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曦,她就可以直接被推進殡儀館了。
赫揚瞥了一眼跨着臉的玄青,嘴角勾了勾:“下次別再輕敵了,下去吧。”
“是,BOSS。”玄青苦哈哈的點頭,臨走的時候,還詭異的看了一眼面含|春|色|的安妮。
這他媽的是不是僞娘啊,一個女人哪來那麽大的力氣啊。
赫揚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煙,很快的,整間辦公室都被煙霧圍繞了起來。
安妮捂着嘴咳嗽,失望,太失望了,沒想到這麽個神話,也是個煙鬼。果然,傳說都是假的。
“你和顧淩曦關系很好吧?”赫揚用手指彈了一下煙灰,又道:“我聽說,你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他在哪?你把他怎麽樣了?我告訴你,我、我早就報警了。”安妮握緊拳頭,讓自己別那麽發抖,深吸口氣,正色道:“警方也已經在處理了,我勸你把小曦放了。”
“他不在我這。”赫揚掐掉煙頭,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濃妝豔抹的女人,啓唇微笑:“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
顧淩曦,你的朋友要去找你了,你看,我對你很不錯吧-----
15這個人物你演不了(捉蟲)
安妮在經過公交,大巴,再公交,然後三輪車,摩托車長達三個多小時的颠簸後,強忍着口腔裏面快要噴出去的一口老血,抖着腿肚子下了車,她快要哭了,娘的,是要鬧怎樣?隐居山野嗎?這地兒風景是很秀麗,空氣也好,但是,沒車的孩子傷不起啊--
她很同情的瞅了一眼站在馬路邊等車的大叔大媽們,該不會買個生活用品都要坐車吧?
當她一路問人,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的情況下,才尋到了赫揚所說的那棟別墅,站在別墅門口,安妮拍了一下為了問路,笑的有點抽經的臉頰,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剛要按門鈴,手就哆嗦了一下,迅速的收了回來。幾個五大三粗的西裝漢子站在大鐵門裏面,雙手環胸,眯眼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卑微的小螞蟻一樣的眼神,安妮瞬間就腦充血了,我了個去,神氣什麽?幾個大老爺們,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橫什麽?所以安妮行動了,一腳揣在了大鐵門上面-------
保镖扛着痛的大罵,鼻涕眼淚一把的安妮出現在顧淩曦面前的時候,他正阖着眼靠在花園的椅子上,曬着太陽,吹着微風,花香四溢。
很美好,很享受,只是,如果自己的十根手指不是被人抓在手裏的話,一切就真的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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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看看,這只手我修完了。”
顧淩曦動了動雙翦,卻沒有睜開眼,“馮天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老婆這個稱呼不能亂用。”顧淩曦抽回手,按了按開始疼痛的太陽穴,說出了不下幾十遍的話語。
從昨天開始就這樣了,一大早起來,就驚着了,老婆?這個稱呼不得不說讓一向鎮靜的他錯亂了。
馮天羽也應了句一字不差的回答:“嗯,你放心,我只會叫你一個人老婆。”
顧淩曦:......
“老婆,中午我不想吃飯了。”馮天羽一邊給顧淩曦剪着指甲,一邊不滿的嘟囔:“好難吃噢。”他都吐了。
顧淩曦只覺得太陽穴更痛了,馮天羽的身體狀态好像越來越差了,容易酣睡,喜怒無常,智力下降,現在食欲也變的不正常了,吃多了幾口,就吐。
檢查吧,也查不出來,這樣下去,他什麽時候才能順利脫身啊。
一直處于地震狀态的安妮被人摔在了地上,她吃痛的捂着屁股,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擡起搖晃的腦袋,等看清了四周的景象,整個人都驚悚了,臉上的表情突然卡住了,眼淚還在流淌,頭發散亂,嘴巴上還粘着混合着泥土的碧綠草兒,瞳孔放大,那神情就像是吃了一百只蒼蠅,我擦,不遠處那個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那個大明星,花心大蘿蔔,他正在幹什麽?
在、在給小曦修指甲?她竟然在對方臉色看到了虞城?口中叫着什麽?老婆?
