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獨家訪談（二）
“想想都覺得好可惜，小六的身邊怎麽能沒有小五呢？”
後臺的顧羲武喜滋滋接口：“這句我愛聽。”
徐少卿側目：“什麽意思？”
“哎呀，你不懂。”顧羲武傲嬌。
“哼！”
“LA智能機器人其實挺貴的，從性價比來講，我不建議大家普及使用。”
小六現在除了房、車，基本是個窮光蛋。
“大家還普遍關心，如果你一旦打贏官司，會不會額外收取GSS系統的費用？”
“不會，費用我已經收過了。”
李志傑驚訝：“什麽時候？”
“在安裝程序時，有閱讀須知，上面寫着如果使用，需要付5元版權費。這部分錢争鳴公司以為包括在銷售價裏，其實是打在我設在瑞士銀行的賬戶裏，而争鳴公司的賬目我利用黑客技術也給做平了，多年累積大約有14、5億。當時我利用黑客技術，僞造當地居民身份信息，成功在銀行開戶。瑞士銀行比較安全，不會有人想到我在那裏存了錢，這部分錢我用來對抗争鳴公司，和我們幾個以後的生活。”
“15億！黑客技術？”李志傑覺得自己有點懵，“這是犯法的吧？”
“沒錯。但當時我只有13歲，應該沒到法定年齡，而且這是我的既得利益，我只是從争鳴公司每筆銷售拿了5元而已，在當時的困境下，我別無選擇，我将它看成是緊急避險。”小六很是鄭重，“我之所以選擇說出來，是因為我想堂堂正正重新生活，如果法律認為我有罪，我會負完責任再回歸社會。”
“完了完了，小六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後臺的顧羲武急得直跳腳，“觀衆還鼓掌，都怎麽想的啊，還鼓勵她呢！”
徐少卿也是束手無策：“我們哪知道她還有這麽一出啊！”
徐少卿在後臺拼命示意主持人暫停，李志傑接收到信息，以小六身體為由，暫時休息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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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臺，小六被顧、徐二人一頓訓斥。
“你腦子壞了吧？”徐少卿狠戳小六腦門，“是不是舒服日子過多了，自找不痛快？”
小六不滿地看着徐少卿的手指，回道：“八卦的威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目标這麽明顯，如果有巨額財産，總有一天會被查到，現在坦白是人品的證明，以後坦白就是無用的解釋。”
顧羲武擺正小六的頭面對自己：“你還振振有詞，你一會兒是不是要說自己用了多少黑客技術？你現在的年齡可夠了，怎麽的，準備到監獄走一圈體驗生活？”
小六打掉顧羲武的手：“我沒有要說這麽多，那些生活中聯系不大的事，不會有人去查。”
“我就不明白，你為了什麽啊，就為了誠實？”
“對，我之後要做的事，要求我必須有足夠高的誠信。”
徐少卿不信：“什麽事？”
“我要經營企業。”小六認真回答。
顧、徐二人又一次被雷擊中，異口同聲問道：“你在開玩笑？”
小六丢給他們一個愚蠢的眼神：“我和你們開過玩笑？”
顧羲武還是不信：“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胡攪蠻纏了，我心裏有數。”
“嘿呦，現在能耐了，嫌我們礙事了是吧？”徐少卿點點顧羲武，“她覺得她可有理了。”
“可不，我們現在用處也不大了，是時候卸磨殺驢了。我感覺，我們倆還不如驢呢！”
小六無奈，只好轉移話題。
“少卿，我在H市的房子裝修的怎麽樣了？”
徐少卿不情願道：“你的房子舉架太高，按照你的要求，裝修可是花了一番功夫，好在已經結束，家具也已到位。”
小六很滿意：“那我就可以搬過去住了。”
徐少卿不滿：“果然是嫌棄我們了。”
小六在心中嘆氣，表面上還是好言好語：“當時你希望我快點搬走，但我還是打擾你那麽久，覺得不好意思。”
“……”徐少卿一噎，“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這脾氣真是難以捉摸，小六想要抓狂。
顧羲武調侃：“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徐少卿瞪了一眼顧羲武：“你哪夥的？”
“好好好，我錯了。”顧羲武捂嘴偷笑。
“小六，你不要轉移話題。”
小六徹底被兩人打敗，只好出大招。
“我傷口疼。”
“……”別裝！
“是不是今晚勞累導致，又開始疼了。”
