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萬裏追妻路開始
? 慕清舟一臉欲求不滿,滿頭黑線,臉色鐵青地沖進楚江的卧室。看着丫笑得一臉燦爛,還在撒嬌賣萌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瞅着她,嘴裏喊着“小舟舟,你來了啊,快過來快過來,想死哥哥我了。不過,小舟舟啊,你那一臉欲求不滿地表情是怎麽回事啊?”
剛才趙央打電話的時候,他可是親耳聽到他家小七聲音暗啞,怒火中燒,說得那個咬牙切齒,關鍵是呼吸不穩吶呼吸不穩。在看看現在這一臉不爽的模樣,他要是不明白怎麽回事一定去自殺。不過看起來被吃的好像是莫家丫頭啊,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慕清舟一看楚江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和得意的眉飛色舞的臉。她就想沖上去把他揍一頓,可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忍,她忍。只是目光兇惡地盯着他!
“哎呀,小舟舟,你不要那樣子看着人家嘛,人家好怕怕哦!好歹人家現在也是和病人哎。”楚江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氣得慕清舟頭上青煙直冒。心裏咆哮,這是個受了重傷的人嗎?有這麽中氣十足的說話嗎?啊!居然還嘲笑她!
慕清舟只是雙手握拳,咬牙切齒,“楚江,你混蛋!!!”然後摔門而出。身後傳來某人帶笑的聲音:“小舟舟別走啊,哥哥我還沒玩兒夠呢!”
慕清舟出了門,發現自己暫時無處可去,只好開車去了GND總部,進了練功房,練了一小時功夫,打碎了五個沙包!吓得旁邊圍觀的衆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心裏吶喊,千萬不要得罪幫主,千萬不要得罪幫主啊。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接下來的幾天,慕清舟過得很悠閑,整天上上班,玩玩祖瑪,然後就是想某人。莫輕言一聲不吭地就跑去A市出差了,好像是去跟A市的華創談合作的事情。聽到是華創的時候,慕清舟只是挑了挑眉,也不過問。慕清舟鬧別扭了,誰讓某人一聲不吭地就丢下她。讓她去四哥那裏碰碰壁,哼!
五天後,莫輕言才從A市飛回來。慕清舟一大早就跑到機場眼巴巴地等着某人,結果某人連個正眼都沒給,繞開她徑直地坐上公司的車,留給她一鼻子灰,走了。
從那天起,慕清舟委屈了,十分地委屈了,然後整天寸步不離,可憐兮兮地跟在莫輕言身後。然後,然後就全公司都知道了,慕副總又惹總裁生氣了。大家齊齊搖了搖頭,默默地為某只掬了一把同情淚。
而莫輕言依然把慕清舟當空氣,面上無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讓你每次都半途而廢,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了!
這種狀況一直延續到放假三天前,為了拿下年底最後一個競争項目。莫氏,沈謙和的G國際,錦玉集團,飛達貿易四家争奪一個政府項目。而恰好四家人都準備請政府吃飯。這下好了,政府的人直接讓四家齊聚,哪家開的條件好,就和哪家合作。
慕清舟聽到這個消息,也顧不得和莫輕言鬧別扭。看着文件,頭也不擡地問:“小言言。”她現在自動地把稱呼換成了小言言,原因是看見楚江每次死不要臉的喊她家二姐小央央的時候,她二姐就一臉無奈地任勞任怨,胡作非為。
當然并不是因為小央央什麽的聽起來很有情趣!而是因為為了堵住某人的嘴,不要在大庭廣衆下給她二姐丢人!!!
慕清舟光榮地借鑒了有效的經驗,絲毫不介意自己丢人。然而,她低估了莫輕言的臉皮。莫輕言居然面不改色地當作沒聽到。
“小言言。”慕清舟沒聽到人回答,自顧自地說道,“今晚都有哪些政府人員出席啊?還有,上次那個晚宴上的G國際的總經理也要來?”
