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0)
把人活活噎死。
夏瀾朔微笑着說:“認真配合治療,別四處亂跑管其他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行動自如。”
四處亂跑管其他事,所指的是跑到哪裏,管什麽事,夏瀾朔說的很含蓄,可赫揚心裏清楚的就跟明鏡似的。
赫揚一張臉冷的就跟寒冬臘月雪峰上的冰雪,其實他完全可以行走,只是有些不順暢,不過影響不大,該死,本以為還能借這個傷被顧淩曦特殊照顧,誰知那個斯德林給他準備了一個輪椅,還滿嘴的誠心,去他媽的好心好意。
下了飛機之後,幾輛車子早已等候在機場門口。
顧淩曦彎身抱住赫揚,貼住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就見赫揚原本冰冷的臉部表情漸漸的柔和起來,他嗯了一聲。
夏瀾朔眼睛看向西邊,馮天羽眼睛看向北邊。
顧淩曦離開赫揚,走到夏瀾朔面前,摟住他,低沉的聲音說:“有空就過來,一起吃飯。”
“好。”夏瀾朔嘴角彎起,微閉眼享受着這個擁抱。
赫揚低頭看着自己的雙腿,馮天羽一雙眼睛依舊看着北邊,盯着那一個電線杆心裏各種咒罵,無數個小人在撕碎夏瀾朔跟赫揚。
正走過來迎接夏瀾朔的幾個男人都停下腳步看着陌生又熟悉的頭兒,除去頭上纏着的紗布,那張臉的确是頭兒。
平時的頭兒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卻帶着幾分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很難讓人捉摸的透,當然,也不敢有人去揣測他的心思。
可親眼所見,他們都難以置信,眼看頭兒從剛才溫和的笑容轉變為溫柔的寵溺,能溺出水來。
啧啧,誰說頭兒難以猜測?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男人罷了,見到媳婦的時候笑的像個傻X,這想法他們是鐵定會壓在心裏一輩子的,誰敢說出來誰就成大傻X了。
接下來,幾人都在心裏狂奔,頭兒幸福了,他們的待遇肯定也會提高吧?特工殺手這職業也就聽着牛逼,工資真心不高,五險三金都沒有,還要時刻把腦袋拴在褲腰上。
“頭兒,誰傷的你?”其中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說:“看老子不捏碎他的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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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瀾朔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馮天羽,微微一笑:“來日方長,還有的較量。”
幾人聽的雲裏霧裏,馮天羽沖夏瀾朔回過去一個放馬過來的眼神。
顧淩曦擡頭看天,默默無語。
走過來的玄青跟玄夜看到赫揚坐在輪椅上,兩人都在風中呆住了,玄夜愣了一會就反應過來上前打招呼,可玄青還處在發懵中,BOSS癱瘓了?公司要倒閉了?他要失業了?一連貫的問題把他打的措手不及,以至于臉上都出現驚慌的汗水。
赫揚擡眼挑眉:“玄青,你想辭職?”
“BOSS,您這個笑話真不好笑。”玄青聳拉着肩膀。
赫揚冷冷的哼了一聲,玄夜推着赫揚走向車子,掠過玄青的時候投過去一個警告和無奈的眼神。
幾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無論是夏瀾朔,赫揚,還是馮天羽,就算時刻守着顧淩曦也不可能。
分開後都抛開其他心思,全心投入工作中。
馮天羽頂着一張纏着紗布的臉去了公司,整個公司的人都驚悚了,如龍卷風刮過,傷亡慘重。
艾利直接昏過去了,當然又被馮天羽給踹醒了。
“天羽,你真不是毀容了?”艾利突然尖叫:“我靠,你該不會是跑去韓國整容了吧?”
“嗯?”馮天羽危險的發出一個音節。
艾利吞着苦水:“你這張臉的确不需要動刀子,這點從廣大女性同胞對你的瘋狂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不過你能告訴我這是誰傷的你嗎?我找人去會會他,他媽的,難道他不知道你這一耽擱,要損失多少錢嗎?”
