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很大聲的喊,“老師,我有問題
似乎還是沒什麽表示。
而我要去面試翻譯的日子,剛好就在我生日那天,主播給了我對方的名片,是一個工作室的經紀人。
我看了一眼,沒有特別注意,反正是個陌生的名字就對了。
但是面試的機會就這麽一次,地點也是在北京,要不要去決定權還是在我,我和主編說我再考慮下。
假如那天陳識要陪我過生日,說不定我真的會放棄。
晚上陳識又打電話給我了,從他生日之後我們堅持每天都要打一個電話。
我說,“這個周末……”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他那邊聲音很吵,還是在大街上,不過陳識也沒有刻意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大概是時間比較緊,他說,“這個周末我不能回去了,公司安排了兩場演出,我應該沒空。”
“哦。”
上次我們在隔板間,旁邊許尼亞的房間是被另外個樂隊的人進去了,還帶着姑娘。從那次之後,陳識就不讓我去北京找他了,他也不喜歡帶我出去開房,所以變成他每周請假回來見我。
可是這次他說他沒時間了。
偏偏是我生日這一天。
陳識有工作要忙,作為一個能體諒他的女朋友,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這時候任性,但多多少少心裏會覺得遺憾,特別遺憾。
我們認識兩年多,在一起一年前多,他都沒有真正的陪我過一次生日。
挂斷電話,我什麽都沒說,只是強顏歡笑的祝他演出順利,之前想告訴他面試的事情也忘記了,後來又覺得再專門和他說一次也沒什麽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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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那天我一大早就到了北京,來了這麽多次,我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徘徊在擔心迷路與迷路之間了,之間找到了那個工作室。
說是工作室,其實面積很大的,陳識他們簽的是間很大的唱片公司,但我發現這個工作室的面積也有唱片公司的一半大了。
來之前我也猜到了這次大概是給那個歌手當翻譯,到了日本那邊也一樣能見些明星什麽的,是件很容易讓人興奮的事情。
這些,雖然不足夠讓我忽視陳識不能陪我過生日的遺憾,但只是能暫時讓我掩飾下心裏的郁悶
我去的早,自然就要等,在休息室連着喝了三杯咖啡之後,門才開。
許易出現的時候我挺意外的,然後反應過來說了一句好巧,一直到他在我面前坐下,我都不敢相信這次要找我當翻譯的人就是他。
我反複确認手裏的名片,名字确實和許易不沾邊,但人家只是個經紀人啊。
于是那個經紀人也來了,就坐在許易旁邊。
我想走,不是因為不能為許易工作,更不是因為怯場,而是我覺得,我又被許易算計了。
他如果大大方方的和我說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想我肯定願意來試試的,實習的事情之後,陳識也不是特別在乎許易的事情了,連我自己也有些放下了。
可現在,我總覺不明不白的。
我要走,許易也沒攔着,甚至也沒說什麽,在其他人面前,我們倆算是陌生人那種關系。我這樣貿貿然的離開,反而給他們的印象很不好。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
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我說,“我要面試。”
許易之前一直在看文件,那份文件,其實是我的簡歷,他之前應該沒看過,現在看也未必是好奇的意思,大概就是打發時間。
所以我走回去的是,他擡了擡眼,這才仔細看了看我。
來面試,我也是可以打扮過的,再加上今天是生日,天沒亮我就起來化妝,頭發也是花錢去吹的,衣服是跟着雜志社的前輩一起買的,算是個小牌子。
所有的一切和以前學生的模樣不太像,成熟了,但不是顯老那種。
我自己覺得今天的模樣挺好的,但在見過那麽多好看姑娘的許易面前,其實又沒有那麽多自信了。更何況,他從合上文件開始,一雙眼睛就一直停在我身上。
許易說,“坐吧。”
面試的內容也很簡單,許易和經紀人都不會日語,我和其他被推薦過來面試的姑娘都一樣,來這裏之前都有人專門測試過口語水平,這次過來其實就和普通的面試一樣,說說自身情況,再說說工作內容。
論實力,大家都差不多,但我是來的最早的一個,所以安排我最先面試。
這一份誠意我不知道在他們眼裏重要不重要,但我還是很想知道許易對我的評價的。
被他又算計了一次,能不能得到這份工作我其實已經不看重了,我現在很想在他告訴我錄用我的時候能夠說一句我拒絕。
我就是想拒絕許易一次。
陳識說我現在脾氣大了,原來是真的大了。
我不知道別人面試的時候是怎麽樣的,但既然有經紀人,那他的存在就肯定不是個擺設,可是我剛坐下,那個經紀人就開門出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我和許易兩個人。
我瞪他一眼,特用力。
許易忍不住笑了,“來段自我介紹?”
