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被拉開。?
☆、這樣那樣
? “等等等,”她急急忙忙拉住邵睿的手,一溜煙爬起身,目光閃爍不敢看他已然大敞的胸膛,憋紅了臉略帶請求道,“你放我走吧,以前是我沒羞沒臊對你死纏爛打,我乖乖放手,以後絕不糾纏你,你讓我走,我現在就給你去找個人,一會功夫,絕不讓你久等!”
他媽的,今天要是跟邵睿這樣沒名沒分的睡了,以後秦旦旦找誰哭去!
邵睿面如沉水,眼裏似帶着冰渣,看着秦旦旦似笑非笑。
只聽他說,“來不及了,藥效已經發作了。”
什麽藥效?”秦旦旦聽不明白他的話,好好的,怎麽提到藥效。
邵睿低聲輕笑,跨走幾步,手下強硬的扯掉秦旦旦的紫色運動上裝,露出裏面無袖的純白V領棉內襯。
純白的貼身內襯完美的勾勒出秦旦旦苗條的身材,前凸後翹,雪白的一片,直讓人看得眼熱。
秦旦旦心裏一慌,來不及逃開,邵睿這厮已經迅速将唇貼在秦旦旦上,撬開她的唇,快速捕捉到她的丁香小舌,吮吸汲取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不過許久的一次經歷,這厮的吻技竟然已經這麽好了,難道他跟林芷夏練習過?秦旦旦被咬着唇瓣迷迷糊糊的想。
“是阿哲給我喝的那杯酒。”
秦旦旦被他吻得呼吸不暢,雙手抵在他肩上想要推拒,突然聽到邵睿講話。
手一頓,然後擡起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邵睿,他是說宋中哲因愛生恨給他下藥!
“他瘋了吧!”多大仇多大怨,為了一個林芷夏給好兄弟下藥,他是要破了邵睿那啥?
別搞笑了!男人又不是女人根本沒有貞潔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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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旦旦胡思亂想,顯然忘了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
邵睿眼裏閃過笑意,輕咬秦旦旦尖尖的下巴,沿着她修長纖細的脖頸一路親昵的游移纏綿。
秦旦旦被他舔的酥麻又癢,臉頰微紅,推拒的雙手似推非推,倒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
“不是!”秦旦旦嘤咛一聲,倏然起身,掀起被子蓋在身上,羞惱的瞪着邵睿,氣急敗壞的怒罵,“你被下藥了關我什麽事啊?!”
邵睿這厮自己惹下的風流債,沒得讓她受罪呀!
邵睿被打斷了,面色不爽,抿抿唇,不耐煩的譏諷,“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阿哲這麽做就是為了算計我和你!”
“怎麽是算計我們……”秦旦旦焦急道,說到一半自己先愣住了,俞囡沁兄妹除外,就只剩下自己和邵睿!
原來還真是這樣!
秦旦旦心裏痛罵宋中哲這個混蛋,自己是怎麽招惹他了,處處跟她過不去,羞辱一番也就算了,給邵睿下藥都要拖住自己,虧得她還可憐他,呸!活該他一輩子單相思!
“等等!”秦旦旦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她從來沒覺得邵睿也會這麽犯蠢!拉下臉火冒三丈,“你既然知道那杯酒裏被下了藥你還喝?!”
邵睿皺眉,“不過一杯酒罷了,喝了讓他閉嘴,也無不可。”
“邵睿!你到底明白明白這杯酒的含義啊!”秦旦旦簡直要被邵睿氣瘋了,真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一天到晚裝滿了空氣,以至于眼前這人自大膨脹到令人讨厭!
傾身又在她唇上啃了幾口,秦旦旦推開他的臉,見他好似真的忍到了極限,細密的汗布滿額間,眼神微醺,俊秀的臉上也帶了點粉紅,看起來倒是比平時嘴毒酷拽的模樣順眼了些。
只是還沒等她說什麽,邵睿就打破了她不到一分鐘的幻想。
“阿哲知道是你一直在追求我,所以......”他輕笑,指尖摩挲着秦旦旦脖頸處細滑柔嫩的肌膚,看着她因驚訝不可置信還有羞憤瞪大的眼睛,發出最後一聲忍耐,“是你自己活該。”
說完,發出一聲低喘,将秦旦旦整個人撲在了雪白的床單上。
秦旦旦僵直着手忘卻了推拒,她想過一萬種邵睿這厮連同宋中哲合謀羞辱自己的可能,但到頭來沒想到宋中哲早就知道是自己一直在勾搭邵睿,怪不得那個混蛋每次在她面前都殷勤小意,當時她還嫌煩,想想到頭來卻是她自作多情,原來黃鼠狼給雞拜年從沒安過好心!
