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能打還是男二能打
從那天起，樓昱再也沒騎車載林楚去過學校。
他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自己一個人揣着兜，晃晃悠悠蹓跶去學校。
上午偶爾聽一聽課，聽煩了就去玩消消樂，中午在食堂吃頓飯，趴桌子上睡一覺，然後下午看陸淼來找林叨逼叨。
“小楚兒，自從你走之後我的成績簡直一落千丈，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梁晨微那個傻逼同化了，這次考試最後一題怎麽寫的？我頭發都快拔光了還是沒想出來，最後一道大題啊！那可是重點拉分項目，我覺得這次甭提前三了，我前三十都不一定能進。”
成績下來後，陸淼想多了。
最後一題沒幾個做出來的。
蕭啓和林楚除外。
數學老師滿面春光，開心得簡直年輕了十歲。
“我們班這次月考整體上來說考的非常好，特別蕭啓和林楚，不僅是唯二個做出數學最後一題答案的，而且還包攬了年級第一和第二的好名次。”
林楚拿到卷子，數學滿分。
她把卷子往樓昱那邊戳了戳，樓昱斜眼看過去，在紅色鋼筆批改的150分旁邊，有一行鉛筆寫的小字。
「求誇獎求稱贊求摸摸頭。」
樓昱大筆一揮，在鉛筆旁寫了兩個字：牛逼。
是用黑色水筆寫的，被林楚氣得捶了一上午。
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好像沒變，卻又好像變了。
教學樓一樓大廳貼上了這次考試的年級名次，第一名的蕭啓和第二名的林楚的名字上，不知道被誰用紅色的熒光筆畫了一個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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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面無表情的用黑色水筆塗掉了自己的名字。
某天中午，教學樓大廳空無一人，樓昱看着粉色愛心中那個突兀的黑色，想到一個月前，還是同樣的位置，他身邊站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少女考了年級第一，只是為了和他坐在一起。
“我他媽就不明白了，你們倆怎麽看都是互相喜歡啊，娘家人告訴你，放手去追，絕對能成功！”
雖然沒了失物招領老哥的愛，但是陸淼已經習慣在中午的時候來林楚的位置找樓昱吹牛。
作為林楚的娘家人吹的最多的就是兩人的私事。
“你懂個屁。”樓昱劃着卡通方塊，“她那是怕我犯病。”
“我靠，你當林楚是個瑪麗蘇聖母啊？誰犯病她都趕趟兒往上救的？我還說我有病呢，也沒見她過來給我親親抱抱抹眼淚。你們就是當局者迷，我這旁觀者看得懂賊清，聽我的，沒錯！”
樓昱平靜擡頭：“你想死？”
陸淼跟着林楚在樓昱面前混了一個多月，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我不想死我才來跟你逼逼，我在不跟你逼逼，我真的要被你倆給急死了我告訴你…”
“你現在在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
是蕭啓的聲音。
“楚楚你別怕，我現在就過去。”
樓昱和陸淼同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陸淼：“楚楚？我沒聽錯吧？是林楚的楚吧？”
樓昱掏出手機給林楚打了個電話。
“怎麽說？”陸淼焦急地問道。
樓昱挂了電話，面沉如水：“正在通話中。”
陸淼不淡定了：“我靠！不會真是小楚兒吧！她遇事兒怎麽給蕭啓打電話啊！”
樓昱坐重新坐在凳子上，沒幾秒又站了起來：“我得去看看。”
陸淼也跟着他一起出了教室：“我跟你一起。”
“你別挂電話，我現在已經出教學樓了，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啊——！”
電話那頭在林楚的一聲尖叫中戛然而止。
“林楚！”蕭啓大吼一聲，咬牙朝校外奔去。
林楚的手被木棒打中，她尖叫一聲摔在地上，手機飛了出去，被一個反戴紅色鴨舌帽的男生踩住，按斷通話。
“飛哥，她剛才打了電話，怎麽辦？”鴨舌帽把手機交給站在巷口的羅明飛。
