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4)
的手。
這樣的速度和身手,根本不是人該有的,可是眼前的的确是個人,還是他曾今看不起的人。
“冷雲,我想殺你,很容易。”顧淩曦伸手掐住冷雲的脖子,強迫着帶動力道抵在牆上,五指收攏,平靜的看着他掙紮着喘氣,看着他的嘴唇和臉慢慢的染上了一層灰紫色,看着他雙腿亂蹬,漸漸的沒了生息
“不會讓你就這麽容易的死去。”顧淩曦緩緩松開手,嘴角噙笑:“我今天來只是單純的想跟你碰個面,怕你忘了我這個舊識。”
冷雲癱瘓在地上,就像脫水的魚一樣,捂着脖子困難的呼吸,冷汗大顆的滴落,汗浸濕了他的衣衫,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感受,死亡離他會如此的近,剛才他真以為自己會死。
門再次被打開,翎走上前遞過去紙巾,顧淩曦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你不敢殺我。”許久後,冷雲緩過氣來,扶着牆站起身,目光陰寒,自傲地冷聲說:“我是來伊殿下的人,顧淩曦,你動不了我。”
顧淩曦眼中故露一絲驚慌:“利特的來伊殿下?你是他的人?不可能,冷雲,他的身份不可能會跟你有牽扯。”
“不怕告訴你,我跟殿下相識多年,他在國內的那些買賣大部分都是由我”聲音戛然而止,冷雲幕地覺得一陣涼氣從心底竄了上來,剛剛那一瞬間他在對方的眼裏看出了一絲譏諷,想要認真的再看看,卻又沒有,只有意料中的害怕和慌張,是錯覺吧。
“哦?是嗎?原來你是他在國內商業市場的另一只手,冷雲,你真有能耐。”顧淩曦似笑非笑的說着,語氣裏還巧妙的溢出一絲羨慕。
“哼,怕了吧,顧淩曦,克勞迪家族保不了你。”冷雲的目光冰冷陰狠,扯起嘴角,表情暗沉:“別嚣張,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顧淩曦的視線如同兩道銳利的冰刃,散發着毀滅性的色彩:“笑到最後?這是個很好的目标。”
“他現在成了被人研究的怪物,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半響,冷雲的眼中寒光凜冽,笑的苦澀:“拜你所賜。”
周圍冰冷的死寂
黑焰,德國,幾個字組合在一起,意思很明确,可顧淩曦偏偏有點不懂,他的身子僵住,眼神牟利幽暗。
冷雲冷冷的看着,等了又等,卻看到顧淩曦的神情從震驚到憤怒,慢慢又恢複成了淡然,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波瀾是錯覺。
Advertisement
利特
一名妙齡少女雙臂高舉着,兩只手腕被铐在一起吊在房梁上垂下的一條鐵鏈上,全身|赤|裸|,鎖骨被一根精細的鐵鏈穿透,釘在了牆上,身形高大的男子帶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持着一根黝黑的皮鞭,發着森冷的幽光。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脆響聲刺耳的回蕩在房間裏,少女嬌嫩的肌膚上觸目紅痕迅速增多,卻并沒有該出現的皮開肉綻,顯然是男人的力道控制的不偏不離。
挨打的少女沒被堵上嘴,卻死咬着血肉模糊的嘴唇,只發出細小的悶哼,臉上的痛苦夾雜着詭異的興奮,雙眼充滿了yinyu,兩只紅褐色的rutou尖尖地向前翹起,私密處流出液體,順着大腿根部滑落,空氣中充斥着血腥味和|情|色的味道,望着男人的目光是害怕又渴望。
“那邊有動靜嗎?”男人一邊揮動皮鞭,一邊漫不經心的道。
“沒有。”單腿跪倒在地的人絲毫沒有被眼前的一幕所影響,平靜的恭敬道。
“克勞迪家族那邊呢?那個人一定是下一任族長,可要防緊。”男人狹長的眸子微眯,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猛地抽在少女的|豐|man|胸脯上,頓時,|ru|房|看上去又zhang大了許多,呈現出了滴血的紅色。
皮鞭突然如毒蛇般抽上少女□的嫩rou處,少女身上湧出細密的汗珠,順着曲線優美的酮體往下滑落,從那些交錯着的傷痕上掠過,身子顫抖不止,痛苦的搖擺着頭,酒紅色頭發散亂的舞動。
“是。”跪在地上的人沉吟的說道:“那邊的人來了消息,皇太子去了中國。”
男人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将皮鞭交給一邊的下人,斜了一眼跪着的人:“中國?無緣無故去中國?”
