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3)
留在那裏培訓也不絕能給仲華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雖然秦旦旦自己非常享受秦媽的服侍,但其他人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要是因為這麽一個‘嗜好’被踢出去,她就真的冤枉了,咬牙想想,秦旦旦決定這一次,開始自力更生!?
☆、PK
? 到L市的時候天已經晚了,當晚秦旦旦在蔣琴家留宿,蔣琴的老公姓顧,也是L戲劇舞蹈學院的老師,只是他教的是文化課,對于舞蹈只一知半解。
他們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兒子,非常喜歡街舞,但對其他舞種都是不屑一顧的态度,蔣琴講到這個兒子的時候,哭笑不得的表情令秦旦旦印象十分深刻。
當時秦旦旦還很奇怪,等顧彬彬回家的時候,秦旦旦大跌眼鏡,聽名字還以為是個乖巧的男生,但其實他穿着怪異的黑骷髅夾克,破洞牛仔褲,身上挂着叮當作響的各類非主流衣飾,一頭本來柔軟黝黑的長發也被染成了酒紅色,更別提臉上誇張的煙熏妝,秦旦旦給她開門的時候,吓了一跳。
不同于一般家庭的嚴父慈母,蔣琴由于工作的原因對兒子的威懾力遠遠高于顧爸,這導致顧彬彬根本不怕他父親反而對母親很畏懼。
今天他原本跟同學去酒吧鬥舞很嗨皮,回到家給開門的竟然是個大美女的時候,他還以為他爸準備造反呢,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家女魔王的黑臉。
小心肝一顫,顧彬彬明顯被吓住了,近乎同手同腳的走到他媽面前,蒼白的臉上掩飾不住的驚慌:“媽......你,你怎麽回來了?”
媽蛋!說好的出差呢,一天就回來了,這不符合規矩!
蔣琴看着自己兒子,似笑非笑,在他酒紅色的雜毛上‘溫柔’的撫摸了幾下,又轉頭看向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若無其事坐着的老公。
淡淡道,“媽媽回來不高興了?”又嘆了口氣,好似無限失落,“孩子長大了,就只跟爸爸親了!”
秦旦旦在一邊驚奇的發現蔣琴笑得越發溫柔,顧彬彬和顧叔兩人抖的越厲害,眼裏閃過興味,原來優雅溫柔的蔣阿姨在家裏這麽可怕啊!
“媽...媽,我就是去救場,真的沒有想要玩的意思,”顧彬彬在女魔王的注視下抖抖索索,極力解釋。
蔣琴頗為理解的樣子,點點頭,“小孩子嘛,頑皮點很正常,老公你說是不是?”
“啊?”顧爸愣了好久,最後在兒子可憐巴巴求救的表情下,呵呵笑了下巴巴的對老婆說,“那個,老婆你看,今天家裏還有客人呢,就算了吧啊,彬彬說是去救場了,是去做好事的,你看今天就饒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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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爸小心翼翼的瞅着自家老婆大人,又給一邊的秦旦旦使眼色。
秦旦旦心裏好笑,面上不顯,只道,“蔣阿姨,我還不認識這位小帥哥呢,您不給我介紹一下?”
熟悉久了就會發現蔣琴其實是個非常溫柔的人,而且很細心,就像她們一路開車回到L市,每過一段時間蔣琴就會問秦旦旦餓不餓,要不要方便,雖然她的本職工作是老師,秦旦旦仍然覺得她很好相處,因此說話也很随和。
蔣琴無奈的睨了她一眼,暫時放過了顧彬彬,又給他們介紹雙方認識。
秦旦旦覺得這小孩打扮的挺逗趣,很想跟他聊聊,顧彬彬卻不大理睬她,雖然秦旦旦是個大美女,但小男子漢顧彬彬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露出了很不男子漢的一面,因此對于秦旦旦的友好,一直都高昂着下巴不理不睬,傲嬌的很。
第二天大早,蔣琴就帶着秦旦旦去了舞蹈學院,她們來的不算晚,但到的時候仲華老師的辦公室已經有了兩個人。
仲華老師還沒到,在辦公室裏的是他的大弟子游坤,他身邊站着的女生是舞蹈學院戲劇系的李念語,在秦旦旦沒被找到之前,一直都是她擔當的預備女演,因此無可厚非她看秦旦旦的眼神不是那麽友好。
但這種局面很快被打破,秦旦旦也不再遭受她眼神的攻擊,因為仲華老師來了,而且身邊帶着一男一女。
“這是我的小徒弟仲宣,‘紅葉’的男演,”仲華老師指着他身邊長相頗為精致帥氣的男生介紹到,語氣裏有着不加掩飾的自豪,而秦旦旦這時發現剛剛一直站在那裏的仲華老師的大弟子游坤看向仲宣的眼神很奇怪,有憤恨還有嫉妒。
再聯想到仲華老師對兩個弟子截然不同的态度,秦旦旦真相了。
游坤在舞蹈界還算出名,雖然比不得他師父仲華的名氣大威望深,但将近四十歲年紀的他能在當今舞蹈界混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國內大獎曾拿過很多,國際上并沒有聽說過。
而仲宣是仲華老師的關門弟子,聽說是本家家族子弟,從小舞學天賦出衆,小小年紀就曾在仲華老師早年的舞劇中擔任過小演員的角色,演得有聲有色,獲得許多贊譽。
這位少年天才也并沒有辜負他師父的殷切希望,不但沒有變成傷仲永,而且更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國內已經獲過幾次獎,不出所料,這次‘紅葉’也能為他斬獲一枚含金量極高的獎牌!