“……”是假的，千萬別信！
“好像是神經性疼痛，是不是壓力過大呀？”
“……”服了！
“行了行了，你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徐少卿放棄。
“快點結束，早點回家休息。”顧羲武投降。
小六心中飄過四個字：屢試不爽！
10分鐘後，訪談繼續。
李志傑問了一個民衆非常關心的話題：“如果争鳴公司破産，那大衆以後如何維護系統？”
“如果我的官司贏了，争鳴公司的財産會歸我和我的同伴所有，我會繼續讓系統運轉起來，大家不要擔心。”
李志傑真心敬佩小六的胸懷和擔當：“我代表大家謝謝你。”
“應該做的，我能走到今天，與每一位使用GSS的人息息相關，他們都為我出了一份力，現在我應該回報大家。”
“那小六下一步打算是什麽？我看大家在網上紛紛替你出謀劃策，認為你的智商不充分利用太可惜了。”
小六笑的有些苦澀：“我這一生被人安排了一輩子，現在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和M臺還有幾個月合約在身，如果M臺需要我，我會盡力配合。之後我會攜帶争鳴公司的股份，還有我同伴的錢加入蘇氏。”
全場愣住。
“這是為何？”
“蘇氏前任總裁對我有恩，這次争鳴公司案件也對蘇氏産生了很大影響，我應該做出回報。”
問了一晚上，李志傑終于抓住些有趣的新聞了。
“你指是否就是蘇瑛總裁，也就是你在《生存者》中的搭檔顧羲武的母親？”
小六猶豫，不語。
“那你與顧羲武之前是否認識，你是否就是他一直在網站上尋找的小六？”
小六看了一眼後臺，顧羲武對她點頭予以鼓勵。
小六緩緩承認：“是。”
全場粉絲沸騰，眼睛裏閃爍出無數精光。
徐少卿撇嘴：“原來是蘇氏。羲武，你可高興了吧？”
顧羲武眉毛一樣：“當然，那我也要回到蘇氏。”
“哼！”
“這個問題我是替粉絲問的。”李志傑有些調皮的笑了，“你和顧羲武到底是什麽關系？”
小六沒看出李志傑的深意，只覺得暴露顧羲武的隐私有些對不起他。
“他母親是我母親的朋友，我和他也是朋友，當年他們對我照顧有加。”
李志傑也不笨，将一切聯系起來。她不懷好意地笑了：“顧羲武，顧流裳？母親的朋友，朋友的兒子？這麽說，難道說那個給你起名字的人是顧羲武？”
“對。”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場下一片起哄聲，此起彼伏。
徐少卿在後臺酸道：“什麽都不懂，瞎起哄！”
顧羲武倒是很享受：“我覺得他們說得挺對的。”
“呸！”
小六不明白這句話怎麽會引起那麽大的反響，她皺眉看着場下，試探挽回局面：“我們是朋友，當然是要在一起的。”
李志傑繼續澆油：“今天大家好像也看到他來了？”
“哦~”大家又沸騰了。
“大家不要起哄，羲武和我是好朋友。”
李志傑示意大家放過小六：“好了好了，開個玩笑。我們都知道，現在的小六談喜歡什麽的還是太早了。”
小六覺得簡直莫名其妙。
李志傑八卦之心抑制不住，繼續提問：“對于顧羲武，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另類的富二代，樸實無華，有情有義。蘇瑛總裁如此放任下一代也是挺獨特的，還有，大家似乎對顧羲武的父輩很感興趣，不知小六是否能談談？”
“這個訪談是采訪我的，我沒有權利去談別人的事，你們若想知道，可以直接問他。”小六态度急轉直下，直接翻臉，“我在網上看到很多诋毀羲武和蘇氏的不實報導，我希望大家不要相信那些。羲武的家庭我很了解，如果大家相信我，就不要去傷害他。”
顧羲武看着小六的目光中閃着光芒，這就是他喜歡的小六。
對于小六出離的怒氣，李志傑很尴尬。
“對不起。”
“以後希望不會再有人問我關于羲武父輩的事。”小六義正言辭。
訪談進入粉絲提問階段。
李志傑手裏拿着粉絲遞上來的問題，問道：“這個是粉絲問小六，如果合約到期是否還會從事娛樂活動，還是徹底經商？”
“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從事娛樂活動，畢竟我對經商一竅不通，需要時間去學習，而且我從小的理想還要努力去實現，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聽到這個答案，粉絲頓時哀聲連連，紛紛不答應。
一位女粉絲大喊：“以你的聰明程度不用太久，我們會等你回來的！”
小六自語：“可我在這行根本沒有天賦和興趣啊。”
大家一致選擇無視小六的話。
徐少卿在後臺搖頭：“又多一群一廂情願的人。”