慕清舟的語氣裏聽不出特別的味道,莫輕言放下手頭的資料,一手曲起,敲着辦公桌,一邊思索,一邊回答:“這次出席的政府官員有財政部門,土改部門,稅收部,好像市長秦懷安要親自出席,至于G國際的總經理沈謙和,他确實也要出席。怎麽了?我看你對他挺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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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敵意,搶我媳婦兒的人我能沒敵意!?”慕清舟很自然地脫口而出,聲音高了不知道幾個分貝。順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不過,這次這個項目是塊肥肉啊,稅收部跑去打醬油的吧。啧啧啧,四家争肉啊,莫氏還真有點懸,四家的條件開得都差不多,現在拼得是人脈和晚上的酒力啊。”
莫輕言聽慕清舟說完,嘴角一揚,“一針見血,不過我們人脈好像都比不過啊,人家G國際和財政部交好。錦玉和飛達土改部交好。所以,我們莫氏只能拼酒力了,所以,慕副總啊,今晚加油哦!”
慕清舟聽完嘴角抽了抽,扔掉手裏的文件,倒在椅子上挺屍。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被賣了呢?嘴裏喃喃的說:“命苦啊命苦啊。”
一陣幽香從慕清舟上空傳來,慕清舟睜開眼,便看見莫輕言姣好的容貌慢慢靠近,目光溫柔,緩緩俯下身子,在她的唇角輕輕印下一吻,然後一陣風刮過,莫輕言的身影飄出辦公室。
“慕副總加油啊,我可是連報酬都給了哦!”辦公室裏飄着一句話,把死機的慕清舟拉回來。盡管還是一臉不願意,可那心裏是抹了蜜似的,伸手摸了摸剛剛被吻過的地方,一個人傻笑。二貨又開始犯傻了。
傍晚,市政府對面的泰安酒店某個包廂內。一桌光鮮靓麗的成功人士看起來是言笑晏晏,相談甚歡。莫輕言左邊是沈謙和,右邊是慕清舟,對面是秦懷安。不過她絲毫沒有感受到慕清舟的不自在,或者說直接忽視了。言談舉止得體,十分優雅,新世紀女強人的風範表現得淋漓盡致。
慕清舟現在很郁悶,她六哥正在給她媳婦兒獻殷勤,她大哥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她六哥,她家小言言和她身上掃過,慕清舟就沒像現在這樣如坐針氈過。腰板兒挺得倍兒直,眼神卻是飄啊飄啊飄。
好吧,她承認,她是怕他大哥不喜歡莫輕言。她大哥一直是他們七個中的大家長,就連一向溫柔的二姐也很聽大哥的意見,四哥基本不會反駁大哥的話。三哥看到大哥生氣,大氣都不敢出。現在她大哥明顯知道她和莫輕言之間關系不淺,她還真怕她大哥不喜歡莫輕言,很有一種帶媳婦兒見公婆的感覺。可是慕清舟現在很想哭。心裏大吼:為毛媳婦兒不緊張,她緊張啊。
莫輕言自然看到了沈謙和的殷勤,心下奇怪,可她又看着那個二貨居然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就更奇怪了。她可是親眼見識過了,慕清舟在談判桌上的犀利,今天怎麽一聲不吭了?最奇怪的是,小身板兒挺得倍兒直,怎麽看都有一種接受檢閱的感覺,可她沒看出來有什麽好奇怪的啊!難道慕清舟真的只是緊張了?
莫輕言,把自己桌子下的右手,輕輕的握住慕清舟的手,才發現那人手心裏都是汗,果然很緊張,有點訝異的轉過頭看了一眼。
慕清舟沒有與莫輕言對視,只是反手握住莫輕言的手,然後捏了捏,表示自己沒事,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放松了一下,默默安慰到:不緊張,我緊張啥啊。早晚都是要見的,我喜歡的大哥一定喜歡。
過了好一陣,慕清舟才緩過情緒,手裏握着莫輕言的手不放,卻适時的插入桌上的談話,很快就全心投入了談判桌上的唇槍舌戰。
沈謙和早就看見了桌子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有些好笑,不過也沒拆穿。自從他看見慕清舟和莫輕言一起來的時候,就放棄這個項目了。他雖然任G國際的總經理,可是G國際的股份他,楚江和慕清舟三人各占三分之一。所以慕清舟自己都不給自己掙錢,要去讨好媳婦兒,他也懶得替那個懶人攬財,反正他們三的錢也多得用不完。這麽個小項目他也不在意。不過,在談判桌上逗逗他的小妹也不錯。很有意思啊!
