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把被子掀起了蓋在我們身上,接着又轉身繼續抱着我,又在我嘴巴上輕輕的親着,一邊親,一邊用手解開了我身上的浴巾。
我感覺到那塊東西離開身體,也感覺到和我貼在一起的陳識的變化。
他又那麽親了我一會兒,不緩不急的,倒像是很仔細,從嘴巴,到臉頰,再然後脖子和肩膀,繼續向下。
基本上我再看他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就是他伏在我的身上很認真的親着的樣子。
太限制級啦!我不好意思看了。
親夠了,應該就是要下一步了,我感覺身上一陣涼,陳識從我身上起來了。
他是去脫衣服了,一件一件脫的有條不紊。那時間,在我心裏有點漫長,或許他還是在留給我一考慮的機會,可我突然覺得,我很想試試。
以前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很想嘗試一次。我很清楚的知道,和陳識發生什麽,我是不會後悔的。大概,我還是在喜歡他的,那種喜歡,給了我勇氣。
脫完衣服,他從錢夾裏拿出一方形的小袋子,撕開的時候塑料的聲音很明顯。我知道那是什麽,我轉過頭去不再看了。
他套好後又回來了,又是一陣涼,然後把被子重新蓋好,輕輕壓在我身上。
沒有了衣服某些地方的存在感更明顯了,但我動了動嘴巴,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也可能我什麽都不想說,我就想好好的,把自己交給他。同時也是得到他,這就夠了,我不打算矯情什麽。
但陳識還是問了我一句話。
進入前,他親了親我的臉,“向西,你喜不喜歡我?”
那時,我是睜開了眼睛的,我楞了楞,看到窗子外面的月亮。
我說,“今天的月亮真好看。”
陳識笑笑,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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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在當英文老師的時候,曾經把“iloveyou”翻譯成“月亮那麽美”,那時一種很含蓄很含蓄的說法。而事實上,越是含蓄的人,在面對感情時的反應才會更激烈。
我想,我對陳識的喜歡是含蓄的,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懂。
該做的還是做了,進入的那一瞬間有點兒疼,他壓着我在我耳邊說放松,然後又細細的親着。
我沒出聲,盡量忍着去配合他,但放松好難,根本就疼死了好嗎,也完全沒有別人說的很舒服的感覺,我只覺得的疼,身體澀澀的,像是被強行劈開了一樣。
再後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動作快了很多,我被撞的身體不斷向上躲,又被他拉回去。
那時候,我忽然睜開眼,剛好看到對面牆上貼着的許易的海報,海報上的他笑容很淡,像是在注視着我的樣子。
(我能把許易這眼神定義成為男二第一次正式出場嗎?你們說和男朋友papapa的時候牆上貼着男二的照片,這是避邪還是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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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他要走了嗎?
我還是閉上了眼睛,腦子裏面都是陳識的臉,笑的,生氣的,看我不慣的,莫名其妙來關心我,甚至是撒嬌的樣子,一幕一幕,從我們第一次見到,直到現在正真實的發生的事情,所有的一切行雲流水般劃過,又深深的留下印記。
那是一個好漫長的過程,結束後我覺得整個人像被抽空一樣的虛弱。
我順着他離開的方向望過去,聽到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一下一下,清晰的提醒着我,那個叫陳識的男孩子,從現在開始,将會是我生命裏一個刻骨銘心的存在。
我的心裏,也騰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期待。
陳識這個澡洗了挺長時間的,當他重新在我身邊躺下時,我都懷疑自己要睡着了。其實我睡不着,只是在這時候只想裝睡。
還好,他不是做完之後就穿上衣服走了,這是不是證明了,在陳識的心裏,也有屬于向西的,一小丢丢的位置?
陳識躺下後先是親了親我,然後低聲笑着,呼吸拍在我的臉上,癢癢的,但因為是他的,我就覺得莫名其妙的幸福。
他小聲的喊我的名字,連着喊了好多次,“向西,向西,向西……”
我裝睡。
“喂,你睡着了嗎?”
