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居
華紅羽一向起得晚,但今天不一樣,內心的不安讓她早早就睜開了眼睛。
用翅膀揉了揉眼睛,華紅羽支起蜷縮着的金色雙腳,在柔軟的枕頭上站了起來。
白聖看着還有些懵懂茫然的小雞崽,捏着她後脖子上的羽毛将整只雞都提了起來。
“叽!”被捏住命運後脖頸的小黃雞慘叫一聲,一動不動。
“醒了?”
華紅羽清醒了。
現在絕對不超過早上7點。
但眼前的白聖看起來是那麽的清醒,不知道已經醒了多久。
近距離看白聖,華紅羽完全領會到了網上那種吹爆了的神仙顏值。
他盤着腿坐在床上,睡了一個晚上,睡衣的扣子開了兩粒,露出了他的鎖骨和胸膛。藍色的真絲睡衣很襯他的膚色,露出的肌膚呈現出瓷玉般的冷白質感,泛着攝人的光澤。
難怪微博上總是有人來說想摸。
不愧是狐貍精。
教科書級別的美麗。
華紅羽閉了閉眼睛。
“清醒沒有?”白聖提着小黃雞左右晃了晃。
小黃雞撲騰了一下翅膀以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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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黃雞動了,白聖将她重新丢到枕頭上,自己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傳來洗漱的聲音。
華紅羽扇了扇翅膀,朝着浴室飛去。
白聖看着慢吞吞朝着自己飛過來的小萌雞,放下手中的毛巾,伸手将眼前撲騰着雙翅的小黃雞捏住。
“幹什麽?”
華紅羽歪着頭看他。
白聖像捏毛巾一樣捏着手中的一團雞崽,朝着客廳走去。
長長的餐桌上面對面放着兩個空的白盤子。
白聖将小黃雞放在其中一個空盤子前面,自己從冰箱中拿出準備好的早餐。那是一份三明治。
白聖将三明治從中間将三明治簡單的切開,一半放在小黃雞面前的盤子裏,一半放在自己的盤子裏。
然後又取出玻璃杯,倒了兩杯熱牛奶。其中一杯放在了小黃雞面前。
“吃吧。”
小黃雞看着眼前的早餐,沒有動。
白聖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整只雞和半塊三明治大小一樣。他拿起叉子,将那大半塊三明治重新放回自己的盤子裏,又從中間叉出一塊完整的火腿肉放在小黃雞面前的空盤子上。
“總行了吧。”
“真麻煩。”
白聖分配完早餐,放下叉子,起身往卧室洗漱間去了:“趕緊吃,吃完滾。”
華紅羽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火腿肉和熱牛奶,又看了看白聖的背影,揮了揮小翅膀,跟着白聖的後面進了洗漱間。
白聖在刮胡子,他從鏡子裏看見努力在自己身旁揮舞着小翅膀的小黃雞,停了刮胡刀,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她:“你也要刮?”
華紅羽落在洗浴臺上,神展開自己的翅膀,抖了抖身上。
掉了一臺子的羽毛。
白聖看着那黃澄澄的幼鳥羽毛,有些絨毛飛在半空搖搖晃晃。而站在臺子上的小黃雞已經沒了幾乎一半的毛兒。
白聖皺眉:“掉毛怪。”
華紅羽掉完毛,站在漱口杯上,盯着白聖看。
白聖會意,用一個幹淨的漱口杯給華紅羽打了一杯水。
華紅羽自己往漱口杯中一跳,算是整只鳥都洗了一遍。
她鑽出杯子,站在臺上試圖甩水讓自己身上變幹。
站在旁邊的白聖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她的動作,為了不讓她甩水弄到自己身上,眼疾手快就用一旁的毛巾蓋住了小黃雞。
他把小黃雞包裹在毛巾中搓揉擦幹。
白聖打開了旁邊的暖風機,将小黃雞從毛巾團子中取出來放在暖風機旁:“自己去吹吹。”
他自己則繼續刮胡子。
小黃雞搖搖晃晃地擺到暖風吹出來的地方,但因為風太大,被吹得飛起兩步。
白聖被逗笑了,伸手将暖風開成最低檔。
小黃雞重新走回暖風機前面,舒适地閉上了眼睛。
白聖刮完了胡子,将旁邊的暖風機也關上了,他拎起幹幹淨淨小黃雞走向餐廳,将小黃雞放在餐盤前,自己又回到卧室。
華紅羽看了看白聖,低頭嗅了嗅盤子裏的火腿肉,噴香的肉味闖進鼻腔,華紅羽咽了咽口水,啄了兩口。
白聖從卧室裏接了個電話回來,看着吃得差不多的火腿肉和幾乎沒有動過的牛奶,看了看已經停嘴的小黃雞,嗤笑一聲:“還挺挑食。”
他又伸手捏住了小黃雞的後頸皮,往陽臺走去。
他打開陽臺的窗戶,将小鳥放在窗臺上,戳了戳她的翅膀:“小胖鳥,能飛麽?”
