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 柳祈志一腳把門踹開。
熟悉的房間裏,如煙正坐在鄭可兒的懷裏,香肩半露,松垮垮的薄衫仿佛随時會滑下來。
他沖進來的時候,她正含嬌帶嗔地向鄭可兒索吻。
柳祈志一時不知該把眼睛放哪兒。不過他很快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別開眼直沖過去,拽過鄭可兒的手就想把她帶走。
碰到鄭可兒的瞬間,一股內力将他的手彈開了。
柳祈志止不住地驚訝。可兒年紀比祈月還小,可是內力修為,竟似乎比他也不差。
短暫的驚訝過後,柳祈志很快回到正題,“可兒,快跟我回家!”
那廂鄭可兒一臉漠然地看着他,“我不回去了。朱令回來,你讓他到這裏接我。”
鄭可兒淡漠的态度讓柳祈志止不住地火大,“鄭可兒,你以為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找你找到晚上都沒有吃飯?從早上到現在不知道哭了多少趟!你倒好,跑來這種地方,還一臉無所謂地告訴我你不回去了!”
“那就叫她不要找了。”鄭可兒回道。
“你……”柳祈志氣到無語,最後吼道,“我不管你到底來這做什麽!總之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柳祈志吼完便朝鄭可兒攻了過去。
鄭可兒帶着如煙閃到一邊,同時迅速上前,接下了柳祈志的攻擊。
五招過後,柳祈志被踢出房門。
如煙袅袅挪挪地行過來,低聲撫慰,“柳公子,您沒傷着吧?抱歉如煙今個兒沒辦法服侍公子,還請公子擇日再來。”
說完,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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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祈志脹紅了臉從地上爬起來,憋了半天怒道,“鄭可兒,你等着!我去叫我爹來!”
怒氣沖沖地回家,柳祈志一門心思地想找妹妹商量對策,卻不料剛進大廳,就聽到了柳常青的怒吼聲,“柳祈月,我千叮萬囑讓你看好可兒!可你居然把可兒弄丢了!”
柳祈志打眼看去,發現父親已經趕了回來,并正對着柳祈月大發雷霆,而柳祈月正紅着眼,在父親的怒吼聲中跪地認錯。
本來就替妹妹委屈的柳祈志見到這般情況哪裏還忍得住,當下被沖到妹妹身前大喊,“根本不關祈月的事!鄭可兒根本沒失蹤,她在萬花樓不知道多逍遙!”
柳常青滿是怒色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你剛才說,可兒在什麽地方?”
柳祈志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竟說漏了嘴,但此時改口,卻已不可能,“她……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跑到萬花樓,還把萬花樓的頭牌……包養了。”
柳常青似乎也被這意外的消息震了一下,沉默一會後他似乎理清了頭緒,冷着臉看向自己的一雙兒女,“我現在只想知道,涉世未深的可兒,怎麽會知道萬花樓這個地方。”
一直垂着腦袋哭的柳祈月擡起頭來,“都怪我……”
話沒說完,柳祈志趕緊把她的話攔下了,“爹,是我的錯。兩位妹妹,是跟着我進去的。”
柳常青一下便明白了怎麽回事,氣得起身連踹了柳祈志好幾腳,“臭小子,叫你不學好!還帶壞你妹妹!看我不踹死你!”
柳祈志吃痛,趕緊跪下求饒,“爹,饒命!我知錯了……”
柳常青踢了幾腳,終于收住,喝到,“你們兩個,都給我到祠堂去跪着!可兒回來之前,誰也不準出祠堂。”
柳祈志一聽哪還了得,急忙抱住了柳常青的大腿,“爹!爹!這事都是我惹的禍,跟妹妹一點關系也沒有!您別罰她呀!”
