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妖女來襲

第15章 十二卷：番外篇《仙劍奇俠傳》之聖姑； (3)

了丘處機的長劍，隔空了兩人。

“好極好極！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全真教，名揚天的全真七子。這以衆淩寡，欺負老人家和少年人倒是妙極妙極！”

李莫愁此言一處，在場的全真教弟子均是臉上一紅，臉皮薄的幾乎不敢擡頭。全真教這邊站了三四十個道士，更莫說丘處機和郝大通這般成名多年的前輩。

而古墓派卻不過是一個皓首蒼顏的老婦、一對少年男女，可不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麽！

“哼~原來是赤練仙子李莫愁！”

“不敢當，李莫愁自問劍下亡魂不少。不過如道長們這般老少都不放過的，還真是甘拜下風！”李莫愁自問是個性格淡漠之人，所以當日明知道師父林紅重傷因緣在于全真教，卻依舊能夠遵守師命，沒有報仇。只是今晚發生的事情，還有郝大通的話還是讓她動了怒氣。

“但不知李姑娘想要如何？”

“當年你全真門下的小道士将西毒歐陽鋒引到我古墓派以至于我師父重傷早逝，今日郝大通又殺了孫婆婆。真當我古墓派無人了麽？”

“孫婆婆雖然無辜，卻是她不該插手我全真教內務！”卻見一道頗為傲氣的女聲響起，卻是全真七子中的孫不二。

“呵~那也是因為全真教的弟子一代不如一代，連帶着鄰居也看不下去了！”李莫愁心知争論不出個結果，幹脆動手。

孫婆婆與她有養育之恩，明知孫婆婆死在郝大通手中，卻不為他報仇，李莫愁自己心中卻是放不下。

“孫不二領教赤練仙子高招！”

孫不二雖是全真七子中唯一的女性，性子卻是最為暴躁。郝大通尚且不及年少的小龍女，不如郝大通的孫不二如何是李莫愁的對手。

“全真六子領教古墓派二位高招！”卻是孫不二的丈夫馬钰。

全真七子除了已經過世的譚處端因早年與梅超風、黃藥師一戰中死于歐陽鋒掌下，竟然都到齊了。

這馬钰卻是急智，知道孫不二不敵李莫愁想要上前幫忙。擔心別人說自己以多欺少，便已全真六子對戰李莫愁、小龍女二人。言下之意便是全真六子并非以多欺少，不過習慣同進同退，你古墓派只要有人一起上也無不可。

當年全真七子揚名天下，倚仗的便是北鬥七星陣。如今，沒了譚處端，無法結成劍陣，便是較量了本身的武功。

修真之人自有一股傲氣，既然決定動手，莫說是全真七子，就是全真派傾巢而出，李莫愁也是不會退縮的。

全真六子固然極有默契，可是李莫愁與小龍女出自同門，又同時靈臺清明之人，兩人一時之間竟然不露敗像。

尤其是李莫愁的佩劍可謂神兵，下了死手，竟然斬斷了丘處機的寶劍。丘處機的武功乃是六人中最高的，趁手的兵器折斷，實力頓減。

李莫愁卻沒有趁手追擊，一式“迎風回柳”，直接刺向了身後的郝大通，竟連身側馬钰的掌風也絲毫不逼。

馬钰一掌拍在了李莫愁的後背，李莫愁卻已經極快以一招“二分明月”竟然挑斷了郝大通的雙手手筋。

李莫愁一擊得手，身形一閃已經與小龍女攏在一處，才吐出一口淤血：“師妹，我們走！”

小龍女也明白繼續打下去與他們不利，李莫愁廢了郝大通殺死孫婆婆的雙掌，也算報了仇，并不拖延，兩人一掠而出，一人抄起孫婆婆的屍體，一人提起楊過，幾個騰挪已經消失在院中。

