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卧槽,小舟回來了——小舟帶着喬老大一起回來了!!!”
“我突然有點緊張!你說,我等下笑不出來,怎麽辦?”高二—(一)的班長朝着自家同桌,用手扒拉了個“笑臉”後,瞬間苦逼下去。
班長也很痛苦,駱烙放假前邀請他私聊,目的就是能讓新來的喬同學,再次感受一到班級的溫暖。
班長被委以重任,頂着全班的視線站在門口,就等着喬大佬的大駕光臨!
“你正常一點!”同桌也很同情,但是沒辦法,“表情稍微、稍微收一收!喜慶點!”
“......”目測距離大概三、四米遠的時候,班長深深吸了一口氣,已炸碉堡的姿态回頭喊道,“同學們,準備了,喜慶一點!預備——”
班長嗷的一嗓子,因為緊張徹底破裂成尖叫雞。
“你們班...還能業餘項目還挺多?”喬北染哥倆好的将狗爪子搭到楊欽舟肩上。
“拿開。”楊欽舟傾着身子讓開,路過窗口時看着一個個靜若寒蟬的同學,立刻放慢腳步,落了喬北染一大段路。
“我等會坐......”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高二(一)班,大佬進班!!!”
這種任務型的嘶嚎一結束,整個高二(一)頓時陷入了沉寂。隔壁幾個班級,強有些大膽的,戳在窗戶邊,不時将頭伸出一大截,又嗖得縮了回去,周而複始跟一條條雨後蚯蚓似的靈活。
“......”
“......”
雙方和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靜默對壘着。站在前排的班長,最為直接的感受到喬北染氣勢洶洶的視線,一雙眼珠逐漸開始往旁邊偏移。
“你剛才說什麽?”楊欽舟像個沒事人,側着身子擠進教室,“早自習語文和英語課代表,今天要檢查假期背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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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北染回過神,掏了掏耳朵:“我剛才說我坐哪兒?”
說完,朝着領頭的小四眼,呲了呲牙,“你叫什麽名啊?”
“!!!”大佬知道我的名字,是要為我寫墓志銘麽?
“鄭、鄭松。”
“真慫?”喬北染咂了口舌,點點頭,“我記住了!”
“......不用記住,”鄭松怯咪咪道,“也是可以的。”
高二(一)的大部分學生,都是來自各個中學中考的尖子生,平生大部分時間就是用來學習,少少數也就是聽聽學校八卦。
對于喬北染這號人物,早已算是耳熟能詳。現在這位一言不合就拿人祭天的大佬,大夥兒多少還帶着眼睛看人。平日裏熱熱鬧鬧的課前時間,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新官上任三把火,誰知道這火會繞到自己身上!
“我叫喬北染,男,十八歲,未婚無對象,”喬北染邊往後排走,邊兀自念叨着,“人生格言是——山雞、山雞,我是浩南!”
......
“不好笑麽?”喬北染撓撓頭,朝着楊欽舟望了一眼,“我以為很好笑啊~”
楊欽舟:“......”
秦依愛抽搐了下嘴角,礙于班級裏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湊到楊欽舟耳邊小聲嘀咕道:“你不覺得他,二二的麽?”
楊欽舟古怪地回看過去:“請為你的‘發現’鼓掌。”
“......”秦依愛為班級同學默哀三秒,急不可耐地打聽道,“那你到底喜歡他什麽?”
楊欽舟在唇邊比劃了個拉拉鏈的姿勢,慢悠悠地掏出課本。
秦依愛懷抱着個大秘密,急的抓耳撓腮。不能和別人八卦,能和當事人讨論讨論也好啊!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楊欽舟那天是搭錯了那個神經,告訴自己——我挺喜歡他的。
我、挺、喜、歡、他、的!
“挺”是那種程度?“喜歡”又是幾個意思?是那種彎彎的意思麽?是吧......
秦依愛簡直管不住自己的腦子,呼嘯着往最黃、暴、的bl一去不複返。
預備鈴終于打響了,駱烙拎着個紙袋,樂呵呵地跑進班級:“同學們,美好的假期已經悄然過去了,又到了學習的時間!老師很開心,再次見到大家親切的臉龐啊!”
全班已班長為首,帶領着一群敢怒不敢言的學生,虎視眈眈地盯住臺上兀自歡樂的人。
“大家都別這樣,假期會有的。”駱烙邊把紙袋放到桌上,邊在班級看了幾眼,最終将視線停留在喬北染身上,“小喬同學,今天有沒有感受到我們班的愛心!”
“駱老師好。”喬北染真心挺謝謝這個老師的,就是有點激情過剩。站起來,朝着駱烙鞠了一躬,“謝謝駱老師。”
“呵呵,為人師表,應該的。”
喬北染默默琢磨了一遍——為人師表,其實很多時候為人師的人,最為傷人。
“以後小喬同學就是我們班的一員了,大家要互相幫助、互相學習,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就到辦公室找我......”
十分鐘後,駱烙開啓的話匣子還沒有關上,原本就還處于假期綜合征的同學們,也被這絮絮叨叨話,哄的昏昏欲睡。
秦依愛本來就憋的難受,巴不得老師趕緊走,終于等到駱烙一個咽口水的停歇時,“啪”的放下書:“老班,今天要檢查背誦,有汪老師的!”
