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戀物語

第7章 五、全國大賽——湘北VS山王（下） (3)

發球權就要歸對方了，好不容易才将比分追至個位數，這一球很關鍵的，不能放棄啊！

“三井，讓開！”随着一聲大喝，櫻木整個人已懸空。

“哥哥，那個人雖然對籃球認識很少，但是，有一天他一定會成為籃球隊的救世主！他就是櫻木同學了。”妹妹晴子的預言…….

飛身撲救成功，大力把球拍回場上的一刻，他随之撞在評委席的桌子上，長桌翻倒了，鋪在桌上的白布纏在了他的身上。

無比正确啊！櫻木花道，湘北籃球隊的救世主！

場上場下均鴉雀無聲，觀衆們全都探着身注視着這個倒地不起的紅發小子。

沒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這不是第一次了，和海南，還有陵南的比賽，他也曾這樣撲救球啊，被魚住撞倒在地板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剛才還被更為巨大的肉丸人撞出去，他都站起來了！沒事的，櫻木，你一定能夠站起來的，對吧！

“做得不錯啊。”流川楓低頭注視着地上不動彈的人，語氣裏沒有半點諷刺，是他發自內心的贊賞之言。

“就是難看了點……”

“你說誰難看呀！混蛋！”這一句倒是一下子就把櫻木喚醒了，他蹭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哈，他果然沒事，畢竟是櫻木嘛！全隊都松了口氣。

“湘北加油啊！”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聲這樣的聲音，接着四下跟着響應起來，“湘北加油！只差一點了！加油啊！”親眼見證了湘北隊員的頑強表現，他們并不比王者遜色啊。場外的情勢也開始扭轉了，為湘北喝彩的聲音由少漸多。

山王徹底慌亂了吧？宮城注意到，盯防赤木的竟還是肉丸人，這錯誤太嚴重了，他們不會想不到河田弟弟敵不過赤木呀。“首領，幹掉他吧！”

赤木後仰投球，肉丸人果然跳起攔截，但他的目的并不是應付河田弟弟，而是為了調開盯防別人急忙跑來補位的河田雅史。

“籃板球呀！”櫻木又一次率先撥到了球，落入了下面流川楓手中。

注意到澤北，流川楓把球回傳給宮城。

背脊很痛啊，莫非是剛剛……櫻木回憶自己磕在桌上的那一幕，注意到這個細節的還有河田雅史。

“你在看什麽，集中力不夠啊。”

“你說什麽，竟說我這個精力集中之鬼櫻木注意力不夠？”

“那個時候反而比較好。”

那個時候？啊！櫻木想起了集訓之前，他與流川的單獨對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以醜态落敗在他腳下啊！

“因為你令我使出了全力！”

流川楓這句話使他頓然警醒！使出了全力？那就是說，他的實力足以令流川拼命來應付？也就是，流川這家夥，實際上是畏懼、承認他的能力的！

“你若不想被換下場，就拼死跟上來吧。”

“你少自以為是指揮我！”啊，可是背脊真的很痛……

流川楓移動到外圍接過球，澤北也趕到前面。“傳球，自行切入？”

“你忘記了一樣。”說時遲那時快，流川楓雙腳輕輕一躍，擺出同三井一樣的姿勢。三分球啊！（山王74：湘北69）

“山王請求暫停！”堂本教練再也看不下去了。

流川楓同隊友擊掌，當他向櫻木找手的時候被“哼”了。其他有時只是通過犀利的言行刺激櫻木，讓他認真發揮本來的才能，從第一次在體育館見識過他和赤木的對決，就認定他并非等閑之輩，也不是徹底想把和他之間的隊友關系搞僵，不過櫻木絕對不會輕易領情就是了。

“好！優勢重新回到我們這邊了！不管別人怎麽說，現在我們是在壓制着山王啊！”赤木握拳大吼。

不知怎的，竟在這種令人興奮到膚顫地步的時候，過去的一幕幕忽然在腦中回放起來。班上的同學，籃球隊的隊友，在他背後嘲笑，嘲笑他妄圖稱霸全國的夢想，嘲笑他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觸及到山王，湘北不過是普通的學校，連海南也比不上……何必還要這麽拼命，和他打球很累。所有人都回家了，空蕩蕩的體育館還亮着燈，木暮一個人對着一張板子練習着投球，原來想要稱霸全國的人，這裏還有啊！他開心地笑了。

