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看來作業還是太少了?”
喬北染:“......”
楊欽舟的話,在在場各位心裏刮起了一陣不小的旋風:作業?喬北染?這不是扯淡麽!!!
“小喬,你朋友啊?”許靖淺笑的側過身字,垂在桌下的手,若有似無的滑過喬北染的大腿,“看着好像很小哦~”
喬北染拉下嘴角,他可不想把留級成小楊欽舟同學的事情,到處去傳播,瞥了個眼神過去,涼涼道:“他的确比你小,我不也比你小?”
說着,拱了拱屁股,移坐到長沙發邊沿,“許靖,你指甲太長了,都劃拉到我褲子上了。小姑娘家家的,要注意個人衛生啊!”
許靖:“......”
原本還沉浸在突然其來的情況中的衆人,現下聽見喬北染無比正經的說話強調,都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悶笑起來。
只有楊欽舟拉長了一張驢臉,緊盯着喬北染......
氣氛有些僵持住了,喬北染對于頭頂視線實在避無可避了,只能尴尬的昂起脖子半死不活道:“你也來吃飯啊?”
楊欽舟冷哼一聲:“要不然來上廁所?”
喬北染本來就挺煩躁的了,又看楊欽舟橫眉冷對的模樣,當即拉下臉來。心想,今天一個個是不是都有病,老子今天是載大發了!
“小舟今天發了工資,估計想到等會兒要出血,不高興了呢!”秦依愛視線在周圍人臉上來回流轉,笑着打破尴尬,“喬盟友,我和小舟坐你們旁邊,你要不要給我們提點意見?這邊東西,我還沒吃過呢?”
“喬哥哪知道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他只要沒毒,都能塞進嘴巴裏面!”
“你們點牛排吧,就我們這樣的套餐,既能吃飽又劃算。”
馮召和何有言是知道送錯情書的烏龍,以為這兩人還為這件事鬧起來,當即十分意會的接下話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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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半大孩子,雖然之前不熟悉,但只要有人開了個頭,慢慢地氣氛也開始融洽起來。等服務生将熱騰騰的牛排端上來,秦依愛已經徹底和隔壁桌幾人聊開了。
“哎,你們等會兒有事沒?要不然一起玩兒啊?”
“我沒事,但是不能去的太遠,我怕我媽突然找我。”秦依愛優雅地咽下一小塊牛排,又轉頭朝楊欽舟問道,“一起玩喽?要不然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秦依愛的确不太放心楊欽舟一個人回去,但主要是她家管得嚴,拖着楊欽舟下水,說謊還能搭個伴!
楊欽舟哪裏不知道她的意思,瞥了眼喬北染,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那邊桌響起了竊笑聲。
“哎,你們不是偷偷搞對象了吧?他是你小男朋友啊?”
“阿西吧!怎麽可能!”秦依愛,“我可承受不了!你們是不知道,他有七十二項絕技,招招比你寫作業、做卷子and背單詞!”
別人可能沒多大感覺,但喬北染怎麽說也是經過兩天的煎熬,頗為贊同的擡頭望過去,眼睛裏閃爍着惺惺相惜的光圈。他覺得他真的遇到了一個能懂他的人!
這份革、命般的情誼交錯,沒讓當事人察覺到什麽,反而落入了“滿懷絕技”的楊欽舟眼裏。
四目相對,喬北染哼唧一聲,撇過頭去。
“不能太遠啊?這邊也沒什麽地方好玩的?”許靖慢悠悠地說着,“小喬,我們好久沒有開黑了?我最近一直在練巫師,你不是說最喜歡和巫師組隊麽?”
“啊...多聽聽大家意見吧!”