“泰和學院挑出了幾個學生去中國黃浦貴族學院進行學術交流,皇太子就在其中。”
“哦?”男人的神情滿是玩味,“學術交流?就他那樣的智商也能被選進去?”
“是的。”
男人走到少女面前,左手揉捏着少女紅痕累累的翹tun,□狠狠的ding了上去,眼中卻是充滿了厭惡和邪氣:“舒服嗎?”
少女嗚咽着搖頭,從喉嚨裏發出了細碎的祈求聲:“殿殿下阿阿奴錯錯了錯錯了求求您”
“知道錯了?”男人的手順着少女的腰部曲線游弋而上,猛的捏住少女胸前的rutou,惡劣的掐住,滿意的看着少女繃直的身子。
“您饒了阿阿奴求求您”少女的頭後仰着,大張着嘴,喉嚨快速滾動,困難的吞咽着唾液,哀求着。
猛地揪住少女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扯,力道之大似是要連同頭皮一起掀下來,聲音是與表情不相稱的平和:“說,那些東西在哪?”
極度彎曲的後頸讓少女痛不欲生,驚懼,焦慮,渴望,亢奮,崇拜,愛慕,決然,憂傷,太多複雜的情緒交疊在少女漂亮的臉上,她殘破的聲音說:“在在坪尓街的一個一個”
男人警覺的看了過去,雙眼微睜,迅速捏住少女的下颚,伸手勾住少女血淋淋的舌頭,眼底迸發出淩厲:“想死?”
少女閉上眼,血順着開着的嘴洩了下來,蒼白的臉上是濃濃的失望,還有一絲倦世的愚弄。
一旁的人上前動作粗魯的把布塞進了少女的口中。
“好好伺候她。”男人脫下手套,露出一雙比例完美的手,表情已然變的儒雅:“怎麽玩都可以,但是,如果你們讓她死了,那麽你們就下去陪她。”
“是,殿下。”屋子裏站着的幾個人臉上的seyu迅速退去,抖着身子回道。
“派出去的人必須盯緊他,如果他想要試圖跟那個人聯系,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輕易現身。”男人朝着門口走去,悠悠的吩咐着。
跪在地上的人點頭道:“是。”
金壁輝煌,豪華絕倫的宮殿裏,走廊內牆上的刺繡壁畫及天花板的繪畫,無一不在呈現着權貴。
噠噠噠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出的聲音,男人雙手|插|兜,優雅的邁着修長的雙腿,在兩側侍衛的恭敬禮儀中,走至走廊盡頭,跨步走進外殿,視線在壁上挂着大幅的歷代國王和皇後的肖像畫上掠過,盯着殿中央那個象征着無上的榮譽,華麗尊貴的金色文騰,眼中閃過一道陰霾,男人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一扇金色大門前,微擡下巴:“我要見陛下。”
===============================================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的另一朵奇葩出現鳥。
上次說文文會在70-80多章收尾,目前又不敢百分百确定了,這種突然覺得什麽都寫不完的趕腳腫麽回事?數着頭發絲,凄涼長嘆一聲,作死鳥——
小劇場之我問東你說西
馮二少:夏瀾朔,你喜歡男人?
小夏:我喜歡顧淩曦。
馮二少:夏瀾朔,你做好被壓的準備了嗎?
小夏:一定要壓嗎?不是做嗎?
馮二少:你還是個處男????
小夏:我自己舒緩過,右手,已用多年,還不錯。
馮二少:夏瀾朔,你趕緊回你的火星去,地球太危險。
42他愛你嗎
內殿門口的侍衛彎身回道:“殿下,恕屬下無禮,陛下傳話下來,說是誰也不見。”
“哦?是嗎?”男人用指尖挑起侍衛的下颚,笑道:“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我不知曉?”
侍衛不敢大聲呼吸,冷汗淋淋,他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外表文氣,手段殘忍的殿下。
男人的指尖稍稍一用力,在侍衛的下颚上刮出一條口子,繼續笑道:“嗯?剛剛不是很會說嗎?怎麽這會啞巴了?”
