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這太棒了!”
“是呀,是呀,我就知道,西弗勒斯是我們中最聰明的,雖然他脾氣不太好。”
“咳!”只有老詹姆有不同意見,他倒是不敢說精靈的朋友——巫師的壞話,只好把矛頭對準了西弗勒斯,“我說,只怕巫師大人很快就會發現,他是個虛有其表的家夥。”
就在這時,老詹姆頭頂的木窗“吱呀”一聲開了,莫莉從窗子裏往外潑下了一盆髒水。
老詹姆連忙跳着腳避閃,他擡頭大罵,“你幹什麽?”
傑克牌腳臭在空氣中蔓延。。。
莫莉沖老詹姆扯開一個假笑,這笑容頗有她哥哥的韻味,“沒什麽?先生,只是過道充滿了腥臭和惡酸,我只好用水沖一沖。”
又是“吱呀”一聲,窗戶關上了。
周圍不知道是誰在竊笑,老詹姆氣得一跺腳,一路罵罵咧咧回家去了。
這時候,西弗勒斯一行終于從溪流的源頭下船,他們告別了咧開嘴根本合不住的船夫,穿過幽深的密林,來到了谷口。
迷霧籠罩中,一種熟悉的不祥籠罩了西弗勒斯的心。
有些刻骨銘心的記憶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那一天,霍格沃茲取得了決戰的勝利。黑魔王被殺,哈利當衆揭露了斯內普的“英雄本質”,學生只顧着歡呼,而勞苦功高的西弗勒斯卻終究是操心的命,他放心不下食死徒和其他的危險人物,只好影藏行跡向金斯萊通風報信,然後他想到了一個地方。
迪安森林。
在那裏,離哈利他們曾經的宿營地不遠,小湖,車痕,以及精神攻擊!
斯內普心懷疑慮,他再次來到了這個“不祥”的地方(房子君:哼哼哼哼。。。),然而他剛剛舉起魔杖,一道銀光忽然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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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魔杖被銀光燒毀,而他本人也難逃磨難。
就像是最粗暴的幻影移形,旋轉、扭曲、拉扯,血肉消融,骨頭脆裂!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剎那間,他的眼前卻忽然亮起了一道柔和的白光,白光在風浪裏翻滾。斯內普凝望着它,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曾經屬于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一切都消失無蹤了。他變成了一個小男孩兒——中土大陸、長湖鎮、書記員安德烈之子,西弗勒斯!
一晃眼許多年過去了,西弗勒斯苦苦追尋巫師的蹤跡。可惜卻沒有找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這一次,他追随魔力的痕跡而來,卻偏偏遇上了熟悉的“不祥”!
西弗勒斯一瞬間渾身繃緊,萊戈拉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才努力放松自己的身體。
馬瑞清清嗓子,對着西弗勒斯和斐蒂夫人說,“請進!”
大霧籠罩着的谷口,一道藍光忽然閃現,霧氣漸漸消散,衆人面前出現了一條筆直的小路。
斐蒂夫人深吸一口氣,為這魔法的奇跡而震顫!西弗勒斯也眸光一閃!只有從沒有見過“迷霧”的馬瑞,和已經習慣了這幅形态的萊戈拉斯面色如常。
衆人魚貫而入,來到了山谷裏。
作者有話要說: ~~~~~~~~~
梅洛普:我認為我來了火星!
湯姆:我抓着未來的魔杖杖心睡得不賴~~~
陶瑞爾:我們木精靈不那麽在意頭發,你如果需要,請到和蜘蛛交戰的地方找找~
~~~~~~~~~
長湖鎮:特大新聞,安德烈之子西弗勒斯,要拜巫師為師啦!!!
鎮民A:歡呼!
鎮民B:撒花!
鎮民C:臭雞蛋!
莫莉陰測測地笑了,老詹姆,來嘗嘗洗腳水!
~~~~~~~~~
西弗勒斯面對着霧谷:我仿佛找到了使我穿越的罪魁禍首。
馬瑞:。。。。。。。怪我喽?
房子君:誰叫你早不來,晚不來,時空管理局的蠢貨動手的時候你來了!!!
