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次看的很清楚,垂頭喪氣的,但該有的存在感還是有的,不小心碰到一下都會有反應。
他這樣的年紀,因為我幾個月都過着禁欲的生活,我想自己是挺對不起他的。
重洗好了之後還要幫他刷牙,這才是最難的,我喊了他幾次怎麽也喊不醒,只能把牙刷塞進他嘴巴裏刷啊刷的,刷到足夠泡沫了,在給他灌一口漱口液。
他皺着眉,大概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全都吐到我身上了。
吐就吐吧,總比咽進去的好,又給他來回灌了幾次,他還是吐。現在他是不臭了,臭的變成我。把陳識擡出去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我感覺自己就像跟人打了一架一樣。不對,應該是被人打了一頓才對。全身都酸疼酸疼的。
我又給自己洗了個澡,出去是時候陳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點地方都沒給我留。我沒喊他起來,一個人滾去睡沙發,多餘的被子也沒有。我就蓋着他的衣服凍得哆哆嗦嗦。
這樣的情況,讓我睡我也睡不着。我也在檢讨自己,該有的解釋等陳識清醒了我一定會說的。只是我明白他确實生氣了,确實傷心了,他大概知道我和許易見面才會這樣。
我反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和許易見面。如今的我已經放下心中對許易的芥蒂,卻沒有忘記他曾經給過我的幫助,我真的只把他當朋友。我以為自己保持了應該的距離,但好像真的忽視了當你愛着一個人的時候,眼睛裏真的是不能揉進一粒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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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盡力
那一粒砂子,揉着揉着就變成一把劍,不是刺向自己就是刺向你。
我确實忽略了,也真的拼命想彌補。
想着想着我還是睡着了,開始睡的不熟,主要因為太冷。後來不知道怎麽睡着的,反正就覺得特難受,頭很重,眼皮也重。
天快亮的時候我醒過來,身上還是感覺不舒服,好不容易撐開眼皮我才看到原來是陳識壓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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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他一下,艱難的張開嘴巴,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他堵上。
說親就親,我動了下,想着還是算了吧。然後陳識繼續親,他投入的親着,我就投入的難受着,全身上下都使不出一點力氣。
親的差不多了,我覺得他也該放開我了,可陳識從我身上爬起來就開始脫衣服,他本來也沒穿什麽,還是我怕他晚上會踢被子才給他套上的睡衣。
我有氣無力的喊了他一聲,他瞥我一眼,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完全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也不讓我說話了,他低下頭來繼續親,一邊親一邊在我身上又摸又捏的。
我明白他想幹什麽了,但是除了嗯嗯啊啊其他真的做不到,我想和他說我不舒服,結果卻只能做砧板上的魚,任由他擺弄來擺弄去,睡裙都被推到脖子下面了,涼的我全身僵硬。
陳識就堵着我的嘴巴折騰了好一會兒,他是唱歌的,肺活量比一般人都好,我那時的樣子估計比一般人還要差很多,都快被親暈了,他把手繞到xx摸了一下,根本還是幹澀的。他也不摸了,從褲子裏把xx掏出來就往我身體裏塞,他力氣很大,勉強擠進去之後就用力動起來,擡着我的腿不斷的大進大出着。
我徹底癱了,等他弄夠了,我臉上身上完全是濕的,都是冷汗。
最後一刻,陳識悶哼一聲仰着脖子結束。
他從沙發上下去,清理好自己之後就進了卧室。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我撿起他之前扔在地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他開門,離開。
最後那一聲關門的聲音在我耳邊繞了好久,繞的我頭越來越疼。
我很難過。呵呵。
陳識走了之後我才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爬下去,腿都合不攏了,站不直。扶着牆廢了半天時間才挪進了浴室裏,一下子沒站穩就摔進了浴缸,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打開花灑往身上沖,結果水還是涼的。
我就那樣洗了一個冷水澡,最後還是洗出了一點兒血出來,那裏特別疼。浴缸裏的水越來越多,泡着泡着我也不覺得冷了,就和在泳池裏一樣,漸漸的适應了那種溫度,只是越來越沒力氣,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後來聽到用力的砸門聲音,陳識大聲的喊着我的名字,他把我從冷水裏撈出去。
陳識把我弄進了醫院,過程是怎麽樣的我也不知道了,幾乎就是睡死過去,只是隐隐約約聽到他一直喊我的名字,喊的特急,我就想安慰他我沒事,嘴巴卻張不開。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在醫院裏睡了一整天。私人病房,陳識就守在我身邊,握着我的手,眼睛紅了一圈。
我吸了吸鼻子,擡起另外一只手放在他手上,“我沒事。”
陳識還是抿着嘴巴,也不說話。