安妮神經末梢都在顫抖,連腳指頭上傳來的痛楚都忘了,所有的指責和詢問都一哄而散,取而代之的是錯愕和震驚。
“夫人,這個女人說她是你朋友。”
夫、夫人?尼瑪,小曦嫁人了?男人?女人?----她真相了?
顧淩曦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站在他面前,先是一愣,接着便點點頭,遮住心底的那一絲陰霾。
幾個保镖都放松的呼出一口氣,不過看着安妮的眼光明顯的有點抽。
瘋婆子,絕壁是瘋婆子--
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還是個對顧淩曦“不懷好意”的古怪女人。
馮天羽就跟要活吞了人的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就要朝着還沒摸清狀态的安妮撲了過去。
“馮天羽,她是我朋友。”顧淩曦及時的拉住馮天羽的胳膊,于是雄獅子一下子成了小貓咪。
安妮有點害怕的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的馮天羽,內牛滿面。
滿肚子的話,卻找不到一個出口,停了許久後,安妮才輕輕的吐出一句話:“小曦,你、你最近好嗎?”
不過,顯然是廢話,面前的人好的很,好爆了,那一天,看到渾身是血的發小出現在她眼前,
那還是她第一次知道死亡的可怕。
沒事就好---
顧凝曦擡頭凝視着安妮,對方從第一眼的憤怒,驚訝,再到疑問,關懷,所有的表情,她都沒有錯過。
這個蠢女人,被利用了還不知道,可他氣不起來,因為他最終還是無法忽視對方眼中的擔憂。
赫揚,你想要玩什麽?如果真以為可以把我玩轉于掌心,那就大錯特錯了。
“安妮,等過段時間,我會告訴你,我的所有。”
言下之意,現在還不是時候。
的确不是時候,安妮瞥了一眼就跟小狗等着主人賞根骨頭一樣的馮天羽,昔日的天王偶像,她的夢中王子,這他娘的是夢吧--
她的三觀在看到馮天羽拿起顧淩曦的十根手指,然後滿意的砸吧嘴,接着湊到嘴邊,一根根的近乎是帶着渴望的親吻的時候,終于成功的脫軌了--
是夢,是夢,一定是夢,安妮不停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痛的龇牙咧嘴,也沒有停,整個人就跟瘋魔了一樣,端着茶點走過來的吳媽.....哪來的神經病?
放下茶點,吳媽匆匆的瞥了一眼還在自殘的安妮,撒腿就跑。
顧淩曦把點心送到安妮面前:“安妮,吃點吧...”
安妮啊了一聲,在看到點心的時候,眼冒金星了,一把奪過來,狼吞虎咽的吃着,她真餓了,好好吃啊,有錢人家的茶點就是不一樣。
“老婆,她好可怕。”馮天羽看着吃的毫無形象的安妮,就跟看着一個餓死鬼一樣。
顧淩曦彈了一下馮天羽的額頭:“禮貌!”
“哦,她好特別啊。”
一盤子茶點,除了顧淩曦吃了半塊,馮天羽吃了半塊,其他的全部進了安妮的肚子。
填飽了肚子,安妮的心情也跟着平複了不少:“小曦,你結婚了?”其實她更想說,你嫁人了?
