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密謀
Z市醫院。
“你這傷口怎麽又裂了？這身體是不是自己的？”吳大夫救死扶傷的本性讓他脾氣上漲。
“吳大夫，如果一會外面的人問起，你就說不嚴重。”
“你也知道自己讓人擔心啊？”
“吳大夫，我想上次我們已經達成共識，彼此不幹涉對方。”小六眼睛一挑，施壓吳大夫。
吳大夫氣勢頓時弱了下去：“下次再來，我可不管你了。”
“謝謝。吳大夫，既然良心不安，紅包、私自接診的事以後不要做了，人有時候被人抓住把柄可能就不能再回頭。上次那件事，我不會跟別人說，我們都有自己的苦衷。”
吳大夫老臉一紅，居然被一個後輩教育了！
吳大夫氣道：“不做了不做了，以後再也不做了！”
“那倒不用，如果是我，吳大夫還是可以做的。”
“……”你大爺的！
顧、徐二人得知小六傷勢不重，懸着的心終于放下。
小六在Z市換了賓館住，方便複診。一個星期內，顧、徐二人一同争着搶着伺候小六，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鬧劇。
“我才發現一個問題，你們兩個怎麽回事，一見面就不對付？你們兩個這樣照顧我，我痊愈之日遙遙無期。”小六扶額。
“我們倆總鬥嘴因為感情好。”徐少卿将削好的蘋果遞給小六。
顧羲武拿走蘋果，将香蕉遞給小六：“有競争才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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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在我面前競争什麽，比誰給我的水果多？”
顧、徐二人委屈地低頭，心中一起默默說出答案：争寵。
“我要休息了，你們也休息吧。”
顧、徐二人回到他們的房間，将電腦打開看小六的綜藝。
“上期沒看，這次兩期一起看，是不是你們到韓國那期？”
顧羲武懶得搭理：“你看就知道了。”
“你倆是不是都沒進過廚房？看這如此不專業的切辣椒手法，就知道你們就是養尊處優的富二代。這是我第一次看你們這允文允武的隊伍吃癟，心情好爽。”
徐少卿的話換來顧羲武的白眼。
“說實話，韓國小姑娘化濃妝都長一個樣，幸虧小六臨時抱佛腳學了韓語，要不然就等着變臉盲吧。”
顧羲武繼續無視。
“我靠！節目組的損招真多，又去找同樣的人，還要當學霸，估計難不倒小六。”
“誰說的，李教授拿錯題紙，之前的題小六說很難。”
“能讓小六說難得題長什麽樣，我得好好看看。”徐少卿湊近電腦想要看清楚點，“什麽鬼東西？完全看不懂。”
顧羲武看到後期字幕翻譯韓文，啊了一聲：“李教授那句話不是說我背公式合格，而是說小六多智近妖？”
“第一次接觸小六，難免。心算瞬間出答案，你看到這樣的人才，你不想留下好好培養啊？不過說實在的，你在這一期存在感也太弱了，你起到什麽作用了？”
顧羲武磨牙：“不是還有下一期嗎？”
“先看彩蛋吧。”
小六帶着小五錄了彩蛋：“大家好，我是小六，這是我的生活助手小五，它是智能機器人。來，小五，和觀衆大個招呼。”
“大家好，我是小五。作為一個智能機器人，我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打得了小三，鬥得過流氓。請大家多多支持小六，我已經給小六設計好簽名照，如果大家需要，可以來找我哦。”
顧、徐二人噴了！
顧羲武指着屏幕：“這是新語音程序？”
“你沒有聽錯。是不是因為太智能了，所以自動更新的？”
徐少卿打開微博，發現小六更新了狀态：小五。并發了小五的日常生活視頻，圈粉無數。
“1700萬粉絲也是夠誇張，我看主體輿論都是喜歡小六的，真好。”顧羲武贊嘆。
“我靠！有網友将李教授出的那道題發網上，沒幾個人看得懂，他們有人說那是國際奧數。”
顧羲武見怪不怪：“對于小六，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完了完了，歪樓了！”
“怎麽了？是不是又批評小六不和粉絲互動，太冷淡，沒有人情味？還是淩浩宇的粉絲不服，來黑小六了？”顧羲武一提淩浩宇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孫子給我等着，玩陰的還想讓小六背鍋，看來我也要買點水軍幫小六了。”
