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宣戰
又等了一個星期，顧羲武去找小六。
“明天《生存者》會播出大結局，我們一起看吧。”
“羲武，我明後天有事，不和你們一起了。”
徐少卿湊到跟前：“什麽事？”
“我要到W市參加司法考試。”
“小六，拜托你給我們平凡人留條活路吧！”而後徐少卿警覺問道，“為何要舍近求遠去W市？”
小六将準考證拿出給二人看：“當初也不知要在哪停留，就近報了考試地點，現在也改不了了。”
“你去多少天？帶上我吧。”徐少卿撒嬌。
小六一本正經拒絕：“不出意外，兩天。我去考試，你們倆就別耽誤我了。”
顧羲武囑咐：“你要保證，自己小心點。”
“嗯。”
回到家裏，顧羲武對徐少卿說：“我們偷偷跟着她去。”
“正有此意。”
小六帶着小五開車前往W市。
“小六，有車跟着你，經掃描确定是徐少卿和顧羲武。”
小六掃了一眼監控視頻，心中有數：“繼續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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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徐二人和小六訂了一間酒店，徐少卿從小六那裏偷來的針孔攝像貼在房門上，與顧羲武開始大眼瞪小眼的生活。
第二日，顧、徐二人一起看了節目。到了彩蛋部分，小六這次只簡短說了一句話：“我所有要表達的意義是，希望，請你們記住，我永遠不可能放棄。”
徐少卿撓頭：“希望是什麽意思？”
顧羲武搖頭表示不解。
此時，小六同步更新微博：蕭狄，你們準備好了嗎？這麽長時間，我們應該有個了斷，三天之內聯系我，否則後果自負。聯系方式：XX。
顧羲武疑惑：“不對呀，小六留的聯系方式不是她的號碼？”
徐少卿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還真是。怎麽回事？”
“我撥打試試。”顧羲武挂了電話，“空號。”
徐少卿靈機一動：“小六不可能犯低級錯誤，是不是密碼？”
二人對視，均覺得可能性甚大。
徐少卿嘆氣：“小六的秘密真多。你說，她對我們兩個朋友隐瞞了多少？”
顧羲武自嘲：“誰知道。你看微博，大家都恭喜小六獲得冠軍，都只看到歡喜的一面。你想尋找真相的留言已經不知被頂到哪去，看，粉絲已到4300萬了，這指數增長的粉絲，你說，裏面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小六的？”
徐少卿無限感概：“也是，至少我們還比粉絲強，粉絲有我們兩個足矣。觀衆看熱鬧的心态居多，時間一長，熱度自然會下降，正常。只要我們不放棄，小六最終一定會達成心願。”
顧羲武拍拍徐少卿的肩膀：“說得對，好兄弟。”
二人會心一笑。
“這個蕭狄是誰？”顧羲武問徐少卿，“你認識嗎？”
徐少卿也是一頭霧水，随即查了互聯網也毫無思路。
“事情有點不對，既然小六知道對方是誰，這麽做是不是在聯系對方，小六選在W市考試會不會是故意的？小六記憶力這麽好，你說她會不會去找他們了？”顧羲武越想心越慌。
“你這麽一說，我心裏也發毛。小六學習法律報考的事我知道，當時她想了解社會風俗人情，報名時間是在3個月前，應該不會吧？”
“小六的心思，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徐少卿身體一抖：“就算小六是故意的，小六去W市他們也不應該知道，再說這也不合常理，小六跑了，他們難道還會待在原地坐以待斃嗎？但你這麽一說，我這心裏怎麽這麽不放心呢！”
“我們別假設了，明天她17時30分結束考試，我們去接她。”
徐少卿撫了撫心髒：“這是個好辦法，就聽你的。”
第一天科目考試結束的晚上，小六在W市賓館內看自己的微博是否有蕭狄的人回複，這組數字的密碼是自己曾經給研究室做的數字密碼。
正在此時，電話響起。
“我是小六，哪位？”小六心中隐隐知道是誰，心裏也緊張起來。
“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蕭狄獨有的殘忍聲音響了起來。
小六握緊電話：“蕭狄！”
“你不是想要了斷嗎？我們見一面吧。”
“不夠格，叫曹育春接電話。”
蕭狄呵呵兩聲：“你這麽快就把争鳴公司幕後大老板給查出來了，真不簡單。”
“別浪費時間，憑你們的技術，追蹤不到我的信號。”
