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祠堂罰跪(已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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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給自己的那個竹蜻蜓一直被祁安緊緊的攥在手裏, 即便是秦太醫給她查看胳膊上的傷的時候,依舊還是那般攥着。
張太妃在這次宴會也算是損失慘重,不僅得罪了姜家, 其餘世家的女眷也全都對張太妃大雪天還把她們都叫來這件事都是耿耿于懷, 張太妃後面都全程冷着一張臉, 其餘人也就不自讨沒趣了, 紛紛告退就走。
沈雲也是跟着這些人一同走了,甚至依稀能聽見後面張太妃的咒罵聲,姜妤和綠蕪坐上馬車,祁安還是由旁的丫鬟推着, 和來的時候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姜妤把秦太醫也給帶了回來, 這場憋屈至極的宴會,總算是沒有白來。
到達将軍府的時候,沈雲并沒有像往常那般笑着讓姜妤先回韶月閣, 而是早早的下了自己的馬車站在姜妤的馬車旁等着姜妤下來。
“娘親?”姜妤不是很明白沈雲為什麽會如此,但是還是很有禮節的朝着沈雲一福身, 剛想和從前一樣跟沈雲撒撒嬌,誰料這次沈雲卻完全不吃她這套。
“綠蕪給秦太醫在外院找個好點的客房,安排幾個小厮丫鬟伺候, 好生招待着, 姜妤你随我來姜家祠堂。”沈雲只是扔下這句話??x?就轉身離開,留下一抹背影給愣在原地的姜妤。
綠蕪應下之後, 頗帶了些憐憫的目光看着姜妤:“姑娘, 這都要進祠堂了……奴婢去為您準備好金瘡藥……”随後, 綠蕪也不過多的向姜妤解釋, 只是去請秦太醫, 而祁安也被丫鬟推着先去了韶月閣。
霎時間,将軍府門口就只剩下姜妤在寒風當中淩亂。
姜妤膽戰心驚的來到祠堂門口的時候,沈雲正一身素色衣裳跪在祠堂面前,倒也不是換上的,只是在原本的衣裳之上又罩了一層素色的外衫。
姜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雲身邊的丫鬟套上了這件素衫,而後站在身後,等姜妤自己走過去,沈雲則是一直專心的雙手合十看着那些供奉的牌位。
姜妤心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到底還是惴惴不安的走入祠堂,一進去就被那上香的味道些許嗆到。
沈雲聽到姜妤過來的聲音,緩緩從蒲墊上站起身來,那張未見風霜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很難見到的嚴肅神情,沈雲朝身後看了一眼,沈雲的貼身婢女就沖上來将姜妤一下子扶着跪倒在地,雖然有蒲墊在下面墊着,可到底是突然跪下,姜妤呼痛一聲,眼裏随即充盈着閃閃淚花。
姜妤現在也差不多知道沈雲要幹什麽了,倔強着眸子不肯低頭認錯。
沈雲看到姜妤這幅模樣其實心裏也是心疼的緊,但今日在太妃府裏實在做的太過了,不光威脅到了張太妃還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沈雲咬咬牙說道:“你且當着姜家列祖列宗悔過,今日為何要為了一個因罪被貶為奴籍的丫鬟,她配讓你費這般心力麽?”
沈雲說話間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可以縱容女兒在京城當個小霸王,也能夠為她收拾那些爛攤子,可是今日之舉,已經是把整個将軍府擺到了勤王的對立面,這無疑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若說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沈雲也不會如此生氣,可偏偏,姜妤只是為了一個罪臣之女不惜拉上整個将軍府與勤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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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糊塗啊!!!
姜妤何嘗不知道這些,可是沈雲不知道的是,這位她口中的罪臣之女要比勤王還要值得忌憚,自己這些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整個将軍府的以後考慮。
倘若繼續傷害祁安的心,導致她日後黑化,那就真的無論如何也無法扭轉局勢了,原著的祁安手提皇帝頭顱站在整個朝堂之上的時候,真的就很像一個殺神,屆時那個小小的勤王,能護住整個将軍府嗎?
姜妤知道這些,卻說不出口,只能承受着來自沈雲的氣憤,至少沈雲能夠在外人面前幫助自己,這就已經很好了。
沈雲見姜妤不說話,更是怒火中燒,高聲要宣來家法,身旁的丫鬟知道沈雲會後悔,便想着開口勸阻一下,誰料沈雲卻半點沒有消氣的意思,所謂的家法,不過是傳統意義上的杖刑,但是那木杖材質極為重,即便是幾個小厮一起搬來都有些氣喘,更別提這樣的木杖打在人的身上了。
“夫人且慢!”就在這令人揪心的時候,姜升榮走入祠堂,屏退一衆小厮丫鬟,只留下一家三口人在莊嚴肅穆的祠堂當中。
姜妤擡起來極為委屈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着姜升榮,原本就是女兒奴的姜升榮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心疼死,沈雲在這個時候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也不是真的想罰姜妤。
姜升榮一臉讨好的看着沈雲,時不時還扯一下沈雲的衣袖,沈雲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收回了要罰姜妤的想法。
姜升榮眼見目的達到,也就不繼續去煩沈雲了,轉而扶起來姜妤,站着與她說話:“我們家寧寧心地善良,即便是個丫鬟也不願意看她被冤枉,對不對?”