“郝大通殺我古墓派一人，今日廢他雙掌，也算是兩清了！”夜風中遙遙送來李莫愁的話語，卻讓全真六子臉色一黑。

郝大通廢了雙掌也等于廢了武功，可是想到孫婆婆卻是丢了性命，全真六子一向以正派人士自居，竟然連報仇二字也說不出口。

李莫愁與小龍女力鬥全真六子，為了廢掉郝大通雙掌，硬受了馬钰一掌，已然受了不小的內傷。回到古墓，三人将孫婆婆的屍身送到墓室，李莫愁便回到自己往日居住的墓室療傷了。

不提李莫愁傷愈，小龍女已經受了楊過入古墓派，又與全真教了斷了一些事情。對于小龍女将解藥送給趙志敬，李莫愁不置可否，卻也并不幹涉。

說起來，事情的一切起因都是因為那個心術不正的趙志敬。全真教的弟子一代不如，只是他們的掌教自己不管，古墓派也犯不着為了一個小人與全真教較真。

不喜歡古墓的陰暗，李莫愁依舊很少留在古墓。如今南宋嘉熙三年，元軍一路長驅直下，宋軍雖然收複了襄陽，只是失地卻是更多。戰火四起，李莫愁在北地行走，原以為看慣了人間疾苦，卻也忍不住心酸。動了恻隐之心，不免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李莫愁（八）

? 一陣翅膀撲閃的聲音，李莫愁微微一擡手，一只灰色的信鴿穩穩地停在了李莫愁的手臂上。取下綁在信鴿腿上的小竹筒，讓客棧的小二取了些小米喂鴿子，李莫愁的心中閃過一道疑惑。

這信鴿是李莫愁無意中得的，原是軍中飼養的信鴿，訓練有素，殺了不滅可惜，她居無定所，便将信鴿留在了古墓。只是李莫愁和小龍女的性格淡漠，就算關心對方，也不會宣之于口，跟不要說用信鴿傳遞消息，聯系感情什麽了。

那麽，這信鴿飛來，定然是古墓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信是楊過寄過來的，上面只是提到他與小龍女練功被人打斷，小龍女不慎受了內傷。小龍女想要在死前殺了楊過，楊過便從古墓中逃了出來。

楊過擔心小龍女又不敢回去，所以給李莫愁寄了信，卻是病急亂投醫。若非自己為了協助本地軍官守城，近幾個月都沒有離開過此地，信鴿根本無法找過來不說。就算李莫愁收到信，返回古墓，若是小龍女果真傷重，也什麽都晚了。

想到劇情君的慣性，小龍女畢竟是自己的師妹這個世界唯一有些聯系的人，李莫愁仍舊決定趕回古墓。

趕了兩天兩夜的路，李莫愁帶着一身風塵回到古墓，發現古墓的斷龍石竟然已經放了下來。

真是個憂傷的故事！李莫愁無奈地想到。

從早已經知道的密道潛水進入古墓，密道的門開着，石棺棺蓋丢在一旁，墓室中還有些血跡和打鬥的痕跡，顯然是小龍女重傷後遇到敵人不得不放下斷龍石，最後又因為什麽原因匆匆離開古墓。

沿着血跡，李莫愁在其中一間墓室發現了一具屍體，竟然是洪淩波。看樣子是重傷後被困在墓室中，失血休克而死的。查看了屍體，應該死了不到兩天，那麽也就是小龍女他們應該在兩三天前，楊過放出信鴿後不久離開的。

至于李莫愁為什麽認識洪淩波卻是源于十多年前的一件事。那個時候，李莫愁重回古墓派不久，行走江湖之時，遇到金兵屠殺漢人，從金兵手中救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

巧的是這個小姑娘就是原著中李莫愁的大弟子洪淩波。當時洪淩波知道李莫愁武功高強，一心要拜師學藝為家人報仇。李莫愁一者沒有收徒的心思，二者擔心洪淩波如原著一般心術不正，并沒有收她。只是找了一戶人家收養她，教了她幾招防身的武功。

