辦法從她手裏搶過來,我的手掌上開始冒起黑色的煙鼻息間一股子焦臭的氣味彌漫開來。我的手已經開始麻木了,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放開,我開始借着身體的力量在撕扯那竄珠子。
突然我的背上一只手想要将我從陳婆婆身上提起來,那冰涼的觸感讓我知道那是霍蕭然:“放手!你的手不想要了嗎!放手聽到了嗎?”他大喊着。
“不!不可以沒有你!不放,我死也不放,沒有手有什麽關系,只是一只手而以,如果你沒有了,我該怎麽辦?我的太陽又該怎麽辦?”我死死的拽着,可是因為霍蕭然的力氣太大,我那只麻木的手根本就拉不住,眼看手就要從那竄珠子上滑落,我沒有猶豫,另一只手也伸了過去。
“放手!你瘋了嗎!放手!”霍蕭然失聲的大吼了起來。
我更加堅信自己了,不放,我是不會放手的,雖然我努力撕扯,可是陳婆婆的樣子開始慢慢發生變化了,她的嘴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再念叨了,此刻她的手緊緊的拉着那竄珠子,眼皮開始快速的翻動。
眼裏的白色不時的露了出來,我看得心裏很害怕,總覺得陳婆婆像是在做什麽儀式之類的,只要她的眼睛完全睜開,這個儀式就算完成了,然後就算我搶到那竄珠子好像也已經沒有用了。
她的眼皮翻動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快,我的心也越來越急了,而霍蕭然拉扯我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不可以!”一把掙開霍蕭然的手,這一次我連牙齒也使上了,手不行,那就再加上嘴吧!
女人能使用的武器這一次,我都用上了!牙齒上像是被電擊一樣,滋滋作響,我控制着那近乎麻木的兩只手拉扯着那串珠子,而牙齒卻是咬上了竄着珠子的繩子。
牙齒沒有了,也沒關系!我不停的在心裏重複着,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霍蕭然必須活着!
突然間,我感覺兩手一松,牙齒上也沒有任何感覺了!一擡頭,這才看到珠子斷了,圓滾滾的從我手中滑落。
我着急的看向陳婆婆,她的眼不動了,不再翻開,我笑了起來,本是想轉頭看下霍蕭然的,卻是一擡眼看到了在空中掙紮的季遠。
“季遠不能死!”我大叫了起來。他還不能死,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季遠如果死了不止是霍蕭然會再次染上顏色,而我的新身份又會再一次的成為殺人犯。
我低頭看向陳婆婆,她好像已經失去知覺暈過去了,我伸着兩只麻木的手掌,費了老半天勁和霍蕭然的幫忙,我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放他下來!”我對霍蕭然說到。
霍蕭然完全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還是那高舉着,反倒是低下頭,看着我的手,我一把将手抽了回來:“沒事!就我們這種皮糙肉厚的,這不算什麽。”把手放到身後。
看到霍蕭然臉上的怪異表情,我又急忙閉了嘴,我在拉心是不是牙齒沒了之類的,本來想伸手摸一下,可是又想到手上的樣子,沒敢伸出來。
最後只能閉着嘴,然後用舌頭在裏試探了好一會,牙齒好像沒事!
“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你是豬嗎?豬都會知道疼,你難道是沒有知覺的嗎?”霍蕭然冷着一張臉。
先是點了點頭,又接着搖起了頭,我當然是女人,怎麽可能是豬,我也知道疼啊!這是我點頭和搖頭的意思,本來是想用說的,可是一想到牙齒和剛才霍蕭然看到我牙齒的怪異表情,我決定還是不要當着他的面說話的好。
為了轉移霍蕭然的注意,我把臉轉向了季遠,說道:“放他下來吧!陳寧蕊已經因為我死了,不能再多一個他!”而且,他會成為我一個很重要的助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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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蕭然一臉想殺人的樣子,不只是沒有放下季遠,反倒是手不停在空中揮過後。季遠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撞在了牆上。
“你瘋了!霍蕭然!放他下來!”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拉上了霍蕭然的手。
“我是瘋了!這個早就該死掉的人,居然把你害成這樣!”霍蕭然不止沒有停下,反而加大了力道,空中,季遠的身體不停的往牆上撞去,每次撞擊,他都沉沉的悶哼一聲。
我實再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再這麽下去。季遠肯定是死定了啊!整個人跳起來,我像只章魚一樣爬在了他的身上,兩只手死死的吊着他的手,大喊道:“放他下來!我手快斷掉了!”