柳常青看向柳祈月時難免有些心疼,但對自己的決定絲毫不容置喙,“她答應過要看好可兒,沒有做到就必須受罰。”
一直在哭的柳祈月已經停了哭泣,望着自己的父親時更多的是擔憂,“爹放心,女兒受罰沒有任何怨言。還請爹爹快些把可兒帶回家,她根本不知道萬花樓是什麽地方。”
柳常青欣慰地點點頭,起身出門。
到了萬花樓,遠遠地老鸨就迎了過來。
“柳莊主,這是什麽風把您吹過來了?”當今武林盟主大駕光臨,老鸨萬萬不敢怠慢。
柳常青不想與她糾纏,開門見山道,“我來帶可兒回家。”
“這……”老鸨甫一遲疑,立刻被柳常青的銳利目光震住,當下沒敢二話,直接将柳常青帶到了如煙的房間。
正要敲門,柳常青已經一腳把門踹開了。
房間裏,鄭可兒坐在琴邊,如煙正牽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彈琴。
“可兒,跟我回去。”柳常青對如煙視若無物,只放柔了聲音對鄭可兒道。
鄭可兒甚至連眼也沒擡,“我不想回去。”
柳常青着實被氣到了。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鄭可兒算是第一個對他這麽沒禮貌的人。
想着對方只是個孩子,柳常青壓下脾氣,依舊柔聲規勸,“可兒,萬花樓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你柳伯伯回家,不然你朱大哥會生氣的。”
鄭可兒終于擡起頭來,神色不改,“他若是生氣,便讓他自己來。”
“你……”柳常青正要發火,但是轉念一想,這姑娘會不會察覺到了朱令的意圖,故意大鬧這一出逼朱令來見她?若是如此,他更不能讓她如願了。
這般想着他慢慢地踱近,依舊溫言細語,“柳伯伯也是為你好,今日就先跟我回去。有什麽事我們回家說。”
說話間他出手擒她,碰到她的瞬間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雖然他很快将她擒住但還是忍不住心中暗自驚訝,這小姑娘的內力,竟還在柳祈志之上,朱令究竟都教了她什麽?
盟主大人來抓人,萬花樓自然不敢阻撓,由着柳常青把鄭可兒連拖帶拽的拎走了。
如煙殷殷切切地把人送到門口,一只大肥鵝就這麽飛走了,心中真是萬般不舍。
倒是老鸨實在忍不住好奇,附到如煙耳邊小聲問,“這小姑奶奶到底什麽來頭呀?沒聽說柳莊主還有別的女兒呀。”
如煙攤攤手,“我怎麽知道?”
丢下八卦的老鸨回到房間,原以為今夜可以清閑一些,卻沒料沒坐多久,又有一位出手闊綽的大主顧指名見她。
這種時候,肯讓老鸨放行的客人那一定不是一般的闊綽,于是如煙趕緊收拾收拾,開門迎客。
那客人看着年輕,不過二十四五,一臉的冷峻,但蓋不過眉目英挺,五官俊美。
“公子,”如煙柔柔地喚了聲,“請進。”
客人踏進房間,老鸨貼心地退下,輕聲掩門。
如煙将人引到桌旁坐下,動作優雅地斟了一杯酒,巧笑嫣然,“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來?”
客人點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沓銀票。
如煙眼都直了。
只見客人修長的眼睛輕掩了掩,低聲問道,“可兒,來這裏做什麽?”
“這個嘛……”如煙眼波流轉,一只手輕輕地搭在客人肩上,試圖靠在他身上。
客人抓起她的手,輕輕一送,她就不由自主地在他旁邊坐下了。
如煙輕嘆了聲,托着腮幫繼續朝客人送秋波,“那小姑娘說,她想勾一個男人的魂,讓我教她些手段 。”
客人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明明盛滿了憐惜,“她還小,不懂事。你別把她的話當真。”
如煙“咯咯”地笑,目光在客人身上輕轉,“我倒覺着她說得不差,你真的很難搞呢,朱令。”
客人明顯愣了一下,最後小心地問了一句,“她提起過我?”
如煙暗笑,微轉過臉,“我胡亂猜的。”因為她只提過這一個名字。
“哦。”朱令淡淡地應了聲。
“這個給你。”朱令将面前的銀票推到如煙面前。
如煙瞬時笑開了花,識趣地應道,“朱公子如此厚愛,奴家該如何報答才好?”
朱令點點頭,表示銀票并不是白給的,“下次若是可兒再來,煩你教她些做人的道理。”
“噗!”如煙一邊收錢,一邊沒忍住笑了出來,“朱公子開玩笑吧?我一個煙花女子,能教她什麽做人的道理?”
朱令的神色卻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你可以教她好好保護自己,別讓那些壞男人給騙了。”說完他又想起什麽,悶聲繼續,“還可以勸告她,對于不可能的人,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
說完,他似乎也沒有什麽要交待了,起身離開。
倒是如煙實在壓不住滿腹的疑惑。
不可能的人?他是說自己嗎?拜托,你只差沒把我緊張我在乎寫在臉上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