我裝睡。
“呵。”
他笑笑,用身體把我團住,繼續親,從鼻子到眼睛到嘴巴,一點都不客氣。手也是,我以前聽人說,男孩子的手時能把女孩子的胸揉大的,但我不知道那些男孩子為什麽要有這種愛好。
可陳識也是這樣,不是輕輕的碰一下,而是好長的時間裏,都用手掌包裹住,然後一寸一寸的細細體會。
如果說之前發生的一切還能用喝醉當理由,現在的他應該很清醒。
“向西,向西。喂,你真的睡着了?向西,向西……小東西……怎麽這麽快就睡着了?”
真的沒有,但我猜我應該裝的挺像了,陳識沒再懷疑,又把他剛剛用手揉來捏去的部位親了親才肯好好的摟着我。
他洗過澡了,身上是我們下午一起選的沐浴露的香味,可我沒有,但是陳識沒有嫌棄我,他孩子氣的把我抱的很緊很緊,讓我懸着的心,又一點點平靜下來。
那時天已經有一點亮了,我真的快要睡着了,只因為在陳識懷裏的感覺太好,我必須承認,我已經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可是,陳識的響了。
第一次,他摸到直接挂斷。第二次也是。第三次響的時候,他掀開被子,拿着走進了浴室。
他關門的聲音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
對話的時間并不是很長,陳識也好像在故意壓低聲音,我只聽清最後一句,他說,“好了,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他這樣,是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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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應該有打過預防針,他們倆還不會很順利的在一起,畢竟男二也要粗來搶鏡啦。所以,暫時小虐一陣-。-)
033惡夢
陳識走後,我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做惡夢。
比如上次那個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再比如他笑的很無奈的告訴我,沒有slam,再也沒有slam了。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我能感覺他的眼淚砸在我的手上,我們倆一起難過,難過的一塌糊塗。
那幾年剛好一些出名的樂隊都風波不斷,是誰說的,一般樂隊解散多數是主唱挂了。呸呸呸,我愣是在夢裏把自己叫醒了。
醒了才發覺,天也沒有很亮,陳識也沒有走太久,被子裏分明還有他殘留下的溫度,甚至枕頭上還有一根他的頭發。
我把頭發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着,傻笑,嘻嘻,這是我男人的頭發啊。不對,陳識好像不是我的。
我抱着被子,有點兒幽怨,有點兒惆悵,有點兒心不在焉。那一點點的小歡樂,真的不足以撐起他離開後徒然襲來的空虛。
我真怕,那些溫存,不過他随手撒下的一點小安慰。
又是誰說的,每一個中央空調的身體裏都封印着一只泰迪。
我們做了,不代表什麽,不證明什麽,承諾是一時興起真摯的謊言的話,我們倆,連謊言都沒有過。
便利店的經理打來一電話,問我怎麽沒去上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時候才發現我上有好多未接來電和短信。
昨天一整天和陳識在一起,我根本沒心思去關心那些。
原來,在河邊接到陳識的電話之前,許尼亞也給我打過好多電話,真不巧,那時我都沒有聽見。
我這人挺不喜歡別人為我擔心的,我給許尼亞打了電話過去,想跟他說我沒事兒,可電話那邊許尼亞的聲音卻悶悶的,好像感冒了。
“你生病啦?”
許尼亞說,“沒事沒事,就是還沒起呢,你怎麽這麽早啊?”
“哦,我才看到你給我打過好多電話。”
“按錯了……”許尼亞說了一半,突然慘叫一聲。
我問,“你還好吧?”