“為什麽小六招的女粉絲多啊，我是該喜還是該憂呢？”顧羲武糾結中。
“第二個問題，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李志傑念完，自己也笑了。
小六有些困惑：“我喜歡的應該是男生，現在沒有喜歡的人。”
話音剛落，又一位女粉絲喊話：“你沒确定，那我還有機會，誰讓你那麽酷！”
小六眼尖，好像是謝小齊，深感無奈。
“我本身的氣質是由于環境造成的，并不是故意扮酷。我所在的地方要求我們心無旁骛，以最好的狀态研究技術，所以不需要華麗的衣服，連鞋都沒有，發型無論男女都是和我是一樣。”小六對着謝小齊說道，“謝小齊，你還小，還有任性的餘地，現在就當一個有趣的體驗也未嘗不可。但我不可能喜歡別人，就連做朋友的幾率也很小。由于幼年經歷，我內心潛意識裏防備所有人，不能與之親近，被關12年，并不是可以一筆帶過的事，我的心也生了病，擁有情感也是我要慢慢體會的事，喜歡對我來說太過陌生和沉重。”
謝小齊驚呆了，小六居然記得自己！她沉浸在喜悅裏，差點喜極而泣。
徐少卿聽得心驚，他是多麽感謝上天，在那樣的時機遇到了小六，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小六的信任，真幸運！
顧羲武覺得任重道遠，他和小六還有大段路要走。
李志傑勸慰小六：“總有一天，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的。”
“但願吧。”
“剛剛遞上來的紙條，問如果你能信任別人，是否就能喜歡上他？在你身邊的人，是否有這樣令你信任的人？”
聽完這個問題，小六感到自己情商餘額明顯不足。
“理論上可能吧，要先信任才能談得上其他。雖然少，但我身邊有能夠信任的人。”
李志傑頓時來了精神，接着問下去：“顧羲武算嗎？”
後臺的顧羲武已經緊張到不行，差點繃不住了。身邊的徐少卿比他還緊張。
小六撓撓頭：“算吧。”
顧羲武松了口氣。
李志傑再接再厲：“還有嗎，你的12個同伴們算嗎？”
“他們應該不算，我們是親人，有着共同傷痛的親人。我們現在之所以沒在一起，就是不想再回憶起過去。”小六想了想，“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幫助我的朋友，我很信任他。”
後臺的徐少卿終于放松下去，差點站不住了。
“謝謝小六，今天的訪談就到這。粉絲希望你能盡快恢複健康，不管在什麽領域都要好好加油，他們會支持你的，也希望你能和他們多些互動。來，小六，在訪談最後和大家說說新年祝福。”
“我是小六，謝謝大家的支持。想想我真的有10多年沒有過年了，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過年的氣氛，對我來說是新的希望。在這裏我提前給大家拜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一切順利。我會帶着大家的期待更加努力，謝謝！”
“節目最後雖然應粉絲們要求，有簽名合影環節，但鑒于你身體的緣故，你可以省略。”
李志傑話音剛落，現場所有粉絲發出哀怨聲音。
小六示意大家安靜，她舉起僅剩的完好的左手說道：“我左手也可以簽名，就是醜了點，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女粉絲異口同聲高音尖叫：“我們不介意！”
“之前我還打印出一些小五給我設計的簽名照，我希望拿出幾張送給外面沒能進場的朋友們。”
“我替那些粉絲謝謝你。”李志傑感動于小六的體貼。
簽名環節，由于小六身體原因，只在現場1000個人中抽了100個人。
握手、拍照、簽名、聊天，小六兢兢業業，一絲不茍。有些粉絲送了禮物和信件，小六接收後道謝。
說實在的，小六還真不太能适應粉絲的熱情。小六不明白，簡簡單單，算是工整的“小六”兩個字也能讓那麽多人這麽激動？這不科學啊！
小六覺得生活果真奧妙，看來是要慢慢來的。
這個環節真是把粉絲們激動壞了，有的語無倫次，還有的喜極而泣，他們眼中的瘋狂神色就像是要将小六變成私人物品，打包帶走一樣，現場真是一片混亂。
“這樣都能抽到我，真是緣分啊！”又是謝小齊。
小六扶額，孽緣啊！
在小六不情不願下，謝小齊滿意而歸。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說，到底是誰遞的紙條？徐少卿默默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