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力争彭城校尉一職
阿桑公拿着食盒過來時, 正巧見蕭好從首領那屋出去。
老人家愣了下,然後滿臉的欣慰。
他輕輕推門,進去卧室, 便見首領眉毛舒展,已經進入夢鄉。
阿桑公沒有打擾她, 便退了出去。
而陽城這幾天的都是陣亡的阿官部族人的喪禮。
吳策帶着手下親兵去吊唁。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有曾經一起守過城牆的楚兵, 有衙門的人。
雖說有些是請來充臺面,但多數都是真心來拜祭的。
這種仗勢,萬裏空巷, 陽城百姓不是沒見過,只是多數是貴人才會有的儀仗。
現在他們聽說這只是阿官部普通人的葬禮。
不少人都感到詫異。
“都說胡人是蠻夷, 阿官部似乎不太一樣?他們拜祭死者跟楚人差不多。”
“這個我知道, 早幾日我阿嬸回馬村看見家被胡人占了, 差點暈過去, 後來那條村有個叫阿桑公的老人出馬,主動把屋子讓出。”
“我阿嬸還住在馬村, 那很安全,阿官部的人除了長得和我們不太一樣,習俗卻和我們差不多。據說是二十年前有個中原女子,也就是現在首領的母親, 帶去楚禮教化了衆人。”
“還有這種怪事?想大楚亡有二十載,即使自稱繼承楚風的南番人,也不過是半楚風。未曾像此部如此誇張。”
“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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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有點不一樣, 咱老百姓死了估計沒那麽大仗勢。”
這時一個老人拄着拐杖說:“這年頭死人太正常, 死了人不重視才不正常。”
果然是飽經風霜的老人, 一眼看出問題本質。
馬村的阿官部, 沒有因為保衛陽城受到重視,反而因為這場浩大又樸素的喪禮引人注目。
阿官部注重生死的觀念,也在某種程度喚醒,亂世下陽城百姓對生命的麻木。
吳策幫忙聯系棺材鋪掌櫃。
棺材鋪掌櫃本以為有錢賺,結果聽見是胡人訂購。
本來掌櫃的不太願意,吳策卻勸道:“掌櫃的,做人目光要長遠,這次死的人不僅為陽城立過功,還替雲州收複了大裏墩。”
“以後楚人可随意去大裏墩。”
“吳守将,您說大裏墩被雲州收複?可那不是阿官部打下來的?”掌櫃的還是聽說過雲欄山那幫胡匪大肆屠殺散胡人,結果遇到黑吃黑,反被阿官部首領擊退。
後來雲州以豐厚的報酬感謝阿官部首領的搭救。
作為生意人,本以為阿官部首領會讨價還價,起碼會在大裏墩擁有立足之地,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沒要。
吳策譏諷一聲:“二十匹馬,還有一些糧食,換來二千平方的大裏墩,世上還有比這更值的買賣嗎!”
“那可真不厚道。”掌櫃小聲道:“行,到底是咱們楚人占了便宜,今天吳守将您開口,我可以折五成。”
“多謝!”吳策抱拳道。
随即吳策帶人去香燭紙人壽衣鋪,同樣去打招呼。
棺材鋪掌櫃忍不住稀奇:“這年頭,雞都可以給黃鼠狼拜年。”
一向憎惡胡人的吳守将,居然能和胡人稱兄道弟。
以後要是發生更古怪的事,都不奇怪。
吳策一路奔走,為阿官部争取不少幫助。
阿拉真十分感謝吳策,當場就給吳策下跪。
族婦親屬都拖家帶口來感激吳策,讓自己的丈夫能夠體面入土為安。
這對活者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慰藉。
一場葬禮,福禍相依,也讓阿官部族人逐漸融入陽城,被陽城人所接受。
甚至也有鄰裏幫忙準備流水席,雖說飯菜簡陋,主食有一半是番薯,但飯桌上卻給大家拉進不少距離。
馬衙差從葭州辦差回來,恰好買了肉幹,還有七八只雞,通通給了馬村。
不過當馬衙差和吳策碰面時,遇到在大街上掃地的努斯和他的手下,他們吓得當場拔刀。
努斯和那麽多人都吓得雙手舉起:“自己人,我,我已經投誠了。”
說來也奇怪,前段時間還兇神惡煞的雲欄山二把手,和他的部下,現在放下武器,乖順的像個小綿羊。
馬衙差當場震驚,擦擦眼睛,确定自己沒看錯。
吳策也挖挖耳朵,确定自己沒聽錯。
然後兩人相視一愣:“這!簡直是奇人奇事!”
