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傑羅姆家的小壞種

第27章 過往

“你确定沒有你外甥的消息嗎，特郎爾先生”女警察詢問。

“那怪物殺了我妹妹，”戴着廚師帽的胖男人憎惡地說道，“如果我看到他，你們只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事情發展到那地步之前，先打電話給我們吧 ”女警察也對胖男人的态度不太高興。

兩位警官離開後，紮克緩了口氣。

“Geez，這下面好多的口香糖。”傑羅姆拿着槍從桌子下面鑽出來，坐到紮克對面，看看警察離開的方向，“你很幸運，警察沒檢查桌子下面，紮克舅舅。”

傑羅姆從桌子下面拽下來一塊黏合了好幾塊的口香糖，“這肯定違反健康法規什麽的，不過，有個人告訴我，如果我吃了你店裏的任何東西，我就別想…”

傑羅姆把那塊不知道待在桌子底下多久的口香糖随手一扔，“別想再和她接吻。”

他無奈地攤手，“Stubborn girl，不過她說的對。”

飯店裏放着歡快的音樂，傑羅姆晃動着身體，拿手去試面前三碗湯的溫度。

紅色的湯，“Too cold.(太冷了)”

綠色的湯，“Ah，too hot.(太燙了)”傑羅姆把手上的湯汁甩到紮克臉上。

傑羅姆把手指放到最後一碗湯裏面，“Just right.(正好)。”

把那碗湯放到自己面前，傑羅姆聞了一下，毫無誠意地誇贊，“你的廚藝一向那麽好，舅舅。”

而紮克冷冷地看着自說自話的傑羅姆，并不搭腔。

“我還記得當年在馬戲團，我們總是比膽，看誰敢溜進炊事車，偷你的餅幹吃。”傑羅姆提到往事，語氣是歡快的，但他卻并不是真的很開心。

“這讓我記起了我最喜歡的你的一道菜，”傑羅姆敲了下桌子，笑着說，“你記得那次你抓到我，想偷一塊傻瓜餅幹嗎？”

傑羅姆左手的勺子換到右手，“你那天做的那道湯啊，Mamma mia。”

“特別作料是什麽來着？”傑羅姆緊盯着紮克，面色不善，“對了，是我的手。”

紮克聽到這句話，還有心情笑出來。

“你把那只手摁進了滾燙的雞湯裏，”說着，傑羅姆語氣逐漸變得怨恨，“那氣味兒…”

卻突然又跟着紮克笑起來，“讓人流口水。”

笑聲在最尖利的地方停下來，傑羅姆拿勺子攪拌面前的湯說着，“幾乎和這一樣好了。”

“真是個好故事，外甥，但你不好奇這湯嗎？”紮克絲毫不慌，還有心情和傑羅姆扯話題。

“別告訴我你下了毒，”傑羅姆皺着眉問，不過并沒什麽擔心的，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喝這個湯。

“才沒有，”紮克笑了，“我擺了三碗湯，外甥，好招待所有的客人。”

傑羅姆有所察覺，放下勺子拿起槍，但是還沒轉過身，一個高大的男人就握住傑羅姆的胳膊，一下打掉了傑羅姆手裏的槍。

那個高大的男人掐住傑羅姆的脖子，拖着他摁倒吧臺桌子上。

紮克猖狂地大笑，“你記得馬戲團的大力士呆漢嗎？我一聽說你越獄，就知道你肯定會來這兒。”

可以說不愧被稱為大力士，高大的男人掐着傑羅姆摁倒在吧臺上，本就沒有着力點的傑羅姆就更難反抗了。

而紮克則端着一碗湯站起來，“所以我就請呆哥過來吃晚飯，剛好的那碗是給他的，冷的那碗是給我的。”

紮克端着碗走到吧臺裏面的微波爐旁，在傑羅姆耳邊大喊，“我一向喜歡西班牙涼菜湯，太燙的那碗，是給你的，外甥。”

說完，紮克把那碗給傑羅姆的湯放到微波爐裏，而大力士先生一手桎梏住傑羅姆，一手掐着他的後頸。

“我妹妹就不該留下你，她就該把你塞進麻袋，放點石頭，然後丢進河裏!”

那碗看起來就不怎麽樣的湯很快就變得滾燙，紮克帶着厚厚的手套端出那碗湯，而呆漢則是扼住傑羅姆的脖子，迫使他半跪在地上。

“Wait,wait!”傑羅姆掙紮着，“No，no!”

“給，外甥，”紮克端着滾燙的湯接近傑羅姆，“來嘗嘗我的三碗湯之一吧！”

“Pong!Pong!”

兩聲槍響，禁锢着傑羅姆的呆漢被一槍打爆腦袋，一槍穿過心髒，然後重重地倒在地上。

“謝謝好意，不過我告訴傑米不要在這裏吃任何東西。”廚房的陰影處走出一個姑娘，不看那些疤痕，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傑羅姆推開呆漢的屍體，邊咳嗽變活動着脖子起身，“Well，真是及時。”

芙麗茲有點委屈，還有點生氣，“Hey，是你不讓我出來的。”

一邊撒嬌的女孩還沒有忘記傑羅姆的舅舅，手裏的槍對着紮克的腦袋，芙麗茲的槍法可好了，至少能精準地穿過紮克的腦門，打穿後腦。

紮克沒有想到還有人幫傑羅姆，手裏的湯也在呆漢倒地的一刻也打翻在地上。

這個時候，查找到傑羅姆相關信息的布魯斯也進到屋子裏，就在離芙麗茲不遠的地方，場面有點混亂。

芙麗茲反應迅速，手裏的槍立馬對準布魯斯，“Hi，Brucy，好久不見啊！”