~~~~~~~~~
作者:(cos預言家)。。。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于是乎臭雞蛋滿天飛,西弗勒斯陰笑,作者頂鍋蓋逃命去了。。。
☆、驚悉躺槍
小路筆直地穿過迷霧,兩邊是綽約搖擺的芬芳花木,緊接着,白色的石階出現在眼前,衆人和精靈拾階而上,便見一道漂亮的雕花銀門(俗稱防盜門)。
“請進。”
馬瑞把客人們請進家裏,衆人在客廳小坐。
斐蒂夫人一路上不斷的深呼吸,從流淌的迷霧,到精美的建築,再到她屁股下軟軟的真皮沙發,水晶吊燈,漂亮的青花瓷瓶,這些都讓她感到了目不暇接的震驚!
馬瑞見到她的表現,倒是能理解的一笑。只是這位自稱是安德烈之子的西弗勒斯,他從進入房子到現在,就一直面無表情。
馬瑞忍不住用精神力試探他的眼神,果然見到了傳說中空洞的目光。
大腦封閉術?馬瑞為了這個猜測而滿頭黑線。他自嘲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可能帶給大名鼎鼎的雙面間諜,如同黑魔王一樣的威懾力的!
(湯姆:呼嚕呼嚕~~~)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的頭發不那麽油膩,鼻子也沒有高得離譜。他的身材高大,解去黑色的鬥篷便露出合體的麻布衣服,他此刻正在安靜地喝茶,動作沒有萊戈拉斯輕盈,卻遠比斐蒂夫人優雅。
馬瑞的內心搖擺不定,這到底是斯內普教授,還是同名的中土土著?
如果是教授,那不就意味着教授也穿越了?可如果不是,難道名字真的只是巧合嗎?而剛才那個類似點頭的動作,難道也只是禮節的一部分?
馬瑞一個頭兩個大,他越想越不對,忍不住在心裏暗暗戳了金手指/房子君,
馬瑞:是斯內普教授嗎?他怎麽也來到這裏?這該不會和咱們有什麽關系吧?
房子君:用精靈寶鑽來交換,我就告訴你!
馬瑞:||||(滿頭黑線)精靈寶鑽是個什麽鬼?!!
既然金手指不理解人類的煩惱,那馬瑞只好自己安慰自己,默念一百遍,一切都成真:
‘斯內普是好人,斯內普是好人,。。。。。。斯內普是好人!’
什麽?你要證據?之前聖誕夜的時候斯內普不是還曾經給畫像施加過保護咒,幫助馬瑞和納威逃離了卡羅兄妹的魔爪,所以他怎麽也算是馬瑞的恩人哪,不是嗎?
(房子君:被蠢哭了腫麽破?!!)
總而言之,在“一百遍”調節大法的幫助下,馬瑞不再緊張了。一杯熱茶後,他親自帶斐蒂夫人來見梅洛普。
斐蒂夫人對梅洛普可以算是“久仰大名”了。作為一個接生婆,她的職業本來就總被人們認為是不祥的,她因此對所謂的詛咒和厄運都嗤之以鼻,認為那都是無知和恐懼的産物。
所以當她看到躺在柔軟大床上的梅洛普,她立刻就熱情地迎了上去,
“好孩子,你受苦了!傑裏安夫婦已經把真相嚷嚷地滿城都知道了。現在有巫師大人在照顧你,所以不要擔心了,一切都會好的。我是長湖鎮最好的接生婆,我照顧過很多産婦,你一定會很快恢複健康的。”
斐蒂粗糙又溫暖的手附在梅洛普手上,這溫暖炙得她一顫,梅洛普原本緊張的心終于一松,她擡起頭,對斐蒂笑了一下。
陶瑞爾見此方才放心。她走出房間,對着門外的馬瑞點了點頭。一直在外面旁觀的馬瑞笑了,
“多謝你了,陶瑞爾。”馬瑞不自覺說了精靈語,這讓一旁的西弗勒斯眉頭微動。
“不客氣,mellon(朋友),能見證新生命的誕生本就是一件幸事!”陶瑞爾微笑着說,
萊戈拉斯也拍拍馬瑞的肩膀,“的确如此,我覺得那個小家夥非常漂亮。而且他聰明的不像一個人類。你瞧,他現在已經能睜開眼睛了。”
衆人回頭向屋裏望去,果然見斐蒂抱着小湯姆,可這小家夥卻睜着烏溜溜的黑眼睛,直直望向門外。
精靈和馬瑞都笑了。
等到暮色|降臨,他們才相互道別,臨走馬瑞送了他們兩瓶來自現代倫敦的美酒。
一瓶紅酒,一瓶冰白。“這是禮物,願星光與你們同在。”
等精靈們沒入森林不見了蹤跡,馬瑞終于深吸一口氣,他轉向了西弗勒斯。
“久等了,來吧,讓我們來談一談。”
***
書房裏,馬瑞和斯內普一起坐在窗前的小桌旁。
這桌子曾經擺上烤鴨和涼菜,在平安夜招待了納威,如今,它又接待了另一位來自霍格沃茲的客人。
“所以,您是來自霍格沃茲的斯內普教授嗎?”馬瑞盡量禮貌,可他的話卻有夠直接的。
斯內普一雙黑眼直直注視着馬瑞,他緩緩點了點頭,心想着這樣坦誠也不錯。
哪怕早有設想,真到了這一步,馬瑞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發生了什麽?我是說,您為什麽在大戰後消失了?”