“算了吧,你惹不起的人。”馮天羽感慨,憂郁的嘆息:“老子的幸福生活從此以後都要與人分享了,還是兩個。”包括老婆的身體啊,月老一定是羊癫瘋發作,搭錯線了。
等顧淩曦在公司忙到深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廳裏馮天羽跟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對峙着,氣氛是那種不溫不火的溫度,算是維持着該有的禮貌和疏離。
“老婆,你回來了啊。”原本坐着的馮天羽看到顧淩曦之後,立刻拿了水杯笑着跑過去送到顧淩曦嘴邊:“餓嗎?我給你煮面?”
“我在外面吃了一點東西。”顧淩曦喝了一口茶水,目光移到中年男人身上,他勾勾唇:“奇亞總管,路上一切可好?”
奇亞單膝下跪,單手捂在胸口處,行着濃重的禮儀,語氣尊敬:“老臣是遵陛下意願前來送一樣東西給您。”他該怎麽稱呼面前這人,從相貌上可以确定是公主的子嗣,可陛下并沒有下達旨意。
“哥。”伴随着一個興奮的叫喚聲的是拖鞋踩着樓梯蹬蹬瞪的聲音,
貝朗從樓上快速的跑下來,身上的機器貓圖案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劉海被皮筋紮起來,一晃一晃的立在頭頂,像極了一個小小的金色沖天炮,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殿下,您不是”睡了嗎?奇亞看着活蹦亂跳的貝朗,出口詢問。
貝朗瞪一眼奇亞:“我要等我哥回來一起睡。”說完就要往顧淩曦身上蹭,可還沒等他蹭上去就被一只大手擰起來甩向奇亞。
馮天羽占據着顧淩曦的懷抱,毫不掩飾的宣告着他的所有物:“小子,別亂蹭!”他媽的,大的跑過來插幾腳,連小的都敢在他面前占他老婆便宜,真當他是二貨嗎?!
貝朗扁扁嘴,連頭頂那撮毛都聳拉下來了,用披了一層水汽薄膜的金眸望着顧淩曦。
“殿下,您沒事吧?”奇亞有點擔心的問,殿下這個樣子,陛下把國家交給他,真的沒問題嗎?奇亞第N次懷疑。
“沒事。”貝朗目光依舊瞅着顧淩曦。
“走吧,去書房。”顧淩曦側頭對門口的翎說:“加強防護工作。”
翎低頭應道:“是,主子。”
書房裏,顧淩曦靠在椅子上低聲問:
“吳媽她?”
“我給她找了一個旅游團。”馮天羽摸着顧淩曦的手,拿在嘴邊吻了一下,笑着說:“順便派了幾個人混入裏面保護她。”說是保護,如果情勢所逼
顧淩曦點點頭,不能暴露風聲。
奇亞幾次欲言又止,手從胸口位置拿下來又放上去,來回的動作連貝朗都有點看不下去。
“不信任我,那你來這裏幹什麽?”顧淩曦牽起一個諷刺的笑。
奇亞神色凝重的抿唇開口:“事關重大,這關系到我國”
顧淩曦打斷奇亞:“出去,想清楚了再進來。”
氣氛突然劍拔弩張,奇亞一動不動的盯着顧淩曦,抿緊的唇微微泛白。
“奇亞叔叔,我哥生氣了。”貝朗在一旁提醒。
膝蓋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奇亞慎重的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至高無上的神情托在手中,遞到顧淩曦面前。
顧淩曦并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低聲笑了笑,有幾分愚弄,幾分可笑,又有幾分悵然。
“我可以向你透露一點,我跟他已經取得聯系。”顧淩曦接住盒子,在奇亞震驚的眼神中,雲淡風輕的說:“沒錯,那件東西他交給我了。”
奇亞激動的叩拜,頭抵在地面上:“老臣拜見首相大人!”
