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琴酒冷漠道:“忘記告訴你了,我只是模仿林憲明的殺人方式,我真正擅長的可是槍戰。”
匕首安靜地躺在地上,太宰治捂着腹部蹲下。
中原中也擔憂地回了頭:“太宰,你沒事吧。”
太宰治扯嘴角一笑,搖了搖頭,鮮血已經染紅了棕色風衣。
太宰還在想,這件風衣是中也送的呢,髒了。
“我長期以來的死亡願望終于實現了嗎?”
中也踹開擋在面前的琴酒,蹲下身子查看太宰的情況:“你在說什麽!你怎麽可能會死在這裏?!”
他的聲音顫抖,繼續道:“你不許死!”
琴酒站了起來,看着煽情的一幕,沒多少心情讓他們繼續下去。
被太宰捂住的位置一直在冒血,就按太宰這個出血量,馬上就會死了。
“「結界控制」”琴酒發動他的異能。
這個異能沒有多大用處,把他們圈到一個結界裏,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他們看見的只是景物沒有人。
黑衣人們拿槍一直掃射中也,子彈全被中也擋住了。
琴酒知道中原中也的異能,也不是沒有着手準備。他打了個指響,從結界上空掉落一個怪物。
“臨死前告訴你們,我也不是一個人只身來到這裏。”琴酒說,“說來我和你也一樣,我是ISIS組織的幹部。反正你們也不會活着把這個消息帶走的。”
中也的異能是重力,那麽就來一個無視一切重力的合成體吧。這個怪物身體很輕,外表是黃色章魚形狀,身穿一身博士服裝。琴酒命名它為“急速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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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體合成技術,它沒有二十馬赫的速度,就是普通的子彈和攻擊對于他無效,而且重力對他無效。
太宰捂住傷口,對着中也抿嘴微笑,看似痛苦的汗珠從臉頰滑落。
中原中也心疼他,堅定道:“我要開污濁了,我能相信你嗎?”
太宰治臨死前還開玩笑:“大不了一起殉情。”
“……”
齊木已經安置好受傷的人,正用瞬間移動回到現場,他的能力可以無限穿梭進出琴酒的結界。
眯眯眼的亂步突然間出現在太宰身邊,讓太宰一驚。
中也看着太宰越流越多的血液,拜托道:“亂步,請你把太宰送到醫院。即使沒有他……我也可以。”
“不行,”太宰阻止道,“如果我支援晚了,你可會死,所以我不去醫院。”
【這個生離死別的感覺喂了一口狗糧?】
“随你。”
中也只是單薄地撂下了一句話,背對着太宰治,直徑走向琴酒。一邊淡定地行走,一邊脫下他的手套。
“汝,陰沉污濁之寬恕。”
中也白皙的雙手暴露在空氣中,他歪了歪頭。
“願吾不必再次蘇醒。”
中也勾起了唇角,手臂、脖頸、臉上以及身體各處逐漸顯露出深紅色條狀印記。整個人像是重達千斤,每邁一步,一個小型坑就陷入土中。
他的周圍暴風環繞,衣擺随着風飄蕩,飓風吹跑了一直戴在頭頂的帽子。雙眼炯炯無神,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
這是琴酒從未見過的中原中也。
難道上次他隐藏了全部實力?
中也直接從雙手手掌,施展出黑紅色的球狀物體,往琴酒身上砸去。
急速擋在琴酒的面前,替他擋下了中也重力因子,被球物體穿透了的身子和章魚爪子凹陷出窟窿。
琴酒有些驚訝,這是他從行十多年,除了知道組織裏全是卧底之外,第二件讓他驚訝的事情。
“那是……什麽?”
太宰望着恐怖壓制力的中也解釋。
“中也的真實形态,他的污濁形态,可以操縱周圍的重力因子,可不僅僅是敵人或者他本身的重力。壓縮後的重力子彈,是吞噬一切質量的黑洞。”
“只不過他本人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力量用盡而死之前都無法停下。”
琴酒方的章魚急速也不示弱,壞死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愈合着。
太宰有些擔憂地看着無限再生的章魚爪子,感嘆道:“不過那是什麽?無論中也怎麽攻擊,都會立即再生。”
齊木面無表情盯着太宰的傷口,空氣中沒有血的腥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酸甜味。
他沒在意太宰的傷勢,用透視和心靈感應出了極速的弱點。
——是心髒。
“心髒。”齊木輕聲說。
太宰皺眉回望亂步。
只見中也甩出去好幾個重力中子球,聽見了齊木毫無張弛感的心靈感應,像是觸電了一般,思維逐漸滲透,手中的中子球瞄準急速領帶下的位置。
急速被突如其來的重力球擊中,但領帶下的位置可是心髒的位置。
他是人工合成的怪物,是二代産品,一代産品已經隐匿在地球上了,無人知曉它去了哪裏。
這一擊穿過它的心髒,讓它瞬間化成泡沫,從頭到腳慢慢消失,飄到天空,随着月亮散去。
琴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連急速都無法對抗污濁形态的中也嗎?