布魯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和一臉笑意但眼神兇狠的芙麗茲，靠到牆邊，舉起手，但是心裏面在想着對策。

“你們想做什麽？”布魯斯問。

想趁亂反抗的紮克被傑羅姆一下勒住脖子，拿起自己落在桌子上的槍對着紮克的太陽穴，“看看這是什麽就放在那兒，重溫回憶到此為止吧，紮克舅舅。告訴我的我想知道的，你知道我為什麽來。”

“我什麽都不知道。”紮克依舊嘴硬。

傑羅姆環顧四周，“可惜我們沒湯了。”

剛好瞥到吧臺凳子下面的漂白劑，傑羅姆雙眼放光，“不知菜單上還有什麽。”

說完，傑羅姆用槍狠狠砸在紮克的肚子上，紮克痛呼着彎下腰。

“飛機來了，”傑羅姆右手裏的槍對着紮克，左手拿着漂白劑要灌倒紮克的肚子裏。

“No,no,no!”紮克害怕地後仰，“我說，我說，他選了聖伊格內修斯學校。”

“Got it .Lost it.(知道了，忘了。)”傑羅姆把漂白劑放回吧臺，順勢從桌子上拿下紙遞給紮克，“寫下來。”

看到芙麗茲分神在傑羅姆身上，布魯斯一腳把芙麗茲手裏的槍踢得遠遠的。

芙麗茲還帶着幾分笑意的臉立刻陰沉得吓人，“你可不乖哦，布魯斯。”

說完，便和布魯斯打了起來。本以為能很快解決芙麗茲的布魯斯意外地發現，這個女孩的力氣和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甚至連格鬥技巧都很厲害。

迅速躲過布魯斯拳頭還踹在他腿上的芙麗茲還有心情和布魯斯說話，“很驚訝，小子”

布魯斯不搭話，緊握着拳頭，專心對付着芙麗茲。

而另一邊，紮克不情不願地掏出扣在胸前口袋上的筆，寫下了那個地址。

傑羅姆看着芙麗茲游刃有餘地和布魯斯打鬥，還饒有興致地跟着擺出架勢。

紮克把寫好地址的紙給傑羅姆，還有點擔心傑羅姆會再做些什麽。

“謝謝，跟你敘舊真好，紮克舅舅。”傑羅姆看了眼地址确保正确後放到褲子口袋，“你真讓我回憶起了童年的徹底無助感。”

傑羅姆拍了下紮克的肩膀，“回見了。”

紮克閉眼摸了摸心口，放下了心，可是傑羅姆沒走兩步就又轉回頭，“只是…恰恰相反。”

“pong!”

槍響分走布魯斯的注意力，芙麗茲趁機掐住他的脖頸把人砸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迅速拔|出大腿上綁着的匕首，鋒利的刀劍紮在木質桌子上，還橫在布魯斯脖側，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劃出一道血痕。

傑羅姆拍手鼓掌，“精彩，Fritz，做得好。”

雖然臉上帶笑，傑羅姆可沒什麽好開心的，指着地上的紮克對布魯斯說，滿臉的陰郁，“紮克舅舅，從沒停止過毆打我，無休無止，從沒人幫助過我。”

“Ever(從沒)。”傑羅姆語氣低沉，也許還有那麽一點的失落。

“Aha，傑米，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相遇或許晚了些”

“Yes，yes，all right.我就是那個意思。”傑羅姆臉上的失落與孤獨全都消失不見，然後是張揚肆意的大笑。

就在芙麗茲手裏的刀要落到布魯斯臉上時，突然出現一道鞭子甩在傑羅姆手裏的槍上，然後一把拽了過去。

瑟琳娜撿起槍，對着芙麗茲，“放開他，bitch。”

芙麗茲翻了個身白眼，“如果我說不呢”

瑟琳娜手裏的槍對準了傑羅姆，這下芙麗茲更無奈了，幾乎是煩到極致，“你們是串通好的嗎？怎麽誰都用這招？”

但她還是放開了布魯斯，獲得自由的布魯斯一拳打在芙麗茲臉上，還把她掉落的匕首踢遠。

“還不需要我幫忙嗎，布魯斯”

“瑟琳娜…”布魯斯深情地看着卷發女孩。

傑羅姆奇怪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瑟琳娜，Huh好漂亮的名字。”

瑟琳娜手裏對準傑羅姆的槍拉下保險，布魯斯想要阻攔，“瑟琳娜!”

“No，no，no。”傑羅姆沖布魯斯擺手，挑釁般看着瑟琳娜，“她不是那種女孩。”

瑟琳娜露出笑，“錯了，怪物!”

“Uh，真有趣，因為…”傑羅姆伸出手指，話還沒說完，就往卡座後面躲去。

而芙麗茲因為待在布魯斯旁邊，瑟琳娜不是很有把握，就沒敢向那裏開槍。

傑羅姆沒被打中，靠在卡座沙發後面大笑，“Whoa，that was a close one!(好懸啊!)”

而布魯斯為了防止瑟琳娜殺人，沖過去把她撲倒在地上。

趁着布魯斯和瑟琳娜兩個人倒在地上深情對視，傑羅姆和芙麗茲離開了小餐館，“All right，你們兩個瘋孩子回頭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