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起來可愛極了。
我感覺臉上微微的有些發燙,急忙把頭低了下來,在本子上寫到:是什麽?
遞到他的面前,他卻搖了搖頭,神秘兮兮的說到:“劉靜蘭的事,和白藍說不定有着什麽關系呢!”
因為他說出的話,我詫異的看着他,手快速的在本子上寫到:是劉靜蘭告訴你的?
他瞥了一眼後,身子微微的傾向了我,一股冰涼的氣息刺上我的皮膚,退身,我紅着臉,想要将距離拉開一些,他卻突然笑了起來。
“明天找機會讓寧鵬去一下禁閉室吧!”他開口說着,可是目光卻不是沖着我的眼睛的,直到我沿着他的視線尋思了好一會,這才發現他的目光是落在我的唇瓣上的,猛的一下,我推開了他,危險!剛才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危險的信號,我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知道了!”尴尬間,我開口應到。
他只是看着我,眼中有什麽流轉而過,我頓了頓只在瞟了一眼他後,紅着臉把頭低了下來,他什麽時候離開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只是當我擡頭的時候,已經就沒了他的身影。
這一夜我睡得很好,甚至做了一個美夢,夢中我站在海邊,感受着溫暖的風從我身邊輕撫而過,看着那潔白的浪花在我腳下打轉,遠處,藍色的天空和海水連成一線,我的一只手,被另一手緊緊的握着。
心裏一種名叫幸福的東西蔓延開來,就連那冰涼的海水也被浸上了淡淡的溫度。醒來時,唯一讓我遺憾的就是那個緊緊握着我手的人,我到最後依舊不記得那人長什麽模樣,唯一讓我忘記不了的就是那只有着修長手指的手。
仿佛在哪裏見過,可是現在卻想不起來。
“21005號!你的包裹!”獄警把一只打開了的紙箱放了進來。
而我卻傻眼了!包裹?
“天了,小雅!這是誰啊,能往這送包裹?”李姐扯着嗓子就喊了起來,我對着她笑笑的說了聲不知道,起身去把門口的包裹拉到了牢房的正中央。
打開一看,還真的挺吓人,有吃的、用的、不過都是些日常品,倒是邊上一封信引走了我的注意力,一旁李姐和佟莉在箱子裏翻看着,不停的驚訝着,而我卻是慢慢的将手伸向了那封信。
空空的信封上,什麽字也沒有,我好奇的将它打開了來,是陌生的字跡。
小雅:也不知道你在那過得好不好,請原諒我的自私,哪怕心裏明明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是我依然因為內心深處那份感情,将自己的心藏了起來,至從那天之後,我總是不停的想起你,想起每當我深夜敲開你的房門,你那一臉的愁。想起那天把你載到郊外時,你那一臉的倔強。想起你在懂事會那天,高傲自信的神彩。
或許,我連做你的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吧!在唯數不多的日子裏,我想盡可能的讓你過得高興,就算你說我是為了求得心安也好,就算你說我自私也罷,這是我唯一想要為你做的。
到最後,沒有落款,其實從信裏的第二句話,我就猜到這封信是霍蕭瑾寫的了,恨嗎?我在心裏問到,其實我能不恨嗎?他是我唯一無罪的證明,可是偏偏卻因為那份自以為是愛情的感情,站開了。
就算他說的,他真的連朋友都算不上!
站起身,我把東西從李姐手中拿了回來,丢到箱子裏,連同那封或許他覺得感人肺腑的信,一起丢了進去,拿到門邊,我叫喊着,直到獄警來了,我把箱子推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說詞,我只說是寄錯人了的,請她們幫忙退回去。
她們都好奇的打量着我,沒說什麽,東西拿走了。
“小雅,你這是幹嘛呢?這裏面日子可不好過,你朋友一定是用了天大了關系才把東西送進來的!”李姐惋惜的說到。
我搖了搖頭:“他不是我的朋友。”
佟莉和劉姐好奇的看着我,她們平時話本來就少,見我不怎麽高興,一般都不會再問下去的。
“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哪能這麽照顧你!”李姐向來話多。
我揚了揚嘴角看着她說道:“李姐,送東西進來的那個人,如果是朋友的話,就會站出來,為我證明,我是清白的,因為那天他就在那,可是他卻躲開了,這樣的人能算得上朋友嗎?”
