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天冷就沒有了,而且夏天點蚊香,也不會有蚊子。”黎沐陽繼續解釋着。
雖然蚊子被喻為吸血鬼,可是真的無法将吸血鬼和蚊子同等對比,那對是侮辱了吸血鬼還是侮辱了蚊子?
夜炎沒有再出聲反駁,估計是黎沐陽這個理由站住腳了。
“而且沒有人喜歡蚊子啊。”黎沐陽補了一句。
“你已經和我結婚,你只能是我的老婆,只能給我吸血。”夜炎陳述這個事實。
黎沐陽只想拿頭撞牆,她真後悔當初答應了夜炎這個條件,以為只是嫁人一般的豪門,想不到是個黑色豪門,專門需要用鮮血來上色。
“平時你的公司是你打理嗎?”還是說他只是挂個名。
...
☆、只會對老婆誠實(四)
“是,你如果想用錢,直接找我要就可以。”對于錢,他并不看中,既然他取她的血,自然是要保證她的物質生活,而且她還是他的老婆。
“就你這個樣子能打理公司嗎?說話沒有表情,而且說話還很誠實,問什麽答什麽,公司應該不是你在管理吧。”
黎沐陽還是覺得懷疑,她覺得夜炎拉出來撐撐門面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讓他去處理事情似乎不太可能,說話沒有起伏,怎麽鎮壓對手?怎麽鎮壓公司的員工?
“我只對我的老婆誠實。”
這句話令黎沐陽的心猛的一震,然後便快地跳動起來,并且還湧/出一些奇怪的感覺,讓她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麽接下他的話。
只對她誠實?難道說夜炎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對另一個完全誠實沒有一點欺騙嗎?真的可以做到問什麽便答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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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而言,夜炎确實是這樣,黎沐陽問的所有問題,夜炎都給了答案,雖然這些答案黎沐陽無法考證,但是夜炎似乎沒有騙她的必要。
“你真的不會讓我死?”黎沐陽不自覺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不會。”夜炎明明是很平常的回答,但是聽在黎沐陽的心裏不知怎的竟然有了一股篤定的意味,讓她想要去相信。
他說不會,應該就是不會吧,因為他對她誠實。
“好吧,那你吸吧。”今晚是逃不過的,還是乖乖就範吧。
“好。”夜炎答應。
黎沐陽被夜炎如此幹脆的回答雷到了,好像兩個人的對話其實是:你吃飯吧。然後回答:好。
當夜炎的嘴唇貼在黎沐陽的脖子上時,黎沐陽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好像被放了一小塊的冰塊,寒意從脖子的表皮鑽了進來,像無數條冰蟲在她的身上游走,很冷,讓她整個人都開始微微的顫抖。
她的雙手本來撐在地上,但是随着她的血液進入到夜炎的口中,她的雙手漸漸脫力,再也撐不住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想着左邊傾倒,而這時夜炎的肩膀及時出現,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從他身上散出來萦繞在她的鼻間。
感覺眼皮很重,她努力想要撐開眼皮,但是撐不住,脖子上刺麻的感覺也在減弱,最後,她陷入了昏迷,失去了意識。
夜炎擡起頭,眼睛變得更加幽黑,猶如夜色中的深潭,沒有月光的映照。
而他的嘴唇卻不似之前那般失血,是充盈了血色,殷紅如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飽滿而沒有一絲褶皺,完美得如新生嬰兒不久的嘴唇,充滿了誘惑。
他将黎沐陽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将她蓋好。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體一僵,擡頭,漆黑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啧啧啧,想不到被你找到這樣好的血質。”只見一人虛浮在空中,他雙手交握在胸前,臉上帶着戲谑的表情,目光卻落在床/上的黎沐陽身上。
...