什麽事都怕比,游坤有才氣,但仲宣顯然更出色且比他更得仲華老師的喜愛!
秦旦旦心頭的想法只一閃而過,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相比于這個仲宣,她更關注一直站在仲華老師身邊笑容明豔自信驕傲的女生。
連同自己,在場的一共有三個女生了,如果是為了争同一個角色......
仲華老師的目光在秦旦旦身上稍滞片刻,又若無其事的轉開,然後向大家溫和的介紹身邊的女生,“這次出差,偶遇了雅兒,也算是一種緣分,她聽說我缺個女演,非要來幫我,這不,就帶來了。”
又對蔣琴道,“阿琴也找來個女演?”
蔣琴是仲華唯一的女弟子,成就在三個弟子中都不算好,但她性格溫柔,仲華的一切事宜都是她在打理,與其說是弟子,她做得多的反而是助理的工作,而且,她很受仲華的賞識。
看了眼神色淡然的秦旦旦,她點點頭,“是的老師,我覺得旦旦的舞蹈風格十分适合擔任‘紅葉’的女演,如果她能夠和仲宣師弟搭檔,演出肯定非常出彩。”
“恩,我看過你寄去的影片了,是跳得不錯。”
仲華老師颔首順着蔣琴的話贊了秦旦旦一句,秦旦旦虛心的笑笑,卻收來齊刷刷三道銳利的目光。
秦旦旦眼神一轉向仲宣看去,只見那個俊秀的男生看向自己的眼神說不上的不善還有厭惡,秦旦旦眉頭微蹙,不明白自己哪個地方得罪了他。
“老師,現在三個預備女演,您看怎麽安排?”游坤好像很忙的樣子,看了一下手表,首先開口問道。
仲華老師思慮了一番,最好環視一圈,說,“這個樣子你們看行不行,幾個孩子都不錯,我想來一場簡單的選拔,三天,給你們三天的訓練期,”這些話是對秦旦旦等人說的,語氣很嚴厲不再像剛才那個說話溫和的老人,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嚴苛威嚴的舞蹈家。
“我改編一支舞,你們三天後跳給我看,只要求一點,令我滿意,那麽誰就是‘紅葉’的女演。”
仲宣在一邊聽着想要說話,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仲華老師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悻悻然不滿的低下頭。
蔣琴和游坤對視一眼,都點頭表示同意,這幾乎是對他們最大的公平了,現場誰都看的出來,那個仲華老師帶回來的叫楚雅兒的女生非常得自家小師弟的喜歡,如果可以,他應該不想選除了楚雅兒以外的人。
只有三天時間,秦旦旦直接住在了蔣阿姨家,這三天時間她們可以任意使用學校的舞蹈練功房還有裏面的一切器材。
仲宣不喜歡自己是肯定的,但秦旦旦沒想到他能夠讨厭自己到這個地步,為了讓楚雅兒冒頭,他真是‘煞費苦心’。
拿着仲華老師改編的劇本,秦旦旦一邊壓腿一邊仔細研讀,想象裏面人物飽含的情感,動作還有神态。
“你來這麽早?”
秦旦旦擡頭,見是仲宣,禮貌的一笑,“恩,你也很早啊。”
“我這不是為了三天後配合你們嘛,怎麽樣,有把握嗎?”