我話音一落,她們只是瞪着眼看着我,再也沒說什麽。
“21005號,監獄長提審!”門口獄警喊了起來。
我看了她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心裏卻覺得有些苦澀,是啊!我不是沒有證據,而是那個能證明我清白的人,卻是那個女人的初戀情人,而他卻因為那份被人踩在腳的情感,選擇将良心遮擋!
進了寧鵬的辦公室,我看到他的氣色比起昨天更差了,原以為我說了那些以後,至少如果是在關于劉靜蘭的事情上,他會對我好一些。
不曾想一夜之後,他的态度轉變把我吓到了。
“告訴我,你把靜蘭的事打聽得這麽清楚幹什麽?”他猛的吼到。
我傻了,直到寧鵬再次大吼我的監號,我才回過了神,呆呆的應到:“監獄長!我沒有打聽過,那是真的發生的事!”
“真的發生?你真把我當傻子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轉變這麽大,可是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沉思了會,我還是說了出來:“監獄長,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懷了什麽目地告訴了你一些什麽。”
“可是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那都是真實存在的!如果你不相信,今天就請和我在那間禁閉室呆一晚怎麽樣?只要你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會解開,我相信她等的就是你!”我一口氣把話吼完。
他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狠狠的恨了我一眼之後說到:“難道白醫生還會說假話?你在醫務室打聽靜蘭的事,白醫生有必要說假話嗎?”
白醫生?白藍!我突然心裏覺得有一絲奇怪,醫務室,劉靜蘭出事的時候,是把犯人從醫務室領出來的,還沒進禁閉室,劉靜蘭就死了。
而且我根本沒有在白藍那裏打聽關于劉靜蘭的事,要說打聽過,那也只是随口那麽一問,我問的那些怎麽可能讓寧鵬發生這麽大的轉變!
許多年後的兩件事,都出現了同一個人!白藍!這中間一定有着什麽關系!
寧鵬看着我,正要開口,我突然搶了先:“監獄長,如果你還愛着你的妻子,請相信我,她真的來找過我,那枚吊綴也是她親手給我的,如果你還愛着她,就請給我一個機會,我相信她會見你的,如果她的死并不是意外呢?你能心安嗎?”
這是我的殺手锏了,我必須讓寧鵬今夜去禁閉室,我相信霍蕭然說的,他既然讓我帶着寧鵬去,一定是劉靜蘭那裏已經搞定了的。
寧鵬只是看着我,什麽也沒說,我着急的等着,最後卻聽到他說:“你回去吧!這一次就算了,不管你想要什麽,如果再敢拿靜蘭說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失望了,轉身只能離開,剛要出門,身後傳來了寧鵬冰冷的聲音:“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沒有再做停留,我走了出去,我被帶到了工作間,因為我身體虛弱的原因,一直被分配到洗衣間工作,拿着一件一件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裏,我開始認真的将劉靜蘭的整件事整理起來,十多年前的事,兩個女人嫁給了同一個男人,可是白藍的感情卻讓我覺得有些瘋狂。
回想起劉靜蘭那一夜一聲聲的說着她的死不是意外,就讓我更加疑惑了,在經歷了這麽多詭異的事件以後,我總結出,鬼魂幾乎是不會說假話的!那劉靜蘭說的話就值得相信,再加上今天寧鵬的變化,白藍!我總覺得和她脫不了關系!
“21005號,白醫生讓你去一下醫務室!”獄警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卻因為醫務室三個字顫抖了身子!白藍想要做什麽?
她做的
站在那看着白藍我心裏真的有些緊張。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呢?”白藍背對着我,手裏擺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我急忙開口:“沒、沒有!”打量着白藍,她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難道說真的只是巧合?