手上真的很疼,不只是手掌,現在就邊手臂都疼得要死,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被五馬分屍一樣。
或許是因為我有臉上痛苦的表情,霍蕭然最終還是丢開了手,看着季遠從屋頂的位置落下來,我的心差點就跳出了胸口,這樣摔下來,不死也殘啊!
好在的是,他落下來的地方,下面還有個暈迷的人。看着季遠落到那人身上。然後一臉的痛苦,我總算是放心了,沒死!
霍蕭然把我從他的身上提了開來,一站定,他就托起了我的手,看到他臉上泛起心疼,那些傷痕帶來的疼痛好像就減輕了!
“我沒事!真的!”我想握起手,這樣他就看不到手掌上那幾條黑黑的凹陷,可是無論我怎麽彎曲手指,卻已經無法握成拳了。
“該死!他該死!”霍蕭然突然丢開我的手。身影突然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季遠!傷了她。你就該死!”
霍蕭然的聲音突然從季遠那邊傳來,我看過去的時候,霍蕭然已經掐上了季遠的脖子,季遠的臉色鐵青,開始泛起了黑色。
“別再為我殺人!”我追過去,想要将季遠從他的手心裏拽出來。可是這雙麻木的手,又怎麽可能做得到。
季遠看不到霍蕭然,卻因為那無法呼吸的痛苦看着我,笑了起來,他的嘴角一抹腥紅很刺眼:“今、今天,不、不是你死,就是、就是我亡!”
一個人在面對死亡居然還能這麽瘋狂,我是真的有些意外,他不僅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像一個久經戰場的将帥一般,就算站在死亡線上,他依然能高傲的說出成者為王敗者寇。
“霍蕭然!”我拍打着霍蕭然冰冷的手,因為已經沒有力氣去掰開他的手了。
他不放,看他的臉色我就知道,他真的會殺了季遠!
“霍蕭然。”
一個陌生的女聲響了起來,我和霍蕭然是同時轉頭的,看過去的時候,陳婆婆居然站了起來,只是那眼……
黑色的,整個都是黑色,沒有眼白!而且明明是陳婆婆說的話,聲音卻完全不一樣,雖然聽起來還是有些尖銳,可是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的。
“陳寧蕊?”是我先出的聲。
霍蕭然手裏一松,季遠倒在了地上!可是頭依然是擡着的,他直直的看着陳婆婆,一臉的不敢相信和迷惑。
“哥!”
一聲輕輕的呼喊,季遠開始瘋狂的爬了過去,向着陳婆婆,不對!現在陳婆婆身體裏的應該是陳寧蕊才對。
雖然已經知道季遠是陳寧蕊的哥哥,可是能做到這般瘋狂的人又有幾個?我心頭很沉重,看着季遠拉起陳寧蕊的手,然後就那樣哭了起來。
陳寧蕊什麽也沒多說,只是不停的撫着他的頭,直到季遠停止了哭泣,陳寧蕊才說道:“哥,兇手不是她!”
我頓時就覺得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霍蕭然握起了我的手,他冰冷的手輕撫着我手心上那些焦黑的痕跡,因為他帶來的冰涼,我也覺得舒服了些。
“沒事的!”雖然很疼,可是我手也沒怎麽着啊,最多就當是被烙了幾下而以。看着霍蕭然那近乎透明的身體,我着急的問道:“你呢,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只是那樣看着我的手,我想抽回來,可是那兩只手卻失去了知覺,仿佛就不是我的一樣。
“陳寧蕊,告訴他吧,把真相說出來,殺你的到底是誰,免得他再找我麻煩!”趁着陳寧蕊在,我想把和季遠之間的仇恨先弄清楚,那個倔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男人,為了殺我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真是個瘋子!
陳寧蕊看向了我,可是更多的眼神卻是在我的身旁,我知道,她看的是霍蕭然,她來霍家大鬧的那次,聽到記者說過,她曾經是霍蕭然的女友。在我看來,她好像還是愛着霍蕭然的吧!
我用身子推了推霍蕭然,可是那家夥卻完全忽視了陳寧蕊,他連頭也沒擡一下。
季遠也追問着,要她說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再三的催促下,她才無奈的移開視線說道:“我不記得了!來這裏只是應一個人的邀約,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她擡起手,指向了我。
“你醒來的時候?”季遠不解的重複到。
陳寧蕊點了點頭,又說道:“是!那時候,我想和她說話,可是就有人進來了,而且我突然發現他們居然都看不到我,好像唯一能看到我的只有她!”
我總算知道那天為什麽陳寧蕊會想要碰觸我了,是因為覺得只有我能看到她嗎?
