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吉他樂曲
回到酒店,孫子期自己先回房洗澡,餘城到鄭平洲房間跟制片人、編劇等人開會。
等他過了兩個小時再回來,孫子期已經蜷在床上睡着了。
他只開了客廳的落地燈,輕手輕腳地去浴室洗漱。完了赤着上身,随意套了條長褲,一只膝蓋壓上軟綿綿的被子,俯身去抱她。
結果一摸,發現她睡熟了,鋪在枕上的長發卻還是半濕的。
這還得了?
濕着頭發睡覺,明天起來她得頭疼死。
他皺着眉将人兜起來摟進懷裏,一手去夠擺在床頭櫃上的吹風機。
孫子期迷迷糊糊的,被他手上的動作跟吹風機運作的噪音吵醒,蒙着一雙眼睛趴在他還有些微微濕潤的胸膛。
“……我困。”
她還沒完全弄清現在的情形,就已經先抱怨了一句。
因為吹風機嗡嗡作響的聲音,餘城沒聽見她的話,修長的手指撥弄着她厚重的發,指腹帶着溫熱撫過頭皮。
這麽大陣仗折騰下來,孫子期縱然多想睡,都已經睡不着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剛醒,嗓音還沒開,說完話,她輕輕咳了一聲。
“剛回。”餘城關掉吹風機,看了看旁邊沒梳子,将就着拿手指給她梳理了一下,“頭發都不吹一下,上趕着想頭疼?”
“吹那麽幹,頭發會變枯。”孫子期撥開他的手,自己來,“本來想自然晾幹,順便等等你,結果撐不住睡了。”
“不是叫你不用等我?”
他掀開被子,抱着她往裏邊挪了挪。沒挪兩下,卻發現被窩裏藏着個東西,摸了摸,木的,質感不錯。
翻出來一瞧。
原來是他的吉他。
“你把它找出來幹嘛?”他握着琴頸把吉他抽出來,倚在床頭上坐着看她。
孫子期枕在枕頭上,仰着頭從下往上看他:“剛才翻你櫃子找睡衣,看見這吉他壓着幾件衣服,就随手拿出來放床上了。”
餘城随手撥了撥弦:“這幾天都差點把它給忘了。”
孫子期蜷着被子說他:“那麽忙,也不見你平日彈,帶過來做什麽?”
餘城抿着嘴唇,垂手捋開她額前的碎發,低聲道:“最近在給你寫歌。”
寫歌?
孫子期想了想,他好像,的确有稍微提起過這件事?
餘城捏着琴弦,開始信手彈出自己鋪好的旋律,因為還沒正式填詞,所以唱的部分歌詞都是即興的,合調就好。
他甚至将剛才回程時在車載音響裏聽見的dargirl的歌詞唱了進來:“didoiawokeiwassureitwastruethetheskyver’die
butican’tliveforeverican’talwaysbedayi’abeachbyaseapturningi’llmarkoffeachdaywithacrossandi’lllaughaboutallthatwe’velost……”
這支曲子有別于他以往磅礴大氣的後搖滾作品,異常簡單而輕快,隐約有點英倫搖滾的味道。
孫子期問他:“不是後搖?”
“這是我一個人的。”餘城搖搖頭,“我有一把吉他就能給你唱。”
他的後搖創作大多經由crush樂隊發表,在某種程度上,對他而言,後搖并不是能夠獨立完成的音樂類型。
但這首歌不是那樣。
這是他譜的曲,将來由他填詞,不必依靠其他樂器的點綴跟襯托,只要一把吉他就可以全部完成。
他喜歡這種從一到全,把結果完完整整交到她手上的感覺。
話說得有些隐晦,但孫子期到底還是聽懂了。
一曲終了,餘城将吉他放到地毯上,一手撐着床單,俯身湊過去找她的嘴唇。
雙唇緊貼的觸感很美妙,她是那麽柔軟,讓他只想肆無忌憚地索取更多。
孫子期乖巧地閉着眼睛,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随着舌尖的深入,不自覺情動地揉了揉他的耳尖。
那是他的敏感帶,一被碰,他就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幹脆撤開手臂,任由自己沉沉地壓到她身上。
接着,他的手從衣服下擺探入,逐漸向上撫摸她的腿根、她的腰肢……
這時,孫子期卻艱難地躲開他熱切的嘴唇,急急喊停:“等一下。”
餘城沒聽,衣服被剝開,一串黏膩的吻接連不斷落在她白皙的胸口。
“等一下,你別亂來。”孫子期反手捶了他一拳,邊躲邊道:“我忘我大姨媽來了。”
“……”
餘成木着一張臉。
……他連褲子都脫了。
這好像是有點兒不道義,而且自己剛才回應得也挺激烈的,不怪他反應大,孫子期有點抱歉地摸了摸他軟軟搭着的頭發,小聲道:“我真忘了,你先起來。”
餘城扒着她,就是不起:“我難受。”
“那你等着自己下去吧。”孫子期好心給建議,“好不你去洗個冷水澡。”
餘城只當沒聽見,把她翻了個身,自己從背後抱着她,硬邦邦地抵着她腰窩,啞聲道:“媳婦兒,你夾着腿,讓我蹭出來?”