仲宣好似不在乎秦旦旦的冷淡,套近乎的湊到秦旦旦身邊,也一起壓腿,餘光斜視她的劇本,好似尋找什麽。
微微移開劇本,秦旦旦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皮笑肉不笑的無辜道,“才一天而已,我就算是天才,也不敢誇下海口啊,仲宣,你怎麽沒跟楚雅兒一起?”
“雅兒啊,她等會就來,”随口說了句,仲宣又開始套秦旦旦的話,“你叫秦旦旦是吧,聽說是我師姐特地将你從梁城挖過來的,好像聽說你還是個高中生,高中生跳舞就這麽厲害,你是不是已經拜師啦?”
拜師,意味着有更好的條件和資源走上舞蹈這一條道。
秦旦旦放下手中的劇本,從單杠上拿下腿,眨眨眼一步步搖曳生姿的走進仲宣。
秦旦旦如今的身材前凸後翹,再加上她膚白貌美,活脫脫一個大美人,即便是仲宣心裏看不上這個小女生,也不得不承認她着實比楚雅兒還有那個舞蹈系的系花李念語漂亮不止一個檔次。?
☆、金主來了
? 他臉色漸紅,擡着退被逼着向後退了又退,直至被逼到牆角,見秦旦旦就像個惡霸一樣看着他勾唇邪笑,終于惱羞成怒吼道,“你要幹什麽?!”
秦旦旦無辜的攤攤手,“我沒幹什麽啊,只不過你,”給仲宣的領子理了理,然後擡起頭看向他的眼睛,“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沒想做什麽!”仲宣梗着脖子道。
拍了怕他的小臉蛋,“別嘴硬小弟弟,你鐘心你的雅兒我不管,但是這裏一切憑實力說話,如果她跳的好,我二話不說走人,但要是沒那個本事,只會耍花招做一些下三濫的事,你又在一邊給她通風報信,那就那就別怪我不顧情面,将這樣的所謂‘內幕’報出去了哦!”
“能有什麽內幕,你騙誰呢!”
被一個女生,尤其是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女生逼到這個地步,對從小到底收緊寵愛的仲宣來說就是侮辱!
“那你是否認給楚雅兒透露我對這個舞蹈的理解,否熱想要偷看我的動作,否認想要幫助她排擠我喽?”
一句句,仲宣被問得啞口無言,讷讷說不出話,心裏一道道又被秦旦旦揭露的十分心虛。
秦旦旦見他不說話,指着他的鼻子又要講,被仲宣憤怒的一把拍開,人也跐溜一下跑遠了。
幼稚!秦旦旦揉揉自己手掌。
秦旦旦以為仲宣被自己警告過後會有所收斂,但她顯然小觑了這個少年的幼稚行徑。
“哈哈哈哈,讓你狂!小小年紀還敢教訓我!”
仲宣一臉得意,看着秦旦旦氣急敗壞的坐在靠背椅上左晃右晃動彈不得。
秦旦旦感受着褲子被黏在上面的尴尬,徹底發飙了,被怒火洗刷的愈發透亮的眸子死死釘在他身上。
“你有病啊,這麽大歲數還這麽幼稚!”
“切,我就幼稚怎麽了,”仲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眯着眼手指着她,一臉嚣張,“我告訴你,紅葉的女演是雅兒的,你和那個誰早點滾蛋!”
”.....你這麽做她知道嗎?”秦旦旦冷笑反問。
仲宣似乎一愣,皺眉不耐道,“這關她什麽事,反正你們退出了就行!”雅兒沒有說,但從這幾天她難看的臉色中仲宣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這個從小當做妹妹一樣疼愛的女孩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我們退出,你跟她演紅葉,你就确定你們能夠達到仲華老師的期望令他滿意,然後參加‘蓮花杯’順順利利拿到獎牌?”
如若仲華老師真這麽滿意那個叫楚雅兒的話,就不可能讓她們三個競争選拔了,他只會按照自己的心意直接将女演的位置留給她!
有夠蠢的呀少年!
秦旦旦真搞不懂這麽一個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弟子是怎麽被仲華老師捧在手心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喜愛的不行不行。
難道真像姚晨遠說的那樣,搞藝術的人都有這個詭異的癖好?
不事生産專注藝術?