“來伊殿下,陛下有請。”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彎身說道。
“我可以進去了嗎?”來伊挑眉問侍衛。
侍衛吓的撲倒在地:“殿下殿下贖罪,屬下屬下”
中年男人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好了,起來吧。”來伊扭頭對着中年男人說道:“奇亞總管,近日可好?”
“臣自是一切都好。”奇亞恭敬的回道。
走進內殿,奇亞大步上前擔憂的站在一邊。
來伊站在床榻旁邊,微彎身喚道:“父親。”
床榻上半躺着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氣血極差,面容消瘦憔悴,高高凸起的顴骨像是要穿透那層皮,不難看出已經是病入膏肓,沒有多少時日可活,此人是利特國這一任的國王約克.斯佩多。
“來伊,你有什麽事嗎?”約克的手不易察覺的攥緊了床單。
“父親,我只是牽挂您的身子。”來伊複又關切的說道:“聖日就快到了。”
約克眉頭皺了皺:“這次的事交由貝朗來代替我。”
來伊聽到這個決定,似是一點也不意外,不緊不慢的說:“貝朗因為學業的緣故,去了中國。”
“什麽?”約克頓時一口氣沒順下來,心口犯上來的血被他痛苦的壓了下去,扶着床不停的咳嗽。
“陛下,是貝朗殿下交代臣不告訴您的,就是怕您擔心。”奇亞緊張的用手給約克順着氣:“他說是去中國尋找靈驗的寺廟給您祈福延壽。”
來伊輕笑了起來:“貝朗還真是孝順,你說是吧,父親。”
“來伊,他是你的親弟弟,以後你多幫幫他。”約克用力的抓住來伊的手,指甲在來伊的手背上劃出幾道傷痕。
來伊用另一只手拍拍約克的手背,微笑着說:“父親放心。”寬慰的語氣,卻讓人生不起一絲暖意。
約克身子一顫,收回手看向奇亞,蒼老的聲音有些許無奈:“貝朗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奇亞思索着說:“貝朗殿下說是半個月左右。”
“時間上面夠了,來伊,你負責這次儀式的前期預備工作,等貝朗回來的時候,再準備就來不及了。”約克吩咐道。
來伊沒有猶豫的說道:“好。”聲音裏也沒有一絲不快不滿。
垂着頭的奇亞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和凝重。
約克擡眼望向自己的大兒子,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又有點懼意,他躺平身子,合上眼說:“如果沒別的事,就下去吧。”
來伊笑着應聲,走的幹脆,只是背對着他們時,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陰暗。
奇亞關上了門,又确定門外沒有動靜後才轉身回了內室。
“你去一趟中國。”約克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血跡,快速的塞進了被子裏,說道:“先聽我說,這件事只有你能去辦,去找那個孩子,你看到他的時候,就會認出來,像極了莫雅”
“陛下,臣”奇亞單膝跪地:“臣不能離開您。”
“放心,我暫時死不了。”約克揮了揮手,困難的喘着氣:“晚上再走,我想辦法拖住來伊。”
奇亞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用頭觸碰地面。
約克艱難的翻身從枕頭下面拿出一物,高高舉起,虛弱的聲音裏充滿威嚴:“我要你以太陽神的名義發誓,務必完成任務!”
“臣發誓,一定不負陛下的重托!”話畢,奇亞突然震驚的擡頭,忘了尊卑,拔高聲音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貝朗太善良,耿直,沒有一點城府,太容易相信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替他找到一個能夠幫助他,并且不會有企圖的人。”約克低下頭,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奇亞,染了憂傷的眸子裏透着堅決和一絲厲色:“那個孩子見到這個,定會知道一切。”
“可是,如果他不願意幫助貝朗殿下,不相信臣的話”奇亞慎重的接過,欲言又止。
約克握拳抵在唇邊,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緩緩開口:“不,奇亞,那個孩子是不同的,他會信的。”
中國
少年靠在路旁某處裝飾的石柱上,無精打采的用腳尖點着地,金色的眸子有點焦躁的環視着四周,一頭及腰的金色長發飄蕩在空中,形成了唯美的畫面,合身的米色運動服,添了一份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巴掌大的臉蛋在金發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過于柔美和可愛。
周圍一些店面裏的人都時不時的向少年這邊投過來好奇的目光,一是因為少年那雙吸人眼球的金色眼睛,二是因為他們不太理解整個下午站在那裏不曾離開的少年是有何目的?