秦懷安坐在上方一句話都沒說,默默的吃飯,看那一群人你争我搶,他家小妹果然很有本事。前打虎後打狼,空了還收拾收拾一邊隔岸觀火的老六。不過這為了讨好媳婦兒的戰鬥力也太彪悍了。至于莫氏總裁和他家小妹的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反正他家小妹一個光腳的,自然不怕莫氏這個穿鞋的。
桌上的談判進入到了白熱化狀态,然後迅速膠着起來。自從慕清舟開了口之後,莫輕言再也沒說一句話,而錦玉和飛達的代表早就忘了是來幹嘛的,二人已經隐隐有聯合起來只為打壓慕清舟的趨勢。沈謙和只是在一旁不時地緩和氣氛。
慕清舟神色鎮靜,挑釁地看着錦玉和飛達的代表。那兩人也不是好惹的,冷嘲熱諷,指桑罵槐,聲東擊西,包廂裏一片熱鬧。三人吵了一個小時了,都沒個結果,財政部和土改的人也摻和在裏面。他們五個人争論得口幹舌燥,面紅耳赤。
稅收部的代表眯起了眼,一派從容,很淡定。市長在喝茶,G國際的沈總也在喝茶,就連勢在必得的莫氏的總裁也在淡定得喝茶。他突然很欣賞莫輕言,恩,挑人的眼光不錯,有這麽得力的下屬,工作一定輕松不少。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慕清舟只是在讨好媳婦兒的話會不會覺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呢?
稅收部的代表,看再争也争不出個結果。來之前,大家私底下通了氣,如果到時候談不出來嘛,那就桌子上見真章呗,所以政府才派了他來,號稱千杯不醉和太極宗師。要不然他一個稅收部的來湊什麽熱鬧。
稅收部的代表,中年男人,暫時就用人精來形容吧。恩,很貼切。人精開始不時的插入兩句話,然後又招呼衆人吃菜,喝酒。幾下推杯換展之後,慕清舟就看出那人精的作用了。靠!派個看着酒,眼睛就綠油油發光的來,這是要喝死她麽!
慕清舟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下午辦公室的那個吻,好吧,她認栽。接下來的活動就是除了秦懷安和莫輕言穩坐泰山以外,其餘所有人都喝得一踏糊塗。
人精是喝得一臉滿足,沈謙和是為了裝裝樣子,那幾個是已經喝得找不着北了,是個人端的酒就喝,而慕清舟則是被逼無奈,她是喝得最多的,沒辦法,她連莫輕言的酒也接過來一口悶。她喝得能不多嘛!慕清舟眼神都快飄遠了,卻強裝鎮定,坐得一動不動,腰杆挺直。
人精喝盡興了,在一看桌子上,得,莫氏總裁滴酒未沾,其他人都趴了。那還談個屁啊!莫輕言絲毫不覺得現在拿出文件是有多麽的不厚道,正準備遞出去,慕清舟的手搶先一步,遞了出去,放在唯一一個坐得挺拔的政府人員,秦懷安面前。公事化的語氣:“市長大人。”
秦懷安默默接過文件,也不看,就簽了名,蓋了章。然後起身離開了,走之前,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慕清舟。看得慕清舟莫名其妙。
等秦懷安出了門,慕清舟才看到短信顯示大哥:過年把人帶回來看看吧。
慕清舟一臉郁悶,悻悻地回複:那個,大哥,還沒追到手。
秦懷安看着手裏的短信,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還沒追到手就被吃得死死的,唉,這哪裏是娶媳婦兒,明明是嫁閨女。。。秦懷安扶額。