蕭狄将電話遞給曹育春。
“我是曹育春，小六，你想怎麽樣？”
“我手上的證據不只是上傳的1500多個視頻，還有更多更直接的證據，我一旦公布，任憑你們勢力再大，也難掩悠悠衆口，那時，你們就完了。在此之前，我想要找你談談。”
曹育春哪肯死心：“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小六不屑：“怕了？出來見面談談不就不知道了。怎麽，你們的千軍萬馬害怕我一個人？”
就算見面有貓膩，小六也不會拿他們怎麽樣，如果機會合适，何不就此斬草除根？
曹育春同意：“談什麽？”
“談條件。我們周一見，具體時間地點你定。記住，如果你不來，或是耍花樣，這些證據将定時直接傳到互聯網上。”
“你到底想要什麽？”勝券在握的小六這時想要談條件，曹育春百思不得其解。
小六的電話都要讓她摳出個窟窿：“我要什麽你都不知道，看來我是穩贏了！”
曹育春冷哼：“有些事別太自信。下周一上午9時，W市A區通達倉庫見！”
小六挂了電話，靜靜看看夜晚，振作精神後打了電話。
“行動時間，9月16日，24時整，位置我已經用定位圖發到你手機上，地下室大門具體位置我已經在圖中圈出，密碼我會修改成123456。局內有他們的人，行動必須保密。”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W市某研究所。
“老板，你真要的去？恐怕有詐。”蕭狄提醒。
“小六握有證據而不揭發，說明我們和她的關系還有一線生機。聽她的意思，她有想要的東西，而這件東西在我們手中。這樣東西會是什麽呢？”
杜桐猜道：“會不會是核心技術和版權費？小六逃跑時一貧如洗，她也是個人，需要生活。”
蕭狄搖頭：“小六哪會如此膚淺？她想要錢，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曹育春眉頭緊皺：“小六想要的必然不會那麽簡單，但這裏除了這樣東西還有什麽值得小六冒這個險？”
蕭狄猜測：“除了報仇，我想不到其他。”
杜桐猜測：“她現在人氣爆棚，只要将證據交出，立即就會受到強烈關注，對于她來說是件就解決了，想要報仇何必多此一舉，讓自己陷入危險？還是說，她手上根本沒有關鍵性證據？”
曹育春搖頭：“她能将5年前的視頻資料神不知鬼不覺地保存下來，你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嗎？”
三人沉默。
“我們今晚出發，杜桐跟我走，帶上一半安保部的人，全副武裝，提前埋伏。蕭狄，你留下來，有什麽事，立即聯系我，還有，如果這邊情況有變，立即送其他人走，千萬不能讓他們落到小六手裏。”
“是！”杜桐立即調派人手。
臨走時，蕭狄給曹育春加了保險：“厲江的工作已經完成，帶上他，多個保險。”
“很好。”
9月16日，16時30分。小六考試結束後，換裝帶着小五開車前往W市某地下研究室。
這邊顧、徐二人等到所有人都走出考場，也未見到小六，急忙到教室找她。
“人都走了，會不會她根本沒來考試？”徐少卿焦急地給小六打電話，發現小六已關機，“怎麽還是關機狀态？”
“先別吓自己，人這麽多，說不定我們沒看到。關機也很正常，可能是剛考完試，沒來及開。這裏有監考舉報電話，我們打電話問問。”
顧羲武打電話詢問。
“怎麽樣，怎麽樣？”徐少卿躁動不安。
“監考說，小六提前交卷了。”顧羲武松口氣。
“他能确定？”
“恰好監考老師是《生存者》的死忠粉，又特別喜歡小六，在她檢查考生答題卡填寫情況覺得小六眼熟，上網核實了小六的身份證确定的。”
徐少卿長籲一口氣：“還好還好，就怕小六瞞着我們策劃別的事。”
“我們繼續聯系小六，等她開機。”
小六憑借記憶，沿着通往研究室的方向去，在還有幾公裏距離時，停了車，開機。
“少卿，什麽事？”
“你怎麽才開機？”
“我考試後忘了。”小六面無表情。
“我和羲武來接你了。”
小六頓了頓：“也不提前通知我，我們錯過了。”
“你回去了？”
“在路上。”
“誰讓你提前交卷的？”
“我不應該嗎？”
“哼！你在家等着我們，我們現在就回去。”
“對了，少卿。”小六目光沉了沉，“我電腦E盤裏有段視頻，密碼是我的生日，給你和羲武的。”
“好，知道了。”
小六定定地看着手機，不知在想什麽，最後将手機關掉，燈光消失，小六隐藏在夜色中。
“羲武，虛驚一場，小六已經回家了，我們走。”
徐少卿将她和小六的對話講給顧羲武聽，二人随即返回趕路。
23時45分，小六啓動車子，向W市研究室開去。
顧羲武突然在高速上急剎車，将熟睡的徐少卿震醒。
