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病
? 第二天早上五點，夏染來喊慕非笙，喊了半天沒人應答。夏染着急，讓傭人進去看看。傭人進去就看見臉色通紅的慕非笙靠在木桶邊上，緊閉着眼。
“幫主？幫主？醒醒！醒醒！”女傭人把慕非笙搖醒。
“嗯？怎麽了嗎？”慕非笙腦袋還不怎麽清醒，她感覺頭上一片火熱。有可能發高燒了，慕非笙猜測。
“幫主，已經五點了，夏堂主來叫您。”女傭人給慕非笙解釋。
“哦，我知道了，你先去給我拿件衣服來，我馬上就起來。”慕非笙有氣無力地說。
“幫主，您的衣服在您右手邊放着呢。我先出去了。”說完，女傭人退了出去。
慕非笙扶着木桶站起身，拿一旁的毛巾擦幹了身子，強忍着頭暈目眩的感覺，穿好了衣服，才搖搖晃晃地開門出去。
夏染看慕非笙出來時臉色通紅，立即拉着慕非笙去了醫療室。給慕非笙量了體溫，又灌下一大碗姜湯。
“你發高燒了，40度，我建議你這兩天哪兒也別去，加上你泡了一晚上的冷水，四肢僵硬，全身血脈不通。需要進行肌肉按摩。”夏染把慕非笙的情況簡單明了地說出來。
慕非笙感覺自己嗓子很幹，眼花缭亂，頭重腳輕，根本沒聽見夏染的話。她心裏在想莫輕言要是早上醒來沒看見她，一定會擔心。她得趕緊回去。
慕非笙直接無視夏染，站起來就往外走。可是身體太差，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扶着牆才沒倒下。
“你要去哪兒？你現在還是病人。你別告訴我你現在要回去？”夏染吓得趕緊扶住慕非笙，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重病患者。
“嗯，我怕莫輕言擔心，她早上醒過來沒看見我，肯定知道我一夜未歸。我怕她擔心我有什麽事，所以我回去看看，至少讓她有個底。”慕非笙說得很吃力。
“我打電話告訴她你有事不回去了不就行了嗎？你怎麽非要回去？你現在這樣連大門都出不去！！！”夏染無奈，倔強的病人才是醫生最頭痛的事情！
“就是不想讓她擔心我有什麽事，一夜未歸，第二天早上還說有事回不去。她肯定會擔心得來找我的。她一來找我，她就暴露了。現在我們和洪幫烈火鬧翻了，小心點為好。所以只有我回去才是最好的辦法，至于生病這種小事，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慕非笙不理夏染，扶着牆出去。
夏染搖頭直喊：“瘋子！瘋子！”然後趕緊跟上去。慕非笙走到大門口，讓人備車，她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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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車來了，慕非笙打開車門坐進去，夏染拿了一大包藥遞過去。“你照着指示吃藥，然後在家裏睡一覺，等燒退了就好了！本來想讓你打點滴！現在看來只能你自己注射了。注射器和藥都在包裏！”
慕非笙連應的精力都沒有，上了車，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她腦子燒地一片火熱，頭暈目眩地感覺讓她已經快分不清這是哪兒了。
“幫主，我們要去哪兒？”司機小心地開口詢問看起來精神很差的慕非笙。
“你先在城裏轉一圈再去花園小區。”慕非笙強打精神，擠出一點理智來，然後直接倒在後座上躺着，藥品散落了一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非笙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在叫她，她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間看見小逃在叫她。“幫主，我們送你上樓。”
