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 那以後的日子,鄭可兒都異常地聽話。
朱令的生辰快到了,她不想再惹什麽事來。雖然前兩世她都成功殺死了朱令。但每一次重生,都會有事情發生變化,她有些害怕,那個既定的結局若是來不了,她會不會再也沒有機會殺死朱令?
這樣的擔憂,讓她随着朱令生辰的逼近而越來越焦慮。
又到了拿□□的日子。
在朱成将她拽進假山的同時,她的手已經伸進他的衣襟,将裏面的小包□□拿了出來。
朱成發覺之後,一臉奇怪地看向她,“可兒,你偷我東西做什麽?”
鄭可兒眼皮都懶得擡,“你不是來給我送□□的嗎?我會在朱令生辰那天讓他吃下的。沒什麽事你先走吧。”
鄭可兒剛邁腿,立刻被拽了回來。朱成滿臉的驚訝遮了遮不住,“可兒,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鄭可兒厭惡地甩開他的手,“沒什麽。你舅舅跟我說過了。”
“舅舅?”朱成只覺不可置信,脫口而出,“怎麽可能?你敢單獨見我舅舅?”
鄭可兒只覺他話裏有話,頓時也不急着離開,“我為什麽不敢單獨見你舅舅?”
“你忘記了嗎?舅舅他……”朱成話到嘴邊,突然想起什麽,急忙打住并試圖遮掩,“沒什麽沒什麽。我……我該回去了。”
這回輪到鄭可兒不放他走了。她的記性向來很好,三歲以後的事情每一件都記得清清楚楚,她若是跟趙興武有別的什麽糾葛,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朱成,有話就說清楚。我忘記什麽了?你舅舅又是怎麽回事?”
朱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撓着頭懊惱了好一陣。鄭可兒的追問讓他更是無措,不過他還是知道不能繼續錯下去,只是答道,“也……沒什麽。我……總之,舅舅現在願意跟你合作,但是那件事……不能提。”
鄭可兒看了朱成好一陣,确定他沒有說謊後,放棄了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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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不影響她的計劃。
“可兒。”朱成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疑惑地問道,“其實我有時候挺不明白的,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了我哥。我哥對你挺好的。”
鄭可兒冷笑了聲,“你明白什麽?難道朱令對你不好?你又是為何對他起了殺心?”
“我和你能一樣嗎?”朱成惱怒地看着她,激動地解釋,“我是男人!有野心的好不好!你一個弱女子,除了依附男人能做什麽?你要是喜歡我為我做這些我倒是能理解,可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朱成說到後面,竟委屈起來。
“是呀,你有野心。”鄭可兒成功轉移了話題,“朱令一死,你就是朱家堡的主人了。”
鄭可兒的語氣太鄙夷,以至于朱成忍不住現出愧疚來,“其實我也不想的,如果不是我哥藏私,我是不會這樣對他的。”
“藏私?他藏什麽了?”
“就是我們朱家……”朱成話到嘴邊,警醒過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你又不懂。”
說完又要走。
鄭可兒一把抓住了他,輕聲誘哄,“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懂?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朱成的腳步緩下來,似乎有些動搖了。
“不行。”思量一陣後,朱成堅定地搖頭。
鄭可兒不解,“為什麽懷疑我?難道我們不是已經達成一致了嗎?”
朱成又是一陣猶豫,最後拿眼看了看她道,“你又不姓朱,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
“真好笑。”鄭可兒将手放開,輕哼出聲,“難道你舅舅姓朱?”
朱成被她這麽一說,倒是難得地硬氣了一回,“舅舅是我的親戚,我家就只剩這門親戚了,我不倚靠他靠誰?你要是嫁給我,我也什麽都跟你說,你倒是嫁給我試試?”
鄭可兒被他這麽一問,竟一下子愣住了。她的意識裏從沒有過嫁人這兩個字。這個所有女子都會憧憬的詞語,在今天以前竟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她的腦海裏。
她愣住的同時,朱成已經趁機抱住她,将她壓到假山上。
“可兒,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美到叫人多看一眼都會心顫。”朱成一邊訴着衷腸,一邊在鄭可兒臉上亂親。
鄭可兒白他一眼,眼疾手快地在他的麻穴上點了一下。
手腳一陣麻痹,朱成再抱不住鄭可兒。
“不管怎樣,我們會合作愉快的。”鄭可兒掙開朱成,放棄想要探聽更多秘密的想法,轉身離開。
鄭可兒跟朱成糾纏多時,離開時天色已經暗下來,比她第一世花費的時間還長。
想到卧室裏可能還有一個暴怒的朱令在等着她,她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反正已經遲了,不如再到處逛逛,消磨一下即将到來的漫長的夜晚。
在朱家堡裏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鄭可兒不經意間發現今晚的夜色很好。
縱身飛上一間閣樓的屋頂,鄭可兒坐在屋頂上,望着早已不圓滿的月亮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令在身邊靜靜地落了下來。
他竟沒有在生氣。
“今晚的月亮很美。”他在她身邊坐下,同她一起賞月。
她望着那遙遠的月亮,微微地笑開,“你說,若是滿月,會不會更美?”
“滿月是暫時的,殘缺才是長久。我更喜歡今晚的月亮。”
耳邊幾乎堪稱溫柔的聲音讓鄭可兒止不住回首。一旁的朱令正仰着頭,專注地看着天上的月亮,銀色月光在他的臉龐上輕撒,剛毅的臉廓仿佛被柔和了許多。
“朱令,”她輕聲喚他,小心開口,“我問你個問題,你不要生氣。”
“恩。”朱令應她。
“如果,”她垂下眼眸,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如果你的未婚妻還活着,你會娶她嗎?”
朱令沉默。
就在鄭可兒準備放棄的時候,朱令開口了,“其實我經常在想這個問題。”
他的聲音清冷冷的,連裏面的哀傷也是清冷冷的,“你若是問我想不想娶她,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我想。可是要怎麽做得到?隔了這麽深的仇怨。她若是這天上的明月,我就是偶爾這樣遠遠地看着她,就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