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宰治怔然:“什麽?”難以置信地問,“你用保镖來做什麽?”
馬場善治和太宰治是同一個偵探社的,之前他自營一家小事務所,因為資金問題倒閉了,所以來到了這裏繼續當偵探。
太宰治很佩服這個男人,看着很普通,但辦事效率特別高,并且和他相處很融洽,是偵探社的“老好人”。
馬場善治讪笑:“當然是保護我了,我這麽弱當然需要一個保镖了。”
懷中的林憲明:“……”
你可是被稱為殺手誅殺者的馬場先生啊 ,哪裏弱了?
馬場說完,朝林憲明抛了個“你懂的,我裝菜”的眼神。
本以為是個青銅,結果是個王者,還是個榮耀王者。
話題終結,太宰治又重新拉出一張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齊木也随着太宰的坐下。
太宰仔細端量着金發女裝大佬,隐晦地猜測着兩人的關系,猶疑地問馬場:“話說回來,你怎麽在這裏?”
齊木擡眸,眼前的馬場先生正直視着林憲明笑着,就憑這場景也能通曉一切了。
顯然太宰先生也能猜測出什麽。
馬場意識到自己身處面館,他淡然掃了下挂在門上的大碗寬面圖片的橫幅,很正經道:“來吃面。”
【……】
太宰治聽見輕嗤:“吃面還帶保镖,你是怕被搶面錢,還是怕給你少碗面吃不飽?”
馬場善治這才解釋道:“随便看店,店主有事出去了,後天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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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功夫閑聊,太宰治被臨時加班,現在只想匆匆結束,然後回家:“外面出人命了知道吧?”
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的馬場善治:“知道。”
一直在睡覺不知天下事的林憲明:“不知道。”
太宰治照顧不知情的林憲明,簡單地描述了一下現場以及死者,還特意加重語氣說:“這可能是連環殺人案件,因為上一個死者和這個死者死亡方式是一樣的。”
林憲明聽見匕首捅在被害人心髒位置面色一僵,尤其聽見“丘比留”的紙條,他手心冒汗。
好像有些耳熟?
太宰好似發現端詳,咧嘴一笑:“你有聽過殺手誅殺者嗎?聽說幾年前還挺活躍的。”
太宰治還在他在黑手黨時,黑手黨裏有個很神秘的人,連他這個幹部都沒見過,只知道外號叫“殺手誅殺者”,是組織專門的暗殺者,負責暗中幹掉叛徒。
他試探地想套出點話,即使本次案件和“殺手誅殺者”沒有明确的關系,但叛離的“殺手誅殺者”重出江湖也說不定。
畢竟都是殺手中的殺手。
齊木一直觀察林憲明和馬場善治的面部表情,聽見“殺手誅殺者”時馬場和平常一樣,但林憲明神色微頓。
當然細微的變化被太宰治捕捉到,他抿嘴一笑,發現了突破點,繼續說了下去:“雖然他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可是我覺得他作案可能性特別大。”
林憲明眼色森然,帶着怒意想反駁:“不……”
他想說不可能。
因為馬場善治不可能再去殺人。
林憲明剛說了一個字,雙手就在桌底被馬場掐了一下。
小動作太隐蔽,太宰治并沒有看見,畢竟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但齊木不時的超能力顯現出來,用透視看見了。
“嗯?”太宰對其感興趣,期待着林憲明繼續說下去。
這個人肯定知道內情。
林憲明頭扭到一邊:“沒什麽。”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切~”面對林林身旁的馬場善治,太宰治沒必要刨根問底。
雖然他在黑手黨或者在偵探社審問犯人,沒有一個不松口的。
但他都警惕的男人在旁邊,也審問不出什麽,還是直奔主題好了。
“被害人在死之前不僅去了酒吧,還來過這家面館。所以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太宰治說完,齊木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照片擺在桌子上,是死者的照片。
馬場和林憲明看着照片面面相觑,試圖回憶起零散的記憶。
馬場知道這照片上的人物,他曾經擔任“殺手誅殺者”時,在黑手黨見過這個人。
當時在黑手黨時一直戴面具,所以那個人吃面時一直看他,可能在猜測他究竟是不是“殺手誅殺者”。
可是在太宰治面前,馬場善治必須要裝一裝,不能暴露前一份工作,猜他前一份工作的獎金還沒人領取。
巧了的是也沒有人猜出太宰治前一份工作。
當然,他也不知道太宰治是黑手黨前任幹部。
“死者五點到酒吧,五點十分死亡,抛去十分鐘,也就是五點之前還在這家面館,請你們回憶一下距現在一個半小時之前的事情。”
馬場善治沒多說:“好像……這個人就點了碗面條,吃完就走了,也就待了二十分鐘。”
當然對于馬場的描述,太宰治顯然不滿意,但無可奈何,他知道馬場不會說謊。
線索就在這裏斷掉了。
太宰治依舊不肯放棄:“馬場先生我知道你不會殺人的,但是你旁邊的這位……”
“太宰先生,我用人格擔保,不是他。”馬場善治讓自己更加有說服力,“我以偵探社正直的一方發誓。”
太宰治對這個男人特別感興趣:“吶,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保镖先生?”
馬場善治搶先一步,笑眯眯地替答主回答:“林憲明。”
太宰治挑了挑眉,擺了個“OK”的手勢,頭也不回的和齊木一起離開了面館。
亂步先生和太宰先生的瘦弱的背影,與天邊的昏暗地平線融為一體,他們的影子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馬場确認了齊木和太宰真的走了之後,靠近林林,在他耳邊擔憂問道:“怎麽回事?”
林憲明看起來比較反常,尤其是聽見太宰描述案發現場後,一直沉默寡言,面色蒼白。
低眸垂首的林憲明微張嘴唇,壓低聲音說:“那個殺人方式是我的……”
他無奈的眼神看向馬場,解釋道:“就是刀捅入人的心髒,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