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風又拂江柳畔
? 寒冬臘月,X大下了2015年的第一場雪,氣溫終于迎來最低,每一個人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裝,安芷欣尤其怕冷,南方人都不喜歡穿秋褲,可她卻早早的穿上,如今,別人穿上了厚厚的打底褲,她卻要穿兩個,套了兩個毛衣不說,又加了一個棉襖,韓顏汐對着鏡子露出自己的八個牙齒,一臉喜洋洋,林錦琛剛剛約她去堆雪人,初雪啊,而且南方雪并不常見,鏡子裏安芷欣肥碩的身材讓她驚嘆,“小欣欣,你是狗熊嗎?”
安芷欣才不理她,這天冷得很,奇了怪了,今年怎麽這麽冷?後來聽新聞才知道,原來是寒潮。譚一萱抖了抖身上的雪,說:“丫快成北方了,太冷了,不過外面景色不錯,要不要出去玩啊,順便喝杯奶茶。”于香香立馬放下手機,眼裏精光收都收不住,俨然一副我要跟你們一起出去,誰要攔我我跟你拼命的樣子,安芷欣才不想出去,剛要擺手,眼前一陣黑影,轉眼已從樓上到了樓下,丫讓她戴個手套先吶!這幫土匪!
操場上,很多情侶。也是,都愛玩嘛。安芷欣躲在一旁跺腳,不時的吸一下鼻子,偶爾擡起頭看于香香和譚一萱堆雪人,一個球兩個球的滾啊滾,安芷欣從來沒想過她們會有這麽的耐心,這倆人是不是轉性了?再擡頭時,跟前站了一人,是景涵,景涵向來修養很好,即使是這樣的天氣依舊是滿面柔光,安芷欣呆了呆,景學長真帥啊,景涵沒來由的笑了笑,安芷欣瞪他,一點也不帥。景涵說,你也太能折騰了,穿那麽多還能走得動嗎?安芷欣頓時暴走啊,這丫沒安好心啊沒安好心,怎麽能這麽損人呢?
“您倒是不怕冷,怎麽不在大雪天表演脫衣舞呢,不定我還能看會。”安芷欣看着他笑,景涵不做話。過了一會,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哈着氣跑來,她是向景涵的方向來的,景涵一副這人是誰我不認識的樣子,安芷欣樂得看笑話。女生白白淨淨,笑起時會露出兩個虎牙,看起來可愛極了,她穿的也不少,看樣子也是全副武裝過來的,看到安芷欣時,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虎牙看得更加明顯。她喊景涵為學長,景涵點頭示意。然後姑娘對着安芷欣做自我介紹;“我叫方曉,東方的方,晨曉的曉。你呢?”安芷欣回答:“我叫安芷欣。”并不多言。方曉好似知道什麽,于是瞄瞄景涵,看看安芷欣,說;“原來是你啊,我要感謝你拒絕了景涵學長,這樣我才有機會追求他,不過,就算你不拒絕,我也要三了你們。”
景涵那個囧啊,安芷欣已經被囧的裏焦外嫩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那個,其實你不用感謝我,你運氣好”。景涵再囧,喂,我還在這啊喂,你們說話能不能照顧一下我啊,方曉終于知道原來倆人一路貨色,幹脆把景涵晾到一邊,高談闊論去了。景涵真想對天高呼,你要不要這麽囧啊!
轉身,是韓若彧。韓若彧依舊是平日雲淡風輕的樣子,“你新相好?”他挑眉,挑眉的方向是方曉。“眼光獨特!”景涵無語啊,“我跟她沒關系,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這麽帶刺的啊?”韓若彧眉毛再挑,你有意見?景涵默默咽下将要吐口的話,不跟你一般見識。
遠處,安芷欣和方曉各自團吧好了一個雪團子,韓若彧走過去,“你們喜歡這玩意兒?”方曉忙裏偷閑看了看韓若彧,急忙做了一個判斷,嗯,是個帥哥,只不過冷了點。安芷欣依舊靜靜的團吧着,她要團吧一個大大的雪團子,做一個雪人頭。韓若彧看了看她凍得通紅的雙手,眼睛眯了眯,“你這是要做雪人的頭?”安芷欣這才注意到他。
“嗯”她眉眼帶笑,一雙眼睛彎成個月牙。韓若彧嘆嘆氣,把她手從雪裏巴拉巴拉刨出來,掏出口袋裏的手套,給她套上。要不是韓顏汐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姑娘還有這興致!安芷欣簡直驚悚了有沒有!登時就愣在原地,眼巴巴瞅着韓若彧,說不出一句話來。景涵瞅這情況,把正在跟雪玩的不亦樂乎的方曉給連拖帶拉的扯走了,為什麽帶走?你瞎啊,人倆在那,難道他們要做那特大號燈泡?
韓若彧拍拍此時依舊在愣神的安芷欣,安芷欣猛地吓一大跳,啊啊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指着地上已見雛形的雪球Q版。韓若彧看了看她表情,又哧哧地笑了起來,孩子呆愣的樣子是個活寶,他沒忍住。安芷欣呶嘴。韓若彧便不笑了,只幫她做雪人,他模樣認真,她看得仔細,他雙手忙忙碌碌,細細的手指來回穿梭,安芷欣看得眼花缭亂。于香香和譚一萱過來的時候,雪人已然直立于天地之間,韓若彧堆砌的精致,雪人是個标志的美人,倆人不住感嘆,帥哥不僅人長得帥,就連這手,也是那麽帥!韓顏汐和林錦琛聞聲趕來,看到自家哥哥砌的雪人,不禁咋舌,她哥真是為了美人不要形象啊。林錦琛看到美人,只是笑,他和韓若彧是好哥們,看他從來什麽都是無動于衷的樣子,如今再看,早已不是昨日的不食煙火,他為他開心。
安芷欣驚嘆雪人的美麗之餘看到韓若彧手掌凍得紅清一片,眼角有些濕潤,她挪到韓若彧旁邊,仰起頭看他,努力的把眼角的淚水逼回去:“韓學長,我不管你上一次說的喜歡我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麽辦呢,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戒不掉了,你說怎麽辦呢?”韓若彧低頭看她,他眼睛澄澈,安芷欣聽到他說,“誰讓你戒了!我巴不得你離不開我。”安芷欣滿足的眨眨眼,眼淚瞬時決堤,他俯下身子,将她看得分明,姑娘膽子很小,恐怕是怕受傷吧。韓若彧暗搓自己的雙手,他不敢用手給她擦淚,他手涼,像冰一樣,而姑娘怕冷。
世人都盼真心,也知真心難得,可自己卻吝啬将真心交付。于是,世上多癡男怨女。看客們喜歡怒斥背心之人,卻忘了那些人曾經不為人知的心酸。很多時候,世人放棄,并不是不愛,只是看得太過珍重,愛得太深。
于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