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如你的前任回來了
搖公交的速度自然難以快于跑車。
趙芊雪來到公司的時候，氣氛略怪，稍微一覽，發現同事的目光不一而同，時不時往莫雲鋒的辦公室望去，就如當初她老媽去公司抓她的感覺很像。
她初還以為莫非她老媽追到了這裏，懸着一顆心望向了莫雲鋒的辦公室。
她心情也放松，也緊張。莫雲鋒對面坐着一個女人，從背影推測，很年輕。
她目不轉睛瞅着，身子跟着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莫雲鋒看見了她，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進去。她把包往桌上一放，走到門前敲了幾下。
莫雲鋒有些煩躁說：“不用敲，進來。”
“莫總，你找我有事嗎？”趙芊雪小心翼翼說，她望了女子一眼，她真心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蘇佩雯。
這個女人來做什麽？莫雲鋒年輕帥氣有為，她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給這位蘇小姐倒杯水。”莫雲鋒指着蘇佩雯冷漠說。
蘇佩雯站起身朝趙芊雪點了個頭說：“你好，我是蘇佩雯，雲鋒的……朋友。”
“你好，我是趙芊雪，莫總的助理。”趙芊雪微微一笑客氣說。
“你怎麽回話的？”莫雲鋒不耐煩說。
“我說錯什麽了嗎？”趙芊雪壓着氣無辜說，若非這裏是公司，估計早已和他争執了起來。
“是女朋友兼助理。”莫雲鋒用手指敲着桌子義正詞嚴說。
趙芊雪“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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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興不起來，更別談什麽害羞。
面前這個女人和他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哦什麽哦，現在重新向這位蘇小姐自我介紹一番，記得用詞準确。”莫雲鋒嚴厲說。
趙芊雪深深吸了口氣，有些受氣。
然而，莫雲鋒的态度已經透露了很多信息，至少有一點可以确定——面前這個女人是莫雲鋒的前任，莫雲鋒因他而受過不淺的傷害。
她對莫雲鋒也許還未全面了解，至少，他不認為莫雲鋒是一個輕易動怒之人。
她看着蘇佩雯，發現蘇佩雯不僅臉色慘淡，眼角還挂上了淚珠。
她反而開不出口。
蘇佩雯壓着哭腔說：“雲鋒，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今天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你如果願意接受我的道歉，今晚八點我在老地方等你。”
莫雲鋒忽的立起身，抄過桌上那疊文件抛向空中，歇斯底裏斥聲說：“你認為在我女朋友面前說這些話合适嗎？”
蘇佩雯渾身一顫，說了一聲：“對不起。”掩着泣奪門而出。
趙芊雪同樣渾身一顫，她想不到莫雲鋒的脾氣竟是這般大，心情十分複雜，想了想，還是決定追出去。
“趙芊雪，你給我站住，別忘了你現在還在上班！”趙芊雪才追出兩步遠，便被莫雲鋒喝止住，“現在就回來給我收拾地上的文件。”
出現這種情況，員工哪還有心情工作，紛紛站起了身，朝這觀望。
“看什麽看，都不想要工作了是嗎？”莫雲鋒朝衆人斥訓說。
衆人只好縮回身子，繼續“埋頭苦幹”。
趙芊雪撥了下劉海，長長吐納了一口氣，平壓住心頭的怒氣，走了進來，蹲下身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莫雲鋒仰坐在椅子上，紅紅的雙眼，空蕩蕩望着吊頂，片刻後，他坐直了身子，從抽屜中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根煙，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趙芊雪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桌角，伸手奪下他手中的煙，說：“公司內不許抽煙，要抽去衛生間抽。”然後掐滅丢在了垃圾桶內。
莫雲鋒也是長長吐納了一口氣，用雙掌搓着臉，平複了下怒氣說：“去樓下幫我買杯咖啡，濃一點的。”
“要不要苦一點的。”趙芊雪說。
“加糖的。”
“那我自己給自己買一杯，不加糖的！”趙芊雪說，轉過了身。
“芊雪，對不起。”
“你要是信得過我，中午可以跟我說說。”趙芊雪說，走了出去。
中午下班之後，二人在附近的一家牛排店就餐。牛排店內播放着優雅的輕音樂，卻與二人的心情格格不入。
莫雲鋒想吃的東西，也都是趙芊雪幫忙呈過來。
莫雲鋒喝了一口熱湯，望向窗外烈陽下那來來往往車輛，一臉深沉。
趙芊雪也不詢問，只顧吃自己的。
莫雲鋒轉回了腦袋，說：“她是我的初戀。”
“嗯，然後呢？”趙芊雪切了一塊牛排送進口中，習以為常般說道。
“呵，你就用這樣漠不關心的态度來對待嗎？”莫雲鋒無語。
“你這種人本來就沒可能只追過我，難不成還要我舉起雙臂，大呼小叫說：‘哦，天啊，你竟然還和別的女人交往過嗎？’”趙芊雪十分淡定說，“說吧，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按照當前情況判斷，你應該是個受害者。”
“好吧，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莫雲鋒豎起大拇指說，“我從高中開始追她，高考過後，為了她，我瞞着我爸媽，放棄了重點大學，和她進到同一所學校，然後她和一個留學生好上，最後與他飛往了美國，狗血劇情基本就這樣。”
那可口的牛排在她口中變成了甘蔗渣，再也嚼不動，咬不出味道。
莫雲鋒聳了下肩，翻開雙掌，自嘲一笑說：“怎麽樣，聽完我的故事之後，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兩個的遭遇很相似。”
“誰跟你……”趙芊雪的話突然頓住，囫囵吞棗把口中那口牛排硬是吞了下去，雙眼一眯質問說：“你說什麽？”
“我說咱們兩個的遭遇……”莫雲鋒抖了抖眉頭，又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你是不是又從雪麗那裏八卦到什麽消息，不說，信不信我把你當牛排切了。”趙芊雪舉着刀叉威逼着說。
莫雲鋒拿起刀叉，切着牛排說：“好吧，我探聽過你那只小貓的來歷。”
“什麽時候的事。”趙芊雪追問。“這死丫頭，整天賣我消息，這次絕不輕饒。”
“就第一次去吃燒烤的時候。”莫雲鋒說，“所以我才說咱們兩個的遭遇很相似。”
“相似個屁，我至少是和平分手。”趙芊雪憤憤說，“下次再敢亂扒我的秘密，非揍死你不可。”
“芊雪，我問你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莫雲鋒放下刀叉說。
“什麽事？”
莫雲鋒認真嚴肅說：“假如你的初戀回來了，你怎麽選擇？”他的初戀可以從遙遠的美國回來，那她的呢？地球是圓的，飛機、船都可以帶你飄揚過海。
趙芊雪遲疑住，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她幹脆耍賴說：“準男友沒權利探讨這麽狗血的問題。”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心裏一直還有他，又或者你自己也不知會選我還是選他。”
“我又不是磁帶随時可以洗掉記憶。”趙芊雪模淩兩可說，“趕緊吃飯，你當前要考慮的是如何面對今晚。”
“我不想去見她。”莫雲鋒直接了當說。
“還是去吧，你今天那通脾氣夠吓人的，沒準人家真的只是向你道歉的。”
“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就不怕你男朋友舊情複燃，轉身而去。”莫雲鋒訓斥說。
“怕，我當然怕，只不過我還沒有正式的男朋友。若那點誘惑也抵擋不住，還想做我正牌男友？笑話！”趙芊雪歪着嘴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