只是不知何故，洪淩波卻死在了古墓中。

李莫愁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找了個布袋将洪淩波的屍體裝進去，帶出古墓埋了。畢竟是古墓派的地方，沒到底讓個外人葬在裏面。

沿着終南山找了多日，李莫愁終于在一處山坡上找到了小龍女和楊過。原來，當日小龍女練功受傷，想要殺了楊過，再自殺。

楊過驚恐之下逃出古墓，卻沒想到洪淩波帶着霍都和達爾巴前往古墓派卻是觊觎古墓派的武功。這其中也有李莫愁的失誤，當日她救了洪淩波，并未收徒，卻無意中提到過自己是終南山古墓派的弟子。

洪淩波行走江湖後，曾到終南山，李莫愁的武功如此之高，在終南山卻只聞全真教不知有個古墓派。後與霍都相遇，在霍都甜言蜜語下，傾心于霍都。

相較于洪淩波，霍都何等狡詐之人，很快從洪淩波所知的有限消息中才想到，終南山确有古墓派，武功精妙卻沒什麽傳人。

武林中高深的武功不少，卻大多隸屬于大門派或如五絕這般絕頂高手。古墓派武功高深，卻沒什麽背景，就被霍都盯上了。霍都監視古墓許久，這日看到古墓中有個少年帶着血跡一臉慌張跑出來，就讓洪淩波以求見恩人的名義去古墓一探虛實。

楊過走的匆忙沒有關好墓門，以至于洪淩波竟然順利進了古墓，并發現了小龍女重傷。霍都本身武功不弱，有達爾巴和洪淩波相助，逼得重傷的小龍女和楊過不得不放下了斷龍石。

當年考慮到那條密道是後退之路，為了避免外人發現密室頂上的《九陰真經》，李莫愁抄錄之後早已用石灰抹去刻痕，因此霍都和達爾巴雖然追着小龍女和楊過後面逃出古墓，卻沒有得到任何秘籍。反而是洪淩波因武功低微，被小龍女和楊過重傷又被情人抛棄，死在了古墓中。

小龍女的內傷看着厲害，不過因為他們有《九陰真經》到時不難痊愈。如今，李莫愁找來，也能夠協助小龍女療傷。

斷龍石已下，進出古墓終究不是那麽方便。楊過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下山游玩。小龍女自幼在古墓中長大，對外面的世界始終有些格格不入。一直到李莫愁提議她下山見識見識不同的江湖人，增加對敵經驗，才終于有幾分意動。

“師姐，外面的世界真的這麽好嗎？”望着天上的明月，小龍女有些困惑地問道。

“外面的世界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想要追求更高深的武功，只是自己躲在山上修煉是不夠的。”李莫愁應道。

“可是——”

“乖兒子，乖兒子你在哪裏？”一道急切地聲音由遠及近，一人雙手着地，倒立行來竟然不比他們雙腳行走慢。

李莫愁怫然色變，原本她本不在意小龍女是不是要下山。之所以順着楊過的意思下山，不過是為了避開歐陽鋒和尹志平。修真之人講究因果，就算知道尹志平人品不好，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廢了尹志平。

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決定提前下山了，歐陽鋒竟然還是找了來。

“喂，你們有沒有看到我乖兒子？”李莫愁還沒想起應對之策，歐陽鋒卻已經到了面前，高聲問道。

小龍女瞥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

“我問你有沒有看到我乖兒子！”歐陽鋒大怒，竟然一掌向小龍女拍去。

小龍女重傷初愈，李莫愁不及拔劍，只得倉促間出掌，擋住了歐陽鋒，卻一連後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腳步，胸口氣血翻湧。

