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拍賣
系帶被慢慢解開,修長如玉的手指緩緩拿掉那個藏青色的鬥篷。如瀑的青絲垂在腰間和胸前,未绾任何發髻,臉上略施粉黛,雖是稚子童顏,卻已經露出傾城的媚态。身上卻着了一件及笄的少女才穿的白色廣袖開襟長袍衫,露出裏面淺綠色抹胸長裙。
傾城的顏色。
最重要的是未及笄的小小少女的模樣。
蘇玦扯掉鬥篷,看見她的模樣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繼續倜傥笑道:“稚子童顏,傾國傾城,或豢養,或占有,或囚.禁,你可以想到的任何可能,底價五十萬兩黃金,各位下價吧。”
只見四周一片抽起身,緊接着便有一個滿臉橫油,巨胖無比的豪紳站起來喊道:“我出八十萬兩。”
蘇玦淡笑:“八十萬兩一次,可有高于八十萬兩的?”
只見看臺上身材魁梧的督主竟然眼神直直地望着臺下的傅長清,端在手中的酒杯竟然也忘記喝下去,旁邊的美人見狀,立即嬌聲道:“督主可是看上那個稚氣未脫的姑娘。”頓了頓,笑得妖嬈愛嬌,“确實,這麽小,一定還是一張白紙,督主真的是想往上面填什麽顏色便是什麽顏色。”
說話間,督主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都可以看見滑動的喉結。
只見督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百萬兩。”
蘇玦勾了勾嘴角,朝着督主的方向微微颔首。底下一片寂靜,半晌聽見蘇玦帶着笑意的詢問:“一百萬兩一次,可還有高于一百萬兩的?”
底下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在角落的黑暗裏,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臉龐,冷聲說道:“兩百萬兩。”
底下一陣嘩然。
但是督主像是被刺激了一般,今天非得道不可,再次出手:“兩百五十萬兩。”
“三百萬兩。”
“三百五十萬兩。”無論對方加多少,督主都是增加五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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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萬兩。”黑暗裏的人像是終于失去了耐性。
督主也毫不示弱:“五百五十萬兩。”喊罷,顏色狠厲地望着黑暗角落叫價的人,但是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底下的人都在起哄嘩然,等着角落的人加價,但是出任意料的是,那個黑暗中的人卻站起身離開,緞黑色的鬥篷将他的臉遮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見他的臉,只隐約看見一個離去的背影,和他身後兩個護衛。
蘇玦勾起淺淺的笑意,雅痞風流:“還有比五百五萬兩更高的價格麽?”
四周又是一陣寂靜。
蘇玦朝着督主淺笑拱手:“恭喜督主得此藏品。”
說罷便低頭對着傅長清淺笑:“你可以去督主身邊了。”
督主本就是魁梧粗狂之人,如今看見這般嬌小傾城的顏色。一時愛護的不知該如何下手為好,摩拳擦掌了半天,嘴角帶着涎笑,最後還是猛地使力将傅長清抗在了肩膀上大踏步向後院走過去。身後其他豪紳都在尖叫起哄,督主卻依舊腳下生風地往後院走去。
傅長清從他肩膀上,擡起頭望向蘇玦,眼神冰冷。
那督主将傅長清抗進一間廂房,用腳将門踢上,走到桌前,一把扯掉桌上的桌布,将傅長清放到桌上坐下。又扯下桌布撕成一條一條的,結在一起,正要來捆她,卻被傅長清靈巧地躲過。
“小美人,不要躲,哥哥等會教會你許多快樂的事。”督主依舊一臉涎笑地靠近她。
傅長清皺了皺眉,調整了情緒道:“督主今日這樣為我一擲千金,想必督主的身家已經富可敵國了,小女子這樣的鄉野之人哪裏還敢躲。”
“哈哈哈。”督主立即仰頭大笑,男人的自尊被完全滿足,“那是自然,這點金子也叫一擲千金?等你跟了爺,爺讓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說罷便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傅長清的臉。傅長清皺眉但是卻并沒有躲開,只是笑着問道,“爺,聽聞您有一個金庫,是真的麽?什麽時候讓小女子也開開眼?”
督主立即冷夏臉色,捏住傅長清的脖子:“你是誰,竟然在打聽這個?”
傅長清一邊掙紮一邊道:“我一個小女孩不過是好奇罷了。”
那督主看着她都快慘白的臉色,恍然想起她是自己買回來消遣的,還沒開心就弄壞了可不好。說罷直接将她推到桌上,扯掉她外面的開襟長袍衫,只剩下裏面的淺綠色抹胸長裙,還沒等傅長清喘過氣,那督主便拿過來方才撕碎的布條要捆住她。傅長清剛想拿出袖口裏備着的銀針紮向他的手腕,好擺脫他的鉗制,卻突然發現他的眼睛徒然睜大,直直地往下撲倒下來,傅長清慌忙滾開到一邊,這才沒讓他壓住自己,但是此刻傅長清正在桌上,這一滾,便直接滾出了桌子,正心驚要如何穩住自己的身體好不摔得那麽疼,卻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接住。
傅長清擡眸,正對上一雙含笑流光的桃花目,是蘇玦。
傅長清從他的懷裏跳出來,只問了一句:“金庫得手了?”