“然後,我看着她被帶走,我才發現我死了!我居然就這麽死了!”陳寧蕊說着就哭了起來。
季遠紅着眼看了一下,他的眼中沒了仇恨,我心裏也放松了很多,急忙問道:“誰邀你來這裏的?是雲璃吧!”我直接将雲璃的名字說了出來,肯定是她,這一切都是她設下的局!
她怎麽可以拿一條人命當做游戲!我對雲璃的恨再一次的多了幾分。
陳寧蕊突然搖了搖頭:“不是她!如果是她我怎麽可能會來!”
我和霍蕭然同時傻眼了,怎麽會不是她?
“安薔,是安薔和我約在這裏見面的!”陳寧蕊的聲音剛落,我就和霍蕭然對視起來,怎麽可能是她?那時候,她該是站在我這邊的啊!我救了慕妮,安家還欠了我一個人情,她甚至還說服安庭任站到我的身後!
“安薔?”我疑惑出聲。
“小蕊!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啊?什麽懷了霍蕭然的孩子,什麽去霍家掙奪家産,你到底在做些什麽?”季遠痛哭着吼出了聲,抓着陳寧蕊的手,死死的拽着。
陳寧蕊低下了頭,聲音也小了很多:“對不起!”
“陳寧蕊,從一開始你就沒考慮過我,是不是?”季遠的把将陳寧蕊的頭托了起來,我看着那畫面說不出的詭異,畢竟陳寧蕊現在用的可是陳婆婆的身子。
“哥!都是因為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信安薔的去霍家,更不該相信她來這裏,我是真的想過要和你遠走高飛,想和你有個幸福的家,可是安薔她要挾我,如果我不同意,她說會把孩子的事,告訴爸爸,爸爸會殺了你的!”
我傻傻的聽着,看着,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霍蕭然的!去霍家也是被安薔要挾的!聽她的意思,她肚子裏的孩子像季遠的!
季遠沒說話,而是将她抱在懷裏再一次的失聲痛哭了起來,陳寧蕊也沒再說話,眼淚就那樣不停的往下掉着,當我看到那一滴滴紅色的液體,我急忙叫道:“陳寧蕊,你這是在幹什麽!”
那是心頭血啊!做鬼魂的她是不可以那樣的,霍蕭然說過,一但心頭血流盡,她會從此消失的!
“你不知道心頭血流盡會魂飛魄散嗎?”魂飛魄散只是我的表達而以,那也只是我的理解。
季遠像是被吓到了,急忙拉着陳寧蕊搖晃起來,嘴裏還大吼着:“不準哭。”
“別哭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要知道誰是兇手,我會親手讓他血債血償!”季遠的聲音已經沙啞了。我也點頭應和着,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怎麽想雲璃和安薔也不會站在一起,可是這件事,怎麽看都覺得是她們同時操作出來。我必須知道安家對于我來說是敵還是友!
“我不知道!”陳寧蕊總算是停止了哭泣,沉思了一會還是不停的搖着頭嘴裏重複着不知道。
“約我來的卻實是安薔!我只記得這個!我最後記得的就是在這裏等她,然後睡着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麽死的!”
“你在這吃東西了?”霍蕭然突然問到。
陳寧蕊看向了他,呆呆的點着頭:“是的!因為有些餓,我喝了服務員送來的牛奶。”
“看來是被人做了手腳了,她也說了,去霍家大鬧也是安薔,來這裏也是安薔,看來那個女人把你視為危險了!”霍蕭然在我耳邊輕聲說到。
我點了點頭,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就當我還想再問些什麽的時候,陳寧蕊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卻聽到她的聲音變成了陳婆婆。呆女吐劃。
看着她從地上坐起來,手不停的揉着眼睛,季遠着急的開始搖晃着她:“小蕊!小蕊!”
“她離開了!”霍蕭然說到。
我當然也把霍蕭然的話轉達給了季遠,季遠這才丢開了陳婆婆站起了身,看向我時,他的眼中閃着一絲興奮!陳婆婆依舊是沒有回過神,楞楞的坐在地板上。
我被吓到了,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你能看到霍蕭然?”他開始向我走來。
我看着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害怕,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我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霍蕭然突然站到我的身前,手一揮,季遠再一次向身後飛了出去,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撞到牆上。就在他坐在地板上的時候,他大笑了起來,面容扭曲,而且聲音聽起來沙啞而恐怖。
“霍蕭然!都說你死了,我還不信!看來你還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站起身走向了地上沒回過神的陳婆婆……
為她報仇
只看到他一把将地上的陳婆婆提了起來,拉着老太太就吼道:“告訴我,這個女人為什麽可以看到她死去的老公!”