可休息席上的他，眼淚卻怎樣也止不住。不行啊，赤木，為何在這種時候想起那些事，現在還什麽都沒有做到啊……

“啊？你到底在哭什麽呀？！”三井第一個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首領！你是怎麽回事呀！我們可是拼死在追趕他們呀！”宮城也過來了。

旁邊的流川楓更是嘆氣擺手，“你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軟弱的？”

“混蛋！這是汗！是汗啊！”

“雙眼會流汗？！”

湘北休息區樂成一團。最能深切體會赤木心情的便是木暮了，他親眼見證着湘北從一只被別人不屑一顧的隊伍發展到今天，赤木終于獲得了他理想中的強而有力，又十分可靠的隊友，我為你開心啊！他覺得自己也快哭了。

“你說…….背脊？”彩子面色凝重起來。“你撞到了背脊，現在很痛？那可是球員的生命啊！”呀，也許我不該這麽說，為什麽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打擊他，可能只是輕輕磕了一下，不礙事的，應該不礙事的……

球員的生命啊……我不能再打籃球了嗎？櫻木怔忪看着每個聽到彩子的話而神情嚴肅的人。“球員的生命，已經完了！”

吓？！

接着他大搖大擺走到流川楓面前，指着他道：“像他！這種凡人的話，一撞就完蛋了！我可是天才，怎能和這種凡夫俗子相提并論！哈哈哈哈！”

呼！幸好！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時間還剩2分鐘！“老爹，我們會最後會贏的吧？”櫻木跑到安西教練面前，托着他的下巴問。

“當然可以。”安西教練的回答非常肯定。

“櫻木同學為這支球隊帶來的是搶籃板的能力和毅力；宮城同學是速度和觸覺；三井同學雖然曾走錯路，可仍擁有智慧和寶貴的武器；流川同學是爆發力和争勝的鬥志；剩下的是由赤木同學和木暮同學共同支撐的根基，把這些加起來的話，就是湘北隊了。”

“我們是很強的呀！”

暫停時間到了，山王隊員已陸續上場。

“我們并不算什麽好朋友，而且你們經常令我非常生氣。”然而這支球隊，是最好的。赤木重重吸了口，閉上眼睛，深切地說道：“但是，謝謝你們！”

“搞什麽呀？你以為我們是為了你嗎？我們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真是的！和這幫人就不能認真說話！“行了，行了，到時間了！快上場吧！”

山王還以顏色，深津的妙傳，給了有空位的河田一個猛力灌籃的機會。（山王76：湘北69）

我們的對手始終是山王呀……巅峰上的最強者！容不得半點松懈！

湘北進攻，山王仍使出區域緊逼聯防，深津同澤北二人包夾持球的宮城。

山王的體力深不見底，比賽只剩下1分多鐘，他們的行動仍然很敏捷，仿佛不知疲憊為何物。堂本教練也有自己的打算，比分領先的确可以采用拖延戰術，輕輕松松拖到比賽結束，但我們要堂堂正正和對手來一次最後的了斷，因為湘北同樣是一只不言敗的球隊。

奈何怎麽跑動，移動腳下的步法都無法擺脫，宮城急躁起來，時間不待人啊！“冷靜下來！冷靜！”對呀！運球突破，不正是小個子在球場上最有利的法寶嗎！怎能忘了！

他運用純熟的運球功夫，将球前後倒手，一霎再次将球從二人間的空隙拍出，他在同一秒也從中越過。

“突破了！做得好啊，良田！”

“啊，彩子！”

深津快速回防，一轉頭，他又堵在了前面。

“不要勉強自己啊。”河田忽然走過來，勸櫻木道，“你還有将來的。要知道我可是個一旦生氣就無法留手的人啊。”