我再瞪他一眼,然後規規矩矩的開始做介紹,之前面試的工作都是要用日語做自我pr的,我也有了這樣的習慣,所以一開口就是日語,并且說的十分熟練,經過這三個月訓練之後我對自己口語更加有仔細了,這段自我介紹也說的十分流暢
毫不謙虛的說,現在我能給自己打個九十分了。
許易聽的也很認真,時不時的對照着我的簡歷點點頭,不過我更覺得他是在對照我現在的樣子,和簡歷上那張大一入學時候拍的證件照。因為過程中,許易笑了下,笑的不明顯,但是被我發現了。
那一段我說了大概三分鐘,說完之後,我看了看許易,等待他的下個問題。
然而他,把我的簡歷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給我。
“你剛剛是用日語做的介紹?”
我點頭,“是啊。”
許易皺了皺眉,故意裝作很無奈的樣子,“那麻煩你用中文重複一次,日語我聽不懂。”
他又耍我!
這時候房間裏也沒有別人了,我問,“那你剛剛為什麽不直接說?”
許易想了想,像是在很認真的考慮一個問題。
結果他說的是,“我覺得很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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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完結文的,可以在磨鐵裏搜這幾個《情深不候(第一次給了藝校的校草)》《我的用情至深(好友婚禮上遇見初戀男神,他拉着我去開房)》《致深愛的你(睡了未成年的小鮮肉,還是個職業電競明星)》
091拔智齒
那一場面試最終也沒有什麽正兒八經的問答,許易這一關我通過了,然後被告知準備複試。
一個臨時翻譯,需要這麽大排場?
也許我不懂,但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事情卻是比起我的生活要複雜很多,說不定就是有那個必要呢。
接下來我和另外兩個姑娘被安排到一個會議室等待參加複試。
交談之中,我知道她們一個是北京某重點校的研究生,另一個高三的時候就帶着日語一級證書直接被早稻田錄取了。
學語言的女孩子十有八九都是很臭美,出過國,在外面飄蕩過一圈子的尤為關注自己那一張小臉兒。
比起她們,我沒有優勢,無論內在外在。
可最後,許易還是選了我。
他也不遮不掩的直接給了理由,我算是熟人,比較靠得住。
這次作為翻譯陪許易出國其實是要三個月都生活在一起的,也等于是半個助理,真要選的話他覺得我很合适。
另外,這次面試其實不是許易安排我來的。
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也很意外,但很快就想通了。
我問許易,“那主編為什麽推薦我來?”
當時許易正在簽名,我覺得他總是在簽名,閑下來的時候就是面對那些照片啊,歌詞本什麽的。slam連一千張碟都賣不出去,而許易一年出一張專輯,一張演唱會的dvd,簽名版的銷量都有好幾萬。
在我看來,是個天文數字。
聽到我的話之後,許易扣上馬克筆的筆帽,輕描淡寫的說,“也許她知道我喜歡你呢?”