沈謙和跟着秦懷安一起出了門,走的時候也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慕清舟。不過慕清舟本人那時已經飄遠了,完全不明所以。反倒是一旁坐着的莫輕言把三人的動作收盡眼底,卻不動聲色。等沈謙和出了門才扶起慕清舟往外走。
慕清舟喝醉了酒,靠在莫輕言身上,安靜地往外走,思緒迷離,悠遠。可聞着莫輕言身上的幽香卻莫名的心安。嘴裏低低呢喃:輕言,輕言,輕言。
莫輕言聽到慕清舟在她耳旁呓語地話,心裏漏跳了兩聲。心疼地應着,“恩,我在,啊笙。”
莫輕言把慕清舟扶到車上,給她系上安全帶。慕清舟迷離着眼,她感覺莫輕言在眼前飛,又好像看到了好多莫輕言,她突然對着那些莫輕言傻傻地笑了,慕式招牌笑容,再加上一口白牙。然後,張開手臂撲上去想抱住莫輕言,沒沒想到歪打正着,撲進莫輕言懷裏,差點把躬着身子的莫輕言按摔了。然後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胸前的軟肉。抱着莫輕言不放手。
莫輕言看着自己懷裏跟個孩子似抱着她的慕清舟,伸出手揉了揉慕清舟一頭的碎發,抱住慕清舟。沒想到,慕清舟居然在她胸口蹭了蹭,讓她的身子一僵。迅速推開慕清舟,關了車門,繞到駕駛座,驅車把慕清舟送回花園小區。
慕清舟的思緒又開始飄遠。她覺得自己處在火爐中,滾燙的身體讓她煩躁不已。這次她沒有看到那些人。可她卻看到自己站在一片血池裏,濃濃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腦神經,骨子裏有一種嗜血的欲望,瘋狂的破壞欲讓她目眦欲裂。
心髒又開始了糾疼,強烈的收縮又膨脹,慕清舟從沙發上滾到地毯上,雙手緊緊地捂住胸口,整個人蜷在一起。身子不停地抖動。意識模糊。
莫輕言從廚房端着醒酒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滿眼通紅的慕清舟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吓了一大跳,趕緊放下手裏的碗,想要過去扶起慕清舟看看怎麽回事。
可下一刻,莫輕言愣在那裏,張大着嘴,瞪圓了眼睛,身子顫抖地看着慕清舟。一臉難以置信和心疼。
慕清舟此時,雙眼血紅,卻看得出沒有焦距,雙手不再捂住心髒,而是,一拳打在鐵質的茶幾上,打了好幾拳,看沒有絲毫的破壞,又把桌上的東西全打落在地。好像還不夠解氣似的。又是無數拳,把沙發打了個洞,順着洞口出開始撕裂,神色瘋狂,卻沒有焦距。破壞完沙發,慕清舟環顧一周,看見挂在牆上的電視,一腳踹開身前的鐵茶幾。茶幾被打得有幾處凹陷,被踹得老遠。
莫輕言從來不知道慕清舟有那麽大的力氣,也不知道慕清舟喝醉了酒會失控成這樣,有點像上次她來的時候,好在現在家具都換成鐵的了。可是她記得慕清舟上次沒有喝酒。莫輕言看着慕清舟瘋狂的舉動,怕她傷害自己,趕緊上前去,抱住慕清舟。嘴裏喊着:“啊笙,醒醒,啊笙。”
慕清舟被人抱住,感覺到了極大的阻力,心裏的煩躁之氣更重,雙手使勁推開身前的人。莫輕言被推倒在地,為了撐住身體的手,按在了打碎的玻璃杯的碎片上,頓時血流如注。而慕清舟看着地上擋路的人,默了幾秒,擡腿就要踢上莫輕言。
莫輕言吓得從心底裏噴發出兩個字:“啊笙!”聲音高吭,帶着恐懼和顫抖。
慕清舟收起腿,偏着腦袋,好奇地看着地上的生物,好像在思考啊笙是誰?
