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奇跡
“嘿嘿，我有說過不接嗎？既然你這麽變态，急着趕着要剁自己的爪子，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這麽定了！”
如此一而再而三地針鋒相對，周小牙被惹出了心中擠壓已久的火氣，眸中冷芒一閃，直接便應承下來。
“哈哈哈……有點兒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說說你們倆的治療方案吧，一會兒，我們家小姐就要過來了！”
轉過頭分別看了周小牙和莫稽濟一眼，中年助理龍三仰頭大笑起來！
“首先，我需要病患此前的所有檢查資料，拿到資料後，我會立刻召集醫院神經內科以及其他科室的專家進行會診，當然，這一切将以我為主導，查出病因後，就能拿出具體的治療方案……”
莫稽濟神采飛揚侃侃而談。之前他已經對病患的情況有一定了解，以其疼痛程度，很可能是神經方面的疾病。作為京城醫科大的博士生，在醫院裏這一年多來，經他手上治愈的頭痛、神經痛之類病症的病患不在少數，這一整診療流程簡直是滴水不漏。
“噗哧！”
只是——莫稷濟嘴裏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周小牙立刻掩嘴笑了起來：
“哎喲，我的媽呀，還以為你拿出什麽了不得的診療方案，弄來弄去還得召集專家會診啊？別說我沒提醒你，就你那套會診班子，和之前集中全國專家的診療小組相比，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估計到最後什麽病都查不出來，只能贻笑大方！”
此話一出，立刻惹得哄堂大笑。
莫稽濟憋紅了臉，擡手一指周小牙：“你說什麽？這樣的疑難病症，難道不需要群策群力？不管是用藥還是手術，出了問題怎麽辦？你能擔當得起？”
“嘿嘿，吃藥和手術出了問題，我自然擔當不起，我也不用去擔當，老子壓根兒就不會動手術，更不會主持專家會診……老子就一個人，半小時解決問題。”撇了撇嘴，周小牙氣定神閑。
自打知道對方就是特護一房的那丫頭，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底。
聽到這番話語，現場一片嘩然，不過卻是噓聲居多，幾乎全是認定周小牙嘩衆取寵，純屬吹牛裝逼。
倒是坐在主席臺上的中年助理龍三，卻是陡然間眼中一亮，張口便問：“哦，這位小兄弟，你的法子倒是特別，到底如何治療，能具體說說嗎？”
“也沒什麽特別的，說白了就是氣功嘛！”聳聳肩膀，周小牙張嘴便來：“自古以來，多少疑難病症現代的科學與診療手段束手無策，最後只能依靠我們華夏的國粹氣功來解決？我用的就是氣功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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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氣功？你說居然是氣功？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若是會氣功，老子還會特異功能呢，對着病患抓幾把病氣扔到地上，立馬變得活蹦亂跳，你信不信？”莫稽濟放肆地大笑起來。
“砰！”
“閉嘴！”
笑聲未罷，中年助理龍三猛地一拍桌面，驚得莫稷濟嘴裏的話語嘎然而止，他這才一臉古怪地扭頭向周小牙望去：“小兄弟，你……當真會氣功？”
這麽突兀地一問，聽得在場的人立刻神色異常。似乎很難接受，這麽一位堂堂的大人物，居然就這麽輕易相信了周小牙的大放蹶詞。
事實上，此刻的龍三早已滿懷激動。
對于那天晚上遭遇神秘神醫的事情，孫美美雖然因為當時被病痛折磨，意識早已有些模糊，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具體相貌，但隐隐間卻能看出是位年輕的男子，并且，對方出手時，雖然開始拿出來的是一張古怪符紙，但最後擡手便射出一道白光的一幕，孫美美卻記得清清楚楚。
關于這一切，在決定尋找神醫之前，孫美美已徹底向龍三說明。
憑着對方擡手便射出一道白光的手段，這顯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醫術，絕對是世外高人一類的存在，幾乎是下意識地，那道詭秘的白光便被二人認作了類似華夏國粹氣功一類的東西。
此刻一聽周小牙提起，龍三心下幾乎瞬間便升起了希冀與期望，強捺着才沒将激動表現出來。
“會與不會，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淡淡一笑，周小牙似也猜出對方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索性不再低調，說起話來抑揚頓挫，一派高人的風範。
