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妖女來襲

第39章 十二卷：番外篇《仙劍奇俠傳》之聖姑； (27)

東西不好說明來源，大多收藏在空間中。夙夕繼承了空間，自然也繼承了夙家歷代積累的財富。可是建文帝寶藏還是讓她頗為意外。

建文帝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他收藏的珠寶都是朱元璋傾國之力收集，其中自然不乏珍品。

夙夕還算見過好東西，夏雪宜整個眼睛都看直了。

“我說帶你來找寶藏可是信守了諾言？”

夏雪宜亦是聰明人，這段日子相處也明白何紅藥亦非那個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少女。他見了這許多寶藏，心中便想着殺了何紅藥獨吞。不過是因着自己四肢殘廢，動彈不得，沒有辦法罷了。

将心比心，若是他是何紅藥，又不愛自己的了，定是不肯多一個人來共享這批財寶。

“紅藥，我——”夏雪宜還想說什麽。

何紅藥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寶藏你也找到，看到了，溫家的仇你也報了。夏雪宜，你這輩子也算活得值了！”

話音落，她已經出手點了夏雪宜的昏睡穴。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夏雪宜，何紅藥有條不紊的将密道中的寶藏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原著中袁承志得了這批寶藏，拿去支援了李自成。可惜，李自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照着她的意思，還不如用這些財寶去幫助普通百姓。

這些金銀珠寶最初也是朱元璋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

夏雪宜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馬車上了。不過，是何紅藥坐在位子上喝茶，而他躺在何紅藥的腳下罷了。

“何紅藥，你要帶我去哪？”在密道時，夏雪宜以為何紅藥會殺了他，沒想到何紅藥又沒有殺他。

“我為了你觸犯教規被丢進蛇窟，你卻如此負我。不讓你也去蛇窟玩玩，怎麽能消我心頭只恨？”何紅藥冷笑道。

夏雪宜頓時毛骨悚然，有了一絲懼意。

他也終于不再寄希望于何紅藥改變主意，開始相近法子逃跑。可是，一路上除了何紅藥，唯有一個不會武功的車夫。夏雪宜就是想要用用離間計什麽，讓自己脫身也有力無處使。

何紅藥在他身上下了追魂香，夏雪宜幾次逃跑。都因為手腳不便，沒跑多遠又被何紅藥捉了回來。

如此幾次，夏雪宜也逐漸明白，何紅藥根本就是知道他逃跑。所謂的逃跑成功，不過是何紅藥想看他希望又失望到絕望的痛苦罷了。

到了苗疆境內，夏雪宜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說話了。他恨極何紅藥，數日不曾與之言語，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真的不能說話。

五毒教內部并非鐵桶一塊，原著中夏雪宜既然能夠借着沒有找到的寶藏，挑撥溫家五老和崆峒派自相殘殺。自然也會為了給何紅藥找麻煩，透露何紅藥已經找到寶藏的消息。

五毒教主看到何紅藥果然應約回來，再看到何紅藥帶回來的三寶，可謂欣喜若狂。

五毒教主親自進毒龍洞将三寶放回去，又應了何紅藥的要求，讓她将夏雪宜帶去蛇窟。

“夏雪宜，你不認我不能不義！雖然，我想你也試一試萬蛇撕咬的滋味，不過也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了。”何紅藥去了一枚護心丹和解毒的靈藥給夏雪宜服下，這才将他丢下蛇窟。

夏雪宜四肢具廢，又啞了嗓子，痛也叫不出來，只能在蛇池痛苦的翻滾。就是陪着兩人過來的齊雲璈也看的心有餘悸。

卻不知何紅藥故意讓齊雲璈一起過來的。齊雲璈號稱“錦衣毒丐”心狠手辣，在五毒教內也是聞名遐迩的。她便是要借着懲治夏雪宜，殺雞儆猴。

“夏雪宜，你可不要不想活了！你要是在蛇池裏熬不過一個時辰，我就返回衢州殺了你的老相好！”何紅藥見夏雪宜似乎放棄了掙紮，便道，“對了，有件事倒是忘了恭喜你！溫儀已經懷孕了，再過幾個月，你便可以當爹了。高興麽？”