慕非笙感覺自己被人架住，然後被拖着向哪裏走，她很不清醒。已經快沒什麽理智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可她突然之間，有點不想回去了。她不想莫輕言看見她這個樣子。
慕非笙在半醒之間，瞎想着。怎麽樣都是擔心，回去也擔心，不回去也擔心。唉，就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算了，都到屋門口了，看着人至少心裏踏實，就算有什麽事，人還在，總會好一點吧。慕非笙想。她不想莫輕言擔心，但是如果莫輕言沒看見她，肯定會比現在見到她還擔心。兩者取其輕。
小逃掏出慕非笙衣服口袋裏的鑰匙，打開門。和小命二人把慕非笙架進屋。
莫輕言昨夜在床上等了一晚上慕非笙。可惜沒有等到人。她昨晚十一點回來，洗了澡，熄了燈，就躺在床上等慕非笙回去。
十一點半，沒有開門聲。
十二點，慕非笙沒有回來。
十二點半，慕非笙沒有回來。
一點，莫輕言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床頭等待。冬夜裏燈光下亮堂的屋子卻清冷而寂寥。有人沒有歸家，有人等待無果。
兩點，沒有開門聲。
三點，沒有開門聲。莫輕言泡了第五杯咖啡。
四點，慕非笙沒有回來，沒有一個電話和短信通知。莫輕言握着手裏的咖啡杯，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望着城市裏此刻開始早起忙碌的人。
五點，客廳傳來了開門聲。站在窗前的人，趕緊跑出去。手裏的咖啡撒了一身。莫輕言只是保持着這個姿勢，進了客廳。
小逃和小命二人聽見腳步聲，看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兩眼布滿血絲，眼眶凹陷，臉色慘白。身上只搭了件外套，手裏端着杯子，睡衣上浸染着咖啡色。看着她們二人架着的慕非笙，眼淚迷蒙。
“啊笙。”莫輕言喃喃地喊。
小逃和小命對視一眼，她們幫主說對了，莫輕言很有可能一夜沒睡，在等她回來。而此刻，慕非笙已經被燒得沒了意識，暈過去了。
“夫人。”小逃實在不知道要怎麽稱呼，只好先這樣喊着。“幫主昨晚因為受了涼而發高燒昏迷了。我們送她回來。這裏的藥都有說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莫輕言根本沒在意那句稱呼，她心裏只有慕非笙。“你們把她擡進卧室吧。謝謝你們了。”莫輕言趕緊回神，慕非笙還在昏迷，她得打起精神來。
小逃和小命把慕非笙架進卧室，放在床上，然後跟莫輕言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莫輕言想要伸手，才發現自己還抱着咖啡杯。趕緊放下。又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了。去浴室洗了個臉，清醒一下，給徐一若打電話說她和慕非笙今天都不去公司了。
然後才出來，幫慕非笙把衣服換了，又打水給她擦了擦身子。慕非笙身上一片滾燙，莫輕言冰涼的手讓慕非笙覺得舒服，下意識地握住不放開。
莫輕言嘆了口氣，給慕非笙蓋好被子，抽出手。又拿了冰袋給慕非笙敷上。打開藥袋。裏面，各種各樣的消炎藥和注射用藥。
莫輕言心裏心疼，她到底是做了什麽？怎麽才一個晚上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退燒藥她能理解，可是為什麽還有一大堆寫着去火的藥，注射器都是三種不同樣式的，意味着要注射三種藥物嗎？？？
莫輕言擰着眉看手寫的藥物說明書。早上八點時，退燒藥，去火藥每種三粒，相隔半小時分別服用，不分先後。用完後再服一碗姜湯去寒。然後分別注射a,b,c三種藥品，不用間隔時間。
此後，每四個小時，注射一次。而口服藥一天三次，飯後服用，建議今天食用流食。另外，病人身體有點僵硬，需要進行全身按摩一次。