禿頭猩猩！他，他也注意到了吧？自己身體的異狀，他發現了！

嚴密地防守，令湘北找不到進攻的切入點，球只能在隊員間不斷回傳。直到落入赤木手中。他身後負責防守的是肉丸人，他不足以為懼，可怕的是他的哥哥會随時過來應援。

正面交鋒！魚住想起了田岡教練曾教導他的話，指導他對付赤木，要用自己的身體壓制對方，用你那巨大的身體……“正面對付他吧！張開身體，你那巨大的身體就是為此而長的啊！”單單比較體型，赤木明明不比河田遜色呀，退縮什麽！

“哇啊啊！”赤木迎着河田的面跳起投球，球被河田扇掉了。但已經沒關系了，因為他已經克服了，徹底克服了心底對河田的畏懼，再也不怕和他正面交鋒了！

裁判果斷吹了哨子，判河田故意犯規，罰兩球。

“入啊！”櫻木從旁跳起，将球補入。

什麽？！全場為之振奮！晴子更是和她身旁的好友抱在了一起！櫻木同學！她熱淚盈眶。

很可惜，這漂亮的補入被判無效了，裁判說這是才吹犯規之後進的，所以不能算。

落地的一瞬間，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櫻木再也站不穩了，可他仍硬撐着走到罰球線前，赤木趕忙告訴他，罰球的是自己，不用擔心。他……被攙扶着走下了賽場。

“他說是剛才救球的時候撞到的，就開始疼痛不已……”彩子急切地想教練還有各位說明。

不要說啊，彩子小姐，不要說啊……他趴在地板上，不想被換下場，即便可能以後再也不能打籃球了，甚至也許連路都走不了了，仍不想下場！別開玩笑了，天才的扣籃竟被判無效，裁判搞什麽啊……他滿腦子都是比賽，籃球，比賽，籃球……

晴子和水戶洋平他們四人也從看臺上跑到他面前。

櫻木他進步很快，若是因這次受傷長時間休養的話，那麽這四個月所學的東西或許會統統忘掉啊！彩子的臉色愈發難看，看着地上痛苦的櫻木他，她強忍着才沒有哭出來。

我再也……再也不能打籃球了嗎？球員的生命…….就到此為止了，徹底終結了嗎？

赤木第一個球罰入了。看到場外的光景，他絕對不可以辜負隊友的期望！還有一球！

“同學，請問你喜歡籃球嗎？”初中失戀50次，高中的第一個春天——赤木晴子相遇，首次對話的場面模模糊糊浮現在腦中。

“櫻木同學，你知道什麽是灌籃嗎？”同晴子在體育館裏，第一次了解所謂的灌籃是怎麽一回事。

然後是……同大猩猩在同一個體育館裏對決，後來加入了籃球隊……基礎訓練……平民上籃……在翔陽的比賽上迎着那個四眼的灌籃……投球兩萬次的特訓……剛剛被大夥寄予厚望……還有湘北在縣大賽上取勝時一幕幕的輝煌，四個月打籃球的點點滴滴都漸漸浮現出來，真的宛如做了一場美夢。

“同學，請問你喜歡籃球嗎？”

“同學，請問你喜歡籃球嗎？”

“同學……”

“非常喜歡！”櫻木在所有人的訝異下站了起來！他雙手托着晴子的肩膀，“這次，絕不說謊！”

赤木的第二個球亦出人意料的罰進了！

場外也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形：櫻木強撐着走到評委席，請求換人！

“大猩猩，我很快便出來！籃板下暫時要靠你撐着啊！”

“花道……你想怎樣啊？！”他的好友，替補席上的同學一同上前阻止。“不可以這麽亂來啊！”

“啊啊，那個紅頭小子沒事啊！再上場吧！紅色10號！”觀衆仿佛已經忘記了他之前種種無禮的怪舉動，都期待着再看到他像剛才那樣精彩的表演。“有你在的話，一定能趕上去呀！快出場吧！”

“對不起，取消換人。”安西教練趕了過來，攬着他的背，“櫻木同學，坦白說，你的改變深深吸引着我，所以我一直沒有換你下場，亦不想換你下場。我還想繼續看着你進步，不斷地進步。我，是個不合格的監督，或許只差稍許便會鑄成終生大錯……”

哼！櫻木使勁揪住他下巴上的肉。“老頭子——我問你，你最輝煌的時刻，是代表日本的時代嗎？而我呢，就是現在了！”

“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櫻木軍團的四個人清楚他的性格，“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就算是晴子的話也......”