“師姐你怎麽樣？”小龍女見李莫愁竟然被來人一掌揮退，大驚之下也出掌向歐陽鋒攻取。

歐陽鋒瘋癫依舊，李莫愁也知道與他說不通，三人竟然就這麽糊裏糊塗的鬥在了一起。又因李莫愁的武功略高些，歐陽鋒多數掌力都沖着他而去。

歐陽鋒內力走剛猛一脈，當年被黃蓉所騙，倒練《九陰真經》，武功不僅沒有退步，內力反而越發深厚了。

“咕咕~”

“□□功？”李莫愁心下一驚，歐陽鋒所施展的□□功可不是楊過那點入門功夫可比。

李莫愁如何能夠等他運功完畢，身形一動，已經站在了小龍女前面，硬生生接了歐陽鋒一掌。即時萎頓在地，倒在了草叢中。

“師姐！”小龍女想要上前，歐陽鋒卻已再次追到，唯有後退引開歐陽鋒。看到李莫愁重傷，小龍女不敢接他掌力，只能閃避。

“義父，義父你怎麽來了？”卻是楊過的聲音。

李莫愁只記得昏過去之前聽到了楊過的聲音，再醒來，卻是覺得半邊身子熱半邊身子冷。

掙紮着站起身，卻看到不遠處，小龍女倒在地上，一個道士正伏身其上，一邊隔着絲巾親吻着小龍女的臉頰，雙手撕扯着小龍女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李莫愁又驚又怒，不提小龍女是自己的同門師妹，就算是個陌生女子也足以讓人憤怒。

李莫愁再顧得其他，從空間中取出長劍，拄着長劍走過去。尹志平本是意亂情迷之際，聽到利器出鞘，本能地閃了閃，李莫愁這一劍卻之刺中了他的肩膀。

尹志平做賊心虛，此刻竟然連後頭看一眼也不敢，竟然捂着傷口，慌慌張張地就跑了。

李莫愁受了歐陽鋒一掌，內傷極重，此時硬撐着刺了尹志平一劍，終于再也受不住，嘔出一口鮮血，再次倒在了地上。

瘋子什麽果然才是她的劫數麽？李莫愁迷迷糊糊這麽想到。遇到一個瘋瘋癫癫的武三通，失控殺了天龍寺的高僧枯木，遇到颠三倒四的歐陽鋒，更是幾乎去了半條命。

“師伯，你的傷怎麽樣了？”楊過本來坐在李莫愁不遠處，看到李莫愁醒來有些高興道。

李莫愁只覺得全身酸痛，胸口更是火辣辣的。巡視了一眼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聲音略有些黯啞：“你師父呢？”

“姑姑不知道為什麽生了好大氣，然後走掉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李莫愁一頓，想起昨日她刺了尹志平一劍，尹志平雖然沒有得逞。可是，小龍女定然也知道了輕薄自己的并非楊過。依着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潔觀念，小龍女定然是覺得自己被玷污了清白。難道是因為這樣，才會不管不顧的走掉？

“楊過，你喜不喜歡你師父？”

“我當然喜歡姑姑了！這世上只有姑姑對我最好——當然，師伯也對過兒很好！”

“我問的是你對你師父是男人喜歡女人那樣的喜歡嗎？”

楊過心中一頓，臉上有些窘迫，又想起昨晚小龍女問他願不願意讓自己做他的妻子，頓時豁然開朗。

“師伯的意思是因為昨晚過兒沒有說讓姑姑做過兒的妻子，所以姑姑才會生氣離開的嗎？”

“昨晚，我被歐陽鋒重傷，師妹被點了穴道。那全真教的臭道士尹志平竟然趁人之危，想要輕薄師妹。”李莫愁知道與其藏着掖着，不如說清楚些，反而少些誤會。

“什麽？全真教的臭道士，我一定要将他碎屍萬段。”

“尹志平雖然沒有得手，只怕師妹心悅與你，只怕會想不開。楊過，你還是先考慮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師妹，在考慮要不要去找她！”