“坐吧!我要檢查一下上次的傷恢複得怎麽樣。”
看着她手裏拿着的針,那細細的微微有些發光的針尖,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我搖了搖頭急忙說到:“沒、我的傷都好了,不需要這個了吧。”指着她手裏的針,我往後退了退。
她突然笑了起來,問到:“怎麽了?今天?你看起來怪怪的!”
白藍把手裏的針放了下來,把身旁一個記錄本遞到了我的面前:“你的身體,從上次的檢查報告來看,是需要時間的。”
一看到記錄的擡頭上是我的名字和監號,心裏就頓時放松了一些,看來今天真的只是按慣例檢查和記錄,心裏抵觸的情緒也減少了很多,記錄上寫的那些專業的數據我是看不懂的,索性也就不看了,遞了回去。
白藍收回記錄,拿起了一旁的血壓儀笑了笑,我識趣的坐在床上把袖子摟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從小就害怕打針,一看到那細細的針就會不自覺的緊張。”這不是沒辦法嘛,随意找了個借口想要搪塞過去。
“你從小就愛生病吧!”白藍給我量過血壓後,在記錄本上寫着。
我點了點頭,我本來從小身體就不好,那時候我爸就覺想不醫我了,讓我死了,他好再生個兒子。
白藍把記錄放了下來,開始準備起一些東西,說道:“今天啊,是最後一次,這次輸完液你就不用再來這了,我啊,也算是完成一份工作了。”
我點了點頭,躺到了床上,等着。
直到白藍把針頭插進我的手背上,然後慢慢站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床小被子為我蓋了起來,其實白醫生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特別是在這樣的地方,她對每一個病人都一視同仁,就連佟莉上次傷成那樣,因為走不了,好幾次她都是自己去的牢房,這樣的醫生又有幾個呢!
“睡會吧!我給你看着。”
我閉上了眼,不是因為想睡覺,而是為了思考,如果不是白醫生,那劉靜蘭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也許是因為身處安靜的環境,我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大記得了,直到有人拍打着我的臉,叫着我的名字,我才慢慢的醒了過來。手腳上全是麻木的感覺,完全動不了,就連眼也只是微微的睜開而以,腦子覺得暈乎乎的。
“你說你好好的呆着哪兒不好呢?非得攪和出這麽多事來,你到底和劉靜蘭什麽關系啊?為什麽要再把那事再挖出來呢?這也就怪不得我了,若真是要怪,就怪你自己多事吧!”
耳邊,她的聲音越來越遠,而我卻因為那如山一般沉重的眼皮慢慢的閉了起來,腦子像是停止了運轉,我很想醒,可是無論如何我就是醒不過來,是真的嗎?白醫生真的和劉靜蘭的死有關系?
“白……”
“莫小雅?莫小雅?”霍蕭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恍惚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不是在醫務室,而是在禁閉室裏!坐起身,看着身旁的霍蕭然我不解的問道:“我怎麽會在這?”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霍蕭然很着急,一個勁的在我身旁轉着,一會兒又是捏捏我的手臂,一會兒又是看看我的後背,我被他弄得一頭的霧水。
直到腰間傳來疼痛,我皺起了眉頭,手摸了上去,這一碰,我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痛!腰間真的很痛,我倒抽着氣,霍蕭然着急的查看着,慢慢拉開我的手,說到:“放手,我看看!”