顧淩曦聞言,嘴角就抖了一下:“只是個稱呼。”很像是在安慰自己。
自從那一次之後,安妮來的次數就頻繁了,不過,無論她怎麽祈求馮天羽,
對方都不拿老臉色對她,更不願意允許她住下來,
所以,安妮的腰包扁了下去,打車費真心不便宜。
這一日,馮天羽早早的吃了藥,睡下了,顧淩曦正打算出去逛一圈,他很喜歡這裏的環境。
剛穿好鞋子,就見吳媽走了過來,一臉的汗水,像是飛奔過來的
“夫人,安小姐、安小姐瘋了。”
顧淩曦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個不停,看見安妮一路哈哈大笑,路過之處,花草齊飛揚,爆炸頭随着她的腳步,活像個快要倒下去的蘑菇,嘴巴的口紅沾在了牙齒上面,胸前的那兩團一抖一抖的,有種下一刻就要抖出來的趨勢,毛骨悚然,可不是瘋了。
她直接跑過來不由分說的給顧淩曦一個熊抱
“小曦,你姐我行大運了。”
“我要演女二號了,啊哈哈,老娘我的出頭之日總算是來了,終于不再是龍套了”安妮把手中的劇本遞給顧淩曦,得意的眉飛色舞:“你看看,好多臺詞,你看看,這些都是我的戲份....”安妮興奮的語無倫次了。
顧凝曦接過劇本,慢悠悠的翻開,一頁頁的看了一下去,神情漠然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安妮有點忐忑不安,這一刻,她是從沒有過的清晰,面前的男孩變了,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卻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強烈感覺,哪裏是她認識的那個愛撒嬌,愛哭鬧,愛耍賴的發小啊。
顧淩曦擡了一下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安妮,又很快的垂下了視線。
可安妮更加的坐不住了,那一下子,她的呼吸都停住了,仿佛被某個強大的存在注視着,
審視着,那種感覺很難言,緊張到了極致,她臉上的笑容也随着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收了起來,
雙手不知覺的握在了一起。
“安妮,這個人物你诠釋不了。”顧淩曦合上了劇本,望着臉色難看的安妮,冷靜的開口“你缺少一樣東西.....媚。”
安妮頓時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她就是女人的身子,漢子的心,那種|妩|媚|挑|逗|的神情她完全不會。
這是她投身演藝事業這些年來,唯一的一個機會,放棄,她不甘心,
可是,該如何去把握這個角色的心理,舉手投足間的掌握,她早在接到劇本的時候,
就做了功課了,她不缺實力和經驗,在嫩鳥橫行的演藝圈,她算是老一輩的了,
既沒有趕上選秀節目大火的時候,也沒有遇到星探,她的這條路,走的比任何人都要認真,
都要艱苦。誰讓她願意呢,夢想,她不能放棄,執着到固執的人,不然也不會為了幼年的時候,
顧淩曦的一個蘋果,就認定了這麽一個朋友,或者說家人也不為過。
眼看着前一刻手舞足蹈,得意忘形的人,此刻垂頭喪氣,愁眉苦臉的窩在沙發上,
顧凝曦緩緩的搖頭,身子向後仰,兩只手臂随意的擱在了扶手上面,
整個人散發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風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勾唇道:“來,......試着勾引我。”
砰---
安妮直接栽在了地上。
16老婆,洗澡水放好了(捉蟲)
安妮睜大眼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挫敗的坐回了沙發上:“小曦,我做不來。”
“把我當張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鳳青看過來的眼神,那一剎那間的好奇,興趣,心動,挑逗,讓我感受到。”
顧淩曦擡頭看向這個世界的另一個神奇的東西,時鐘,說道:“給你兩分鐘,你再這麽傻坐着,我就上樓了。”
安妮在經過的天人交戰後,一咬牙,嘴裏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打氣的話,
然後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呼出去,擡頭,沖着顧淩曦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下嘴唇,還順帶着圍繞嘴角打了個轉,媚眼直抛
“你演的是名門貴族千金。”顧淩曦嘴角抽搐:“不是賣笑賣身的娼妓。”
安妮忍住想要呼上去的念頭,伸手勾了一縷頭發塞在耳畔,故作含羞的微笑,眨眼,數十萬的電流刷刷的射向黑了臉的顧淩曦
“過于做作。”
“太假。”
“你确定你是在眉目傳情,而不是痙攣的智障?”
“安妮.......你诠釋的是一個妖嬈妩媚的風情女人。”顧淩曦扶額搖頭:“是風情,不是風騷。”
安妮無力的聳拉着肩膀,揉了揉一頭紅毛,忿忿道:“是你要我騷一點的啊。”
老娘都是超水平發揮了好麽?|妓|女,做作女,也不好演,好麽?有種你來試試,別站着說話不腰疼
“擡頭看我!”顧淩曦望着安妮,眸子越來越黑,越來越深邃,眼波流轉着勾人魂魄的秋波,卻又帶着讓人想要窺探進去的迷離,雙瞳剪水,含蓄深婉,眉宇間溢出的盡是萬種風情,
他的嘴唇淺淺的劃開了一條妩媚的弧線,嫣然一笑,媚态橫生。
安妮一下子就呆住了,只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心像是被什麽撓了一下,那種想要靠近對方的心情怎麽也遮掩不掉,
她的心砰砰直跳,對方眼中的情感她真的感受到了,魅惑動人,卻又高貴典雅,完全不搭配的兩個詞竟然真的可以按在同一個人身上。她竟然見鬼的因為發小的一個眼神,芳心大動。
安妮咬了一下舌尖,回神了,回神了,醒醒,醒醒,面前的只是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大男孩,你連對方的小鳥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醒醒!