這一步步算計的可真狠啊,糟踐了自己給林芷夏報仇,羞辱邵睿,那正好,他大仇得報,完滿了!
“我們談談吧,既然躲不開,我至少要開個好一點的價碼。”
秦旦旦推開身上的少年,坐起身,冷凝出聲,如雪的肌膚泛着光暈,周圍純白的被套也被她襯的發黃,不夠白淨。
邵睿坐在床邊,順着她曲起的一雙筆直細長的玉腿往上看,精巧的瓜子臉,巴掌大,烏黑的大眼睛下嫣紅的唇,一頭長發順滑如綢緞,披散在她身後,一切都對邵睿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邵睿沒有見過其他女人的身體,他也從未看過某種限制級的影片,他的一切性欲沖動都來自秦旦旦,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
她很漂亮,絕對的美人,即便是現在未着寸縷的做在床上跟一個男人談論睡資條件,都不會讓人覺得厭惡,這就是漂亮女孩的權利,她們如此熟練乖張的運用這種與生俱來的手段。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愛我愛到不可自拔嗎?”邵睿眼露諷刺,一句句揭開秦旦旦滿口的謊言。
秦旦旦微微一笑,并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甚至臉都沒有紅一下,她只是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又無奈,“可你從來沒有回應過我,現在我也不喜歡你了,你不覺得今天自己對我做的事需要付出點什麽嗎?”
有便宜不占是蠢蛋,到嘴的肥肉秦旦旦會吐出去嗎?不可能!
“哦?那你覺得自己值多少?”邵睿端正了姿勢,沒有笑意,一臉公事公辦,只用他黑沉沉的眸子看着秦旦旦。
秦旦旦笑容凝滞,冷冷的看向邵睿,疑惑道,“你不打算娶我?”
邵睿被她問的楞了一下,點漆如墨的眸子緊緊鎖住秦旦旦,随後又突然笑出聲,“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娶你!”
“我可以不要正妻,讓我進門。”反正她愛的是錢,正妻的位置比較累,她當個小妾争寵斂錢就行。
“秦旦旦,以前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天真,現在社會一夫一妻制,我跟林芷夏是未婚夫妻,只有她,才能進我邵家的大門,我可沒有無恥到讓外面女人進門的癖好。”
沉默了好一會,邵睿冷漠的聲音在房間裏陡然響起。
秦旦旦皺眉,心裏不爽,“吃霸王餐啊?”
開什麽玩笑,當老娘是什麽人,吃幹抹淨都不用負責任的嗎?!還有那什麽一夫一妻制,我怎麽不知道,不行,得回去好好查查,天啊,要真是這樣,這段時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蠢得跟豬一樣啊!
秦旦旦起身,準備穿衣服,買賣不成仁義在,姐還要保留資本找下家呢。
突然,手臂被抓住,秦旦旦甩了幾下沒成功,只好無奈的停下穿衣的動作,沒好氣的對眼前的緊緊抓住手臂一臉冷漠的男人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又不娶我還想怎麽樣?”
就算你長得再好看也不成啊,開什麽玩笑,能嫁人她還當什麽小妾啊!
邵睿擰着眉,上下掃了秦旦旦兩眼,“給你一千萬,等我玩膩了放你離開。”
感情是包養?當老娘出來賣啊,自己這算是他在外養的外室?秦旦旦仔細思索了一番,逃也逃不掉,反正以後嫁不嫁人好像也無所謂,關鍵是......有利可圖。
一:邵睿身家不菲--一千萬非常人随随便便能拿出
二:長得确實好看,一個賞心悅目的情人這點非常重要--秦旦旦有過經驗
三:有了這些錢,她後半輩子有一段時間或許就不用找下家了
秦旦旦在心裏重重點了點頭,基于以上三點,她可恥的被誘惑了。
“......如果你一直不放我走呢?”
秦旦旦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當然,她還沒有自戀到以為邵睿會愛上自己,只是金錢雖好,但永遠比不了自由帶給她的安全感,她可不想因為一千萬賠自己一輩子。
說開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她上輩子又不是沒賣過,這輩子一開始也是為了勾搭邵睿,既如此,如今願望快要達成了,何必當了□□又立牌坊!