話沒說完就開始在拉我的衣服,吓得我身子一抽,緊張的看着他,顧不上腰間的痛,手緊緊的拽着衣服。
他蹙着眉,許久後,卻是慢慢的松了開來,那抿成一字形的唇微微的彎了起來,我卻更加的緊張了,因為他那臉上的笑,不,不是笑,是壞笑才對。
“笑什麽呢!你不懂男女有別啊!”我大吼到,卻又因為腰間的痛再次的倒抽了口氣。
霍蕭然頓時就笑出了聲,我看着那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正想擡手指問他,這一擡手才看到手背上那一片一片的烏青,有些甚至已經出現了皮下出血,手腕上就更吓人了,兩手都是一圈的烏青,有些地方甚至出血結了疤。
“你身上還有我沒見過的地方嗎?擋什麽?”霍蕭然手指在空中一揮,我那護着身子的被子一瞬間就被抛到了床尾處,任憑我尖叫着怎麽使勁也拉不動。
“霍蕭然!你這個流氓!”我一邊努力的拉着被子,一邊大聲的沖他咒罵起來。可是他那微薄的唇瓣幅度越來越大。
一陣輕笑過後,他的聲音帶着笑意:“流氓?即然都被你這麽說了,若是我不做到點什麽是不是就對不起你這兩個字了呢?”他輕松的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後,我本是拉着被子的手不知被什麽牽引就被固定在了身後的牆上,任我怎麽扯也無法動彈。
他微微的眯上了眼,視線卻是落在了我胸前,吓得我更加瘋狂的大叫了起來:“霍蕭然,你敢動我,我一定會找你拼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扭動着身子,像瘋子一樣的大叫叫,我發現如果他想的話,我就像是小雞一樣,在一只老鷹面前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做鬼都不放過我嗎?這倒值得考慮一下!”他挑了下眼角,沖着我笑了起來,只是視線一挑,我衣襟上的扣子就那麽落了下來,引得我更加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霍蕭然!霍蕭然,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混蛋!”
就在我還在瘋狂尖叫的時候,霍蕭然浮坐在空中那修長的手指撐在腮邊,爽朗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是我沒有聽過的,從來沒有聽到誰的笑聲能那麽好聽的,而且他的樣子,真的很美!
我只能有美來形容他的樣子,我甚至忘記了反抗,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的,傻傻的看着那張如同有着魔力一般的臉。
他突然停了下來,臉的笑容也是瞬間消失的,就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我的手也從牆上落了下來,而他慢慢的靠近我,拉起了我腰間的衣服,我的臉紅了起來,不敢再去看他那張臉。
他什麽也沒再說,我只覺得腰間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舒服極了,疼痛也開始慢慢的緩解了,直到他從我身邊離開,才說到:“你怎麽回事,為什麽要襲警呢?”
“襲警?”我驚叫了起來:“我什麽時候襲警了,我只是去醫務室做了檢查,然後白醫生讓我休息一會,我就睡了過去,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我激動的拉上了他的肩。
霍蕭然木然的看着我的手,我這才尴尬的收了回來。
“醫務室?”他問到。
我點起了頭,之後又沉思起來,那段像是夢中的聽到的話,要不要說出來呢?但是那個片斷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也只覺得是自己夢到的一樣,感覺不真實。
“想什麽呢?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霍蕭然一出聲,我這才回過了神,想了想,我還是開了口:“輸液的時候,我好像聽到白醫生說起了劉靜蘭,而且還說我多事!”我皺起了眉頭接着說:“但是那時候,真的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到底怎麽了!”
他瞅着我,而我卻是低垂起了頭,真的很困惑,我到底怎麽了!
“別想了,休息一會吧!你身上的傷可不少。”霍蕭然扶着我的肩,想讓我平躺下來。
看着他把被子蓋到我的身上,心裏也輕松了許多,我真的很累,雖然腰間的疼因為他的處理已經不那麽疼了,可是腿上、腳上還有手臂上,依然無力和疼痛,就像是做了整整一年的苦力一般,本來還想再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的。
可是到最後,我還是安穩的在他的注視下,閉上了眼。
霍蕭然讓我覺得很矛盾,危險和安心,本不該共存的兩種感覺,意外的溶合到了一起……
深夜,我卻被一陣腳步聲驚醒,睜開眼,我正要從床上起來,卻被霍蕭然制止了,他的手指在嘴間比劃了一下,我收了聲,依舊躺在那一動不動。
“你還真是命大!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聽着那熟悉不過的聲音,我身子整個的顫抖了起來,白藍!真的是白藍!