仲宣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了放肆酣暢的笑,一個人愣在那邊在想什麽,秦旦旦見他被自己說動,乘勝追擊繼續用話語敲醒他,“你想過仲華老師沒有,他辛辛苦苦寫出來的劇,如果願意将就的話早三年前就這麽幹了,哪還有今天紅葉的男演你啊,既然他可以為了一個女演的角色耽擱躊躇三年,保不齊還會再耗費三年,說句不好聽的,指不定我們三個他一個都瞧不上,這個劇你也不用演了,怎麽着,繼續等呗!”
話音剛落,仲宣猛然擡起頭,眼神怔楞盯着秦旦旦看了會,最後一甩頭沉默的走人。
看來他是想通了,真好,不過,誰來救救我啊,秦旦旦無語望天花板。
搞定了仲宣,後來的事好像水到渠成,秦旦旦順利獲得仲華老師的認同,打敗另外兩個女生成功奪得擔任‘紅葉’女演的資格,繼将與仲宣搭檔,特訓一個月後準備參加全國‘蓮花杯’舞蹈大賽。
不過在此之前,秦旦旦突如其來的接到了邵睿的電話,周六下午五點**酒店513房間見面。
秦旦旦甩掉手機疲憊的躺在床上,她最近都在集訓,仲華老師要求非常嚴格,幾乎每時每刻他都能對紅葉提出一個細節改變,這使得她和仲宣兩人疲于應對,每天都消耗大量的體力,即便蔣阿姨盡善盡美給秦旦旦補充營養,這些天下來她仍然愈漸消瘦,下巴已經尖到快成了錐子。
下午四點秦旦旦又接到了邵睿的電話。
她煩躁的接通,“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很累你知不知道!”
另一邊一瞬間的沉默,邵睿低沉的嗓音帶着令人心悸的寒涼,一如既往的威脅,“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一千萬或許你是不想要了吧。”
“邵睿你有意思嗎?!每天削尖了腦袋算計別人,是不是每天都要提醒我一下你才覺得安心,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冷血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還能不能有點自由!”
秦旦旦煩躁不已,她感覺自從跟了邵睿之後自己就被壓縮塞進了一個固定的容器裏,這個容器的另一端鏈子被邵睿牢牢抓在手裏,他要往東她就不準往西,他不打開她永遠只能陪伴黑暗。
憋悶,逼仄!沒有一刻的透氣!
“不想要一千萬的話,你現在就自由了。”‘啪’的挂斷,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
憤恨的扔掉手機,秦旦旦站在穿衣鏡前,神色猙獰,咬牙切的盯着裏面那個面無血色的瘋狂女人。
“每次都用這招!有錢了不起啊!等老娘哪天發達有錢了找十個八個牛郎,每天給我按摩捏肩像伺候老佛爺一樣伺候!”
**酒店513房間
服務員過來敲門,邵睿擰着眉一把拽開門把,“什麽事?”
“呃,先生不好意思,您訂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問現在擺放嗎?”
酒店服務員顯然訓練有素,并不因為邵睿的冷臉而尴尬,依舊笑臉相對。
目光從推車上那些銀色保溫的餐具上冷冷的掃了一圈,邵睿嘴角勾出一個冷漠的弧度。
“不用了,退掉謝謝!”
服務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朱紅色房門再次緊閉,再落在自己餐車上滿滿的食物上,之前接到訂餐服務時好像還特別着急的樣子,如今一桌三千塊的豪華晚餐就這樣随意丢棄,有錢人真是了不起!
秦旦旦拍了點蘆荟凝膠稀釋的水攏了攏頭發随意套了件米白色外套就出門了,打出租去**酒店。
總有些時候,你或許一天都寂寞的沒有任何人尋找問候,也或許許多事都在同一時間紛至沓來,令人焦頭爛額煩不勝煩。
“囡沁,什麽事?”
......
一路過來,秦旦旦神色已經恢複正常,心底更是一片平靜,她覺得自己真有點現代人說的所謂小矯情,既然都已經做了這種事,你情我願,仔細想想邵睿要求的随叫随到好像并不過分。
也是,一千萬,想睡哪個買不到呢,憑什麽就你秦旦旦高貴!
既然當了□□就別立牌坊,沒得令人唾棄。
“咚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邵睿擰着眉不予理睬。
“咚咚咚...”