明碼标價,再合适不過。
“呵,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邵睿誤會了她的意思,臉上的嘲諷簡直是将秦旦旦鄙視到了塵埃裏,“高中畢業我就會訂婚,我會對自己的妻子負責,也不想要将來自己的家庭存在某些不安定的因素。”
那種冷冷的語氣,狠厲的眼神,好像看到秦旦旦将來成了某個死纏爛打的小三插足者。
啧,還真是個好男人,管他呢,反正自己不吃虧就行。
秦旦旦癟癟嘴,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有些意興闌珊,“就這樣吧,還請邵睿學長将來說到做到。”
談好了價錢,秦旦旦當然要敬業的當好一個情婦該做的事,她順從的再次脫掉衣服,乖乖躺在床上,曲起美腿,對床邊的男人妩媚一笑,勾了勾手指頭。
“大爺,快過來呀。”?
☆、美人禍水
? 第二天秦旦旦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她一個人躺屍,全身猶如被卡車碾壓了無數次,仿佛體內的每塊骨骼都在抗議。
“又幹回老本行啦,呵,真是諷刺……”
眼色茫然呆滞的望着頭頂的水晶吊燈,秦旦旦嘶啞着嗓子喃喃自語。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
秦旦旦結束了徒勞的自怨自艾,像只碩大的蟬蛹艱難的挪到床頭。
斑駁點點的玉臂從被子掏出,拿起手機見屏幕上顯示的是家裏的座機,秦旦旦捏了捏被折磨了一夜的嗓子,沉默的接通……
老高是在金華酒店門口接到秦旦旦的,看小姐身上還穿着昨天的紫色運動套裝,披散着頭發,臉色旁白,心裏又是懊悔又是愧疚。
秦旦旦挎着包坐進車裏,疲憊的閉着眼睛,此時的她渾身酸痛,腦仁突突的疼,又在自家車裏,便也不端着架子,斜躺在車座椅上。
到家的時候,老高到底良心過不去,老臉通紅地跟秦旦旦打招呼認錯, “小姐您扣我工資吧,這次都是我的錯。”
秦旦旦身體不舒服,不想跟老高瞎扯,随意擺擺手,皺着眉,“沒你說的這麽嚴重,同學聚會而已,鬧得晚了我才沒回家,怪不到你身上,我跟秦媽已經說過了,你別放在心上。”
這時秦媽也匆匆忙忙出來了,扶住秦旦旦的手往前走,再一看她毫無血色的小臉蛋,又氣她又心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小姐您別怪秦媽多嘴,您才十九歲,正張身子的節骨眼,熬夜酗酒要不得,同學聚會,也不能這麽折騰啊,您本來體質就虛,好不容易長點肉瞧着氣色稍好些,看看現在……”
“收聲。”
秦媽的嘴就好似那機關槍突突突不帶一句停頓的,秦旦旦下身撕裂的疼,此時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很不耐煩聽秦媽講這些。
秦媽被小姐一斥,讷讷講不出話,雖不再唠叨,但她滿臉不贊同倔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還想說教。
秦旦旦無奈地看着她,嘆了口氣,妥協,“秦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現在去給我準備洗澡水好嗎?”
秦媽心裏軟了一下,扶着秦旦旦坐在沙發起床,眼神柔和,她這輩子都沒有丈夫和孩子,從小養大的小姐就像她的命根子,哪怕她前段時間揮金如土她都可以由着,但徹夜不歸意味着學壞這點,秦媽萬萬接受不了!
秦旦旦無法跟秦媽解釋,也沒這個必要,她決定要走的路,誰說都沒用,但秦媽的關心愛護卻讓她有些熨帖,因此一些特殊的越軌行為便選擇性視而不見。
秦旦旦在家休息一天,各種營養滋補,蘆荟凝膠這個時候起了很大的作用,到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穿着長袖棉麻上衣看不見一點痕跡,課餘時間甚至還有精力跟俞囡沁嬉笑打鬧。
然而突然,教室外走廊裏傳來喧嘩聲,吵吵鬧鬧夾雜着女人的尖細聲,秦旦旦抓住俞囡沁不甘寂寞動手動腳的爪子,低聲道,“別動。”
“秦旦旦你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不要臉、狐貍精、賤貨......勾引別人男朋友的爛貨!”