孫子期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餘城臉上挨了個紅印子,不敢有大動作,但畢竟溫玉軟香在懷,還是忍不住捏着孫子期挺了幾下腰,完了不滿足,拉着那只小手過來,軟軟地裹着。
他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氣。
然而舒服是舒服,就是出不來。
也是,完完整整吃過一道菜的人,怎麽會滿足于只吃旁邊的小小開胃佐料?
孫子期手都動酸了,聽着他的聲音,自己也不好受,這還不如速戰速決呢。
“起開。”沒轍,她只好硬生生推開他,一手壓着他的小腹一手拉着他往旁邊挪,然後自己滑下了床。
餘城琥珀色的眼睛蒙着一層濕漉漉的水光,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麽。
孫子期握着他,擡頭看一眼,然後緩緩低下頭去……
“……我操!”
餘城抓皺了床單,在心中默默低吼。
她從來沒為他做過這種事,多少年了,這真是第一次……
她不可能主動提出來,他也不舍得,餘城這會兒都飄飄然得以為不是現實了,一只寬厚的手掌發着燙,放在她腦後,不敢動。
他忍了一身汗的,是真的不敢動,怕自己的手會忍不住向下壓,怕會噎着她。
不知過了多久。
連孫子期身上都出了汗,餘城差不多到了頂端,連忙低喘一下,啞聲提醒她吐出來,自己也捏着她的下颌極力往外退。結果孫子期沒準備,被他捏得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這還得了?
一道酥麻的電流,極快地從腰間順着脊椎爬起,直擊餘城的大腦。
……
……媽的。
……這一瞬間,餘城看着自己半硬着,抵在她的臉上,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爆掉了。
***
縱欲不好。
縱欲傷身。
縱欲起得晚。
雖然沒通宵拍戲,但第二天兩人還是起得很晚。
早餐時間是過去了,午餐本來是打算叫客房服務直接在房間裏解決的,但鄭平洲來了電話,說在下面包了個包廂,讓兩人下去一起吃。
孫子期剛對着手提電腦跟姚瑤簡單讨論了一下工作室的事宜,結束視頻會議後回頭,剛好聽見餘城挂電話。
餘城問她去不去。
她點了頭。
行,下去就下去,一天到晚悶在房裏也沒多好。
之前聽酒店裏的小哥說,他們餐廳的荷葉雞做得很好,人人都誇的,她也想下去試試。
穿戴整齊之後兩人出了門,邵揚跟小粒也一起,幾人一起齊齊往電梯走。經過溫如昀緊閉的房門時,餘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待會跟她一起過去,孫子期點了點頭。
酒店是y城頂級的,其配套餐廳的水平自然也還不差。平時出出入入的,回酒店都是淩晨了,所以孫子期今天還是第一次踏進餐廳來。
鄭平洲在角落要了個大包廂,一群人圍着吃飯。
制片人在、副導在、編劇在、岑森林在、鐘煜也在,再加上餘城跟孫子期,總共就這些人,剛好一桌。
孫子期先要了一份荷葉雞嘗了嘗,夾一塊,味道不錯,然後又夾一塊到餘城碗裏。
桌上的人都是知根知底過的,這會兒只閑閑地聊天,不怎麽談公事,只談圈中八卦。孫子期就沒認識幾個國內演藝人,但聽他們說得誇張,自己也就聽着八卦就飯吃。
餘城一句話沒說,吃得也不太多,就在一旁幫她布菜。
然而一頓飯并沒有順利吃到最後,潘彼得就急急忙忙地闖進門來。
這幾天事兒多,餘城一見他就皺眉。
潘彼得此時也顧不上看他臉色了,只能快步走來,俯身在他耳邊彙報情況:“老板,昀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