貝朗嘴巴張成O型,哥怎麽成首相了?他還打算當上國王以後親自告訴他哥呢,現在是怎麽回事,那他以後要送什麽給他哥?貝朗糾結的皺着眉頭。
“我并沒有給他任何承諾,利特的事我原本不打算插手。”顧淩曦語氣頓了頓:“不過,我喜歡利特的雪,尤其是漫天雪花飛舞的時候。”臘梅樹底下,他在雪地裏不停的轉圈舞動,多久的事情,太遠了。
不相連的兩句話太突兀,奇亞縱然有太多疑問和不安,也不敢開口,只是靜靜的聽着。
馮天羽眯眼盯住顧淩曦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貝朗抓着自己頭頂那撮毛使勁的揉着,翻滾着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他在想今年冬天要帶着他哥去雪地裏滑雪,雖然他讨厭雪天,而利特經常下雪。
“來伊已經開始行動了。”顧淩曦頓了頓又道:“德國尤利家族堂而皇之的在收購德國甚至延伸至周邊其他國家所有的軍火,而龐大數量的軍火足以毀滅一個國家,這點你應該清楚。”
奇亞的後背不知何時被汗水浸濕,他無端起了一層寒栗:“陛下需要您,利特需要您。”
“哦?”顧淩曦單手撐着下颚,全身透着尊貴和傲然的氣息,唇邊泛起狂放的笑,銳利的眸子慵懶的睨着奇亞:“比起被動,我更喜歡站在主動位置。”低沉的嗓音散發着王者的霸氣。
這次的談話持續了很久,可答案卻不是奇亞想要的,說明白一點,就是顧淩曦沒有給出一個明确的說法,他是個有計劃,夠冷靜理智的人,可這次,他想要随心所欲。
奇亞心事重重的給顧淩曦行禮,回了自己房間。
“哥,我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貝朗扯着睡衣,滿懷期待的瞅着顧淩曦。
“小子,你當我是死的嗎?”馮天羽吼完就抓起貝朗,不顧殺豬般的嚎叫聲把貝朗扔在床上,關了門走出去,牽了顧淩曦回房間,鎖上門,動作又快又利索。
舒服了,馮天羽開心的給顧淩曦脫着衣服,順便東摸摸西摸摸,還不忘拿大腿摩擦着顧淩曦的□,于是乎,兩人就這麽來了感覺,抱起來激烈的熱吻,把對方身上扒了個徹底,貼着皮膚相擁着呼吸。
“老婆,我這兩天都沒好好洗臉。”馮天羽說着就把臉往顧淩曦臉上蹭着。
顧淩曦用手揉揉馮天羽的頭發,輕聲說:“會碰到傷口。”
“明天我去醫院找榮軒,讓他幫我看看,順便問問大概幾天能拆線。”
“嗯。”
馮天羽用手捏搓着顧淩曦胸前的|乳|尖|,伸舌舔着他的嘴唇,啞聲說:“晚上做吧,老婆,我想你。”
顧淩曦沒有回答,而是用狂暴粗野的行動來表示他有多想。
“啊嗯哈老老婆”馮天羽躺在地上,兩條腿挂在顧淩曦腰上,張嘴|輕|吟|着。
顧淩曦暢快的在海洋裏|沖|擊|,握住馮天羽□的手一時忘了控制力道,大力的|套|弄|,指甲刮過,在上面留下一條痕跡,馮天羽的|下|身|頓時就痛苦的抖動了幾下。
馮天羽身子一顫,輕微的痙攣,|菊|花|猛地加緊,他忍着痛喊道:“老婆,可能流血了,明天給你剪指甲。”這也是顧淩曦,要是換成別人,他直接把人從樓上扔下去。
顧淩曦重重的呼吸,緩緩的吐氣,因為馮天羽突然的收緊,他措手不及,快要被折斷了,
“快放松,馮天羽,讓我先出來。”
馮天羽等了等也沒見體內的東西|拔|出去,他咬住顧淩曦的肩膀:“我放松了。”