“也許讓兩位難以相信,但首領确實收留了我。”努斯讓兩人都別慌,他其實更慌,手裏沒有武器,全借給阿官部族人去砍柴劈草去了。
就算有也不敢跟以前一樣喊打喊殺。
吳策道:“我猜是阿官部首領太忙,沒空安排他們。”
“這,真的能行?”馬衙差有些遲疑。
“咱們看好他們。”
就在此時,那邊捎信過來,阿官部首領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給族人上香燒紙,一路燒到村後,之後便去了一趟衙門。
也不知道大小姐說了什麽,阿官部首領突然搶了匹馬,沖去衛所。
聽到衛所兩字。馬衙差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朱公子有危險!”
一刻鐘前,上官繡祭拜完陣亡的族人,然後拜訪完全部的遺屬,她直接去了衙門。
她一進屋,蕭好便愁眉苦臉起來:“上官繡,我剛為你謀的校尉一職,如今被人搶走,你說該如何是好?”
上官繡先是詫異,随即臉色一沉反問道:“本該是我的東西,被搶走?”
蕭好似乎不怕事鬧大,她還故作唉聲嘆氣說:“無論後楚是否名存實亡,官場都如此黑暗,讓一個無能之輩,占了你的位置。”
“哎,實在是我的無能。”
上官繡直接問她:“我該如何解決?”
蕭好見她有了主意,随手打發道:“你想怎麽解決都行。”
“那就是任何方式。”上官繡毫不猶豫轉身,走出衙門,搶了一個楚兵的馬問了衛所的路,然後氣勢沖沖往衛所趕去。
楚兵見情況不對,趕緊報蕭好。
豈料蕭好僅來一句:“她只是去要回自己的東西。”
“以後改口,須尊稱她為彭城校尉!”
此話一出,楚兵當時震驚不已。
這句話的信息實在太大了。
與此同時,衛所正有一百人清掃破舊的衛所,連門都被偷走的大門,直接毫無遮掩,只放了欄障木。
葭州來的到底是貴族子弟,十分不滿自己被安排到一個艱苦的邊縣。
這時,門口傳來馬蹄聲,有人剛回頭喊一聲:“何人來此!還不速速下馬!”
話音剛落,一胡人女子策槍騎馬,飛躍過障欄,陽光照在女子臉上,充滿英氣的臉蛋,帶着幾分凜意,沖進衛所。
她放聲高吼,挑釁十足:“何人是朱公子!?”
“大膽!你又是何人,膽敢直稱我們公子。”一個衛兵頓時怒斥不已。
很快衛兵就感覺自己被盯上,女子騎馬橫槍長刺,直接從衛兵胳膊下穿過,然後将人挑起,擲飛在門檻長滿青苔的臺階上。
衛兵摔得慘叫不已:“胡人入襲,胡人入襲!”
“快通知大公子!”