返回苗疆，何紅藥也沒有忘記監視衢州的事情。何紅藥不缺錢，自然就不差辦事的人。

在他們返回苗疆的路上，何紅藥就收到了消息，溫儀因為懷了夏雪宜的孩子，被溫家軟禁了起來。

其實，溫家待夏雪宜可不薄。當初，夏雪宜将溫家四房的兩個夫人送進了揚州女支寮。溫家人便屠盡楊家八家女支寮，包括那兩個淪落女支寮的溫家婦人。

可是，溫儀被夏雪宜擄走，還懷了夏雪宜的孩子。溫家人不僅沒有将溫儀如何，還讓她生下溫青青養大。

要不是知道溫家人多少有幾分是顧忌夏雪宜下落不明，有幾分留着溫儀母子作為人質的心思。何紅藥真是要贊揚一下溫家人的“高尚情懷”了。

讓自己的閨女給仇人生孩子，還好吃好喝養着。可不像大盜世家的溫家，倒像是聖父聖母的做派。

聽到何紅藥的話，夏雪宜果然多了幾分求生意志。到了一個時辰，何紅藥讓齊雲璈将人撈出來。

被萬蛇撕咬的夏雪宜在沒有了英俊的容貌，更不要說什麽風流倜傥。估計夏雪宜頂着現在這幅模樣去見溫儀，溫儀的斯德哥爾摩候群症也能不藥而愈了。?

☆、何紅藥（三）

? 何紅藥不僅結了夏雪宜的蛇毒，還續好了夏雪宜雙腿的經脈。只是夏雪宜殘廢之後拖了幾個月，又在蛇窟折騰了一番，雖然能夠走路，卻還是成了瘸子。

“不用太感謝我！”何紅藥看着夏雪宜滿是仇恨的目光，輕笑道，“你嗓子的解藥還有化功散的解藥，我已經讓人送到了溫儀手上。只要你回衢州找溫儀，不僅能夠恢複武功，嗓子也會恢複的。”

夏雪宜心情有些複雜。

何紅藥既然能夠治好他的雙腿，自然也能治他的手。可是，何紅藥卻沒有這麽做。他現在沒有了英俊的容貌，甚至連開口愛囚何紅藥亦不能。

将夏雪宜雙腿治好，何紅藥就讓齊雲璈将夏雪宜送出了苗疆，讓他一路乞讨回衢州。

夏雪宜毀了容，又是個雙腿殘廢的跛子。沒有武功自然也就沒有“劫富濟貧”的本事。故而無論他是否願意，也只能遵循着何紅藥的意思，一路乞讨回中原。

依着夏雪宜的驕傲，他或許會想藏起來，不讓溫儀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可是，何紅藥卻掐住了他的七寸。唯有找到溫儀，才能拿到解藥，恢複武功和嗓子。