那邊竟然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些什麽我沒聽清,我覺得,我好像耽誤了他什麽事?這大早上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我說,“那我先挂了啊,你忙。”
許尼亞叫,“唉向西,你別瞎想,我……”
這次他又說了一半,電話就被剛剛那女孩子搶過去了,“你男朋友剛才是被輸液針紮的鬼叫,有空你就來看看他,挺大一人了,怎麽還這麽怕疼。”
說完,電話又還回去,許尼亞讪讪的聲音再次傳過來,“咳,感冒了,沒事兒。”
“那我還是去看看你吧。”
被誤會也沒什麽,其實我是猜到許尼亞一個人在醫院,唉,我們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陳湘,許尼亞,一個接一個去醫院報道。
洗臉的時候我看到鏡子下面并排擺着的兩個漱口杯,那個陳識一度很嫌棄的藍色牙刷已經被他打開用過了,另外一支粉色是我的,一定也是他拿出來放到那裏的。
杯子上還挂着水珠。
幾小時前,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站在這裏,傻笑,傻笑,傻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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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用過的x愛過的人
許尼亞不只是感冒了,而是斷了一條腿。我去的時候看到他打着石膏的腿被吊挂着,像個木乃伊。
至于感冒,照顧他的護士說,“你不知道他掉河裏了啊?”
我問許尼亞,“你前天晚上去哪兒了?”
“釣魚啊。”他漫不經心的回答,“怎麽啦,兩天不見,是不是特別想我。”
我搖頭,其實這事兒,腦洞稍微大點兒的都能猜到,怎麽會那麽巧,他掉河裏之前還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啊。
那個救了我的人,應該是他才對。所以在我問陳識的時候,他才會不否認,也不承認。
許浪浪這人,也不太會演戲,他憋不住了,就嬉皮笑臉,“好啦好啦,不就斷個腿麽,醫生說有兩個月就好了,而且我一點兒都不怕疼。”
小護士看不下去了,“哎呀你還不怕疼呢,再這麽不要臉,我琢磨着要拿針紮你了!”
許尼亞被吓的縮縮脖子,無辜的看我,“你說我要是坐輪椅去江湖演出是不是挺帥?唉,你得推我去,好歹我是為了你,雖然是順便吧。聽到沒?”
行,當然行,這會兒許尼亞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只要他別說喜歡我,要我以身相許。
我在醫院陪了他一上午,陸續有幾個姑娘來看望他,病房裏都要開花店和水果攤兒了。來的姑娘各個都說自己是浪浪的女朋友。
就一上午,他臉上的口紅印兒是擦了印,印了擦,徹底沒消停過。
還有一姑娘給他帶來一吉他,怕他悶。
我以為許尼亞只會彈貝斯呢,原來他吉他彈的也不差,他說樂隊就缺個貝斯手啊,他得配合陳識,他這麽偉大,以後我得把第一偶像的位置給他。
我說行行行。
那時候周傑倫才剛開始出名,許尼亞自彈自唱了一首《開不了口》,字字句句很是情深。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我一定會呵護着你也逗你笑
愛才送到你卻已在別人懷抱
唱完,他問,“感動吧?”又很快說,“唉你一定別瞎想,別讓我女朋友誤會了。”
我說行行行。
吃了午飯我還是被他打發回去了,他說我一直在那不方便他和姑娘們談心,又說我明天再來的話就先休息好。
唉,我知道這就是他關心人的方式。
回了家我開始打掃房間,鋪床的時候我仔細的檢查了好久,被子上,床單上,除了有點褶皺都幹幹淨淨的,沒有血。
我的第一次,沒流血,這是件挺遺憾的事兒。我知道陳識不會懷疑,也突然很低落,他都沒有像我這樣莫名期待的去翻開被子看。
他不在乎,他一點都不在乎。
晚上我接到陳識的電話,那時我正在看書,他聲音挺小的,又是可以壓低的樣子。
“幹嘛呢?”
“看書。”
“嗯。”
他沒繼續說,我也沒有,彼此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這幾天有事,我們回去再說。”
“好。”
“那我挂啦?”