“那我怎麽還抽不出來?”顧淩曦說着就開始|動|了起來:“那索性再繼續好了。”
54祈福
馮天羽起了個大早,一門心思想為他老婆弄早餐,只是他沒想到,只是一個簡單的面條配雞蛋就這麽難,差點沒讓他把廚房給拆了,不過沒拆也差不多了。
顧淩曦,貝朗,奇亞三人下樓就聞到一股油煙味混合着糊味在空氣裏飄蕩,罪魁禍首正苦着臉靠在桌子邊。
聽見動靜,馮天羽擡頭,沖着顧淩曦笑道:“老婆,早。”
“早。”顧淩曦回以笑容,走過去低頭吻了一下馮天羽的額頭。
“有吃的。”貝朗歡呼一聲,快速的跑到桌子邊,規矩的坐好,咬着筷子頭,兩腿還一晃一晃的,俨然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馮天羽走進廚房,來回走了幾趟,把四碗面擺在桌子上,很表情很鎮定,內心很不安。
“為什麽面是糊的?面湯都有點黑。”啪一聲,筷子掉下來,貝朗咂咂嘴,瞧着上面一塊隐約還能看出一丁點黃色的不明物體問:“這是雞蛋嗎?”
馮天羽嘴角止不住的抽抽:“媽的,誰知道煎雞蛋這麽難。”
“怎麽不讓人出去買?”顧淩曦弄幹淨馮天羽臉上的油啧。
馮天羽低頭,動動嘴唇,桃花眼中一片受傷,老婆的意思就是在說,他下的面很差勁。
貝朗抖着手重新拿起筷子戳戳碗裏焦掉的面:“奇亞叔叔,下面的時候應該是在水裏下的吧?”
奇亞掃了一眼面前的碗,似乎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會才回道:“照理說是這樣。”
“我有放水。”馮天羽尴尬的捏捏顧淩曦的手心:“可我太困了,就打了個盹,等我發現的時候,面黏在鍋底了,老婆,抛開糊味和面的外觀,味道還是不錯的。”
顧淩曦清咳一聲,昨夜他們做到很晚,天快亮了才睡去,馮天羽睡眠不足這件事,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麽,至于面的味道怎麽樣,他實在有點為難,最後硬是拿起筷子挑起幾根面條咕隆咽下去。
“早餐沒得吃,梳頭發的力氣都沒有。”
貝朗揪着自己亂蓬蓬的頭發,梳子用力摩擦發絲的聲音讓幾人都忍不住頭皮發麻,馮天羽更是受不了的撓着頭皮。
“你過來。”顧淩曦沖貝朗招招手。
貝朗瞬間就像只被主人召喚的金毛一般屁颠屁颠的跑過去,大眼直直的瞅着顧淩曦。
“梳子給我。”
愣愣的遞過去,貝朗眨眨眼。
顧淩曦走到貝朗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金色發絲中穿插而過,熟練的用梳子從上而下滑動,确定沒有打結的地方之後,顧淩曦放下梳子,十指快速的活動,不一會原本散亂的金色長發就被編制成及腰的鞭子随意的披在身後。
“嘿嘿嘿。”貝朗摸摸自己的辮子,又摸摸梳子,樂呵呵的笑着。
奇亞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他的殿下,緊接着停在顧淩曦的側臉上,一掠而過複雜之色。
馮天羽湊到顧淩曦耳邊咬了一口:“老婆,你什麽時候會編辮子的?”
“剛才學會的,摸索的。”顧淩曦低笑。
顯然這個答案連貝朗都不信,不過他們也都沒再問。
“哥,你以後每天給我編辮子可以嗎?”貝朗高興的拍手:“等我有了王後,我也不讓她碰。”
馮天羽斜眼:“一個男人,留個女人的頭發,還洋洋得意,你在炫耀什麽?”