“到了？”徐少卿睜開眼睛，瞬間吓醒，“顧羲武你這個瘋子！在高速上停車做什麽？”
“不對。”顧羲武似乎魔怔了。
“什麽不對，大晚上的，你別吓唬我。”
“你再将小六和你的對話講一遍。”
徐少卿複述一遍：“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小六的話你要仔細聽，前幾次就是教訓。小六對誠實有着異于常人的執着，她不會欺騙朋友，但她總是用可能、也許這類詞彙誤導我們，或是偷換概念，讓我們錯誤理解她的話。”
“你要這麽說，我好像也覺得哪裏不對。”徐少卿一拍大腿，“按你的意思再去解讀小六的話，就是小六沒親口說她回Z市，只是說錯過了，說不定就是沒回去。”
“最奇怪的是，她電腦裏有東西給我們，明明可以等我們回去一起說，卻在這個時候告訴你，這裏面不對！”
“按照電視劇的演法，那不就是交代遺言？呸呸呸，烏鴉嘴！”
徐少卿立即給小六打電話，發現關機。
“她關機了。羲武，怎麽辦？”
“回去找她！”
“小六這個殺千刀的，我們要去哪裏找啊！”
“不管哪裏，先回去再說！”
顧羲武在高速上直接掉頭，直沖W市。
23時55分。
小六拿着插着U盤的筆記本，黑入研究室安保系統，将門鎖、監控等內容都修改，帶着夜視鏡，和小五下車，在荒蕪的廢棄車廠內找到隐藏的密碼鎖，輸入已被篡改的密碼，地下室大門打開。随後，拿出一小塊正方體钛合金将大門卡住。
24時整，研究室整體停電，安保室的人及時将備用照明器材打開。
“我好像看到一個黑影過去了。”保安李路拿手電來回檢查。
保安趙一青也用手電掃了幾圈：“沒看到有東西，是不是驟然停電眼睛不适應，才看到黑影的？”
“蕭經理特意交代，今晚務必謹慎。”
趙一青勸道：“年年停電，也沒見過出事。大門要是有異常，安保室的人會看到的。”
李路點頭，用對講機呼叫安保室的人：“我是李路，請報告正大門附近監控情況。重複，我是李路，請報告大門附近監控情況。OVER。”
“這裏是監控室，正大門和正大門連通的A、B、C走廊沒有異常。重複，這裏是監控室，正大門和正大門連通的A、B、C走廊沒有異常。OVER。”
趙一青一拍李路肩膀：“吓自己吧。”
李路點頭，回複安保室：“收到。”
安保室孫守軍打個哈欠：“李路，你和趙一青在哪呢？零點換班的人找不到你們，來問我了，他們在後門等你們交接，你們快過去。”
趙一青回複：“晚幾分鐘而已，急什麽，現在就去。”
李路愁眉，一動不動。
“我們都晚了，還不走？”
李路似乎想到什麽，大驚失色，急忙用對講機聯系安保部：“守軍，你看不到我們？”
“吓死我了，你這急吼吼的，見鬼啦！我當然看不到你們，要不然就讓他們直接去找你們換班了。”
“守軍，你再仔細看看，我和趙一青就在B走廊中央位置。”
孫守軍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監視器：“沒有人。”
李路急忙安排：“趙哥，我去大門處看看，你和守軍确定一下其他位置的監控，若有異常，及時要報告蕭經理。”
趙一青也緊張起來：“好，你快去！”
二人分別檢查後，大呼糟糕。
“蕭經理，我是安保部A小隊隊長李路。在零時研究室停電前後，好像有人闖入研究室，還篡改了監控和安保系統！”
蕭狄有預感，今晚要出事。他背後瞬間冒出冷汗，當機立斷，通過廣播系統下達命令：“各部門注意，有不明人士闖入研究室，一經發現，及時彙報。安保部人員所有人員從現在開始全部出動，分成9組全副武裝開始巡邏，安保部值班人員立即手動關閉研究室所有大門，一切行動聽我指揮。各部門準備好後回複。”
“收到，安保部9組以及值班留守人員已全部待命。”
“收到，安保部孫守軍已将所有出入口封閉。”
“技術部收到。”
“科研部收到。”
“網絡部收到。”
“法務部、公關部、計財部、生活部、心理研究室等部門沒人留守，巡邏時要多留意這幾個地方，還有看管室。安保部的人一經發現目标，立即拿下，死生不論！”
“是！”
……
“技術部和安保部留守人員随時聽我命令，将文件銷毀。”
蕭狄發現這句話沒有發出去，似乎對講機出了問題。他又拿出手機想要聯系曹育春，發現信號已被屏蔽。
“小六！”蕭狄咬牙切齒。
蕭狄親在出馬，準備在千鈞一發時毀掉重要文件。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兩天，出了意外，小六可就不敢保證了，二位，是不是又被騙了？小六不是個純良的孩子，你們不要被假象欺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