果然她沒聽錯,一會功夫,只聽見外面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吵吵嚷嚷的辱罵聲,更讓人冒火的是被別人指名道姓的竟然是她!
聲音越來越近,罵詞也越來越不堪入耳,氣得秦旦旦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要不是反應過來的俞囡沁和鐘琳攔住,保不定沖出去。
最後直接堵在高一C3班的教室門口,那個女生一臉兇狠的指着不遠處的秦旦旦大罵特罵。
“你個賤人,你把喬宇還給我,我跟他三年感情,你小三插足破壞別人情侶之間的感情,我哪裏得罪你了要搶我男朋友!我們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你他要跟我分手,看我今天就要在全校女生面前撕開你那張僞善的皮!”
班長闵旭修組織有序連忙帶人攔住了她,一些暗念秦旦旦的男生第一時間沖出去英勇地保衛他們的女神,幾個大男生不費吹灰之力将那個女生趕了出去。
那個女生被男生駕着丢出去,面子裏子都沒了,哭嚎了半天最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乖乖......”鐘琳拍了拍胸口,一臉不可置信的感嘆,“這也太兇猛了吧。”說完眼神複雜的看向秦旦旦一如既往精致漂亮的臉蛋,或是嘆息或是感慨道,“美人禍水,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秦旦旦狠瞪了她一眼,自己火氣還沒消呢!
無緣無故被人扣了一臉屎盆子,她沖上去撕破臉皮不破口大罵已經很有修養了,真是流年不利,喝涼水都塞牙!
俞囡沁認真仔細端詳了一遍秦旦旦的花容月貌,萬分認同的點點頭,對鐘琳的話給予十二萬分肯定。
自己的朋友自己知道,秦旦旦長得漂亮卻根本不是那種人,喬宇是哪個?鬼知道!因為美貌被人這樣傷害誣陷,說實話真挺倒黴。
“唉,漂亮也是一種罪啊!”
可不是,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秦旦旦早在上輩子就深刻認識到了這個道理,女人的那些潑髒水辱罵毆打等她都一一遭受過,一時火氣是有的,但要真是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魑魅魍魉就自我厭惡舍棄美貌,上輩子也就沒有卧薪嘗膽的周王府表小姐,更不會被周王花重金培養十數年送進齊王榮寵數載了!
秦旦旦根本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氣壞了自己糟心,又不能打又不能罵,看看班級裏的那些女生就知道了,她這根本沒那回事呢一些人就被他人的三言兩語煽動,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都活像淬了毒一樣,好似秦旦旦做了天大的對不起她們的事。
天知道,她是勾引了她們的男朋友還是惡毒的打罵了她們一頓有這麽大仇。
拜托!除了邵睿那貨,還是半強迫的,她什麽都沒幹好嗎?!
班長闵旭修是個正直優秀的班幹部,他不僅幫助秦旦旦攆走了那個辱罵挑事的女生還特地過來安慰她。
俊秀陽光的男孩子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動,眼神往上飄不敢直視秦旦旦,站在她面前結結巴巴,秦旦旦忍不住好笑。
“秦旦旦同學你別難過,我們都相信你的為人,那個女生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有心理負擔。”
鄭重其事又溫情的安慰。
班裏早就傳聞班長闵旭修喜歡自己,因此一顆春心落在闵旭修身上的吳媛媛對她從來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走對面遇見都要狠瞪她一眼才罷休。
秦旦旦卻沒有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顏色好,這個年紀的男生又大多純情,難免對漂亮的女生産生欽慕之情,簡單而又純真,而這種感情往往因其不夠成熟而稍縱即逝,因此面對闵旭修,秦旦旦沒有任何負擔。
但他不失為一個好班長,秦旦旦感激他的體貼,笑笑毫不在意的俏皮道,“我有什麽好難過的,那個女生是誰我都不認識,不過謝謝班長今天的幫忙啦,改天請你吃點心。”
闵續修撓撓頭,笑得傻乎乎,“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作為班長應該做的。”心裏并沒有将秦旦旦随口說的話當回事,只是能夠幫到她已經很滿足了。
秦旦旦聳肩,看着闵旭修飛奔會自己座位的背影有點無奈,這個男生實在太害羞啦。
“喂,被純情小男生喜歡的感覺怎麽樣?”
上課的時候,鐘琳在一邊奸笑着戳她的肩,臉上八卦看好戲的神情不要太明顯。
秦旦旦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小鏡子殘酷的扔進自己桌櫃,瞄了眼講臺上搖頭晃腦盡職敬業的語文老師,哼了聲,“不怎麽樣!”