“父親說留頭發是為了積功德,為國家子民求平安。”貝朗金色的眼中閃爍着堅毅的光芒。
顧淩曦喝水的動作一滞,餘光掃了一眼臉上寫滿真摯的少年,嘴角略微彎了幾分。
馮天羽沖奇亞挑挑眉梢:“大叔,貴國陛下的教育真獨特。”
奇亞不太自然的閉緊嘴唇。
“啊我要去廟裏給父親祈福,怎麽辦?哥,你陪我去吧。”貝朗大力的拍了一下腦袋,突然大叫道:“我還想找許願樹呢,聽說很靈驗,許了願神明就會看到,然後就能幫助我達成願望。”
“你聽誰說的?”馮天羽滿臉黑線的問。
貝朗一副你連這個都不懂的表情:“電視裏啊。”
馮天羽豎起大拇指,贊嘆道:“大叔,真佩服,我仿佛看到貴國今後的繁榮昌盛。”
奇亞一張臉硬的跟石塊一樣。
顧淩曦讓手下出去買了早飯,幾人随便吃了點,心裏都有事,就連貝朗都心不在焉。
馮天羽在顧淩曦身邊打轉了沒多久就出門了,他得去找容軒,想讓自己臉上的傷盡快好,除了工作,更重要的作為一個潔癖的男人,他需要把臉上的毛孔都清理個遍才舒坦。
只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是,就在他走後沒多久,貝朗成功的說動了他老婆,二人一同去C市了。
馮天羽輕車熟路的開車到醫院,壓低帽檐,直奔容軒的辦公室,發現沒人後,他即刻轉移陣地,找到容軒的休息室。
用手推開門,馮天羽就被眼前的一幕給石化了。
“你們正準備做?”馮天羽先是睜大眼後退幾步,接着暧昧的挑眉,扶住門問:“還是已經做完了,在享受餘溫?”當然,他其實還想問,為什麽不關好門?是有多急?
容軒從伊森身上離開,淡定的整理微亂的衣服,只是明顯不太平穩的雙手暴露了他的慌張。
“天羽,你臉怎麽了?”伊森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就焦急的撲上來,爪子還沒勾到馮天羽,就被容軒給用手扯到一邊。
“先穿好衣服。”容軒蹙眉,聲音裏有那麽一絲怒意。
伊森撇撇嘴,老實的扣好衣服。
“你們能成為基友,我很欣慰。”馮天羽擡擡下颚,露出一口白牙:“容軒,當年的賭注記得盡快打到我賬戶上,包括利息。”
“什麽賭注?你們賭什麽了?”伊森好奇的問,一臉八卦。
容軒盯着某處,暴跳道:“你他媽把拉鏈給老子拉好!”
切,伊森不滿的卷了卷嘴巴:“天羽,要不你把我收了吧,你看看這個死人臉,媽的,兇起來就跟唔你放唔”
馮天羽越過吻的一半矯情,一半熱烈的兩人,坐在沙發上,随意的拿起一邊的茶水喝着,翹着腿開始觀賞。
許久後,馮天羽揉着有些犯困的眼睛問:“你們兩個還要膩歪到什麽時候?不跟我說點什麽嗎?”
砰的一聲,價值不菲的手機飛了過來,馮天羽側身躲開襲擊,手機掉到沙發一角,他拿起來用力的砸在地板上,有些頑劣的攤手說:“好了,壽終正寝。”
瞧着這一幕,容軒跟伊森都知道馮二少脾氣上來了,無數次的經驗告訴他們,此時還是別惹的好。
容軒抽搐着臉跟馮天羽解釋,事情的經過有點扭曲,有點奇葩,概括下來就是一句話:對同性|做|愛|的好奇,兩人一做,發現還不錯,再做做,很不錯,于是就
給馮天羽拆掉紗布,重新上完藥包紮好之後,三人就挑了個俱樂部,馮天羽苦逼的喝着果汁,紅果果的嫉妒對面兩個喝酒的人。
C市蒼雲山下
車子停在山腳下的路旁,顧淩曦跟貝朗一前一後下了車,就見進山的入口處站着一人。
英挺修長的身影,溫潤儒雅的俊容,唇角含着溫和的笑,頭發上落了一片樹葉,似乎等了有一會兒了,卻不見絲毫不耐煩,路過的人會側目看兩眼這個俊雅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在看向馬路對面的一處,溫柔如水,大步走過去。
顧淩曦沒開口,反倒是貝朗先一步豎着眉毛叫出了聲:“你怎麽會在這裏?”他本來打算跟他哥過二人世界的小算盤就這麽落空了!
