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天才小六
小六示意徐少卿看電腦：“這錢不是違法犯罪所得，這是我用知識産權獲得的。”
“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電腦是你造的吧？”
“不是機器，是程序，GSS系統是我編寫的程序。”
小六是風輕雲淡，徐少卿卻石化了。
新一代計算機系統和軟件創新就是GSS的出現，GSS的操作系統和一系列的軟件産品算是重要的産業革新，它的出現使得國民使用電腦更加便捷和實惠。衆所周知，GSS是争鳴公司創造的，只要購買GSS計算機，無需收取額外費用，就可以永久使用GSS系統，并且免費維護、更新，而GSS計算機的價格并不高，現在可以說是全民GSS的時代。而且，近兩年，GSS逐漸打開了東南亞市場，可謂是炙手可熱。正是因為GSS的出現，使得争鳴公司一躍成為行業巨頭，聲名鵲起，名利雙收。
徐少卿僵硬笑道：“請你不要用這麽平淡無奇的語氣說出這些天方夜譚，好嗎！”
“GSS是我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真巧，呵呵。”徐少卿垂死掙紮，“你今年才多大，要我怎麽相信！好，你說說，是你什麽時候開發的？”
“我13歲那年。其實我原來主攻的是生物學、醫藥學、電子機械，後來因為想要逃走才學了這些。你的世界，這确實很難讓人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小六全然沒看到徐少卿的臉色，還在認真解釋。
“13歲啊，13歲！怎麽可能！”
徐少卿回想了自己13歲都在幹什麽，一想到那些愚不可及的童年，他寧願相信小六腦子有問題。
“他們測試我的智商大約有300，不過不知道準不準，也許沒那麽多，之前只有200多。”小六對于沒把握的事說得有些遲疑。
徐少卿的世界徹底崩塌了！200和300有什麽好糾結的，在他看來，超過150以後200和2000沒區別，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徐少卿已然認命，乖乖簽下合同：“是不是只要我完成便簽事項，就可以功成身退？”
“是。”
“你怕別人找到你，難道你要藏一輩子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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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怎麽可能藏一輩子？放心，我有方法。”
小六在說這句話時，雖然表情沒變，但語氣重了很多，而且眼神中隐約可見絲絲恨意。
“什麽方法？”徐少卿覺得周遭氣溫有點低。
“你确定要想知道？”
徐少卿默默轉身走了，一咬牙又回來了：“我确定想知道！不知道更不放心！
“之前我不方便露面是因為我要避開監控、電子抓拍、行車記錄儀一類的機器，現在我已經黑進全國電子監控系統，你放心吧。”
徐少卿再一次刷新了三觀，怒吼道：“你這樣讓我放心！我可不想坐牢！這下真的完了！”
小六拿出合同晃了晃，又遞給徐少卿自己的□□：“這是我的卡，密碼是123456，一共1.75億，應該夠你買東西了。”
“……”這卡的密碼也是醉了。
徐少卿感概：自從遇到小六，錢的計量單位就和冥幣差不多了。
“3D打印機、LA機器人、钛合金什麽的在哪買？還有便簽上我根本念不出名字的東西又在哪買？”
“地方我知道，我已經在網絡上操作好了，你只要負責替我出面就行。”
“……”原來，我只是個跑腿的。
接連30幾天，徐少卿四處奔走，在小六的指導下，将便簽上的東西漸漸聚齊。
小六從不出屋子，白天看書、上網、編程序、黑系統，晚上加工LA機器人。
“小六，我找了一個刷車廠當你的房子。不過需要裝修，你暫時就先住我這吧。”東西齊了，徐少卿竟然有些不舍，找借口挽留小六。
“謝謝。”
“哎呦，什麽鬼！”徐少卿眼前一黑，有什麽東西滑了過去。
“不好意思，還在測試階段，這是我的助手，小五。”小六召喚機器人，“來，小五，打個招呼。”
那個比小六身高高12CM，腿部修長纖細，身材略寬，全身經過钛合金重新打造并安裝新程序的智能機器人走到小六和徐少卿面前向徐少卿打招呼：“少卿你好，我是小五，是小六的智能管家和助手。”
“哇塞，太神了，這簡直就是現代版大白啊！”
徐少卿不可思議地摸了摸小五，興奮地圍繞在小五身邊手舞足蹈：“小五，唱歌，跳舞。”
