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壁畫上的過去
“空間戒指?”隐歪着腦袋一臉不解。而不璃和巫鵬也并沒有見過這玩意。
墨少卿看着大家,有些無奈,慢慢解釋起來,“空間戒指在書籍中不曾有記載,但是這東西煉制起來倒也不是很難。”
墨少卿沒辦法,只能仔細給隐說了起來,“這空間戒指的煉制方法十分簡單,不過材料卻是很難找。”
隐仰着腦袋,盯着墨少卿,“師父,是什麽材料呀?或許我能找到呢?”
墨少卿搖搖頭,“這煉制空間戒指需要的是容石。”
“容石?”隐一臉詫異,“可是書中記載,這容石除了樣子漂亮一些以外,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用處啊……”
墨少卿點點頭,“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容石的可貴之處,他的模樣比較像晶石,但是色澤上要比晶石差一些。”
隐聽了一臉欣喜,“那師父,哪裏可以找到這石頭?”
說道這個,墨少卿不得不嘆了口氣,
“恐怕無望,容石只有在宇恒靈地才有,您如今若是想要,只能去哪才能弄到了~”
聽到這,隐一臉無奈,不過她也打算去一趟宇恒靈地,若是可以,帶幾塊容石回來倒是不難。
這樣想着,隐也好受了些,似乎是想起剛剛墨少卿操縱那些傀儡的樣子,隐急忙發問,“對了師父,你剛剛是怎麽操縱那麽多傀儡的,我剛剛數了,有一萬多個呢,師父你太厲害了!”
看到隐一臉羨慕加崇拜的模樣,墨少卿便急忙笑着回答,“你說的是那些真氣絲吧,這辦法其實非常簡單。其實只要用自己的真氣化成絲狀,纏上這些傀儡的關節,就可以操縱了。”墨少卿撇撇嘴,“其實我也是為了偷懶,每個都加一點魔氣進去,我怕我真氣不夠,用這些真氣絲控制,用出去了還能拿回來。”
隐點點頭,明白了墨少卿的意思,嘻嘻笑着,“師父,你也應該好好修煉才是,這許多年了,您的修為一直都沒有增加……”
墨少卿聽到這話,立即賞給隐一個白眼,“你這小丫頭膽子倒是不小,敢調侃你師父了。”
隐尴尬笑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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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璃和巫鵬弄了篝火,四人圍着篝火在林子的空地上坐着,倒也是十分溫馨。
衆人停了好一會兒,相互閑談着。
不璃想着剛剛那些傀儡,一臉好奇,“墨導師,您剛剛帶着那一萬對人皮傀儡是要去哪裏,莫不是要去攻城?”
墨少卿擺擺手,有些無語得望着不璃,“你小子就不能想點好的,攻什麽城,這些家夥可是我辛辛苦苦從戰場上救回來的,要送到辛蒙帝國去,帶他們見見家人什麽的。”
不璃撓着腦袋,還是不太理解。巫鵬更是不想發表言論,拿着根樹枝在那倒騰篝火,許久沒見着自己的莫伊小寶貝,他有些想他了。隐倒是聽懂了大半,不過也沒有直接問原因。
隐上前看着墨少卿,“師父,你這樣明明有空間戒指,為什麽不直接放進裏面帶着走算了,還要把那些傀儡全部召喚出來啊,這樣不是很麻煩麽?”
墨少卿挑挑眉,“其實我是為了好好練練,你不是剛剛還嫌我不肯好好修煉麽?不過說實話,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整理這些傀儡,倒是十分費勁的一件事,真氣也消耗了不少,說起來要不是為了練練手,還真不想怎麽麻煩……”
隐點點頭,看着那些傀儡,“師父您說的是,不過,這就是易魂拜托給你的事情啊?”
墨少卿點點頭,“我本來早就該回去了,誰知道克雷和辛蒙打了那麽久,貌似易魄那小子又受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易魄受傷,隐有些着急,“易魄是怎麽受傷的,嚴重麽?”
墨少卿擺擺手,“貌似不怎麽嚴重,不過那兩家夥上了戰場簡直就是瘋子,克雷帝國的那個戰神貌似吃了第一次敗仗哦!”