慕非笙不是高燒嗎？為什麽有了去火的藥還要去寒的？還有注射的都是什麽？藥品上除了幾張标簽以外，連個名字都沒有！莫輕言簡直要懷疑這三無産品的可靠性了！要不是最後夏染兩個字寫得很醒目！
莫輕言知道夏染是慕非笙藥堂堂主。不過沒見過本人，對于夏染的說明書，莫輕言也只能用他不會害慕非笙這種難以接受的理由強迫自己照着說明書上做。
這份說明書讓莫輕言一肚子火，寫得很奇怪，卻讓人不知道慕非笙得了什麽病！只能看出慕非笙受了寒，還有點上火！受了寒還能上火？？！！莫輕言感覺自己很暴躁！
什麽叫病人身體僵硬？慕非笙身體僵硬？她是在哪裏保持一個動作了一晚上？莫輕言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摸出慕非笙的手機，翻開聯系人找到夏染，撥了過去。
夏染正在總堂擔心慕非笙有沒有什麽事，可他又不能跑去打擾人家二人世界。盡管他覺得慕非笙可能很糟糕。正在坐立不安時，電話響了，慕清舟。夏染有點驚訝，小慕清醒了？這麽快？
“小慕，你清醒了？這麽快？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你的燒退了？”夏染有點驚喜的問道。
“我是莫輕言。”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夏染吓得趕緊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寫的是慕清舟啊！那，那，那！好吧。夏染無奈，“咳咳，那個，那個。”他要叫什麽？夏染突然呆住了。
按照幫裏的規矩，該叫幫主夫人，可是按照私人關系。得，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麽叫。他叫慕清舟小慕，難道要叫莫輕言小莫。。。。。。
“啊笙到底怎麽了？你開的藥都是什麽？她不是發高燒嗎？又是去火又是驅寒是怎麽回事？還有，什麽叫身體僵硬？”莫輕言不給夏染時間反駁，一股腦兒全問了出來？
“額，小慕沒有告訴你為什麽嗎？”夏染趕緊轉移炮火。
“她昏迷不醒。”莫輕言語氣不善。
“哦，那等她醒了自己說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昨晚上帶人去跟別的幫派老大談判了。”夏染撒了個慌，把難題留給慕清舟。
莫輕言的殺氣他在電話這頭都能感覺到啊！果然是一家人！這個氣場也好恐怖。夏染覺得以後慕清舟要是再有個什麽事，他肯定短命。
“那你就告訴我你開藥的依據吧。你不會不知道啊笙的身體胡亂開藥吧！”莫輕言已經處于暴走邊緣了。殺氣已經開始蔓延到夏染的周圍幾米之內。
“那，那個，就是受了涼，發燒，身體僵硬。沒了。啊，那個，我還有急事，就不說了啊，你按照說明好好照顧小慕她就什麽問題也沒有，記得按照說明啊。”
夏染說完趕緊挂了電話，關機。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撒謊這種事果然不适合他呀。哎，莫輕言好恐怖啊，他要去找他哥哥抱怨抱怨。
莫輕言被挂了電話，氣得暴走，差點摔了電話！這說了等于沒說！她一樣不知道慕非笙到底出了什麽事！
莫輕言出去，從冰箱裏拿出雞蛋，做了個簡單的荷包蛋吃掉。然後開始熬粥。盡管技術不好，但熬得粥還是可以喝的。為了慕非笙，她可以學。
莫輕言熬上粥，就拿出帶回家的文件，默默地坐在床邊等着早上八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慕非笙依然沒什麽反應，期間莫輕言倒是出去關了火。八點的時候，莫輕言叫慕非笙吃藥。
“啊笙，啊笙，啊笙。”莫輕言一邊推一邊喊着。慕非笙在昏睡中，因為一直挂念着莫輕言，所以被莫輕言推醒了。努力地睜開了自己想要閉上的眼。
“小言”。沙啞的聲音很難辨識出說得什麽。慕非笙看着頭上望着她的莫輕言。
莫輕言趕緊遞過一杯水去，擡起慕非笙的頭，讓她喝下。慕非笙一口喝了大半杯水，腦子開始清醒過來。
頭依然還有點沉，有東西在裏面晃悠，還燒得難受。慕非笙看了挂鐘一眼，八點，才睡了兩個多小時麽？
