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因為,他高大的身體壓得我缺氧,他熱熱的手掌落在我腿上,慢慢向上推進。
淩笙輝定定盯着我足有半分鐘之久,再挑挑眉:“我知道你是哪種女人!今晚會放過你,不過,這場游戲我們玩定了。”
他知道我是哪種女人?游戲?我為什麽要跟他玩游戲?
我的手用力扯住他爬上來的手。
淩笙輝突然收起唇邊的笑意,冷冷睨着人,高大的身體坐起來。
我慌忙起身,逃也似的跑去門口。
“喂,畫具箱。”他居然好心好意提醒我,長長的雙腿擱在長幾上。
對哦,我馬上折回去,提起箱子奪路就逃。
“顧盼,你是老鼠我是貓。”他冷冷的聲音追在我身後,篤定說:“不出半個月,你會哭着來求我上你。”
呸呸!去他的老鼠和貓!我義無反顧大力關上廳門。
我想我的臉一定燒起了火團,我沖進員工洗手間想洗把臉,馬上看見一身名牌衣裙的eva在洗手盤前整裝,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侍應。
“eva,昨晚淩少沒少疼你吧?據聞,他很生猛。”女侍應一臉羨慕的追問。
eva媚眼一眯,風騷地撩撩新燙的大波曲發,特意露出頸側淡紫的吻痕:“他呀,沒少折騰我,整晚要不停。”
“哇!傳聞他出手大方,你得了多少米?”女侍應緊張的瞪着eva。
“一百萬。”eva對着鏡子左照右看:“他還說要将我捧成頂尖模特兒。”
洗手間裏立馬尖叫聲響成一片,我提着畫具箱連忙轉身出門,真受不了那種刺穿耳膜的叫聲。
我離開魅道去趕搭公交車,遠遠看到尾班車開走,氣得幹跺腳,只好選擇徒步走回家。
初秋的風起了,一陣緊過一陣,吹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無可避免想起邰正源!
半個月後就是中秋節了,那天正好是我生日,兩年前的人月兩團圓之夜,我将初吻獻給了他……
我進了家門,順手打開了小廳的燈,媽媽聽到聲音急急走出房間,看着我問:“盼盼,累了吧?”
“媽,我沒事,您快去躺躺吧,。”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扶着體弱多病的媽媽回到她房間裏。
媽媽一邊躺下,一邊拉着我的手:“明天是你爸爸的生忌,出門前,給他上炷香。”
“好的。”我應了聲,給她掖好被子:“大哥還好嗎?”
“他今天跟班裏的人鬧別扭,心情不大好。”媽媽說着,眼眶紅了。
章節目錄 010. 被迫當評委
我也跟着紅了眼,我哥哥是個腦癱,爸爸還沒死之前,已經讓他長期住進花蓮那邊的特殊技能訓練學校裏接受特訓,媽媽周一至周五都要去陪他住校的。
我明白,身患殘疾的人,通常心情不好脾氣就大,從小我已經習慣了這些。
“媽,有空我去哄哄他,您不許再偷偷摸黑做這個。”我指指床頭櫃上的一盤手工珠花,站起身。
“知道了,你別太累着自己,早些睡。”媽媽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我知道媽媽是在心疼我每個月累死累活的工作賺錢,還堅持要送哥哥去學費高達五萬元一個月的特訓學校。
她覺得她和哥哥都在拖累我,可我只有一個想法,我爸爸生前堅持送我哥去那個學校就是為了他以後可以生活自理,所以我要接下這個棒,再苦再累我也認了。
我關了房間的燈,輕手輕腳關門走出去,到餐桌那邊坐下。
累,真累了,我從皮包裏拿出日記簿,看着頁扉上一行蒼健有力的鋼筆字:顧盼,我的盼盼,我愛你!邰正源。
我用手指輕輕掃過那幾個字,忍不住嘆了口氣,望向漆黑的窗外,心裏默念:正源哥,你到底去了哪裏?一走兩年你是生是死?給我一點消息好嗎?
我欲哭無淚,趴倒在餐桌上,心涼如水……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早起了床,上香給爸爸之後,匆匆出門去搭乘公交車。
我昨天又在步行街找了份派傳單的工作,到了店鋪之後放好箱子,走出門口開始賣力邀客和派傳單。
五百元一天的酬金對于我來說,是杯水車薪,但是不幹更無望!