所有衛兵頓時齊刷刷亮出鋒利的刀刃,包圍上官繡,嚴陣以待。
“喲,這不是葭州來的少爺兵!”上官繡冷笑收槍。
“放肆,面對我等九品精銳,你膽敢私闖重地,打傷衛兵!”衛兵長放話道。
随即衛兵還真像模像樣收緊包圍圈,然後伺機待動,落在上官繡眼裏卻滿是破綻。
一百人,包圍圈,還紮堆!典型的書上點兵,沒點戰鬥經驗。
她收槍一挑,直接連挑三人,各個連撞帶摔,打翻數十人。
而這些人仿佛是得罪過她一樣,她沒有下死手,卻挨個每人至少連番三次痛擊,打得衛兵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抱着頭,躺在地上哀嚎。
衛兵長更是被扔在臺階上,從十幾個臺階,滾下來,一頭磕在石頭上,暈死過去。
“還有何人上陣?“上官繡環視一圈,餘下的衛兵,紛紛往後退縮,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太遠。
“磨叽!”上官繡神色不耐,直接朝他們沖過去。
本以為這些人會抵抗幾下,沒想到見她打翻數十人,連長官都打昏過去。
其他人直接丢下刀,供出她要找的人:“姑奶奶饒命!大,大公子就在廂房歇息。”
上官繡跳馬,抓了個衛兵,帶路。
那衛兵滿臉驚恐,雙腿發軟,感覺自己都不是在走,而是被人拖着。
“請問,姑奶奶找,找大公子有何事?”
見這衛兵還有膽子問。
上官繡松開他,蹲下來,俯視着衛兵:“你們家公子,搶了該屬于我的東西,你說他欠不欠收拾?”
衛兵頓時呆滞。
大公子竟然敢在胡人頭上占便宜!
此時此刻朱公子還抱着枕頭呼呼大睡,下一刻,外面破門而入。
還有衛兵的聲音:“公子快跑!有仇家上門!”
“仇家?我見人就躲着,井水不犯河水,哪來的仇家?”朱公子被吵醒,有些不耐煩道。
剛睜開,便見床邊立着一道高挑身影,她背着光,藏在陰影下一張英麗的臉龐,邃眸滿是殺氣。
此時她正高高在上盯着自己。
“你,你誰啊!我不認識!”朱公子頓時吓得抱着被子尖叫:“來人!救命啊!!”
話落,朱公子被一腳踹下床,然後一個過肩摔飛出房門。
衛兵目瞪口呆去扶朱公子,可惜朱公子已經暈過去。
上官繡沒想到他那麽不經打。
她皺眉道:“憑你,敢與我争校尉一職?”
衛兵聽後,頓時反應過來,眼前不是什麽胡人入襲,而是公子曾提起過的競争者!
公子争着上位便是聽說彭城校尉一職,是位女子。
朱公子為了巴結王爺,才自告奮勇,沒想到此女子竟如此厲害。
“等朱公子醒來,就告訴他,我乃阿官部首領上官繡。”上官繡收槍唇角帶着一絲淡漠的笑意:“他若不服,就來馬村與我較量!”
“是!”衛兵吞口水。
然後看着上官繡踏出衛所大門,騎上馬,氣勢洶洶離開。
衛兵頓時搖晃朱公子:“您醒醒了。”
“別搖了。”朱公子哆哆嗦嗦道。他半睜開眼,确定兇女人跑了。
他頓時從地上爬起來,拍着胸口心驚膽寒:“想讨好明王也不容易。”
“公子怎麽辦?您要去報仇嗎?”衛兵道。
朱公子立即怒視手下:“我本在葭州風流快活,為何來此受罪!”
“那您...。”衛兵縮縮頭道:“打算怎麽做?衛兵長還在門口暈着。”
聽到有點功夫的打手都被收拾,朱公子立即敲他腦袋:“笨,當然是撤撤撤!”
讨好明王不一定要在陽城,可以在其他地方。
只不過他回葭州一定要在太守大人面前告上官繡一狀!
“她既然跟我争,我就讓她贏,只要她成為彭城校尉,還不是蕭家的狗!到時我看太守怎麽治她!”