說話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擡頭,還在整理着那些照片。
他沒擡頭,所以可能不會知道我在聽見那句話的時候臉飛快的紅了一下。
我也并不是個木頭人,雖然我喜歡的人是陳識,雖然我知道許易的這句話只是開個玩笑,但他那麽說我心裏還是會小小激動一下。
來面試,我不止打扮過了,也特地穿了高跟鞋。高跟鞋我不是不能穿,但始終穿的機會比較少,所以時間長了會很不舒服。偏偏這一天從早上出來,兩場面試加上等待的時間,結束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多鐘。
而這一激動,我差點摔倒。
站好後,還是被許易發現了。
他也不再繼續簽名了,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去吃飯?”
那就吃呗,餓,也是人生的經歷之一,我來了這一天,也确實沒吃過什麽。
有一種說法是不到上海不知道樓高,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其實北京不只官兒多,大大小小的明星也挺多,那幾年演藝圈兒的人不是在廣州就是北京,混的好一點還是在北京的多,這樣解釋了為什麽那麽多人樂意北漂。
明星多,又意味着八卦記者也多,被偷拍到的可能也多。許易不是那麽喜歡折騰自己的人,他頂多也就帶個墨鏡,所以人太多的地方他盡量不去,說是去吃飯,結果他把車開到一個西餅店門前,命令我下去買吃的。
我挺不樂意的,合同還沒正式簽呢,我還不一定要不要當他的助理的,可是他已經使喚上我了。
不過西餅店有香味啊,尤其在冬天,剛出爐的蛋糕飄出來的味道特誘人,我吞了吞口水。
許易從錢夾裏掏錢,我沒接。
“今天我請你。”
說完我就下車了。
人家剛出爐的蛋糕胚是不賣的,要做生日蛋糕的,可是那又是抹奶油又是裱花的,折騰來折騰去早就涼了好不好,我也不是很喜歡吃奶油,但我喜歡吃蛋糕。
軟磨硬泡之下,我還是抱着那個八寸的蛋糕胚出去了。結賬時順便帶了包蠟燭湊成掙錢。
開車上車,許易往我這瞟了一眼,有些意外。
他覺得,我應該是買些小的蛋糕,可結果我帶出來的就是一個半成品。我催促他快點開車,然後已經打開袋子開始吃了,并且吃相不是特別好,這時候我已經不會很注意在許易面前的樣子了。
然後那包蠟燭掉出來。
許易彎腰撿起來,随口問了一句,“生日?”
他真的就是随口問的,我其實也是随便買的,但這一天确實是我生日,想起陳識忘記了我生日的事,我心裏一陣凄涼,就怎麽都笑不出來了。
勉強的呵呵了兩聲之後,許易也沒搭理我了。
不過他車開的不是很快,因為旁邊坐着一吃貨,我也不知道他要開去哪裏,反正很快又停下了,周圍比較僻靜,适合做點兒少兒不宜的事兒。
然而我們倆只是坐在車裏吃蛋糕。
許易也是很喜歡甜食的,這一點另我意外,吃了一半的時候,他掏出了打火機,插上蠟燭點燃了。
許易問我,“幾歲了?”
我說,“二十二。”
二十二,已經不是那種可以無憂無慮撒嬌的年紀了,有的人二十二都當媽了。在許易眼裏,二十二也算不上特別需要人照顧的那種小姑娘了。
燭光裏,我許了個願望,小小的願望,還是和之前的每一年一樣,我要去看陳識的演唱會。
吹滅蠟燭後,我眼角濕了下,但很快擦幹了。我們兩都吃的差不多了,剩下這一半蛋糕,實在沒有勉強再吃光的理由。
我開始動手收拾,許易這會兒剛好接到一個電話,沒太注意我這邊。
收拾好,我開車門,說,“那我走啦。再見。”
許易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
其實剛剛下車只是走幾步還好,但是三五分鐘之後就會覺得特別冷,而且我穿的衣服不多。
最後我還是被許易請回了車,關鍵在他停車的這個地方我真的不認識,那幾年的又沒有特別高端的gps,不上車,我覺得我就真的回不去了。
許易說他送我回去吧。
那天天氣不太好,路上有大霧,車開在高速上的時候我都特緊張。許易也把車開的很慢,這樣能抽空看看我,他問我,“怕了?”