“媛媛她們都随便呢~”
其實,剩下幾個人都不大贊同,哪有一群人出來玩,結果浩浩蕩蕩去網吧的?只是礙着是許靖朝喬北染提議,多半也就悶頭吃東西了。
楊欽舟垂着頭切牛排,餘光卻一直注視着隔壁,瞅着幾人猶猶豫豫的模樣,支棱着腳踢了下秦依愛。
“......”秦依愛接受了楊欽舟示意的眼色,心裏雖泛起嘀咕,還是猜測着意思轉頭和對面接起話茬子,“現在放假,網吧人應該很多,就算有位子,到時候我們還是得分散了坐。”
“玩紙牌怎麽樣?”楊欽舟适時地提議道,“就在這邊,點幾杯飲料可以坐很久。”
比起一起去網吧,玩紙牌這個提議确實好上許多。一群人商量了一番,起身準備換個大點的桌子。
楊欽舟顯然很滿意,望着喬北染和許靖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西餐廳雖然寬敞,但八個人到底也不可能并排走。最終也不知道人員是怎麽分布的,等坐上大桌子的時候,就變成馮召、何有言一人連着坐,手邊帶着個女孩兒。而喬北染則被楊欽舟和秦依愛滿滿當當夾在正中間,僅剩的許靖最後踩着細高跟過來的時候,也就剩下楊欽舟右手邊的位置了。
“你和我換個位子吧?”許靖看了眼,在和喬北染熱烈讨論規則的秦依愛,回首和楊欽舟說道。
也許是根深蒂固的女士優先,也許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許靖說完就随手将背包挂到了楊欽舟椅子後靠。
楊欽舟冷眼在許靖面上掃了一眼,側過頭戳了戳喬北染的腰:“我想跟你坐。”
“......坐、坐啊,”楊欽舟巴巴地注視着自己,喬北染本能地接話,等反應過來,眉頭一擰——這貨又再演哪出?
“我不會玩三國殺,我不會。”楊欽舟垂着頭,露出細白的脖頸,怎麽看怎麽失落。
“哦,我會,待會兒你先跟我一家。”
許靖不樂意了:“小喬,我們才是一起來的!”
“那有什麽‘一起’不‘一起’的,不都是朋友嘛!”秦依愛雙眼跟遭了瘟似的白過楊欽舟,笑嘻嘻地開口,“我們快點開始吧,靖姐你快坐下,我好久沒玩過了呢!”
喬北染提議帶着楊欽舟玩幾局,衆人也沒什麽異議,對于這種瘦瘦小小的小孩,本能的還是想多照顧一些。
“現在抽的是角色牌,有主君、忠臣、內奸和反賊......”喬北染摸了張反賊牌怯摸摸地捂在手心,朝楊欽舟起開一條縫,“我們現在是這個了,千萬別被人發現!”
楊欽舟傾傾腦袋,喬北染靠近自己說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使得他整個人跟過電似的酸酸麻麻:“好,我看着你玩。”
楊欽舟這話不假,他說看着喬北染玩,還真就只看着喬北染玩。看着喬北染第一圈,就毫無套路的跳反;看着他對疑似同黨的何有言使眼色;最後看着他親手遞上首輪人頭。
喬北染:“......”
“其他兩個反賊膽子太小了。”楊欽舟沉思了片刻,親昵地湊到喬北染耳邊嘀咕,“要不然我們一定能贏!”
“對,我敢說,何大眼絕對也是反賊,一點兒沒有團隊協作能力!”喬北染氣呼呼瞪了眼何有言,說得很是認真。
楊欽舟也樂意配合哄着喬北染,忙不疊地點頭回應。他以前就覺得喬北染蠢,心裏想什麽基本臉上都能看出點,幾乎是絲毫心眼也沒有。就像在這種計謀類游戲中,只要抓到點好牌,眉毛眼睛就樂地恨不得飛過發際線。
他都開始鬧不清,這段時間地可以接近,是因為喬北染的行為單蠢;還是因為這人是喬北染,而覺得這人單純。
喬北染:“嘿嘿,那下一局我們在一家!到時候讓他們都跪下叫‘爸爸’!”