陳婆婆好像還沒回過神。只是瞪着眼那樣看着他,嘴張了合,合了張,就是沒說出話來,而我更擔心的是霍蕭然身上的傷,即然現在和季遠的誤會解除了,一定要讓那老太太把霍蕭然身上的傷治好。
我看到陳婆婆好像被吓到了,也顧不上身旁的霍蕭然跑過去,就把季遠給推了開來。
“你有話好好說!吓到她了!”擋在陳婆婆身前。我對着季遠吼了起來。呆女以圾。
我看到陳婆婆不時的抹着額頭的汗,眼裏盡是驚恐,這才扶着她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細聲說到:“婆婆,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現在誤會也解開了,您的孫子是安全的,他不會為難他!您之前弄的那個奇怪的水,傷了我朋友,你看看給治治吧!”
陳婆婆正準備說話,季遠就坐到了我對面,可是眼卻四下的看了起來,像是在找什麽,我只能再一次的告訴他。陳寧蕊不在。看到他臉上的失落。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等着陳婆婆告訴我怎麽給霍蕭然治。
“不難!你不是和他結了陰婚嗎?天亮前,取你的血讓他泡上一個小時自然就好了!”陳婆婆說到。
我點了點頭,卻又突然覺得不對!我的血?給他泡?
“這血要是看到能泡澡,不得全放光了啊?”
“只要取一盅就行!誰讓你全放了!你這小身板就算是全放了,也不夠他泡吧!”
陳婆婆剛解釋完,突然拉上了我的手:“姑娘!這活人有活人的世界,死人有死人的樂土,你怎麽會與死人結了陰婚呢?老婆子這麽些年,給人結的陰婚也不少。可是那都是死人與死人結合。你這樣與他牽扯,對你不好,于他與不利啊!”
我沒說話,看了看坐在我身邊的霍蕭然,其實我和他現在的關系真的覺得很亂!我是他的妻子,不只是名份上,我們甚至有了女兒,可是他卻從沒有表明過愛過我,而我也不能确定自己那份不舍是什麽感情!
“陰婚!”季遠出聲問到。
我點了點頭,即然季遠找來陳婆婆,說明已經相信鬼神的存在了,而且陳婆婆說的話,他肯定是相信的,對他隐瞞也是沒有意義的。
“這陰婚怎麽結?”又問到,我和陳婆婆都驚訝的看着他,這話什麽意思?他也想結陰婚?
陳婆婆比我好些,先開了口:“活人就該和活人生活,為什麽你們都想與死人有聯系呢?這對你們都不好啊!這陰即是陰,陽即是陽,就陰婚一旦結下,不僅你們陽壽受損,他們的陰氣也會越來越薄,時間長了,不是陽逝就是陰損啊!”
這一聽,真的把我吓到了,時間長了,不是陽逝就是陰損?也就是說,不是我死,就是他魂飛魄散?
霍蕭然在我身旁也皺起了眉頭,雖然沒說話,可是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他臉上只要微微的一點變化,我都能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他的臉上此刻正說明着,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我不管!陳婆婆我要和小蕊結上陰婚!”季遠突然搞出這麽一句,陳婆婆像是被吓到了猛的咳嗽起來。
“你是沒聽懂我說的話嗎?你們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最後不是她魂魄消隕,就是你陽壽盡損而亡!你不想活了嗎?”陳婆婆說得更細了一些。
季遠卻突然的笑了起來,那笑看起來很凄涼:“我本就沒打算獨活,只要為她報了仇,我也是要跟着她去的!可是現在我知道她在,我不能忍受不能看到她觸碰她的日子,所以這陰婚我是結定了!”
我徹底的被季遠給打敗了,第一次聽到一個大男人要為女人去殉情,雖然心裏很感動,可是也不免的覺得他是不是愛得太傻!
這讓我想起了監獄長寧鵬!那個男人也是傻人中的一個,放棄了所有,最後也選擇了随心愛的人離去……
“不可以!老太婆不可以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損人陽壽那也是折自己福澤的事情,絕不可以!”陳婆婆連連擺手回絕着。
我突然想到季遠不是陳寧蕊的哥哥嗎?