“感受到了?”顧淩曦的眼中逐漸的恢複了冷靜和淡然:“安妮,先要做你自己,然後才能演繹他人。”
“你...你.....你....我...我...”安妮說話都不順溜了,顫抖着手指着顧淩曦:“你怎麽...怎麽會....”
你怎麽會這種挑逗勾引人的眼神,那種魅惑蒼生的能力,就像是熟練到了極致,游刃有餘,媽呀,這厮不是顧淩曦,安妮心中各種匪夷所思 ,這厮是妖精,那一霎那,她想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也不過如此。
尼瑪,這太詭異了,安妮看着顧淩曦的眼神異樣極了。一模一樣的面貌,絕不會錯,可骨子裏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哦,對了,失憶那次之後。
咦,要不她試試拿頭撞牆?看能不能也失憶?可萬一腦瓜子開瓢了咋辦?
顧淩曦伸直手指,低頭看着修的整齊的指甲,腦中浮現了一張笑的璀璨的臉龐,目光柔了一絲:“其實每個女人都是美麗的,性感的,嬌媚的,百變的,只是有些人抓不到那個屬于自己的點。”
安妮呆若木雞,媽哎,小曦怎麽比她還要了解女人啊,這絕壁不科學。
“什麽時候開始?”顧淩曦擡頭看了一下時鐘,馮天羽的藥性要過了,快醒過來了。
“下周一,我有點害怕,導演在圈內都是屈指可數的頂級,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有點懵,按道理這個角色不可能是我的。”安妮感慨:“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廟裏上香去,估計是我的祖宗覺得虧欠我,在補償我。”
顧淩曦眉心蹙了一下,卻又快速的恢複過來。他早該知道的,的确,安妮說的沒錯,這個不是實力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人脈,沒有這層關系,任憑安妮再奮鬥三到五年,也沒有這個機會。
只是換了一個年代,有些東西是不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比如貪婪,欲望,權力。
看着顧淩曦沒有說話,安妮咬了一下嘴唇,嚷道:“你說,會不會有很多人拿口水淹死我啊?”這個角色就是一個披着漂亮皮毛的黑寡婦,觀衆都喜歡心地善良的灰姑娘。
“那你就成功了。”顧淩曦扯了一下嘴角,幾絲悲涼的意味:“站在高處,勢必要丢掉一些東西的,不然,是爬不到那裏的。”
也是啊,被人罵,說明演得好啊,安妮這麽一想,心裏的一點負面情緒和擔憂都少了許多。
“呃.....小曦啊,其實我不大懂鳳青這個角色的心理,她其實也并沒有多麽的愛男主,為什麽非要抓着不放?還要一次次的自殺,用這種.....自殘的方法。”
顧淩曦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安妮,你有過男人嗎?”
安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又極快的遮掩過去,大笑道:“我...我....我怎麽可能沒有,別開玩笑了,老娘我現在都25歲了,|處|女|膜早就在猴年馬月被我給丢...”