太守最讨厭不守規矩之人,剛好上官繡就是這種人。
當即朱公子帶着集合能動人,迅速離開陽城。
至于彭城校尉一職,為何不在彭城就任,原因很簡單,彭城離陽城不遠。
又被蕭好劃到陽城地區,兩個衛所間,彭城已經成為廢墟,就陽城還能用。
而州衙那邊,自然能省就省,所幸答應招攬胡人為校尉。
校尉一職并不低,比吳策高一品半,屬于六品武将。校尉也看地區,在彭城任職,實際官階權力評估下來也就七品。
相當于比吳策高半級。
大楚亡後,各地官階的權力和地位也嚴重縮水,所以這種高品低位的虛名遍地都是。
上官繡将朱公子打跑一事,傳到衙門。
吳策也不解:“大小姐,您就不怕朱公子報複首領?”
“莫擔心,小朱也是無職下城,才挨正主的打。”蕭好毫不掩飾說道。
吳策十分吃驚:“您的意思彭城校尉一職早就定下來,是朱公子擅做主張取而代之,所以被打了,也是他活該?”
蕭好微微一笑:“難道不是?”
這也是她為何讓上官繡随便打的原因,朱公子不嘗點苦頭是不知道外面的可怕。
“至于報複更不必擔心,他的父親朱參軍都贊成上官繡擔任彭城一職。”
吳策忍不住松口氣,他還沒發現自己早将上官繡當自己人,下意識為她擔憂。
蕭好看在眼裏,心裏卻道:“真是有趣的變化。”
很快門口也傳來腳步聲,上官繡打完人回來,第一時間向蕭好報道。
沒想到吳策也在。
“蕭好,人我已經處理,下午便搬進去。”
蕭好起身走到她面前,問她:“你準備好接受官場上的條條框框?”
上官繡目光堅定,無比信任蕭好:“有你在,我不用擔心。”
“那你豈不是将壓力都推到我身上?”蕭好圍着她,搖頭道:“好生狡猾的大女子!”
“官場,你比我擅長,戰場,我主攻。”上官繡毅然道:“你我聯手,好比雙劍合璧,所向無敵。”
蕭好:“可別,省得外人以為我和你有什麽特殊關系。”
吳策剛開始一臉迷惘,随着兩人無視外人的相處。
他忍不住耳根一紅,這些話聽起來有點暧昧?
兩人是在練戲?一唱一和,還是郎才女貌的戲劇?
“那個,屬下告退。”吳策小聲道。
蕭好點頭回應。
吳策一出門。
現場只剩她們。
上官繡将移影槍背在身後,她正色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要是她沒猜錯,成為正規軍,不是随便就能決定,一定是經過多方點頭,她才會被授予武将一職。
蕭好沒有瞞着她:“這是你的功勞,我只是為你争取罷了。”
果然和阿官山大戰有關。
她殺死帖戈一事,當時戰場人盡皆知,後來北草原将此事壓下來。宣稱帖戈是戰死的!
而非被她這個無名之卒殺死。
楚人這邊,似乎也沒表示。
上官繡想到這點,她沒有開口,也隐隐明白了什麽。
下一刻,果然聽見蕭好突然心事重重,對她道:“抱歉。”
上官繡一頓,不語。
只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她才會道歉。
這就是蕭好。
“沒關系。”上官繡不在乎那點戰績,就連金格刀丢了,她還是一樣的态度。
蕭好卻不認同:“北草原為了面子隐瞞帖戈的死因,情有可原,但楚人不該。”
“此帳,楚人欠你的!”
“事到如今說這些沒用,你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上官繡道。
之後蕭好便将阿官山打了勝仗,以犧牲百人的傷亡滅掉蒼鷹一半精銳,還殺死大将。
按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功績,可以大肆宣傳,激勵士氣,振奮人心。
然而蕭家将領一致認為,拿一個胡人的事跡作為宣傳,傳出只會丢楚人的臉。
還會陷進楚人要靠胡人,才能打敗胡人的争議。
非常不利此次勝利。導致削弱士氣,反而長胡人之志。
這是楚人的民族情結,所以阿官山勝利的民族英雄,必須是楚人!