我還在擔心是不是把他氣壞了。反正我很怕,根本顧不上自己。早上發生的那些事我會生氣,但面對陳識,怎麽氣也都是一時的,我舍不得跟他生氣,就覺得還是自己做錯了。拒絕求婚,本來就是很大的一件事,陳識會生氣是應該的,更何況還有許易那麽一檔子事,換成我知道陳識和誰見面的話,恐怕我比他反應還大。
我只是沒什麽力氣說話,陳識也不說話,他看了我一會兒就起身去倒保溫桶裏的粥,喂我的時候他還是很細心的,溫度剛剛好,味道也很好。
喝完了那碗粥我恢複了些力氣,也終于能說話了,唯獨局面有些尴尬。
陳識也不理我,我就一個人說,說我為什麽不想現在結婚,說我為什麽和許易見面。到最後,我甚至說了我不想和他xx的原因。真的,說到最後的時候我心裏委屈,一直仰着頭眨眼睛,把眼淚生生的忍回去。
而陳識自始至終的捏着我的手。
他在猶豫,這樣的情況他不可能馬上接受,反正他那會兒是沒有心思去安慰我的1.
我們兩個,各懷心事,到後來陳識還是摟了摟我,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晚上我們是一起睡的,陳識不願意回去,就和我擠在這張單人病床上,我身上涼,他就把我團進懷裏。
于是我想起來我在老房子裏當釘子戶的時候,陳識也是不嫌棄天熱不嫌棄我沒洗澡就那麽抱着我。想着想着我把眼淚蹭了他一身。
我那時有一種感覺,是不是我和陳識兩個人,只能共患難,當一切漸漸好轉的時候,我卻不知道還能為他做什麽了,他能給我的全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接受。
第二天我醒的比陳識早,他還躺在我身邊,眼睛閉的緊緊的,睫毛很長,皮膚又好。
我摸了摸他的臉,小聲的嘟囔一句,都二十八了,一點也不像。
陳識就被我吵醒了,沖着我笑一下,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關心着我,陪我聊天。他說要出去買早餐,臨走之前又和我說如果醫生來檢查的話就讓醫生等他回來的時候再過來。
我皺了皺眉,竟然忘記了陳識現在公開和我一起出現不太好。
我明白這時候告訴陳識不要管我就像在他頭上潑一盆冷水一樣,但有時候這冷水還是要潑的,不然我們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我望着他,好不容易還是把這句話擠出來,怕他誤會,我說清了原因。
陳識走回來,很難過的看我一眼,伸手摸着我的頭發,“那我讓點點過來陪着你。”
我愣一下,牽着嘴角勉強給他一個笑,“那好,你回去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陳識皺眉。
我想起他把扔了,又說一句,“我打到工作室去。放心吧。”
“嗯。”
臨走陳識還是依依不舍的,他那時看着我的眼神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他怕我會跑了丢了一樣。我很想解釋不會,但也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傷了他。
陳識離開沒多久醫生就來了,我會生病是着涼了,從背着陳識回去就脫了衣服吹冷風,又加上那個冷水澡,算是很嚴重的感冒,然後又因為病毒什麽的引起血小板低。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嚴重的樣子,就是要住院,大概兩三天吧,觀察情況穩定了才能出去。
我說好,借了個電話打回居酒屋去請假。我這個假,還必去直接去和畢總請,突然生病這事兒也挺麻煩的,昨天還曠工了一整天,不過畢總也沒和我生氣。但是我還有話要說,等他答應我這幾天可以休息之後,我又說,“畢總,我想等你請到合适的人之後就辭職。”
不辭職,難免又會遇上許易。
當初我到居酒屋工作還是為了每個月兩萬多的工資和三環的那套房子。說真的,那幾個月如果沒這份薪水,我和陳識恐怕吃飯都是有上頓沒下頓,打官司開銷太大,陳識賣歌的收入又不穩定。畢總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現在我們不需要錢了,我就要辭職,這樣有點兒忘恩負義。我說之前提過的分紅我也不要了,但是這份工作真的不适合我了。
畢總也沒強留我,不過肯定還是要有合适的人選之後我才能離職。
決定了這件事,我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下了一塊。
然後點點真的來陪我了,陳識說的話她很聽,哪怕曠課也要過來照顧我。我和她打了個招呼,沒什麽精神就繼續睡覺。下午醒來的時候點點還陪在我旁邊,不過她是塞着耳機的,聲音不大,但是微微傳出來的那一點點聲音的節奏我能認出來,是陳識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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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你不知道
點點會聽陳識的歌很正常。
除了這個助理的身份之外,她還是slam的歌迷,年紀小而已,恐怕她要比我更早知道slam的。但是她這首歌聽的我心煩意亂的,再加上本來也不舒服,我就不想說話,側過頭去繼續裝睡。
點點注意到我醒了,喊了我一聲姐。
說真的,我心情又差了一點。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紀之後就很忌諱年齡這個問題了,平時也還好,但對方是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的話,我确實開心不起來,總覺得自己什麽都要被她比下去了。更重要的是我心裏很糾結,明明知道人家是個好姑娘,但偏偏就是不喜歡她,還非要把她當做假想敵。這是病,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治。
我也沒說話,然後點點看了我一會兒,從包裏掏出來一支小小的藥膏遞給我,“姐,這個是陳識哥哥讓我給你的,要不你還是自己擦一下?”