“過兒一定要找到姑姑，這個世上只有姑姑對過二好。姑姑喜歡過兒，過兒也喜歡姑姑。姑姑想要做過兒的妻子，過兒的妻子便只能是姑姑。”楊過跪在李莫愁面前，認真道。

“楊過，你可要想清楚了，既然決定了，就不能随便改變心意。我古墓派一直隐居終南山，不受世俗禮教約束。只是，如今你與師妹下了山，如你郭伯伯郭伯母若是知道你是師妹的弟子，定然會百般拆散你們。不僅是你的郭伯伯郭伯母，這世界許許多多的俗人都會因此而看不起你！”

“既然師伯說了那些俗人，他們的想法又與我有何幹？我楊過受人欺淩的時候，不見他們助我幫我。如今，我喜歡什麽，要誰做我的妻子，與他們又有何幹？”

“好！”李莫愁贊許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下山去找你師父？”

“可是，師伯，你的傷——”楊過猶豫道。

“我的傷療養些日子也就無事了。師妹從未離開過古墓，與世俗之事一無所知，你還是快去找她吧！”

楊過見李莫愁說的肯定，對着李莫愁跪了一跪道：“過兒這就下山去找姑姑，師伯保重！”

☆、李莫愁（九）

? 對于楊過能否找到小龍女，李莫愁并不擔心。既然命中注定他們有緣，那麽分開多遠，總是有重聚之日。

與歐陽鋒一戰，李莫愁所傷之傷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一直靜養了半年多，竟也無法痊愈。此時，李莫愁才有些明白當年師父林紅被歐陽鋒所傷，未必是因為傷勢拖得太久，才無法醫治的。

歐陽鋒被稱為西毒，也極為善用毒。他的掌力偏于剛猛不說，還帶着毒性。雖然內傷漸愈，受傷時內勁和毒還是對肺腑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

李莫愁下了山，江湖上正好流傳着關于郭靖黃蓉夫婦在陸家莊召開英雄大會之事。

這裏的陸家莊自然不是嘉興的陸家莊，而是黃藥師弟子陸乘風自歸雲莊被歐陽鋒燒毀之後，定居大勝關建的莊子。如今，陸家莊莊主陸冠英算是黃蓉的師侄，又有恩于他夫婦二人，借他的莊子開英雄大會自然容易。

古墓已經封閉，本來就不喜歡古墓陰冷的李莫愁更是不樂意回去。一時間漫無目的的在江湖中走動，聽說英雄大會的消息，倒是不免走上一遭。

看着一群自诩英雄的中原豪傑竟然被金輪法王的兩個弟子留難，李莫愁不免失效。江湖人中不乏俠義之輩，只是一盤散沙，國仇家恨面前個人力量未免渺小。有時候金輪法王這樣的任務一出現卻反而能夠促進中原武林的團結，因此李莫愁并不急着出手。

因為霍都之前在古墓中已經與楊過、小龍女動過手，楊過倒是不像原著中那麽容易得手了。不過分開一年多，楊過的武功已經大有精進。

看到楊過使出打狗棒法，李莫愁心知這個時候洪七公和歐陽鋒應該已經死了。歐陽鋒應該是算的上自己的仇人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每個報仇的機會了，李莫愁略有幾分失意。

楊過力敗霍都、達爾巴，小龍女又與金龍法王試招。看到金輪法王下了狠手，楊過不管不顧上前打下金輪法王的金輪。李莫愁不及多想，已經拔劍上前。

幾乎是郭靖與金輪法王掌力相拼的一瞬間，李莫愁的長劍也刺穿了他的手臂。三人又同時後退，皆是氣血翻湧。倉促之下，自身發出的氣勁不分敵我，三人都是被另兩人發出氣勁避開，如何能夠不受傷。

“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輩出！”金輪法王一甩袖道，“我們走！”