“我派人監視四周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夏瀾朔望着顧淩曦,揚起一邊嘴角,略帶幸災樂禍的韻味:“赫揚應該跟我差不多時候接到消息,不過他來不了,梵諾有幾筆生意出纰漏了。”
顧淩曦輕擰眉頭,片刻後緩緩松開,赫揚的能力應付起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困難。
夏瀾朔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顧淩曦。
顧淩曦用手弄掉夏瀾朔頭上的樹葉,抿嘴一笑:“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廟裏上柱香吧。”
“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數不盡的石梯在茂密的叢林中盤山而上,直至山頂,帶着不同心思,三人朝着目的地出發了,踩着石梯在茂密的叢林中傳山而上,貝朗心裏有幾分興奮,忍不住的左顧右看,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兩側的樹木和不知名的花兒。
可沒堅持一會,就哼哼唧唧的嘀咕着,腳上不停,嘴上也沒停過,夏瀾朔姿勢休閑潇灑,顧淩曦惬意安然,偶爾交流幾句,一問一答,倒也自在。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左右,貝朗仰頭一望,氣急敗壞的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哥,好累啊,我走不動了。”
顧淩曦俯身伸手彈了一下貝朗的腦門:“不走就下山。”
“走嘛走嘛。”貝朗疼傻兮兮的跳起來蹭着顧淩曦的胳膊,滿腦子都冒起了粉色小泡泡,他哥打他了,他哥竟然跟他肌膚接觸了。
走走歇歇,站在大門外的時候,貝朗已經滿頭大汗,白皙的臉蛋紅彤彤的,直接用袖子擦臉,他扭頭看看顧淩曦,再看看夏瀾朔,嘴巴扁了扁,為什麽他們都不流汗,還那麽輕松?貝朗頭頂的怨氣蹭蹭的往上冒,瞬間就感染了四周的空氣。
顧淩曦淡淡的說:“如果把你玩電腦的時間拿出三分之一出來鍛煉身體,就不會這麽吃力了。”
“那還是算了,不玩電腦我會睡不着的,每天在電腦上的事情我都有分工安排,少一點時間就會亂套的,早上起來我要去收菜,上午登錄游戲做任務,還要采礦賺錢,中午我要看節目呢,下午”話唠中
“其實利特的王讓你來當比較穩妥。”夏瀾朔低低的聲音說。
顧淩曦瞥了一眼還在掰着手指頭喋喋不休的少年,雙眼略微柔和了幾分,自言自語道:“坐久了那個位置,疲倦了,我想試試站在後面手握大權的感覺。”
“什麽?”夏瀾朔沒有聽清,問了一句。
顧淩曦搖搖頭,不打算再說一遍。
下午兩點多,人不是太多,沒有到人滿人患地步,不過他們三人的加入,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門紅牆青瓦,雕梁畫棟,時代遺留下的痕跡斑斑的落在上面,顯得更加莊嚴而雄偉。
跨進大門一眼就看見稍顯陡峻的石階,斜度很大,近于垂直,石階中間是石雕的圖案,雕刻着神龍騰空,祥雲朵朵,而讓他們詫異的是石雕上面的紙幣,十塊,二十,最大的一百都有,散落在四周。
“哥,為什麽要把錢扔在這上面啊?”貝朗不解的問。