敲門人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不依不饒的敲,一聲聲敲得邵睿腦仁疼,甩掉手中的文件,黑着臉打開門。
還沒發話,一個人形武器眨眼間就放肆的撲了上來,邵睿手肘擡高一念之間就想發出攻擊,待聞到來人身上淡淡的自然清新的香味僵硬了一下才慢慢放松下來,但雙手至始至終都安靜的垂放在身體兩側,沒有任何動作。
秦旦旦扒住金主的脖子,身體懸着沒有支撐點,愈來愈有下滑的趨勢,小心眼的男人,她哈了一口氣,輕輕咬住男人的耳垂,柔柔的嬌嗔道,“人家沒力氣了,你快摟着我嘛!”
明知道這個女人慣會裝模作樣,邵睿依舊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環住了懷裏人纖細柔軟的腰肢,低垂着眉眼,輕輕籲了口氣。
像只樹袋熊一樣死皮賴臉挂在金主懷裏的秦旦旦勢要扭轉剛才的局勢,她心裏暗罵自己真蠢。
你一個賣的怎麽好意思蹬鼻子上臉給金主難堪,看看看看,現在麻煩大了。
秦旦旦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邵睿冷淡的臉,嘻嘻一笑,噘着嘴蹭進邵睿的懷抱。
摟着男人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讨好,“別生氣了嘛,你大人有大量,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有什麽意思嘛,氣壞了身體人家多心疼!”
“哦?剛才不是還說我冷血嗎?”冰冷嘲諷的嗓音倏然在耳邊響起。
秦旦旦被一噎,讓你嘴賤!
呵呵幹笑一聲,讨好的在他身上扭了兩下,極力辯駁道,“人家最近太累了,每天都在訓練,睡覺不超過六個小時,你摸摸都瘦的皮包骨頭了,你一點都不體貼,我一傷心就口是心非啦!”
邵睿順着她的手撫摸上她的背脊,劃過美麗的肩胛骨,順着下滑,果真摸到一條咯手的脊背骨。
“還真是瘦了。”
“是吧,啊...”
秦旦旦屁股不自在挪了挪,眼睛意味不明的看向邵睿,邵睿回視,若無其事的勾唇,然而後面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掌依舊色心不改,在她綿軟的翹臀上揉捏。
又是這樣!每次見面就做這種事,要不吃飽喝足精力充沛的時候做,要不直奔主題毫不拖泥帶水,上輩子的秦旦旦就厭惡透了這種低賤無趣的日子,可這輩子自己還是走上了這條道路,且還是自己犯賤做下的孽!
“你幹什麽呢...”緊閉着眼,裝作害羞的樣子,拽緊他的前襟,将臉蛋緊貼這邵睿的胸膛,秦旦旦匍匐在他身上細細的嬌喘。
......?
☆、飛來橫禍
? 喂飽金主,秦旦旦總算大功告成,這時自己的肚子想起了空城計,她推了一把仍在不斷描摹撫摸自己美背的某人。
嬌嬌糯糯道,“我好餓,肚子好難受。”
背上的大掌輕輕停頓了一下,男人低下頭對上她水汪汪有點泛紅的眼睛,突然呵呵一笑,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低沉的嗓音幽幽洩露出一絲柔情,“恩,那就先喂飽你,再犒勞我。”
媽蛋!
等餐的時間段,邵睿順便問了她一句,“訓練這麽忙你今天怎麽有時間的?”
“不是你打電話命令我過來的嗎,我敢陽奉陰違嗎?!”斜睨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秦旦旦沒好氣道。
男人‘呵呵呵’好似心情很愉悅的樣子竟然笑出了聲!
秦旦旦有些惱羞成怒,曲起胳膊肘給了他一下,“有什麽好笑的!”
本來集訓時間就很緊,秦旦旦為了讓金主滿意特地頂着仲宣鄙視的眼神跟蔣阿姨請了一天假,明天下午趕回去就行。
送餐的服務員奇怪的看着門牌號,心裏腹诽這個客人是不是錢多燒得慌,定了一桌眼也不眨的扔掉再定一桌!哼哼哼,有錢人了不起啊!
嘴裏吃着豐盛的晚餐,溫熱的食物下肚,秦旦旦心裏竟然有點變态的快樂。
看!金主也沒特別虐待我嘛!
不僅秦旦旦餓壞了,耗費了大量體力過後的邵睿也用了不少,兩人之間的氣憤詭異般的還算融洽,雖然還是不說一句話,但至少邵睿想起給秦旦旦夾了一筷子菜。
秦旦旦擡頭看了他沉默的俊臉一眼,慢慢将菜放進了嘴裏,嚼巴嚼巴,她以自己的生命發誓,如果自己敢不吃,金主的臉色一定會變得非常難看!