小心翼翼的詢問,但我聽的還很不是滋味,我比他先挂了電話。
挂斷電話去洗澡,之後用紙擦出了一塊血。呵,這算什麽,還有這樣的啊。我踩着垃圾桶的踏板去扔那張紙,剛好看到被丢棄在那裏的用過的安全套。
眼淚唰的就砸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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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哄我睡覺
過了沒多久,陳識的電話又來了。
響第一次的時候我猶豫,沒接。然後過了幾分鐘,他再次打來,我接了,但是沒說話。
不知道要說什麽,以我和陳識的熟悉程度來說,講什麽都是在故意找話題。
可能悶夠了吧,他先說話了,這次聲音放開了點兒,“你生氣了?”
我開了開口,嗓子噎的好難受,索性不說話。
那一邊,陳識微微嘆息,聲音很輕,“你別瞎想,我過兩天就回去了。”
我當然會想,只不過沒打算問,他願意說的,我不問他會主動說,他不願意的,我問了就是自讨沒趣。所以,我只是嗯了一聲,帶着很重很重的鼻音。
陳識聲音有點急,“你哭了?”
“沒有。”這一聲解釋,很蒼白。
“算了,去睡覺。”
“哦,那我挂了。”
我真打算挂了,又猶豫了一下,萬一陳識有話和我說呢?其實他這通電話打過來,我心情就好了很多了。
陳識也的确沒讓我失望,他在電話另一邊笑笑,很得意的樣子,“舍不得了吧?”
我嘴硬,“睡不着。”
“那去床上,被子蓋好,我陪你睡。”
拿嘴陪啊,我在心裏鄙視他,但沒說話。聽他的,躺好,蓋上被子。
陳識說,“我唱歌給你聽。”
“啊?”
陳識真的唱歌給我聽了,聲音柔柔的,唱的都是些情歌,也可能這年頭的歌基本都是情歌,他唱了好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我睡着以後還繼續唱。
當然,我更不知道那天他是跑出去站在大街上給我打的電話,一個人唱到沒電,唱到整個人凍僵。
後面的日子,飛快流轉,我把大多數的時間留給圖書館,這個學期就要定保研的名額了,我不像陳識他們,還有個理想,我就想好好讀書,能多讀一年就多讀一年,最好能留校當老師,即使不行以後工作了肯定多點兒資本。
另外的時間,平分給打工和許尼亞。
不是我去看他,而是因為大多數時間司辰都在,我一去,三個人都特尴尬,漸漸的就形成了一默契,我不去,司辰也不去,反正許尼亞有那麽多女朋友,他才不會無聊。
在那些女朋友們的呵護下,許尼亞也終于出院了。
那是陳識走的第七天,才一個禮拜而已,況且他每晚都會準時打來電話,給我唱歌,直到我睡着,日子并不算很難熬。
我把之前我們一起買的過了食用期限的酸奶丢掉,把他順手拿的一小束已經蔫兒了的鮮花丢掉,去接許尼亞出院。
許尼亞人緣還是挺好的,大概剛住院的時候沒人知道才會孤零零的自己挨針頭,說是要吃飯慶祝,去接他出院的隊伍男男女女浩浩蕩蕩,最後愣是擠了四輛出租車,這要是在車頭貼個拉花,就一不标準的迎親隊伍。
在那麽多人裏,許尼亞點名要我跟他坐一車。
那好。
不知道誰定的桌,飯店就在陳識他們學校旁邊,我和許尼亞是先到的,後面的人被紅燈截住了,許尼亞點菜,我說我出去買點兒飲料。
其實自從被音樂學院的看門老大爺當初一花癡後,我就沒來過這兒,難得經過,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我買了飲料再經過那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
那一眼,我看到了陳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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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陳識的女朋友
而陳識身邊,還站着一姑娘,長頭發,雖然看不清臉,但感覺文文靜靜的,一看就和許尼亞身邊那些不一樣。
陳識也不一樣,他沒像平常那樣喜歡跟人拽的二五八萬,他是很照顧那姑娘的。
連喝口水都是親自擰開了遞給她,包也替她拿。
我呢,拎着幾個特大瓶的飲料,勒的手心都疼了,卻選擇躲在牆後面偷看他們。看他們倆一起走出來,看那姑娘挽着陳識的手,把頭往他肩上靠。
他沒躲開。
就因為我不是陳識的女朋友,就因為陳識連一個謊言的承諾都沒給過我,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過去鬧。
但我走過去了,就站在他們面前。
陳識看到我是驚訝的,或者,還有那麽一點的慌張,“向西。”
那姑娘看看我,又看看陳識,表情怯怯的讓人很心疼啊,她拉拉陳識的袖子,想要問什麽,開開口,又沒問出口。
我先問了,我看着陳識,“女朋友?”