☆、只會對老婆誠實(五)
夜炎往前走了一步,剛好擋住了來者的視線。
來者懸浮在窗外,俯視着夜炎,他的五官生得極為立體,額前的頭往後微曲,露出光潔寬闊的額頭,給人一種羁狂的帥氣,他的嘴角一邊翹着,笑容裏夾着三分冷意。
“臨魔,我說過擅闖領地的後果。”夜炎此時說話的語氣雖然沒有很明顯,但是聲音明顯比對黎沐陽說話時要冷上幾分。
看到夜炎的瞳色變化,臨魔無辜的聳聳肩,收起那戲谑的笑容,換上讨好的笑容,“我只是路過嗅到了血腥味才過來看看,別這麽嚴肅嘛。”
臨魔見夜炎的臉色還沒有緩和只能讪讪地開口:“行了行了,我走就是了,重色輕友,有了美女小老婆就這麽對我。”
黑夜中還留着臨魔的話,但是窗外已經沒有了臨魔的身影。
夜炎在床邊坐下,看着臉色略微蒼白的黎沐陽,瞳孔的顏色恢複如常的黑色,修長冰玉般的手指輕撫過黎沐陽的面頰,黎沐陽的血質确實是極好,不只是他一個人看得出,別人也能看出,今天臨魔的出現無疑是提醒了他,他是不會讓黎沐陽死,但是別人就不知道了。
黎沐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麽慌亂了,她差不多已經能習慣這樣無力的感覺。
她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在床邊靠着的夜炎,吓了一跳,這家夥怎麽還在,難不成等她昏迷過去之後他又吸了一次?她感覺擡起自己的手臂看看,好像沒怎麽瘦去,是不是昨晚吃太多了?
在她醒過來的同時夜炎也睜開了眼睛,他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對于夜炎的奇怪的舉動,黎沐陽已經沒有能力思考了,她自己都是一腦子的漿糊,身體虛弱得根本不願意思考,看來以後想要自己不這麽虛弱,就必須多多鍛煉身體,多吃飯,把自己養得壯一點!
如果不死的前提是半死不活,那她還是算了。
但是就在黎沐陽準備起來洗個臉什麽,夜炎已經走進來了,依舊什麽腳步聲都沒有,而他的手裏已經端着一個碗,黎沐陽猜想應該是那天喝過的那個東西。
她伸出手去接,想要自己吃。
“我喂你。”夜炎很自然地說,然後就捏着勺子喂給黎沐陽吃。
黎沐陽淩亂了,她最吃不消的就是夜炎用這樣平腔平調說着一些暧昧的話,讓她很不淡定。
“你走路是用走的還是用飄的?”黎沐陽咽下口裏的東西逮着機會就問,她覺得想要掙脫夜炎的束縛,就要先了解夜炎,了解他的弱點,只有找到他的弱點才能制服他。
“用走的。”夜炎沒有停下走上的動作,他垂頭用勺子勾起濃稠的黑糊,柔軟的梢輕輕搖晃,在晨曦的陽光中散出柔和光暈,迷亂人的眼。
“那怎麽沒聲音?”走路的時候怎麽會沒有聲音。
夜炎将黑糊送進她的口中然後回答:“你的聽覺不好。”
黎沐陽直接嗆去。
...
☆、只會對老婆誠實(六)
如果說夜炎是故意這樣說來刺她,那她還有理由惱火,可是看夜炎的表情根本就是在告訴她,他只是在陳述事實,好吧,這算不算損人的高境界?在無形之中便将人損得體無完膚?
“咳咳咳”她捂住自己的嘴開始咳嗽。
夜炎體貼地伸手輕拍她的後背,俨然是個貼心的好老公,可是黎沐陽知道他是無心的,他只是覺得應該要這麽做罷了。
她覺得有一天自己不是被夜炎給吸死的,而是被他這樣的言行舉止給吓死的,時不時來一句暧昧的話卻說得平淡無奇,時不時來一些體貼的舉動,卻是毫無感情。
“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在我把東西咽下去之後再說話?”黎沐陽咳得是面紅耳赤,好半天才緩下來。其實應該說,在她咽下去之後再說一些他不覺得有什麽別人卻覺得有什麽的話。
夜炎點頭,這并沒有什麽難度。
“對了,你讓人給那個地方送錢的時候能不能順便送一些學習用品過去?比如書,筆,本子什麽的。”黎沐陽想起那個地方的孩子,她覺得夜炎可以幫助他們。
她問了之後就看着夜炎,等着夜炎回應,但是夜炎只是看着她的喉嚨,直到她的喉嚨沉了一下,他才開口:“可以。”
這一瞬間,黎沐陽華麗麗地囧到了,為什麽夜炎會這麽聽話?她極度懷疑他在與人相處時的樣子,這麽一個二愣子的感覺怎麽能夠和別人合作談公事?