不璃點點頭,“怪不得在克雷帝國沒看到什麽歡呼的景象,我還以為是克雷帝駕崩的原因。”
墨少卿皺眉了一會兒,随後卻是陰着臉冷笑,“對了,你們幾個來的剛好。既然怎麽有閑工夫,幹脆就好好練練怎麽控制真氣絲如何?”墨少卿說着,便從空間戒指取出三具傀儡,“這三個傀儡留給你們來控制指揮,讓他們成功進入都城城門,就算是你們學成了。”
墨少卿所丢出來的三具傀儡并沒有裝上人皮,全身都是機械,不過看着這經絡,卻是比那些個有肉的人皮傀儡還要精致許多。不過也可惜了沒有加上人皮,不然恐怕一般人分辨不出來兩者的區別。
三人知道墨少卿要他們訓練,一個個的都滿臉黑線。
三人中巫鵬實力最強,看着這一動不動的機械傀儡,完全不知道怎麽下手。
隐皺着眉頭,欲哭無淚得看着墨少卿,只覺得自己師父是在坑她,“師父,我不過才天玑期的修為,怎麽可能跟你一樣控制的怎麽好?這裏距離都城還有那麽遠的距離,師父,你就放過吧……?”
墨少卿繞着隐看了一遍,“我也不過才比你高一級修為而已,別怕,真的弄不好我自然會好好教你的,有你師父在,你怕什麽?”
聽到墨少卿的話,隐洩了氣,只能乖乖挑了一個傀儡準備練習。
不璃和巫鵬看着隐要練,也只能舍命陪君子,硬着頭皮上了。
三人站在各自的傀儡前,閉目靜心,将自己的部分真氣集中在手部,然後從手指的穴道緩緩釋放出來,變成一條條淺淺的絲線,連上面對着的那個傀儡。
對面的那個傀儡被連接後,便突然挺直了背脊,精神奕奕得望着控制他的人。
巫鵬的修煉等級最高,他是聖域魔獸,相當于人族的開陽期了,雖然可以弄出真氣絲,可是怎麽操控傀儡卻讓他感覺一團亂,沒一會兒便直接放棄了。
不璃和巫鵬的煩惱差不多,也是不能好好控制,倒是隐意外的成功。
看到兩人都放棄了之後,隐幹脆就學着墨少卿一樣,将真氣絲也牽引到另外兩具傀儡上,一次控制三個。
三個傀儡整整齊齊得看着前方,每一個都一步一步的整齊走着。
看着隐做的一切,墨少卿大笑,“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徒弟,就是了不起。”
墨少卿的肯定讓隐更加堅定了一些,不過對于少見傀儡的不璃和巫鵬來說,除了驚嘆隐的實力之外,更多的就是對傀儡的不适應,他們還是比較難以理解為什麽墨少卿會喜歡這些東西。
隐控制着三個傀儡不斷朝前走着向前,巫鵬和不璃也緩步跟在隐的身後。墨少卿因為還有一匹馬,便只能牽着馬在前頭引路。
隐帶着那三個傀儡,用着整齊的步履迅速前行,沒一會兒便到了城門口。
雖然天色有點黑,但是城門口的守衛還是在人群裏找到了墨少卿的影子。
沒一會兒便下令開城門,根本都不用通報。
控制着傀儡進了城,隐才終于卸下了這個擔子,将傀儡還給了墨少卿。
墨少卿看着隐氣喘籲籲的樣子微微點頭,“真氣控制可以,但是修為還是太低,你的真氣量還沒有別人一半多,要好好修煉才是。”
隐急忙點頭,她如今的大部分真氣都用來化為魔火熔煉鎖鏈去了,能用的當然有限。
墨少卿将空間戒指裏浩浩蕩蕩的傀儡都一一喚出,将傀儡身上的束縛解除後,便在他們每個身上都注入了魔氣。
有了魔氣的傀儡,立刻便有了思維,自己會去找生前的家人團聚,根本不需要墨少卿操心什麽。
夜黑風高,萬家燈滅,蒼穹上烏雲沉沉,不見有月亮,只有天際幾黠僅存的星光,閃爍着微弱光芒。
看着家家戶戶團聚的場面,不璃都有些感動。不過墨少卿還是必須在這邊監察,也不方便跟着隐他們一起走,只能就此告別。
……
隐從來沒有來過這辛蒙帝國,它不像是書上描述的那般冷漠,倒是充滿了溫暖的氣息,萬家燈火下,每一戶都溫聲細語,像是冬夜裏溫暖的開水一般。