至于何紅藥為什麽沒有廢掉夏雪宜的武功？

要是溫儀看到夏雪宜現在的樣子，不願意跟他了怎麽辦？要是溫家餘下的人不想夏雪宜帶走溫儀怎麽辦？

就算失去了金蛇劍和金蛇錐以及金蛇秘籍，成了殘廢。以夏雪宜的武功，想要在溫家餘下的老弱婦孺手上，帶走自己的妻兒還是可行的。

解決了金蛇三寶的問題，何紅藥又回到了萬妙山莊。萬妙山莊風景不錯，在這裏練功修養最是好了。

對于萬妙山莊的歸屬，因為何紅藥的前科。五毒教也有不少人反對，何紅藥不言不語，待所有反對的人站出來。

一招殺了領頭之人，又重傷了附逆者。五毒教可不是什麽名門正派。五毒教教衆的生存一如他們養蠱的方法。向來實力為尊，弱肉強食。

若說，以前何紅藥的身份依靠的是教主妹妹，以及美貌引來的愛慕者擁護。現在便是完全依靠本身的實力。

沒有人知道何紅藥短短一年內如何成就現在的武功，也沒有人敢問。可是，當何紅藥露了這一手，五毒教內再也不敢有不同的聲音。

何紅藥重新執掌萬妙山莊，可是五毒教主卻知道萬妙山莊亦非自己所能掌控。五毒教主甚至等着自己的妹妹何時就來篡位。不過，如此過了三年，何紅藥似乎都沒有觊觎教主之位的絲毫意思。

不僅何紅藥沒有這樣的野心，就連原來野心勃勃的齊雲璈也完全沉寂了下來。見識了何紅藥如何整治背叛自己的情郎，齊雲璈心都發涼了。

并非說何紅藥的手段歹毒，說道手段，只怕讓齊雲璈來做，可以更歹毒百倍不止。齊雲璈心驚的是夏雪宜在何紅藥手上那種毫無反抗之力。

五毒教在苗疆也非一家獨大，其後五毒教的仇家聯盟尋仇。五毒教主不敵，無奈之下只能讓人去萬妙山莊請何紅藥出手。

何紅藥沒有拒絕，卻羅列了十條新門規。只要教主同意在五毒教實行新的門規，何紅藥便願意出手。

五毒教主與長老護法商議之後，雖然不太願意，卻還是同意了何紅藥的條件。概因這新教規雖然嚴苛，可是真的實行，對于五毒教也并非沒有益處。

五毒教主也想的很明白，新教規規定門下弟子不得濫殺無辜，不得用無辜者練蠱等在被視為邪派的五毒教，教衆不一定能夠理解。

可是，近幾年，何紅藥雖然很少出萬妙山莊，但是隐隐亦是教衆第一高手，無人敢惹的狠角色。只要說這教規是何紅藥所定，大多數教衆便不敢違背。

五毒教主同意了何紅藥的要求，何紅藥出手擊退了強敵。

新教規推行，雖然大多數教衆懾于五毒教主和何紅藥威嚴，不敢觸犯，私底下卻弟子們卻頗有怨念。

這幾年，何紅藥在萬妙山莊閉關。明玉功修煉有成，倒是多了諸多空閑。她禦下多年，豈非不止堵不如疏的道理。管教手下，恩威并施方為上上策。

出手收拾了幾個陰奉陽違的教衆，何紅藥便在教內撂下話語。每月初一十五，在萬妙山莊開壇會，指點教衆武功和毒術。毒蠱不分家，何紅藥于蠱術一道不算精通，毒術卻可說一絕。

不僅如此，何紅藥還放出話去，将在教內擇資質品性尚佳的幼童為親傳子弟，親授武藝。

五毒教随以毒蠱為名，也并非就不追求至高武功。自何紅藥出面擊退五毒教強敵，隐隐已是苗疆第一高手。卻不知何紅藥的明玉功練至最高，又精通多門武技，便說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如此，每月初一十五，萬妙山莊前來請教武功和毒術的教主絡繹不絕。有的是自己武功、毒術遇到瓶頸，有的是特意帶了自己的子侄前來，希望可以屏雀中選成為五毒教第一高手親傳弟子。

何紅藥雖然放話會在教內擇選弟子，只是她擇徒極嚴格。過了兩年才選中一名八歲男童藍洛，收為入室弟子。

藍洛十歲時，在已毒蠱為根本的五毒教已是少年中的第一高手。因為個人精力有限，何紅藥讓他摒棄蠱術，專修毒術。養蠱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精力，專修毒術，卻能讓藍洛多些時間放在習武上。

如非毒蠱乃是五毒教的根本，何紅藥甚至不會讓藍洛修毒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她一樣有幾世的時間去研究旁門。

