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奉命
李小白和四皇子、丁海明三人灰頭土臉的一起進宮，路上三人都沒怎麽說話，始終都在震撼于宋帝王那超絕到無敵的武功，一個個都失魂落魄的。
四皇子忽然說道：“這等強人，難怪不把我等放在眼裏。只怕在他們看來，父皇也不是什麽身份尊貴之人，想殺就殺。”
丁海明安慰道：“殿下不要傷心，這等高手谛聽閣也是有的，足以保證大內安全。”說完便苦笑起來，要是大內真的安全也就不會有這一系列的麻煩了。
四皇子道：“這段時間我打算去江湖上闖一闖，看看能不能拉攏幾個武林高手為我們所用。此番刑部的損失，重建，還有兵士衙役的撫恤，就麻煩丁大人了。”
丁海明苦笑道：“殿下，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我一定會好好辦的。只怕陛下不會在讓我做這個尚書了.......”李小白和四皇子對視了一眼，卻也只是象征性的安慰兩句：“丁大人不要氣餒，此事實在是.......唉”卻也說不下去了。
在将請求傳達之後沒多久，陛下就讓朱智新帶他們到太極宮的偏殿。
進殿之後便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整捧着一封信件在看，神情凝重，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李小白三人跪地請安，皇帝也只是“嗯”了一聲，甚至沒有讓他們平身。
良久，皇帝看完了信件，将信件放在桌上，才對着三人說：“平身吧。”
“謝陛下（父皇）。”
這次你們鬧的動靜不小啊，啊？”皇帝的語氣充滿了憤怒。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整個刑部被拆了一半，折損兵士上千，這已經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了。
丁海明“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哭訴道：“陛下，此次着實是那宋帝王厲害，我們都被他的奸計所騙。李太醫甚少出門，涉世不深。四殿下年紀尚小，少不更事。都是微臣無用，不能識別奸計，導致被宋帝王所欺騙。微臣願承擔所有責任。”
看着另外兩人也跪倒在地，皇帝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都閉嘴。丁海明，你來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仔細的給朕說清楚了。”
丁海明就跪在地上，也不起來，把這件事原模原樣的說了一下。
皇帝聽完之後，對着李小白喝道：“李小白，李首座，李太醫，你長能耐了啊？！！還敢把刺客的毒給解了！”說完便開始劇烈的喘息，他畢竟已經年逾五十，又逢大病初愈，身體還是不好。
朱智新趕忙給皇帝順了順氣：“陛下，您消消氣。不就跑了一個刺客嗎？大秦這麽強大，還抓不住一個刺客？讓他先逍遙幾天，總有他的死期。”
皇帝慢慢的緩了過來，罵道：“就你會說話！”朱智新看他緩了過來，笑了兩下道：“這天下事，在奴婢看來，也只有陛下您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不打緊。”
“嗯。”皇帝緩緩的點了點頭，看着李小白說道：“一會在收拾你。”
他看向四皇子：“英賢啊，你平日裏向來穩重，怎麽這次也胡鬧了起來？”
四皇子道：“父皇，兒臣這也是想幫您多辦點事。您是這個天下的頂梁柱，也是我們這些做兒子的頂梁柱，卻屢次遭到刺殺。以往找到的刺客都在被捕前自殺，這次好不容易抓到個活的，兒臣就想着審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幕後黑手，讓您更加的安全。沒想到.........竟會變成這樣。父皇，兒臣只想幫您啊！”說道最後，卻是嚎啕大哭起來。
皇帝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裏一軟，嘴上卻罵道：“好了好了，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再看到四皇子停止了大哭，啜泣着擦眼淚的樣子，也不忍再責罵，道：“朕也不是要責怪你什麽，也知道你的一片好心。關鍵是以後做事，要記得穩妥，遇到這種拿捏不好的事情，就不要急着下決定。這次的事情就當做一個教訓，以後不可再犯。”
“是。兒臣多謝父皇寬恕。”
皇帝擺了擺手道：“行了，那你就先回去吧。估計你也吓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四皇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跟皇帝說一下，道：“父皇，兒臣想到江湖上走一走。”.