顧淩曦眯眼,打斷安妮:“你騙人的能力很一般。”演戲這條路,安妮,你真的合适嗎?連這個簡單的謊言都能讓他一眼識破。
“當年,我也以為破了,可誰知關鍵時刻,那男生臨陣脫逃了啊。”安妮臉上一紅,漸漸的浮現了憤怒的神色:“後來,有幾年我對這件事的陰影很大,等徹底的走出來了,好男人在我的視線裏死絕了。”
“鳳青,尤物,追求時尚,懂的享受,奢華,放縱,卻不放蕩。她在人前永遠都是美麗的,性感的,張揚的,高傲的,睿智的,風趣的,
實際上,她的內心是有點自卑的,空虛,孤獨,她缺少安全感,甚至有點精神分裂。兒時的經歷給她的心靈抹上了一層烙印,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消失不掉。
張冀能讓她踏實,所以她才會想盡辦法去抓住,從最開始的引誘,到後來的欲擒故縱,再到最後的瘋魔,嫉妒,毒辣,在水上漂浮的久了,突遇浮木的那種心理,她輸不起,嗯,她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但不可否認,她絕對是風姿卓越的女人,你試着把這些情緒都融入自己的心裏。”
“觀察力,理解力,适應力,駕馭力,安妮,演戲與做人,其實是一樣的。”
安妮已經由震驚,變成了不可思議,之前的眼神,到現在的一番話,她有點恍惚了,
她胡亂的吞着口水,許久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用懷疑的目光緊盯着顧淩曦:“小曦,你初中還沒畢業,比我還不如,我起碼還談過一個男人,你連喜歡兩個字都不懂,也沒演過戲,都是從哪學來的一套一套的東西的啊?”
我沒演過戲?呵......我演了一輩子的戲,恐怕是最稱職的戲子了吧,又怎會不知這其中的隐晦,只是,戲演多了,
面具戴久了,就很難再卸下了啊。
---不是不想卸,而是不敢---
“我之前在書店上班,閑暇的時候就閱讀了一點書。”顧淩曦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好了,就這樣吧,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然後不等安妮反應過來,就站起身朝着樓梯走去
“吳媽,送客。”
留下抓狂的安妮,喂,留我一夜會死啊???小氣鬼!!!!!
其實安妮不知道的是,顧淩曦是在顧忌對方的安全,馮天翔在安妮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就警告過的。
顧淩曦上了樓,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睡得像個孩子一樣的馮天羽。
他疲憊的心突然安定了不少,靠在床邊,打算小憩一會,沒想到漸漸的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馮天羽正站在他面前,沖着他微笑。
“老婆,洗澡水放好了。”
顧淩曦凝視面前的這張笑臉,真,暖,陽光,這是他內心的感受。
這一刻,他是開心的。,被人照顧的感覺,很好。
等他走進浴室,打算脫衣服的時候,發現該出去的人還傻站在原地,笑的像個小貓。
顧淩曦挑眉:“你怎麽還不出去。”
“我給老婆擦背。”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我給老婆洗頭發”馮天羽邊說邊卷起了衣袖:“老婆,我會洗的很幹淨的。”
顧淩曦打開浴室的門,示意馮天羽出去:“唔......馮天羽,我想這件事,我自己做起來會更順手。”
“那..那我...我....我...我出去了啊..”話是這樣說的,可人卻是紋絲不動,眼巴巴的瞅着他。
顧淩曦心中起了困惑,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氛圍繞着馮天羽,關上了門,似笑非笑:“一起洗吧。”
馮天羽聞言,就迫不及待的脫下褲子,扒掉內褲,然後穿着襯衣,晃着大鳥跑到淋浴噴頭下面,把自己的襯衣澆了個透底,又跑到顧淩曦面前,抓起顧淩曦的手臂,放在自己的領口處,
閉着眼,臉頰染起了緋色:“老婆,快點撕掉我的襯衣。”
顧淩曦低頭瞥了一眼對方胸前的兩點突起,順着視線而下,落在了結實筆直的腿間那處茂林深處,身上忽然竄出了一道熱流,在四肢百骸蔓延,他的喉嚨滑了一下:..........