時間飛逝，轉眼間，何紅藥在苗疆已經過了八年。就在她考慮是不是離開苗疆去中原走一走，何紅藥的嫂子五毒教教主夫人卻突然派人到萬妙山莊求助。

原來，五毒教主，何紅藥的那位大哥竟然異想天開地要斬斷自己女兒的手，讓他練什麽鐵手。

自從夏雪宜那件事情之後，何紅藥武功大成。五毒教主一直很忌憚何紅藥的存在，生怕有一天被妹子奪了教主之位。

加上如今的何紅藥并非原主，與五毒教主的兄妹之情便單薄了。不過對于何鐵手這個侄女，何紅藥還是挺喜歡的。

長得可愛，又聰明伶俐。在最初準備收徒的時候，何紅藥最初想到的便是這個侄女。只是五毒教主沒有發話，何紅藥也就沒主動開口。

依着她的身份，自有無數人想将孩子送到她的門下。何紅藥收徒不過是打發時間，自然沒有眼巴巴湊上去的。

何紅藥趕到的時候，何鐵手的母親正護着何鐵手與五毒教主拖延時間。

“聽說大哥要切了鐵手的手腕，練什麽鐵手。”何紅藥輕笑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嬌嬌俏俏的姑娘，卻取個鐵手的名字。現在倒是明白了，沒想到大哥這麽早就動了這樣的心思。”

五毒教主見何紅藥突然闖進來，臉色越發陰沉的厲害。

“那什麽勞子鐵手這麽厲害，大哥何不自己練呢？”何紅藥話音方落，臉色已經變了。

五毒教主警覺不妙，只是不曾想何紅藥掌力一吐，他已經身不由己向何紅藥滑了過去。

左腕一疼，五毒教主尚不知自己手中的刀如何脫手，左手腕已經被切了下來。随着手掌飛出去的還有随身養的毒蠱。

“紅藥！”五毒教主憤怒地看向自己妹妹。

“鐵手什麽還是大哥自己練去吧！侄女，我先帶走了！”何紅藥輕笑一聲，袖中甩出一根絲帶，卷起何鐵手幾個起落已經消失無蹤。

“姑姑！”何鐵手被何紅藥提在手上，脆聲叫道。

“你可是不高興姑姑切了你爹的手？”

何鐵手搖了搖頭：“要不是姑姑，斷手的就是鐵手了！”

何鐵手自小在五毒教長大，對于五毒教的生存法則自然明白。五毒教主既然決心讓何鐵手練鐵手，何紅藥今日可以組織，卻也不能日日防備。

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何鐵手從她父親身邊帶離，只是何紅藥也不是什麽好性子的人。