莫輕言顧不得手上的疼痛,站起來撲進慕清舟懷裏,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啊笙,啊笙,啊笙。”莫輕言不知道為什麽慕清舟會這樣,她止不住地心疼和難受堵在心口,眼淚不停的掉落,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抱住慕清舟的身子,用哭泣,發洩自己的恐懼,無助,悲傷和心疼。
慕清舟站在血池裏,可她的耳朵裏總是傳來一個人的哭泣。她不知道那個人哭泣的是誰,也不知道那人喊的啊笙是誰。可她心裏有點悶悶的,脹脹的。她好像不喜歡那個人哭,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有點濕濕的。她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該幹什麽。她透過她的眼,看見有個人在她的胸前哭,淚水不要命似的彙成了一條水流,她很想幫那個人把淚擦幹,她也那樣做了。
慕清舟擡起手去拭莫輕言臉上的淚,可是越擦淚流得越多。慕清舟茫然了。血紅的眼盯着莫輕言臉上的淚,臉上一副沉思的表情。過了許久,慕清舟紅着眼,捧起莫輕言的臉,用唇一遍一遍地親吻淚痕,親吻着莫輕言的臉,溫柔,專注而細膩。不由自主地呢喃:“輕言。”
一聲輕言在慕清舟的腦海裏轟然炸開。無數的碎片紛紛揚揚的灑落。眼裏的血紅一點一點褪去,恢複了清明。慕清舟想起自己把莫輕言推倒了,還準備踹她。心裏是濃濃的愧疚和不安。眼裏不自覺地透露出心疼和溫柔。伸手把慕清舟抱在懷裏,輕聲呢喃:“輕言,對不起。”
莫輕言聽得熟悉的聲音,更是緊緊摟着慕清舟,淚水肆意地打濕了慕清舟的衣服。讓慕清舟感覺胸前一片灼熱的滾燙,燙傷了她的心。
慕清舟想起莫輕言的手受傷了,拉着莫輕言進了書房,讓莫輕言坐在那張太師椅上,自己取過書架頂上的醫藥箱,蹲在地上,為莫輕言處理傷口,然後包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順帶在手上印上一吻。
“你先在這兒歇會兒,我先去把外面收拾收拾。現在都大半夜了,今晚你就住這兒吧。你睡卧室,我睡書房。”慕清舟溫和的說。
慕清舟出去迅速把客廳裏收拾一番之後。才把莫輕言領進了卧室。本來想讓莫輕言洗澡的,可轉眼又看見莫輕言手上受了傷,洗澡好像不太方便。她表示她很願意為莫輕言服務。可惜。
“傷口不宜沾水,今天就不洗澡了,小舟子,過來服侍哀家洗漱就寝。”莫輕言好像知道慕清舟的那點小心思,神色倨傲地賞了慕清舟一個好看的下巴。好像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慕清舟認命地耷拉着腦袋,幫莫輕言洗臉刷牙洗臉。握住那雙玉足的時候,那個小心翼翼,神情專注,動作溫柔的啊!差點膩出水來!莫輕言有點受不了那樣深情地慕清舟,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她。
慕清舟服侍好了莫輕言,才拿着浴袍去洗澡了,等她頂着一頭濕嗒嗒地短毛出來的時候,莫輕言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了。看她出來,挑了挑眉。
莫輕言看着慕清舟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浴袍,暗罵:這個二貨,絕對是故意勾引她的!光滑如玉的肌膚,細致的鎖骨,雖然平但也挺立的水晶包,兩顆小豆将浴袍頂的微微凸起。平坦緊致的小腹上布滿淺淺傷痕,黑色小三角,修長纖細的大腿,莫輕言怎麽覺得有點性感呢?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慕小姐洗好了就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莫輕言雖然沒問,但不代表不生氣。發生過的事,不能當作沒發生,她的手還纏着紗布呢。