鐘琳狠瞪了她一眼,手伸進去要搶小鏡子,被秦旦旦獰笑着攔住,一時氣急,指着她的鼻子就開始小聲亂造謠,“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有鬼,你喜歡闵旭修是不是?我說你每天高冷範怎麽唯獨對闵旭修态度那麽友好呢,感情在這等着呢,要不要姐們給你宣傳一下,班長大人聽說還是個小處男哦......”
“嗚嗚嗚......”
秦旦旦聽不下去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天哪,現在可是上課時間,全班同學都聽着呢,教室裏耳目混雜,鐘琳一個不小心聲音大了被人聽見,指不定出了教室就有人把鐘琳嘴裏胡編亂造的事傳得人盡皆知!
自認很膽大的秦旦旦沒想到鐘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吃飽了撐得沒事做你瞎說什麽呢!”
秦旦旦低聲呵斥她,又偷瞄了眼講臺上的語文老師,見他好像沒看見兩人的小動作,才松了口氣。
鐘琳拿下她的手理了理自己風騷拉轟的牛仔褂,一臉鄙視,看着秦旦旦就像某只初出茅廬的雞,真不識好歹!
“姐是在教你經驗!多少人千金不換的資源,姐們難得心情好出來共享,你還矯情上了,你知道怎麽接吻,第一次該怎麽做,如何時刻抓住男人的新鮮感嗎?”
鐘琳湊近秦旦旦耳邊,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微微上揚的尾音像一根毛刷在撓撥點點顫顫,試圖勾起秦旦旦心裏的蠢蠢欲動。
天下就沒有比我更知道的人啦!
秦旦旦真恨不能甩她面前的姐們一臉,就算如今這個社會女性普遍大膽開放,但你一個女高中生,能不能不要将這麽赤果果的事在大庭廣衆之下宣揚出來?!?
☆、鐘琳大姐授經驗
? 秦旦旦被鐘琳的沒臉沒皮簡直驚吓到,饒是她上輩子明碼标價出來賣的也沒有這姐們這麽彪悍阿!
鐘琳以為她臉上的震驚是一種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對大姐大的崇拜敬慕,心裏越發得瑟,像她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有男朋友的實在太多啦,但頂多是拉拉手親親小嘴,大尺度是不敢想的。
可她鐘琳是什麽人啊,自認梁城一條街大姐大,其彪悍雄武燃盡十裏八鄉的漢子,就這種經驗,還不是手到擒來,因此一張嘴越發不可收拾。
“旦旦我跟你說,女人的第一次非常重要,不能總想着讓男人滿足,我們女人也要懂得享受,進去之前最好讓他給你弄濕了,不然又緊又澀,你疼得死去活來他還進不去,濕潤點好,最好第一次你能自己控制點力道,該輕該重自己掌握,慢慢的等你得味了,再躺下來美滋滋享受不遲......”
一節語文課,秦旦旦木着一張臉任由鐘琳在她耳邊各種傳授青少年性教育知識,從語言勾引挑逗到繁蕪複雜的姿勢,完了鐘琳說的口幹舌燥,面對她滿滿的得瑟顯擺,秦旦旦只好無奈的臉紅假裝羞澀。
下課了,俞囡沁跑過來找她們去吃午飯,見兩人之間氣氛如此詭異,好奇的問了句,然後鐘琳大姐姐又熱心盡職充當知心好姐們非常有成就感的同樣給她講解了一番黃色教育。
俞囡沁不像秦旦旦是個僞裝的純情小女生,被鐘琳各種沒羞沒臊的黃色語言一陣搓磨,臉紅的像只熟透了的大蘋果,甚至出奇的仿佛冒着熱氣,秦旦旦看看一邊侃侃而談的鐘琳再看看自欺欺人捧着臉暈乎乎的俞囡沁,莫名覺得人生在世,活着真不容易。
“還要不要吃飯啦!”橫了她一眼,秦旦旦将飯盒重重放下。
俞囡沁戳了她下腰一下,鐘琳啧了一聲,不滿,“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少受謝罪,好心沒好報!”