若是一般人或許是因為與兄長關系好，才會愛屋及烏喜歡侄女。可是，何紅藥和五毒教主并沒有多少兄妹之情，反而何鐵手嬌俏可愛，更讓她喜歡。

因此，何紅藥才會為了何鐵手出頭，切了五毒教主的左腕。何鐵手深知五毒教強者為尊的規矩，明白何紅藥只切了五毒教主左腕，已有留情之意。

加之，何紅藥出手時為了自己，何鐵手也沒有立場指責何紅藥。

何紅藥帶着何鐵手回了萬妙山莊，過了幾日果然聽說五毒教主在左腕裝了一個淬毒的鐵鈎，練了鐵手。

不過因為何紅藥強行插手了兄長的家事，兄妹倆本就單薄的關系又惡化了幾分。何紅藥雖然不怕五毒教主有什麽心思，只是不樂意理會。

本來在苗疆呆的厭倦了，何紅藥幹脆将萬妙山莊交給幾個年長的外門弟子，便帶着何鐵手和藍洛前往中原游歷了。

此時，中原亂世已起，盜匪占山為王，農民揭竿而起，不計其數。只是何紅藥武功高強，何紅藥、藍洛英雄出少年，精通蠱毒。一路上，竟是無人敢惹。

加之三人從未遮掩出自苗疆，漢人一向對苗疆神秘的蠱毒頗有畏懼之心。三人一路緩緩而行，江湖人不敢惹。普通盜匪，他們也不放在心上。

反而是何鐵手和藍洛一路磨練，武功精進極快。每到兩人有所得，何紅藥才在當地停留下來，指點兩人武功。

過了幾年，五毒教傳來消息。五毒教主的身體日漸衰弱，只怕命不久矣。何紅藥才帶着何鐵手回了苗疆。

何紅藥本不想回來，不過與五毒教主畢竟兄妹一場。在他臨死前見上一面，也算全了兄妹情誼。

果然，他們回到苗疆不久，五毒教主就過世了。何鐵手尊父命做了教主，教內雖有人不滿。可是，有何紅藥坐鎮，繼任典禮上，何鐵手露了一手，終于壓下了不平的聲音。

何鐵手比藍洛年長一歲，此時不過十八歲，卻已是五毒教第三高手。而排在前面的卻是她的姑姑何紅藥、師兄藍洛。教內縱然有人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何鐵手任教主不久，何紅藥也将教內護法和萬妙山莊莊主的位子傳給了弟子藍洛。藍洛雖然年輕，卻是教衆年輕一輩第一人。其父母也是五毒教元老人物，祖上甚至一度擔任五毒教主位子。

藍洛擔任護法，與另一護法齊雲璈平起平坐，齊雲璈都要被藍洛略壓一壓。

☆、何紅藥（四）

? 何紅藥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還會再見到夏雪宜。當年，将夏雪宜扔出苗疆，何紅藥也派人監視過夏雪宜一段時間。

不過，在确定夏雪宜确實一路乞讨前往衢州找溫儀後，就沒有在繼續關注夏雪宜的消息了。

卻說，夏雪宜因為變成殘廢，又被封了武功。沒有分毫盤纏，只能一路乞讨回衢州。

而溫儀被溫家人發現與夏雪宜早已珠胎暗結，并懷了身孕。此時，溫家五老包括溫儀的父親在內都已經死在何紅藥手上。溫家人對夏雪宜和何紅藥可謂恨之入骨。

溫家人并不知道是何紅藥做了手腳讓夏雪宜落入溫家五老手上，卻是知道何紅藥救走夏雪宜。在溫家人眼中，何紅藥便是夏雪宜的同夥。

不說夏雪宜在溫家殺的人，就是何紅藥殺溫家五老這筆仇自然也就記在了夏雪宜頭上。

如今，發現溫儀懷了夏雪宜的孩子，溫家人的氣憤可想而知。溫家人想要給溫儀灌了堕胎藥，除掉夏雪宜的孽種。

可是，如今夏雪宜如今生死未蔔，溫儀如何願意打掉心上人的孩子。在關鍵時刻，只能說出夏雪宜與何紅藥應該去找寶藏了。并危險溫家人，夏雪宜一定會回來找自己。

溫家乃是大盜世家，但凡有些武功的都犯下血債累累。何紅藥說殺了溫家有惡跡的人，其實可以說是将溫家成年男丁屠戮一空。

溫家五老在世，他們尚且奈何不得夏雪宜。如今，溫家不過剩下老弱婦孺，哪裏不怕夏雪宜。

如此，溫家人雖然不待見溫儀，卻也不得不好生養着溫儀，看着她的肚子一日日打起來。

夏雪宜到了衢州石梁，正巧遇上溫儀已經臨盆。夏雪宜沒了武功，自然無法潛入溫家找溫儀。又怕溫家人識破他的身份，唯有扮成乞丐守在溫家附近，期待能夠見到溫儀。

因為夏雪宜在蛇窟走了一遭，形容醜陋。溫家人如何也無法将門前這個落魄髒污的乞丐與那神出鬼沒，讓溫家人畏懼不已的金蛇郎君聯系起來。也是這樣，夏雪宜在溫家附近徘徊，溫家人竟毫無所覺。