華紅羽飛起來,又去啄白聖的腦門。
“少非禮我。”白聖躲開了。
“會飛就行。窗戶我已經打開了,你走吧。”
鳥兒歪了歪頭看着他,沒有第一時間飛走。
“行了。以後別再來找我了,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弄成小雞炖蘑菇。”白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內容又是威脅意味十足。
華紅羽繞着白聖飛了兩圈,最後停下湊到他的臉前面。仔仔細細地盯着他的眼睛瞧。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而白聖的眼瞳,竟然是少見的純黑色,單調卻清澈。
白聖閉了閉眼睛,轉身朝着屋內走去,頭也不回:“趕緊走。別想跟蹤我。”
華紅羽落在了窗臺上,隔着窗戶看着白聖的背影。
“別偷看。”白聖漫不經心又帶着調侃的語調從屋內傳過來。
“叽。”
白聖離開了客廳陽臺。
華紅羽再看不見白聖,她扭頭看了看天,在窗臺上挪動了兩步,朝着天空張開小翅膀撲騰着離開了。
在浴室中洗臉的白聖丢開了毛巾,回到卧室中拿出準備好要換的衣服。
房間中往自己身上套襯衣的白聖閉上了眼睛,嘴角噙着一抹極其淺淡的笑。
白聖一邊單手系扣子,另一只手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撥通了好友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開口就是戲谑:“奉明,玩得開心嗎?”
“滿不滿意?”
白聖道:“商銘,你很無聊?”
商銘道:“我不是怕你無聊嗎?有時候該放松還是得放松放松,是吧?你繃得太緊了會影響生活質量的。”
白聖:“這是這個月第三個了。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這些不清不楚的人。”
“以後再往我身邊塞,我會去告訴商伯母,你看中了一只蝴蝶精。”
商銘:“……算我怕你。”
·
今天依舊要去錄制一人千面。
所幸錄制現場就在酒店附近,華紅羽飛出了窗就落在酒店附近的一個商場,在洗手間裏換了人形,打了電話通知小豆來接自己。
小豆來得很快,給她打了個電話之後的二十分鐘後就來接她了。
等上了車,小豆又一臉的欲言又止。
“怎麽了?”華紅羽主動問她。
小豆想了想,問道:“您昨天不是去找唐初見了?怎麽一個晚上沒回來啊?”
華紅羽抿了抿唇,低下了頭:“……出了點小意外。”
小豆問:“唐初見真的是黑戶?您昨天是……”
看華紅羽神情有些難過,小豆閉了嘴。
華紅羽:“這次出了點意外,下次肯定可以。”
華紅羽去了節目組,時間還早,她幾乎是第一個到的。
下車前,華紅羽接了一個電話,是經紀人朱姐打來的。
“朱姐,早上好。”華紅羽乖巧問好。
“早上好。”朱姐的也笑着問好。
華紅羽:“朱叔叔的腿好了嗎?”
就算是腿多的蜘蛛精,斷四條腿也是很可憐的。
朱姐:“好得差不多了。我下禮拜回來。”
朱姐問了她錄制千面是不是順利。
寒暄了兩句很快就道:“剛剛總裁給我打電話,有件事要拜托你。”朱姐的語氣有些遲疑:“說讓你照顧一下唐初見。”
其實她之前還打算給唐初見的經紀人打下招呼,讓照顧一下華紅羽,唐初見是常駐嘉賓。但後來想到華紅羽上去就是賣臉的,也沒那個必要欠這個人情。
華紅羽想了想,語氣歉疚:“朱姐,你跟商銘說,我恐怕沒辦法滿足他的要求,非常抱歉,唐初見是不可能放過的。”
朱姐一驚:“你們,發生什麽矛盾了嗎?她欺負你了?”
華紅羽連聲解釋道:“沒有的沒有的。就是那個唐初見,她是個黑戶。”
朱朱再清楚不過,華紅羽口中的黑戶和加餐是一個意思。
朱姐:“這……你确定是黑戶?”
“就算是黑戶,你怎麽就不能放過人家了?那是商總護着的人,我們在人家手底下混,你也不怕被雪藏。”
華紅羽:“那怎麽辦呢?”
朱姐心都涼了一半,掙紮道:“你手底下那麽多人都等着靠你吃飯呢。”
華紅羽低低地道歉:“朱姐對不起。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大家丢了工作,我個人可以按照合約補償大家的全部損失。”
知道重明鳥對吃食的執念,朱姐也不再做勸解:“……那你這邊跟商銘好好解釋一下。”
華紅羽:“好的,我會的。謝謝朱姐。”
朱姐挂了電話之後沒多久,華紅羽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個陌生的號碼,華紅羽直接接了起來。
商銘:“華紅羽,是我,商銘。”
華紅羽緊張地問好:“商總您好。”
恭敬的語氣讓商銘愣了一下。
“華紅羽?”
“商總,是我。”
還是很乖巧很溫婉。
商銘道:“你旁邊有人?”
昨天晚上見到華紅羽可不是這個性子,但明星都需要凹人設,公衆場合可能就更注意一些。
商銘沒有深究,“我聽朱朱說,你還打算找唐初見的麻煩。”
華紅羽急忙小心地否認:“商總您誤會了,我沒有想過找她麻煩。我只是想吃掉她。”
“我餓了很久了,希望您不要插手,可以嗎?”
商銘:“可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用白聖換她,我都把白聖送到你嘴邊了,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華紅羽一本正經:“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我理解的是昨天是昨天。昨天我也确實沒有吃她。”
“今天不一樣了。”
“您只用一張房卡,就換我永遠不吃她,這對我來說,不太劃算。”
商銘立馬接着道:“那我今天還用白聖換。你看劃不劃算?”
劃不劃算?華紅羽一愣。
“您确定?”
商銘:“我确定,我可以為你提供白聖的全部行程。”
作者有話要說:
商銘:兄弟,就是用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