少年嘆了口氣,剛準備換個地方看看,餘光看到從車內走下來的高大身影時,原本疲憊的目眸像是被鍍上了金光,激動的看着那個身影,想要再近一點,于是他真的就向前走了幾步。
顧淩曦的腳步一頓,偏頭打量四周,少年反應快速的躲進了身後一家食品店,金色的腦袋往外探着。
“翎,派人跟蹤一下。”顧淩曦從某處收回視線,勾了勾唇,吩咐了一句便邁步離開。
看着對方轉身走進一家大廈,少年有些不悅的撅嘴,似是不滿那堵牆擋住了他的視線。
從遠處侃侃跑過來的有着傳統歐洲人深邃五官的灰眸少年瞪大了眼,用歐式英語詢問:“朗朗,你在路邊站了一下午,就為了看一眼那個人?”他剛剛可是看得很清楚,朗朗看着那個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那爾,你不懂。”貝朗的語氣任性張揚,臉上露出了出彩的笑容。
“我是不懂,一大早就被你拉出來,跟個展覽品一樣杵在路邊,被路人看來看去,就差上來摸兩把了,還以為你是看上哪個極品美女了,結果倒好,一男的,長的帥也是男的。”那爾滿嘴都是埋怨和忿忿的話語,目光卻是偷瞄了幾眼停在大廈門口的那輛黑色車子,這不是最新研究出的那一款嗎?市場上還沒開始賣吧?啧啧,又是一個大亨。
貝朗斜眼:“阿爾,你嘀嘀咕咕說什麽?”
“沒什麽。”那爾垮着臉跟在貝朗後面:“朗朗,那我們現在又要去哪?”
“去哪?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學校了。”貝朗低聲咒罵:“該死的課業。”
“這裏的天氣太熱了,都這個點了還這麽熱,我都擔心自己會被烤熟。”那爾搓了搓本就黝黑的臉,不敢置信的說:“朗朗,你說這裏的人都不怕熱嗎?看看那個,天啦,竟然穿了外套,還有那個”
“去給我買根雪糕。”貝朗打斷了那爾喋喋不休的話,不滿的擦着臉上的汗水:“渴死了。”
“那你等我一下。”那爾說完就撒腿跑進了一旁的商店。
“來根雪糕。”
女服務員看着面前笑的陽光,露出兩排潔白牙齒的外國帥哥,含羞一笑,用着不太流利的英語問:“請問你要什麽?”
那爾理直氣壯略帶不耐煩的重複:“就是雪糕啊。”
A市海邊
岩石上躺着兩個男人,均都衣衫淩亂,略顯頹廢,看不出模樣的手機殘骸分散在四處,破碎了的黑框眼鏡孤零零的落在一堆碎石中。
一地的煙頭,幾十個啤酒瓶四零八亂的仍在周圍。
一個臉上挂滿了大大小小的傷,雖然大部分傷口上面的血已經凝固了,但是還有幾處依然流着血漬,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也不為過。另一個倒是完好無損,只是臉上的表情像是下一刻就要吞噬一切。
兩人一言不發的抽完了身上的煙,喝完了車子裏的啤酒,就躺在岩石上看着大海發呆,這樣的氛圍持續了一個下午。
從太陽挂在高空,到太陽慢慢落山,再到夕陽紅遍天際,馮天羽不免有些诽謗,這樣的事竟然是跟情敵一起度過,而不是跟他老婆。
海浪拍打着岩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馮天羽摸了一塊石頭砸了進去,惬意的看着水花變大,開始了從下午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我哥一直以為青門的老大是個老頭,我想不止我哥,誰也不會想到掌管青門的會是外表謙謙君子模樣的商人吧。”
夏瀾朔似是有些意外對方的話語,半響才道:“為了生存而已。”
“之前為什麽不還手?”馮天羽斜眼看着夏瀾朔臉上的傷口,冷哼一聲:“以你的身手就算不還手,想要躲過也不是難事吧。”敢情這人是在瞧不起他?