我嘴硬說沒有。
從北京開車到天津,最後一段要經過一些小路,路邊有陵園什麽的也就算了,而且還殘留着一些小墳頭。
在這樣大霧的情況下,我眼睜睜的看到面前的濃霧之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可疑物體。
尖叫,緊緊拽着許易的胳膊。
女孩子膽小是天性,這份天性我保留的很好,哪怕接下來的路程中許易不斷安慰我,我還是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
到家之後,許易提出要送我上樓我也不再拒絕,因為我害怕。
天氣還是那麽冷,他順便就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了。
兩個人走的那麽近,路燈下的身影我是完全被他籠罩着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像擁抱。
後來我們上樓,許易也始終沒有離開。
我開門,打算和他道別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裏隐隐有些燈光,但比不上樓道裏明亮。燈光之下陳識緩緩站起來,帶着不解的目光看着我和許易。
許易還是走了。
我把衣服還給他,拎着我們兩個吃剩的蛋糕進門。
打開燈,我才看到桌子上也擺着一個蛋糕。冰激淩蛋糕,已經融化的不像樣子了,旁邊還有一束蔫兒蔫兒的玫瑰花。
我看着陳識,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其實我沒有心虛,在不知道他想要給我這個驚喜的前提下我并沒有做錯什麽。但我明白,這樣和許易一起站在他面前,他會不開心是很正常的。
可陳識也沒有表現出什麽不開心,他看看我,勉強笑了下,然後動手整理已經全無賣相的蛋糕和玫瑰。
在他收拾的時候我換了鞋子,坐在沙發上,餘光看到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上面還有一張卡片。
那應該是陳識給我的生日禮物,我要伸手去拿,然而在那之前,陳識已經把那個小盒子收起來。他只是随意的裝進口袋裏。
我們互相看着,都楞了神,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再之後去洗澡,洗完澡兩個人貼在一起躺在床上,維持着這樣的姿勢,不過是因為床太窄。我伸手摟了摟陳識,他沒什麽反應。
沒有回應,也并不拒絕。
我說,“我今天去面試,有一個翻譯的工作。然後天氣不好,所以他送我回來了。”
陳識嗯了一聲,依舊不說話。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對陳識帶着濃烈的愧疚感,無論如何,我都讓他不開心了。
後來陳識還是沒有急着回北京,他要留下來住幾天。
這些天我也不需要再去學校了,每天就自己在家複習,陳識和之前一樣,偶爾練練琴,沒有接上電源,所以他彈的聲音小小的。
再無聊的時候,就開電腦打cs,或者睡覺。
第二天,陳識自己去了趟醫院,他回來我才知道,這一次他是去拔智齒了。
陳識就是這麽請下來的假,他體質比較特殊,拔牙之後臉腫的很明顯,說話都吃力。回來之後他一個人進了廚房,拿着冰塊放在臉頰邊。
這個樣子,是需要休息好多天的,根本不能唱歌,所以才能順利請到假。
陳識不知道我要考去北京的事,但我要考研他是一直知道的,這一次回來他不止是陪我過生日,也打算在新年之前都能陪陪我。
可惜那天的事,讓我們倆都有點開心不起來。
最終還是陳識先哄的我,他拿了一條手鏈給我說是生日禮物,很精致的手鏈,很漂亮我也很喜歡。不過一眼就能看出,這樣一條手鏈是裝不進那天那個小盒子裏的。
所以陳識原本要送我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甚至不那麽想知道了,答案并不難猜,但猜的太透徹會傷心。
避免傷心的方式就是裝傻。
陳識陪着我一起裝傻。
又有一天,他自己出門去染頭發了,染回了黑色,但是黑的不是那麽自然,有點兒假。他就一直洗頭,那一天洗了有五六次,皮膚都要過敏了終于讓頭發顏色看起來順眼了。
他還把耳釘摘了。
我幫他吹頭發的時候看到他原本毫無瑕疵的耳垂上多了道小小的印記。然而現在的陳識,遠遠看着好像還是一年前的那個樣子。
吹頭發的時候,陳識問了我一個問題。
語氣很認真的,他說,“向西,你還喜歡我嗎?”