金輪法王吃了個暗虧，哪裏還敢逗留，連忙帶着兩個徒弟和随從匆匆離去了。

“靖哥哥，你沒事吧？”黃蓉扶着肚子，焦急地上前道。

“師姐（師伯）你沒事吧？”

“沒事！”李莫愁早知道郭靖會出手相救，只是她的性子一向有些孤傲甚至可以說怪異。

若是最早遇到楊過想要帶他回古墓是因一時憐憫，其後看着楊過對小龍女的心意，卻真心将其當做了自己的師侄。郭靖雖然會出手，只是李莫愁卻不想楊過欠郭靖的人情太多，成為約束他的桎梏。

“李莫愁，你廢了我好師兄雙掌還敢出現？”卻是全真教孫不二。

“郝大通殺了孫婆婆，我不過廢了她一雙手掌。孫道長時隔多年是想要先下手為強，是為了庇護你全真教的孽徒吧！”

“李莫愁，你胡說什麽？”

“難道不是嗎？看看你們的那些所謂精英的三代弟子。直說那個趙志敬吧，要是蒙古人打過來，只怕立即就能跟狗一樣爬到蒙古人面前。”李莫愁心知尹志平非禮小龍女之事不能放在這裏說。不過，全真教這些年弟子收的多，參差不齊，如趙志敬這般兩面三刀的小人不在少數。李莫愁随随便便都能找到個理由發難。

“你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世人皆有眼睛看這。孫道長還是等着時間的驗證吧！”

“你——”這孫不二脾氣暴躁，最是不善于吵架。被李莫愁一擠兌，竟然氣的說不出話來，怏怏不快地退下了。

郭靖和黃蓉夫婦又上來見禮。到了飯桌上，知道李莫愁和小龍女是楊過的師伯和師侄，郭靖就迫不及待地提起了郭楊兩家的交情，想要将女兒郭芙嫁給楊過。

看到一旁黃蓉想要阻止的欲言又止，李莫愁剛要說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感情要兩情相悅的話婉拒這門婚事。

卻不想小龍女當日離開之後卻是回了古墓，因為思念楊過這才下山，聽聞英雄大會的消息，猜到楊過回來，直奔大勝關而來。小龍女自小生活在古墓，不通世情，與楊過重逢，才互訴衷情，直接坦言自己要做楊過的妻子。

又有楊過接着承認自己只喜歡姑姑，要娶姑姑為妻，把郭靖氣的要死。

“過兒，以前的事我不追究。我不管你有沒有背叛師門，過去的事可以一筆購銷。但是這一次，我決不容許你胡作非為。”郭靖義正言辭斥責道。（電視劇臺詞）

“啪”的一聲，李莫愁猛地将酒杯按在了桌面上：“說道楊過背叛師門這件事，郭大俠還是慎言。當年我與楊過的母親穆念慈有久，原是要帶楊過回古墓派。只是有事在身耽擱了一日，卻是郭大俠顧念故人，帶楊過回桃花島教養。只是郭楊兩家即時舊交，郭大俠夫婦帶回故人之子卻沒有傳授他分毫武藝，以至于被武家兄弟欺淩。最終，卻是楊過被送到全真教，是也不是？”

郭靖想要分辨，李莫愁又道：“郭大俠是忠厚之人，當日不知黃夫人‘用心良苦’，只怕也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全真教弟子，以至于讓楊過在全真教成為趙志敬等小人之流的出氣筒吧？當年，若非我古墓派孫婆婆憐惜楊過可憐，見他幾乎被全真教的臭道士打死，舍命相互。只怕楊過因為郭大俠得罪的人殒命，楊家絕後，郭大俠百年之後又該如何面對你楊鐵心叔父呢？”

郭靖本是老是忠厚之人，被李莫愁先發制人，竟然一臉窘迫無言以對。

“至于楊過與我師妹小龍女欲結為夫妻，我師妹雖教過楊過功夫。只是楊過吃多了‘惡師父’的苦，可從未喊過一聲師父！當年郭大俠本是蒙古的金刀驸馬，最終卻娶了黃幫主，難道還不懂兩情相悅，情難自制的道理嗎？”