他沒回答。
我又看着那姑娘,“我跟他是同學,不熟。那,我先走啦,我男朋友等我回家呢。”
和陳識認識久了,我現在說謊都這麽不緊張了,陳識是有追過來的,但是沒追上,誰讓他身邊有個黛玉呢,我也沒回飯店,這時候真沒心情,打了一輛車回家。
回陳識給我找的那個房子。
我給許尼亞發一短信說有事先走了,就悶着頭睡覺了。睡了好久,黃昏的時候醒過來,感覺床上好擠,身邊明顯陷下去一塊。我轉過身,真的是陳識,就躺在我旁邊。
剛剛那個姿勢,應該是我背對着他,而他是朝着我這個方向的,他還把手搭載我腰上了,準确的說,是從衣服邊緣探進去,直接摸着我腰上那塊皮膚的。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但很明顯,他是睡着了。樣子乖乖的,也有點兒疲勞。一瞬間,我沒想起中午那事兒,但還是想起來了。
突然覺得他這張好看的臉,也會有面目可憎的一天。
我把陳識從床上踹下去了,在看清地上沒什麽能傷人的東西之後。他也好瘦,幾天不見,好像又單薄了點兒,我都沒用太多力氣。
但那一下,應該摔的挺疼,陳識皺着腦袋,張開眼,特迷茫的看我,很痛的樣子。
看了那麽一會兒吧,他清醒過來,是生氣的表情,再然後,很明顯的克制着。
我其實不想他克制,該吵吵,該鬧鬧,但他偏不,他又爬到床上來,在我有所反應之前,把我團在懷裏。
“抱一會兒,我累了。”
他看起來,也是真的累了,特疲勞,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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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碎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是心疼不舍得的。
這一種不舍得被看穿,陳識得寸進尺起來。他摟着我,臉貼着我的頸窩,慢慢移動,嘴巴在我臉上蹭啊蹭的。見我沒拒絕,幹脆含着我的嘴巴,舌尖試圖撬開我的牙齒。
我偷瞄了他一眼。
陳識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樣子特普通那種,普通到有點兒土,不像平常那麽愛臭美。不過即使穿着這樣的衣服,也一點不影響他看起來帥的能迷死人。
然而,我還是心不在焉了。
即使他帥的能迷死人,也有我煩他的時候。
嘗試好久都失敗後,陳識睜開眼睛,剛好對上我冷冷注視他的眼神,我用力推開他。
“怎麽了?”陳識挑眉,不解的樣子。
我其實想問他,我是随便想親就親,想上就上的人嗎,他怎麽一點兒都沒覺得不對,還能反過來問我。
可是,我都懶得說了。
我不理他,不說話,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明白這是陳識最受不了的樣子,多半他就要怒了,然後我們轟轟烈烈的吵一架,再分道揚镳。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痛快也最痛心的結果。
結果是,陳識服軟了,又湊過來松松的抱着我,不敢摟太緊,眯着眼睛打太極,“你不理我啦?”