街頭巷尾擺放着的是有關于黑暗神殿的東西,這裏所有人都向往着黑暗神殿,而這座神殿就像是普通的寺廟一般,對所有人都開放着。
隐路過這座黑暗神殿,它正籠罩在一片濃重的黑暗裏,幾縷月光從厚重的牆幔間透出,又無力的淡薄在了無邊無際的夜色中。
白天的一切喧鬧似乎都沉寂下來了,在這黑夜中稍稍顯得冰冷了一些,在這深夜無人的時候,顯得格外沒有生氣起來,不過還是一樣的威嚴聳立。
面對着這大殿,隐的心中肅然起立,她微微擡腿,踏上了這黑暗神殿的大理石臺階。
不璃和巫鵬懷着疑惑,卻也緊随其後,跟着隐進入了這黑暗神殿。
所有的辛蒙帝國臣民心中都熱愛着這座神殿,不只是因為黑暗神殿殿主的強大,也因為這座神殿有着光明神殿不曾有的慈愛之心。
修習黑暗法則的人實力雖然強悍,但是受傷後若是想要痊愈,得花上比普通人更長的時間才能痊愈。
因此辛蒙帝和黑暗神殿的殿主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忘鳕宗購入大批的療傷丹藥,而忘鳕宗向辛蒙帝國收取的費用,卻只是市場價的三分之一。
當然這些消息都是隐從默聲閣那裏知道的,并沒有流傳出去。
夜色很深,即使隐和不璃他們踏入大殿內也沒有任何人阻攔。
隐望着大殿的門口嘆了口氣,正看着,卻見一個一身黑袍的侍者站在他們不遠處望着他們。侍者沉默着,一如靜默的山石。這個人的長相很普通,走路的樣子很穩當、很平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給人一種類似于……威壓和沉定的感覺。
侍者向着隐他們三人微微躬身,“三位不是本國中人吧?不知道來我黑暗神殿有何事?”
隐和不璃微微躬身回禮,看着那人的打扮有些詫異,他穿着的黑袍布料十分樸素,而大殿也沒有半分奢華之氣。之前那光明神殿的審判長他們也是見過的,比之這黑暗神殿中人,倒是看起來更加貴氣一些。
侍者輕輕笑着,“幾位不知道有什麽疑惑,可否讓我來給各位解答?”
隐輕輕點頭,“對不起先生,我們之前也見過光明神殿的人,就算是他們的教徒,穿着也十分考究和華麗,與先生大不一樣。”
侍者點頭,“黑暗神殿的經費遠沒有光明神殿那麽龐大,而我們這些人也是自願加入黑暗神殿,神殿并沒有給與我們另外的東西資助。當然,我們殿主也不會向平民收取一分一毫,我們的主要經濟來源都是一些募捐,當然也不乏帝國的資助。”
隐笑着點頭,黑暗神殿的做法倒是讓隐覺得很是贊同,與光明神殿不同,這裏更像是神殿。
侍者帶着三人向前,将他們引入內殿,為他們介紹起神殿。
內殿的裝飾也并不多,只不過是一些牆面的雕刻彩繪,雖然不及精雕玉器,卻也精致典雅。
侍者邊帶着衆人進入,邊給衆人介紹着,“如果你們是旅者,可以在我們神殿的後院自己找一間房子居住。”
不璃急忙謝絕了侍者的好意,“我們并不在這久住,多謝您的好意。”
侍者笑着說道,“遠來是客,這些是應該的。”
隐看着牆壁上刻畫的圖案,有些疑惑,“這牆上刻畫的是什麽?”
侍者轉身看了眼牆壁,“這是玄洛大陸的演變進程,也就是這個大陸以前的歷史,您若是有興趣可以看看。”
隐點點頭,望着那些壁畫滿是好奇。壁畫上描繪着一個絕妙的國家,他們的人民每個人都修煉着不同的功法,卻又相互親近,他們有着各種各樣神奇的法器,他們繁榮昌盛,卻又和平安寧。而這個國家,叫玄洛帝國。
隐記得,蘭赫在地牢中與她交談的時候便提到過這個國家的名字,只不過當時的她并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