“來，你先起來喝點粥，然後把藥吃了。”莫輕言記得要飯後服用。說完把裝進保溫桶裏的白粥端出來。
慕非笙确實覺得很餓，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只有出門前吃過點東西。莫輕言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給慕非笙。心裏很生氣慕非笙一夜未歸，又把自己弄得如此虛弱，所以沒說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凝重，莫輕言生着氣，慕非笙因為身體乏力，頭昏腦重的，根本沒有注意到莫輕言的不對勁。只是吃了一大碗白粥，然後偏過頭，又想睡過去了。
“你先別睡，一會兒還得吃藥，吃了藥還得喝姜湯，然後打針。”莫輕言趕緊出言阻止慕非笙躺下的動作。
“我睡會兒就好了，不用這麽麻煩。”慕非笙腦子重得不行，直接倒下，拉過被子，閉上眼睡了。
莫輕言氣得不行！放下碗，過去拉開被子，把慕非笙搖醒，然後手從慕非笙腋下穿過，把慕非笙架起來，靠在床頭。
“小言，我要睡覺。”慕非笙啞着嗓子喊。莫輕言擡手摸了摸慕非笙的額頭，滾燙的一片。“你先把藥吃了再睡！”
說完，拿着退燒藥塞進慕非笙嘴裏，遞了杯水湊到嘴邊。慕非笙無奈，喝了水吞了藥又滑進被子裏睡覺了。
“你先別睡，半個小時後還有藥吃，還得打完針才能睡。”莫輕言耐着性子跟慕非笙解釋。
“那你半個小時後喊我好了。”說完，慕非笙又沒了響應。睡着了。莫輕言看着慕非笙頭疼得厲害。看着那些藥頭也疼得厲害。慕非笙根本不配合，唉，她還是等會兒再叫吧。
半個小時後。“啊笙，啊笙，起來吃藥了。啊笙。”慕非笙剛剛睡得正好的時候，又被莫輕言叫醒了。忍着火氣，迅速起身，抓過莫輕言手上的藥一口吞掉。倒下，蓋被子，睡覺。
“啊笙，還有一碗姜湯，還要打針。”莫輕言看着慕非笙又要睡了，趕緊提醒。心裏卻把夏染千刀萬剮了好幾遍！吃個藥也這麽折騰人！！！
慕非笙聽到之後，又不想讓莫輕言不高興。只好強打精神，喝了姜湯。轉過身子，把屁股露在被子外。“你打，我睡覺。”
莫輕言無語。還可以這樣？慕非笙是有多想睡覺。唉，莫輕言嘆了口氣。才拿出注射器，拆開。然後。愣住了，她不會啊！！！
莫輕言拿起慕非笙手機，給夏染打電話。然而，電話裏提示已關機。莫輕言怒火中燒，捏着手機的手青筋暴跳。“夏染，你很好！！！”
挂掉電話回到聯系人界面，莫輕言準備問問別人時，看到夏染上面一個人的名字，夏目。她記得慕非笙好像說夏目是夏染的哥哥吧。兩個人好像都是學醫的。
撥通夏目電話。“喂，小舟，找我有什麽事嗎？哥，是小慕打來的？他不是還在昏迷不醒嗎？”電話那頭傳來兩個男聲。
莫輕言咬牙切齒：“我是莫輕言！夏染！你最好在半個時辰之內給我過來給啊笙打針！！！否則！！！”說完挂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夏目愣了一會兒，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己弟弟。莫輕言殺氣太重。夏染到底是做了什麽？還有小舟又是怎麽回事？
“哥，哥，回神了！怎麽了？小慕打電話來說什麽？”夏染好奇地問道。
“不是小舟。”夏目同情地看了一眼夏染。“是莫輕言，讓你半個時辰之內趕過去給小舟打針，否則……”
夏染一聽是莫輕言，頓時覺得小心肝兒有點受不住。他才不要過去自投羅網。至于打針嘛。打針只是好得快點，不打也沒什麽，只是要多休息幾天而已。
夏染趕緊打開手機給慕非笙手機發短信。解釋一下不打針只是好得慢點而已。其實只要小慕的燒退了，也就沒什麽大事了。
開那麽多藥是怕小慕燒壞了，輔助輔助的去去火，退退寒。至于去什麽火就沒解釋了。慕非笙吃的劑量太大，但是一發燒就讓藥效迅速蒸發，只要發燒好了，估計那藥效也過了。要是沒過嘛，那不是還有莫輕言嘛！夏染果斷地把莫輕言坑了。
莫輕言收到短信的時候，恨不得把夏染抽筋扒皮！沒什麽事開藥當糖吃嗎？！！只是等燒退，害得她那麽擔心！！！很好，一個個地都不讓她省心。