除非有一天她親眼看到他和別人談事,否則她真的無法相信夜炎會在別人面前有一樣的表現,畢竟那個畫面很難想像。
“你吸血的周期是多久?”弄清楚吸血的周期,她也好準備,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可以收拾一下。
“不定期。”依舊很誠實,只是太籠統。
“怎麽個定期?大姨媽都還有個大概的日子,你怎麽就沒有了?”其實夜炎不吸血的時候,黎沐陽還是可以和他争吵地交流,她還是挺喜歡聽他的聲音,想着要是有一天他的聲音有了起伏應該會更動聽。
夜炎将碗放下,看了一眼黎沐陽開口,“看我什麽時候需要。”
黎沐陽嘴角抽搐,可真是随性啊,怎麽這句話聽着有那麽點邪惡呢,看他什麽時候需要?好吧,她有那麽一下下理解歪了。
“好吧,那我是不是還是像上次那樣可以離開一段時間,然後等你需要的時候你再派人來接我?”黎沐陽覺得上次他會答應,這次應該也會答應,畢竟對他而言,她不住在這裏還能過剩下一筆錢,畢竟她在這裏總是需要吃喝拉撒。
但是夜炎的回答卻令她怔住,十分不解。
“你這次不能離開。”
“啊?為什麽?反正我到哪裏你都能找到我,為什麽不能離開?”黎沐陽不淡定了,而且因為喝了那碗黑糊之後,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臉色也變得紅潤了不少。
“離開這裏你會出事。”
夜炎簡單地說。
...
☆、只會對老婆誠實(七)
出事?出什麽事?她能出什麽事?她自己獨自一人生活了這麽多年,也沒有出什麽事情,怎麽現在就會出事了?
“你的血質好,會被其他人盯上。”夜炎沒有看她,只是看着窗外微微眯起眼睛,若是黎沐陽注意夜炎此時的眼睛,就會現他的瞳色生了變化了,竟然是如冷月般的銀色。
黎沐陽聽到之後立即縮在被子裏,身體微微抖。
“你你,你這句話不對,是被其他其他吸血鬼盯盯上,你們不不是人,都是都是因為你,不是你,才不會有人,不對,是有鬼盯上我。”她緊緊抓着自己的被子,如果是被其他人吸血鬼盯上,那是不是一次性就被吸光了所有的血?
“不想死就留在這裏。”夜炎的瞳色已經恢複正常,漆黑的眼睛好似墨玉,經過長久的沉澱而散出迷人的光澤。
黎沐陽沒有回答,她還有選擇嗎?她已經要被吓死了,想到自己被別的吸血鬼抓去然後一陣狂吸,她就想哭,那畫面根本不敢想。
等她害怕完緩過神來的時候,夜炎已經不見了,她覺得更慌了,比起夜炎,她當然是更怕別的吸血鬼,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特別的恐懼。
她立即從床/上跳下去,奔出房間去找夜炎,但是下樓之後根本找不到夜炎。
“少夫人,早。”女仆和管家對黎沐陽行禮。
“夜炎呢?”黎沐陽微喘,從樓梯上下來太快,加上心裏恐慌,她的呼吸不太順暢。
“少爺出門了。”管家回答黎沐陽的問題。
出門?這度也太快了吧,她就胡思亂想了一會,他就不見了?之前才剛剛把人吓得半死,現在居然直接閃人,要不要這麽不負責任!
“他去哪裏了?”她還以為他都不需要出門,只需要一直待在這個暗沉沉的城堡裏面。
“公司。”
管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一直都是很恭敬的神色,這讓黎沐陽懷疑這管家和女仆會不會也是吸血鬼的身份,那夜炎不在的話,他們兩個一下子狂性大,把她摁起來吸死,那等夜炎回來她就是一具幹屍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得很,好像快要爆炸了,雙腳比腦子更快地做出了反應,她不自覺後退了兩步,和管家和女仆保持了距離。
等她反應過來垂下頭看着自己的赤足時才覺得自己可笑,如果他們真的是吸血鬼,那麽這點距離根本不夠,而且夜炎說過他不會讓她死,那麽這兩個東西應該不會傷害她。
暫時不知道是人還是吸血鬼,就歸類到東西的範疇吧。
“那他今天會回來嗎?”黎沐陽想着夜炎要是回來應該會安全一點。
“少夫人希望少爺回來,老奴就給少爺打電話。”
黎沐陽有點猶豫,她怎麽覺得自己像是個深閨怨婦,每天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等着丈夫回來,算了算了,還是別讓他回來了,說不定回來就想吸血了,這座城堡這麽堅固,應該很安全。
...