斯內普聞言猛地擡起頭來,他的眼睛漆黑如深淵,他低聲道,“您不知道?”
馬瑞莫名,“我該知道嗎?”
斯內普愣了半響,他考慮再三,還是做出了決定,“迪安森林。”
他給出了提示,而這提示卻正戳中了馬瑞的心窩!
馬瑞驚呆了,他半張開的嘴巴半響合不上來,可斯內普卻并不打算停下來,
“有個小湖,湖邊。。。我看到了車痕。。。那是,木車的痕跡,不同于麻瓜的汽車。我走過去,然後,有一道銀光。。。。。。”
幾道驚雷砸向了馬瑞,
“該,該不會是決戰那一天吧?”
銀光?難道是被驅逐的時候?那,斯內普教授,他豈不是受到了波及?!!
西弗勒斯謹慎地點頭。
馬瑞腦子裏咔嚓一聲響,他複雜又愧疚地看着斯內普,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哦”馬瑞整個人都在飄,他聽見自己呆呆地說,“這應該是個意外。”
或者說,俗稱是躺槍。
斯內普挑眉。
馬瑞心裏五味陳雜,這次穿越,說實話他自己也是躺槍呀!只是沒想到,他在屋裏被驅逐出境,斯內普卻“意外”來到了迪安森林自家房子外面,結果也跟着躺了槍!
馬瑞忽然對斯內普産生了一種古怪的惺惺相惜,沒錯,他們倆就是本世紀最光榮的倒黴蛋二人組,又稱躺槍專業戶!
“咳!”亂飛的思緒被強行剎車,馬瑞深深覺得他該給無辜躺槍的斯內普一個解釋。
他咬咬牙,說道,“跟我來吧。”
于是兩人來到了二樓的走廊。
暗紅色的天鵝絨窗簾将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窗戶對面,房東阿姨的美肖像畫依然笑的優雅,一枚銀色的懷表,旁邊還放着半瓶風油精,這畫風也是夠了!
斯內普心中徒然升起一種荒謬感,然後窗簾被馬瑞猛地拉開了,
許久不見,這扇磨砂玻璃窗戶仿佛變得更清晰了,透過窗戶,屋內的兩人清楚地看到,外面是一條熟悉的石頭走廊,陰沉,狹窄。
西弗勒斯睜大了眼睛。這,這不就是他被蛇咬以後,醒來時所在的那個走廊嗎?雖然當時對面的牆壁坍塌了,但是西弗勒斯還是能認出來!
慢着,牆壁。。。。。。
與此同時,馬瑞指指走廊想要向西弗勒斯解釋,接着他也張大了嘴!
窗戶對面,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精致的相框。
相框裏是清晰的花體字的證書,透過不那麽透明的窗戶,馬瑞剛好能看清窗戶上的字。
------------------------------------------------榮譽表彰證書-------------------------------------------------------
此處有一幅屬于霍格沃茲的古老又強大的畫像,他在霍格沃茲對抗黑魔王的最後戰争中,使用自身的魔力以及魔力凝結出的草藥,無私地救治學生和老師,并且在城堡倒塌時撐開結界,保護走廊不被完全毀壞。
受到他直接救助的學生和老師有:納威*隆巴頓,科林*克裏維,德米爾紮*羅賓漢,西弗勒斯*斯內普。受到他提供草藥幫助的學生衆多,在此不便一一列舉。
由于一次性使用了過多的魔力,令人尊敬的畫像先生目前陷入了沉睡。魔法部以及梅林騎士團獲悉他的巨大貢獻,特此決定授予他梅林騎士二級獎章。鑒于畫像先生的特殊性,我們将獎章畫下證書之下,其他畫像未經主人允許,不得借用。
魔法部與梅林騎士團
1998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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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瑞的頭一陣昏眩,
“呵,呵,原來我還是梅林騎士團的二級騎士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藍光艱難地穿過玻璃,直射在對面的證書下方,那一枚漂亮的獎章上!