我在他身後點頭,點的特別認真,然而他沒看到,等他側過臉來的時候,我就只有小小的嗯了一聲。
還是很喜歡的,喜歡的不得了。
問題是,明明很喜歡,卻不知道要怎麽去表達這份喜歡。
陳識去染頭是因為陳奶奶不喜歡他之前那個頭發的顏色,把自己整理好之後,陳識又帶着我和dong去看陳奶奶了,新年那幾天他肯定還是要忙,所以提前抽空帶我來。
在陳奶奶面前,我們還是表現的很好的,其實回了家也表現的很好。
陳識回來的這些天我們都沒有吵過架,就是那種尋常生活的感覺,沒有太大的起伏。
我很想找借口故意和陳識吵了一架,事後想想當時也挺作的,但主要因為我不開心,我覺得,陳識不想以前那麽重視我了。
哪怕他和我生氣也好,哪怕他很兇的盯着我看也好,這樣平靜的日子平靜的态度,讓我很有危機感。
那天陳識和平常一樣在打游戲,臉頰依舊腫的很明顯。可能因為疼,所以他的心情也比較煩躁,又可能是因為游戲打的不順利,反正他用力敲了幾下鍵盤。
我轉過頭去,看着他抿着嘴巴,生氣的樣子。
忽然發現,他現在對待游戲的情緒起伏都比面對着我要大很多。然後我丢下筆,也不再做題了。我走到陳識面前,把他的耳機摘下來。
“你吵到我了。”
陳識皺着眉看了看我,他不是玩兒心那麽重的人,一個游戲在他眼裏也無所謂,所以直接關了電腦去睡覺。
我跟着走過去,把被子掀開。
陳識那會兒已經閉上眼睛了,他這幾天什麽都不想做,嘴巴疼,連彈琴的心思都沒有,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睡覺,白天睡,晚上就會精力比較充足,但是前兩天我身體不方便,所以他就自己出去跑步,運動,釋放的差不多了再回來繼續睡覺。
而我現在掀被子的這個動作,就會讓陳識很不開心,他拽了我一把,以力量的優勢把我拉到了床上,然後整個人壓在我身上。
其實我現在已經可以了,所以他開始撥我衣服的時候我并沒有反抗,只是不太好意思迎合。
然而他突然停下了,就那麽轉過身背對着我了。
我楞了愣神,忽然覺得自己特傻逼。
睡到下午,陳識還是主動起床去做飯,飯做好,他會直接送到我邊上,我專注的看書。張開嘴巴,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一口一口喂到我嘴巴。
不涼也不燙,相處久了,他也知道我的口味,所以一切都很好。
就是不說話。
陳識也給我解釋過,他不想說話,是因為拔了牙嘴巴痛,可這樣一直痛了一星期。一星期,他和我說的話加一起不到十句。
就這樣相處着,說到底我們也不算冷戰,因為睡覺的時候陳識還是喜歡摟着我,兩個人一起出門,他還是習慣的拉着我的手。
我又去了趟北京。
抽空把合同簽了,這次辦簽證他們只找我要了護照,其他文件公司都會準備,很有把握的樣子。
回到家我告訴陳識,“考完試我要和許易去日本,他要那裏三個月,我去當翻譯。”
陳識擡眼皮看了看我,然後繼續打游戲。
這時候他嘴巴裏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再也沒有借口說不想說話了,我就纏着他陪我聊天。陳識還是那麽個脾氣,我哄了他幾句,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于是他摟着我,我們親了次嘴兒。
分開的時候我覺得嘴巴裏一股腥甜的滋味,去漱口,漱出了一嘴巴血水兒。
陳識也差不多,原來他真的是沒恢複好,我又錯怪了他一次。
那天晚上我們終于大大方方的滾了床單,好幾次,壓抑的太久需要釋放下,身體的交流也會促進感情的。
恢複好的時候應該是我們和好的時候,然後恢複好了陳識也該回北京了。
跨年夜又演出,提前一星期開始彩排。這一次分別,我們還是依依不舍的,然後陳識囑咐了我一些事情就自己出門了。
他還是不讓我去送他。
在之後,我和陳湘還有一群大學同學一起跨年,這也是最後一次。
一月的統考很順利,雖然我之前的複習不是特別充足,但大學四年我學習的态度足夠認真,再加上這次考試有些超常發揮,所以并沒有感覺到什麽壓力。