姜妤愣愣的看着一臉溫和笑意的姜升榮,原本都準備好接着挨罵的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後反應過來的時候,姜妤眼裏的淚水已經劃過臉頰,她咬着嘴唇努力的不想讓自己哭出聲,可姜升榮有些滄桑的手掌為姜妤拭去臉頰上的淚水的時候,姜妤就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我們寧寧其實是為了給她老爹積點陰德,在戰場上厮殺了這麽些年,萬一以後奈何橋都不給過可怎麽辦。”姜升榮說完這話還爽朗的笑了出來,看起來就像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感覺。
可聽到這話的姜妤和沈雲卻都不是那麽高興,尤其是沈雲有些憂心忡忡,她甚至也是眼含着淚珠,姜升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去安慰哪個,姜妤懂事的擡起袖子來給自己擦了擦眼淚,示意姜升榮先去哄沈雲就行。
沈雲轉過身往祠堂外面走,姜升榮連忙追了出去,想要哄哄自家媳婦,姜妤也以為自己沒事了,誰料沈雲身邊的婢女卻小跑着過來攔住将出祠堂的姜妤,一板一眼的告訴姜妤:“姑娘,夫人說您還不能走,雖然免了家法,可是還是要跪一晚上祠堂,以儆效尤。”
姜妤頓時變得十分頹廢,那張小臉上盡是失落之意,祠堂平時根本沒幾個人會進來。
所以也不會生什麽火爐炭盆,姜妤雖然穿的十分暖和,可是卻敵不過晚上的寒風啊,平時在祠堂守夜的丫鬟都是穿的嚴嚴實實的,恨不得裹着被子蹲在祠堂裏面值夜。
姜妤身子極為單薄,古代的寒冬又是那麽的令人無法忍受,沈雲這是鐵定要讓自己吃塹長智才行,沈雲身邊的丫鬟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是要看着自己真的跪完這一晚上才行。
姜妤無奈之下,又重新跪了下來,在那冰冷的蒲墊之上。
祁安被綠蕪推進韶月閣之後就一直沒看見姜妤過來,秦太醫終于趕在晚膳之前拿着已經從皇宮當中開出來的藥方和配置好的藥散進來,先是一些常規的操作。
只是方才一陣過堂風由于秦太醫開門而吹了進來,外面又開始下雪了,晚上的溫度一度跌至很低很低,綠蕪已數不清是第幾次進來加紅羅炭了,祁安在秦太醫為自己診治的時候,不由得問道。
“大人可知姜……我們姑娘為何到這個時辰還沒回來?”祁安平日裏叫姜妤叫習慣了,竟差點脫口而出,秦太醫沒注意這點不對勁,他來的路上聽府上的丫鬟們也在讨論這件事,臉上露出一絲心疼。
“聽說姜姑娘由于在太妃府上對太妃娘娘不敬,是以将軍夫人把姑娘叫去祠堂,好像動靜很大,都開始動用家法了。”秦太醫一邊為祁安上着腿上的藥,一邊搖頭嘆氣,其實作為太醫院的老人,秦太醫都有些看不慣張太妃。
所以看到姜妤這麽一個沒有架子的大家小姐因為頂撞了一個為老不尊的人而如此嗎,秦太醫都感覺十分心疼。
祁安此刻坐在輪椅上已經雙目無神了,滿心滿腦子都是姜妤那般明媚的人此刻或許正在祠堂挨罰,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來,姜妤被人一下下打的模樣。
秦太醫不過是低下頭拿個藥瓶的功夫,祁安就已經不自知的轉動着輪椅來到了韶月閣門口,怔怔的看着外面的雪,準備出去,秦太醫被祁安吓到,連忙走出來。
“祁安姑娘這是做什麽?”秦太醫想把祁安推回來,卻對上了祁安那雙頗有些駭人的眸子,秦太醫不知道為什麽,就允許祁安轉動着輪椅跑了出去,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韶月閣中哪裏還有祁安的人影。
“綠蕪姑娘,祁安不是老夫放出去的你可信嗎?”秦太醫只覺得目前自己有些欲哭無淚。
彼時,回春醫館當中,趙清芷終于送走了那位華衣男子,臉上的疲憊之色明顯。
“清芷,你辛苦了。”
于落捧來一盞清茶,如今雪夜,回春醫館自從入冬之後便燈火常明,不光是因為師父近些日子會來到京城,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還是冬日裏生病的人多了,許多老人甚至都不能度過這個寒冬,因此這才一直燈火不熄,輪着看醫館,能救回來一條生命便是一條生命。
趙清芷臉上盡是疲憊之色,伸出手指來捏了捏眉間 ,随後端起來那盞清茶喝了起來,于落此時已經做好了晚膳端到桌子上,對面就是她們面對了很久的藥櫃子。
于落就這麽看着趙清芷喝完茶水,這才和她說晚膳也已經做好端了出來,看着趙清芷一臉疲憊之色的走到餐桌之前吃飯,于落實在沒忍住問了出來:“那男子到底和你說什麽了?”