羅明飛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嗤笑道：“蕭啓？那個菜雞，來了更好啊！”
“那咱不走了？”另一個小黃毛問道。
“為什麽要走？”羅明飛蹲下身，單手掐住林楚巴掌大的小臉，咬牙道，“讓老子在籃球賽上丢盡了面子，一會看着老子怎麽收拾你那小白臉。”
臉上被捏的生疼，羅明粗砺的拇指從唇角擦了過來。林楚突然抓住羅明飛的手臂，對着他的虎口狠狠咬了下去。
“艹！”羅明飛一個甩手，打了林楚一個響亮的巴掌，“你他媽還…”
話還沒說完啊，羅明飛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楚楚！”蕭啓抱起地上的林楚，樓進懷裏，“別怕。”
陸淼在巷口下撐着膝蓋喘息：“我靠蕭啓你是不是人啊！踹人的腿是你的嗎？摟人的手倒是快啊！”
鴨舌帽見羅明飛被人撲倒，本來還想沖上去幫忙，然而一看來人是誰，頓時慫了。
“艹！怎麽是樓昱！？”
第一拳就見了血，濺到了樓昱的外套上。
第二拳能聽見清脆的骨裂聲，伴随而來的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小黃毛推了一把吓懵了的鴨舌帽：“還他媽不快跑！”
“我靠林楚你他媽快醒醒！”陸淼使勁晃着林楚，“樓昱他發病了！”
林楚被剛才那一巴掌扇的頭暈目眩耳鳴不止，隐約間聽見了陸淼的聲音，心道怕什麽來什麽。
“樓昱！”林楚掙紮着從蕭啓懷裏爬起來，跌跌撞撞跑過去，摟住樓昱的腰，“別打了。”
羅明飛被樓昱壓在身下，只能舉着雙臂護住自己的臉面哀嚎。
“樓，樓昱。”陸淼顫顫巍巍走過去，攔又不敢真的攔，就只能在旁邊指手畫腳，跟指揮交通的交警似的，“你看看林楚。”
即便被林楚用力勒住腰部，樓昱卻依舊置若罔聞，一拳又一拳砸在羅明飛臉上，像是機械式的打着一個沙袋。
“樓昱，樓昱我手疼！”林楚大哭着，“我的臉也好疼啊！”
樓昱喘着粗氣，停下手上動作。
林楚勒着樓昱的腰，把人往後帶，陸淼忙把羅明飛拖走，蕭啓則撥下了急救電話。
“樓昱嗚嗚嗚…”林楚頭發散亂，把臉貼在樓昱的背上。
羅明飛被打的口鼻出血，慘不忍睹，在昏迷之前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對着樓昱道：“我記着你…”
陸淼一把捂住了羅明飛的嘴：“你他媽可閉嘴吧！”
樓昱被成功激怒，一把拉開腰間林楚的手就要上去繼續打。
陸淼攔在羅明飛前面欲哭無淚：“樓昱我求你了不能打了啊！”
不能打了。
剛才走掉的黃毛和鴨舌帽已經去找人了，巷口也漸漸有人圍觀，可能下一秒，蕭啓找的急救人員也會到場，如果讓他們看到樓昱打人的樣子……
林楚推開蕭啓的攙扶，一頭紮進樓昱的懷裏。
姑娘家的手從此腰側往上走，直到捧住樓昱的側臉。
林楚楚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吻住了樓昱冰涼的唇。
有一天中午，陽光正好。
樓昱因為瑣事氣得踢翻了一排桌子，然後拉着林楚的手跟她額頭相抵。
“只要你在我就能控制的住。”
少年的睫毛上盛着陽光，顫了顫，落下一唇的溫暖。
“你親我一口，我發什麽瘋都控制得住。”
樓昱緊繃着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貼着側臉的手柔軟溫暖，順着他的鬓角，纏在頸後。
樓昱閉上眼睛，擡手扣住林楚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巷子口的群衆議論紛紛。
陸淼背對着擋在林楚和樓昱身前：“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作者有話要說：
蕭啓：我英雄救美的劇本怎麽改成這樣了？
樓昱：狗兒子，老子辛辛苦苦打boss，你在後面撿漏抱我媳婦兒。
林楚：竟然打老娘的臉…（幽怨捂臉）
陸淼：我靠你男朋友都已經把炮灰男三的臉打成豬頭了你還他媽在那裏抱怨，我才是整章最難的人吧！
不碼了，感覺要猝死了。
故事已經進入尾聲了，明天如果是今天這種碼字狀态，應該可以結束（吧？）
結束不了後天也能結束。
感謝各位看官老爺啦，我第一次寫文，不足之處多多包涵，歡迎提意見，給毒評，愛你們（＾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