“你？跟朕說說，你為什麽想去。”皇帝本來打算直接拒絕，但看着四皇子懇求的眼神，還是決定先聽聽他的解釋。
四皇子道：“兒臣覺得，父皇您高高在上，每次出巡，給天下百姓的感覺就是威嚴，畢竟您要維持皇室絕對的權威。而我就不一樣，我的身份沒您這麽高，但畢竟也是皇子，我可以放下身段，施恩于百姓，不但可以拉攏民心，指不定還能從江湖上拉攏一些高手回來。這事有百利而無一害啊。而且我出去是最适合的。畢竟太子和三皇兄身負重任，二皇兄又有些隐疾。只有我，既沒有什麽重要任務，又能說會道，最适合不過了。”
皇帝笑罵道：“就你？還能說會道？真會給自己臉上抹金。”
四皇子漲紅了臉，再次請求道：“還請父皇恩準。”
皇帝收起笑容，問道：“你真的是這麽想的？”說話時拿起一本書，眼角卻掃向四皇子。
四皇子堅定道：“兒臣确實是這麽想的。”
皇帝放下書，臉上露出欣慰的笑：“你終于長大了.......你的請求朕準了。不過，有一個條件，你得答應。”
四皇子道：“父皇請說。”
皇帝在龍椅上換了個半躺的姿勢，斜眼看着四皇子道：“只是一個皇子出巡，還不能讓百姓信服。你要真想去，朕就封你為賢王。既是皇子，又是親王。這樣才能讓百姓真正的感覺到朝廷的誠意。”他還是有些懷疑，緊緊的盯着四皇子，想看看他的反應。
但是讓皇帝陛下失望的是，四皇子依舊堅定，沒有哪怕一點猶豫的回答道：“兒臣願意。”
看着四皇子堅定的面容，皇帝不由的想到，是不是自己做了這麽些年，把人心都想的太複雜了？
皇帝陛下開始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壓了下來，這就是帝王的生活，沒得選。
他笑着對四皇子道：“好，朕答應你。你先回去準備準備吧，聖旨這兩天就到。”
“多謝父皇！”四皇子高興的應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父皇，你這麽寬宏大量，能不能把丁大人和李太醫也........”
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打斷：“李小白留在這裏，朕還有用。丁海明，看在老四為你求情的份上，朕這次就饒了你，回去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下不為例！好了，你們退下吧。”
四皇子和丁海明擔心的看了依舊跪在那裏的李小白一眼，但還是應是退下了。
皇帝半躺在龍椅上，叫朱智新捶了捶腿，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對着李小白說道：“你知道嗎？在你接受了老三的院子之後，朕是多麽想立刻殺掉你。因為朕不想看到，在朕病重的時候，掌握着朕生命的太醫院首座，居然是別人的人！”
李小白伏在那裏，只是不停的磕着頭，不停的說着“陛下饒命。”
皇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悠悠的說道：“但是，朕還是饒過了你，并且讓朱智新去提醒你。”
“多謝陛下不殺之恩。”李小白激動的感謝道。
“可是你今天又惹出來了這麽大的禍事！”皇帝看到李小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也失去了吓唬他的興趣，道：“可是老四資源放棄奪嫡的希望，選擇遠離深宮，做一個賢王。”他長嘆一口氣，繼續說道：“賢王，何嘗又不是閑王。是他救了你。他讓朕心裏感覺到了愧疚，讓朕決定給你一個将功補罪的機會。”
“謝謝陛下！謝謝陛下！謝謝四殿下，微臣明日就去四殿下府上道謝！”李小白激動的手足無措。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皇帝冷哼一聲道：“他後天就要受封賢王，然後替朕巡游天下了。而你，馬上就得離開京城出去辦事了。”
“啊？那.......”看着皇帝森冷的眼神，李小白道：“微臣一定把陛下安排的事情做好。”
“嗯。你看看這個。”皇帝把手裏的一封信遞給朱智新，讓他給李小白看。
信上的內容大概是說一個村子全村中毒，請求皇帝援助。信上只有寥寥一句話，信紙也只是長長的一條，應該是飛鴿傳書用的。
“事情是這樣的。”皇帝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情，道：“那個村子，是我大秦皇族的祖地。在先帝還未登基之前，那裏一直空着。先帝将朕的叔父們一一打敗，登上皇位，并将他們放逐到祖地。”他的回憶顯然是因為先帝，而不是那些競争皇位失敗被放逐的皇叔。他嘆了口氣道：“先帝是個仁君，每每教育我們，不管是誰繼任了皇位，都不能傷害那些皇叔和他們的後人。所以那裏一直有谛聽閣的谛聽使在照應。但是今天早上，朕收到了那封由信鴿帶來的信，正是有那個谛聽使傳來的。”
皇帝把信放在桌子上，盯着李小白，說道：“我會再安排一個谛聽使，跟你一起去。他會全力協助你。不單單要你為全村人解毒，還要你找出中毒的原因。哪裏畢竟是大秦的祖地，不能由宵小之輩肆虐！你，明白了嗎？”
李小白回答道：“微臣明白，一定會和谛聽使配合好，完成陛下的命令。”谛聽閣首座和太醫院首座是同等的官職，雖然權力完全不對等，但李小白還是不會對一個谛聽使使用尊稱。
“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一個時辰之內，你就得出發。谛聽使現在已經在你家裏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