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夢還是現實
? 伴随着光線射入屋內的是一聲嘹亮的驚叫聲，韻娘聞聲趕來時只見六兒頭發蓬亂的呆坐在床上，似乎仍在失神
“怎麽了怎麽了，六兒，出什麽事了？”韻娘見到呆住的六兒便有些着急了，忙上前搖了搖六兒的肩膀
六兒失神的眼睛這才看向韻娘，只是人還是有點蒙蒙的
剛剛，躺在自己身旁的真的是宴主子麽，不可能這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睡太久做夢跟現實都分不清了，對，是做夢，就是做夢，六兒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韻娘問了好幾次六兒怎麽回事，六兒都沒有正面回答。六兒當然知道要是自己告訴韻娘說自己夢見褚師宴睡在自己身旁，韻娘估計就真的以為自己傻了，所以也就只能敷衍帶過。
因為昨天六兒很丢臉的躲起來哭了，所以今天的午膳六兒真的是百般不願意送過去。可是韻娘在身旁不斷的催促自己，六兒只能哭喪着臉一步一步挪過去竹屋了
“怎麽，外面特別涼快不舍得進屋？”聽着屋內傳來的聲音，六兒知道自己再怎麽拖也到了要面對宴主子的時候了。也不知道因為昨天的事情宴主子會不會責罰自己，該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賣入青樓吧
胡思亂想間門竟然被打開了，褚師宴看着矮了自己一個頭小猴子，那輕皺眉頭苦惱的樣子真是逗趣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趕緊進來”
六兒趕緊麻利的把膳食布置好，然後拿着托盤低着頭站在一邊等候發落，十足十一個小媳婦樣，褚師宴看着這情景自然是知道六兒在害怕什麽，只是他慢條斯理的享用午膳，完全沒有管站在旁邊的六兒
六兒待在一旁好一會兒，看着宴主子一口一口的把飯菜吃掉，好像忘了自己存在的樣子，悄悄的吐了口氣，幸好幸好宴主子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往另一方面一想，這主子不把下人放在眼內也是自然的，只是這樣的想法卻讓六兒心裏又一瞬的刺痛。下意識的她竟然擡手揉了揉胸口
“怎麽？身體不适？”突然出聲的褚師宴顯然吓到了六兒
趕緊把手放下“沒~~~沒有，宴主子您請繼續用膳”
這一天竟然風平浪靜的過去了，當六兒幾乎全然放下松懈，一聲驚叫于黎明時刻響起。
“怎麽了怎麽了？？六兒？六兒”韻娘沖進來看到的又是失神的六兒
嘴裏還念叨着“做夢~~~~夢~~~~對~~~~就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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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二次了，為什麽一睜眼看到的是褚師宴那張近在眼前的睡臉，太吓人了，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個漫長的噩夢啊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韻娘從每天一次聽到的驚叫到習慣性看到失神的六兒，再到适應了每天早上要放任六兒呆上一陣子
而這過程則是六兒從每天每天醒來見到那張既熟悉又有距離感的臉孔以為是夢到開始意識到這是現實并非夢境，再到沉浸在不可置信中需要耗費好一段時間消化
好不容易六兒終于鼓起勇氣在伺候褚師宴沐浴時問出了這天大的疑問。是的，現在的六兒已經在褚師宴的一個又一個困難度遞進的要求中，變成連褚師宴沐浴都要随侍在旁等候命令的小小奴仆樣了，當然這種随侍指的是在屏風的另一端候着。
六兒左手握着右手右手又用力握了握左手，最後吸了一大口氣才開的口
“宴主子，小六子可否提個問題”可憐的六兒在褚師宴的奴役下連與其交談中提及自己的名字都随了那人的喊法
“哦（第二聲）~難得小六子有疑問，說來聽聽，看看我這做主子的能不能幫你解決一下煩惱”這頭的褚師宴自然猜到了這猴兒想問什麽，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問題竟然沒有在一開始就提出來，而是又過了好些時日
褚師宴不知道的是六兒一開始壓根就沒把這事看做現實
“那…那…小六子就問了啊，那個…那個…”六兒眼睛一閉一跺腳這話就算蹦出來了“那個每天早上睡在我床鋪上的人是宴主子麽”
“是”
“啊？”褚師宴回答的太幹脆，這反倒讓六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是”褚師宴難得好心的再說了一次
“怎…怎麽可能….那是為…為什麽”六兒這回小腦袋又成了漿糊了，她怎麽也沒料到宴主子竟然回答的那麽幹脆，并且，并且那麽的理直氣壯
嘩啦一陣水聲，褚師宴已經落地披上了外衣，待系好衣服出來，看到是還是有點呆愣的傻六兒
手請擡起六兒的下巴，褚師宴突然低下了頭，當六兒以為他的鼻尖要碰到自己的時候卻停住了，六兒大氣不敢出
“想知道為什麽麽（mo），我的猴兒”這還是褚師宴第一次将猴兒這詞說了出來，就好像一個親密的昵稱，配上那磁性的聲音，六兒覺得自己更暈乎了，只是心裏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還是讓她支吾的出了聲“為…為什…麽？”
“答案自然是”顯然褚師宴想要吊吊這猴兒的胃口，看着她都快憋紅了小臉才說出後半句“要你自己去找”
說完看了看這徹底呆掉的猴兒，收回的雙手交疊在背後，心情愉悅的踱步出了沐浴的浴室。
那爽朗的笑聲卻讓隐身在暗處的人輕皺了下眉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