蘇玦點頭。
傅長清頓時換上冷漠到近乎絕情的目光,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拿起地上的布條将昏迷的督主捆好,然後抓起桌上的茶壺将他潑醒。
就在他睜眼的瞬間,傅長清抽出袖口中常年備用的匕首插.進他趴在地上的手掌上,一陣慘烈的尖叫還沒有叫出來,一個布團便被塞進他的嘴裏。
傅長清冷笑:“不長眼的狗東西,想碰我?”拿匕首在他兩只手上徘徊,“剛才是這只手還是那只手呢?已經分不清了,那兩只手都切下來吧。”
說罷便又是一刀紮進另一只手掌。督主的眼睛猛地睜大,額頭的汗珠蹭蹭往下流。
蘇玦拉起她,笑道:“好了,仇也報了,我們快走。外面接應的人已經得手在等着我們。”
傅長清被蘇玦拉着起身,臨走還一腳揣在他的臉上。
馬車上,傅長清使勁拿衣服擦着方才被那個醜男人摸過的臉,模樣真是好氣又好笑。蘇玦笑着望着她道:“怎麽沒用我給你的迷藥?”
“我怕你們沒有得手,我可以趁着他清醒套出金庫的位置和鑰匙,這樣不至于空手而歸。”
蘇玦一頓,突然嗤地笑出來:“你還真愛他!”說罷伸了個懶腰,将兩個胳膊交疊放在腦後,舒适地靠在馬車上道,“我八爺出手從來都不會失手,他标下你花了五百五十萬兩黃金,自然要去金庫取,一路跟着就好。”
傅長清并沒有說話。
蘇玦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半晌卻又聽見他道:“如果今天我晚到一步,你可能就不是現在的你了。”
“不可能。”傅長清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世上除了他沒有別的人可以碰我。”
蘇玦不置可否:“這樣純真而又熱烈的愛意還真是讓人羨慕啊。可惜了。”
“什麽可惜了?”傅長清追問。
蘇玦猛地睜開眼睛,一雙桃花目似乎帶着光,靠近傅長清的臉頰,痞笑道:“可惜不是為我。”
傅長清冷笑一聲:“你?倒是真敢想。”
蘇玦長嘆一聲:“無情的丫頭哦,下手真是狠,可憐剛才的督主大人了,還有啊也不知道剛才救了她的人是誰。”說罷便不再理她。
傅長清回到驿站,直接洗了澡換了衣服,天快要蒙蒙亮,便直接去了魏連霍的房間。她臨走的時候端了碗下了迷藥的銀耳湯給他,大概現在他還沒有醒吧。
傅長清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床前,看着他依舊是她走時候的那個規整的睡姿,嘴角微微勾起,在他床邊坐下,纖細白皙的手指撫上他溫潤俊雅的眉眼,慢慢俯下身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輕聲道:“大哥哥,因為你是大哥哥,我才願意的。”有眼淚氤氲在她的嚴重,仿佛想起六年前,她在追獵物的時候,身下的馬受了驚,是他撲過來抱住她帶下馬背并将她完好地護在懷裏。
“如果我能早一點遇見你,一定早一點像現在這樣護着你,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一點也不讓你出現那樣落寞的背影,伶仃而孤苦。不過幸好,我還是遇見你了,現在也不晚,從現在開始我保護你。”傅長清趴在他的胸口輕輕地說道,明知道他不會聽見,卻也還是要想說給他聽,因為今晚那個督主要綁住她的時候,她真的是很害怕很害怕啊,如果蘇玦不來,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會怎樣,幸好蘇玦來了。
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怕了。或許大哥哥足夠強大,可是她也要固執地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為他掖好被角,傅長清偷偷在他嘴角印下一個淺淺的吻,臉頰瞬間燒紅了,慌忙跑出房間。
就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床裏側放着緞黑色的鬥篷,床腳的那一只貓似乎睡得不省人事,放在它旁邊的那個碗正是傅長清今日端給魏連霍的銀耳蓮子湯的碗。
魏連霍緩緩坐起身,望着緊閉的房門,手指觸上嘴角方才溫熱的觸感,竟然微微失神:“保護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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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作者就是這麽大氣,這麽壕(因為并沒有幾個評論,心酸臉)。
禍水夫婦目前日常還處在女追男階段,而且将維持很長一段時間,本寶寶有不寫虐尼瑪感覺快要窒息的毛病,大家不要抛棄橙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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