那時蕭好去了軍營據理力争,卻被衆叔父轟出軍營。
回到家請蕭太守出面導不正之風時,卻因父親暫時擱置,日後再宣的态度,發生争執。
實際父女倆的态度如出一轍,都認為此舉不妥。
蕭好的理念,無論胡人楚人都應選賢任能,編入北境。
蕭太守卻認為,上官繡過于年輕,鋒芒畢露,應擱置其功績,延後再議。
父女倆因此大吵起來。
最後還是蕭好主動讓步,提議建立彭城校尉一職,蕭太守出于補償就當場答應。
這便是彭城校尉一職的由來。
論功行賞,說到底都是上官繡應得的獎勵,可這份獎勵卻大打折扣。
上官繡沉默一下,問道:“被推選出來的阿官山英雄是誰?”
蕭好道:“代替你的田将軍。”
此話一出,又是滿堂寂靜。
上官繡見過田将軍,對方是條漢子。
“如果是他,我沒什麽話好說的,只要不是朱公子之流,比什麽都好。”她坦然道。
蕭好目光複雜對她道:“這比在大裏墩更顯不公。不是嗎?”
“是啊,功勞被搶走,确實不甘心。”上官繡擡眸灼灼盯着她道:“可我也知道了,有人在背後默默為我努力,替我感到不值,試着去争取公道,我便知足。”
“至于功績,欺世盜名,瞞一時,瞞不了一世。”
再沒有比蕭好替她四處奔跑的心意更重要。
“這份情誼,我該如何報答?”
蕭好往後退一步,她暗下目光搖頭:“上官繡,這是我欠你的。”
她承受不起她的信任。
因為她沒能做到。
“你已經盡力了。”上官繡上前一步,擡手拍拍她的肩,就像蕭好安慰她一樣。
蕭好眼底的黯淡漸漸散去,取而代之,變成一抹光芒:“将你帶回北境,果然是最明确的決定。”
“謝謝你,給了我和族人一個新家。”上官繡張手扣住蕭好的後髻,溫柔地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撫道:“你為我付出很多。”
溫暖的懷抱讓蕭好整個人一僵,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雙手緩緩撫上那人的背。
“大小姐——太守大人他”馬衙差急匆匆進來,剛開口,看見擁抱的兩人,瞬間卡殼。
然後下一幕,兩人神色緊張,互相分開,跟彈簧般,連退二步。
上官繡背起移影槍,腳步淩亂,離開衙門。
蕭好也整理下衣襟,和劉海,她輕咳一聲正色道:“何事?”
馬衙差滿臉疑惑,不就是抱一下?那麽緊張做什麽?
他沒多想,再提起某個人時,滿臉崇拜道:“太守大人有令,命各地有職銜的官員,上葭州為田将軍接風洗塵!”
“田将軍還提出要來咱們陽城一趟!”
馬衙差激動無比,這是楚人二十年不曾出過的大人物,還是打贏阿官山大戰,殺死雲州屠夫的大英雄。
蕭好忍不住挑眉:“他來作甚?”
“田将軍肯定是來感謝您,咱們楚人能揚眉吐氣一回。論功,大小姐能占一半!”馬衙差紅光滿面,非常自豪。
楚人二十年來連年敗仗,早失民心,士氣,本來出擊阿官山,大家都不看好。
沒想到那場仗不但打贏,還殺了雲州屠夫帖戈,報仇!
楚人提起阿官山戰役,誰不自豪!
而田将軍的勝利,确實鼓舞很多年輕人踴躍參軍,報效背景,人數也是空前絕後增加一萬。
話畢,馬衙差又想起一件事,他奇怪道:“對了大小姐,田将軍還特地交待,要見上官首領一面?”
“那位和首領素不相識,他見她作甚?”
此話一出,蕭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大概是良心不安。”
說得馬衙差滿頭霧水:“什麽良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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