☆、只會對老婆誠實(八)
不過夜炎不回來住在這裏?難道除了這裏的城堡還有在別的地方建城堡?
會不會太奢侈了?一座城堡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建成的,而且在一幢幢高樓大廈中間突然冒出一座城堡,應該會很奇怪吧。
“我要怎麽稱呼你,們?”既然她要生活在這裏,應該需要和他們說話,總得知道該怎麽稱呼吧。
“少夫人願意怎麽稱呼我們便怎麽稱呼我們。”
好随便啊。
黎沐陽在心裏默默地說。
“好吧,那我就叫你管家好了,至于你,我就叫你阿姨吧。”黎沐陽想不出什麽好的稱呼,總不能叫這個管家為塞巴斯将,黑執事裏的管家比這個帥多了,應該招個年輕帥氣的管家才是嘛,沒事的時候還能有共同的話題聊聊。
管家和女仆點點頭,對于稱呼他們不介意。
“夜炎在外面是不是還有房子?”黎沐陽強調的是房子,而不是城堡。
“少爺在外面有五處別墅,八處公寓。”管家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将夜炎的身家都報給了黎沐陽,因為之前夜炎就對管家吩咐過,黎沐陽想知道什麽就告訴她什麽,真的是把她當作老婆來對待。
黎沐陽聽完之後直接傻眼了,要不要這麽多房子?一個人要這麽多的房子幹什麽?擺着堆灰塵嗎?
“他平時都是住在這裏還是住在別的地方?”對于黎沐陽來說,反正閑着也是閑着,那就多問一些關于夜炎的事情,她絕對沒有屈服,還在想着逃跑,雖然夜炎的話吓到她了,但是她覺得其實那些吸血鬼會盯上她就是因為夜炎,所以要離夜炎遠一點。
“少爺住在這裏的時間不多,平時都住在離公司比較近的公寓裏,偶爾出差的時候會住在相對應城市的別墅中。”
原來是這樣,那麽說來,這個地方是專門來用吸血的?難怪給人一種暗沉沉陰森森的感覺,她能不能換個地方待?待在公寓或者事別墅裏比較好,至少那裏給她的感覺比較光明。
“那你打電話給他,讓他今晚回來。”她必須要跟他商量一下,她不要待在這裏。
總覺得這裏逃跑都不方便,如果是住在公寓或者是別墅裏,逃跑應該會方便一些,至少接觸到的都是她熟悉的東西。
結個婚,什麽幸福的感覺沒有嘗到,反而要開始增強逃跑技能,以後是不是還要學撬窗?爬水管?飛檐走壁?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摔死。
黎沐陽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到了晚上,幾乎可以說是了一整天的呆,其實她是想要好好看看這個城堡,但是不敢獨自去看,怕遇見個什麽不太正常的東西。
“你叫我回來有什麽事?”夜炎的聲音出現在黎沐陽的身後,正在呆的黎沐陽吓了一跳,她習慣不了,真的習慣不了,走路不就能出一點聲音嗎?
她回頭瞪着他說:“你以後走路走重一點,明知道我聽覺不好!”她特意強調自己的聽覺不好。
...
☆、只會對老婆誠實(九)
廢話,她是人,聽覺能好過吸血鬼嗎?
“嗯。”
“你以後問問題的時候能不能有能問題的語氣?比如這樣,你叫我回來有什麽事?尾音要上揚好不好?”黎沐陽對夜炎各種嫌棄,覺得他一身的毛病,根本就不像是個活了一百二十五年的人,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夜炎這次沒有給黎沐陽回應,只是看着她,眼神無波,似是在等着她回答他的問題。
黎沐陽嘆了一口氣,她這個要求好像是過分了一點,對于一個講話沒有語氣的人來說,是太苛刻了,算了算了,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就算了。
“你在別處是不是有別墅或者公寓?”黎沐陽的眼睛微微光,她想着夜炎應該不會拒絕。
“嗯。”
“我能不能不住在這裏?換個地方住?住公寓或者是別墅都可以,我不挑。”她長這麽大還沒有住過那麽好的地方,雖然這裏也不賴,但是她還是希望住在正常一點的地方。
夜炎看着黎沐陽,黎沐陽的眼睛微微睜大,帶着欣喜和希望,十分明亮。
“不能。”
黎沐陽差點就要叫好了,但是在反應過來他說都是不能的時候,她傻眼了,“為什麽不能?”
