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拒絕再升官
一夜的教導，解媛和餘幸并不能夠學到什麽，但重點是兩人見識到了方雲的智慧。
哪怕只是算學一方，但這等學識放在一個粗鄙的武官，帶給解媛的是對方雲更大的崇拜。而對于餘幸來說，就是震撼了。
作為一個書童，尤其是出身富農家庭的他，在潛意識認為黃巾軍都是一群泥腿子，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沒想到在黃巾軍序列裏面，居然也有如此學識之人。在他看來，有這等算學上的見識，哪怕是在朝中重臣麾下也可以當個頂級幕僚，說不得憑着這一手上位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打起小算盤來，若是能夠在這裏學好這算學之道，就算不混黃巾，以後說不得也可以憑着這一手，混出個人模人樣來。
餘幸的忠誠度，在不知不覺就這樣提升了上來。或許在他看來，方雲把他的‘家學’拿出來教導他，就算沒有明說，但于情于理也算是他的‘師父’了。年紀不算什麽，達者為先，能夠把‘家學’那麽重要的東西傳授給他這個外人，說不感激那是假的。
要知道他給楊家當書童，目的不就是為了學習麽？花費了一大堆的心裏，讨好了五十次，甚至挨了好幾次處罰，換來的只是幾次進入書房讀書的機會，甚至最核心的家學都無法接觸到，兩者比較，方雲也算是厚待他了。
到了這個層次，這中發自內心的感激，自然使得他的忠誠度大增。只是方雲沒有查看部下屬性，否則他會發現此刻餘幸的忠誠度居然提升到了85。
一覺起來，自然是神清氣爽，也不知道那‘養生’的特性是不是不僅包含了傷勢，甚至連消耗掉的體力也可以緩慢恢複，反正前後不到六小時的睡眠時間，居然就已經使得一天的勞累徹底的恢複過來。
簡單與士卒們吃了頓早飯，對于夥食方雲的怨念那是越來越嚴重，但也無可奈何。
早飯過後，隊伍開始集結，按照上面傳達下來的意思，全軍會在固始縣這裏休整十天，然後繼續北上。實則繼續北上就是汝南郡的郡治平輿，那裏可不像固始和汝陰這種地方縣城，那可是高達五六米城牆的大城市。
所以，按照波才的意思，是打算等到彭脫部過來，再一起北上。也順便趁着這個時間，在固始縣地區，招募一些士卒，順便安置一些家眷營的人什麽的。
至于下面的部隊，一線部隊會拉出去攻打地方小股勢力，作為實戰訓練。至于二三線部隊，只需要好好訓練便可。
這次親兵可是重點說明要好好訓練，可見波才對黃巾軍的戰鬥力有點不滿了。
只是，到底能夠有多少人能夠領悟，進而好好鍛煉下面的士卒呢？
這點，就算是方雲也不敢保證，只能先顧好自己的麾下士卒，其他的無能為力。
才吃晚飯，打算把士卒們集結起來好好操練一番，卻不想波才的親兵卻是特意前來，說波才召見，于是只能把李大牛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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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我麾下的老人了，我現在去渠帥那裏，你好好主持兒郎們的操練！我可事先說好了，若是我回來發現有誰偷奸耍滑，不聽指揮的，他們固然會很慘，但你也等着被我打板子！”方雲非常嚴肅的叮囑道。
“老大你放心，誰敢那樣，我先扒了他的皮！”李大牛早已和方雲混熟，私底下已經稱呼方雲為老大。
“好了，別讓我失望！”對李大牛這個直性子，方雲還是很信得過的。
再簡單與解媛和餘幸交代了一番，方雲這才來到了固始縣內，在親兵的帶領下找到了正在處理公務的波才。
實際上說是處理公務，其實就是對這次陷城之後的一些利益進行分配。波才也不是文人，實際政務自然是交給行軍主簿來處理。
但戰利品和後續收刮到的財物卻是實打實的，各級将領自然要為此争個面紅耳赤。
“好了，戰利品的分配就到這裏，本渠帥已經說過很多次，我軍無論履歷，無論資格，但憑有功便賞，有過必罰的原則，該是你們的，本渠帥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波才顯然也剛好厭惡了他們的嘴臉，直接拍板定了基調。
看到波才的情緒不算很好，下面的部将們自然不能繼續争奪什麽，只能悻然告退。
“來了，坐！”見他們離開，波才這才松了口氣，帶着幾分微笑對方雲說到。
說是坐，其實這年頭哪裏有什麽椅子，也就是在側面有一個小墊子，方便‘正坐’。說穿了，就是所謂的‘跪坐’。不過在黃巾軍序列裏面，那些将領哪裏懂得那麽多立法，所以只要姿勢不算太不雅觀，盤腿坐下別人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不過方雲好歹受過高等教育，雖然不算是很習慣，但還是試着端正坐姿在波才面前坐了下來……那感覺的确不怎麽樣，看來家具的制作可以考慮加入議程了。
“則成倒是雅致，相比之下為師都顯得有點粗鄙了。”波才見狀，不由得自嘲道。
說是自嘲，其實也是對方雲的禮法感到滿意，在他看來這是方雲對他的尊重。
“弟子也是附庸風雅罷了，師父就是師父，不管什麽情況下，這都是不會改變的。”方雲好歹也在單位歷練過，帶着幾分謙卑的回答到。
“好了，別說得那麽文绉绉的，這次你們那一校表現出色，而你陣前斬将更是大功一件。之前本渠帥也受過，有功則賞，這次打算升你為部将，掌管一萬人馬，你認為如何？”波才帶着幾分柔和的笑容，宣布了對方雲的賞格內容。
又升官了，而且這次一口氣就掌管一軍上萬人馬，這個跳躍幅度有夠大的。
“我軍人馬似乎……”方雲想了想是，試着問到。
要知道黃巾軍經過固始攻防戰之後，也就只剩下不到十萬人馬，而且還要考慮一部分人退伍的問題，所以很有可能最終人數不超過五萬人。而黃巾軍的将領扣除波才還有六個，豈能夠分？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不多時我軍至少又有十萬人會加入，我還嫌人手太少了！”波才對此并不擔心，黃巾軍勢如破竹，各地百姓望風來投，根本不缺兵源。
“那個……師父，我可不可能拒絕這次升官？”方雲抿了抿嘴唇，上前拱手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