“不還手是因為我怕他見到你臉上的傷,會為你擔心。”夏瀾朔苦笑着搖頭,卻牽到了嘴角的傷口,他吸了口氣說道:“不躲開,只是單純的不想。”
“夏瀾朔,你真像個大情聖。”語氣裏是毫不遮掩的嘲諷。
“實話而已。”夏瀾朔不氣不惱,笑容不減:“馮天羽,我看上了顧淩曦。”
馮天羽挑高眉:“怎麽?你想跟我談一三五?二四六?”
“過去我沒來得及參與他的生活,以後我會盡一切方法走進他的世界。”前一刻還溫和的夏瀾朔眼底寒光一閃而過,猶如黑暗中的豹一樣的狂傲,輕描淡寫道:“包括必要的手段,馮天羽,你可以用手段接近他圈住他,我又何嘗不可。”
馮天羽的眼睛看着大海,眉頭緊皺,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憂郁表情:“他說愛你?”
“會愛。”夏瀾朔不禁抿唇微笑。
馮天羽一呆,側頭凝視着夏瀾朔臉上的笑容,眼神漸漸冷了下去:“聽上去有點煽情。”
“我既沒有妻兒,也不會有其他的感情糾葛。”夏瀾朔半閉着眼說道:“我們沒仇沒怨,只是看上了同一個人,想要守護的是同一個東西,我想你也一定跟我一樣,希望他什麽都好。”而不是希望他因為這件事為難,這句話夏瀾朔在最後的時候沒有說出去。
馮天羽轉怒為笑,頗為譏諷:“我現在是不是該跟你握手?然後說期待你早日搬進我們家?”
“如果是這樣,我很榮幸。”夏瀾朔眯起了有些淤青的眼睛:“馮天羽,你看那遠處山上那顆奇形怪狀的樹,纏繞在樹幹上糾纏不休,理也理不清的藤蔓像不像錯綜複雜的人心?”
馮天羽順着視線望向那棵樹,不屑的說:“一刀砍了就是了。”
“砍了?”夏瀾朔微微一笑,不以為然道:“還是會長出來的。”
馮天羽突然想到什麽,扯開嘴角笑的無賴:“不是近視帶個眼鏡幹什麽?裝斯文?”那麽遠的距離,就是他,不去注意都不會發現那棵樹。
“必要的僞裝。”夏瀾朔說的簡明扼要。
他的眼睛細長,過于淩厲,在一個上市公司老板身上,很不利于與人交際接觸,會讓人覺得嚴肅甚至于苛刻,從而生起防備。
“夏瀾朔,青門是國內黑道組織的龍頭,在世界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如果哪天你的這個身份被外界知曉,你有沒有想過會有多少把刀子捅向你?你的仇家太多了,我不能眼看着危險靠近我老婆無動于衷。”馮天羽深深的吸了口氣,思緒在一瞬間轉了又轉,認真的說:“你離我老婆遠點,我心眼小,保不齊會做出什麽事來。”他也就這麽一說,完全沒想到後來會給夏瀾朔兩刀子。
夏瀾朔看着天空,喃喃道:“馮天羽,他太優秀,太強大,以後會站的很遠很高,會有很多人仰視他,欣賞他,願意效忠于他,而他自己又是個不願意拘束的人,随心所欲,你應該發現了吧,他跟我們都不同,他身上的不定因素太明顯,也不會受條條框框限制,我想将來他的身邊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
馮天羽在沉默許久後才悶悶的吐了口氣:“我知道。”他也是個男人,怎麽會不清楚,老婆身上的光芒越來越耀眼,藏都藏不住,他倒是很想把老婆鎖在家裏,可是,對方比他還要強勢太多,他也就在稱呼上沾了點便宜,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夏瀾朔眼中湧出詫異的神情,愣了愣,以至于忘了遮掩。
“這麽看我幹什麽?老子每天跟他同床共枕,連這點都不知道?”一夜七次郎會是普通人?馮天羽在心裏哼哼。
“你覺得我主動出擊,會有幾成勝算?”
這句話完全把馮天羽問倒了,怎麽說?難道實話實說?說會有七成以上?馮天羽咬牙切齒,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條件和相貌都是老婆會看上的類型。
“喂,夏瀾朔,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敵對關系?”馮天羽很惡意的說。
“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吧。”夏瀾朔側身,單手撐地,細長的眸子堪比星辰:“就賭幸福也不一定非要一對一。”
馮天羽怔住。
43白菊花
馮天羽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疲憊是肯定的,歸心似箭的心情也很濃郁,但是,還多了一份煩躁,那個賭約
“二少。”在四處站崗的保镖都紛紛行禮,光線很暗,馮天羽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情有點古怪。
馮天羽嗯了一聲,就邁步走了進去。
剛推開門,黑漆漆的大廳裏站着一個白影,着實把馮天羽給吓了一跳,他定定神,試探的問:“誰?”