黃蓉雖然不高興李莫愁擠兌郭靖，只是她本不欲将女兒嫁給楊過。不認同楊過、小龍女師徒結合，又覺得當衆讨論此事不妥，只得上前扯開話題，想要押後再說。

這時，趙志敬卻不甘寂寞跳了出來，大聲道：“楊過，你欺師滅祖，已是不齒于人，今日再做這等禽獸之事，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間？趙某但教有一口氣在，斷不容你。”（摘自原著）

楊過卻不想繼續糾纏，低喝道：“讓開！”拉着小龍女便向離開宴會廳。

趙志敬大聲道：“尹師弟，你過來，你倒說說，那天晚上咱們在終南山上——啊！”

李莫愁能夠被稱為赤練仙子，便知其出手狠辣。趙志敬一出聲，李莫愁心中頓覺不妙，已有戒備。趙志敬想要說破小龍女與楊過赤身練功之事敗壞古墓派名聲，李莫愁如何能夠讓他得逞。

趙志敬不妨對方會大庭廣衆之下“滅口”，李莫愁出手如電，一劍刺出，竟然無人能夠阻止。李莫愁這一劍卻只是刺入他的口中，傷了他的舌頭。

“尹志平，今日趙志敬要破自己立下的誓言，我切了他的舌頭，可是公平？”李莫愁施施然地收劍，望向了一旁的尹志平。

尹志平望着李莫愁渾身發抖，卻不言語。

“師妹，你和楊過先走！”李莫愁突然道。

群雄本李莫愁一番話和突如其來的一劍震懾，還沒反應過來。小龍女不谙世情，根本不知道對于程朱理學影響下的宋人來說，師徒之戀是如何嚴重之事。聽了李莫愁的話，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小龍女果然牽着楊過的手，相互凝視着離開了。

“過兒，你不能走！你可知道，當日我為何給你取名楊過——”

“郭大俠，楊過既然已經是古墓派弟子，就勞煩郭大俠教導了。郭大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想想如何教好你那個刁蠻任性的女兒和那對一天到晚只知道争風吃醋的徒弟吧！”

郭靖固然是頂天立地的大俠，只是歲月催人老。當年敢于反抗長輩包辦婚姻的人如今竟然也成了迂腐的老頭子。

李莫愁仗劍攔在門口，郭靖一時也無法去追楊過。再看看被李莫愁刺傷的趙志敬只覺得無奈至極。

若非趙志敬做過楊過的師父，不好當衆誅殺，只憑着此人的反複無常可以随意破誓言，李莫愁就不會只是傷了他的舌頭，讓他無法說話了。

确定小龍女和楊過已經離開，李莫愁才道：“尹志平當日我已經被歐陽鋒重傷，刺你一劍已是勉強。你只需要回身，就可以輕而易舉殺了我。”

尹志平心中錯愕，想起那晚之事，慚愧不已。他随色迷心竅，卻還不像趙志敬一般喪心病狂，心中竟然有些羞恥心。那時候更是做賊心虛，如何敢回頭殺人滅口。

“你那晚沒回頭，終究是錯失了一次機會。只是，你該不會以為那晚之事這樣就可以過去了吧？”李莫愁冷冷一笑。

尹志平一咬牙，跪在了李莫愁面前：“尹志平甘願受罰！”

“志平，你在做什麽？”孫不二等人看到尹志平竟然跪在李莫愁面前，又驚又怒。

“如何犯了錯，就斷了孽根吧！以免傷了兩派顏面，你可以後去私下受罰。相信尹道長會遵守承諾，對不對？至于你——“李莫愁望向了捂着嘴的趙志敬，“不要跟我說什麽與第六第七，更多人說，就是沒有破告訴第五個人誓言的蠢話。既然立下了誓言就老老實實的守住。不然的話，下一次我的劍刺的就不是你的舌頭，而是脖子。”