“拿些幹淨的碗筷來你就算是幫我大忙啦。”秦旦旦不想跟她廢話,推了人自顧自打開飯盒。
鐘琳嘟囔兩句意猶未盡不情不願的離開,俞囡沁對着秦旦旦羞澀一笑,拍了拍倆紅臉蛋上前幫忙。
想了一下,又湊到秦旦旦耳邊,“旦旦,你說鐘琳她懂這麽多,她自己是不是......”
俞囡沁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絞着手指,神色有些尴尬。
秦旦旦嘴角抽抽,就鐘琳那樣?只耍耍嘴皮子功夫罷了。
上午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校園,食堂裏到處叽叽喳喳議論秦旦旦的學生,這其中女生居多,指指點點的,不乏幸災樂禍者。
俞囡沁、鐘琳氣不過,吃頓飯堵得慌,秦旦旦視若無睹,吃嘛嘛香。
“呦,這位誰啊,不要臉的搶了人家的男朋友,要是我早就找個旮旯就蹲着了,還好意思來食堂吃飯,老天爺不長眼,怎麽沒把你噎死!”
秦旦旦擡起頭,迎面走過三男兩女,穿着時尚,都是有錢的少爺小姐,說這麽刻薄的是上次‘翠玉齋’見過的關曉,她身邊悶不吭聲的舒楠。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腸卻是最黑。
秦旦旦沒鳥她們,收拾好飯盒要走人,俞囡沁、鐘琳也當她們不存在。
“你們不準走!誰叫你們走了!”關曉怒騰騰的拍掉秦旦旦手上拎着的巨大飯盒,‘哐當’飯菜灑了一地。
整個食堂片刻的鴉雀無聲後又恢複一片鬧哄哄,一個個都吃着自己的飯菜,絲毫不準備插手這件事。
皺眉看去,她身後三個男生一副看好戲的德性,秦旦旦甩甩手,擡頭,語氣平靜,“學姐,我好像沒有招惹過你吧,麻煩你不要見什麽人都上前瘋狗一樣的咬一口,天華高中的女生難道就這點休養嗎?”
“你竟然罵我是狗?”關曉怒不可遏,指着秦旦旦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就罵你怎麽了!還學姐呢,我們招你惹你了,逮着誰看不順眼就發一次病,你他媽腦子進屎啦!”鐘琳惡瞪她直接爆粗口。
秦旦旦心裏發笑,也不管飯盒了,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講理的,三人轉身離開。
舒楠注視着三人離開的背影,眸光寒冷。
一路上俞囡沁抱怨,“那個關曉是不是有病啊,每次都針對我們,這才第二次見面吧,我們跟她磁場不對?”
冷着臉,鐘琳道,“管她呢,下次再來打一頓先。”
入學第一次月考就要到了,最近秦旦旦忙得要死。
她本身成績不好,撞了大運吊車尾考進天華高中,卻哪知道知識都是日積月累慢慢提升的,天華高中師資力量雄偉,基本上都能讓學生受益匪淺,即便是那些本身成績并不怎麽出色的同學。
然而這裏并不包括重生而來的秦旦旦,她只是将靈魂安安穩穩的在原主的身體裏安家落戶,但原主本身的知識卻并沒有幸運的繼承到。
進了天華她兩眼一摸黑成了名副其實的文盲,還不敢讓人察覺出,基本上每堂課都有在認真聽講,盡管一知半解迷迷糊糊,秦旦旦都有努力在學習。
但或許就像俞囡沁說得那樣,有些人天生便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好比秦旦旦,她沒有基礎卻足夠認真刻苦,但這還是讓她學習起來非常吃力,在別的同學看來一道非常簡單的數學題目,秦旦旦卻像是在看奇形怪狀的天文數字,勾股定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太搞懂得真理,除了語文課上得如魚得水,秦旦旦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考試。
當俞囡沁提議去圖書館學習的時候,她想了想便同意了,這一個星期來她們三人每天都要結伴去圖書館學習。
原本放學回家五個小時的練舞時常也縮減到了三個小時,腦力和體力的雙重消耗導致如今的她越發顯得高挑纖瘦,婀娜細腰仿佛輕輕都能掐斷,相反地是胸部得益于日久的保養按摩日益偉岸,再加上她一張嬌嫩漂亮的臉蛋,走到哪回頭率200妥妥的!
今天是星期天,鐘琳等三個學渣決定今天多加兩小時學習,秦旦旦也早早吩咐了老高晚點來接她,三位美女蝸居圖書館自習室一角抓耳撓腮埋頭苦思,瞪着習題冊上一道道高冷傲驕的數學題,哭死的心都有了。
周圍彙聚了一道道深色詭異的眼神,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男生大多數會想長這麽漂亮的妹子腦子卻這麽笨真可憐,女生則冷笑切齒,漂亮有什麽用,花瓶!