趙清芷只是緩緩拿起來湯勺,一旦回憶起來剛剛那個男子說的話,就覺得有些許後怕,趙清芷也顧不得吃飯了,先起身走到回春醫館門口看了看,見沒人之後這才回過頭來,驚魂未定的模樣讓于落也是十分害怕。
“到底怎麽了?”
“當今皇帝聖體其實并不康健……你以為師父為何偏偏要來京城這樣的地方行醫,天??x?下之大,他哪裏去不得。”
趙清芷說話之間仿佛窺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偏偏話說一半,讓于落有些抓心撓肝的難受,催促着趙清芷接着說下去。
趙清芷原本想喝幾口茶水潤潤嗓子,誰料卻撲了個空,于落想要去給給趙清芷添上茶水,趙清芷揮手說不,直接拿着一個湯勺喝了口香醇的湯,随後便繼續說道:“聖上現在開始服用那些所謂的仙丹,雖然每日上朝的時候神采奕奕,但實則內裏虧虛,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于落有些震驚,按理來說皇帝繼位才不過十幾年,就連張太妃都還生龍活虎的,倘若皇帝這個時候駕崩,張太妃是會被拉去佛寺修行的,不得再以太妃自居。
那麽……
“方才那是勤王的人,正在為了這件事焦頭爛額,十幾年光陰皇子們也都長大了,日日因為此事明争暗鬥。”趙清芷的話戛然而止,宮闱裏的事情不便接着讨論,于落也很識趣的沒有接着問,但是這件事就像是一塊無形的石頭壓在二人的心頭上。
外面寒風呼嘯,趙清芷的聲音在這樣的聲音之下顯得有些微弱:“師父來信說,他來京城只為一人問診,那人才會是接下來繼承大統的。恐怕姜妤姑娘無法找到我們師父了……”
趙清芷和于落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可惜,姜妤的确是比較少見的那種很有禮貌的世家貴女,兩人其實都對姜妤很有好感,只是也于事無補,師父的決定不是兩個弟子可以左右的。
将軍府。
祁安轉動着輪椅來到祠堂門口,沈雲為了給姜妤留點臉面,把其他守夜的小厮家丁都支開了,就只有綠蕪還在祠堂門口滿眼心疼的看着裏面正在罰跪的姜妤。
姜妤被凍的只能蜷縮着身子趴在蒲墊上,可是在祁安的眼裏,卻以為是被打的直不起腰來,在綠蕪幫祁安把輪椅搬上臺階上之後,祁安不顧綠蕪的質問,直接便操控輪椅進入祠堂當中。
姜妤聽到聲音疑惑的擡起頭來,對上的卻是祁安那雙狹長的鳳眸,其中盡是連她都不自知的心疼。
姜妤想要直起身子來摸摸祁安已經被凍的通紅的臉頰,可因為維持着蜷縮的姿勢太久了,一下子居然直不起腰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艱難。
祁安連忙讓她先別動,還詢問打的痛不痛,這句話說出來徹底是把姜妤問蒙了,她眨着眼睛,看到祁安這幅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你是不是聽誰說的,我被傳家法了?”
祁安瞬間感到有些委屈,也就是說那些人誤傳了消息?
姜妤只是笑了笑,伸出已經被凍的發紅的手握住祁安的手腕,随後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看着祁安為自己奔波的鼻尖也通紅了,居然還頗為可愛?