溫儀生下一個女兒，因着知道溫家人不喜歡自己。便只守着女兒深居簡出，等着夏雪宜有朝一日回來找自己。

如此，夏雪宜在溫家附近三年方得了法子見到溫儀。溫儀卻将他當成瘋乞丐，怎麽也不肯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情郎。

夏雪宜不能說話，費盡法子才讓溫儀明白自己意思。溫儀半信半疑将自己生産前何紅藥讓人送到她手上的玉瓶交給了夏雪宜，卻将夏雪宜趕了出去。

夏雪宜拿了瓶子，無奈離開。待他心灰意冷，心生絕望，甚至覺得何紅藥留下的事毒藥也無所謂，吃了裏面的兩丸藥。沒想到，何紅藥卻是個信守諾言的，雖然他服用解藥晚了一些。過了幾日，功力和嗓子竟慢慢恢複了。

恢複了武功和嗓子，夏雪宜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深夜翻牆進了溫儀的閨閣，與溫儀述說自己的遭遇。

只是溫儀始終不敢相信眼前如此醜陋的男人會是夏雪宜。夏雪宜心痛之下，點了溫儀睡穴，将溫儀母子偷出了溫家。

溫儀母子在溫家失蹤，溫家人也猜測是夏雪宜帶走了她們。初時溫家人還擔心，夏雪宜要斬草除根，過了數月，已經平靜，才放下心來。自然沒有人會想去找回溫儀。

溫儀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溫家。她沒有武功，也無法自己回去。過了幾日，也就慢慢接受了眼前之人确實是夏雪宜。女兒也被夏雪宜帶了出來，雖然與她期待的相差太遠。卻不得不死心塌地地跟着夏雪宜了。

只是夏雪宜雙手殘廢，溫儀是個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大小姐。兩人帶着小小的夏青青，日子過得很是凄苦。

夏雪宜在蛇窟被毒蛇咬壞了身體，何紅藥不過解了他的蛇毒，卻沒有治療他身上的那些外傷。夏雪宜做不了大丈夫，溫儀離不開夏雪宜，只能為這個醜的晚上睡一張床都會做惡夢的男人守活寡。

幸虧夏青青遺傳了父母的優良基因，長得可愛，更是聰明伶俐。夏雪宜傳授武功，夏青青一學便會。待夏青青年長一些，便男扮女裝做了獨行大盜。

如此，一家人的生活逐漸好了起來。呼奴喚婢，溫儀方覺的找回了自己在溫家時的幸福時光。

卻說何紅藥，自從侄女何鐵手和弟子藍洛分別做了五毒教主和護法。倒是無事一身輕，重新回到了中原。

她本是江南人，最愛江南風光。雖然走遍各地，最吃得習慣的依舊是江南菜系。因此，離開苗疆後，便久居江南。

這日，在玉山下游玩，見湖光山色很是美麗。有意搭船順江流而下，賞玩一番，方不負這番風景。

何紅藥經過這幾年調養，當年在蛇窟所受傷已經全好了。因着她所用只要非凡品，就是疤痕也逐漸消退。加之她練得明玉功于容貌保養極好。

年近四十，看上去卻依舊如同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何紅藥生的美貌，長期位于高位，氣質極好，很容易獲得別人好感。

碼頭上，船方被一個叫龍德鄰富商包了。那富商見何紅藥随配着長劍，卻斯文有禮，便同意船老大讓她上船。只是過了一會兒，将要開船之際，又上來了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和一個貌美少年。

衆人只看着那少年很是貌美，何紅藥卻一眼看穿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且看那姑娘身上沉重的包裹，裝的定時金銀之物。而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只怕亦是一位年輕高手。