我接過來,她有些難為情的看我一眼,就默默的從房間裏退出去了。
陳識哥哥。
好吧,我又受了一個打擊。
這種稱呼的方式是有點兒嗲,但人家不是故意的,從小就習慣的稱呼很難改掉,恐怕點點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認識他們了,那個年紀喊哥哥到沒什麽,現在硬要改口才難。我還記得她當初喊司辰也是哥哥的,唯獨對許尼亞,連浪浪都不喊,每一次都是直呼姓名,特別倔也特別可愛。
等到點點走了一會兒之後我才仔細去看那支藥膏。
外用的,竟然是用在那裏的。我有點兒難為情,陳識肯定是知道我受傷了,不過不方便給醫生看,但他怎麽就托點點給我藥。
想到點點看到了這個藥,我更難為情了,就好像自己被扒光了游街示衆一樣。好吧,我可以當做陳識沒想那麽多,但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這種心情。
後來我自己躲進衛生間上了藥,又擦出來了一點血,走路的時候也很疼。那一天我都是悶在被子裏過的,點點開始還和我說些話,後來她可能感覺到了我不太願意開口就只是安安靜靜的陪着我了。
晚上陳識過來了,差不多已經過了十二點,我睡着了又醒了一次,再睜開眼就看到身邊的人變成他。
他也一直握着我的手,來了多久不知道,反正就保持着那個姿勢。
我動了下,他也不動,就好像看呆了一樣,後來還是我喊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特迷茫的看着我,小聲嘟哝了一句對不起。
反正除了對不起,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
我也不差那一句對不起,我其實也不是很生氣。或者說曾經氣過,但是現在脾氣被磨的少了點,也可能是懶得氣的,氣又氣不出一個結果。
我看看他,笑一下,我估計應該笑的挺醜的,應該比那天我帶他回家的時候還醜。而他不久前應該也和點點見面了吧,一個那麽年輕那麽可愛,一個是斤斤計較脾氣壞還總是和他犟關于過去又劣跡斑斑的我。
掙脫開陳識的手,我說,“我繼續睡了。”
他嗯了一聲,然後我聽到脫衣服的聲音。
陳識是摟着我睡的,那麽小小的單人床我們還是要擠在一起,反複只有這樣才有理由不得不擁抱。而我倚在他懷裏的時候真的好想哭。可能從那時起我們之間就有些什麽在偷偷的改變了。
我醒來的很早,但是陳識已經不在了,身邊他躺過的地方留下一小片凹陷,而我還縮成小小的一團。用手摸一摸,好像那裏也有他的溫度一樣。
然後沒多久點點又來了,還是那樣照顧着我,又是一天。
接下來的幾天陳識晚上都會過來,也不說什麽,就摟着我睡一覺,早上在我醒來之前他就走了。後面兩天我身體好一些,就白天睡覺,然後等到他差不多來的時候就裝睡,他睡着了我再轉過身看着他,往往一看就是一整夜,他醒來之前再裝睡。
最後看着他起床,看着他走,看着他關上這扇門。
看着他在屬于我的世界邊緣徘徊。
漸行漸遠。
因為病情反複,我比預計的晚出院兩天,身體恢複的應該差不多了,但就是有一種虛弱的狀态,跟當初流産之後差不多,整個人就是虛啊虛的,白天也沒什麽精神。
許易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我生病了,寄了一箱子滋補的藥材到居酒屋,之所以能确定是他,是因為他寄來的那個配方和我流産時照顧我的那個阿姨給寫的一樣。那些藥我也沒吃,想都沒想就全部扔掉了,許易要什麽我确實不知道,但再無緣無故的接受他的好,也不光是成為我和陳識直接的障礙,更會給許易多了一個念想。
所以說,該斷的時候還徹底一點吧。