“對對對，小兄弟請，我們家小姐已經來了，就在特護病區，要不……咱們現在就過去？”對于周小牙态度上的突然轉變，龍三絲毫不以為意，反倒是配合似地變得客氣起來，此前在随行的兩位江海市醫療系統的大人物面前，都沒見他這麽低聲下氣過。
這詭異的變化，看得在場的人一個個面色古怪，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曹老和兩位醫療系統的主管領導對視一眼，再看向周小牙時，目光中除了審視的味道外，隐隐還帶上一抹凝重。
倒是一旁的莫大院長，卻已氣得整張臉都幾乎漆黑一片，看向周小牙的目光中充滿憎恨與厭惡。估計和他兒子一樣，認定了周小牙這是在忽悠人。
一群人呼啦啦地離開辦公樓，走在最前頭的龍三和周小牙交談甚歡，很快來到旁邊的特護病區。
聽說醫院裏一名實習醫生要用氣功對病患進行治療，消息立刻傳遍整個醫院，之前羞燥着臉離開的那二十多名各科室主任、副主任醫師，也都聞風而動，帶着各種各樣的心思，紛紛趕過來瞧熱鬧。
一時間，原本很是靜寂的十二樓特護病區走廊，被聞訊而來的醫護人員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只不過，包括美女婦科主任曹楠，以及特護病區的那一群護士小丫頭在內，幾乎所有人的面色都異常古怪。
堂堂的江海市人民醫院，全省最好的醫院之一，來了個特殊的病患，居然要靠一個實習醫生用所謂的“氣功”去給人家治療？
氣功在許多人眼裏是僞科學，加上這些年來出了不少坑蒙拐騙的僞神醫，名聲早就臭大街了。
因此，所有人看向周小牙時，那種目光幾乎都和看“神棍”一般無二。
“吱吖”一聲，特護一房的病房門被推開，周小牙咧嘴向身側的龍三點了點頭，閃身便走了進去。
“砰咚”一聲，房門被他順手帶上。
看到他居然真的就這麽進去了，外面病區走道裏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頃刻炸響。整個病區鬧哄哄的，簡直和菜市場有得一拼。
病房裏，一位面色蒼白的絕色少女靠坐在病床上，看到周小牙走進來，臉上絲毫不為所動，上下打量他幾眼，冷冰冰地說：“你就是那位神醫？怎麽證明？”
“呃，這個……”
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幕情景，周小牙尴尬一笑，接着說：“對不起，那天晚上實在不好意思，我……我本來以為那張符紙有用，真不是故意揩你……”
“夠了，你……住嘴！”
似乎是瞬間證實了周小牙的身份，孫美美臉上爬起一抹病态的砣紅，咬了咬下唇，連聲音都小了三分：“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靈心符”，周小牙掃了一眼孫美美，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呃，這個，孫小姐，你的衣服……”
“什麽？你怎麽又拿這張破符紙了？”
孫美美面色陡然一變，腦海中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周小牙擡手将符紙拍向她赤果胸前的一幕來：“你個臭變态，這樣很好玩嗎？”
“其實……那天晚上是我忘記了，這道靈符需要咒語驅動，當時一緊張什麽都忘了。”
“至于我對你使用的法術，你也看到了，雖然對你的病有效，但是效果相對有限，并不能徹底根除潛伏于你的身體裏的病魔……再者說了，萬一這個法術砸出去，你又昏死過去怎麽辦？外面那群人會把我撕成碎片的！”
說到最後，周小牙雙手一攤，滿臉的無辜。
“你……好吧，不過你得閉上眼睛！”
瞪眼瞥了周小牙一眼，孫美美最後只能咬着牙接受，再三強調之後，臉上驀地一紅，垂首便開始解起上衣紐扣來。
随着她胸前一寸寸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周小牙看得眼睛都直了，伸長了脖子，喉間“咕嚕咕嚕”地滾動個不停。
“臭流氓！變态！”
輕聲咒罵一句，孫美美一把将上身的襯衣拉開，病號服下并沒有穿內衣的整個上半身瞬間徹底暴露于周小牙視線之中。
一抹滾燙的液體陡然自周小牙的鼻腔裏流淌出來。
“你還想看多久？快一點來啦！”
心頭緊張，孫美美似乎早忘了此前要求周小牙閉上雙眼的話語，倒是她自己，雙眸緊閉，緊張到長長的眼睫毛都在微微顫動。
周小牙臉上一紅，心頭默念驅符靈咒，捏在手中的“靈心符”表面陡然閃過一層黃芒，被他伸手便向孫美美的胸前拍去……
十五分鐘後，病房門忽然被人自裏面拉開，面色有些蒼白的周小牙拉開門走了出來。
适才驅動靈符的那一刻，他體內本就不多的天地靈氣被手中的靈符瞬間吸走大半，眼下，他整個人十分虛弱，極需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