馮天羽等了一會,有點心急,又有點慌張,雙眼露出一條小縫隙,發現顧淩曦怔怔的看着自己,他羞澀一笑,又補了一句:“要把扣子全部扯掉,嗯,還要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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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楠竹後宮第一受,快要吃掉了
17馮二少寵老婆
顧淩曦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欲|望|得不到釋放,能睡好就怪了。
馮天羽倒是美滋滋的抱着顧淩曦又啃又親的睡的香甜。
---他終于是老婆的人了。
如果顧淩曦聽到馮天羽的心聲,只怕會瞬間化身成狼,撲上去,管他有病沒病。
元宵節,馮天翔一大早就開車把馮天羽接到T市馮老爺子那邊去了,當然,顧淩曦也跟過去了。
馮天翔開了兩百多公裏的長途車,忍了一肚子的氣,他在心裏一遍遍的說,病人為大。
他不急,等馮二少病痊愈了,他不介意與對方大戰三百回合。
車子停在了一個四合院門口,馮天翔下了車,剛打開後座的車門,還沒來得及開口,我們可愛的馮二少就朝着馮大少名貴的大衣上面噴了一口黃水。
為什麽是黃水,因為肚子裏的飯菜都在路上吐光了。
原本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被馮二少拖成了三個多小時。
顧淩曦頂着黑化了的臉下了車,拍了拍同樣黑化了的馮天翔的肩膀。
“你可真是他的寶貝。”馮天翔脫下大衣,沖着顧淩曦冷笑:“就算暈車了,都忍着不吐你身上。”
顧淩曦聳肩,不否認,也不承認。他伸手把苦着臉的馮天羽從車裏拉出來,掏出紙巾擦着馮天羽嘴角的水漬。
馮天翔撇嘴,面前的弟媳婦一身傲骨,對天羽還算不賴,至少在難聞的車裏,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一走進院子,馮天翔就扯着嗓門叫道:“爺爺,我們來了。”
“鬼叫什麽?”左側響起了一個雄渾的聲音:“撒泡尿的興致都被你這一嗓子給弄沒了。”
顧淩曦額頭青筋一跳,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老爺子還真是個爽直的人。
他轉頭看去,向他們走過來的是一個精神矍铄的老頭,個子很高,但不瘦,
隐隐有種随時能夠爆發的強大力量,四方的臉,額頭和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
流露出的是若隐若現的威嚴,頭發花白,黑色棉襖,棕色長褲,腳上一雙夾腳的拖鞋,
氣色極好,一看就是心态不錯,體質更不錯的老人,這是顧淩曦的第二感覺。
顧淩曦對着老爺子叫道:“老爺子,您好,我是顧淩曦。”
老爺子鼻孔朝天,莫名其妙的冷哼一聲。
馮天翔交代了兩句,就去廚房忙活去了,直接從董事長搖身一變,成了廚子。
顧淩曦和馮天羽陪着老爺子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
三人都沒有說話。
老爺子在打量着顧淩曦,明目張膽的那種,就差把眼睛貼上去了。
嗯,白白淨淨的,斯斯文文,彬彬有禮,一點也不像是沒有受過高等教育,沒有見過世面的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不拘束,不浮躁,就是文弱了一點,一看就不是能做家務活的料子,19歲,資料上顯示的是四月份的生日,那也就是說,過兩個月就20了,天羽26歲,相差6歲....
老爺子在心裏打起了算盤,孫子生命垂危的時候,不停的念着那個名字,他當時就決定找出來,滅口,因為他知道一旦留下來,就會是牽制孫子的一個弱點,可在看了資料之後,他打消了念頭。
因為那張貼在資料上面的照片,如果他賭對了,那對馮家,就會是個萬無一失的強大靠山。
看到真人,就更像了,只是,這麽瘦小,再過幾年,會有那種讓人聞風散膽的力量嗎?要是傳說中的那種變異的體質就好了,想到這,老爺子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嘴巴,盡做白日夢,那種變異可不是兩只狗生出來的串串那麽容易。
老爺子忽然想起與赫揚之間的那次談話,心裏冷笑,赫小子,你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別以為這一局你贏了。
抱重孫子的希望完完全全的寄托在大孫子身上了。
赫晴那娃是挺好,只可惜天羽一顆心都在別人身上,老爺子瞥了一眼盯着他看的馮天羽,扯起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馮天羽偏頭,視線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浮現一抹古怪的神色,又極快的恢複過來:“老婆,這個老頭是誰啊?”
顧淩曦:......
老爺子的眼中一閃而過擔憂,笑着開口道:“我是你爺爺!”