慕非笙昨晚讓她等了一夜，現在又讓她白擔心！莫輕言很上火，扔下慕非笙跑去上班了。來到公司的莫輕言，陰雲密布，周圍是朔九寒天。
徐一若見莫輕言突然出現在公司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這副要殺人的樣子，已經麻木地淡定了。除了慕非笙，誰還能讓莫輕言這樣，更何況，慕非笙不是沒來麽。
慕非笙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神清氣爽，精神十足。估計自己燒退了，藥效也過了吧。
然後起床洗了個澡，才出來仔細地看了看夏染開的一大包藥。莫輕言居然不在家。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在嗎？
夏染的說明書，慕非笙沉着臉看完了。這是個什麽東西？她現在不是感覺很好嗎？為什麽夏染說得這麽複雜？拿過電話就給夏染打電話。
這次終于通了。“喂，你是誰？”夏染小心翼翼地詢問。
“是我。”慕非笙眯了眯眼。我的手機打過去居然問是誰，那麽之前誰還用她手機打過電話給夏染，莫輕言。答案呼之欲出。
“小慕啊，你醒了啊？身體有沒有什麽不啊？”夏染明顯地松了一口氣，關心地問道。
“我沒什麽不舒服的。不過，你那個說明書怎麽回事！”慕非笙語氣不善地問。
“我不是怕你去火去得不幹淨麽？你服用得太多，我怕有殘留藥效，加上你泡了一夜冷水，怕留下寒氣，所以才開得很仔細嘛！”夏染趕緊解釋。
“那我現在沒什麽異樣是怎麽回事？更何況，這些藥都沒動。”慕非笙有點奇怪。
“呃，你發燒沖散了不少藥效，不過，你現在沒什麽異常，說明可能真的藥效已經過了吧。如果有殘留，你就看着辦吧，反正莫輕言不是在麽？”
夏染說完趕緊挂了電話。把電話關機。心裏很得意。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什麽好事一樣。
慕非笙聽完，一頭黑線，不過感覺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要不然。。。還是先吃到嘴裏了再說？慕非笙有點躍躍欲試。裝作被下了藥的樣子。。。
慕非笙正在糾結的時候，晚上十點，莫輕言回來了。莫輕言先進卧室，看了一眼。發現慕非笙正抱着枕頭發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回來了。
莫輕言還在生氣，不理慕非笙，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慕非笙正在天人交戰。吃了莫輕言，不能吃。吃了莫輕言，不能吃……
小黑人：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
小白人：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不能吃。
小黑人：為什麽不能吃？
小白人：小言還沒有準備好，她不是說要在她最完美的時候嗎？
小黑人：她什麽時候都是最完美的。
小白人：……
終于小黑人勝了。
慕非笙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莫輕言已經吹幹頭發，抱着雙臂望着她。
“小言？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不知道？”慕非笙驚喜地看着莫輕言。
莫輕言穿着絲質睡袍，白皙的肌膚，蝴蝶形的鎖骨，修長的脖頸，完美的容顏。本來只是想裝樣子地慕非笙，小腹噌得冒出一股火來。
慕非笙暗嘆一聲：完了！真的有殘留！張烈那兩個混蛋，夠狠！！！慕非笙看着莫輕言，眼神裏是跳動的火焰，濃濃的欲望怎樣都化不開。
慕非笙緊握成拳，她不能着急，忍忍，忍忍。莫輕言沒做好準備，她不能傷害莫輕言。慕非笙趕緊別過臉去，深呼吸，緩緩自己身上流竄的火。