“少爺,是我。”黑暗中吳媽的聲音有點失常,估計也是被吓的。
“吳媽,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睡覺,跑出來裝神弄鬼?”拍鬼片的時候遇到髒東西他都沒被吓到,結果這會見到穿着白色睡衣的吳媽倒是給吓着了。
吳媽打開燈,說道:“少爺,我是起來弄水喝。”
“喝完了?”馮天羽瞥了一眼吳媽:“那還杵在那裏幹什麽?”
吳媽吞吞吐吐,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在馮天羽快要沒了耐心的情況下才吐出了一句話:“少爺,您多保重。”
“什麽”意思?還不待馮天羽問個究竟,吳媽就白衣飄飄,回了房間,關門的時候還對着馮天羽露出同情的表情。
馮天羽莫名的有點不安,用手捂着心髒,心裏祈禱,主,請保佑您善良友愛的信徒。
輕輕的上了樓,連走廊的燈都不敢開,摸着黑走到房間門口,握着門鎖的手緊了緊,呼了口氣,緩緩的打開門,在看到背對着他坐在窗戶前寬椅上的身影時,他怯怯的不敢邁出一步。
“進來。”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有多少生氣的情緒。
馮天羽心裏的大石頭非但沒有落下去,反而壓的更沉了。
“老婆,怎麽不開燈啊?”馮天羽打開燈,走到顧淩曦身後,關切的問:“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顧淩曦側過身,似笑非笑的說:“你也知道很晚了?”
“我接了一個戲,晚上才談下來的,這部戲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無論是角色本身還是整個劇組的陣容,我都很滿意。”馮天羽眼珠子飄忽不定,一把抱住顧淩曦,撒嬌的嘆息:“不過這部戲要去外地取景,老婆,可能要半年多不能時常見面了。”
顧淩曦推開馮天羽,挑了一下眉:“白天你都幹什麽了?”
“白、白天啊”馮天羽這會也沒去想被老婆推開的失落了,後背冷汗滑落,遮遮掩掩的想着說辭:“我在結束之前那個廣告的後續工作。”
“是嗎?”語氣裏隐約有着戲趣。
馮天羽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底氣,結結巴巴的回道:“是是吧”
“忙了一天累嗎?”
“累。”
“事情辦妥了,舒心嗎?”
“舒心。”
“海邊的風景美嗎?”
“美”馮天羽情急之下捂住了嘴,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舉動過了,就把嘴上的那只手移到鼻子上,改為摸了摸鼻子,幹笑道:“海邊?老婆,我剛太困了,沒聽清你的話。”
顧淩曦在馮天羽犯傻的目光中拿出手機,按了一下,放在桌子上,手機裏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馮天羽,我看上了顧淩曦。”
“怎麽?你想跟我談一三五,二四六?”
馮天羽耳膜都要炸掉了,鐵青着臉氣憤的拿了手機,直接關機,做完這個動作,他開始在自己身上四處尋找,心裏哀嚎,完了完了,老婆既然聽到了他跟夏瀾朔的談話,那他跟向天齊的對話也一定知道了,越急越亂,就差把衣服全脫了。
顧淩曦抖抖嘴唇,實在看不下去馮天羽的蠢樣,他緩緩開口:“別找了,我沒在你身上放竊聽器。”
馮天羽停下動作,松了口氣,下一秒詫異的睜大眼:“你在夏瀾朔身上放了?”
“我倒是有那個想法,只是對方警惕性太強。”顧淩曦低笑:“他傳給我的。”
馮天羽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是夏瀾朔?他竟然錄制下來了?卧槽!老子被他耍了!”
顧淩曦的眼角抽了一下,低沉的聲音裏有幾絲無奈:“玩計謀你能玩的過誰?夏瀾朔還是赫揚?”