“這裏最安全。”
“你的意思是不答應咯?”黎沐陽皺着眉頭,顯然已經是不高興了,她雖然也有想夜炎可能會不答應,但是她想的最多的還是夜炎會答應,畢竟她覺得只要和夜炎待在一起就會安全。
原來他的意思是只有待在這裏就安全?他怎麽不說待在這裏方便他吸血,狗屁理由!他一定是騙她的!
“不答應。”
“好了,沒你的事了,走吧。”怒氣之下的黎沐陽并沒有現夜炎在說“不答應”的時候語氣有了很輕微的起伏。
夜炎離開房間,不過并沒有離開城堡,而是和黎沐陽一起吃了晚飯,今天晚飯的菜并沒有那麽多,因為之前黎沐陽吩咐了女仆不需要準備那麽多菜,差不多夠吃就行了。
對于夜炎留下來吃飯,黎沐陽沒什麽感覺,她還在和夜炎怄氣,一句話不和夜炎說,夜炎本來就是可以一直不說話的人,所以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妥。
不過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黎沐陽就不淡定了,夜炎居然要跟她一起睡覺,真的只是單純的一起睡覺嗎?這不能怪她會想歪,他們的關系尴尬,讓她不得不多想。
“你要跟我一起睡?”黎沐陽抱着枕頭一臉戒備地看着夜炎。
“嗯。”夜炎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對。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你這裏還有沒有別的房間了?”和一個吸血鬼同床共枕太可怕了,有一種一睡不醒的感覺。
“我們是夫妻,理應一起睡。”
夜炎的話沒有什麽不對,黎沐陽的想法也沒有什麽錯,這可怎麽辦呢?雙方僵持不下了。
“吸血鬼晚上也要睡覺嗎?晚上不正是吸血鬼活躍的時候嗎?”黎沐陽很好奇,覺得夜炎根本不需要睡覺啊,而且她在這裏過的兩晚都沒見夜炎睡覺。
...
☆、只會對老婆誠實(十)
“我吸了你的血就不需要睡。”
黎沐陽見夜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吓得趕緊伸手捂住,“你昨晚才吸了,今天不準吸了,說了不會吸死我的。”
她往床的裏面縮,怕夜炎會控制不足自己撲過去,那她就真的杯具了。
“我睡覺就不需要吸血。”夜炎沒有動,對于黎沐陽那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坦然接受,每次黎沐陽面對他總是有着不一樣的表情,比較多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明明很怕,眸子也卻又透着一股子的倔強,所以昨晚她才會對他怒,第一次選擇正面反抗他。
黎沐陽的腦袋耷拉下來,皺了皺鼻子,不情不願地在裏面躺下來,讓外面的位置讓給夜炎,但是嘴裏還是忍不住說:“這麽大個城堡,幹嘛非得跟我擠一張床?”
“這是我的床。”一句話噎得黎沐陽說不出來話,确實,這是夜炎的床,這裏整個地方都是他的,他愛咋地就咋滴。
她悶悶地轉過身,面朝牆壁,她能去計較什麽,人家只是實話實說,根本都沒有情緒,連吵架都吵不起來的人,只會一本正經平腔平調地跟她說事實,一點意思都沒有。
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太誠實也不是很好,因為真的很氣人,而且是悶氣,有氣撒不出的感覺太煩躁了!
“既然是你的床,我不睡總行了吧,就不能給我安排另一張床嗎?”雖然這張床很大,雖然他們是領了證的人,可是睡在一起總覺得怪怪的。
“我不會吸你的血。”
夜炎一語道破黎沐陽的心思,她最擔心的還是這一點,雖然夜炎強調過不會再吸,可是還是擔心,畢竟夜炎是吸血鬼啊,吸血鬼是最受不了鮮血的誘惑了,她真的覺得夜炎很奇怪,和書裏的吸血鬼很不一樣,難不成他是基因突變?