再然後,對面證書的獎章消失了,窗戶的邊框上忽然出現了漂亮的花紋,赫然就是那消失的獎章!
馬瑞:。。。。。。
房子君:我的我的我的!!!
終于,西弗勒斯打斷了這尴尬的沉默,他面色複雜地看着馬瑞,說道,
“首先,我要謝謝您救我一命。”
馬瑞幹笑,“不客氣。”
西弗勒斯對他躬身行一禮,繼續說,
“其次,我以為,這裏不是畫中的世界?”
太真實了!真實的家人和朋友!真實的溫暖、關愛和幸福!這些他斯內普求之不得的東西,絕不能只是一副虛假的畫像!!!
馬瑞一驚,連忙大力搖頭,“不,當然不是,畫像只是一個通道。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我之前就住在迪安森林。”
這下輪到西弗勒斯深呼出一口氣了,他側目,問道,
“所以,最後一個問題,這位與霍格沃茲緊密相連的巫師先生,不知我是否由此榮幸獲知,我到底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馬瑞苦着臉長嘆了一口氣,道,
“這不能怪我啊,決戰那天,有個學生,他跑來說我是什麽‘時空戰士’,然後把我‘遣送出境’了。再然後他發現他好像認錯人了,又給了我一個時空防護儀,所以我沒有死在時空亂流裏。”
西弗勒斯黑着臉不說話,所以,他上一副身體的消亡原因就這麽找到了。。。。。。
該死的,同樣是躺槍,怎麽就沒人給他一個防護儀呢???
作者有話要說: ~~~~~
萊戈拉斯:小湯姆聰明的不像人類,他這麽快就能睜眼睛!
湯姆:有傳聞某個在孤兒院出生的我,也是一生下來就能睜眼睛!然後親眼目睹了我媽的死!!!
梅洛普:。。。。。。寶貝兒,乖乖吃奶~~~
~~~~~
馬瑞:(暈眩)原來我也是梅林二級騎士!
房子君:獎章上有魔力,是我的我的我的!要搶過來!!!
被無視的作者:二位沒有發現乃們魔力的觸角已經到達了霍格沃茲嗎???
~~~~~
西弗勒斯:謝謝你救了我!
馬瑞:不客氣!
西弗勒斯:然而我被你連累了!身體都沒有了!只剩下靈魂活了下來!!!
馬瑞:。。。。。。那咱倆扯平了!
~~~~~~
作者:恭喜躺槍小組第二位成員爆馬甲!!!
西弗勒斯:神鋒無影~~~~
☆、短暫的平靜
所以真正的勇士,不僅要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還要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和肉|體的崩潰、靈魂的穿越。。。。。。
西弗勒斯早知道真相往往不美麗,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本來是出于謹慎的試探,會把他帶到如今的境地!
他最後看了窗口一眼,薄唇微動,
“我們還能回到霍格沃茲嗎?”
這話問得極輕,卻引得馬瑞一怔。他緩緩看向窗口,精神力放出後,馬上就觸碰到了一陣暗銀色的迷霧,這種感覺危險又熟悉,就像是又一場時空風暴!
馬瑞猛地收回了精神力,他沮喪地搖了搖頭,看了看神色不明的西弗勒斯,又寬慰着說道,
“這玻璃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模糊了,也許有一天,等它恢複了透明,你就能回到霍格沃茲了。”
兩人安靜地望向窗外寂靜的走廊,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拉上窗簾離開了。
是夜,馬瑞輾轉反側,他後知後覺地糾結起來,到底要不要告訴西弗勒斯他第一次穿越的事情呢?
如果雙面間諜有意刺探,馬瑞不覺得他能成功地隐瞞多少事。可是如果坦白,豈不是很容易暴露出他本人是穿越到了一本書裏的事實?
馬瑞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反複思考,終于做出了決定:
西弗勒斯的人生已經足夠起伏跌宕了!現在他連原裝的身體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才從差點兒變成了一副畫像的驚吓中解脫過來,還是不要告訴他,他其實只是某人腦洞的産物了吧。。。。。。
有了決斷的馬瑞終于放寬了心,他心想,左右除了“書穿”這一點,他也沒什麽不好對人言的秘密,別人願意怎麽看,都随他去吧!