我活像一只陀螺,忙至日落西山,腳累聲音啞,可是我還要趕去魅道那邊上班。
我從店老板那裏領了錢,提着沉重的畫具箱離開,在附近的小食店随便填飽肚子就去趕車。
到了魅道繞去側門,照例去女更衣室報到。
我今天是提早來這裏的,因為會所要辦一場選美show,在幾百個女侍應和小姐裏選出“魅道公主”,而我就被安排在第二和第三環節中間做即場彩繪表演。
“顧盼,你去當評委。”ann姐看了我一眼,當衆宣布。
“啊?”我驚疑,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幹!不做這種事!
ann姐見我反應大,立馬補充一句話堵住了我的嘴:“有意見?你自己去找阿錦提!他和淩少在天字一號!”
作死啊!又是天字一號!我哪敢送自己入虎口去天字一號找那個可怕男人?!
點名會散了之後,我開了木櫃門找出黑白配的女仆制服,ann姐走過來,将一條白色雪紡裙塞到我手上:“你穿這條裙子。”
我看看她,她的無情三角眼正盯着我,明顯監督我盡快行動。
沒辦法,我只能乖乖換上這條純白色的深v領吊帶短裙,随後跟着她走到廳吧那邊的評委座席坐下。
今晚是“魅道公主”決賽日,入選的美女個個都提早來做準備。
章節目錄 011. 藝術的真谛
我拿起節目單來看,第一環節:才藝表演。
20點整,魅道正式開門迎客。
為美女捧場的各式會員恩客三三兩兩進門,大大的廳吧馬上人影綽綽。
我一直垂着皺眉,直到身邊的沙發椅發出重物落下的沉悶聲響,我才後知後覺側頭看去,視線碰上一雙淩厲的眼睛。
我呼吸一窒,心髒劇跳的厲害,連耳膜都“嘭嘭!”鼓動,坐下來的不是別人,就是淩笙輝!危險,極度危險!我馬上調開目光。
這時,男司儀一躍上了舞臺,他極盡搞笑之能事,搬出各種帶了顏色的笑話攪活氣氛。
司儀說完,請出參賽的美女們走上半人高的舞臺,她們開始各展所長表演才藝,有人彈琴,有人唱歌,有人大跳熱舞。
我挺直了身體看表演,但其實我整個人好像浮在了半空中,眼前的一切事物像霧像雲,即使音樂震耳欲聾,我都無動于衷聽不入眼,全部注意力都在防備身邊的那男人,淩笙輝!
我很忙,我要到更衣室給充當人體模特的鋼管舞娘打底粉,為即場表演做前序準備,所以必須走來走去。
我樂于這樣走動頻繁,我不想見到淩笙輝!但是,我的腦子仍然會胡思亂想,想淩笙輝這麽多位置不坐,為何要坐我旁邊?他究竟想怎樣?還有,阿錦為什麽無端要我做評委?
這一個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弄得我心煩氣躁!
我這個評委是多餘的,要我打分,其他評委打多少分,我就跟着打多少分。
終于結束了第二環節,我被司儀“請”上了舞臺。鋼管舞娘已經拎了畫具箱站在舞臺正中央等着我。
我示意舞娘坐上那張水晶長腳凳,一個水晶圓柱缸從頭頂慢慢降下來,将我和舞娘罩在裏面。
我們倆被隔絕在hing的世界之外,有水晶缸阻隔我得以清靜,我集中精神給人體模特描上顏色。
缸外,燈光陸離,射燈猛閃,轟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口哨聲和尖叫聲混在一起,我沒有分神去看,但知道參賽的美女們跟貴賓有零距離互動這一環節。
本來,根據經理阿錦的要求,這個當模特的鋼管舞娘必須完全不穿演繹美體,經我強烈争取下,她可以添一條白色紗巾遮住下半截。
我在更衣室裏也做了手腳,給她貼了上圍貼,然後再貼兩片假綠葉遮飾住,我這樣做了,她送我一個感激眼神。
人體藝術的真谛,不是看能暴露多少寸肌膚,而是看我的顏色可以在肌膚的襯托下表現出多少分嬌美。
我知道有很多人說我保守又矯情,都已經淪落到要在一個娛樂會所裏娛客了,還妄想替表子立牌坊。
是的,我不否認我在替表子們立牌坊,幫她們立牌坊,也幫我自己立牌坊。
但凡是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牌坊,不關乎她是不是表子……
我又胡思亂想了!描完正面的圖案,轉個身去描背後的,我順眼望去臺下,看到淩笙輝翹着雙手,擡高了頭定定望着我。
章節目錄 012. 不願意多留一分鐘
我有什麽好看的?我條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