何紅藥眼光何其毒辣，端看那姑娘上船時帶的東西，加上其穿着打扮，只怕便有些不妥。女孩子女扮男裝行走江湖也屬常事，只是看那少女背着的金銀卻十有八九是不義之財。

一般江湖俠女不會帶着這麽多金銀獨行，更不要說那女子目光閃爍，眼中帶着三分邪氣。

那龍德鄰很是好客，到了午飯，還請三人一起吃飯。看着龍德鄰熱情周到的樣子，何紅藥不禁好笑。只怕，他自己尚不知這船上還收留了一個獨行大盜，只怕會惹些麻煩。

果然，方用了飯，就有人追上了他們的船。為的自然是女扮男裝夏公子身上的金銀。

“龍先生不必擔心，不過是幾個小毛賊，相信那位夏公子和袁公子自能應付。”何紅藥自己沏了一壺好茶，在甲板上坐下。

山美水也美，只是出現在這裏的人太煞風景了些。

何紅藥初時并不知道那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和“夏公子”是何人。她雖看過原著，也并非記得每個細節。不過，在袁承志和夏青青動手之後，何紅藥卻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一個與夏雪宜武功自成一路的年輕女郎，一個會華山武功的少年郎，除了這個世界的男女主角，當不做其他人選。

在袁承志相助下，夏青青打退了企圖黑吃黑的盜匪。又用計騙過衆匪，讓大家以為她真将黃金丢下了河。事了，夏青青便打開包裹要分金給袁承志。

“铮”的一聲，一柄長劍突然插在了堆在桌子上的黃金重劍。

“你也想要分一份？”夏青青見何紅藥突然出手怒道。

何紅藥端着茶杯啜飲，目光甚至沒有落到夏青青身上：“袁公子可知道這兩千兩黃金來自何處？”

“難道姑娘知曉？”袁承志雖然初出江湖，卻也并非愚笨之人。

方才龍游幫等衆匪前來搶奪，袁承志也猜到這些黃金來歷許是有些不妥。

“我的金子哪裏來，關你什麽事？”夏青青想要收起黃金，可是何紅藥瞥了她一眼，卻讓她心中發寒，竟然不敢動作。

“你的父親是金蛇郎君夏雪宜？”何紅藥冷聲道。

“你如何知道？”

“我是何紅藥，或許你聽你父親提起過。若是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也沒關系，不過你還是與你父親說上一聲比較好。”

“何紅藥，何紅藥，你就是那個害了我父親的何紅藥？”夏青青忽然臉色發青，整個人都顫顫發抖。

她知道何紅藥這個名字，每當父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咒罵這個名字。她媽媽告訴過她，就是因為何紅藥，父親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父親！”

“我害了你父親？這話倒是有趣！”何紅藥輕笑道，“當年斬斷他手筋腳筋的可是你的外公們。是我殺了你的那五個好外公，救了你父親，還為他續上雙腳的筋脈，讓他到底沒有癱在床上。”

“可是你将我父親抛入蛇窟！”

“難道，他就沒有告訴你是他害我入蛇窟在先嗎？也是了，但凡父母，又怎麽願意讓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何紅藥嘆息道。

說到底夏雪宜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夏家與溫家的仇恨吧。若非，夏雪宜為了報仇在南疆結識何紅藥，又始亂終棄，自然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沒有何紅藥，夏雪宜也早就是黃土一抔。是非恩怨情仇，本就不是那麽容易說清的。

“你一個小輩我也不與你為難，你下船去吧！想要報仇，讓你父親自己來。”

夏青青一向聰明，雖然恨極了何紅藥，卻也知道何紅藥的武功，絕非自己所能敵。也不敢與何紅藥同船，憤憤看了一眼桌上的黃金，尋了方才龍游幫人遺留的小船走了。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些黃金應是闖王軍饷。你師兄黃真就在闖王軍中效力，想來正為這些黃金趕來，袁公子不妨将這些黃金送回去。”

袁承志見夏青青離去，還有些擔憂。聽到何紅藥說這些黃金是闖王軍饷，立時轉變了心意。

他下山之後與李岩相交，對闖王軍很是仰慕。如今，知道這些軍饷乃是闖王軍的，也不推辭，将黃金收好，便要送回去。?