“如果你不死的話,我和寧鵬該怎麽辦呢?為什麽要逼着我做到這個份上呢,明明不想做的,為什麽你們一個個的都來逼我呢?”話音落下,我只聽到門上那個用來遞送東西的窗口被推開了,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放了進來。
“是她做的,劉靜蘭的死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霍蕭然在我身旁說了起來,我只看到他的眼看着門的方向,而手卻在空中比劃着,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真相
因為霍蕭然之前一直讓我別動,所以我也沒敢動,可是鼻息間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有點嗆鼻的味道,很淡,可是進入鼻腔以後,就覺得之後呼吸的空氣比之前的冰涼了很多,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而且也很怪異。
可是沒用多久,我就覺得心跳開始加快了,而且越來越快,我呼吸急促起來,雙手捂着胸口,因為我的心髒像要跳出來了一樣,我只能那樣壓着!
“救……”只說出了一個字,我努力過後只說出了一個字!命字就卡在了我的喉嚨裏,我瞪着眼,把手伸向了身旁的霍蕭然。
“對不起!實再沒有辦法讓你活下去。”
門外響起了白藍的聲音,我不解的看向了霍蕭然,他微微的沖我彎了下腰,看着那張正在慢慢放大的臉,本就呼吸困難的我,就更加的難以呼吸了。
我不知道我的臉是因為他,還是因為那奇怪的氣體,總之很燙,很紅,直到霍蕭然的嘴移動到了我的嘴邊,然後我突然就覺得吸不上氣了,反倒是有一種被什麽東西往身體外抽走氣息的感覺!
幾秒鐘過去以後,霍蕭然那好看的嘴微微的彎了起來,像月亮一樣,他的唇瓣帶着一種好看的光,感覺有些冰冷卻非常的誘人。
“看夠了就該起來看戲了!”
我猛的回過神,眼神飛快的在四周瞟着,太尴尬了!坐起身,我才看到門邊有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面正燃着什麽,此刻已經快要燃燒完了,從盒子裏有一股淡淡的白煙升起,不過更詭異的是,那白煙以一種奇對的形狀像是沿着一個固定的線路正在慢慢的飄行。
直直的往我頭頂上的通風口而去!直到煙霧快要散去,門口又響起了白藍的聲音:“別怪我,如果你不多事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做的!就像當年的她一樣,如果不是她在我和寧鵬中間插上一腳,我又何必做到那個地步。”
話音剛落下,一只手就從門洞那裏伸了進來,把盒子拿在手裏退了出去。
霍蕭然拍了拍我的肩,突然我就覺得整個人像是升了起來,我這才猛的看到自己的身體正慢慢的傾倒在床邊。
我不能理解這是什麽情況,一個我倒在下面,另一個我卻飄在空中,而且我的視野裏連顏色也不是一樣的,此刻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那種帶着灰灰的暗色調,沒有彩色的東西,有的只是黑、白、灰三種,太詭異了!
“這是!”我驚叫着,這種感覺很神奇,身體像氣球一樣,正在空中漂浮,而我卻發現,想要控制身體并不容易,好在霍蕭然的手一直是拉着我的手臂的,這才穩住了身體東倒西歪。
“走吧,帶你看熱鬧去!今天會很精彩的!”霍蕭然說完後,拉着就往門那裏走去,喔!不對,是飄去!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門,我差點叫出了聲,不過就在一瞬間,霍蕭然拉着我突然就撞上了門,讓我不敢相信的事,原以為是撞着,不曾想我們居然從門裏竄了出來。
浮在門邊,我有些害怕的拉着霍蕭然那冰涼的手,這時才發現,此刻他的手摸起來居然不是冷的,而是溫溫的有着熱度,驚訝的看着他,他笑了笑說道:“你現在也是靈魂,所以你也是冰的,當然摸起來就和我差不多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明白,此刻的我居然是靈魂。
“劉靜蘭!你還想躲着她嗎?今天若是放了她走,你怕是見不到寧鵬的!”霍蕭然大叫了起來。
我看着白藍慢慢要走遠的身影突然就停了下來,微微的歪了一下頭,這才看到白藍的身前像是有個人影!