中原中也沒了敵人,開始肆意妄為,仗着沒有理智,手中的重力球砸到經過的地方。
太宰捂着腹部緩緩站起,紅色的液體順着白襯衫一直流到褲腳。
“嘶”太宰呲了口涼氣,慢慢走向逐漸發狂的中也,在齊木楠雄的注視下,撫摸着中也的臉。
異能:人間失格。
太宰的異能可以消除所有的異能,讓施法者無法再次使用他的異能。
所以,中也必須完全信任太宰,等待消除他的異能。這樣才不會耗盡力氣,竭力而死。
“夠了,你做的很好。”
太宰抱住全身沒了力氣的中也。
中也整個人都踏在太宰的懷中,還不忘記關照太宰:“你的傷口沒事吧。”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他只是射到我腹部上的番茄,髒了我的衣服,可能洗不掉了。”
随後,他騷裏騷起的扭了扭腰。
中原中也現在只想打爆太宰治的狗頭,他又被騙了。
太宰治料事如神,怎麽可能猜不到。
真是壓榨同情心的男人。
可是全身沒有力氣的中也連手臂都擡不起來,怎麽可能會打到狡猾的太宰的頭部?
太宰治捋了捋中也的頭發:“沒想到你反應這麽激烈,真是太有趣了。”
【這個動作有點像順毛……?】
“哈?”中也有些生氣,枉了剛才那麽關心太宰。
等他恢複體力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頓太宰。
太宰把倒在懷裏熟睡的中也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優雅地站起,對着琴酒露出了陰森的笑容:“該你了。”
琴酒有些迷惘,用槍一直射擊太宰。
太宰從容不迫地躲閃着,齊木看不下去,直接控制了琴酒手中的槍。
齊木感覺到,他的超能力回來了。
他沖到了琴酒的面前,用超能力催眠昏暈了琴酒。
太宰眉毛一翹,眼看着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他沒有多話,自己估測了一下對方的能力,實在打不過,輕言道:“帶去審問室吧。”
* * *
折原舞流用望遠鏡觀察到:“表哥,他們打完了。”
她的異能是可以看透一切物體,有點類似透視,完全無視琴酒的結界。
臨也打個指響:“馬場可以準備營救林憲明了。”
林憲明被關押在黑手黨的地下室裏,與那些關押的黃巾軍是同一個地點。
這個地點三個人都比較熟悉。
“我可告訴你馬場,我沒有做出背叛你的事。”臨也耍弄着手中的小刀,在地下室門口駐足了腳步。
馬場嗤笑,不想搭理他,推開了地下室的門,裏面除了被捆住手腳的林憲明,沒有其他人。
鎖是臨也用兩條鐵絲弄壞的,對于開鎖這項工作,臨也和太宰最擅長了。
馬場若無其事地走向林憲明,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扣,朝門後輕輕一笑。
“平和島,就是面前這個放走了黃巾軍,我親眼看見的。”馬場眼睛瞄了瞄臨也的全身。
“臨——也——”
臨也故作輕松實則大驚失色:“馬場,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原來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就是平和島靜雄在關押林憲明的地下室裏潛伏,正挖坑等着他跳。
馬場老好人溫雅一笑:“彼此彼此啊,臨也君。”
手中的小刀插捅在和平島靜雄身側,沒一命中。
逃竄的臨也沒有回頭直跑向地面,卻被身後的靜雄拉住:“別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以了嗎?”
臨也皺着眉頭回了頭,呆滞地看了靜雄一會。
今天的靜靜是吃錯藥了嗎?
“什麽?”
靜雄認為臨也沒有聽清或者聽明白他的話,便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別在做讓人讨厭的事情了好嗎?”
臨也緩了一下神後擡頭,對視着面前的和平島靜雄的眼睛。
* * *
複仇屋兩人加上偵探社一人正在護送“越獄者”林憲明離開。
穿梭在一個小路裏,閑來無聊的舞流披着長發問道:“林林,你小心點啊,為什麽被抓啊。”
林林想起往事就有些惱怒:“我好好的在店裏待着,就被抓走了,都沒給我反應的機會。”
剛抱怨完,林憲明就被馬場拉住,警告地告訴他:“小心。”
殺手的判斷氣場能力重現浮現在馬場的腦海,隔着他們幾十米處的氣息很危險。
腳步聲越來越近,領頭的男人呵呵地笑着。
馬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領頭的男人不懷好意地一笑:“好久不見,我的前搭檔,馬場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