于是乎,他就這麽呼嚕呼嚕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馬瑞是在小湯姆的哇哇大哭中醒來的。他快速洗了個戰鬥澡,來到梅洛普的卧房門外。
門和窗都已經開了,窗外叽叽喳喳的飛鳥,正用他們的歌聲給小湯姆的“獨家表演”伴着奏。
斐蒂夫人正抱着他來回走,
“哦哦,寶寶不哭,小湯姆不哭!”
“這是怎麽了?”馬瑞抓了抓還潮濕的頭發,問道,
半靠在床上的梅洛普一下子紅了臉,她看了馬瑞一眼,又垂下眼簾說,
“湯姆,大概是想找東西。。。。。。”
“找東西?”斐蒂夫人和馬瑞一起追問,
梅洛普的臉幾乎要燒起來了,她咬咬牙,從枕頭下面拿出了幾根頭發,淺金色、紅色和黑色,小湯姆一見之下,果然立刻就不哭了!
他大睜着眼睛向媽媽伸出手,口中“啊啊”大叫着。
“這是?萊戈拉斯的頭發?”馬瑞呆呆地問,
“還有陶瑞爾的。”梅洛普的聲音跟蚊子似的。
馬瑞愣了一瞬,忍不住笑了起來。
斐蒂夫人也笑着說,
“寶貝兒,你可真識貨,希望你将來的頭發和精靈一樣閃閃發亮!”
馬瑞看了看小湯姆頭上軟軟的胎毛,忍不住又笑了。
這時候小湯姆終于用力抓住了他的“寶貝”,他聽到大人的笑聲,不滿地“哼哼”了一陣,然後又大發慈悲地沖着馬瑞張開手臂。
馬瑞一見如此,便走進了卧房,把小家夥從他母親懷裏接了過來。
斐蒂夫人連忙幫他調整懷抱的姿勢,湯姆這下心滿意足了,他又小聲哼哼了幾下,然後閉上眼睡了過去。
馬瑞抱着這個軟綿綿的小家夥,壓低聲音問梅洛普,
“他喜歡精靈王子的頭發?可他大概還不能分辨顏色吧?”
這話把梅洛普也問倒了。她求助地看向斐蒂夫人,
“不行,小孩子怎麽也得等二三十天。”斐蒂夫人看着馬瑞說,“除非您給他施魔法。”
反而是梅洛普笑了,“哦,那我覺得他大概能!”
這下大家都笑了。
歡笑中,馬瑞看着面色紅潤、表情柔和的梅洛普,忽然就覺得她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仿佛有一道枷鎖被打開,使她整個人一下子輕快了起來。她不再無精打采,雖然依然愛臉紅,可無論是和陶瑞爾相處,還是和斐蒂夫人說話,都不再顯得畏懼躲閃了。
馬瑞恍惚中覺得,那些籠罩着梅洛普的陰沉霧霾,仿佛在小湯姆出生的一刻,被風一吹,就消散了。
梅洛普感覺到了馬瑞的視線,也對他笑了笑。
馬瑞忽然覺得臉上一燙,他感到有一絲奇怪的尴尬,便深吸了兩口氣,笑着說要到廚房裏去填填他的肚子,匆匆離開了房間。
馬瑞轉身而去,并沒有看到梅洛普忽然暗下來的目光。
不論如何,自從小湯姆出生後,山谷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除了暫時住在這裏照顧梅洛普的斐蒂夫人,原本打算找個巫師了解一下情況的西弗勒斯也沒有立刻告別,他向馬瑞提出了要學習精靈語。
馬瑞立刻就答應了。
精靈語,包括昆雅語、辛達語,他不僅會說,還會寫,而這一切都來得有點兒莫名其妙。
(房子君:。。。。。。看來還需要繼續給他補補腦!)
等馬瑞試圖教授西弗勒斯這兩門語言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會矮人語和黑暗語言!
馬瑞忍不住對西弗勒斯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太清楚自己從哪裏來,我幾乎要誤以為甘道夫所說的才是真相,而我不過是一個記憶被模糊了的巫師呢。”
西弗勒斯奇怪地看了馬瑞一會兒,仿佛在研究他的腦子裏有沒有嵌入一片巫師的魂片。。。。。。
一直到馬瑞以為,西弗勒斯就要脫口而出一兩句經典的“斯內普式毒舌”的時候,教授大人又施施然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語言學習上。
馬瑞不由心中感慨,其實西弗勒斯确實是個不錯的人呢!