“上去看!”霍蕭然拉着我往高處慢慢的浮了起來,此刻地心引力什麽的,就像是浮雲一般,不存在啊!我心裏有些小激動。到了高外,霍蕭然又往前移了一下,我這才看清站在白藍前面的真的是劉靜蘭。
直直的看着那裏,霍蕭然突然敲了下我的頭,我看向他,他卻指了指我的身後,我這才看到身後有一團白白的東西,看起來軟軟的,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可是看到霍蕭然就那樣輕輕的坐下去。
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家夥平時坐着的就是這個!跟着他的動作,我也坐了上去,只是想要看清白藍的表情什麽的,真的有些困難,因為她是背對我們的。
我正想說再上去一些,霍蕭然手指在空中一動,我眼前的景像居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快速的移動起來,我該怎麽說呢,仿佛我們面前的空間現在是獨立的,而白藍所在的那塊地方開始移轉,而且是模向的。
不一會,本來只能看到白藍背面的我,眼前卻是看到了白藍的側面,劉靜蘭站在白藍的前方不遠處,唯一不一樣的是此時的劉靜蘭不再是眼珠子掉出來,手指斷掉之類的,此時她看上去就像是人,而且和那只吊綴裏的女人一模一樣。
真好看!劉靜蘭長得真的很漂亮。
“不!你已經死了,你已經不存在了!”白藍兩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嘴裏不停的重複着。
劉靜蘭卻是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像是百合花一樣!連同聲音也是柔美的:“白藍,好久不見了!”
白藍突然退後了幾步,身子重重的撞到了牆上,大吼到:“不!你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這一切怎麽可能!”
劉靜蘭收起了笑,只是那麽看着,許久後才說到:“白藍,現在你幸福嗎?就算我死了,你也沒有得到幸福吧?”
“不關你的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寧鵬不會和我離婚,如果不是你,寧鵬不會抛棄我!我陪在他的身邊這麽多年,就算我不能生孩子,那又怎麽樣,讀大學時,寧鵬就說過,就算沒有孩子,他也會讓我幸福。”白藍顯得有些瘋狂,手指顫抖的指着不遠處的劉靜蘭。
白藍的話,震驚了我,寧鵬的第一任妻子居然是白藍,而那個被害的劉靜蘭此刻竟然成了小三!這是什麽情況?
“白藍,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也沒有對錯,不是嗎?至從寧鵬離開你,我就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就連被你害死,我也只是遠遠的看着,從沒有想過要找你報仇,因為我覺得這就是我欠你的!”
劉靜蘭低下頭,一滴晶瑩的液體從她的臉上滑落,可是我居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淚還帶着淡淡的白光,好看極了,淚落到地上時,居然還濺起了一淚花,我伸着頭,不敢相信自己眼裏看到的,幾次将手揉起了眼睛。
霍蕭然一把将我的手拉了下來:“眼睛不想要了?”
我傻傻的指着劉靜蘭,還沒說出口,霍蕭然緩緩的開了口:“那不是淚,那是心頭血!”
我張着嘴,我知道就算塞個雞蛋進去也夠放了!小聲的問到:“那東西叫心頭血?”我記霍蕭然說過,我身體裏的陰蠱就是以霍蕭然的心頭血為引做的。
“死去的人,因為極度的感情,從眼裏流出的,就是心頭血,因為人死了,已經沒有淚了,而心頭血如果流盡靈魂也會沒有的,所以鬼不能有太多的感情,也許這就是上天要的吧,因為害怕自己從此消失,就算再痛再難也不能表達,最後只會淡然的離開。”
霍蕭然直直的看着前方,可是這話卻說得很沉重,看着那樣的他,我的胸口又一次的抽痛了起了。沒多說,轉臉,我看向了白藍。
“即然你也覺得自己該離開,那你為什麽還要回來?就是因為你,我又殺害了一個人,都是你的錯,我的手,又沾了血!”白藍攤着手,哭了起來。
劉靜蘭想要上前,可是一往前移動,白藍就開始尖叫,她只好停了下來。
“白藍,我之所以想盡辦法回來,就是因為你!因為這麽多年,我看着你對小小的付出,卻換不來寧鵬的感情,可是我卻非常的感激你,你沒有因為我虧待小小,我真的謝謝你。可是這麽多年,你守着對你沒有感情的寧鵬,這樣真的好嗎?”