“不對啊季遠!你不是陳寧蕊的哥哥嗎?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我看向他,卻見他的臉陰沉了一下,好像很難開口的樣子,也不好追問了,剛想開口給他道個歉,他卻先開了口。
“我不是小蕊的親哥哥!小蕊是父親的私生女,過得并不好,就在小蕊的母親被我養母逼死後,小蕊被父親接了過來,我記得那是我流浪的第一百天,而那天也是小蕊生母下葬日子,就在墳山下,小蕊把我撿了回去。”
季遠再擡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她的父親是混黑道的,跟本就不會顧忌家庭,小蕊的生活連他們家狗都不如,可是她卻願意護着我,吃的飯也好,喝的水也好,都是她從自己嘴裏省下來給我,直到父親發現我很能打,這才把我當養子撫養,我才能活今天。”
我以為世界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不幸福,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活得更加悲慘的,連狗都不如的生活,那是什麽樣的生活?
突然,我覺得陳寧蕊的死更加的沉重的,原來她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女人,她心地是這麽的善良,可是偏偏卻因為我,就這樣死了,我到底做了什麽!
對于他這種帶着報恩的愛情,我無法去評價什麽,所以我乖乖的閉上了嘴,就算他想和陳寧蕊結上陰婚,我也不想阻止他了。
“季遠!”我正色的說道:“陳寧蕊的死和我脫不了關系,我欠了你們的!”
季遠好像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我又說道:“和我站在一起吧,找出真真害死陳寧蕊的人,為她報仇!也為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報仇!”
看到季遠那緊握得已經發青的手,我知道他心裏肯定還是恨我的,如果我沒有嫁進霍家,安薔或許就不會找上陳寧蕊,而她也就不會這樣死了。
“我欠下了就是欠下了,如果我不願意幫我,我也會找出害死陳寧蕊的人,我不會讓她在這裏含怨等待。”我要讓他明白,我不會推卸責任,事因我而起,我就會給陳寧蕊一個說洗。
沒等季遠回答,我拍了下霍蕭然的手,站起了身:“我明天會再來這裏找陳寧蕊,如果你帶她離開了,希望能通知我一下,至于哪裏能找到我,相信這對于你來說并不難!”
“我會和你一起的!”
季遠的回答讓我驚訝了!
“你不恨我?”我問到。
他斜眼看了看我說道:“恨!可是我更恨那個害死她的人,不管這是誰做的,我都不會放過他,千刀萬剮也解不了我心頭的恨!但是小蕊不是我,她的善良是你們這些人無法理解的!”
“行!”我走到桌邊拿起筆在信簽上寫下了我的電話號碼,遞到他的面前:“這是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說完,我拉着霍蕭然就走了,不是因為我想逃開,而是霍蕭然看上去真的很不好!一出門,我就拿起手機撥通了左清的電話,聽着那頭焦急的聲音,我心裏還是暖暖的,左清只是一個勁的重複着霍蕭瑾有多着急。
我把地點報了過後,進了電梯!剛才,我想過要向陳婆婆打聽陰婚可不可以解除,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說不出來,難道說我不想和霍蕭然斷開關系?心裏像一團亂麻一樣,我理不出個頭緒……
“想什麽呢?”一出電梯霍蕭然就問到。
我搖了搖頭:“沒想什麽,我只是想好好摟摟,安薔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霍蕭然也是一臉的不解,我在門口沒站到多久,左清的車就來了,那剎車的聲音幾乎是震響了酒店的大廳,車火還沒熄就沖了下來,當我看到下車的是霍蕭瑾的時候,我還真的吓到了,他拉着我左看右看,而他的車後面還有好幾輛車,上面可都是坐着人的。
我覺得有些想笑,霍蕭瑾這是帶人來火拼的嗎?
“我沒事!真的!”我笑着又問到:“左清還好吧,沒受傷吧!”
當霍蕭瑾看到我手掌上的傷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轉身好像就要叫人的樣子,我拉住了他:“事情已經解決了!回去吧!”
好不容易,我才把他拽上了車!我是真的很趕時間,因為霍蕭然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了,他此刻的透明度已經幾乎是我都快看不到的程度了。
“我趕時間!趕快回去!”
霍蕭瑾有些不甘的看了看酒店的方向,在我的催促下最後還是把車給開走了,一路上我擔心的看着身旁的霍蕭然,看着他的樣子,我手心裏都已經是一片的冷汗……
車剛開到一半,霍蕭然突然就閉上了眼,而且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看着車前座的霍蕭瑾,我只是用身體推了一下他,可是他居然就那樣滑倒在了後座上!
“霍蕭然!”我大叫了起來!
随之而來的是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救他 加更三
“你剛才叫什麽?”霍蕭瑾一臉詫異的看着我。
我蹙着眉頭喊道:“走啊!別停!”這個時候可不是停下來給他解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