楊欽舟注視着喬北染,抿着嘴無聲地笑了起來:“好啊!”
喬北染也跟着笑,完全忘記了不久前在此人手裏載的跟頭。他松散地靠在沙發上,指手畫腳地繼續解釋着自己那一丁點漏洞百出的技巧。楊欽舟每一次點頭認同,都讓他胸腔激起一絲快意。
左右楊欽舟長的小,柔柔弱弱的外表極具迷惑性,喬北染那無處安放的大男子主義,徹徹底底的在此人面前得到了滿足。于是,兩人一個真傻、一個裝傻的樂呵呵玩了一下午。
許靖坐在兩人身邊,幾次三番插話進來,都被楊欽舟一句話擋了回來,望着牌桌上的人,急的嘴角燎泡。終于,千盼萬盼能散場,立刻擠到喬北染身邊,含羞帶怯道:“小喬,一會兒我們一起走走吧?我們好久沒有見了。”
喬北染挑着眉,想了想:“成,剛好我們順路。”
喬北染話音一落,周圍人立刻擠眉弄眼起來,一副不怕事情大地将推搡過去。
“染哥,你是真順路還是假順路啊?嘿嘿,能順到家麽?”
“滾蛋,”喬北染呲了聲,轉頭朝着楊欽舟,“那我們回去了,你明兒還來我家麽?”
楊欽舟好似沒聽見周圍哄鬧聲,扣了扣書包帶子,說:“我今天能住你家嗎?我沒帶鑰匙。”
“你沒帶鑰匙,去小喬家做什麽?你不是和她一起來的麽!”許靖經過下午的事情,一直防着楊欽舟,她也納了悶了,一個小男生怎麽就死纏上喬北染了?思來想去,我懷疑這個叫楊欽舟的看上自己了,“我和小喬有很多話要說,你非插在我們中間幹嘛?你才多大啊~”
說話,理了理劉海兒,朝着楊欽舟冷哼一聲。
楊欽舟垂下頭,一副實實落落的模樣。
“小舟......”秦依愛神色慌亂地搭上楊欽舟的胳膊,将人拽到一邊。曾經看過的那些雜七雜八小說,陡然間在活躍在腦子裏,“你到底要幹什麽呀?我上午看到了,你鑰匙在書包裏面。”
秦依愛挨得近,說話聲音十分小,連楊欽舟也沒能聽清全部。原本許靖的話就不太好聽,哪有男同學留宿在女同學家的,再瞅着兩人為難地站在拐角竊竊私語,很有幾分欺負人的味道出來。
喬北染立刻虎着臉,跨步過去,揪着楊欽舟的書包拎了回來:“別聽外人瞎幾吧,”又揚了揚下巴,“你同學怎麽辦?一起送回去?”
秦依愛盲目擺手:“我家就住後面那個小區......”
說完,跟裝了電動小馬達似的,轉頭就跑。
“你同學這是...怎麽了?”喬北染疑惑地望着秦依愛受驚過度的背影。
“不知道,”楊欽舟勾着嘴角注視着喬北染,一本正經得胡扯,“可能着急回家吃晚飯吧。”
喬北染眉一擰,呲道:“扯淡!你剛才和人家說什麽了?把小姑娘吓成這樣?”
“唔?以後再告訴你。”
喬北染不樂意了:“以後是什麽時候?”
“嗯......”楊欽舟停下腳步,很認真的思考了良久,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喬北染一圈,最後仰頭看過去,擡着一只手舉過喬北染頭頂,淡淡說道,“‘以後’就是,我長大這麽高的時候。”
“......”喬北染愣了幾秒,立刻噴笑起來,“卧槽!崽兒,我...哈哈,我覺得我後半輩子就靠你這話樂呵了!!!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尼古拉·蛋:祝大家,中秋快樂!!!(づ ̄3 ̄)づ╭?~
ps:流心月餅,還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