瞧瞧吧,他從來沒有對家中明顯的麻瓜家具提出疑問,也沒有抗議過馬瑞時而中土、時而現代、時而又混搭的穿衣風格。他既不對梅洛普的斜眼目露差異,也不因為小湯姆企圖拔他的頭發而生氣。
仿佛書中那位毒舌又兇狠的魔藥教授,只是作者特意對人物應用了藝術性的誇張!
(霍格沃茲衆大哭。。。。。。)
西弗勒斯低頭盯着那些和如尼文頗有相似之處的精靈文字,頭腦裏閃過藍光從霍格沃茲的走廊獲取獎章的畫面,以及最近似乎開始緩慢恢複的魔力,終于忍下了一句惡狠狠的吐槽。。。。。。
這畢竟是房子的主人,房子的魔力明顯和他同源,強者都有任性的特權,想想鄧布利多,眼前這個巫師也不是不能忍!!!
于是真相就這麽被隐藏在了迷霧裏,而快樂的時光也這樣匆匆流淌着。
湯姆出生十多天以後,馬瑞收集來精靈的頭發,讓梅洛普編織了一條小項鏈,挂在了小寶貝的脖子上。與此同時,他終于将山谷周圍密林裏的黑霧滅殺了幹淨,并且使用精神力,将山谷背靠着的滿是岩洞的大山清理了一遍。
這時候西弗勒斯已經能用精靈語和萊戈拉斯問好了。而花園裏,杏樹終于結滿了金燦燦的果實!
這些果子和梅洛普特制的羊奶小餅幹一起,被分發給了西弗勒斯的親人、林地王國的鄰居、以及斐蒂夫人的女兒女婿。霧谷的巫師牌食物終于在長湖鎮聲名遠揚!
“哦,梅若,我能再多拿一些嗎?這些小餅幹太好吃了,這可是前所未見的手藝,就連精靈都愛不釋手!”
這一天,打算回家看望女兒的斐蒂夫人一大早就央求道,
梅洛普紅着臉一笑,小聲說,“當然好,我正準備做一些新鮮的,您可以給他們帶一點兒。”
斐蒂夫人也不客氣,“哦,親愛的,我可以要多加糖的嗎?我的小孫女麗薩特別喜歡,她媽媽說她一直念念不忘。”
梅洛普笑着點頭應允,不一會兒,又一鍋熱騰騰的小餅幹新鮮出爐了。
斐蒂夫人不客氣地包了一大包,她和梅洛普相互擁抱一下,便打算乘早出門,
“別忘了我的針線和布料!”梅洛普在她身後輕快地提醒。
“放心吧,忘不了的!”
斐蒂夫人的聲音回響在山谷中,這時候誰也沒有料到,意外總是這樣出其不意地到來。
***
時至中午,正在書房裏吃着羊奶小餅幹、喝着西弗勒斯特意推薦的葡萄酒、順便讨論精靈語的馬瑞和西弗勒斯,忽然聽到谷口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藍袍巫師,請問您在家嗎?”
馬瑞和西弗勒斯對視一眼,便起身,他路過從廚房裏探出頭的梅洛普,順手拿了一塊她新烤的小面包,他對她讨好一笑,三兩口吃完便獨自來到了谷口。
馬瑞站在藍色的光幕前,正看到谷外站着一個毛發濃密的高大男性。馬瑞用精神力一掃,他敏銳地發現了男性背後插着一柄長刀。
“你是誰?”馬瑞警惕地問道,
那人費力地在迷霧中搜尋,聽到馬瑞的聲音,才鞠躬行禮,右手握拳放在心口,道,
“我是斐蒂夫人的侄子迪爾,我父親生了病,我姑媽急着去探望他,因此讓我來說一聲,她今晚不回來了。”
馬瑞驚訝,沉默,他努力回憶斐蒂夫人有沒有這麽一個侄子,這時自稱是迪爾的男人又說,
“姑媽說她受岡特夫人的擺脫,買了一些針線和布料,讓我前來交給您。”
馬瑞心中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聽了此話,又覺得大概是自己多疑了。他把心頭的怪異感,歸結于這是第一個在谷口喊話的人類,之前遇到西弗勒斯,都是在路上。
于是馬瑞便點頭到,“好的,請進。”
濃郁的迷霧中忽然顯現出一條筆直的小路,自稱是迪爾的男人眸光微動,他的嘴角輕輕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又咧成一個誇張的笑。
“很榮幸見到您,我的巫師大人!”