吃完飯,邵睿又開始處理公務,秦旦旦洗了個澡,滴了兩滴蘆荟凝膠美美的泡在浴缸裏,半個小時過後,肌膚不但沒有出現泡久了的皺紋,反而愈加細膩光滑,柔和的燈光下,走出浴室的秦旦旦穿着寬大的酒店睡衣,發梢上沾着微微水汽,臉頰暈紅,精致完美的五官嬌豔欲滴,脖頸鎖骨處晶瑩剔透的肌膚好似閃耀透明的水晶,晃得邵睿睜不開眼。
毫不猶豫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邵睿走進了浴室,快速沖了個澡,僅穿了內褲睡衣都沒穿就走了出來。
秦旦旦正在擦頭發,邵睿在後面擁住了她,被人環抱着行動不方便,濕漉漉的頭發黏在後頸處難受的要命。
一把将毛巾甩給邵睿,理所當然道,“給我擦!”
在秦旦旦有些心虛又固執堅持的目光下,邵睿二話不說竟然真的接過毛巾,愕然驚悚的心情一閃而過,邵睿拿着毛巾慢悠悠一寸寸極其自然的給她擦潮濕的頭發。
一個認真的擦頭發一個安靜的發呆,出奇和諧的氛圍,兩人竟沒有一人感覺到奇怪,完了,秦旦旦還十分高興的給了邵睿一個香吻,美其名曰,賞你的!
廢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誰管邵睿這厮發什麽癫,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是金主他是老大,總之今天秦旦旦是看清了,不吵不鬧極力配合金主這才是她最基本正确的生活對策!
吃完早飯告別金主,拿着一張新鮮出爐的信用卡,秦旦旦優哉游哉準備逛街給自己買幾件衣服。
當初來的時候已經是深秋,現下入冬,光風衣是不夠的,秦旦旦打算買幾件禦寒的衣服。
走進賣場,秦旦旦先逛了幾家專賣店,導購極力推銷将衣服說成了一朵花,秦旦旦上手一抹衣料好不好心裏就清楚了,挎着包拐出這家,濫竽充數也不帶這樣,當她冤大頭嗎?
老娘上輩子摸過的料子比你穿的都多,敢糊弄我,沒門!
原以為專賣店的東西都還算高檔一些,沒想到盡是些迷惑人的,真正的好料子沒幾件,花裏花哨的倒是價格挺貴。
挑了好幾家,秦旦旦總算在一家低調的門面買到了想要的衣服,只有幾件,呢大衣和羽絨服各兩件,料子不錯,摸着也暖和舒适,樣式還挺別致,秦旦旦痛快的拿出金主給的那張銀行卡毫不心疼的刷刷刷。
走出商場,拎着買好的衣服,秦旦旦打開手機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快十點了,心裏咋舌不能再瞎晃了,她準備先去吃點東西然後直接回去。
走着走着,秦旦旦站住了身,向後張望一眼,沒看見什麽人,搖了搖頭好笑自己的過分警覺,轉過頭繼續向前走,上次顧彬彬帶她來吃的餐廳就在不遠處了,秦旦旦不耐煩聞那汽油味打的,便走着去。
也怪她今天倒黴,周邊的小混混正埋怨最近生意越來越差呢,一個秦旦旦就撞進了他們眼裏。
一身米白色風衣長發披肩長得精致又漂亮的秦旦旦在他們眼裏簡直就是一塊會移動的金庫。
想想這麽一個大美人被他們賣到俱樂部,賣斷費一百萬總是有的吧,別說他們沒見識,就這明眸皓齒的大美人電視上紅極一時的明星也少有這等樣貌的!
因此,小混混們見財起意,大街上就一路尾随秦旦旦,找準了一個無人空曠的小巷集體行動敲暈了她......
秦旦旦只感覺到頭腦一陣劇痛,便沒了意識......
破舊簡陋的出租房裏,一群小混混窩在一起垂涎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玉雪一樣的大美人。
“菜哥,這娘們一看穿得就好,該不會是哪個肥豬頭金主的小家雀吧?!”