“......”駱烙有個克星,他們班美麗的語文老師汪霏郁。
舔狗追女神,駱烙從大學追着汪霏郁來二中,眼瞅着能近水樓臺,如今更是一提就傻樂,當下收住了話。
“呵呵,那好,你們早自習,我去看看你們汪老師來沒來。”駱烙轉身要走,突然頓住,指着桌子上的紙袋對着班長道,“今天不是小喬同學來我們班麽,我買了糖,你分給大家慶祝一下。”
糖是最普通的水果糖,大紅色的外包裝,上面還映着兩個并排站的小人,同樣穿着喜慶的紅大褂對着大家笑得分外喜慶。
班級人多,每人也就分到幾個過過嘴瘾,這樣放在家裏,倒真算不得什麽愛吃的零食。但喬北染覺得這種甜膩膩的味道不同,咬着後槽牙嚼碎了一顆,不舍得地不斷揉捏着糖紙。
校霸留級高二(一)的緊張感,被一屋子廉價的水果糖味沖散了。班級裏又開始吵吵鬧鬧起來,楊欽舟後桌的女生,戳了戳秦依愛,也開始小聲說笑:“我剛才看見校霸吃糖吧唧嘴了,有點反差萌哎!”
秦依愛舉着書靠過去:“不要這麽花癡,校霸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友情提示你,注意安全!”
“哪裏啊,嘻嘻,”小姑娘偷瞄着喬北染,竊笑一聲,“發的是喜糖哎,你說這算不算,喬校霸,嫁入我們班啊?”
秦依愛本能的看向楊欽舟,而這時應該面無表情看書的人,臉上居然勾起了一抹笑:“......”
日哦,突然被沉默地秀了一臉???!
“別想了,‘嫁’也不會嫁給你!”秦依愛神色複雜,心裏默默比對了下楊欽舟和喬北染的綜合實力。
一分鐘後,她決定為曾經的校霸,點蠟!
喬北染留級到高二(一),原先的好基友馮召和何有言,就徹底變成了高二(一)的常客。
馮召和人自來熟的厲害,胖乎乎圓滾滾的身體,脾氣又是三人當中算的上頂好的了,沒到一天就在這塊兒混開了。他仗着喬北染發小的身份,接受起學妹們的零食來,簡直得心應手。
“我說,你天天來着幹啥來了?能不能不把薯片吃我書上!”
大課間,喬北染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回來就發現數學書上,沾滿了馮召吃嗄下來的碎屑。
馮召正和前排小姑娘熱聊呢,瞅着喬北染橫眉怒眼的,不在意得撚着書抖了幾下:“你又不是學習的人,還在乎這?”
喬北染當然不在乎,數學?他們估計是此生都無法和諧的存在了!可這不代表有人看得慣啊。
“你別管我,我現在愛了,簡直愛‘死’掉了!”喬北染說着話,将視線投注到斜前方的楊欽舟身上,揚了揚眉:你看啊,真不是我幹的吧!
然而楊欽舟并沒有多大反應,連個眼神都不帶回複的。
喬北染覺得自己要被一口氣堵死了,搶過馮召還未吃完的薯片,縮進牆角位置上:“你走吧,薯片我要了!”
“......”馮召擡着兩只小胖手,不可置信地捂着腦袋跑回去。
什麽情況?數學二十五的人,居然開始因為數學書而炸毛?高二(一),該不會有毒吧?
剛才還在和馮召聊天的小姑娘,也立刻歡快地抛開了,不消一會兒,校園立刻傳出——不羁校霸愛薯片的傳聞。
喬北染當然不會知道,這麽個陰差陽錯下,讓學校小賣部薯片一天內全部脫銷。他氣呼呼地往嘴裏塞薯片,思緒蕩回了前天。
前天周末,楊欽舟照例來他家客串補習老師。這是上學後的第一次補習,喬北染還挺開心的,甚至拿出這學期的課本,要楊欽舟給他畫畫重點什麽。
可楊欽舟才翻了兩頁紙,就生氣了,死活不碰喬北染的新課本。
“不就一滴牛奶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說是這麽說,但喬北染還是揪着濕巾慢慢擦拭,“再說了,又不是我滴的。”
“你的書,不是你是誰?你不收她們送的東西,書有怎麽會髒掉!”楊欽舟聲音不大,怒氣值卻不小,戳在課本上的水筆頭“biu”得飛出去老遠。
“又沒人送我,我收什麽了,她們都是看小肥召貪吃。我們以前那個班,也經常這樣啊!”
當天,楊欽舟連他奶做的午飯都沒吃的走了。
喬北染坐在邊角倒完最後一口薯片,更加認定楊欽舟就是個冷酷無情的死潔癖!
于是一拍桌子,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小喬,馬上要上課了,你去哪兒啊?”
“幫我請假,我肚子疼。”
鄭松抽了兩下嘴角,如果他沒看錯,這位自稱肚子疼的同學,速度如風。
作者有話要說: 蛋蛋:大半夜的,我的貓跑出去幹架!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