慕清舟聽見莫輕言冰冷的語氣,沒有表情的冰山牌撲克臉。心裏憤然,我就這麽沒有誘惑力!她居然沒有被美色所惑,果然是萬年冰山!不過,慕清舟心裏更多的是失落,愧疚和心疼。她傷了莫輕言,可莫輕言一句都沒問她,也沒有抱怨,沒有責怪,只是靜靜地包容她,等着她先開口。
慕清舟心裏嘆了口氣,轉身離開,進了書房,又在地毯上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慕清舟煮了粥,做了兩個小菜,出去買了肉包子。剛剛把粥盛好,莫輕言就穿着睡衣出來了。沒有打招呼,神色冷淡,自覺得坐下喝粥。
慕清舟吃飯吃到一半,就聽到門鈴響了,莫輕言面無表情,慕清舟只好把嘴裏的包子一口噻進去,胡亂的嚼幾口就吞下去,然後打開門。
門外一臉好奇的小徐,笑得神色暧昧地看着穿着睡衣的慕清舟,然後把手裏拎着的袋子一把塞進慕清舟懷裏,“這是莫總的衣服。”話說完的時候,人立刻就下樓跑開了。獨就慕清舟在風中淩亂。
這時莫輕言喝完了粥,走到門口,拿過慕清舟懷裏的袋子,沒有一個眼神留下,就進了卧室,過了一會兒出來的莫輕言已經儀容得體。換鞋,出門。好像慕清舟不存在似的。
慕清舟吃了飯,收拾好東西,換衣,出門,上班。
公司裏大家都很忙碌,還有兩天就要放假了,大家都想過一個好年,那是勤奮地巴不得多做點事。只有慕清舟閑得沒事幹,寸步不離的跟着莫輕言。她又惹到莫輕言了,可這是事實。
莫輕言走到哪裏,後面都跟了個小尾巴,上次是這樣,這次居然還這樣!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莫輕言怒了,停住腳,轉過身,臉色漆黑,冰山氣場全開,當着公司衆人的面就吼了出來:“慕清舟!”
“恩?幹嘛?”慕清舟一臉無辜地看着莫輕言。她還真不知道怎麽了,剛剛有點走神。
莫輕言看着慕清舟一臉無辜的樣子,雙手環在胸前,不禁語氣帶着嘲諷的說:“慕副總,一,我跟你不沾親帶故,二,你又不是在追求我。請問,你一直跟在我後面是要怎樣?”
慕清舟愣了好大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對某人表過白,某人也沒說喜歡她。那她現在這樣還真是。。。
慕清舟看着離開的莫輕言的背影,突然一臉堅定地吼道:“莫輕言,我現在開始追求你,做我女朋友吧!?”然後一臉興奮又狗腿地跟上去了。
莫輕言聽到慕清舟的話,差點沒一個踉跄,當場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然後整個公司都轟動了!慕副總當場表白莫總,莫總落荒而逃!的消息瞬間傳遍公司各個角落,然後所有人為莫輕言扶額。被一個二貨看上,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果然,從那天開始,莫輕言的辦公桌上每天早上都有一份慕清舟親自做的早餐,中午有愛心便當,晚飯有某人準備的飯菜。而每天早上九點,慕副總一定會拿着一枝花,挂着一枝獨秀的牌子走進總裁辦公室。然後,花留下,人出來。一天不見人影。
不過小徐和莫輕言發現,辦公桌上頭天晚上很多的未處理文件總會莫名失蹤,然後第二天一大早處理好了又出現在辦公桌上,上面全是慕清舟的筆跡。莫輕言不吭聲,也不阻攔,她打定注意,只要慕清舟一天不坦白那天的事,就一天不答應。而小徐則是感動的稀裏嘩啦。很快就成了成了慕清舟的腦殘粉和親密的盟友。時不時彙報一下莫輕言的行蹤。慕清舟則每次都開車默默地跟着莫輕言。不過這件事,莫輕言毫不知情。
從此,慕清舟的十萬裏追妻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