“不，也不一定，也許有一個人還可以影響到花道……”水戶洋平摸着下巴，意味深長地注視着賽場。

忽然，流川楓将澤北連人帶球推翻在地。就摔在距離湘北休息區不遠的地方，縱使被判了犯規，他似乎也滿不在乎。

“你站在那裏幹什麽啊？很礙眼的。”流川楓站起來，頭也不回重新往場上走。“要出來就出來吧。蠢材！”

“換人！”櫻木大聲道。

場外一陣驚動。“那個紅頭小子又上場了！終于出來了！幹吧，最後一分鐘了，狠狠大幹一場吧！”

他的四名隊友神情均很嚴肅，除了流川楓，其他三個人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真的沒事嗎？竟還教他出場，安西老師的指示……

“喂喂，你們幹嘛個個神情凝重的？哈哈！”櫻木硬是沖他們擠出笑容，“對手不過是山王而已嘛！對于我這個早晚要沖出世界的人來說，區區山王不過是中間一站而已！”

四個人聽到，同時向他投來帶着怒意的鄙視。

尖銳的刺痛一波波自背後傳來，他撐着，他撐住了，依舊笑着大聲說：“我們可是要拿冠軍的啊，大猩猩！那些家夥不過是我們拿冠軍的在中間一站而已！”

“切、切……為何這種話偏偏從球技最差的你口中說出啊……”

赤木突然将隊友摟作一團。“聽着！我們，堅決取勝！因為——我們是最強的！”

“來吧！山王！盡管放馬過來吧！”

要在僅剩的1分鐘不到的時間裏将落後的5分追回來，迎頭超越——球場上真真正正的困獸之鬥！即便再弱小的動物，被猛獸逼至死角，也會不顧一切奮起一搏，誓要鬥個你死我活！此時此刻，湘北的五個隊員身上正散發出這樣的氣魄。

現在是山王進攻。

“防守！防守！防守！”支持湘北的人都在喊着守住，不能讓對手再得分！

河田持球跑至外圍，他覺得櫻木的做法根本是胡來，就算硬撐着上場，也什麽都做不到！他把球傳給了籃下的弟弟。

肉丸人的身體本就是一件強有力的武器，即便櫻木沒有受傷，全身抵禦他的重量都不輕松，何況現在，他站都站不穩啊！

肉丸人用他唯一的招數，轉身跳投。

“鐵人櫻木！”無比頑強的意志早已逾越了肉體的極限，櫻木跳出了比原先還要高的高度，狠狠将他的球拍掉了。

球到了宮城手裏，可深津已防在他面前，無法傳給流川楓，他餘光一瞥，将球傳給右側的三井。

一定會入！三井不假思索，接到球徑直擡手投出，松本攔截晚了，沖過來的慣性令他和三井撞在一起。

“白色6號推人犯規！得分有效，加罰一球！”

“哇！太棒啦！”湘北替補席上全體跳躍歡呼。“能加入湘北隊實在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這樣一來，一下子就追上了4分！4分啊！晴子流着淚想不懂籃球規則的崛田和水戶他們解釋，不光是她，連崛田都感動地流下了熱淚。

“他們太厲害了……不光是三井，櫻木也很厲害！太厲害了……”

也許改寫歷史的一刻将來臨，山王工業的王者寶座……他們該如何擺脫史無前例的最大危機呢？

三井将加罰的球也投入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對着櫻木擺出開場前那個挑釁的動作。

時間只剩下49秒，山王76：湘北75。

“只差一分！死守啊！死守！死死守住！”海南全體，魚住，晴子和水戶等人，湘北的休息區，大家都喊着同樣的話。

王者又怎樣？全國頂尖的中鋒又怎樣？！我再也不會讓你們得逞！赤木奮勇成功攔掉了河田要扣入籃筐的球。呵，我再也不懼怕你了！

球落入櫻木手裏，沈津和河田雙人包夾，已不把他看做傷員。球還是被他們搶去了，傳給了澤北。

不痛了啊，一點都不痛了啊.......天才不過是受了點小傷而已，算得了什麽！我的眼中就只有那顆球而已了啊！櫻木與澤北跳至同樣高度，夠到那顆致命的球，“還給我！”用力一揮手。