“大概是心裏的那點念想在作祟吧。”顧淩曦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世人總希望拿他們所擁有的去換他們所沒有的。”夏瀾朔嘴裏說着不太贊同的話語,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來的錢卻一張張的扔在石雕上面,他迎上顧淩曦看過來的調侃目光,笑一笑:“生平殺戮太多。”
顧淩曦抖抖眉峰:“多扔幾張吧,我的份。”
夏瀾朔異常溫順的拿了些扔出去,貝朗看的一愣一愣的,摸摸自己幹巴巴的口袋,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跑過去狗腿子的笑道:“我的份你也幫我給了吧,我們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夏瀾朔倒是很享受這三個字,他大大方方的吐了一個字:“好。”
沿着石階往上走,一股松香味撲面而來,夾雜着沉重森然的氣息。
“哥,中國人都好熱情。”貝朗朝着看過來的人群努努嘴:“你看他們都盯着我看。”
“他們是喜歡你。”
“那你喜歡我嗎?”貝朗歪頭湊近笑道:“哥,我喜歡你。”
夏瀾朔清咳一聲,側身擋在貝朗和顧淩曦中間:“去那邊吧。”明明是沒有禮貌的插足,卻讓人生不起厭惡,披着儒雅和文質彬彬面具的夏瀾朔無疑是成功的。
“哥,他比那個馮天羽還霸道。”貝朗不樂意的嘟嘟嘴表示自己的憤怒。
“貝朗,來到廟堂,就要心無雜念一心禮佛才能專心的給你那個快要死去的父親祈福。”顧淩曦慢條斯理的說出一番讓貝朗很自責的話。
“我現在就去除雜念。”貝朗閉上眼拍拍自己的臉蛋,片刻後睜開眼認真的說:“哥,雜念沒了。”
顧淩曦嘴角抽搐着嗯了一聲,便大步朝着廟裏走去。
他應該是信佛的,不管是因為前世求人天福報大興佛教,還是因為靈魂穿越一千年之後這類難以用知識解釋的傳奇,顧淩曦站在佛像前,黑眸逐漸的平靜下來,在正對着的佛像前上了香,并沒有叩拜,只是微微彎了一□子。
夏瀾朔在顧淩曦後面走上前上香,同樣的彎身表達敬意,跟顧淩曦的動作如出一轍。
一直在外面徘徊的貝朗站在門口認認真真的整理好衣服和頭發,神色慎重敬重,有板有眼的邁步走了進來,挨個的上香叩拜。
按照在網上看的視頻,貝朗有模有樣的照做,雙手合十拜下去,伴随着雙膝着地的聲響,接着雙手掌心落地,頭亦随後叩之地上,頭不擡起,雙手變為掌心向上,少頃,再變掌心向下,最後全身而起,反複着做了三字,每個佛像面前都做一遍,堅持和決心四個字在那雙金色的眸子裏閃閃發亮,每叩拜一次,嘴裏都在碎碎念着什麽。
顧淩曦跟夏瀾朔站在後面看着這一幕,當真有點忍俊不禁。
旁邊同樣在上香祈福的香客們都看向那個有着金色頭發的少年,心想,真懂事的孩子,一定是在為家人求得平安,于是他們也一個個把每尊佛像拜了個遍。
燒香拜佛完了,又給約克.斯佩多求了平安符,貝朗非常重視的收好,他想給顧淩曦也求一個,可無論他怎麽撒潑賣萌,顧淩曦也不妥協。
平安符這東西有一個就夠了,顧淩曦餘光瞟了一眼身旁不動聲色的夏瀾朔,對方趁着他陪貝朗去廁所的時間求了平安符,而那一幕恰巧被他撞了個正着。
果然,沒走幾步,口袋裏就被塞進來一只手,快速的抽出去,不用去看就知道裏面躺着的是那個平安符,他也不挑破,由着這點小情趣在持續蔓延。
他們捐了一筆錢,以約克的名義,貝朗揚言回去後給顧淩曦打欠條。