☆、何紅藥（五）

? 再說夏青青怒氣沖沖回到家，夏雪宜知道她遇到了何紅藥，很是一陣後怕。夏雪宜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個狠心的人，可是當年被何紅藥報複，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何紅藥之餘夏雪宜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只要提到何紅藥的名字，夏雪宜都能憶起當初被丢進蛇窟的經歷。

“青青，既然何紅藥沒有對你動手，想來她也不會主動和你一個晚輩動手。何紅藥武功極高，又心狠手辣。以你現在的武功還不是她的對手，千萬莫要招惹她。”夏雪宜囑咐道。

夏青青聰明伶俐，如何不知道夏雪宜的言下之意。

何紅藥現下武功比她高，自然招惹不得。可是何紅藥總是會老去，夏青青卻還年輕，武功還能有所精進。只需有一日，夏青青武功勝過了何紅藥，自然就能去找何紅藥為父報仇了。

再者，報仇也不一定要武功比何紅藥好。只要遇到何紅藥厲害的敵人，或者自己找到高強的幫手，自然也能前去報仇。

“爸爸，我知道了。我現在不會這麽魯莽去招惹那個老妖婆。總要有機會，在出手的。”

“你知道就好！”得到夏青青的答複，夏雪宜放心不好。

只是想到何紅藥，夏雪宜的心情又陰郁了幾分。何紅藥，何紅藥，他日日夜夜都詛咒何紅藥不得好死。可是，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根本無法找何紅藥報仇。

若是何紅藥知道夏雪宜的心思，只怕會挺愉快的。這世上實在沒有什麽比你的仇人奈何你不得，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詛咒，自我安慰更讓你得意呢？

這也是她雖然殺人，卻很好對自己的大仇人動手的原因。

袁承志接手了何紅藥從夏青青那裏截下來的黃金，卻不知自己接手了一個燙手山芋。

拜別龍德鄰，下了船，袁承志遇到了不少想要打劫的土匪。好在并沒有什麽大寨子、高手出手，袁承志又很快遇到了尋找金子而來的安小慧等人。

“何姑娘，能夠遇到你實在太好了！上次多虧遇到姑娘，才能将闖王軍饷送回。”袁承志沒有想到能夠再遇到何紅藥，驚喜道。

何紅藥剛拿起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袁公子——”

何紅藥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下已經年近四旬。”

袁承志臉上一紅，有些局促道：“對不起，何前輩，是承志冒犯了！”

袁承志說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何紅藥，想要印證何紅藥的話。

何紅藥暗自好笑：“你該知道那日遇到的夏公子，她父親金蛇郎君夏雪宜與我曾有恩怨。可是，我與夏雪宜結仇，夏公子尚未出生呢！”

當日與安小慧等人彙合，袁承志還見到了大師兄黃真。黃真是老江湖，自然比袁承志這個初出江湖的雛兒老道。

袁承志提到劫黃金的是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後人，黃真也就和小師弟說了一些關于夏雪宜的江湖傳聞。

金蛇郎君毀容已經是快要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真是何紅藥所為。何紅藥确實該有四旬左右了。

兩人雖然沒有約定，竟選了一般的路徑。因何紅藥指點，袁承志才能及時送回闖王軍饷。袁承志心思單純，竟将何紅藥當成同道之人，邀請何紅藥同行。

何紅藥雖然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袁承志只當她願意結伴而行的。

因為何紅藥取回了金蛇三寶，袁承志沒有學金蛇秘籍的武功，也沒有得到建文帝寶藏。相較于原著，袁承志的許多金手指竟然被何紅藥蝴蝶掉了。

袁承志除了性格有幾分猶如寡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