“阿玠,看什麽呢?”林芷夏手捧着幾本外國名著剛辦好手續出來就看見阿睿的表弟溫玠目不轉睛盯着樓下看。
天華高中的圖書館整體呈一個橢圓形,三樓借閱處下剛好是自習室,從電梯出來連接處中間正好是圓形開闊地,扶着欄杆透過下面自習室深藍色玻璃窗,自習室內的情況一目了然。
因為邵睿,林芷夏跟溫玠的關系還算可以,聽她問話緩緩轉過頭,臉上笑容淺淺,“沒什麽,芷夏學姐書借好了嗎?”
林芷夏撩起耳邊的碎發點點頭,“恩,借了幾本外國名著,明年我準備考雅思、托福,打算多看些原文練習語感,謝謝你陪我來借書。”
溫玠溫潤一笑,“不用謝,表哥有事要忙,特地囑咐我陪芷夏姐的,”又問道,“芷夏姐要出國留學?是跟中哲哥同一所學校嗎?”
一個星期前宋中哲就突然不告而別出國留學了,溫玠幾日不見他問起邵睿才知道他的行蹤,無緣無故突然出國,其中必有什麽隐情,再問表哥也不回答他,便只好作罷,猜到林芷夏出國,第一個就想起了宋中哲。
林芷夏被他問得一愣,想起那天深夜阿哲發來的短信,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一笑,側過頭掩飾住臉上的表情,說,“不是,”想到什麽,臉色更加落寞,聲音也有些黯然,“只是有想法,最後去不去還不知道呢。”
溫玠再溫柔細心的一個男生也不可能猜到宋中哲和林芷夏兩好朋友之間的情愛糾葛,更沒有發現林芷夏的不對勁,繼續說,“芷夏姐成績這麽好,出國深造是最好不過了,而且我聽姑姑說家裏已經計劃好讓芷夏姐和表哥畢業就訂婚了,表哥又不可能放心芷夏姐一個人在國外,到時候肯定陪你一起去吧。”
“或許吧。”
想到兩人剛剛确定下來的訂婚,林芷夏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但更多的卻是無以言語的不安。
直覺上的沒有安全感,“阿睿對未來的規劃裏從來沒有我。”
溫玠也是個男生,他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無時無刻不在的不安,因此面色有些奇怪,雖然他也能看出自己表哥跟芷夏姐之間好像有些違和,但面對林芷夏這樣一個溫婉漂亮為情傷神的女孩子,他還是忍不住安慰了一下。
“怎麽可能呢,芷夏姐不要想多了,表哥心裏肯定是有芷夏姐的,只是表哥性格使然不善言辭罷了,這麽多年表哥的身邊只有芷夏姐一個人,況且姑父你們的訂婚那時候表哥也是同意的。”
“阿玠你不用安慰我,你我都知道,”林芷夏低下頭,看着書面上‘紅字’兩個字,緩緩的說道,“他只是不在意罷。”
因為在意而求之,因為不在意而無所謂。
愛念十年,她始終無法撬開邵睿冰封心,一直徘徊于邊緣之際而不願放棄,這注定了她無盡的等待。
或許對有些人來說,時間是良藥是催化劑,一點點的情愫慢慢彙聚,淡淡的,不起眼的,漸漸醞釀發酵,攪亂一池春水,孕育濃郁稠密的深情,而邵睿的感情卻是自私的,它愛憎分明,時間給不了它改變,等待的人只剩下痛苦。
溫玠不知道該怎麽勸說為情所困的林芷夏,他腦海中閃過秦旦旦焦煤的容顏,一時之間初嘗情滋味的少年游仿佛有些懂了。
離開,他還是忍不住向下望了一眼。?
☆、萬惡的随叫随到
? 手機振動的時候秦旦旦正向鐘琳請教題目。
鐘琳算是她們三個學渣中成績比較好的一個,秦旦旦和俞囡沁有什麽不會的題目都會問她,搞到最後明明白白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鐘琳大姐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左右看看,兩人抓耳撓腮苦不堪言的模樣,最後只能嘆息一聲,得出一個結論:不是她太聰明,而是姐們實在太蠢......
“喂?是誰?