“它是聲控程序，暫時還不支持其他人的命令，它現在只能和別人進行簡單對話。”
“LA機器人也是你的傑作？你也太厲害了！”
小六搖頭，表情有些難過：“不是我發明的，我只是稍加改造。”
“智能機器人都這麽神奇嗎，它會認識所有人，包括我？”
“不是，是我給小五裝了人臉識別系統，再将公安的數據庫導入。”
“……”果然，好好說話不出幾句就會這樣。
“你要機器人做什麽？”
“它可以照顧我，保護我。”
徐少卿語氣微酸：“你已經像個機器人了，你們兩個加起來适應社會估計很難。”
“我已經通過讀書上網來了解這個社會，但我與社會脫節太久，我需要時間。”
徐少卿看了一眼網絡，眼角一抽：“你看法律了解社會風俗人情？”
“了解一個契約社會當然要先了解它的法律，而且我已報名參加2018年司法考試。”
“呵呵。”徐少卿傻眼，“這世上也有智商高解決不了的事啊。看來，沒有我，你真不行。可不要小看這個社會，你這樣子絕對不可能融入社會。”
小六也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她上網了解到的法律和道德和現實中真實發生的事大相徑庭，果然，想要重新融入社會當真很難。
“如果我想在短時間內控制輿論，應該怎麽做？”
徐少卿想了想，玩笑道：“那你估計得成為超級明星，有了足夠的關注度才會有人願意傾聽你說的話，然後再做到有圖有真相，這樣應該差不多。現在紅一個人也不是很難，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其實你長得不錯，真不錯，再加上超高智商，這就是看點。”
徐少卿看小六真的在思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會吧，你真的在考慮？雖然你長了張明星臉，但沒關系沒人脈，通過什麽途徑進入娛樂圈啊，你會唱歌、跳舞還是演戲？要不當網紅，似乎網紅紅的速度也挺快的？”
“都不會。但這是一條捷徑，我時間不多，必須試試。謝謝你的建議。”
對于這次的誇獎和感激，徐少卿心虛：“我也就是随口一說，萬一方法不靈驗怎麽辦？”
“我通過網絡知道的事太過機械化，你比我了解這個社會，綜合評估，這個方法可行。”
“小六，咱可不能去碰那些潛規則啊。”
“潛規則？”小六不解，她通過網絡了解這個社會，很多她覺得不太可能用上的就沒去涉獵。
徐少卿囧，潛規則都不懂就要混娛樂圈！他不懷疑小六的能力，但小六這種面癱，一本正經又嚴肅的站在舞臺上，想想都有違和感。
“就是違反道德，用不正當的手段獲取利益的事。其實我也說不好，似乎這事在娛樂圈挺常見的。”
小六試着理解：“哦，可我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啊？”徐少卿抓緊小六肩膀用力搖晃，“你清醒一點，什麽不覺得有問題，我看是你腦子出了問題，我可不想因為我的建議讓一個少女失足！”
小六掙脫徐少卿：“你為何如此激動？按照你的話理解，我現在做黑客不是也在違法道德，甚至是法律來獲取利益。還有，我不覺得不擇手段有什麽不對。”
“确實都不是好事，但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哎呀，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就是不能碰潛規則，否則我就去舉報你！”徐少卿抓狂！
對于徐少卿的威脅，小六是真生氣了。
“少卿，我遭遇的事讓我的思維不會和你們正常人完全相同。12年，我很難再相信一個人，我努力将你看做是朋友，就算你不願意，也請你不要讓我把你當做敵人。”
小六越生氣就越冰冷，這一點徐少卿還是知道的。這一番話，讓他心裏一突，這語氣看來是真生氣了。
徐少卿小心翼翼陪着不是：“我哪會傻到讓一個超級天才當我的敵人，有個天才當朋友多拉風。我剛剛是氣急了，我道歉，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
小六臉色趨暖：“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不許威脅我。我自有分寸，他們想要欺負我，也要看他們有沒有本事。”
“對對對，欺負你絕對是嫌命長了。不過，如果你要是上電視，豈不是暴露了？”
“就是要出奇制勝，我暴露的同時，也一定會讓他們暴露！他們所有電子産品的程序都是我編寫的，那些埋在程序深處的漏洞只有我知道，我會利用這一點将他們徹底擊垮！有罪的是他們，他們越害怕，行動越多，破綻就越多。”