考試結束的第二天,我接到許易的電話,他告訴我去日本的簽證已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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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看得見的改變
簽證下來之後我就比較閑了,陳識也閑,這段日子都不用去公司了,其他人都放假了。
這一年春節比較早,跨年的一系列演出結束之後不少北漂也合計着要回家了。
但是陳識沒回來,滴水成冰的日子裏,他又出去賣碟了,接的演出也比從前多了一場,一天趕四個地方,抽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打算出國之前再去趟北京,陳識也不知道把日子過成了什麽樣,我很想關懷關懷他。
或者說,我又想他了。
這段日子裏我們倆就是一陣兒一陣兒的,有時候懷疑對方不喜歡自己了,有時候又會想念的不得了。
我摸的dong的頭,“寶貝兒,想不想你爸爸?我們去看看他?”
結果剛一出門我就接了一電話,dong的牽引繩一直在我手上,但是接電話的時候我會分心啊,不知道哪兒來的一熊孩子就去揪它尾巴,結果dong轉頭過去咬了熊孩子一口。
傷的不是特別嚴重,但是陪着去看病打針,再加上接受一番思想教育和道德譴責之後,又耗費了那麽一天,後面幾天都安排了其他事情也擠不出時間了。
我在電話裏和陳識說我去不了,dong咬人了,陳識的聲音也是很遺憾的,他問傷沒傷到我。
我說沒事兒,但心裏卻覺得每次我們要見面的時候用要出些小岔子,心情特別不好。
要出國,dong也要找人照顧的,陳湘自從生病之後身體一直不怎麽好,想來想去,我還是抱着dong又去了敬老院。
這次我是一個人去了,臨走的時候我媽果然找我談話了,她覺得還有半年就畢業了,所以又把結婚的事兒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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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還好,我現在也才二十二,但我媽明顯還是希望我們倆能把這個事兒定下來的。
敬老院裏的老太太老爺爺很多,有的見過我和陳識一起去,有些就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好幾個都說要把孫子外孫什麽的介紹給我,又說現在年輕人早結婚比較好,以後生孩子都更健康。
一開始也沒什麽,我媽聽的多了以後又開始動搖,她的意思,頂多再給我們兩三年時間,再久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我答應她等回來的時候就和陳識商量,最後這事兒我也沒和陳識提。我會想起他沒有交給我的那個小盒子的,想到那裏的時候就遺憾。
不是覺得陳識不喜歡我了,而是感受他曾經一度有過馬上和我結婚的決心,但那種決心又沒了。
再重新獲得,恐怕很難。既然那樣,我決定不給他壓力了。
但我不知道,一樣的話陳奶奶也和陳識提了提,當然,只是催他快點和我結婚,而且表明了已經看中我。
不過陳識也沒和我提過,他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
除了提結婚,除了提以後,我和陳識都好好的,好的有些平淡。
出發去日本那天,陳識還是來機場送我了。
早上七點的航班,但是在t3,所以算好安檢邊檢的時間我們四點多就要在機場集合。
我連夜坐大巴到首都機場,陳識結束最後一場演出後也直接過去見我。
見面時,天空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在大巴下車的地方等我,一見到我就直接用羽絨服把我裹起來了,拉着我的手往裏面走。