怪異感越發濃重,馬瑞皺着眉,哪怕他不是個習慣于相信直覺的男人,他還是不願意請這人到屋裏去坐坐。
明明,他有金手指,明明,他并不勢單力薄,家裏還有梅洛普和斯內普。
迪爾久等不到馬瑞的回複,他對他再行一禮,自顧自解下了挂在長刀上的包裹,把一包針線和布料遞給馬瑞。
馬瑞簡單翻了翻,發現裏面果然有斐蒂夫人說過的細麻軟布,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果然是他多疑了麽?
馬瑞剛準備擡頭對那人笑一笑,身後忽然傳來了西弗勒斯的大叫聲,
“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馬瑞側身一避,一道純白色的強光從自稱是迪爾的男人的長刀裏激射出來。
一擊不中,白光落在大理石臺階上,那些臺階瞬間成了粉劑!
馬瑞心中大駭,這時候西弗勒斯已經從客廳快速向這邊跑,梅洛普慌張地跑出了廚房,她先是拍了拍一旁搖籃裏不舒服地直哼哼的湯姆,然後又抱着他來到客廳的窗前,緊緊盯着外面。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自稱迪爾的“時空戰士”迪戈裏靈活地将長刀橫掃,又一道白光橫劈至馬瑞的腰腹間。
馬瑞避閃不及,可他的周身已經覆蓋滿了幽藍色的光芒。
白色的刀光斬在藍光上,激起一陣火花。藍光一閃,竟然瞬間散發出了橙色的火焰,那橙焰幾息就将白光吞沒了個幹淨。
而與此同時,被西弗勒斯猛地擲出的水果刀也在迪戈裏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小路的兩端,馬瑞和西弗勒斯,與迪戈裏相互對峙。
作者有話要說: ~~~~
主題:打造和諧山谷!
~~~~
房子君:醉心“煉”劍!
馬瑞:原來教授不辣麽毒舌啊!
斐蒂夫人:為巫師服務我很驕傲!
梅洛普:兒子就是希望之源!
小湯姆:頭發,吸溜,我要亮晶晶的頭發!
西弗勒斯:(瞪眼)。。。。。。這些迷霧是什麽鬼?!!
~~~~
迪戈裏:我快馬加鞭趕到了。。。。。。
~~~~
☆、再次穿越
山谷裏,藍光在沸騰!
馬瑞和西弗勒斯一前一後站在小路的一端,另一端,迪戈裏神情肅穆,雙方彼此對峙。
西弗勒斯揚眉看着迪戈裏,驚訝地說,
“好久不見,北方游俠迪戈裏!這可真是我的榮幸,能親眼目睹您莫名奇妙攻擊一位德高望重的巫師。漬,看來你藏在古道熱腸外表下的那些東西,今天終于要暴露了。”
馬瑞一時驚奇,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和西弗勒斯有矛盾!只是。。。。。。馬瑞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好的猜測。。。。。。
迪戈裏緊緊盯着西弗勒斯,只一瞬,他輕輕摸了一下手臂上的新傷口,渾身誇張地一抖。但他的聲音卻非常平靜,
“是你?藥劑師,我和巫師之間的恩怨顯然和你沒有關系。雖然你上次沒能治好我的朋友,但你如果現在走,我保證,至少在今天,我不會追殺你。”
西弗勒斯冷冷地一笑,他不甘示弱地用嘲弄的目光在迪戈裏原本就有舊傷的地方一觸,然後又直視着他的眼睛。
明明只是一個眼神,可是迪戈裏卻在一瞬間被激怒了!他臉上的肌肉抽搐地抖動。被一個他本該碾壓的土著下毒,這簡直是不能承受的失敗!可是從今天來看,這個土著居然站在了對手的一邊!
迪戈裏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慢把沾血的手指放在嘴邊,一觸即分,可他濃密的大胡子上卻因此沾上了血跡。
他看了看馬瑞,又看了看西弗勒斯,忽然說道,
“看來,你的選擇很明确!”
馬瑞的眉頭緊皺着,他總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