顧淩曦無所謂的笑笑,這點錢就打欠條,那麽,以後整個國家的財政都由他管理,所帶來的盈利當中他又該抽取多少?當真可以,較真就不太好了。
問了廟裏的師傅,貝朗立刻毫不猶豫的跑去抄地藏王菩薩經,單純的他認為做的越多,就能給父親祈來更多的福氣。
看着貝朗抄經書,顧淩曦也執筆抄了一份,前世他就經常抄經書,除了能讓他心平氣和除去浮躁和殺掠,還能修心。
貝朗慢吞吞的抄完後看到顧淩曦的字,睜大眼道:“哥,你這字好漂亮啊。”
“不像你。”夏瀾朔用手輕撫着字跡,微微皺眉,聲音裏透着關切和一絲疑惑:“你的字太過陡峭銳利,雖然勢如破竹,卻也不給自己留任何餘地,鋒芒太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偏激想法不好。”在他的印象中面前之人一向冷靜平和,所有的利芒全部都收斂進那雙黝黑的眸子裏,卻在無形中讓人去忌憚,不敢輕視,是個從來不會與沖動挂鈎,有謀略有才氣,有驚人的能力和魄力,銳利明智的王者,除去戀人這一身份,顧淩曦是他最不敢直接交鋒的對手。
顧淩曦放下筆,平淡的語氣裏有着不易察覺的冷意:“夏瀾朔,你多想了。”這個男人眼光太尖銳,竟然通過他的字就能看透他,确切的說是前世的他。
“別再試圖把我們從你的世界裏隔離。”夏瀾朔眉頭的那條痕跡驟然加深,只因為他沒有忽略對方話語裏的疏離,他溫和一笑,幾絲傷感,低頭用帕子一點點的擦着顧淩曦手指上沾了的鋼筆印:“你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顧淩曦抿抿唇,他知道剛才本能流露出的防備傷到這個男人了,他用另一只手拍拍夏瀾朔的手背,算是無聲的道歉。
“希望你對我徹底敞開心的時候,不會太久。”夏瀾朔動作優雅的疊好帕子才放回口袋,給了顧淩曦一個縱容的笑。
把抄好的經書遞給專門負責收管焚燒的師傅,三人走出房間,依着貝朗的步伐,在附近走動,加入了漸漸增多的人群中。
貝朗蹦蹦跳跳的一會摸摸這,一會摸摸那,嘴裏還在感嘆着什麽,顧淩曦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着,夏瀾朔靜靜的陪在他身邊,兩人像是在散步,如果換一個環境,這樣的氛圍應該适合來一場|激|情|的擁吻和一段深情告白。
廟堂四周的紅牆青瓦勾勒出一幅幅栩栩欲生的圖案,給這座廟宇增添了一份神聖感,讓人去敬畏去仰視那未知的存在。
根據廟裏師傅的指引,三人來到許願樹下。
腰粗的大樹周圍的香客們有的正在拿着紅絲帶往樹上扔,有的跟親人朋友交頭接耳的議論着該寫在那上面的心願,當然也有偷偷躲在一個角落,把自己的心事寫在上面,盼望佛祖能夠看到。
枯樹枝頭挂滿了一根根錯落有致的紅色絲帶,絲帶兩頭還分別系着一個金色的鈴铛,在陽光下格外耀眼,随風搖曳,配上形狀各異彎曲着的樹枝,除了是廟裏的一道亮麗的風景,更顯得神秘,
在香客們眼中,這棵樹就是有着神力的,自然的認為一定能讓他們達成心中所願,這是種潛移默化的概念,或許他們中間大部分人也知道寄托在神明身上并不會有多少希望,但是根深蒂固的念力卻是從久遠的過去遺傳至今。
“許願。”貝朗興奮的手舞足蹈,大叫道:“哥,我要許願。”
貝朗這一嗓子把那些香客們的視線全數的給吸引了過來,大部分都是歲數大的老一輩,極少是青年男女,他們或多或少有些新奇這樣的三人組合,漂亮可愛的少年,英俊的兩個男人。
顧淩曦本不想參與,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