黎沐陽朝裏面縮了縮,幾乎是貼着牆。
“你離這麽遠,被子不夠。”夜炎躺在外側看着不斷朝裏面縮的黎沐陽再次說出一個事實。
“你蓋吧,我不蓋。”同床已經很尴尬了,再同被,那就更尴尬了。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房間就陷入了寂靜,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而夜炎什麽聲音都沒有出來,好像旁邊根本沒有人躺着,這種感覺真他麽的詭異啊!
突然,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本來亮着的燈被關掉了,黎沐陽睜大了眼睛但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她将自己縮成一團,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開始的時候,她怎麽睡都睡不着,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但是當她的腦子清醒的時候現自己居然睡着了,咦,不對,這牆怎麽變得這麽軟了?還有溫度?
黎沐陽睜開眼睛,當看清楚此時自己的樣子時,吓得連尖叫都沒有,她居然貼着夜炎睡,而且貼得不是一般的緊,幾乎是整個人都貼着,她的臉居然是貼在他的脖子上,而她的手卻是抱着他的手臂!
尼瑪,這一幕會不會太可怕了一點!
...
☆、又被抓到了,而且是大庭廣衆(一)
黎沐陽看着夜炎,夜炎只是平躺着,右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而左手因為被她摟着所以垂在了身側,他的眼眸半睜,以黎沐陽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他卷曲的睫毛,看不到他的眼睛。
這樣的姿勢,怎麽看都是黎沐陽自己因為受不了冷或者是其他緣故而不斷向夜炎靠近,最後整個人都貼着夜炎。
她讪讪地放開夜炎,夜炎臉上沒有什麽嫌棄或者是欣慰的表情,她坐起來垂下頭看着躺着的夜炎,饒了饒頭,“那個,我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抱着你了,所以叫你不要跟我睡嘛,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前面半句黎沐陽說得有些心虛,但是後面半句脾氣就上來了,早就警告過夜炎不要一起睡,是他自己非要這樣,不能怪她。
“沒事,我不介意。”夜炎下床。
黎沐陽看着他的背影扁扁嘴,心裏默默地說:我介意啊,我很介意!如果是你吃了我,那我還可以安慰自己不是自願的,但是如果是我自己吃了你,那我找誰說理去!
她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門口虛掩,她站在外面透過門縫往裏面看,沒有看見夜炎,她奇怪了,這家夥難道不需要洗臉刷牙嗎?
難不成吸血鬼有自我淨化的功能?
既然不在,那她就先進去洗了,她推開門走出去,拿起玻璃杯和牙刷就開始刷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色紅潤,嘴唇殷紅,怎麽看都不像是失血過多,夜炎那家夥給她吃了什麽東西效果這麽好,她真的一點頭暈或者乏力的感覺都沒有。
如果拿這個東西去賣,應該會賺很多錢吧,補血聖藥啊。
她一邊刷牙一邊胡思亂想,然而,鏡子裏突然多出了一個人,正站在她的身後,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公,夜炎童鞋!
黎沐陽轉過頭,在看到不遠處站着的夜炎時,生生地咽了一口唾沫,以至于将嘴巴裏的藥膏全部咽下去了,涼涼的感覺蔓延在喉間。
但是現在她暫時管不了自己把藥膏給咽下了,也來不及惡心。
因為她的眼睛正等着全身光溜溜的夜炎,他身上什麽都沒有穿,真的是什麽都沒有穿,黎沐陽的眼睛從他的臉游移到脖子,再到胸膛,最後停在了不該停的地方。
“哇!”黎沐陽大叫一聲猛的轉過頭,但是因為轉得太猛,腳步一個踉跄,她的臉就杯具地撞到了牆上,相當于是整張臉蓋上了牆上,加之力道又猛,光是聽那聲音就能想象黎沐陽的慘狀!
黎沐陽的臉貼着牆滑下去,牆上流下的兩行鼻血,還散着熱氣。
夜炎在看到牆上的血時,喉嚨一緊,瞳孔泛出淡淡的紅色。
“好痛啊。”黎沐陽哀號,帶着哭腔。
“去處理一下。”夜炎走過去,伸手去拉黎沐陽,黎沐陽擡眼看向夜炎,直接捂住自己的眼睛,“走開啊!把衣服穿上啊!”