似乎每當提起這個話題，小六的表情就會“生動”一些。
“小六，你想做什麽？”徐少卿有些膽寒。
“我要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不怕他們狗急跳牆？”
“我倒要看看，當我身邊有30 多個攝像機時，他們敢不敢明目張膽對我下手！他們以為我會躲一輩子，那就大錯特錯了，我一定會将他們連根拔起！”
小六這樣的人需要這樣強烈的信念去做一件事，這讓徐少卿覺得，自己能幫的似乎只能到這裏。
“要是真要試，我勸你先從綜藝路線走起，多展現個人能力，最好再多些表情。按照收視率來說，有幾個節目挺好的。不過問題是，他們為什麽要請你上節目啊？”
“我自有方法。”小六做了決定，“就從收視率最高的，Z市競技類綜藝開始吧。”
徐少卿緩了緩神，嘟哝句：“你是不是要對付争鳴公司？”
“還在觀察中，不能肯定，既然争鳴公司利用GSS獲利，肯定與抓我的人有聯系。争鳴公司家大業大，跑不了。有一件事比這個重要，我必須要先完成它。”
徐少卿看着小六嚴肅沉重的表情，聰明地閉了嘴，這回他真的什麽也不想知道。
“還想請教你一件事，請你教我開車。”
“你不會是學會了就要去開吧？”拜托，這是無證駕駛！
“對。”
“……”為什麽有些人違法都是理直氣壯的！
5天，小六就把徐少卿剛提回來的嶄新悍馬車刮出無數條痕跡，才磕磕絆絆學會了開車。
“肉疼！”徐少卿看着被折磨5天的新車，“報保險吧。”
“浪費時間，沒必要，我不差這點錢。”
“……”土豪了不起啊！
第6日，小六簡單收拾一下，帶着行李和小五，準備去Z市。
“我預計幾天後回來，我不在時麻煩你幫我看着電腦，如果出現紅色警報幫我把網線和電源拔掉。”
“你在電腦上做了什麽？”總覺得不像好事。
“我黑入相鄰幾個省市的一些監控系統和安檢程序作為自己的監控，還篡改了個別內容，我需要制造一些假象給追我的人。同時我還黑進争鳴公司賬號、M衛視臺長賬號和……”
“停！我不想知道這麽多！”徐少卿冷汗又冒了出來。
小六點頭，與徐少卿告別。
徐少卿忽然不舍：“Z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你沒駕照，又是女新手，還要開高速，別沒到Z市就被交警抓了，這趟我送你去吧。”
小六略一思索，這個階段确實不容許任何意外，自己死不足惜，但機會只有一次。
“麻煩你了，多謝。”
“不客氣。誰讓我拿了你這麽多錢，當司機也是應該的。”
徐少卿開着車，有些心不在焉。路途中，小六坐在副駕駛後座的座位，一直戴着墨鏡，低頭操作筆記本。
“小六，看你前期做這麽多準備工作，就知道你要做的事一定很難。小六，有沒有考慮避過風頭，就這樣平靜過日子？”
“少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我這輩子只能做成一件事，那必須是這件事，我發過誓，一定要成功。你放心，這件事不成功之前，我不會出事，我做每一件事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二人默然，一路無話。
2018年7月23日，Z市C酒店停車場。
“就把車停這裏吧，這裏距離M衛視行政大樓步行只有5分鐘。你不用擔心，小五會好好照顧我。”小六準備和徐少卿告別。
徐少卿将自己的電話存入小六手機，才輸完小六就删了。
“不安全。我記得住你的號碼。”
好吧，我身邊的果然不是人類，徐少卿嘟嘴。
“我幫不上你什麽，可如果遇到困難，我收留你。”徐少卿突然害怕小六一去不回。
“如果開始沒有你，一切就都結束了，少卿，我很感謝你。”
“小六，保重。”
“保重。”
徐少卿頭也沒回地走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為什麽濕了。
小六隔壁車位停着一輛國産SUV，車主在車內一邊抽煙一邊仔細觀察周圍，他滿眼布滿紅血絲，胡茬叢生，衣服幾天沒換，邋遢至極。他看到小六和徐少卿告別時，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有些歉疚，接通電話。
電話中的人像是怕他挂電話一般，一口氣将話說完：“小五，你人在哪？今天我們要和贊助商簽約，你人呢！提前一個月就告訴你今天的行程，你別告訴我你忘了，我可是天天通知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最後，另一重要角色出場了，當當當當，就是顧羲武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