什麽朋友不朋友的,都算了,我這次真的下了決心了。
只是我努力的改變卻始終沒有緩和我和陳識之間的關系,或者因為他現在太忙了,我提早下班回到家看到了也只是空空蕩蕩的房間,只能和dong作伴。
其他時候,表面上我們相處的方式和從前差不多,該有的恩愛也還是有的,但感覺就是有那麽些不一樣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所以根本不敢提,時時刻刻配合陳識在他面前擺出一副很幸福很開心的樣子。
他似乎也是開心的,還會拉着我的手,一點點規劃将來。還有多久,他就可以在圈子裏站住腳,還有多久,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和我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還有多久,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我們也沒再滾過床單了,不止是我不想,似乎陳識也沒了那種興趣,每一次快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就緊緊摟着我,然後在我臉上親一下說睡吧。
十二月三十一日,跨年夜,二零零七年的最後一天。
陳識到上海參加跨年演出,我回了天津,和許尼亞他們一起在江湖裏渾天黑地。我是有多久沒喝過酒了,沾到一點點就覺得很興奮。
許尼亞開始是陪着我的,但後來那群年輕人鬧的太歡,他就被拽了下去,樓上只剩下我一個人。而江湖裏的擺設有些改變,但大體上又和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沒什麽區別,除了許尼亞很鬼馬的弄了一張老畢紅色頭發的照片挂在牆上之外。
我想,觸景生情,大概就是這樣吧。
開始的時候我看着小電視機裏跨年演唱會的直播,陳識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出場,我就一直等。其實我很怕他狀态不好了,因為這些日子似乎我們兩個情緒都有那麽些低落。不過實際上陳識的表現很好,太完美了,完美的讓我出乎意料。
這應該是很好的,對吧?
當他唱完歌之後我就關掉了電視。
過了十二點,江湖裏的live卻沒有結束。
那天晚上我真的沒少喝,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着一樓舞臺中央的樂手又換了一批。
他們有着年輕的面孔,有着我望而不及的活力,看着他們站在臺上抱着吉他蹦蹦跳跳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陳識的臉。
有多久了呢,大概七年吧。
七年前我們剛認識的那個時候,陳識就是在江湖唱歌的。那時候有老畢,有陳湘,有司辰,有許尼亞,有slam。
那時我和陳湘手拉手的站在二樓往下看。
那時陳識站在舞臺的正中央仔細的唱每一首歌。我還記得他唱歌時的習慣,完成一首歌之後會閉上眼輕輕吻一下麥克風,說thankyou,那支麥克風也是他專用的呢,所以每天都要背來背去的。
還有吉他,都好重。
還有夢想,還有愛情,還有友情,還有親情,一切的一切,原來都這麽這麽的重。
年少時的我們只希望不辜負時光流年,卻不曾想過有一天時光是會辜負我們的。
後來,我一直站在這個欄杆後面,拿着酒瓶越喝越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意識漸漸渙散。
陳識,我好想你,你知道麽?
陳識,我喜歡你,你知道麽?