那時我是沒看清他的,不過手心的感覺特熟悉。
這時候,陳識的手指上已經再也沒有彈吉他留下的繭了,指尖軟軟的,老畢他們說現在陳識的技術要比畢業前那會兒強很多,我其實聽不出來,但是跟着一起瞎開心。
一直走到候機大廳裏面有燈光的地方我才看清陳識的臉,揮着兩個爪子激動的給了他一個擁抱,這個激動有點刻意表現的意思,但那種心情是真的。
陳識也摟了摟我,語氣嚴肅的責怪,“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
“我查了,東京溫度要比北京的高十多度,不是特別冷。”
這時候北京已經零下十幾度了,東京其實只是維持在零上而已,也不是不冷,主要是作為一女孩子我還是愛美的,想着日本姑娘們都光着大腿的模樣,我肯定不能穿一羽絨服過去。
陳識瞥了我一眼,又把我身上羽絨服的拉鏈都拉好才摟着我的肩膀繼續往裏走。
我特地早來了一個小時,所以我們還有些相處的時間。
陳識幫我檢查行李,随身要帶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核對,我不知道他從哪兒抄來了一份“出國必備物品清單”,他樣子很認真,用筆把我已經放進去的東西勾一下。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自己也拉了個小箱子過來,他怕我有應該帶的東西沒帶。
而我特地早來就是想和陳識在一起待一會兒,談談心什麽的,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但其實和真正的見面不一樣。
我覺得,哪怕他現在就是安安靜靜的抱着我不說話我也會覺得很幸福。
可陳識還是仔仔細細的把他覺得我應該帶又沒帶的東西放進去。手電筒,應急藥物,還有手套圍巾什麽的。
這樣等啊等的,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陳識還沒核對完那些我覺得并不是特別必要的東西。
我不耐煩了,過去搖他的胳膊,“你別弄那些啊,又沒用。”
陳識擡頭看了我一樣,微微皺眉,“別鬧。”
我撇過臉去不想理他,可就那麽一小會兒,就忍不住繼續去搖他胳膊了,“陳識你都不想跟我說話嗎,我就快走了。”
他還是專注的擺弄着手上的那些東西,試圖把已經裝的滿滿的行李箱拉上拉鏈。
我終于甩開挽着他的手,“你是不是見到我就沒話說?”
陳識只給了我一個安靜的眼神,合上箱子,他去給我買早餐了。
牛奶,三明治,粥,他買回來挺多的東西,一件件打開放在我手裏。
陳識從前就不是個話唠,除了唱歌或者在臺上的時候他都挺悶的,但不至于話這麽少。曾經我們針鋒相對,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拿話噎死我,後來有段時間他也很喜歡逗逗我的。
可是我們在一起之後,他的話就越來越少,拔了那顆智齒不方便說話之後,他已經習慣了在我面前沉默,我會好奇談戀愛究竟談的是什麽,難道不是應該需要很多語言的溝通嗎?
陳識後來還是扔給我一句話,在我就要走的時候,他把我的手指放在手心裏一根一根攤開,抿着嘴巴流露出一個很受傷的小表情。
他問我,“你真的那麽想去嗎?”
真的,陳識那麽問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我真的那麽想去嗎?如果他早一點問,或者早一點告訴我他其實不想讓我去的話,我很可能是不會去的。
但時間不夠了,許易的那個助理就坐在離我們不是特別遠的地方,他沖我擺了下手。
我告訴陳識,“我得走了。”
陳識愣了愣,然後緊緊的抱住我,很不舍很不舍的。
但是我還是要走,行李箱已經拿去托運了,這時候我手上并沒有什麽東西,我把陳識的羽絨服脫下來,重新套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