流川楓早已搶在所有人之前将球接住，發起了單人快攻。

“河田！澤北！截住他！快點截住他啊！”堂本教練亟亟大喊起來。

我的眼裏僅有對面的籃筐而已！流川楓再度模仿澤北用過的轉身過人技術，閃過了河田，沈津卻已在籃板前躍起，快速從後方趕上的河田也跳起了，球終于被他扇下來了。

啊——！櫻木全身倒地雙手捧住球，再度回傳至流川楓手裏。

流川楓沒有辜負他的苦心，越過了河田和沈津的雙人攔防，在籃下投球得分。

時間只剩24秒多，山王76：湘北77！

最後的20秒，若再不叫暫停……堂本教練的手心早已汗濕，可他看到湘北打算更換隊員，讓木暮代替櫻木守住最後的時間。他打消了叫暫停的打算，如此一來，對方就無法更換球員了，換言之，以櫻木現在的狀态，完全可以忽視他的存在，山王就比湘北多一個隊員——他絕對不會預料到，正是被他認為可以忽視的人，最終讓山王嘗到了敗北的苦果。

時間一點點流逝。

深津鎮靜地組織着進攻，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感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僅剩10多秒比賽就結束了，而山王還落後1分的事實。

驀地，他在宮城眼前揮手，轉過頭，球已在澤北手裏了。

這恐怕是澤北全場比賽精力最為集中的時刻，全身心投入的澤北，可以說全場無敵。眨眼間，他就過了湘北四人的防守，在籃下迎着赤木和流川楓兩人各一側的攔截，将球投入了！

山王78：湘北77！

完了……我們完了嗎…….

當這個聲音出現于每個人心中的時候，還有一個人沒有放棄最後的時間！櫻木花道！他一個人艱難地邁動着步伐，朝着山王的半場跑去。

大家反應過來了！進攻啊，輪到我們進攻了啊！

最後8秒……這一瞬，世界上的一切聲音放佛全部消失了。

球在湘北隊員間輪換，流川楓拼命請纓，獨自帶球攻入對方半場；河田和澤北雙人跳起嚴嚴實實擋住了他眼前的籃筐。

白癡！流川楓沒有看漏籃下右側45°位置上站的櫻木，他的手，分明是準備着要跳投的姿勢！靠你了！他出乎所有人意料，放下高舉的手，将球從兩人間的空隙中準确地遞給了櫻木。

膝蓋用力，左手只是輕輕地扶着……這不過是特訓兩萬球中最有把握的一球！

山王78：湘北79！

時間歸零，全場比賽結束！

大家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态中擺脫，櫻木看着流川楓，從身邊張着嘴目瞪口呆的山王隊員面前走過，來到他身邊。

下一秒，兩人痛快地擊掌！所有的誤會，矛盾，一切的一切盡消融在這掌聲中。

再下一秒，兩人緩過味來，又恢複了常态，同時哼了一聲，轉過身，誰也不搭理誰了。

“哇啊啊啊啊！”可是其他三個人一齊沖過來，将這兩個家夥死死摟住！他們太可愛了！從來沒覺得這兩個一年級的臭小子是這麽的可愛！

湘北獲勝！淘汰了秋田縣代表隊山王工業高中！

湘北上下統統熱淚盈眶，這欣喜的淚水啊，奈何怎樣也止不住啊！

相比之下，王者落寞離場……

同相田彌生一同來現場采訪的記者晚輩堅持要給湘北來個全員合影，就算不當雜志封面也無所謂，他們畢竟是淘汰了王者的隊伍啊！

這之後，櫻木被救護車帶走了，缺席了後面的比賽。

第三場比賽，湘北對陣愛知縣代表隊愛和學院，由于之前元氣大傷加之櫻木缺席，終不是愛和學院的對手。

但，他們對抗山王的頑強表現，永遠留在了觀看過這場比賽的人們的記憶中，這只首次參加全國大賽，一直默默無聞，卻在第一次參賽便淘汰了王者成功打入16強的隊伍——神奈川縣立湘北高中籃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