馮天羽不屑的皺了一下鼻子:“我也有別的擅長的東西。”
顧淩曦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慵懶的看着馮天羽。
馮天羽被看的很不自在,氣勢越來越弱,聳拉着肩膀說道:“洗澡了嗎老婆?沒洗的話我給你”
“洗了。”
“哦。”馮天羽垂頭喪氣的邊走邊說:“那我自己去洗澡了。”
“過來。”
馮天羽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過去。
顧淩曦站起身揉着馮天羽的頭發:“當真接了部戲要去外地?”
“唔,我本來不太想接,但是看了劇本之後我就覺得等了這麽久就是等它了,這部戲應該會是我演藝生涯的巅峰之作。”馮天羽的下巴抵在顧淩曦的肩膀上,頗為感慨的說道。
“什麽時候走?”語氣輕淡,卻隐隐有一絲不舍。
“月初。”馮天羽把手伸進顧淩曦的內褲裏,揉搓着在他手心裏越來越粗長的物件,暧昧的笑道:“其實也不是很遠,沒我的戲,我可以當天回來看你。”
“嗯,明天陪我去個地方。”顧淩曦低頭親了一下馮天羽的鼻尖,拍拍他的屁股:“去洗澡吧,我一會檢查你後面的情況。”
馮天羽沒有問顧淩曦要去哪個地方,直到第二天站在某個私人公寓裏,才對着天花板長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設備齊全高檔,墨白色裝飾的房間裏,如果不是各式各樣的檢測儀器和濃烈刺鼻的藥味,以及淡淡的腥臭味,完全看不出來這裏是一間病房。
穿着消毒衣服的顧淩曦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黑眸幽深的與病床上的男人對視。
他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倨傲冷漠的面容上染了病态,削瘦的臉龐依然不失俊逸,蒼白的唇,眼睛在看向他的時候,爆發着濃烈的情感。
“要喝點什麽?清水?咖啡?我記得你喜歡喝檸檬茶。”赫揚率先開口,語氣裏藏着激動和欣喜:“玄夜,泡一杯檸檬茶。”
沒一會,就見床頭的一個窗口推進來一杯檸檬茶,赫揚困難的挪了一□子,勾到茶杯遞給顧淩曦,笑着說
“倫敦的時候看你喜歡喝,所以我也就習慣買點放家裏。”
顧淩曦抿唇接過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啓唇道:“不可能每次都這麽走運,赫揚。”
“我沒想過自己能活。”赫揚怔了怔,笑容凝在嘴角,聲音飄渺悠遠:“顧淩曦,你知道當自己已經踏上死亡之路時,又活過來的心情嗎?我這次體驗很深。”
顧淩曦垂着的眼閃爍不定,怎麽會不知道,前世不就是這樣嗎?
“我這條命用來救你,結果卻因你續了命,呵,多麽諷刺。”眼裏的悲怆極快的褪去,赫揚扯開嘴角,笑的嘲諷。
顧淩曦突然逼近赫揚,掀開被子,略帶粗魯的扯開他身上的衣服,腰腹的傷口徹底的暴露出來,不止是腰腹,一直蔓延到四周,找不出一點完好的肌膚,泛白的讓人作嘔的肉塊裏還混合着或大或小的黃色,是膿,顧淩曦的嘴唇徒然緊抿,
伸手摸了上去,瞳孔微縮,手指上傳遞給他的溫度讓他怔了怔,冰涼的像是從冰窟裏取出來的,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溫。
空氣中的腥臭味越來越濃,赫揚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佯裝鎮定的推開顧淩曦的手,一點點的弄好衣服,遮住傷口,一貫冷冽的臉上有一絲尴尬。
“是很惡心吧,我自己有時候看了都會幹嘔。”赫揚滿不在乎的說道:“黑焰應該用了世界頂級的科研人員,這種毒素竟然能麻痹,遲緩人的神經,我感覺不到痛楚,這算是個好事。”
顧淩曦額頭的青筋跳動,隐隐要撐破,眼中浮現着暴風疾雨的危險,陰厲的黑暗色彩在臉上游走,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
啪——
茶杯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滿意了?”忍不住怒吼,所有的冷靜全部消失不見。
“嗯。”赫揚伸出胳膊拉住顧淩曦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一個冰涼的吻,喉嚨沙啞:“顧淩曦,我很想你。”
顧淩曦用另一只手扣住赫揚的後腦勺,猛的俯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