徐少卿狂擺手：“不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反正現在大衆已經接受小六的樣子，給小六定位成高冷、呆萌、顏好、智商高，不知道有多崇拜小六呢！你想想，普通的人生活中一輩子也不見得遇到一個又年輕又漂亮的超級天才偶像，我有預感，小六一定會成為全民偶像。”
“那又怎麽了？”
“現在微博上湧現大量腐女，要求小六做她們老公，這語氣也太□□了，還說小六的氣質形象太酷帥！”
顧羲武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啥玩意？”
“誰讓小六本身氣質冷冽，不愛笑不愛講話，長得美顏，再加上一頭飒爽短發，網上一群妹子都說自己被掰彎，要求嫁給小六，或是娶小六。”
“放屁！”顧羲武激動得爆了粗口。
“不至于！你是不是九零後，現在流行你也不知道？粉絲也就是胡亂喊的，嚴格說來也不是壞事，雖然有點怪怪的，只要小六別被掰彎就行。”
顧羲武指着徐少卿：“小六本來就一正常女的，現在被一幫女的求婚算怎麽回事？”
“激動什麽呀？你也太嫩了。這裏也有男的求婚，都要求要和小六生一個高顏值高智商的寶寶。”
顧羲武立即上線，挨個看留言，也回複不起，只好放棄：“算了算了，還是先看下一期節目吧。”
“你這體溫化冰塊，火力挺壯啊，還好有小六的智慧，能讓我看一些大高上的東西。”
顧羲武側目，眼神不善。
“看看看，又是小六，利用自己超級記憶和韓文，迅速完成任務。你呢，擺設啊？”
顧羲武再忍。
“這個帥，密室逃脫，我最喜歡了。哇塞，小六太厲害了。我終于知道你在裏面有什麽用了，沒有你，形不成回路。哈哈！”
“能不能好好看節目！”顧羲武怒吼。
“對比小六，他們那幾組弱爆了，怎麽做什麽都那麽費勁呢。現在再看他們抱怨，哭泣，真是落了下風。我去，節目組真會玩，撕名牌，這都行？還好，你的強項終于來了。”
顧羲武悶聲嘀咕：“哪是強項，小六還受傷了。”
“他們怎麽那麽無恥，群攻你們？”
“樹大招風，鋒芒畢露呗。”
看着顧羲武為了保護小六，拼命跑，然後一次又一次被逼到角落，被幾個人壓制撕掉名牌，徐少卿有點同情：“我收回剛剛的話，其實你是一個合格的炮灰。”
顧羲武一反常态的沒回答，也沒看下去，而是獨自刷微博。
“我靠！江楠這個綠茶婊，居然手段這麽狠毒，早知道我多罵她幾句！”随即看完後，稱贊顧羲武，“你也是大爆發呀，在那種體力下還能使出跑酷，看來你也真是怒了。”
“我也算是突破極限了，因為早年受傷，身體條件不允許再使用跑酷。”顧羲武默默盯着手機。
徐少卿一愣，想到“兩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那句話，也沉默下來，靜靜看着電視。
又到了彩蛋部分，這可把顧、徐二人驚出一身冷汗。
小六拿出平板，播放一小段視頻：“2016年8月16日，我在Z市發生意外，這是當時的視頻，如果想要觀看完整視頻，可以到我微博上觀看。”
顧羲武在刷微博時，發現小六又更新了狀态：我曝光自己後就發生意外，真巧。附完整視頻如下。
顧、徐二人看完視頻，久久沒有對話。
“這他媽哪是意外？這明明是謀殺！”
“8月16日，那不就是她生日的第二天？之後我和她一起錄節目居然沒發現！”顧羲武懊惱。
想起那些日子小六的日常，徐少卿更生氣：“我也是個瞎子！害她受了不少苦。她上次錄節目又出了意外，肯定很疼。我現在就去問問她是怎麽想的，為什麽瞞着我們？”
顧羲武攔住徐少卿，落寞道：“她現在已經休息了，別去打擾她。小六想要隐瞞的事，沒有人可以知道，我們無法走進她心裏，至少現在不行。”
徐少卿點了根煙：“你說小六她，想要幹什麽？”
顧羲武也點了一根：“不知道，小六的心思，她不說，又有誰能知曉？也許，想要報仇吧。”
“你呢，準備怎麽辦？”
“陪着呗，還能怎麽辦？12年的煎熬，我不想重演，左右不過一條命，不行就不行，若是僥幸成功，以後就能過好日子。”
徐少卿掐了煙：“說得好，是個爺們！能幫到哪是哪。”
“只怕小六不願讓我們卷進來。”
“那就牢牢盯着她。”
一周後，又到了周末時間，顧、徐二人等着看直播，內容已經顧不上，就等彩蛋部分。
“大家好，我是小六。上次意外，我在醫院做了個小手術，将身體裏一樣東西拿了出來，大家有興趣可以上微博觀看視頻。”
同步，小六更新微博：從手臂裏取出的東西是定位裝置。附手術視頻。
二人微博早就等在那裏，見小六更新，立即浏覽。
“小六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麽？”顧羲武捂住臉，不讓眼淚流出來。