他繼續喊着我的名字,聲音可小了,讨好的樣子,“向西,向西,向西……”
可惜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刻意回避的,回避他身邊的那個姑娘,也回避我和他的關系。我明白,他其實心裏也沒底。
對陳識來說,睡了就是睡了,更何況那天是計劃之外的,要不要負責,怎麽樣負責他都沒有考慮好。在他想明白之前,他也不想放掉我。
但突然給個天南海北天長地久的承諾,恐怕比放掉我還難。
對我來說,他那種想法好自私好幼稚。
陳識第二次要親我的時候我怒了,沒給他再放肆的機會,反手抽了他一巴掌,比上次那個要重太多。
他蒼白的臉上落下指印,楞了一下,然後狠狠瞪着我。
“向西。”
他還是要抓着我的手,還是沒放棄。
“滾!”
我是吼出來的,從小到大我第一次用這個字兒,因為我覺得特侮辱人。這一次,我把陳識侮辱了,一巴掌,和一句滾字。
這一次,他終于也沒再說什麽了,轉過身,穿鞋,快速的離開。
離開前他拿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那不是我的,所以是他帶來的。用力砸上門之後,我又聽到一聲破碎的聲音。
我發了好久好久的呆。
第二天,起床,刷牙,洗臉。看着陳識用過的牙刷繼續發呆。
我把牙刷拿出去扔了,在門外的地上躺着昨天陳識拿走的那個小盒子。我撿起來,裏面是一個摔碎了的水晶球,碎了,就不好看了。
碎片紮在手指上,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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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幾步的距離
之後的幾天,我依舊住在陳識給我找的房子裏。
也不是沒想過要搬回去,只不過人都是種愛犯賤的生物,鬧過了,我開始想要陳識的一個解釋。每一天我都告訴自己,這是我最後一天等他,如果他再不來,那我就當做不認識他。
這個最後一天,真的最後了好久。
也是在這些時候,我才發現,我原來真的喜歡陳識,已經這麽這麽的喜歡的了。喜歡到明知道他有前科,甚至現在還有說不清的事兒,我都想再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陳識沒來過,他是真的生氣了,電話也沒打來,一次都沒。
那天許尼亞給我打電話了,說之前我很想要的sexpistols的cd他拖朋友從國外淘回來了,問我什麽時候有時間,他給我送來。
我說不用不用,你腿還沒好呢,我自己去拿就行。
這事兒,我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陳識回來了,那以他和許尼亞的關系,這會兒也應該是寸步不離的,別的我沒把握,但我相信樂隊在陳識心裏的分量肯定大于任何姑娘。
去找許尼亞拿cd,我可以順便看看陳識,哪怕偷偷看一下,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過得好不好。
我和許尼亞約在江湖見面了,他帶傷上臺,聽的我挺心疼的,去之前又專門去買了一份排骨湯,用自己帶的保溫桶裝着。
結果被陳識看見了。
他經過的時候我正擰開蓋子給許尼亞成湯,我對許尼亞的那份感激是很真誠的,可看在陳識眼裏就不一樣了。他開始就是輕輕瞟了那麽一眼,看到是我後,臉一黑直接走過來,坐在我對面。
許尼亞在他旁邊,陳識是怎麽瞪我的許尼亞完全看不到。
關于我和陳識之間那些糟心的事兒,許尼亞也完全不知道,他就像平時那樣和我相處着,甚至少了我和司辰那層關系,玩笑都開的随意點。
可陳識不高興了,他不高興的表現就是摧殘身邊一切能摧殘的東西,許尼亞剛收到的一束花兒跟卡片都被他捏變形了。
“陳識你今天怎麽了?你是不是餓了啊,我把湯給你一半兒?”
陳識瞪我一眼,“不喝。”
“唉。”許尼亞挫敗的看看我,“這湯挺好喝的,向西,你自己做的啊?”