一個還算看起來不那麽猥瑣的男人翻過秦旦旦的手袋,有些猶豫的對領頭的混混頭子說。
那男的一愣,再一看可不是,秦旦旦渾身上下幾乎都是名牌,邵睿每次都會給她一些錢,愛美的秦旦旦通常都用它來置辦自己的衣飾,就這次幾件新買的衣服,扯開後領的銘牌,好幾千一件呢!
混混頭心頭被說得更加有些松動,他們出來混的,也不是真的無法無天,那些個大佬随便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而且這女人也着實漂亮的勾人,這麽一想,就更加不敢随便下手了。
幾個混混,有良心未泯的,就有刀刃上讨生活不怕死的,活一天算一天,這個女人賣了兄弟幾個随便分分都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你!
想着,就幼體建議道,“大哥,我們怕什麽呀,賣給了江哥,拿了錢就跑路,這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窩個犄角旮旯還怕被人找到?!這女人我看就是個小蜜,那些個肥頭大耳家裏哪個沒有母老虎,丢了人我捉摸着也不太敢張揚,兄弟們出來混的,畏畏縮縮還混個鳥啊!”
那人說的也對,混混們一聽可不是這個理,拿了錢就跑人,這天大地大的誰也找不着!
領頭的混混狠狠吸了口煙,滿嘴的黃牙,下定了決心,将煙頭死死踩撚在腳底,“成!你們幾個把這個女人身上的手機首飾什麽的撸下來,晚上我們綁好了就送到江哥那,早賣了早安心!”
“是大哥!”一群小混混們一個個笑得咧大了嘴,錢啊都是錢啊!
“叮咚!”
馬上就要登機了,邵睿突然聽到手機信息發來的聲音,看了眼手表,從包裏拿出手機,點開一看。
“救命!!!”--秦旦旦。
原來早在一開始懷疑的時候,秦旦旦就提高了警惕心,她總覺的有人跟蹤她,距離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立刻發了一條救命的短信給邵睿。
邵睿死死盯着手機屏幕上帶着三個大大感嘆號兩個字,其中的急迫害怕絲毫不差的從手機一端能夠傳到另一端。
眼底蘊藏着風暴,他肯定秦旦旦不會那這種是戲耍他,既然如此那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打電話過去!
不行!邵睿握緊了手機,手機的鈴聲會引起對秦旦旦圖謀不軌之人的警覺,他記得當時秦旦旦有說過她要去商場買幾件禦寒的衣服,現在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那裏。
事不宜遲,邵睿轉身就走,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L市的商業街。
商業街人流量複雜,邵睿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大海撈針找到秦旦旦,他首先打電話報警,他又打電話給自己在L市的發小。
這哥們以前跟他小時候玩一起,即便現在分隔兩地關系依舊很好,而且他也算是邵睿自己創業公司的一個小股東。
那哥們就正在商業街陪女朋友逛街呢,接到邵睿的電話還以為怎麽了,一聽哥們的女人不見了,也察覺到了事态緊急。
趕過來,一見邵睿平時一絲不茍的衣領此時已經被扯開了一個扣子,頭發也奔波的有些淩亂,直覺裏清楚那個丢失的女人大概在他心裏中地位很高。
“兄弟你別擔心,哥們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警察局那邊雖然不能立案,但這些個商業街他們熟,一些作亂犯案的小團夥都一清二楚,你女朋友一定能找到!”
邵睿點點頭,但神情卻沒有絲毫放松,“謝謝你。”并沒有反駁哥們口中女朋友的稱謂。
那哥們也知道他着急,安慰的話說多了也沒用,多說不如多做,一咬牙跟他老爹又借了些人手。?
☆、自救
? 邵睿是知道他難做的,但今天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真的不是一聲兄弟能夠承受的,他真誠的感激自己這個發小,“謝謝,以後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兄弟。”
秦旦旦消失的時候,邵睿心裏就一塊地方塌陷了,他近乎驚奇的發現自己一向直成一道水平線的理智拐成了一個個小凹槽,那種感覺讓他既陌生又慌張。
見他臉色實在難看,那哥們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嗤了一句,“切,你小子!平時拽的跟什麽似的,現在慌了?既然談了就認真對待,我看你這次也是真心的,你家裏的那些情況我也了解,我長你幾歲,在這裏托個大,別做些讓自己以後後悔的事。”
這個哥們年輕時也荒誕過,費了好大勁才又追回女朋友,他清楚邵睿從小到大承受的苦難痛楚,也一直明白他心有溝壑、大抱負,但更清楚邵睿的為人性格,他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