祁安這個時候才把心徹底放了下來,她突然想起來什麽,直接從懷中拿出來被油紙包裹起來的糕點,那糕點是被祁安攬在破舊的披風裏面,既能夠保溫,又不會弄髒裏面的衣裳。
由于和披風外面的溫度相差太大,再加上一直被廚子放在小廚房溫着保存口感,所以拿出來的時候,甚至還冒着氤氲熱氣,姜妤看到這個糕點的時候,眼裏心裏都瞬間升起喜悅,中午本來就沒吃幾口,晚上剛回來就得來祠堂罰跪。
屬于是又冷又餓了,怎麽可能看到又香又甜的糕點能不心動。
姜妤迫不及待的把那油紙拆開,直接拿起其中的一塊塞入嘴裏,這個時候姜妤才發現裏面包裹着的糕點不管是口感還是外形上面,都不太像是将軍府廚子做出來的。
綠蕪這個時候也進來了,看着剛剛沒攔下的祁安原來是給自家姑娘送糕點來的,也就沒有那麽多氣了。
只是在綠蕪眼裏,祁安還是導致姜妤跪在這裏的主要原因,所以說話之間也酸溜溜的:“姑娘可嘗出來不對勁,這糕點是祁安今日一早出去上錦糕呈買的,攢的那點月例銀子都拿來買這個了。”
祁安知道綠蕪看起來頗帶了些奚落的語氣,但祁安卻不生氣,她知道綠蕪沒有惡意,而就在祁安看向低着頭的姜妤時,發現她居然偷偷摸摸的抹眼淚。
祁安又瞬間心疼下來,伸出手來拿想要為姜妤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觸碰到姜妤的臉頰的時候,卻都是冰涼的觸感。
姜妤在祠堂跪的實在有些久,身子都要被凍透了,祁安的手也不算多麽暖和,本想就這樣把手拿下來,誰料姜妤卻用凍僵的小手拉着祁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
随後還是傻傻的笑着,就像是沒心沒肺的小孩子一般,這樣爛漫的神色祁安很久沒見過了,也被姜妤這樣的動作整的有些愣神。
“又哭又笑的……”祁安雖然是皺着眉頭說這句話的,可是那模樣卻十足十的口嫌體正直,寵溺的目光即便是綠蕪都能看出來。
姜妤吃完這些糕點又拉着祁安談天說地,很多她覺得神奇的事情都不由得說出來,祁安就這麽坐在姜妤身旁聽着,綠蕪也看不下去這裏這麽冷,看到府上所有人都要去歇下的時候,偷偷摸摸把耳房給丫鬟燒着的炭盆搬了過來,整個祠堂當中才算是有了暖意。
因為有了祁安的陪伴,姜妤高高興興的又說了好多,就連話不多的祁安也笑着說了些故事,這些都是祁安小時候在家裏偷聽父親給姐姐講故事的時候聽來的。
後來姜妤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姜妤清淺的呼吸聲時,祁安這才注意到夜已深了,她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當做小薄被子蓋在姜妤的身上。
自己身上穿的單薄也無所謂,只要姜妤不挨凍就好。
姜妤在自己身邊,祁安無論如何也睡不着覺,反正之前也被排擠到門口值夜,祁安倒是習慣了好幾天都不睡覺,綠蕪蹲在火盆旁邊腦袋一點一點的,整個祠堂當中十分安靜。
姜妤的睡顏十分乖巧,原本就精致的臉頰在閉上眼睛,長睫毛覆蓋下來的時候,增添了些唯美的感覺,微紅的嘴唇微微翹起,似乎睡夢之中都有甜甜的事情發生,如遠山娥黛的般的秀氣眉毛終于在此刻舒展開來,祁安覺着,像姜妤這樣的人,眉頭不該蹙起。
原本今日之事姜妤完全不用管的,畢竟對于她來說,也就是少了個婢女罷了,祁安自知自己的身份并沒有多少讓人覺得有任何價值,可是姜妤卻願意護着自己。
祁安的眸子看向整個祠堂,那些牌位整齊的放在那裏,姜妤為了自己不惜拉着整個将軍府與張太妃為敵,這對誰來說都是一筆糊塗賬。
祁安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要讓姜妤為了今日的舉動而後悔,祁安想讓那些不理解姜妤的人都看看,當初姜妤的舉動是正确的。
這種想法就如同一個小小的火苗在心中燃起,随之像是被風帶着,火勢燎原,占據了祁安原本灰蒙蒙的心間。
祁安低下頭來,看着睡的正熟的姜妤,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這樣美好的人兒,值得自己去守護才對。
姜妤在睡夢之中,完全不知道祁安做了怎樣的決定。
夜間寒風呼嘯着,就連雪花都飄飄灑灑的被寒風吹的有些歪,祁安并不打算睡覺,就這麽守在姜妤的身邊。
第二日天晴,姜妤揉着眼重新直起腰來,看到祁安身上的披風已經沒有了,而自己身上還很暖和,祁安聽到了姜妤的動靜,轉過身來操控着輪椅來到姜妤面前,聲音有些微啞:“你醒了?”
姜妤揉着惺忪睡眼,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擔心祁安一晚上沒有披風會被凍着,祁安聞言愣了愣,指着火盆微微一笑,示意姜妤不要擔心這些。
綠蕪倒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在這樣的地方睡覺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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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沒有小天使看出什麽不對勁來~(狗頭)
半夜和老婆吵架,還被拉來改錯別字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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