莫輕言被慕非笙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完全明白了慕非笙想幹什麽。可是昨夜的火氣還沒降下去，今天一醒過來連個解釋都沒有就想幹壞事了？莫輕言也火了！不過是怒火！
“今晚，你睡書房。”莫輕言站在床邊冷冰冰地開口。
“啊？”慕非笙沒反應過來，扭過頭看着莫輕言。完了，這一看，就移不開眼了。莫輕言雖然抱着手臂，可慕非笙自動地在腦子裏腦補了一下莫輕言誘人的身材。
兩股熱流從鼻子裏順流而出。慕非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燒掉了融化了似的。眼睛裏開始出現了瘋狂。
慕非笙怕出事，抓着床頭的藥沖進了浴室，把門鎖上，打開花灑，冷水瞬間澆透全身，讓慕非笙的腦子開始運轉。
慕非笙趕緊把藥拿出來，看了看那三支注射劑上的标簽，按照順序一一打進了手臂的血管裏。對，這三支注射劑可以直接從手臂注射。
慕非笙又拿出裏面的去火藥一口吞。然後在冷水下沖涼。再把鼻子上的血處理掉。這是什麽藥？藥效這麽驚人？洪亮和張烈可真是看得起她！
慕非笙現在沒了一點那啥的心思。她估計她剛才要真撲上去，估計明天兩個人都會癱死在床上。
慕非笙的眼眸裏全是冰冷，如果剛剛傷害了莫輕言。她簡直不敢想象。沖了十幾分鐘，身體裏的火熱才緩緩地退下去。慕非笙擦幹了身子打開門出去。
莫輕言被慕非笙瘋狂的舉動呆住了。慕非笙流鼻血了……莫輕言的腦子有點當機，平時慕非笙也不是沒看過自己穿睡衣，怎麽今天就流鼻血了。
莫輕言上下看了看自己的着裝，沒有多暴露啊？那慕非笙這是怎麽了？還有剛剛的那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似的。莫輕言站在原地，有點後怕。
過了好一會兒，莫輕言才回過神來，不對，慕非笙的眼神和行為好像是被下藥了。可是她今天雖然不在家，剛剛回來時卻問過樓下包子鋪裏送慕非笙回來的人，有麽有看見慕非笙出門。
樓下的人說沒有，那慕非笙怎麽被下的藥？莫輕言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又想起剛剛慕非笙抓走的一大袋藥物。難道是昨天？？？
莫輕言有一種知道真相的感覺，所以才弄了那麽大一堆藥？可是，到底是被下了什麽藥，才能藥效過了一天了還沒散？
莫輕言思索的時候，慕非笙頂着還滴水的頭發進來。眼神已經清澈了。不過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我這幾天都在書房睡，今天晚了，你快休息吧。我也去睡了，晚安。”慕非笙說完趕緊關上門去了書房。
莫輕言看着被關上的房門，有點心疼。慕非笙是不想傷害她才會這樣吧。莫輕言有點感動，上了床，窩進被子裏，聞着被子裏慕非笙的味道。很安心，很幸福，慢慢地睡過去。
慕非笙在書房的小榻上為了不讓自己去想莫輕言，并且為了早點去火。嚴格按照說明，每四個小時注射一次，腦子卻在想洪幫和烈火的事情。
她和洪幫和烈火全是鬧僵了。可她暫時還不敢動他們。他們都是有根基的幫會，國內勢力盤根錯節。她要是滅了這兩個幫派，難保不會讓周圍其他的幫派覺得唇亡齒寒，先結盟起來滅了她。
可是要是不滅，洪幫和烈火早晚都要來算賬，更何況，她手裏還握着洪亮和張烈的命根子。真是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麽？
慕非笙沒想出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她現在不想火拼。她想靜下來過日子。唉，可她本來就是過着刀口上的生活。要想休息，難！GND雖然不用她怎麽管理了，可是地龍不行啊！唉！
怎麽樣才可能讓她安生一會兒呢？得罪了洪亮和張烈還真是麻煩啊！慕非笙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好在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