這事兒吧,說自己做的是騙人,但說買的明顯不夠誠意,其實我是打算自己做的,只是時間不夠,這麽想,我幹脆笑了笑,沒回答。
陳識繼續這樣,氣氛真的不怎麽好,中途我接到一電話,找借口出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沒穿外套,在外面站時間久了就覺得挺冷的,正自己搓着手往回走的時候,陳識出來了。
還是那樣很不爽的表情看着我,但眼底明顯多了點兒什麽,像是疼惜,也像是無奈。他微微嘆氣,朝着我走過來。
就那麽幾步的距離,在我心裏被無限延長,我就那麽巴巴的看着。看着看着,我身邊就走過一姑娘。
她在我之前站到陳識的面前,望着陳識手裏拿着的外套。
“你怎麽知道我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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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前女友
那姑娘,不就是前幾天和陳識在一起的那個麽。
其實再仔細看看,我更早之前就見過她,平安夜那天,和陳識去開房的,也是她。
這一次,大概真沒什麽好解釋的了。
我繞過他們自己先進去了,過了一會兒,陳識自己回來了。不知道他怎麽把那姑娘哄回去的。
許尼亞看陳識一個人,問,“你怎麽自己回來了,剛唐思沒去找你?”
原來那姑娘叫唐思。
中間有一段時間陳識上臺去幫另外一支樂隊伴奏,我趁機和許尼亞閑聊,很八卦的問他唐思是誰。
說我不在乎,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許尼亞的回答很坦然,唐思是陳識的前女友。
他們之間還有一小段兒故事,倆人是準備高三聯考的時候認識的,一起上聲樂課,參加了一封閉訓練,時間久了就無聊啊。
因為無聊,陳識就去追唐思了。
唐思是他們那群學生裏最好看的,也是專業和文化成績都最好的。
陳識就是個半吊子,但倆人也約定了要一起去什麽什麽學校,等考試結果下來,是唐思遷就陳識陪他去了現在的學校。
其實這也沒什麽,上了大學兩人的感情一樣很好,一度商量着要搬出去同居。可就在去年夏天的時候,唐思被一唱片公司簽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兒許尼亞沒細說,意思就是倆人分手了。
分手後唐思挺難過的,又來找過陳識幾次,陳識都沒見她。
至于陳識,也頹廢了一陣子,外人都看的出來陳識當初是挺喜歡唐思的,因為喜歡才會特別的失望。
許尼亞說陳識沒談過幾次戀愛,但這唐思,算是他最走心的一次了。
我聽着心裏有點難過,為陳識,也為我自己。如果說從前我還想過陳識心裏是不是有我的話,現在只覺得自己就一經過的小透明。
我沒等陳識回來就走了,許尼亞非要送我,被我拒絕了。
回到了那個房子,我有點兒悶,腦子裏全是陳識和唐思的那些事兒,陳識是不是現在還喜歡着她呢。如果不喜歡,為什麽平安夜那天會在一起,如果不喜歡,為什麽現在還要見面。
也許人家就是吵架分開,現在和好了。看陳識那樣子,明顯對她是狠不下心的。
這樣看來,像是我在為難他了。
後來我聽到門鈴聲,陳識在幫我搬家時就自己留了一把鑰匙,但他這次沒直接開門進來。我也不想讓他進來,就把門開了一縫。
透着那小縫隙,我裝着若無其事的問他,“你有事?”
陳識無奈,勉強的笑了下,“過來看看你。”
“哦,我沒空。”
“那你先讓我進去好不好?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不想和你說。”
正說着,房間裏面響了一聲,好像什麽東西被撞掉了。
陳識表情冷下來,“裏面有人?”
我突然挺氣的,于是說了一謊,“對啊,有人,男人。”
“呵,向西你真行。”
陳識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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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回到陌生
我當然想不到陳識會誤會是因為那天我走之後沒多久許尼亞也被人臨時叫走了,他回去的時候桌子上就剩下幾朵打蔫的花。
陳識以為我把許尼亞帶回家了,可實際上,打翻東西的是dong,我回到房間的時候,dong可憐巴巴的看我。
可我知道,即使我讓陳識進來,聽他解釋,也不會有太多的結果。
我那麽喜歡他,喜歡到沒辦法去接受他和唐思之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