陳識,我愛你。
你不知道。
(關于許易那一版的結局也是從這裏改變的~所以這兩張還比較重點的,下一章會寫一個比較長的回憶,從他們認識開始,選擇閱讀-。-也是完結前的一個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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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夢一場
向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回到了十五六歲。
每個女孩子都有過那樣的年紀,喜歡穿着小裙子,喜歡蹦蹦跳跳的,喜歡偷偷用媽媽的化妝品和高跟鞋。
十五歲那年,向西最喜歡的事就是攢夠零花錢去買許易的卡帶。
音像店的老板記住她了,每次會專程留一盒給她,要知道那兩年許易很火的,每次發了新專輯來晚一點就會買不到。
有一次她不小心把同校一個男孩子的玻璃水瓶打破了。一個水瓶而已,竟然要二十塊,她一個月的零花錢也只有二十塊,咬着牙賠錢給那個男孩子,後來向西整整一個月都從家裏帶饅頭當午飯,除此之外還開始替人寫作業,就為了月底能攢到錢買許易的卡帶。
後來錢還是沒存夠,眼巴巴的看着最後一盒磁帶被人買走。
從那之後向西就很怕沒錢,也很怕發生意外。同學勸她,沒什麽啊,又不是買不到了頂多再多等一陣子。
她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萬一再等就沒有了呢。有時候機會只有一次,她不想去冒那個險了。
向西成了學校裏出名的小財迷,整個寒假都在替別人寫作業。老師知道了請她家長,她站在辦公室裏看着被摔壞的卡帶哭紅了鼻子。當初那個被她摔碎瓶子的男孩子很懊惱,又不知道該怎麽幫她。
男孩子叫許尼亞,比向西大一個年級,來不及正式的認識她就畢業了。
十七歲那年,向西已經知道用假期偷偷隐瞞年齡打工去存些錢了,于是暑假裏她去看了許易的小型演唱會。再後來又去參加她的簽售會。
簽售會那天許尼亞就在音像店的休息室裏,看到向西在外面排隊,就跑到許易旁邊。
“哥,你幫我件事。”
那一天,向西拿到了許易簽名的海報,回家之後就把海報貼在了牆上,每天睡覺之前都要站起來看好多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把頭靠在“許易”的懷裏嘆氣。
人都會長大的,長大了就明白什麽叫喜歡。喜歡又分好多種,向西喜歡許易,就是把他當做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人來喜歡,從不奢求他能認識自己。
于是向西喜歡上那個在海河邊唱歌的男孩子,那是另外一種喜歡,想要他能注意到自己,想要和他手牽手,想要每天都能見到他。
向西撿到了他的學生證,原來他叫陳識。
那一年,她大一,依然是個小財迷,熬夜讀書就為了獎學金,不讀書的時候就去打工,為的還是将來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有備無患。
但是為了去聽陳識唱歌,她無奈的把打工的時間縮短了一些,甚至因為這樣錯過了許易的演唱會。她竟然不後悔,向西覺得好奇妙,那個時候她還是很喜歡許易的。
喜歡對着許易的海報說,“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怎麽辦?他都不認識我。”
海報裏的許易永遠帶着淡淡疏遠的笑容,可他又是向西心中的守護神。
向西聽說陳識想要開演唱會,其他人覺得這只是一個妄想,唯有她在跨年夜那一天放了一個孔明燈,燈上寫着,我要去聽陳識的演唱會。
陳識終于認識向西了,卻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他是向西最好朋友的男朋友,第一次見面他親了她,但是又嫌棄她身上穿的居酒屋的制服。他覺得她不是一個好姑娘。
向西很想解釋她不是那樣的。
但又有什麽用呢,他是好朋友的男朋友,向西決定對他敬而遠之。
但還是避免不了見面,也避免不了和他鬥嘴。直到她也成了他朋友的女朋友,向西覺得他們終于平等了。
她對着許易的海報說,“我是很認真的,想談一次戀愛了,我不想再喜歡陳識了。”
可陳識卻總在向西面前晃啊晃的。
為她打架,為她受傷也就算了。竟然跑到她打工的店裏買安全套,和別的姑娘開房也被向西抓了個正着。
那時候,陳識覺得很沒面子,挨了一巴掌也就算了,怎麽他竟然完全不想報複回去,倒是很想知道她的反應呢?