馮天羽撅嘴:“老頭。”
“叫爺爺。”
“就是老頭啊。”
“是爺爺。”老爺子的聲音有點崩壞的跡象。
“老頭。”
顧淩曦實在看不下去了,爺孫兩個就像是争得臉紅脖子粗的雞仔,他開口對馮天羽說了一句:“要叫爺爺。”
于是,馮天羽對着老爺子叫道:“爺爺。”
老爺子一下子就不快了,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孫子胳膊肘拐的太不像話了,有媳婦就忘了爺爺,這樣的歪理不教育一下,實在不是老爺子的風格,可看着對方無辜的表情,老爺子默默的咽下一口老血,沖着廚房大喊道:
“馮、天、翔、”
聲音之大,連桌子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馮天羽捂住顧淩曦的耳朵瞪着老爺子,從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
下一刻,就見馮天翔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身上的圍裙還沒來得及脫,焦急的問道:“爺爺,什麽事?”
老爺子望着大孫子,心裏感動的稀裏嘩啦,有個聽話的就好,以後也不怕沒人給他的墳頭燒香。
可馮天翔這頭眼看着老爺子有點發懵的狀态,已經在原地踏步了,有話快點說啊,魚還在鍋上燒着呢,再不過去,就等着吃焦魚吧。
每逢節日,這麽說吧,老爺子的生辰,除夕,元宵,清明節,植樹節,端午節,六一,中秋,聖誕,元旦,甚至就連情人節,婦女節,老爺子都會放傭人假期,讓兩個孫子過來伺候他,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了,馮天羽是連醬油瓶子在他腳邊倒了,都不會撿起來,直接無視掠過的典型富家小公子,所以老大馮天翔事事親為,也就學會了一手的好菜。
老爺子回過神來,咳嗽一聲,交代道:“菜燒好吃一點,去吧。”
馮天翔白眼直翻,爺爺,您腫麽了?年紀大了,就別折騰了成麽?
顧淩曦嗅了嗅鼻子,提醒道:“馮天翔,魚要糊了。”
馮天翔尖叫一聲,拔腿就跑了。
老爺子與馮天羽大眼瞪小眼對視着,顧淩曦用餘光瞄了一眼老爺子,随意的問道:
“老爺子,我聽說您喜歡下棋,要不我陪您來一盤?”
老爺子眼睛一亮:“你會?”
“略知一二。”顧淩曦淺笑。
老爺子一聽,便同意了,最主要是他手癢了。他快步的走進裏屋,出來的就是就拿着一個方形的箱子走了出來。
清理了桌子,擺好了棋盤,老爺子沒有猶豫的選擇了黑子,那是他的幸運色,顧淩曦自然就是白子了,二人相視一眼,戰意從老爺子那雙精明的眼中湧了出來,顧淩曦對着老爺子微微一笑。
馮天羽一開始還好奇的看着,後來漸漸的覺得無趣了,就把頭枕在顧淩曦的肩膀上,玩起了對方的衣服。
棋局下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老爺子自信的摸了摸引以為傲的劍眉,嗯,這小子還不錯,雖然布局差了一點,但好歹也算有條有序,沒有混亂,這樣的年紀,已經很難得了。
可是,等老爺子的黑子無路可退的時候,他捏着手中的黑子,有點抖動,遲遲落不下去,什麽時候給他下的套他都不知道,就這樣一步步的栽進去了,
這小子太陰了,太假了,這還叫略知一二?這樣的棋術在棋壇上起碼也是前五,老爺子嘴角不斷的抽搐。
老爺子的手指就像是跟那顆棋子粘在了一起,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顧淩曦絲毫不在意,也不提醒,低頭摸着馮天羽的頭發,一臉的自在。可落在老爺子眼中,就成了自信滿滿,在等着看他的笑話,這麽一想,老爺子的臉皮子挂不上去了,那股子霸道的脾性上來了,直接把手中的黑子扔在了棋盤上面,語氣不善,帶着點賭氣的意味:“不來了。”
顧淩曦勾唇:“其實老爺子下的很不錯,只是...”
“小子,別得瑟。”
老爺子快速的打斷顧淩曦後面的話,一臉的怒氣,這個小子難道看不出他的臉色嗎?
安慰人的話都不會說,還提什麽“只是”,尊老愛幼難道不懂嗎?老爺子此時在心裏已經給顧淩曦貼上了标簽,陰險,狡詐,機智,從容,冷靜沉穩,好吧,的确是優點很多。老爺子心裏稍稍的竊喜了一下,不是孬瓜就好。
顧淩曦笑一笑,老爺子還真有趣,童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