“操！老子跟這幫人拼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徐少卿扔下手機：“一起去。”
小六一邊監控電腦，一邊打電話：“姜副局長，你考慮的怎麽樣？”
“你到底想要什麽？”對方暴怒。
“我前幾次說得很明白，我想合作，你打擊犯罪，扳倒上司，成功上位，我要報仇。姜副局長，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我想經過這段時間，你應該很清楚，你是找不到我的。至于我手上的把柄，會在這次行動後銷毀，說到做到。你想見我，還是那句話，行動那天自會相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只想借助你的力量報仇。”
“你最好別耍花樣！”被人要挾真是人生大恨。
“我比誰都認真，這是我冒着失去自由的風險才換來的機會。”
“你确定對方有槍支彈藥？”對方似乎理智漸漸恢複。
“不占少數，不要輕敵，成功就是大功一件。”
“時間地點？”
“預計在下周日，具體時間地點會提前通知你。”
“你記住，如果你陷害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明白。”小六挂斷電話。
此時，敲門聲響起。
小六知道是顧、徐二人，她也正等着他們。
“是不是想問我受傷的事，許是有人狗急跳牆。”小六開門見山。
“小六，我們問的是你受傷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說了也不會讓事情有轉機，沒必要讓你們擔心。”
徐少卿是看着小六一步步置辦東西的，他很清楚小六不會善罷甘休：“小六，你說實話，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我想報仇。”
顧羲武嚴厲問道：“什麽時間，用什麽手段？”
“用我的方式。”小六語氣不善。
“小六，以你的能力想要報仇，我相信你能做到。但小六，不要去做一些過激的事，我們只是平民百姓，你應該求助公安機關。”徐少卿勸說。
“我不信他們。”
顧羲武強迫小六看着他的眼睛：“那我們呢，你不相信我們？”
“對于你們，我在自己的标準裏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信任。如果你們用正常人去衡量我，也許這不叫信任。”小六掃視二人，眼眸中帶有寒光，“你們真以為一個人被關了12年會完好無缺嗎？我的心生病了，忌憚身邊的一切，必須确保零風險才能安心，所以只能躲在幕後操縱一切。任何一個靠近我的陌生人，就算對我再好，我也不能确信他是哪一方的勢力，他下次從懷裏掏出的是禮物還是兇器。羲武，少卿，我不見陽光太久了，至少在當下我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只相信自己的方法。”
顧、徐二人同時語塞，勸說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二人的心髒像被捅開了一個大口子，再也填補不上。
“我的方法你們幫不上忙，也不是過激的手段，要知道，我比誰都渴望自由，我不會不留後路。”
顧羲武看着神色堅毅，不容反駁的小六，再也說不出話來。
徐少卿不死心：“上次你上傳發生意外的視頻後，警方好像介入了，但苦于找不到你。小六，既然警方積極解決問題，你試試吧。”
“放心，我已經和警方聯系上，時間地點待定。”
“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別人我無法信任，所以這段時間我用自己的方法聯系了一位副局長。”
“那就好。”
顧、徐二人稍微放心，回到自己房間。
“大家好像只能看到小六神奇的一面，都在熱議她有神一般的電腦技術，連無人機都能破解，像王牌特工一樣。但為什麽沒有人看到小六的傷痛？”顧羲武嘆氣。
“是啊，有關小六的話題已經連續一個月排在話題榜第一位了。成千上萬條讨論，我眼睛都花了，大多數都沒營養。”
“我們不能放松警惕，要時刻盯住她。”
徐少卿留言：這一切的神奇都是用血淚換來的，我們不能放過那些罪人！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知道微博是什麽，我特意申請一個，現在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