她捂住自己的整張臉,觸手都是黏黏的血。
...
☆、又被抓到了,而且是大庭廣衆(二)
她這時才現自己流血了,“啊!流血了流血了!”
黎沐陽趕緊沖到鏡子面前,在看到自己的臉整個驚呆了,額頭上有一個大大的包,鼻子下面全是血,她差點沒暈過去,一大早為毛會這麽的悲慘?
會不會毀容啊?這麽大一個包跟小山丘一樣,完了,本來就長得不好看還毀容,果然碰上夜炎就沒有好事,她覺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雖然苦逼了一點,可是也沒有這麽悲催啊!
正當黎沐陽哀嘆自己的人生時,一只手伸過來輕輕拖住她的頭,另一手擰開水龍頭,清涼的手指擦過她的鼻子,正在幫她清理鼻血。
但是黎沐陽立即閉上眼睛後退兩步,“不是叫你去穿衣服了?我不習慣看1uo男啊!這樣下去,我的鼻血就止不住了!”
“我已經穿好衣服了。”夜炎的語氣裏竟是帶了一絲喟嘆,但是心情低落的黎沐陽根本沒有聽出來,她睜開眼睛現夜炎真的已經穿上衣服了,不過不是像以往一樣穿着黑色襯衫,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讓他的輪廓瞬間柔和了很多。
因着之前洗過澡,他的頭還是半幹,淩亂地搭着,像是午夜的黑色精靈,邪魅妖異。
黎沐陽呆呆地站着,由着夜炎為她洗幹淨下巴和臉頰上的鼻血,然後讓她微微後仰着頭,她的眼珠向上翻,隐約都能看到自己額頭上的大包。
夜炎的手指上沾着黎沐陽的鼻血,他的手指微微顫,理智和渴望正在對立,如果他将手指上的血吸了,那麽他絕對需要再一次吸黎沐陽的血,那麽黎沐陽絕對會吃不消,他說過不會讓她死,所以不能這麽頻繁吸她的血。
黎沐陽感覺自己的鼻血好像不流了,但以防萬一她還是仰着頭,不過她的眼珠子下壓,看到夜炎遲遲沒有将手上的血漬給洗掉,水槽裏的水嘩嘩的流着,但夜炎依舊擡着手沒有動,指尖仍是輕顫。
鮮血映着夜炎白皙的手指,紅光襯着白光,連指骨都透出三分魅惑。
她還在納悶夜炎怎麽不洗手,但是猛然想到鮮血對于夜炎的誘惑,她吓得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飛一般地沖出衛生間的門口,心狂跳不已。
天哪,她怎麽可以忘記這麽嚴重的事情,夜炎是吸血鬼,他看到鮮血肯定會有所渴望,可是他居然還給她擦洗鼻血,omg,她真的是蠢到家了!
可是為什麽夜炎熬得住沒有吸她的血,還将她的血處理幹淨?怎麽這麽奇怪?他到底是不是吸血鬼?
黎沐陽驚魂不定地坐在樓梯上,額頭上的大包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她都不敢伸手去碰,肯定特別的疼!一大早就見血,今天肯定會特別不順!
身後響起了下樓梯的聲音,黎沐陽回過頭現是夜炎,現在走路總算是出聲音了嗎?
“你你你會不會要吸我的血?”黎沐陽捂住口鼻聲音悶悶地說。
“不會。”夜炎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處理一下你額頭上的包。”
...
☆、又被抓到了,而且是大庭廣衆(三)
“不用處理了,它自己要好的。”黎沐陽動了動自己的手,想要縮回來,可是夜炎握着她的手讓她掙脫不出來,明明也沒見他用多少力氣啊,怎麽就掙脫不出來。
“不處理淤血散不開。”
夜炎拉着讓坐下,然後讓管家去取藥。
黎沐陽縮着肩膀,眼珠子動來動去,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猶豫着要不要問夜炎一個問題。
“啊!好痛!”當黎沐陽胡思亂想的時候,夜炎已經沾了藥膏塗在她的額頭上,她立即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你确定你是在處理?而不是讓我包更大?”
夜炎壓着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這個藥一開始是會很痛,過一會就不痛了。”
“哦。”黎沐陽整張臉都皺起來了,眼睛就眯出一條縫,鼻子嘴巴皺成一團,因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