劉靜蘭剛停下,白藍卻突然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可比哭還難聽多了:“劉靜蘭啊劉靜蘭,你就是死了,也不讓我和寧鵬安生嗎?現在還想讓我離開寧鵬?你做夢!這一輩子我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我是不會放手的,就算他不愛我,我只要在他身邊看着他,照顧他,這就夠了!想讓我離開他,做夢!”
我不知道為什麽白藍對于寧鵬的感情會那麽的執着,而且我也不知道愛這個字到底有多大的份量?足以讓一個女人做到如此的瘋狂,就連殺人也能做得出來,愛到底是什麽?
看着白藍和劉靜蘭,我的心裏卻因為這個字,而忐忑不安了,轉眼,我瞟了下霍蕭然,只是一眼,我再沒敢看他。
“你還是恨我的吧!因為是我害了你,所以你想用這種方法報複我是吧?”白藍突然站直了身子,指着劉靜蘭問到。
劉靜蘭搖了搖頭:“不!那是我欠你的,所以我的死,只是把欠你的還給了你。”
“靜蘭!”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這才看到監獄長那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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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鵬!不只是白藍和劉靜蘭被吓到,我也被吓到了,唯一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也只有我身旁的霍蕭然了,他的眼中,仿佛此刻發生的所有一切他都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你安排的?”我指着遠處的寧鵬問到。
他卻是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好看的下巴往前方輕點了一下,我懂他的意思,轉頭,我什麽也沒再問,而是看着寧鵬慢慢的走向了劉靜蘭。
白藍突然向着寧鵬的方向沖了過去,嘴裏卻是大叫着:“寧鵬,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正當她伸出手想将寧鵬擁進懷裏的時候,寧鵬突然就那樣穿過了白藍的身體,那一幕說不出的詭異,我差點把下巴掉到地上。
寧鵬的身體就像霧氣一樣,在與白藍相撞的時候突然散開,而後又慢慢的彙集然後顯現,我突然明白了什麽,眼裏一種酸酸的感覺。
白藍傻傻的站在那,保持着想要将寧鵬抱入懷中的動作,眼卻睜得很大,張着嘴,沒發出一點的聲音。
劉靜蘭轉身,臉上挂着淚珠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寧鵬,寧鵬!”她輕聲的重複着,我看着寧鵬一臉幸喜的将她抱進懷裏,大大的手掌将她的頭慢慢擡起,他吻了上去。
畫面真的美極了,他們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白光,此刻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澤,唯有他們,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
“不!不!劉靜蘭,你放開寧鵬,放開他!”白藍像是突然醒過來一般,站在那卻不敢往前走,只是在那瘋狂的大叫。
我看着她,她的眼裏有着恐懼,可是更多的卻是眷戀,她對寧鵬的愛是瘋狂的!
寧鵬轉臉看着白藍,邁着修長的腿這才走了過去,卻停在了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臉上沒了冰冷,看起來像是有陽光一般,不,是像太陽一般從他的身體裏正散發着溫暖人心的溫度。
“白藍,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年誤把感激當做愛情,今天你也不會這樣一錯再錯,對于你相伴的這幾年,我只能真心的向你說聲謝謝!”寧鵬伸出手,将白藍的手握了起來。
白藍哭得很傷心,被寧鵬握在手裏的那只手,死死的拽着寧鵬,眼裏也滿滿的盡是眷戀,寧鵬剛要放手,白藍開口道:“寧鵬,還記得大學的時候,你說過的話嗎?你說過的,你會給我幸福。”
寧鵬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她緊張的兩手都拉着空鵬又說到:“那時候,我們總是一起,一起回家,一起吃飯,一起做作業,每天你載我一起上學,這一切你都忘記了嗎?從十歲開始,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我們是注定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