陳識知道向西的男朋友其實不喜歡她,想要告訴她卻又不想告訴她。
告訴她了又怎麽樣,看着她分手,然後再追她嗎?不可能,陳識又不喜歡向西,不讨厭而已。經歷了一場錯愛之後,陳識再也不想對哪個姑娘走心了,他覺得向西不配當那個意外。
開玩笑問她要不要在一起,她生氣了之後又假裝去偶遇。
向西失戀了,陳識第一個想法就是帶走她。他不喜歡她,但是也受不了讓她跟別人在一起。不喜歡也能睡吧,睡了又不是一定要負責。
向西的第一次,其實挺悲催的,還好她一直不知道陳識當時的心思。
後來陳識還是走心了。
那時候向西認識了許易,見過幾次面而已,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她覺得自己怎麽可以既喜歡陳識又喜歡許易呢?不過她分辨出來,那兩種喜歡是不一樣的,陳識會明白的。
向西和陳識又開始了異地戀。
陳識去北京,向西就追到了北京。向西追到了北京,陳識又去了廣州。
老畢也不在了,一次意外,向西明白人生有時候真的好短促,能相處的時間那麽少。
她覺得很累,除了等待就是追逐。不是沒想過讓他留下,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她明白,她根本留不住他。
留住人也留不住心。
而心走了,人早晚還是會走的。
從陳識去廣州那一天起,他們就明白有一天兩個人都會熬不過距離和時間的煎熬。
在機場看着身邊最好的朋友失戀之後,向西開始擔心自己搖搖欲墜的愛情。她連夜去了廣州,最後還是只等到了一句,“我是動搖過。”
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她該對着許易的海報哭了。
這一次,向西要陳識和她一起走,她第一次那麽堅定那麽任性也那麽自私。最後陳識還是在火車站丢掉她。
最落魄的時候,把她帶回家的人還是許易。
失戀,流産,剛好還是許易在身邊。
向西想要改變了,她決定不再愛陳識了。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愛,好像就真的有用了。她發現自己的價值不僅是世界上的一個小透明,她也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可是她做每一件事的時候想的都是這樣就不會被陳識甩了。
幫助她做每一件的是卻又是許易。
一年半的時間,看着許易身邊的女朋友換了又換,聽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開玩笑說想把她娶回家。
陳識回北京了,他成功了。
向西和許易上床了,她知道自己不會後悔,也真的打算就和許易在一起一輩子了,她是喜歡他的,喜歡他偶爾的溫暖,她帶着那張快要十年的海報搬到了許易家裏,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能愛上她。
可惜愛上許易之前,陳識又找到了她。
人躲開了,心也躲不開的。
他難過了,他出事了,他最脆弱的時候,向西還是沒辦法不去管。向西看着陳識,終于明白了自己努力的原因。
分手六百天以後,她才明白了愛一個人的感覺。
向西愛陳識,恐怕一輩子只能這樣愛一次了。
陳識也愛向西,卻愛的很擰巴,他愛她,也愛自己的夢想,卻永遠也不知道夢想和她哪個更重要。
向西和陳識和好了,和好之後又遇上了更大的麻煩。向西決定陪着他一起熬過去,她相信他能熬過去,也相信他會更好。
那是段很艱難的日子。
別人都說向西變了,連許尼亞都說向西變了。
向西偷偷哭過,卻不敢告訴任何人,她變了,卻變得很無奈。如果她不變,那麽變的就會是陳識,她明白改變自己是件多麽痛苦的事,所以舍不得讓陳識去變。
陳識又回到了那個最好的最自信的自己。
向西卻卑微到了塵埃裏,她變成了一個會計較的女人,她開始有心事了,她的青春也只剩下一個小尾巴。
陳識和向西求婚的時候,大概是她生命裏最開心的那一天。
然而沒過多久就有人告訴她,不可以結婚。她那麽不容易才看着陳識走到今天,怎麽可能因為自己破壞他的未來呢。
陳識不懂。
陳識也不知道向西有多愛他。
再後來陳識懂了,可是他覺得,他好像給不了她幸福。那要怎麽辦呢?放手嗎?他不舍得,看着她痛苦,他好像也不舍得。
陳識總是覺得再等一等就好了。
向西在二零零七年的最後一天,想起了年輕的自己和陳識,掉下了一滴眼淚。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許美好,都在發黃的信紙上閃耀。
那是青春,失去記號,莫怪讀了心還會跳。
你是否也還記得那一段美好,也許寫給你的信早扔掉。
這樣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別處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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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苦
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做了一個夢。
很長的夢,夢裏我回到了十五六歲,又回到了十八九歲。回到了瘋狂喜歡許易的時候,也回到認識陳識的第一天。
但那只是個夢。
後來我就哭了,也不知道是在夢裏哭,還是在現實裏哭。
許尼亞就說他上樓的時候看我都快要從欄杆那裏掉下去了。我說哪有那麽誇張,他說不信就調監控。
我擺擺手說算了,算了吧。
那時天都快亮了,我在休息室裏睡了一會兒,外面的狂歡還沒有停止。年輕就是不一樣,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那種折騰的體力了,多喝了點兒酒覺得全身那個疼啊。
我走的時候許尼亞對着我嘆嘆氣,樣子也是很疲憊的,他說,“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明白啦帥哥。”我裂開嘴巴,還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對了,我好像夢到你了呢,咱倆以前見過?”
許尼亞搖搖頭,“美得你。路上小心。”
“嗯。”我點頭。
這麽大個人了,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