趙志敬沒想到李莫愁竟然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又被她冷冷地看着，一時間竟然連痛都忘記了，只能愣愣地看着李莫愁離去。

☆、李莫愁（十）

? 李莫愁在小龍女和楊過後面離開陸家莊自然不知道其後因為郭芙離家出走，黃蓉外出尋找郭芙又與楊過他們遇到。

楊過一時心軟，與小龍女雙劍合璧，從金輪法王手下救下了黃蓉等人。卻不曾想晚上心思單純的小龍女被黃蓉三言兩語一挑動，竟然不告而別。

楊過想要回古墓找小龍女，卻又在遇到被金輪法王追擊的黃蓉母女以及武家兄弟。枉費有郭靖黃蓉這樣一流高手的師父，不提嬌生慣養的郭芙，武家兄弟實在廢物的可以，絲毫幫不上忙。沒有了小龍女與楊過雙劍合璧，黃蓉身懷六甲，一行人竟然對付不了金輪法王。

楊過拼着重傷，才護着黃蓉四人從金輪法王手下逃生。又遇到在江湖中游歷的程英和陸無雙姐妹，才得以脫身。

沒有李莫愁的追殺，楊過還是遇到了黃藥師，從傻姑口中得到了一些關于生父楊康死因的線索。

楊過感覺自己被郭靖和黃蓉所欺騙，想為父報仇。在山嶺間信步而行，楊過無意中遇到了金輪法王金輪國師師徒，因達爾巴對師父的真誠加上自己的心事，竟決定幫其療傷，與金輪法王合作以報父仇。

金輪法王見楊過年少武藝精湛，有心為忽必烈招攬人才。指點楊過武學，并将他引薦給忽必烈。楊過在其點悟下，武學更深了一層。

李莫愁離開大勝關陸家莊後，便在附近逗留。這日，本想潛入蒙古軍營探聽消息，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楊過，以至于路出痕跡，被金輪法王發現行蹤。

“什麽人？”金輪法王一邊發問，同時手中金輪已經朝着李莫愁的位置砸了過來。

李莫愁淩空而起，雙足在金輪上一點，改變金輪的軌跡，卻已經翻身入了大帳。

“師伯？”楊過見到李莫愁很是驚訝，不過還是下意識地攔住了想要出手的尹克西等人，“還請諸位停手，這位是我師伯。”

楊過想要與金輪法王合作，只想殺了郭靖夫妻報父仇，并不想投降蒙古。只是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被金輪法王趕鴨子上架引薦給忽必烈，正愁脫身，卻不想李莫愁就到了。

“原來是楊少俠的師伯，難怪武功如此精妙。”忽必烈微笑道。李莫愁随是個女子，可是剛才竟然能夠輕輕松松打回國師的金輪，忽必烈自然不會輕視。

“楊過，你為何在這裏？”李莫愁看過《神雕俠侶》，卻是在電視上看的，因此中間很是漏掉了一些情節，并不知道楊過差點與其父一般走錯路這一段。

“你既然是楊過的師伯，那麽就是自己人。”金輪法王收回自己的金輪，目中狡光閃爍，“郭靖黃蓉夫婦與楊過有殺父之仇，楊過想要報仇，想必施主也會助一臂之力吧？”

“楊過是誰告訴你郭靖黃蓉殺了你父親？”李莫愁問楊過，目光卻懷疑地從金輪法王等人臉上看過去。

“是桃花島的傻姑，她親眼所見！”楊過不清楚李莫愁為何有此一問。

“楊過，眼見未必為實，我不能說你父親的死與郭靖夫婦無關，只是你還真不能找郭靖報仇。”

“為什麽？”楊過驚訝道。

“你可記得你母親臨終前吩咐過你什麽事情？”

楊過一愣，穆念慈死前曾經交代過他不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